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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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將司馬逸交給陳亭和高孟, 讓他們將這個偶爾會跳脫出這個情況認不清當前態勢的人帶走，李暖陽才有機會跟韓客一起，肆意地去調查這看上去平靜正常的道觀背後那一件件不正常的事情。
李暖陽半蹲在山腳處的拐角, 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小聲, 稍微探出身去，還能看到那長長的臺階上胡超看著並不佝僂的背影在往山腰的道觀走去。
抱著狴犴的韓客無奈但是寵溺地聽從李暖陽的安排, 配合著李暖陽一起蹲在拐角處。
“韓客, 剛剛天開始暗下來的時候, 我才發現了這道觀有異常。”
李暖陽蹲在地上小聲地在韓客的耳邊說著，溫熱的氣體噴在韓客的耳朵上, 癢癢的。
“嗯, 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韓客不自覺地想要用自己的肩膀蹭蹭自己的耳朵。
“等胡超進了道觀之後，我們再上去，從山路繞到那個煉丹爐在的院子裏。”李暖陽說著自己的計劃。
狴犴趴在韓客的懷裏, 圓圓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李暖陽, 似乎在配合這李暖陽的話記住李暖陽的打算, 柔軟的耳朵不自覺地甩動，撓過韓客的下巴。
“嗯, 好, 之後呢？”韓客微微起身活動身體，一直蹲著等胡超走遠, 讓韓客的小腿有些發麻。
得虧這胡超所在的山並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這邊上並沒有什麽路人。不然看到這鬼鬼祟祟的兩人, 還有一只貓貓祟祟的貍奴, 別說等胡超進道觀, 就現在兩人在這裏商量的樣子都會引起路人的註意，搞不好就會去報官了。
李暖陽看著山腰上那扇沈重的大門打開, 露出黑洞洞不見底的道觀內部，胡超還回頭看了外邊一眼，但是並沒有朝著李暖陽這個方向看。
李暖陽心裏估摸著這胡超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還沒有離開，但還是往回縮了縮身子。
“然後我們去找找看胡超殘害那些失蹤的人的證據，收集起來我們去告發他。”李暖陽想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寶，最後居然落得那樣的下場，手不自覺握緊，蔥白般的指甲插在自己的手心，讓上午的傷口又有些裂開。
“你小心點！”韓客聞到空氣中又有淡淡的血味，趕忙將李暖陽的手抓到自己的手中，倒上了司馬逸的藥水，用布包紮了起來，“這藥剩的不多了，你自己小心著點。”
畢竟幾人現在在洛陽，不比在長安那般方便自在。所以在王滿府上借住的這段時間，司馬逸並沒有煉制新的藥物，這些還是之前幾人從長安出發時備下的藥物。
這一天狴犴受傷就用了不少的藥，現在再加上李暖陽手上的傷口，原本還算是滿的藥瓶開始能聽到藥水見底的晃蕩聲。
“嗯，我知道了。”這句話剛說完，李暖陽就聽到了山腰上哪沈重的山門關閉，發出沈悶的響聲，“韓客，你不覺得這道觀裏的那些小童很奇怪嗎？我之前看到這門居然只要一個小童就能夠打開了，在我家那不算大的門，都需要成年的下人才能順利打開，更何況是這麽重的門呢？”
韓客扶著因為蹲著太久，腳也開始發麻的李暖陽站好，“確實，而且，這些小童雖然長得差不多都是孩子的樣子，但是……”
“但是……”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自己的疑慮，“這些小童幾乎就像是成人！”
而後便是短暫的沈默。
李暖陽有些不敢想象，這種人為的事情一次又又一次出現，而且全都圍繞著這個胡超。而且最近這樣的頻率真的是越來越高了。從陳亭戲臺上的人皮鼓，再到高孟收藏室的詭異事件，到現在兩人同時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小童。
可是……
自己不做點什麽，就這麽放任胡超繼續禍害百姓的話，這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或許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被殺死的石忠，但是現在也必須將所有的一切稟告聖人，並且讓聖人打消這個永葆青春的想法。
“走！”李暖陽提起裙角，踮著腳尖往山上走去。
狴犴被放到了地上，自己搖了搖身上被韓客抱著而有些壓扁了的毛發，而後跑到了李暖陽的前方，就在那不算高的草叢中穿梭。
這些難得一見的草藥隨著離著道觀的大門越近，長勢就越好，狴犴的身形徹底被這些葉子遮住。
奇怪的是，當道觀的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明明沒有暴露自己行蹤的李暖陽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而那漆黑的道觀裏，似乎也潛藏著無數的危險，將要把自己吞沒。
隨著李暖陽的行動，韓客和李暖陽已經到了離著山腰處的道觀入口不過幾步路，但是那煉丹爐的位置可沒有這麽早到。畢竟那時候從山腰往山上還走了一段路，幾人才到了煉丹爐所在的院子。
而現在這道觀的大門緊閉，自己該怎麽上去呢？
“狴犴！狴犴！”李暖陽彎著腰，同時還伸出一只手壓在韓客的腰上，讓韓客和自己一樣佝僂著背，減小存在感。
原本就比李暖陽高出不少的韓客也只得配合著李暖陽的動作。
“狴犴，快過來！”李暖陽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有些急切。
還在前面看似探路的狴犴突然從一大片葉子的底下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也不叫喚，歪著頭看李暖陽。這動作讓狴犴胸前李暖陽才給狴犴做好沒多久的長命鎖微微晃動，還沒在山上走多少的距離，長命鎖上居然已經勾到了草籽。
“狴犴，你從這邊上找找看有沒有能夠讓我和韓客走的路。”李暖陽指了指道觀旁邊的山路。
但願這路上不會有什麽胡超手下的人出現在山路上。下山的時候李暖陽就仔細地查看過，那些小童基本上都在院子裏。而胡超則是在李暖陽的註視下進了道觀，不可能現在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然而慎重起見，還是讓不容易暴露行蹤的狴犴先行查看。
狴犴小聲喵了一聲當做對李暖陽吩咐的回應，轉頭又鉆進了那看上去有些過於茂盛的草叢之中。
搖搖晃晃的草讓李暖陽能夠看清狴犴走的方向，但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暗，狴犴越走越遠，這微微的草的晃動都難以肉眼察覺了。
夜晚才出現的蟲鳴聲開始在遠處響起，然而李暖陽身邊並沒有這樣的蟲叫聲。
這裏，安靜過頭了。
李暖陽轉頭看著韓客，“韓客……你不覺得……”
“這裏太安靜了……”
韓客和李暖陽一起走過了這麽多的路，雖然不想李暖陽一樣能看到鬼，但是這氣氛之中的異常多少還是能夠察覺到的，這一句話和李暖陽心中所想並無差別。
“對……按理說這胡超就算是進了道觀，不說收拾院子，這晚間的晚課，就連人走動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這道觀雖說不算小，但是這院子裏不說李暖陽見到的那四五個小童，還有那些只是露了個臉但是並沒有和李暖陽接觸的小童更多，更何況還有些在暗處忙別的事情的小童呢？
所以，按理來說，這正是皮的年紀的孩子在這道觀裏，不可能像是現在一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蟲鳴聲越來越大，月亮都已經爬上的天空，讓李暖陽能夠看清面前的情況。而這山間的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初秋的中午雖然還算是溫暖，但是到了晚上李暖陽覺著自己有些冷。
“冷嗎？”韓客不過看到了李暖陽跺了跺腳，就想到了李暖陽是冷了，雙手搓了搓將李暖陽的手包裹住，“也沒想著晚上還會在這山上，就沒有帶衣服過來。我先給你暖暖手。”
“謝謝你，韓客。”
李暖陽擡頭，月光正好在韓客的身後。而韓客則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在月光下被照亮的少女的臉，無憂無慮的少女因為自己的特殊而踏上了這樣危險的旅程。而自己也只有盡自己一切可能來幫助這個一心想著幫助天下百姓、無辜之人的單純少女。
韓客正對著李暖陽的臉出神，腳邊上傳來了葉子摩擦的動靜。
李暖陽在韓客手中才剛剛溫暖起來的手一下子抽走，“狴犴？找到路了嗎？”
原來是出去找路的狴犴回來了。
狴犴蹭蹭兩人的腳踝，然後往樹林深處走去，回頭還對著兩人喵了一聲。那意思就像是說我已經找到路了，你們倆快跟上。
李暖陽和韓客這一路都盡量不讓自己的走動聲太大，就怕驚擾了和兩人隔著一堵墻的道觀中胡超和那些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小童。
“小心！”
因為夜色昏暗，李暖陽一不小心就崴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得虧韓客眼疾手快把李暖陽扶住。
不過兩人居然在狴犴的帶領下已經走到了煉丹爐不遠處的一處矮墻。
然而，李暖陽的眉頭不自覺地開始擰在一起。
因為李暖陽看到，這院子裏滿是淡淡的綠氣，就像是自己下山時偶然回頭看到的那東西。
這些綠氣不再是下山時那樣，想要沖出院子。反而像是累極了，無力地懸浮在空中晃來晃去。
“韓客，我們從這裏翻進去。”李暖陽指著矮墻，而狴犴則一下子跳上了墻頭。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李暖陽和韓客翻進院子，看到的一切居然和白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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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司馬逸交給陳亭和高孟, 讓他們將這個偶爾會跳脫出這個情況認不清當前態勢的人帶走，李暖陽才有機會跟韓客一起，肆意地去調查這看上去平靜正常的道觀背後那一件件不正常的事情。
李暖陽半蹲在山腳處的拐角, 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小聲, 稍微探出身去，還能看到那長長的臺階上胡超看著並不佝僂的背影在往山腰的道觀走去。
抱著狴犴的韓客無奈但是寵溺地聽從李暖陽的安排, 配合著李暖陽一起蹲在拐角處。
“韓客, 剛剛天開始暗下來的時候, 我才發現了這道觀有異常。”
李暖陽蹲在地上小聲地在韓客的耳邊說著，溫熱的氣體噴在韓客的耳朵上, 癢癢的。
“嗯, 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韓客不自覺地想要用自己的肩膀蹭蹭自己的耳朵。
“等胡超進了道觀之後，我們再上去，從山路繞到那個煉丹爐在的院子裏。”李暖陽說著自己的計劃。
狴犴趴在韓客的懷裏, 圓圓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李暖陽, 似乎在配合這李暖陽的話記住李暖陽的打算, 柔軟的耳朵不自覺地甩動，撓過韓客的下巴。
“嗯, 好, 之後呢？”韓客微微起身活動身體，一直蹲著等胡超走遠, 讓韓客的小腿有些發麻。
得虧這胡超所在的山並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這邊上並沒有什麽路人。不然看到這鬼鬼祟祟的兩人, 還有一只貓貓祟祟的貍奴, 別說等胡超進道觀, 就現在兩人在這裏商量的樣子都會引起路人的註意，搞不好就會去報官了。
李暖陽看著山腰上那扇沈重的大門打開, 露出黑洞洞不見底的道觀內部，胡超還回頭看了外邊一眼，但是並沒有朝著李暖陽這個方向看。
李暖陽心裏估摸著這胡超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還沒有離開，但還是往回縮了縮身子。
“然後我們去找找看胡超殘害那些失蹤的人的證據，收集起來我們去告發他。”李暖陽想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寶，最後居然落得那樣的下場，手不自覺握緊，蔥白般的指甲插在自己的手心，讓上午的傷口又有些裂開。
“你小心點！”韓客聞到空氣中又有淡淡的血味，趕忙將李暖陽的手抓到自己的手中，倒上了司馬逸的藥水，用布包紮了起來，“這藥剩的不多了，你自己小心著點。”
畢竟幾人現在在洛陽，不比在長安那般方便自在。所以在王滿府上借住的這段時間，司馬逸並沒有煉制新的藥物，這些還是之前幾人從長安出發時備下的藥物。
這一天狴犴受傷就用了不少的藥，現在再加上李暖陽手上的傷口，原本還算是滿的藥瓶開始能聽到藥水見底的晃蕩聲。
“嗯，我知道了。”這句話剛說完，李暖陽就聽到了山腰上哪沈重的山門關閉，發出沈悶的響聲，“韓客，你不覺得這道觀裏的那些小童很奇怪嗎？我之前看到這門居然只要一個小童就能夠打開了，在我家那不算大的門，都需要成年的下人才能順利打開，更何況是這麽重的門呢？”
韓客扶著因為蹲著太久，腳也開始發麻的李暖陽站好，“確實，而且，這些小童雖然長得差不多都是孩子的樣子，但是……”
“但是……”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自己的疑慮，“這些小童幾乎就像是成人！”
而後便是短暫的沈默。
李暖陽有些不敢想象，這種人為的事情一次又又一次出現，而且全都圍繞著這個胡超。而且最近這樣的頻率真的是越來越高了。從陳亭戲臺上的人皮鼓，再到高孟收藏室的詭異事件，到現在兩人同時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小童。
可是……
自己不做點什麽，就這麽放任胡超繼續禍害百姓的話，這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或許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被殺死的石忠，但是現在也必須將所有的一切稟告聖人，並且讓聖人打消這個永葆青春的想法。
“走！”李暖陽提起裙角，踮著腳尖往山上走去。
狴犴被放到了地上，自己搖了搖身上被韓客抱著而有些壓扁了的毛發，而後跑到了李暖陽的前方，就在那不算高的草叢中穿梭。
這些難得一見的草藥隨著離著道觀的大門越近，長勢就越好，狴犴的身形徹底被這些葉子遮住。
奇怪的是，當道觀的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明明沒有暴露自己行蹤的李暖陽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而那漆黑的道觀裏，似乎也潛藏著無數的危險，將要把自己吞沒。
隨著李暖陽的行動，韓客和李暖陽已經到了離著山腰處的道觀入口不過幾步路，但是那煉丹爐的位置可沒有這麽早到。畢竟那時候從山腰往山上還走了一段路，幾人才到了煉丹爐所在的院子。
而現在這道觀的大門緊閉，自己該怎麽上去呢？
“狴犴！狴犴！”李暖陽彎著腰，同時還伸出一只手壓在韓客的腰上，讓韓客和自己一樣佝僂著背，減小存在感。
原本就比李暖陽高出不少的韓客也只得配合著李暖陽的動作。
“狴犴，快過來！”李暖陽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有些急切。
還在前面看似探路的狴犴突然從一大片葉子的底下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也不叫喚，歪著頭看李暖陽。這動作讓狴犴胸前李暖陽才給狴犴做好沒多久的長命鎖微微晃動，還沒在山上走多少的距離，長命鎖上居然已經勾到了草籽。
“狴犴，你從這邊上找找看有沒有能夠讓我和韓客走的路。”李暖陽指了指道觀旁邊的山路。
但願這路上不會有什麽胡超手下的人出現在山路上。下山的時候李暖陽就仔細地查看過，那些小童基本上都在院子裏。而胡超則是在李暖陽的註視下進了道觀，不可能現在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然而慎重起見，還是讓不容易暴露行蹤的狴犴先行查看。
狴犴小聲喵了一聲當做對李暖陽吩咐的回應，轉頭又鉆進了那看上去有些過於茂盛的草叢之中。
搖搖晃晃的草讓李暖陽能夠看清狴犴走的方向，但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暗，狴犴越走越遠，這微微的草的晃動都難以肉眼察覺了。
夜晚才出現的蟲鳴聲開始在遠處響起，然而李暖陽身邊並沒有這樣的蟲叫聲。
這裏，安靜過頭了。
李暖陽轉頭看著韓客，“韓客……你不覺得……”
“這裏太安靜了……”
韓客和李暖陽一起走過了這麽多的路，雖然不想李暖陽一樣能看到鬼，但是這氣氛之中的異常多少還是能夠察覺到的，這一句話和李暖陽心中所想並無差別。
“對……按理說這胡超就算是進了道觀，不說收拾院子，這晚間的晚課，就連人走動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這道觀雖說不算小，但是這院子裏不說李暖陽見到的那四五個小童，還有那些只是露了個臉但是並沒有和李暖陽接觸的小童更多，更何況還有些在暗處忙別的事情的小童呢？
所以，按理來說，這正是皮的年紀的孩子在這道觀裏，不可能像是現在一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蟲鳴聲越來越大，月亮都已經爬上的天空，讓李暖陽能夠看清面前的情況。而這山間的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初秋的中午雖然還算是溫暖，但是到了晚上李暖陽覺著自己有些冷。
“冷嗎？”韓客不過看到了李暖陽跺了跺腳，就想到了李暖陽是冷了，雙手搓了搓將李暖陽的手包裹住，“也沒想著晚上還會在這山上，就沒有帶衣服過來。我先給你暖暖手。”
“謝謝你，韓客。”
李暖陽擡頭，月光正好在韓客的身後。而韓客則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在月光下被照亮的少女的臉，無憂無慮的少女因為自己的特殊而踏上了這樣危險的旅程。而自己也只有盡自己一切可能來幫助這個一心想著幫助天下百姓、無辜之人的單純少女。
韓客正對著李暖陽的臉出神，腳邊上傳來了葉子摩擦的動靜。
李暖陽在韓客手中才剛剛溫暖起來的手一下子抽走，“狴犴？找到路了嗎？”
原來是出去找路的狴犴回來了。
狴犴蹭蹭兩人的腳踝，然後往樹林深處走去，回頭還對著兩人喵了一聲。那意思就像是說我已經找到路了，你們倆快跟上。
李暖陽和韓客這一路都盡量不讓自己的走動聲太大，就怕驚擾了和兩人隔著一堵墻的道觀中胡超和那些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小童。
“小心！”
因為夜色昏暗，李暖陽一不小心就崴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得虧韓客眼疾手快把李暖陽扶住。
不過兩人居然在狴犴的帶領下已經走到了煉丹爐不遠處的一處矮墻。
然而，李暖陽的眉頭不自覺地開始擰在一起。
因為李暖陽看到，這院子裏滿是淡淡的綠氣，就像是自己下山時偶然回頭看到的那東西。
這些綠氣不再是下山時那樣，想要沖出院子。反而像是累極了，無力地懸浮在空中晃來晃去。
“韓客，我們從這裏翻進去。”李暖陽指著矮墻，而狴犴則一下子跳上了墻頭。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李暖陽和韓客翻進院子，看到的一切居然和白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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