第三十五章 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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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冥洞內
一道重上千斤的崗石阻隔了外間的雲卓二人與內間的司馬靖二人，崗石與地面緊密貼合，一尺的厚度使得隔音效果甚加。
而方才意識到這黑色粉末很有可能便是那偷偷運至京城之地的黑火的雲卓，此刻正借著火折子的光亮打量著此地環境…
此地約有百方之大呈四方之狀，高約二丈，不知是長期有人前來打掃還是偶得天成，細細探查之下才發現，竟未受一絲塵埃之光！四周墻壁除了崗石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外，其他的具是經歷了風雪的灰黑色古老巖石，巖石凹凸雜亂無章得堆砌成了這蒼冥洞，在這些雜亂無章的巖石中，唯有與崗石一側的巖石看上去顯得格外得平整。
雲卓四處打量著環境的同時，夏侯安顏正折返而回，借著昏暗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到夏侯安顏盡力追蹤後的無奈神情…
夏侯安顏找了一處相對幹凈的地方在整理了衣擺之後便坐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言道，“此人行動敏捷，對於蒼山地形甚是熟悉，幾個岔口之後便被走脫了。”
雲卓停下了正敲打著崗石一側巖石的右手，將火折子從左手遞到右手之後微微一笑，來到夏侯安顏的跟前，俯下身子似是安慰之言道，“夏侯姑娘不必擔心，你我只是發現了黑火可能的下落，至於那個黑影，無礙於我等，又何必窮追不舍呢？”
夏侯安顏不自覺的冷哼了一聲後，身子往一側挪了一挪…當然，雲卓未能看到夏侯安顏因之與其過分貼近後的臉紅，倒也未曾多想。
雲卓見夏侯安顏仍舊有些不悅，倒也不再言語些什麽，起了身子繼續探查巖石的異處，以期找到打開崗石之門的機關所在！
坐於一旁靜靜觀望著雲卓的夏侯安顏，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搭在右腿之上、手指甚有規律地敲擊著，眸子時不時地閃動著，而面色卻變得更為紅潤了些…
半柱香的時間未見有何結果，雲卓忽然想起了同在蒼山的蕭堯子，蕭堯子辦事當以上界之法行事吧？作為被蕭堯子選中的蒼山是不是也有可能並非單純的使用一些機關之術呢？作為隱世家族的夏侯一族不知會不會有好的想法！故而雲卓轉頭與夏侯安顏語道，“夏侯乃隱世大家，對於這些機關秘術怕是見得多了吧？倒不知夏侯姑娘可有看出什麽端倪來？”
似未聽到一般，夏侯安顏還是看著雲卓怔怔出神…直到雲卓再次喚道。
夏侯安顏這才起身接過雲卓手中遞來的火折子，開始緩緩打量起此間的巖石結構布置。
雲卓靠著崗石一側的巖石之上，雙手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夏侯安顏這來自隱世大家的探秘之法…
只見夏侯安顏在雲卓右側的巖石壁上似是有所取舍的選擇了七塊巖石，並將這七塊巖石分別塗上了隨身攜帶的朱砂記號，繼而便往雲卓左側的巖石壁上走去…
奇妙的是，細細觀之才發現，兩側各有七塊被塗了朱砂的巖石在某個空間裏竟成鏡像對立！夏侯安顏可顧不上雲卓眼中的驚訝，拔出劍身，須臾之間便往兩側最為靠近崗石的兩塊巖石上點了去！下一刻，一十四塊巖石齊齊縮了回去！夏侯安顏這才將劍身插回了劍鞘之中…
雲卓驚訝之餘不忘言語誇讚一番，“若不是夏侯姑娘在此，雲某怕傾其一生也不得此解啊！”
夏侯安顏微微一笑，“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不需一生，公子便能深谙此陣法，畢竟…”下一刻夏侯安顏意識到自己言語之間的不妥，轉了話題言道，“此間布置的乃是北鬥玄陣，此陣以北鬥七星為牢、朱砂標識為號設置機關結界，稍有差池便會引來秘術機關，常人卻是無法抵禦！”說著，夏侯安顏又摸了摸未曾縮回去的巖石塊，微微一笑道，“只是此間布置此陣法的人怕是依壺畫瓢了，只布了個形似之後的卻是徒有虛表！可若是會這陣法，倒不知布陣之人是受了何人的指點。”
雲卓正要問及“畢竟什麽”之時，崗石離了地面緩緩升了起來，而裏間發現異常的司馬靖，第一時間來到機關處並再次按了下去，卻發現機關已然失靈！
一時之間，司馬靖竟不知如何言語，轉身對著烈清河使了個狠毒的眼色，烈清河會意，放下了正在舀黑火的瓢子，拾起身旁的長劍後暴戾之色油然而起，奔著雲卓二人刺去！
可下一刻，出了密室之門後的烈清河卻如斷線的風箏被夏侯安顏一掌打退了回來，長劍亦被掌風震得碎裂！
司馬靖見狀意識到碰上了高人，心中懼意漸起，但口中厲色不減道，“姑娘何人？為何來此對我等大打出手？”
夏侯安顏收回手掌，對著司馬靖斜視一詭笑道，“司馬公子果然是詭辯之才！竟能將事情說得顛倒黑白！”下一刻，夏侯安顏動了！眨眼的功夫便將司馬靖制服並捆綁了起來…
司馬靖雙目瞪得大大的，甚是驚訝！“閣下何人？竟知某司馬之姓？”
身處後面的雲卓，進了密室之後掃了眼夏侯二人，便見高過二丈的爐鼎立於正中間，在爐鼎之下除了兩階青石環狀階梯，便只有那醒目的二十餘個裝有黑火的箱子，雲卓眸中震驚之色不言而喻！正打算細細盤問一番的雲卓，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司馬靖為何繞道楚國？
烈清河因夏侯安顏過猛的掌力索性昏厥了過去，倒是司馬靖，如今為了一己之私被捆此處，內心想來也是淒涼的。
面對著面無表情卻不怒自威緩緩而來的雲卓，司馬靖竟然有那麽一瞬間生出了輕生的念頭，這樣的念頭讓司馬靖回頭想來自己都後怕不已…
雲卓來到司馬靖跟前，示意夏侯安顏收起手中的寶劍，邪邪一笑！拉開了司馬靖的領口，將方才順手抓了一把的黑火順著領口撒了進去…
司馬靖內心是恐懼的！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男子不可惹！”
撒完黑火的雲卓又是對著司馬靖邪邪一笑，並輕柔地給司馬靖將領口好生整理了番，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後，雲卓才站直了身子言道，“雲某只有三個問題，若是能據實以告，我等自當以不曾出現在此處理；但若不坦誠，司馬公子這貼身黑火雲某可以保證，下一刻便會自己燒起來…”
司馬靖心中原本的穩定早已被雲卓這一系列的動作摧殘得一絲不掛，口中唯有連聲稱喏…
夏侯安顏則樂得清閑，學著此前的雲卓靠著石壁雙臂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雲卓，或者說欣賞著，臉頰不自覺間又紅了起來…
雲卓來回踱步時舉起右手一指言道，“第一，為何殘殺了人後又好生掩埋？”
“殘殺？”司馬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才知雲卓所言為何…
司馬靖低著頭有些愧疚道，“本王身為北陳皇帝之兄，怎能不知以民為本！只是現今有了更多的認識，對於民心對於皇權，本王卻是有些看淡了…但畢竟是十條人命，本王於心不忍，故而將其掩埋。”
“果然！”雲卓聽後呢喃道，“不是心無所向，只是欲望不夠！如今有了可以拋卻黎民百姓的欲望，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殘忍殺害…”
正在此時，蒼山之頂上打坐的蕭堯子卻發現在雲橫身後壁石上的五行盤中，火元素變得有些不穩！原本持續供著的能量卻有些後繼乏力…
扔了句“好生照看好橫兒”給諸葛玄後便消失在了洞內…
而在洞外候著的居默桓，只覺身前一道風掠過，便又恢覆了平靜，只留下驚嘆不已的居默桓張大著嘴不明所以。
雲卓嘆了口氣又伸出一手指繼而言道，“第二，受何人之命在此做著何事？”
“這…”司馬靖顯然是猶豫的！比起雲卓的手段，司馬靖更怕那高手的雷霆之怒…
“嗯？靖王爺好像有所顧忌啊！”雲卓頓了頓，伸出第三根手指言道，“靖王爺既然有所顧忌，雲某當然得給王爺面子！先回答某第三個問題吧。”
司馬靖竟有一絲慶幸，“謝公子海涵！”
雲卓搖了搖舉著的右手言道，“不不不…雲某並無海涵之意，只是給靖王爺一個先後回答問題的機會，而已！”
司馬靖當然知道自己是逃脫不了這個問題的，可當雲卓那麽一說，司馬靖那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竟有一絲松懈，下意識表現出來的便是感激…
身為北陳名副其實的靖王爺，司馬靖甚是清楚，眼前這二人是不敢輕易取了自己的性命的，心中唯有盡早擺脫這二人的想法…故而積極地看向雲卓問道，“不知公子這第三個問題為何？”
雲卓再一次露出了他標志性的邪笑，正準備問出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雲卓腦海之中…
“雲公子想知道什麽問於老夫便可。”
“蕭先生…蕭先生為何會出現在此？”雲卓借著爐鼎內的光亮，擡著頭四處尋望著…這一舉動讓原本懶散靠著的夏侯安顏精神一振，站直了起來，“傳音秘術！”
“雲公子還請寬恕老夫擅闖公子神識之過，老夫亦是不得已為之。”蕭堯子有些歉意地說道。
“蕭先生於我雲氏父子甚有高恩，晚輩怎敢責備先生！晚輩恐慌！只是晚輩奉命探查這些來歷不明的黑火入京之事，故而一路探查至此。”
“黑火？老夫明白了！司馬靖是奉了老夫之令去備的這些黑火，是為橫兒所做…”
“橫兒？”雲卓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不錯，橫兒距渡劫尚有半月之數，但丹田之內五行之數不全，下界靈氣稀薄竟未找到火系元素，故而有此一舉。至於司馬靖為何要繞道楚國境內，公子細細想想司馬靖的身份便能明了…”
雲卓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呢喃道，“作為北陳王爺，趁著年終祭祀之典來這麽一出，倒有敲打警示之意…”轉而望了眼司馬靖，呢喃道，“說到底還是北陳的王爺…第三個問題沒有了。”
司馬靖還未開口，雲卓腦海中蕭堯子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橫兒現今需要火系元素，需往爐鼎之中繼續倒入黑火，還請雲公子早些結束此間事情，讓司馬靖繼續此前的行為！只有這般，橫兒才能夠吸收足夠的五行元素！在渡劫之時才能更好的承受…”
“雲某誤事，這就了結！”
“如此甚好…”
司馬靖卻是有些不解，怎麽就沒了第三個問題呢，那本王應該怎麽做…
雲卓可不管司馬靖是如何的想法，轉而對夏侯安顏言道，“給他松綁吧…他知道的某都知道了。”
夏侯安顏眼中具是不解，是誰給傳的密音？可手上的動作還是說明了自己對於雲卓無條件的信任…
被解了捆繩的司馬靖恭敬地作揖言道，“本王雖不知公子何意如此，但感謝公子不殺之恩。”
雲卓同夏侯安顏二人頭也不回的往洞外走去，只是在離去前雲卓扔給司馬靖一句話，“等此間事了，不管王爺身處何處，當以王爺之心待眾人，這才是靖王爺本該有的風骨！”
離開後的雲卓心中仍有一疑問，那些一起進了京城的北陳精騎去了哪裏？
而望著雲卓離去的背影，司馬靖背著手口中呢喃道，“守初心，得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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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約有百方之大呈四方之狀，高約二丈，不知是長期有人前來打掃還是偶得天成，細細探查之下才發現，竟未受一絲塵埃之光！四周墻壁除了崗石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外，其他的具是經歷了風雪的灰黑色古老巖石，巖石凹凸雜亂無章得堆砌成了這蒼冥洞，在這些雜亂無章的巖石中，唯有與崗石一側的巖石看上去顯得格外得平整。
雲卓四處打量著環境的同時，夏侯安顏正折返而回，借著昏暗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到夏侯安顏盡力追蹤後的無奈神情…
夏侯安顏找了一處相對幹凈的地方在整理了衣擺之後便坐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言道，“此人行動敏捷，對於蒼山地形甚是熟悉，幾個岔口之後便被走脫了。”
雲卓停下了正敲打著崗石一側巖石的右手，將火折子從左手遞到右手之後微微一笑，來到夏侯安顏的跟前，俯下身子似是安慰之言道，“夏侯姑娘不必擔心，你我只是發現了黑火可能的下落，至於那個黑影，無礙於我等，又何必窮追不舍呢？”
夏侯安顏不自覺的冷哼了一聲後，身子往一側挪了一挪…當然，雲卓未能看到夏侯安顏因之與其過分貼近後的臉紅，倒也未曾多想。
雲卓見夏侯安顏仍舊有些不悅，倒也不再言語些什麽，起了身子繼續探查巖石的異處，以期找到打開崗石之門的機關所在！
坐於一旁靜靜觀望著雲卓的夏侯安顏，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搭在右腿之上、手指甚有規律地敲擊著，眸子時不時地閃動著，而面色卻變得更為紅潤了些…
半柱香的時間未見有何結果，雲卓忽然想起了同在蒼山的蕭堯子，蕭堯子辦事當以上界之法行事吧？作為被蕭堯子選中的蒼山是不是也有可能並非單純的使用一些機關之術呢？作為隱世家族的夏侯一族不知會不會有好的想法！故而雲卓轉頭與夏侯安顏語道，“夏侯乃隱世大家，對於這些機關秘術怕是見得多了吧？倒不知夏侯姑娘可有看出什麽端倪來？”
似未聽到一般，夏侯安顏還是看著雲卓怔怔出神…直到雲卓再次喚道。
夏侯安顏這才起身接過雲卓手中遞來的火折子，開始緩緩打量起此間的巖石結構布置。
雲卓靠著崗石一側的巖石之上，雙手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夏侯安顏這來自隱世大家的探秘之法…
只見夏侯安顏在雲卓右側的巖石壁上似是有所取舍的選擇了七塊巖石，並將這七塊巖石分別塗上了隨身攜帶的朱砂記號，繼而便往雲卓左側的巖石壁上走去…
奇妙的是，細細觀之才發現，兩側各有七塊被塗了朱砂的巖石在某個空間裏竟成鏡像對立！夏侯安顏可顧不上雲卓眼中的驚訝，拔出劍身，須臾之間便往兩側最為靠近崗石的兩塊巖石上點了去！下一刻，一十四塊巖石齊齊縮了回去！夏侯安顏這才將劍身插回了劍鞘之中…
雲卓驚訝之餘不忘言語誇讚一番，“若不是夏侯姑娘在此，雲某怕傾其一生也不得此解啊！”
夏侯安顏微微一笑，“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不需一生，公子便能深谙此陣法，畢竟…”下一刻夏侯安顏意識到自己言語之間的不妥，轉了話題言道，“此間布置的乃是北鬥玄陣，此陣以北鬥七星為牢、朱砂標識為號設置機關結界，稍有差池便會引來秘術機關，常人卻是無法抵禦！”說著，夏侯安顏又摸了摸未曾縮回去的巖石塊，微微一笑道，“只是此間布置此陣法的人怕是依壺畫瓢了，只布了個形似之後的卻是徒有虛表！可若是會這陣法，倒不知布陣之人是受了何人的指點。”
雲卓正要問及“畢竟什麽”之時，崗石離了地面緩緩升了起來，而裏間發現異常的司馬靖，第一時間來到機關處並再次按了下去，卻發現機關已然失靈！
一時之間，司馬靖竟不知如何言語，轉身對著烈清河使了個狠毒的眼色，烈清河會意，放下了正在舀黑火的瓢子，拾起身旁的長劍後暴戾之色油然而起，奔著雲卓二人刺去！
可下一刻，出了密室之門後的烈清河卻如斷線的風箏被夏侯安顏一掌打退了回來，長劍亦被掌風震得碎裂！
司馬靖見狀意識到碰上了高人，心中懼意漸起，但口中厲色不減道，“姑娘何人？為何來此對我等大打出手？”
夏侯安顏收回手掌，對著司馬靖斜視一詭笑道，“司馬公子果然是詭辯之才！竟能將事情說得顛倒黑白！”下一刻，夏侯安顏動了！眨眼的功夫便將司馬靖制服並捆綁了起來…
司馬靖雙目瞪得大大的，甚是驚訝！“閣下何人？竟知某司馬之姓？”
身處後面的雲卓，進了密室之後掃了眼夏侯二人，便見高過二丈的爐鼎立於正中間，在爐鼎之下除了兩階青石環狀階梯，便只有那醒目的二十餘個裝有黑火的箱子，雲卓眸中震驚之色不言而喻！正打算細細盤問一番的雲卓，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司馬靖為何繞道楚國？
烈清河因夏侯安顏過猛的掌力索性昏厥了過去，倒是司馬靖，如今為了一己之私被捆此處，內心想來也是淒涼的。
面對著面無表情卻不怒自威緩緩而來的雲卓，司馬靖竟然有那麽一瞬間生出了輕生的念頭，這樣的念頭讓司馬靖回頭想來自己都後怕不已…
雲卓來到司馬靖跟前，示意夏侯安顏收起手中的寶劍，邪邪一笑！拉開了司馬靖的領口，將方才順手抓了一把的黑火順著領口撒了進去…
司馬靖內心是恐懼的！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男子不可惹！”
撒完黑火的雲卓又是對著司馬靖邪邪一笑，並輕柔地給司馬靖將領口好生整理了番，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後，雲卓才站直了身子言道，“雲某只有三個問題，若是能據實以告，我等自當以不曾出現在此處理；但若不坦誠，司馬公子這貼身黑火雲某可以保證，下一刻便會自己燒起來…”
司馬靖心中原本的穩定早已被雲卓這一系列的動作摧殘得一絲不掛，口中唯有連聲稱喏…
夏侯安顏則樂得清閑，學著此前的雲卓靠著石壁雙臂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雲卓，或者說欣賞著，臉頰不自覺間又紅了起來…
雲卓來回踱步時舉起右手一指言道，“第一，為何殘殺了人後又好生掩埋？”
“殘殺？”司馬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才知雲卓所言為何…
司馬靖低著頭有些愧疚道，“本王身為北陳皇帝之兄，怎能不知以民為本！只是現今有了更多的認識，對於民心對於皇權，本王卻是有些看淡了…但畢竟是十條人命，本王於心不忍，故而將其掩埋。”
“果然！”雲卓聽後呢喃道，“不是心無所向，只是欲望不夠！如今有了可以拋卻黎民百姓的欲望，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殘忍殺害…”
正在此時，蒼山之頂上打坐的蕭堯子卻發現在雲橫身後壁石上的五行盤中，火元素變得有些不穩！原本持續供著的能量卻有些後繼乏力…
扔了句“好生照看好橫兒”給諸葛玄後便消失在了洞內…
而在洞外候著的居默桓，只覺身前一道風掠過，便又恢覆了平靜，只留下驚嘆不已的居默桓張大著嘴不明所以。
雲卓嘆了口氣又伸出一手指繼而言道，“第二，受何人之命在此做著何事？”
“這…”司馬靖顯然是猶豫的！比起雲卓的手段，司馬靖更怕那高手的雷霆之怒…
“嗯？靖王爺好像有所顧忌啊！”雲卓頓了頓，伸出第三根手指言道，“靖王爺既然有所顧忌，雲某當然得給王爺面子！先回答某第三個問題吧。”
司馬靖竟有一絲慶幸，“謝公子海涵！”
雲卓搖了搖舉著的右手言道，“不不不…雲某並無海涵之意，只是給靖王爺一個先後回答問題的機會，而已！”
司馬靖當然知道自己是逃脫不了這個問題的，可當雲卓那麽一說，司馬靖那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竟有一絲松懈，下意識表現出來的便是感激…
身為北陳名副其實的靖王爺，司馬靖甚是清楚，眼前這二人是不敢輕易取了自己的性命的，心中唯有盡早擺脫這二人的想法…故而積極地看向雲卓問道，“不知公子這第三個問題為何？”
雲卓再一次露出了他標志性的邪笑，正準備問出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雲卓腦海之中…
“雲公子想知道什麽問於老夫便可。”
“蕭先生…蕭先生為何會出現在此？”雲卓借著爐鼎內的光亮，擡著頭四處尋望著…這一舉動讓原本懶散靠著的夏侯安顏精神一振，站直了起來，“傳音秘術！”
“雲公子還請寬恕老夫擅闖公子神識之過，老夫亦是不得已為之。”蕭堯子有些歉意地說道。
“蕭先生於我雲氏父子甚有高恩，晚輩怎敢責備先生！晚輩恐慌！只是晚輩奉命探查這些來歷不明的黑火入京之事，故而一路探查至此。”
“黑火？老夫明白了！司馬靖是奉了老夫之令去備的這些黑火，是為橫兒所做…”
“橫兒？”雲卓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不錯，橫兒距渡劫尚有半月之數，但丹田之內五行之數不全，下界靈氣稀薄竟未找到火系元素，故而有此一舉。至於司馬靖為何要繞道楚國境內，公子細細想想司馬靖的身份便能明了…”
雲卓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呢喃道，“作為北陳王爺，趁著年終祭祀之典來這麽一出，倒有敲打警示之意…”轉而望了眼司馬靖，呢喃道，“說到底還是北陳的王爺…第三個問題沒有了。”
司馬靖還未開口，雲卓腦海中蕭堯子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橫兒現今需要火系元素，需往爐鼎之中繼續倒入黑火，還請雲公子早些結束此間事情，讓司馬靖繼續此前的行為！只有這般，橫兒才能夠吸收足夠的五行元素！在渡劫之時才能更好的承受…”
“雲某誤事，這就了結！”
“如此甚好…”
司馬靖卻是有些不解，怎麽就沒了第三個問題呢，那本王應該怎麽做…
雲卓可不管司馬靖是如何的想法，轉而對夏侯安顏言道，“給他松綁吧…他知道的某都知道了。”
夏侯安顏眼中具是不解，是誰給傳的密音？可手上的動作還是說明了自己對於雲卓無條件的信任…
被解了捆繩的司馬靖恭敬地作揖言道，“本王雖不知公子何意如此，但感謝公子不殺之恩。”
雲卓同夏侯安顏二人頭也不回的往洞外走去，只是在離去前雲卓扔給司馬靖一句話，“等此間事了，不管王爺身處何處，當以王爺之心待眾人，這才是靖王爺本該有的風骨！”
離開後的雲卓心中仍有一疑問，那些一起進了京城的北陳精騎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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