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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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李暖陽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得小童剛剛擒住狴犴的手頓時耷拉了下來, 在空中搖搖晃晃。狴犴也趁著這個時機跑了下來，躲到了李暖陽的腳邊。
而手腕被捏斷了的小童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別說現在疼得吱哇亂叫涕泗橫流, 至少不會像是這小童一樣，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斷掉的樣子。
那個將對方手掐斷了的小童居然也沒有什麽額外的反應, 仿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
然而胡超居然對這樣的景象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反而轉過身來招呼著李暖陽坐下用餐。
“好了, 姑娘，你的貓兒也回來了, 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原本還讓李暖陽覺著想馬上塞進嘴裏, 填滿自己口腔的菜，在李暖陽跟著狴犴在角落中吐完之後再回來看，居然一點也不吸引自己了。
之前不知道怎麽就生出了這些菜能夠聞到肉香味, 現在聞聞一點奇怪的味道都沒有, 甚至只能聞到草藥剛剛切開的那股生澀的感覺。
李暖陽轉頭去看司馬逸, 然而司馬逸又加起一片菜送進自己的嘴裏。
這菜看上去就完全沒有處理過，只不過是從藥棚中摘下用水清洗幹凈後就直接端上桌, 不僅僅是泛著綠, 上面還有一點點白色的膜覆蓋在菜的表面，怎麽看怎麽新鮮。
然而司馬逸居然也和胡超一樣, 勸李暖陽多吃點，“這都是好藥材, 我替你嘗過了的。”
“真的？”李暖陽將信將疑, 加起草藥送到自己嘴邊。
淡淡的藥香味在李暖陽的面前聚集, 一股清心凝神的感覺在李暖陽身上游走。當李暖陽將這菜嚼碎咽下，腹部頓時升騰起一股暖意, 在自己的五臟六腑游走。
這……
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吃。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實在太過詭異。
桌邊這幾人還在開開心心地吃著胡超為眾人準備的藥草大餐，但是那邊的小童剛剛才發生了手被掐斷的事情，但是居然在自己身處的這個看起來相當和諧的環境中，那小童完完全全被人給忽視了？
李暖陽不動聲色地扭頭去看剛剛那個小童，但是那小童扶著自己的手腕，突然身體一抖像是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剛想要掙紮尖叫，就被一直站在他邊上的另一個小童捂住了嘴巴，又在身上被點了幾處。
這剛剛還想尖叫的小童臉上又恢覆了平靜，扶著自己的手腕。
李暖陽還想開口讓司馬逸過去看看小童的情況。畢竟雖然幾人不過是陪著陳亭和高孟才有機會來到這個道觀，但是面前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李暖陽覺得自己剛剛想的那一切都像是玩笑。
小童扶著的彎折的手腕突然開始扭動起來，像是想要找到兩個斷裂的夾縫處。畢竟從外形上來看，小童的手勢骨骼斷裂，但是並沒有突破外邊的皮膚，所以斷端想要再接起來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再皮膚之中不斷尋找。因而這讓小童的手腕彎折處的扭曲看上去詭異無比。
但是在斷端的幾次嘗試之後，終於重新連接上。小童的手腕居然看上去和之前正常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麽差別。
小童甚至還滿不在意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確定自己的手還能靈活使用。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李暖陽見識過司馬逸的藥有多厲害，能夠再短時間內讓受了重傷的人被搶救回來，讓肌膚新生。
而司馬逸這個藥的發明者也是這幾個小童的主人胡超。
但是，再厲害的藥也不能讓這麽嚴重的傷一瞬間覆原啊！更何況剛剛那小童就一直沒有離開他所在的位置，哪裏來的時間讓他服用藥物呢？
邊上長著胡茬的小童明明就沒有遞東西給他，不過捂住了他的嘴巴，也沒有把東西送到嘴裏的動作。
難不成……
李暖陽聯想到胡超的目的，為聖人煉制聖藥，以求讓聖人永葆青春。
難不成這些孩子，便是胡超這項實驗中的試驗品？
而且剛剛，狴犴被那小童抓住時，不斷掙紮的時候在小童胳膊上留下的深深的爪印，不也是很快就開始恢覆，甚至連血都沒有出嗎？
李暖陽不由得有些憤怒。
不說之前長安和洛陽有多少人的失蹤和這個正在談笑風生的胡超有關系，這有如提線木偶般的小童總不可能是真的來修煉的吧？
而且這些孩子完全不像是天真爛漫的孩子，反而像是被縮小了的大人。
大人……
李暖陽僵硬地扭過脖子，如果真的像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那個帶著胡茬的小童難不成是用了胡超的藥的大人。所以自己總覺得那抹不該出現的胡茬特別紮眼？
胡超還在喝桌上的幾人攀談，見李暖陽動作僵硬，態度和藹地開口問李暖陽，“姑娘，你可是覺著有什麽不妥？”
有什麽不妥？這裏處處都不妥！但是現在畢竟陳亭和高孟都在，更何況李暖陽也不能將司馬逸拉進這麽危險的事情之中，只能無奈搖搖頭，“哦，沒什麽、”
誰知道當李暖陽回過神來才發現，桌面上的菜都被吃了個幹凈，陳亭和高孟滿足地在擦嘴。
“胡天師，不是我說你，之前我給你送了這麽多好東西怎麽都沒見你請我吃飯。這次我陳兄一起來了就留我們吃飯了？”
雖然這桌子上的東西全是綠色，但是作為見識過不少山珍海味的陳亭和高孟居然對這頓飯相當滿意。
“哈哈，這事講究緣分。今天你給我送來了珍寶，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你們。”胡超的話裏有話。
這話說完，李暖陽覺著自己頭皮發麻。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棵菜，被胡超打量著該如何烹飪，身後的那些小童都在想著瓜分自己的血肉。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
陳亭提出先離開的建議。畢竟這一天幾人先是帶著畫作來到這裏，爬山就花上了不少的時間。再加上攀談和吃飯，原本還大亮的天開始漸漸轉向傍晚的橙色。
“幾位不如在我這裏借宿一宿？”陳亭語氣淡淡，原本就和陳亭沒有那麽好的交情，和高孟說不少是至交。但是今天居然開口讓幾人多停留一段時間。
若是尋常的客人，或許就歡歡喜喜地答應下了。但是陳亭和高孟可是知道李暖陽的能力，也被李暖陽幫助過，現在可是為了幫李暖陽找到胡超和失蹤案相關的線索才來的，自然想看看李暖陽是怎麽想的。
李暖陽在暗處拽了拽韓客的衣角，眼神中寫著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查清楚，小寶口中的景象也沒有在這個地方見到，不能就這樣輕易地離開。
可是韓客並沒有順著李暖陽的意思，反而對著陳亭和高孟也搖搖頭。
這高孟原本還在興頭上，想答應下來，但是看到這韓客的樣子想著就算了，“不了不了，我還想回去和我的同僚們好好顯擺顯擺我今天在胡天師你這裏吃到的好菜呢！晚了我就怕忘了怎麽形容這些東西了。”
胡超客氣地在前面帶路，領著幾人往山下走。看上去已經年邁的胡超，這腿腳居然一點不比幾個年輕人慢。只是陳亭和高孟的速度慢點，李暖陽才能抱著狴犴小心地和胡超保持著距離。
李暖陽下山途中，往剛剛幾人吃飯的院子回望。原本面無表情的小童正靠在門框上，眼神中居然多出了幾抹有如常人的感情，就像是不舍得面前的人離開一樣。
然而李暖陽覺得這小童流露出了感情之後更加可怕。因為李暖陽明白，這裏面全都是危險，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讓李暖陽覺著自己像是被人盯上的一塊肥肉。
隨著天色逐漸暗去，李暖陽跟著幾人也差不多走到了山腳下。李暖陽望向剛剛那巨大的煉丹爐所在的地方，突然察覺到了異常。
隨著日頭西沈，這道觀裏的紫氣居然逐漸退去，悠悠的綠光代替了之前看上去預示著祥瑞的紫色，在這山頭上游走。
那香爐所在的位置就像是這綠氣產生的地方，密集地在院子中噴發，而後四散在這山間，甚至還要往這山下沖來。
但是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綠氣阻攔在山中，讓這綠氣只能在山上活動。
不行……不能就這麽走了……
李暖陽拽了拽韓客的衣角，小聲說到，“有古怪！”
韓客自然明白，只得先點頭告訴李暖陽自己知道了，同時和陳亭以及高孟告別，讓他們帶著司馬逸先行離開。
“誒？你們要去哪裏？”司馬逸有些不解。
“我們再出去逛逛，好不容易來了皇城附近，我想帶著暖陽四處走走。”
“好……好吧。”司馬逸見到韓客身後的李暖陽擠眉弄眼，這才想起來幾人這次來的目的。這才跟著陳亭和高孟上了馬車。
“那便不送了。”胡超結印行禮，隨後在一群身穿道袍的小童的陪同下往山上走去。
李暖陽抱著狴犴，拉著韓客往外走去，拐過一個彎確定看不到山上的人後，立馬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查看胡超是否走遠，還能不能註意到兩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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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陽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得小童剛剛擒住狴犴的手頓時耷拉了下來, 在空中搖搖晃晃。狴犴也趁著這個時機跑了下來，躲到了李暖陽的腳邊。
而手腕被捏斷了的小童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別說現在疼得吱哇亂叫涕泗橫流, 至少不會像是這小童一樣，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斷掉的樣子。
那個將對方手掐斷了的小童居然也沒有什麽額外的反應, 仿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
然而胡超居然對這樣的景象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反而轉過身來招呼著李暖陽坐下用餐。
“好了, 姑娘，你的貓兒也回來了, 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原本還讓李暖陽覺著想馬上塞進嘴裏, 填滿自己口腔的菜，在李暖陽跟著狴犴在角落中吐完之後再回來看，居然一點也不吸引自己了。
之前不知道怎麽就生出了這些菜能夠聞到肉香味, 現在聞聞一點奇怪的味道都沒有, 甚至只能聞到草藥剛剛切開的那股生澀的感覺。
李暖陽轉頭去看司馬逸, 然而司馬逸又加起一片菜送進自己的嘴裏。
這菜看上去就完全沒有處理過，只不過是從藥棚中摘下用水清洗幹凈後就直接端上桌, 不僅僅是泛著綠, 上面還有一點點白色的膜覆蓋在菜的表面，怎麽看怎麽新鮮。
然而司馬逸居然也和胡超一樣, 勸李暖陽多吃點，“這都是好藥材, 我替你嘗過了的。”
“真的？”李暖陽將信將疑, 加起草藥送到自己嘴邊。
淡淡的藥香味在李暖陽的面前聚集, 一股清心凝神的感覺在李暖陽身上游走。當李暖陽將這菜嚼碎咽下，腹部頓時升騰起一股暖意, 在自己的五臟六腑游走。
這……
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吃。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實在太過詭異。
桌邊這幾人還在開開心心地吃著胡超為眾人準備的藥草大餐，但是那邊的小童剛剛才發生了手被掐斷的事情，但是居然在自己身處的這個看起來相當和諧的環境中，那小童完完全全被人給忽視了？
李暖陽不動聲色地扭頭去看剛剛那個小童，但是那小童扶著自己的手腕，突然身體一抖像是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剛想要掙紮尖叫，就被一直站在他邊上的另一個小童捂住了嘴巴，又在身上被點了幾處。
這剛剛還想尖叫的小童臉上又恢覆了平靜，扶著自己的手腕。
李暖陽還想開口讓司馬逸過去看看小童的情況。畢竟雖然幾人不過是陪著陳亭和高孟才有機會來到這個道觀，但是面前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李暖陽覺得自己剛剛想的那一切都像是玩笑。
小童扶著的彎折的手腕突然開始扭動起來，像是想要找到兩個斷裂的夾縫處。畢竟從外形上來看，小童的手勢骨骼斷裂，但是並沒有突破外邊的皮膚，所以斷端想要再接起來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再皮膚之中不斷尋找。因而這讓小童的手腕彎折處的扭曲看上去詭異無比。
但是在斷端的幾次嘗試之後，終於重新連接上。小童的手腕居然看上去和之前正常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麽差別。
小童甚至還滿不在意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確定自己的手還能靈活使用。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李暖陽見識過司馬逸的藥有多厲害，能夠再短時間內讓受了重傷的人被搶救回來，讓肌膚新生。
而司馬逸這個藥的發明者也是這幾個小童的主人胡超。
但是，再厲害的藥也不能讓這麽嚴重的傷一瞬間覆原啊！更何況剛剛那小童就一直沒有離開他所在的位置，哪裏來的時間讓他服用藥物呢？
邊上長著胡茬的小童明明就沒有遞東西給他，不過捂住了他的嘴巴，也沒有把東西送到嘴裏的動作。
難不成……
李暖陽聯想到胡超的目的，為聖人煉制聖藥，以求讓聖人永葆青春。
難不成這些孩子，便是胡超這項實驗中的試驗品？
而且剛剛，狴犴被那小童抓住時，不斷掙紮的時候在小童胳膊上留下的深深的爪印，不也是很快就開始恢覆，甚至連血都沒有出嗎？
李暖陽不由得有些憤怒。
不說之前長安和洛陽有多少人的失蹤和這個正在談笑風生的胡超有關系，這有如提線木偶般的小童總不可能是真的來修煉的吧？
而且這些孩子完全不像是天真爛漫的孩子，反而像是被縮小了的大人。
大人……
李暖陽僵硬地扭過脖子，如果真的像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那個帶著胡茬的小童難不成是用了胡超的藥的大人。所以自己總覺得那抹不該出現的胡茬特別紮眼？
胡超還在喝桌上的幾人攀談，見李暖陽動作僵硬，態度和藹地開口問李暖陽，“姑娘，你可是覺著有什麽不妥？”
有什麽不妥？這裏處處都不妥！但是現在畢竟陳亭和高孟都在，更何況李暖陽也不能將司馬逸拉進這麽危險的事情之中，只能無奈搖搖頭，“哦，沒什麽、”
誰知道當李暖陽回過神來才發現，桌面上的菜都被吃了個幹凈，陳亭和高孟滿足地在擦嘴。
“胡天師，不是我說你，之前我給你送了這麽多好東西怎麽都沒見你請我吃飯。這次我陳兄一起來了就留我們吃飯了？”
雖然這桌子上的東西全是綠色，但是作為見識過不少山珍海味的陳亭和高孟居然對這頓飯相當滿意。
“哈哈，這事講究緣分。今天你給我送來了珍寶，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你們。”胡超的話裏有話。
這話說完，李暖陽覺著自己頭皮發麻。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棵菜，被胡超打量著該如何烹飪，身後的那些小童都在想著瓜分自己的血肉。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
陳亭提出先離開的建議。畢竟這一天幾人先是帶著畫作來到這裏，爬山就花上了不少的時間。再加上攀談和吃飯，原本還大亮的天開始漸漸轉向傍晚的橙色。
“幾位不如在我這裏借宿一宿？”陳亭語氣淡淡，原本就和陳亭沒有那麽好的交情，和高孟說不少是至交。但是今天居然開口讓幾人多停留一段時間。
若是尋常的客人，或許就歡歡喜喜地答應下了。但是陳亭和高孟可是知道李暖陽的能力，也被李暖陽幫助過，現在可是為了幫李暖陽找到胡超和失蹤案相關的線索才來的，自然想看看李暖陽是怎麽想的。
李暖陽在暗處拽了拽韓客的衣角，眼神中寫著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查清楚，小寶口中的景象也沒有在這個地方見到，不能就這樣輕易地離開。
可是韓客並沒有順著李暖陽的意思，反而對著陳亭和高孟也搖搖頭。
這高孟原本還在興頭上，想答應下來，但是看到這韓客的樣子想著就算了，“不了不了，我還想回去和我的同僚們好好顯擺顯擺我今天在胡天師你這裏吃到的好菜呢！晚了我就怕忘了怎麽形容這些東西了。”
胡超客氣地在前面帶路，領著幾人往山下走。看上去已經年邁的胡超，這腿腳居然一點不比幾個年輕人慢。只是陳亭和高孟的速度慢點，李暖陽才能抱著狴犴小心地和胡超保持著距離。
李暖陽下山途中，往剛剛幾人吃飯的院子回望。原本面無表情的小童正靠在門框上，眼神中居然多出了幾抹有如常人的感情，就像是不舍得面前的人離開一樣。
然而李暖陽覺得這小童流露出了感情之後更加可怕。因為李暖陽明白，這裏面全都是危險，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讓李暖陽覺著自己像是被人盯上的一塊肥肉。
隨著天色逐漸暗去，李暖陽跟著幾人也差不多走到了山腳下。李暖陽望向剛剛那巨大的煉丹爐所在的地方，突然察覺到了異常。
隨著日頭西沈，這道觀裏的紫氣居然逐漸退去，悠悠的綠光代替了之前看上去預示著祥瑞的紫色，在這山頭上游走。
那香爐所在的位置就像是這綠氣產生的地方，密集地在院子中噴發，而後四散在這山間，甚至還要往這山下沖來。
但是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綠氣阻攔在山中，讓這綠氣只能在山上活動。
不行……不能就這麽走了……
李暖陽拽了拽韓客的衣角，小聲說到，“有古怪！”
韓客自然明白，只得先點頭告訴李暖陽自己知道了，同時和陳亭以及高孟告別，讓他們帶著司馬逸先行離開。
“誒？你們要去哪裏？”司馬逸有些不解。
“我們再出去逛逛，好不容易來了皇城附近，我想帶著暖陽四處走走。”
“好……好吧。”司馬逸見到韓客身後的李暖陽擠眉弄眼，這才想起來幾人這次來的目的。這才跟著陳亭和高孟上了馬車。
“那便不送了。”胡超結印行禮，隨後在一群身穿道袍的小童的陪同下往山上走去。
李暖陽抱著狴犴，拉著韓客往外走去，拐過一個彎確定看不到山上的人後，立馬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查看胡超是否走遠，還能不能註意到兩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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