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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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韓客聽著這一切, 眼眶也有些濕潤。
狴犴安靜地蹲坐在兩人旁邊，並沒有出聲。
“雖然我確實……有些恐懼……”
這也是李暖陽從自己知道自己這見鬼的能力異於常人之後第一次覺得害怕。
“但是我不想就這樣停下來，我希望能夠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而且, 你幫我了太多……”
李暖陽擡眼看著邊上的韓客, 自己的心聲完完全全地吐露給了面前的這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嫌棄，一直陪著我。”李暖陽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抓住面前的浮木一般, 死死抓住韓客的袖子。
自己面對過這麽多的事情, 一直都是韓客陪在自己的身邊。而韓客也在自己遇到的事情中告訴自己如何脫離。
如果真像是阿耶阿娘所說, 那麽沒有見鬼能力的韓客就是一個普通人。而普通人見到這樣的場面，還有不斷受傷的自己, 自然會像是剛剛快速離開的劉霆和尚昌一樣, 躲得遠遠的。
韓客嘆了口氣，“難道我的心意還不夠明白嗎？暖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邊上的狴犴湊上來, 硬是擠到兩人中間, 喵喵叫著。
“你看。”韓客將狴犴抱到李暖陽的懷中, “狴犴也說會一直陪著你的。”
看著面前被舉到自己面前，一臉不高興, 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趴在自己懷裏的狴犴, 李暖陽忍不住笑了。
“是啊是啊，狴犴也會一直陪著我。”
夏日的陽光熾烈, 而此時正值黃昏，橘色的夕陽和狴犴的毛發恰好是同樣的色彩。而狴犴那圓圓的眼睛正不住地望著邊上掛著淚水的人。
“喵！”
兩人趕回王芊墨的家中, 這時候王芊墨的病已經大好, 司馬逸的情況也好轉了不少。
李暖陽在看到熟悉的人之後, 原本還好好的站著，一下子就歪倒在韓客的身上。
“暖陽？”
韓客握著李暖陽的肩膀, 但是手中的感覺是李暖陽不斷下滑，如果自己沒有抓緊李暖陽，下一秒李暖陽就會跌坐在地上。
狴犴爬上李暖陽的腿，不斷叫喚像是擔心李暖陽的狀況。
“怎麽回事？”司馬逸上前詢問，王芊墨跟在司馬逸的後面也一同過來了。
“我剛剛遇見了那些東西，不過好像你的藥沒啥用啊，喝了還是沒力氣啊……”李暖陽這話聽起來想是在調笑司馬逸，但是臉色開始變得不太好，情況確實很嚴重。
“剛剛發生什麽了？”司馬逸看著李暖陽是突然開始乏力，而且之前也喝了藥，那應該不是外傷的問題啊。
韓客飛快而簡單地回答了司馬逸的疑問。
“是不是剛剛那東西打到身上的問題？”司馬逸想到了這一點，“到臥房去檢查一下吧？”
李暖陽點點頭，自己現在的感覺和那被剝了皮的伶人打到自己身上時的酸麻感十分相似。
韓客半蹲下，一下子將李暖陽橫抱在自己的懷裏，就往李暖陽所住的臥房走去，“暖陽……”
韓客的嘴裏不斷叫著李暖陽的名字，李暖陽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的手搭在韓客的脖子上，但是還是努力用自己的表情回應韓客的呼喊。
司馬逸和王芊墨跟著兩人到了臥房，讓狴犴待在了門外。
而狴犴著急地嘩啦著門，發出唰唰的動靜，但是發現並沒有人放自己進去，只能蹲坐在門外等著裏面的情況。
但是現在該怎麽檢查呢，司馬逸和韓客都是男子，而這次受的傷不似從前那麽明顯，不是一打眼就能看出來的情況。
王芊墨招呼下人，將那能夠透光的薄紗屏風立刻送到李暖陽所在的房間裏，“我來查看吧，到時候透著這屏風你看看位置在哪，我給你描述情況。”
司馬逸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但是二娘你能說清嗎？”
王芊墨笑笑，“自然，同你認識之後我自己也讀了不少的醫書。”
王芊墨轉頭問韓客，“你覺得可以嗎？”
韓客自然是同意的，將李暖陽放在榻上，撤到了屏風後面。
借著屋裏的燭光和那還剩不多的夕陽，王芊墨查看李暖陽褙子下的皮膚。
只見李暖陽的肩膀到前胸上，一條人胳膊粗細的紫黑色傷痕，看上去有些駭人。
這傷口便是剛剛那東西用自己手上僅剩的皮套抽打後的痕跡。
王芊墨往外轉述李暖陽身上的情況，司馬逸認真聽著。
“這……李暖陽是喝過我的藥了？”司馬逸覺得疑惑，“之前那些傷我的藥很管用的，怎麽這次還會存在呢？”
韓客回想著那時候在陳亭的戲臺上發生的一切，“血？”
“血？”司馬逸不解。
“應該是和血有什麽關系。”
那時候李暖陽用自己的血沾在匕首上攻擊那東西，怕不是這直接影響到了李暖陽現在的情況。
司馬逸沈思片刻，“我知道了，先把這塊血引出來，然後我再調整一下藥方，應該就可以了。”
司馬逸回屋拿到自己的藥箱，回到李暖陽的房間。王芊墨讓下人準備好司馬逸所需的水盆和紗布，同時讓李暖陽在榻上躺好，用薄被蓋住了李暖陽的身體。
當鋒利的小刀滑開李暖陽的肩膀，紫黑色的血從李暖陽的肩膀流出，滴落水盆之中。
那些血像是粘稠的泥一樣，在水盆的底部重新匯合，並不凝固。
李暖陽的頭上疼出了汗，韓客握住李暖陽的手讓李暖陽轉移註意力。
隨著紫黑色的血流出，李暖陽的臉色逐漸恢覆了正常。而當李暖陽的傷口流出的不再是紫紅色，而是鮮紅的血時，李暖陽的情況看上去好了許多。
鮮紅色的血掉落進水盆之後，那並不凝結的紫紅色的血像是被什麽東西驅散了一般，不再抱成一團，反而是往周圍散開了。
但是隨著鮮紅色地血在盆裏越來越多，那些紫紅色的血並沒有地方躲閃，在接觸到的一瞬間那紫紅色的血凝結成一團，沈在盆底。
這血放出之後，李暖陽身上紫黑色的傷痕逐漸消散，最後無影無蹤。
雖然流出了不少的血，但是李暖陽看上去比剛剛那樣子清醒多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
司馬逸起身找出了幾個瓷瓶，將其中的液體滴入到自己原本調配好的藥物之中，再將紗布徹底浸透，覆在了李暖陽的傷口之上。
冰涼的紗布在發燙的傷口上讓李暖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握著韓客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量，讓韓客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一過程中，李暖陽再疼也沒有發出喊叫也沒有哭，只是咬著牙堅持著。
司馬逸將紗布蓋好後就退到了屏風的後面，“等這紗布上的藥液全都被吸收了，再將紗布打濕。估計明天就能好了。”
“多謝……”
王芊墨跟著司馬逸出了屋子，留下韓客陪著李暖陽。
韓客懊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早點發現李暖陽的異常呢。
見韓客表情糾結，李暖陽伸出手，將韓客垂落在臉頰的發絲捋到耳後，“沒事的。”
韓客將自己耳邊那李暖陽的手輕輕地握住，附在之前自己臉上的傷上，“抱歉……”
一夜，韓客一直沒有閉眼，當李暖陽肩上的紗布幹了，就按著司馬逸的說法再將藥液倒在紗布上。
反倒是李暖陽，在放出黑血後感覺自己渾身輕松，沈沈睡去。一直到早上，窗外的鳥叫聲將李暖陽吵醒了。
“你醒了？”韓客眼中血絲嚴重滿是疲態，但是當韓客看到李暖陽醒來的一瞬間，覺著一下子放松下來。
“難不成你一夜沒睡？”李暖陽伸手，輕輕在韓客的眼下碰了一下，“這一片青。”
韓客的確一夜未眠，但是還是搖搖頭，“你洗漱一下，把早飯吃了。”
李暖陽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完全感受不到那股酸麻的感覺，反而因為好好睡了這一覺，渾身清爽。
王芊墨的下人早就把早飯送到了李暖陽的屋子裏，但是韓客一直在李暖陽的身邊陪著，沒有動。
李暖陽簡單收拾完自己，坐在餐桌邊上，手上拿著饅頭就往自己嘴裏送，“我好餓啊，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我一直在跑動，感覺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餓上不少。”
韓客見李暖陽有胃口，“能覺著餓是好事。”
韓客倒了一杯茶送到李暖陽的手邊，而李暖陽正好因為吃的有些急而噎到了。
終於肚子不再咕咕作響，李暖陽放緩了吃飯的速度，“不過……這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呢就撐不住了。”
韓客忍不住想打哈欠，用自己的袖子蓋住了口鼻，哈欠帶來的淚水讓韓客的眼睛不那麽幹澀，“你說。”
李暖陽放下筷子，“我這次發現，我的血好像對那些東西有影響。”
那塗了自己的血的匕首才讓被剝皮的伶人受到幹擾，而沒有塗血的時候那東西被自己的匕首紮了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影響。
韓客想了想，“難道像是催動這些珠子一樣，你的血時一個引子？”
“對了！說到珠子，我這次又沒有找到這東西的珠子！”李暖陽幾乎要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怎麽忘記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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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客聽著這一切, 眼眶也有些濕潤。
狴犴安靜地蹲坐在兩人旁邊，並沒有出聲。
“雖然我確實……有些恐懼……”
這也是李暖陽從自己知道自己這見鬼的能力異於常人之後第一次覺得害怕。
“但是我不想就這樣停下來，我希望能夠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而且, 你幫我了太多……”
李暖陽擡眼看著邊上的韓客, 自己的心聲完完全全地吐露給了面前的這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嫌棄，一直陪著我。”李暖陽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抓住面前的浮木一般, 死死抓住韓客的袖子。
自己面對過這麽多的事情, 一直都是韓客陪在自己的身邊。而韓客也在自己遇到的事情中告訴自己如何脫離。
如果真像是阿耶阿娘所說, 那麽沒有見鬼能力的韓客就是一個普通人。而普通人見到這樣的場面，還有不斷受傷的自己, 自然會像是剛剛快速離開的劉霆和尚昌一樣, 躲得遠遠的。
韓客嘆了口氣，“難道我的心意還不夠明白嗎？暖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邊上的狴犴湊上來, 硬是擠到兩人中間, 喵喵叫著。
“你看。”韓客將狴犴抱到李暖陽的懷中, “狴犴也說會一直陪著你的。”
看著面前被舉到自己面前，一臉不高興, 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趴在自己懷裏的狴犴, 李暖陽忍不住笑了。
“是啊是啊，狴犴也會一直陪著我。”
夏日的陽光熾烈, 而此時正值黃昏，橘色的夕陽和狴犴的毛發恰好是同樣的色彩。而狴犴那圓圓的眼睛正不住地望著邊上掛著淚水的人。
“喵！”
兩人趕回王芊墨的家中, 這時候王芊墨的病已經大好, 司馬逸的情況也好轉了不少。
李暖陽在看到熟悉的人之後, 原本還好好的站著，一下子就歪倒在韓客的身上。
“暖陽？”
韓客握著李暖陽的肩膀, 但是手中的感覺是李暖陽不斷下滑，如果自己沒有抓緊李暖陽，下一秒李暖陽就會跌坐在地上。
狴犴爬上李暖陽的腿，不斷叫喚像是擔心李暖陽的狀況。
“怎麽回事？”司馬逸上前詢問，王芊墨跟在司馬逸的後面也一同過來了。
“我剛剛遇見了那些東西，不過好像你的藥沒啥用啊，喝了還是沒力氣啊……”李暖陽這話聽起來想是在調笑司馬逸，但是臉色開始變得不太好，情況確實很嚴重。
“剛剛發生什麽了？”司馬逸看著李暖陽是突然開始乏力，而且之前也喝了藥，那應該不是外傷的問題啊。
韓客飛快而簡單地回答了司馬逸的疑問。
“是不是剛剛那東西打到身上的問題？”司馬逸想到了這一點，“到臥房去檢查一下吧？”
李暖陽點點頭，自己現在的感覺和那被剝了皮的伶人打到自己身上時的酸麻感十分相似。
韓客半蹲下，一下子將李暖陽橫抱在自己的懷裏，就往李暖陽所住的臥房走去，“暖陽……”
韓客的嘴裏不斷叫著李暖陽的名字，李暖陽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的手搭在韓客的脖子上，但是還是努力用自己的表情回應韓客的呼喊。
司馬逸和王芊墨跟著兩人到了臥房，讓狴犴待在了門外。
而狴犴著急地嘩啦著門，發出唰唰的動靜，但是發現並沒有人放自己進去，只能蹲坐在門外等著裏面的情況。
但是現在該怎麽檢查呢，司馬逸和韓客都是男子，而這次受的傷不似從前那麽明顯，不是一打眼就能看出來的情況。
王芊墨招呼下人，將那能夠透光的薄紗屏風立刻送到李暖陽所在的房間裏，“我來查看吧，到時候透著這屏風你看看位置在哪，我給你描述情況。”
司馬逸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但是二娘你能說清嗎？”
王芊墨笑笑，“自然，同你認識之後我自己也讀了不少的醫書。”
王芊墨轉頭問韓客，“你覺得可以嗎？”
韓客自然是同意的，將李暖陽放在榻上，撤到了屏風後面。
借著屋裏的燭光和那還剩不多的夕陽，王芊墨查看李暖陽褙子下的皮膚。
只見李暖陽的肩膀到前胸上，一條人胳膊粗細的紫黑色傷痕，看上去有些駭人。
這傷口便是剛剛那東西用自己手上僅剩的皮套抽打後的痕跡。
王芊墨往外轉述李暖陽身上的情況，司馬逸認真聽著。
“這……李暖陽是喝過我的藥了？”司馬逸覺得疑惑，“之前那些傷我的藥很管用的，怎麽這次還會存在呢？”
韓客回想著那時候在陳亭的戲臺上發生的一切，“血？”
“血？”司馬逸不解。
“應該是和血有什麽關系。”
那時候李暖陽用自己的血沾在匕首上攻擊那東西，怕不是這直接影響到了李暖陽現在的情況。
司馬逸沈思片刻，“我知道了，先把這塊血引出來，然後我再調整一下藥方，應該就可以了。”
司馬逸回屋拿到自己的藥箱，回到李暖陽的房間。王芊墨讓下人準備好司馬逸所需的水盆和紗布，同時讓李暖陽在榻上躺好，用薄被蓋住了李暖陽的身體。
當鋒利的小刀滑開李暖陽的肩膀，紫黑色的血從李暖陽的肩膀流出，滴落水盆之中。
那些血像是粘稠的泥一樣，在水盆的底部重新匯合，並不凝固。
李暖陽的頭上疼出了汗，韓客握住李暖陽的手讓李暖陽轉移註意力。
隨著紫黑色的血流出，李暖陽的臉色逐漸恢覆了正常。而當李暖陽的傷口流出的不再是紫紅色，而是鮮紅的血時，李暖陽的情況看上去好了許多。
鮮紅色的血掉落進水盆之後，那並不凝結的紫紅色的血像是被什麽東西驅散了一般，不再抱成一團，反而是往周圍散開了。
但是隨著鮮紅色地血在盆裏越來越多，那些紫紅色的血並沒有地方躲閃，在接觸到的一瞬間那紫紅色的血凝結成一團，沈在盆底。
這血放出之後，李暖陽身上紫黑色的傷痕逐漸消散，最後無影無蹤。
雖然流出了不少的血，但是李暖陽看上去比剛剛那樣子清醒多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
司馬逸起身找出了幾個瓷瓶，將其中的液體滴入到自己原本調配好的藥物之中，再將紗布徹底浸透，覆在了李暖陽的傷口之上。
冰涼的紗布在發燙的傷口上讓李暖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握著韓客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量，讓韓客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一過程中，李暖陽再疼也沒有發出喊叫也沒有哭，只是咬著牙堅持著。
司馬逸將紗布蓋好後就退到了屏風的後面，“等這紗布上的藥液全都被吸收了，再將紗布打濕。估計明天就能好了。”
“多謝……”
王芊墨跟著司馬逸出了屋子，留下韓客陪著李暖陽。
韓客懊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早點發現李暖陽的異常呢。
見韓客表情糾結，李暖陽伸出手，將韓客垂落在臉頰的發絲捋到耳後，“沒事的。”
韓客將自己耳邊那李暖陽的手輕輕地握住，附在之前自己臉上的傷上，“抱歉……”
一夜，韓客一直沒有閉眼，當李暖陽肩上的紗布幹了，就按著司馬逸的說法再將藥液倒在紗布上。
反倒是李暖陽，在放出黑血後感覺自己渾身輕松，沈沈睡去。一直到早上，窗外的鳥叫聲將李暖陽吵醒了。
“你醒了？”韓客眼中血絲嚴重滿是疲態，但是當韓客看到李暖陽醒來的一瞬間，覺著一下子放松下來。
“難不成你一夜沒睡？”李暖陽伸手，輕輕在韓客的眼下碰了一下，“這一片青。”
韓客的確一夜未眠，但是還是搖搖頭，“你洗漱一下，把早飯吃了。”
李暖陽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完全感受不到那股酸麻的感覺，反而因為好好睡了這一覺，渾身清爽。
王芊墨的下人早就把早飯送到了李暖陽的屋子裏，但是韓客一直在李暖陽的身邊陪著，沒有動。
李暖陽簡單收拾完自己，坐在餐桌邊上，手上拿著饅頭就往自己嘴裏送，“我好餓啊，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我一直在跑動，感覺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餓上不少。”
韓客見李暖陽有胃口，“能覺著餓是好事。”
韓客倒了一杯茶送到李暖陽的手邊，而李暖陽正好因為吃的有些急而噎到了。
終於肚子不再咕咕作響，李暖陽放緩了吃飯的速度，“不過……這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呢就撐不住了。”
韓客忍不住想打哈欠，用自己的袖子蓋住了口鼻，哈欠帶來的淚水讓韓客的眼睛不那麽幹澀，“你說。”
李暖陽放下筷子，“我這次發現，我的血好像對那些東西有影響。”
那塗了自己的血的匕首才讓被剝皮的伶人受到幹擾，而沒有塗血的時候那東西被自己的匕首紮了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影響。
韓客想了想，“難道像是催動這些珠子一樣，你的血時一個引子？”
“對了！說到珠子，我這次又沒有找到這東西的珠子！”李暖陽幾乎要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怎麽忘記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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