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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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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昨夜的那個吻是蜻蜓點水般的心悸所致, 那麽此刻這個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致命懲罰。

倆人唯一的幾次接.吻經驗均是來自對方,哪有什麽技巧可談?

沈辭啃咬著、吸允著、廝磨著鳳鸞之的唇瓣, 毫無章法,口腔內腥甜的血腥味不知來自他還是來自她。

鳳鸞之的雙手死命的掙紮推拒,嘴裏嗚咽著發出一系列的拒絕聲音, 張開的嘴更是方便了沈辭更進一步的探索那不曾涉險過的領域。

沈辭一手緊緊的攬著鳳鸞之軟若無骨的腰肢,一手撐著她的後腦免得她亂動,不顧她的掙紮,雙眸緊緊盯著她似欲噴火的眸子, 嘴上也愈加的用力。

牙齒磕碰在一起, 他曉得她疼,他也疼。

可沈辭鐵了心的非要她記住此刻的疼痛, 任憑她如何掙紮就是不肯放手。

鳳鸞之的拳頭無聲無息的皆數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肩膀上、胸前,由最初的不遺餘力到最後的軟弱無力,她已感受不到唇瓣是否還屬於自己, 口腔內被沈辭大力闖入, 肆意侵犯, 她卻耐他不得。

委屈達到了一定程度就只能以眼淚釋放。

鳳鸞之涼潤的幾近冷漠的雙眸頃刻間染上了一層水汽,隨即聚集成了大顆的水珠滾滾而來。

她很少哭,記憶裏, 除了年幼那一次練武時落進冰湖差點死了後哭的昏天暗地外,再沒掉過眼淚。

沈辭赫然一楞,著實嚇了一大跳。

這...吻.技這麽差?

鳳鸞之哭著一把推開沈辭,拳頭再一次密密麻麻的打在他身上, 哽咽聲伐著沈辭。

“你還說你喜歡我,你個騙子,只會欺負人,你只會欺負人,你欺負我,你只會欺負我,我討厭你...嗝兒......”不合時宜的一個哭嗝兒也沒能阻止鳳鸞之的哭聲。

委屈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沈辭心慌的跟天塌了似的,手足無措的被她推的節節後退,站穩後不安的看著她,又不想慣著鳳鸞之這次的臭毛病。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把手背到身後去,生怕管不住自己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冷言道:“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再敢犯傻不顧自己死活,就不單單親你那麽簡單了,哪怕是死化成厲鬼也日日夜夜纏著你。”

“嗝兒~”鳳鸞之又打了個哭嗝兒,白皙的鼻翼委屈的一吸一吸的,眼淚更像是崩豆似的一連串的往出冒,好不可憐。

其實沈辭的態度她可以理解。若不是他們命大,又巧在崖下是條河,這一跳八成真的無命活。

可理解歸理解,有話不能好好說麽?為什麽非要做那禽獸的行.徑?

“你以後再敢欺負我,絕對殺了你。”她梗著脖子怒瞪著沈辭,惡狠狠的威脅著說。

倆人針鋒相對說話間,慕涼傾不知道何時候醒了過來,正雙手支在地上楞楞的望著他們。

“你們在幹嘛?”

他緩緩的站起身後,心思一轉,又覺得不對。

“你們怎麽在這?哦——,朕知道了,是來殺朕的對不對?你個毒婦。”說著,驚恐的轉身就要跑。

好在沈辭反應靈敏,他身高手長,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慕涼傾的脖領子直接拎著到鳳鸞之的跟前,還不忘照著他肉嫩嫩的屁股拍了下。

“若不是安兒拼死護著你,你早不知投胎多少次了。”

慕涼傾雙腳落地後忙往沈辭的身後躲,眼睛緊緊的盯著鳳鸞之,眼內充滿了警惕,道:“老師不要被這個毒婦騙了,是她派人劫持朕害得朕回不得宮,她那麽惡毒怎麽可能救朕?”

“嘶,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人,連點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你老師我就是這麽教導你的?”沈辭回手將慕涼傾拎到自己身前,大力的又朝他屁股踢了一跤,若不是他拎著他的脖領子,這一腳怕是要被踢飛了。

慕涼傾有些楞神,心想他是不是還從睡夢中沒醒來?老師是待他極好極溫柔的人,怎麽可能跟那個妖婦似的打他?

人還捂著屁股未等回過神來,只聽沈辭又道:“皇上若是這麽不辨黑白不明是非,被人殺了也不用喊冤。”

鳳鸞之此刻已然恢覆了平日在宮內的霸道氣勢。

面色冷而嚴,眸色涼涼的不近人情,雖是看著慕涼傾,卻是對沈辭道:“放開他。”

沈辭不但沒放反而把人直接帶走了。

鳳鸞之:“......”

半柱香後,正當鳳鸞之胡亂擦拭著頭發之際,慕涼傾與沈辭悄然的走了回來。

“對、對不起。”慕涼傾先是看了她一眼後,慢慢的垂下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聲又道:“傾兒以後再也不敢胡鬧了。”

鳳鸞之狐疑的轉過身來去瞧他,疑問的話到嘴邊剛要問出,只聽慕涼傾指著鳳鸞之的屁股驚訝道:“呀,母後受傷了,屁股都流血了。”

鳳鸞之:“......”

沒受傷啊,都沒疼。

幾乎是剎那間,腦子一下子轉了過來,她鐵青著臉連忙去遮掩的空檔,沈辭已經雙手覆蓋在了慕涼傾的雙眼上。

眼內似笑非笑的盯著鳳鸞之,慢條斯理的說:“太後為了救皇上可不是單是身體受了傷。”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立刻讓她聯想到了他剛才擁著自己強.吻的場景。

鳳鸞之:“......”

不如晴天一聲雷劈死她算了,感覺自己完全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放在眾人聚集的街道上被人看了個精光。

為什麽每一次丟人的事都能被沈辭看到?為什麽?

三人稍作休息,生了火,晾幹了衣物後,正規劃著接下來的路線時,林中不遠處又有驚鳥乍起,撲棱棱的飛向了天空。

嘰嘰喳喳的仿佛提醒著什麽。

沈辭與鳳鸞之隨即對視了一眼,倆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安兒帶著皇上先走。”

“你帶著傾兒先走。”

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了相同的話。

沈辭最先笑了起來,那般雲淡風輕,好似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似的,道:“你知道我放不下你,不如一起走。”

鳳鸞之也不矯情的推辭浪費時間。

“好。”

說罷後立刻彎下腰來背對著慕涼傾,道:“傾兒上來,母後背你。”

沈辭急急上前一步拉住慕涼傾,道:“你現在不方便,再者又是個女人,怎麽能讓你背?”

鳳鸞之:“可你後背受了傷,更是背不了。別像個大姑娘似的墨跡了,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

慕涼傾仰頭看了看拽著他手腕的沈辭,又看了看臉色明顯很差的鳳鸞之,抿唇想了想,道:“朕可以自己走,若實在累的走不得了,再勞煩老師與母後。”

鳳鸞之不敢置信的回身去瞅慕涼傾。

在她眼裏,慕涼傾始終是那個嬌寵成性不谙世事的自私孩子,恨她到巴不得一刀捅死她。如今這般明白事理,倒是讓她赫然一楞。

她狐疑的仰頭去看沈辭,見著沈辭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最後凝著眉宇不解的直起了身子,也顧不得問太多,一人拉著慕涼傾的一只手,快速的朝樹林深處走去。

若不是情況危急,沈辭必然會留戀於這一溫馨的畫面,大手牽著小手,好像一家三口,是他最近期盼並且已然規劃在內的事情。

多年以後,當鳳鸞之再一次提及此事時,一直以為是自己為慕涼傾所做的一切讓那麽執拗的認定她就是先帝克星的皇上放棄對她的偏見且願意相信她,沒想到,竟是沈辭做了那樣的承諾。

那一刻她才曉得,原來她就被他算計在內了。

樹林太大,樹木又密集,隨便躲在哪顆樹後一動不動也夠找了,何時是頭?

黑衣人們合計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放火燒山。

照理說昨兒下了一整夜的雨,樹幹潮濕,又臨著一條河,根本不容易起火才是,可不知他們用了何法子,樹木不僅著了,且大有燎原之勢。

許是老天都不幫他們,剛剛還微風不燥的天氣突然狂風大作,大火順著風勢吐著長長的火信子,不過一個時辰便燒到了他們暫避的洞穴。

烈火烤著人的皮膚灼熱,隱隱疼痛。

鳳鸞之把慕涼傾護在懷裏,用手擋著他的口鼻,面色平靜的道:“看來他們今天見不到我們的屍體不會善罷甘休。”

沈辭眼見著大火頃刻間而至,擋住了山洞的出口。

他試著往外沖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鳳鸞之拉著慕涼傾站起身後,彎腰替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後,又牽起了他的手。

仰頭瞅著沈辭,問:“猜猜這山洞是死的還是通的?”

沈辭回她一個淡然的笑。

“安兒,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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