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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披著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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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睫毛猛眨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穩定,冷淡的說:“你有完沒完,說得再多,都沒有用。我連你爸都勾了,更何況是你……”

“丁曦微!”

沈思安雙眸猩紅的瞪著我,像是要把我活剝了,他陰森森的勾起一抹戾笑,白皙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撫上我的臉頰。

我毛骨悚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沈思安,他這是畫風不對啊,怎麽突變了?

“你這個樣子真是美啊,跟我在腦海裏想得是一樣的。”沈思安的手指從我的眼角順著滑下,落在我的紅唇上,慢慢地用指甲按捏,又酥又麻。

我哪裏受得了他這樣高超的調逗,身體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難堪羞憤又不解,“沈思安!”他怎麽會是這個樣子,我我我……他是不是沈思安的兄弟?

冒出這個念頭,我自己都驚呆了。

沈思安很敏銳,猜到我的想法,抽走我的手裏的煙,吸了一口,俯下頭顱張唇就咬住我的嘴唇。

我完全不設防就被他得了手,煙氣都吐進我的唇腔,可笑,我這個煙鬼竟然也會被他這個小把戲嗆住,面紅耳赤,心裏覺得很難堪。

他見我的反應,低低的笑了:“你想錯了,我可不是我大哥,我大哥那個人太正經了,他從來不出入這樣的**,能夠出入這種地方的只有我。”

“沈思安,你是不是瘋了?!”我拽掉他的手,艱難地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不,我沒瘋。”沈思安搖了搖頭,清俊優雅的面容帶著一股張揚肆意的邪佞,“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我就不會辛苦裝那麽久了。為了接近你,我可是裝了整整三年。”

我魂兒都差點被沈思安的話嚇出來了。

“沈思安,你別裝模作樣,跟我玩賤,你還太嫩,我是個爛在泥裏的人,當初招惹你,也就是為了好玩。”

“噓——”沈思安用一根手指貼在我的嘴唇上,強迫我閉上,他樂呵呵的說:“你當然會覺得好玩,畢竟正直善良的沈思安誰都喜歡。”

他說完,移開手指,兇狠地吻住我。

我真的被嚇著了,這樣的沈思安絕對不正常,我從來沒有見過,特別是現在跟他在呆在同一個密閉空間,我的恐懼攀升到了最高,比面對他爸那晚突然變臉還要恐懼。

我驚恐欲絕地想要掙脫,沈思安卻早有準備,放開我的唇,從兜裏扯出一條黑色絲巾綁住我的手。

他慢悠悠地壓住我,手指沿著我脖頸一路向下,然後繼續瘋狂地吻住我。

“沈思安…不…不…嗚嗚……”

我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該死的,今晚喝得酒太多,這會兒酒勁上來,力氣都沒了。

沈思安,他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想不通,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

紅腫的眼睛怔楞地望著面前的恐怖邪佞的男孩,明明他的眉眼都是原來的模樣,卻沾惹了一股陰沈的戾氣,我卻像是未認識過他一般。

我被收拾的全身癱軟,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一點兒掙紮的力氣了。

他的手指依舊在我身上放肆,如帝王般居高臨下的俯視我的媚態,我在他面前如同卑微的螻蟻。

我以為他要我,他卻說:“想我碰你啊?不可能哦,你身上臟得要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真是的,如果你早告訴我,你是小-姐,我就不會辛苦的為你裝了三年。”

“你你你…什麽意思?”

他湊到我的眼前,手指按住我的嘴唇,眼神冰冷的盯著我,嘴角抿起嘲諷弧度,“丁曦微,你真是浪費我的感情,我籌謀了三年,只得到了你初吻,真是可惜,我本來想要在你十八歲拿到你的第一次。”

他猶如地獄裏出來的惡魔,字字誅心。

“跟我預想中的一樣,你身體真是漂亮啊,完美地像藝術品,可惜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猩紅的眼睛看著我充滿了欲-望,我無比恐懼這樣的沈思安,迫切地想要一個解釋。

“沈思安,你怎麽了?”

“被你氣犯病了。”

我再想問他,他卻一言不發,使著勁慢慢地磋磨我。

他整整折磨了我兩個小時,期間,他讓我擺出了羞恥不堪的姿勢,然後用手機拍照。做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在笑,我才發現他一直都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他的手段,連我都自嘆都不如,身體的感官愉悅,令我難堪羞恥,連眼淚都被刺激出來了,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發出這樣嬌媚的低喘。

他不是情場老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果然是親父子,一開始溫和無害,連變臉的屬性都是一模一樣,殘暴邪佞。

沈思安沒有要我,我不去思考,他卻給了我答案:“你這麽臟的身體,我怎麽會碰。你現在就適合玩弄,不適合我寵了。”

他在我神思恍惚間離開,我甚至忘記了去找他索要照片。

我走出包廂,阿彪惡劣地用鼻子深深地嗅了兩口,笑著說道:“味道真濃,看來不知道爽了多少次,我都聽見你的聲音,嘖嘖,光是聽聽都硬了,不愧是極品貨。”

他的話已經刺激不到我,我像具木偶一樣回到宿舍,那晚我一直泡在熱水底下,拼命地想要洗幹凈自己的骯臟犯賤的身體。

我知道,無論我流多少眼淚,記憶裏溫柔善良的沈思安已經被徹底毀去,他不會再出現,那只是現在的沈思安想要追求我的手段。

當兩個沈思安在我腦海裏重合,我發現自己無法接受現實。我寧肯今晚的沈思安只是變-態的客人,也不願意他玷汙我愛的男孩。

沈思安,不放過我。

他第二天晚上又來了,這次來的時候,他帶來了一個大箱子。

他笑嘻嘻的打開,一個個給我介紹,看到那些作用千奇百怪的東西,我頭皮都發麻了。

當他把這些東西用在我的身上,我精神都差點崩潰,不停地求饒。

他卻依舊高高在上的俯視我,如同睥睨天下的帝王。

這樣的晚上,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開始害怕他。

他每天都在換房間,從來不會真正的碰我,只會無所不用其地用各種東西折磨我。

我身心崩潰,開始強烈地害怕黑夜。他察覺後,白天也突然而至,讓我措手不及。

阿彪一直跟著他,他知道,有幾次故意敞開門,讓阿彪聽見我嬌喘低吟的聲音,或者無意間看我狼狽不堪的一面。

讓我產生羞恥感,不停地提醒我有人看,有人在聽,我羞恥到恨不得咬舍自盡,他卻更得意興奮,讓我沒有力氣掙紮反抗。

我真的害怕了。

我從來沒有這麽怕過一個人,就連脾氣詭譎的厲莫臣都沒有他這麽變-態。

我請求楊姐安排不要再接待他,我真的要被逼瘋了。

楊姐不假思索地問我:“咦,晴晴,你不應該覺得高興嗎?據說你可是沈二少的初戀,他那麽寶貝你,出手又大方。”

我有苦難言,只是簡略地告訴楊姐,沈思安對付我的招術,楊姐皺著眉稀奇的看我。

露出惡魔本性的沈思安,在所有人面前,營造出一種詭異的假象。

他裝模作樣的在人前恢覆出優雅的貴公子姿態,999朵玫瑰花,昂貴奢侈的首飾、包包……他都買回來當著很多人的面送我,有的是手段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深深地‘迷戀’我。

現在場子裏都知道我被厲莫臣拋棄,轉頭又找上了一位有錢顏值超高的富二代。

羨慕嫉妒我的人極多,甚至有的姑娘,還刻意在沈思安晃蕩,意圖挖我的墻角。

我不介意被挖墻角,甚至還抱著喜聞樂見的態度,沈思安卻不滿了,一旦我流露出把他讓給人的言語,他就變本加厲地折磨我。

楊姐很稀奇,也是被沈思安的假象騙了,或者她知道,但她絕不會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晴晴,你是不是矯情了。男人有個特殊癖好不是很正常嗎?不然你以為沈二少能看得上你?來歡場是找樂子,又不是來找氣受。你瞧瞧,以前讓你接待厲少,你不樂意,現在沈二少,你又不樂意。”

“楊姐,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要接待……沈二少,你安排誰給我都行,我求求你。”

我真的不行了,沈思安每次折磨到興頭,在我痛苦不堪的時候,他會突然切換成溫柔善良的一面,讓我防不勝防。

我對溫柔的沈思安是願意敞開心扉,他抓住了這一點,用溫柔的一面盡情地折騰我。

這才是真正的痛,我寧願他露出邪佞惡魔的本性,也不願意他用偽裝的假面具對付我。

那是我付出真心愛過的沈思安。

楊姐再次直白的威脅我,“晴晴,你又不聽話了,真是恃寵而驕,你這樣難道是想我教訓你嗎?”

我明知道楊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沈思安對來說就是座金山。他出手大方,包我一夜就是五萬。

我去找楊姐請求不要再接沈思安,楊姐當晚就把我出賣,把我的事告訴了沈思安。

“沈二少,我們家晴晴年輕,格外的不懂事,你要多擔待。她有什麽做得不對地方,你可一定得好好教育她。她這樣的性子,我真是花費多少心力都改不掉。”

我低垂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楊姐走後,沈思安立刻把溫柔優雅收起來,朝我露出了殘忍邪佞的微笑。

他步步逼近,我緊張地頭皮一陣陣發魔,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

“真想不到啊,微微,你都學會打小報告了。不想伺候我?嗯,那你想伺候誰?”

他走到我面前,我受不了詭異安靜的氣氛,沒出息地坐倒在地上。

“憑我的技術還不能讓你感到滿足嗎?”

“不要,沈思安,不要,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低低的抽泣,害怕到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栗。

沈思安擡起我的下巴,眼神裏飛快掠過一絲悲痛,很快又恢覆過來,“我放過你了,誰又來放過我呢?”

他聲音壓得很低,男孩清亮幹凈的嗓音早就不再,低沈充滿戾氣的聲音讓我恐懼地想跑,即便是跌坐在地上,我依舊奮力地想要爬出去。

“聽說你喜歡喝酒,我們今晚就拿酒來玩,怎麽樣?”

“不要,啊——”

我的痛苦慘叫響徹整個包房,眼神絕望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不會有人來救我,對我來說是救贖的沈思安,已經化成了惡魔,讓我痛不欲生。

我被灌了很多酒,紅酒、白酒、啤酒混在一起灌下去。

酒勁上來,我興奮得大哭大鬧,抓著沈思安哀求道:“沈思安,我的沈思安去哪裏了?你把他還給我!我要沈思安!”

沈思安摟著我的腰,淺笑道:“我就在你面前。”

“不!你不是!你不是我的沈思安!你是魔鬼!”

聞言,沈思安極為不開心,臉色都沈了下去。

即使是在醉酒狀態,我仍然能分得清楚眼前笑容溫柔的人,不是我的沈思安。

我卻是借著酒為媒介,把自己憋了那麽多天的話,全都說出口的。

“你不是沈思安,你是誰?我喜歡的沈思安,不是你啊!”

沈思安冷笑著灌我喝下一杯酒。

伏特加冰酒灌進我的喉嚨,火辣辣地疼,連胸腔都快要窒息一般,又冷又熱,我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顫抖。

我終於受不了,倒在他面前,心律失常,神經極為興奮,呈現出一種瀕臨死亡的狀態。

“丁曦微!”

我看見眼前的人在急切地呼喚我,單薄冷情的嘴唇一張一合喊著我的名字,“丁曦微,你說句話,哪裏難受,你說啊?丁曦微……”

我不會給他回應,他不是我的沈思安,我吝嗇得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很多年後,我已經記得這一晚,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時候。

我在興奮的快樂和極致的痛苦交織中看見了我的爸爸,我視線朦朦朧朧周遭全都看不見了,只看得見我的爸爸。

他在笑:“小曦微,又哭鼻子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人惹我生氣,我是個壞孩子,爸爸,你是來接我回家了嗎?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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