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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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我昨天在劃破了那面鼓, 伶人和坐班都消失了之後，根本就找不到那東西的珠子在什麽地方。”
李暖陽回想著昨天的事情，自己都在鼓身中看了一圈, 都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韓客回想了一下, “還有一個奇怪的……”
李暖陽等著韓客說他見到的情況。
“既然最後坐班消失了，為什麽我之前還能見到坐班呢？”
韓客這話一出, 兩人陷入了沈默。
不是目前自己身邊只有李暖陽自己能夠見到鬼嗎, 為什麽這次的事情韓客也能看到那些在別人眼裏根本看不到的東西呢？
當時劉霆和尚昌都在鼓聲響起之後陷入了幻覺, 而韓客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撤離了看臺。
李暖陽猶豫著開口，“會不會是當時你不在看臺上, 而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面鼓。就像是我們之前看到的幻術一樣, 這聲音讓人產生了幻覺？”
畢竟當時韓客雖然察覺到了坐班所在的位置，但是之後坐班炸裂開的景象根本就沒有看到。
只是現在想來，好像那一個不斷敲鼓的坐班消失不見了, 而自己自己也差一點沒有撐住, 就要昏死過去。
“那不成你和狴犴一樣？”李暖陽指的是自己和狴犴待在一起就能夠不僅僅是見到鬼, 而是真真切切地從實體上接觸。
“我想應該不可能，幻術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韓客之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而之前在騫語樓觀賞到的幻術反而給兩人提供了一些線索。
門口傳來嘶啞的貓叫聲, 李暖陽打開門，狴犴沖了進來。
像是生氣一樣, 狴犴邦邦打了兩人幾下。
“哈哈哈，抱歉啊狴犴。”
這一晚上韓客陪在狴犴身邊, 雖然王芊墨讓下人給狴犴準備了水和食物, 但是狴犴就是不碰, 始終等著房裏的情況。
現在看到李暖陽又好好地，狴犴打完兩人轉身就把門外給自己準備的食物吃了個幹凈, 咕嘟嘟喝水。
“不過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對外透露，這洛陽城存在的問題比起長安大了不少。”韓客起身，確定外邊並沒有人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李暖陽修整了兩天，身上恢覆了完全。不僅僅是這次被伶人打傷後的傷痛，更是因為那馬車的珠子讓李暖陽不斷奔跑，全身酸痛。
在王芊墨府上修養的這兩天，李暖陽看著王芊墨總是跟在司馬逸的後邊，司馬逸雖然對王芊墨的態度有些不同，但是好像就是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當司馬逸落單，李暖陽擋住了司馬逸的去路，“誒！司馬逸！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司馬逸笑笑，“得了。”
“不過……你和這王芊墨……”李暖陽還沒說完，就看到司馬逸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二娘是個好姑娘，但是我不習慣這樣的地方。想來你也知道，我自由慣了。但是我不能帶著二娘和我過這樣的日子。”
李暖陽這才想起來司馬逸是個放蕩不羈的人，從他的醫術高超但是從來不喜歡在自己的司馬醫館坐診就能看出一二。
可是王芊墨這樣的家庭，根本就不會讓司馬逸和王芊墨像是許蓉蓉和趙光那樣，開花結果。
“哎……”李暖陽也覺著頭疼，本還以為司馬逸是沒有意識到王芊墨的心意，沒想到是司馬逸對此有所顧慮。
韓客揣著一束花從遠處走來，看到兩人正在交談但是面色沈重，“怎麽了？”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罷了……”司馬逸擺擺手，“不提這事了。你們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之前幾人是為了查詢這石忠和材料的事情才來到王芊墨的家裏，而這一打擾就是好幾天。雖然說王滿並不希望幾人繼續查下去，但是李暖陽根本就沒有停下去的打算。
更何況這陳亭才說要讓幾人和找到這面鼓的高孟見上一面，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不過，這乞巧節就快要到了，最近這大街上開始熱鬧起來了。”司馬逸這兩天沒少在洛陽城裏晃蕩，覺得有趣。
“不如到時候你約著王芊墨一起出去逛逛？”韓客建議司馬逸。
但是司馬逸卻搖了搖頭，“再說吧。”
說完，看上去是有些失落，司馬逸就先離開了，也不知道要去忙些什麽。
見韓客不解，李暖陽解釋了司馬逸的擔憂。
“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這確實要到乞巧節了，你想不想去什麽地方玩？”
雖說是查案，但是在這其中空閑的時間，韓客還是希望帶著李暖陽多出去逛逛。畢竟每天都在想這些事情的話也是徒增煩惱。
“對了，我上次聽說洛陽城裏有一處會遇橋。等到乞巧節那天，會有不少的人上那邊去游玩。”李暖陽聽說會遇橋的時候也是遇到陳亭的那天，沒想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去過。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這不在長安，不然榮寶齋裏的書也該拿出來曬一曬了。”
七月初七，洛陽城中格外熱鬧，李暖陽環著韓客的手，避免在人潮中兩人擠散了。狴犴就站在韓客的肩頭，也不亂跑，像是個裝飾品。
“你看，這洛陽的公示牌上帖了今天宵禁的時間會往後延遲，我們多玩一會兒吧。”李暖陽指著路邊上的看板。
韓客確定了時間，計算好兩人估計回王家府邸的時間，“好，但是你可別跑丟了。”
李暖陽笑著打了韓客一拳，不輕不重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晃得韓客肩上的狴犴差點沒站穩。
這司馬逸的藥還是管用，李暖陽現在肩膀恢覆徹底了，隨意運動。
“你自己看看，這公示牌上還帖了不少人口失蹤的告示，別你走丟了我還要在這上面帖你的畫像。”韓客指著那一張張疊在一起的尋人啟事。
“不過也怪，這失蹤的告示怎麽越來越多了？”李暖陽覺著告示牌上貼著的尋人啟事比起前幾天自己剛到洛陽的時候多了不少。
然而還沒等李暖陽想清楚，不遠處傳來了熱鬧的絲竹聲，附近的人都往那傳來動靜的方向聚集。
“我們也去看看！”
巨大的花車在大街上巡游，李暖陽想要更靠近一點看看這花車上的演出，拉著韓客的胳膊就往前擠。狴犴從韓客的肩頭跳了下來，跟在兩人的身後。
花車做工精良，幾乎要到兩層樓的高度但是還是堅固無比，前面穿著統一的人拉著花車。花車上走出一隊舞者，在音樂聲中開始舞蹈。
這群舞者好像在哪裏看過？
李暖陽正想著，就見中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韓客，那是阿疆塞嗎？”
中央的舞者一身華麗長裙，隨著不斷變換的舞步，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
“是她。”韓客點點頭。
花車上的阿疆塞和在騫語樓中比拼幻術時有所不同，但是一樣美艷動人。
一舞畢，阿疆塞在車上鞠躬感謝周圍那些不斷發出歡呼聲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李暖陽。
勾人一笑，阿疆塞從花車邊上的梯子走下，來到李暖陽的身邊，“好久不見啊。”
噗地一下，阿疆塞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朵牡丹花，“送給你們了。”
“多謝。”韓客替李暖陽接過阿疆塞手上的牡丹花。
阿疆塞擺擺手，蹲下摸了摸邊上的狴犴，又回到了花車上，隨著花車繼續往前，那表演還在繼續。
韓客將那朵牡丹花插在李暖陽的發髻上。
淡淡的花香，讓李暖陽覺著更加愉悅，“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李暖陽又來到了賣面具的地方，之前自己看著覺著特別的墨色面具還掛在架子上。
“來看看，喜歡什麽試一試啊。”店家熱情招呼兩人。
韓客見李暖陽的視線一直落在那面具上，“老板，這個面具。”
“誒，好嘞。”店家將面具解下，遞給韓客。
韓客一手將銅板交給店家，一手把面具遞給了李暖陽。
李暖陽將面具舉到自己面前，圓圓的兩個洞只能看清前面的情況，但是就是覺得有意思，“韓客，你也戴一個！”
韓客隨手挑了個遮住自己半張臉的面具，熟練地套在自己的臉上。
而這個面具遮蓋住的位置，正是之前韓客的面紗主要蓋住的地方。
但是李暖陽見對方也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就沒有多說。畢竟當初自己想讓韓客摘掉那遮住半張臉的面紗花上了不少功夫，如果現在已經放下那心結了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自己手上的面紗帶上就看不清路了，李暖陽搞怪地把面具戴在了自己後腦勺上，看上去有幾分儺戲扮相的味道。
狴犴爬上了李暖陽的肩頭，搗亂似的咬了咬李暖陽頭上的面具，不小心將阿疆塞送給李暖陽的那朵牡丹花打落在地上。
狴犴又跳下去將那朵牡丹花叼在嘴裏，追上兩個人的步伐。
邊上的人都稀奇，這貍奴居然像只小狗一樣聽話。
前面的攤位上，一位老嫗面前擺了不少的針線，招攬著客人上自己這裏看看，“來啊來啊，穿七孔針，都來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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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在劃破了那面鼓, 伶人和坐班都消失了之後，根本就找不到那東西的珠子在什麽地方。”
李暖陽回想著昨天的事情，自己都在鼓身中看了一圈, 都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韓客回想了一下, “還有一個奇怪的……”
李暖陽等著韓客說他見到的情況。
“既然最後坐班消失了，為什麽我之前還能見到坐班呢？”
韓客這話一出, 兩人陷入了沈默。
不是目前自己身邊只有李暖陽自己能夠見到鬼嗎, 為什麽這次的事情韓客也能看到那些在別人眼裏根本看不到的東西呢？
當時劉霆和尚昌都在鼓聲響起之後陷入了幻覺, 而韓客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撤離了看臺。
李暖陽猶豫著開口，“會不會是當時你不在看臺上, 而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面鼓。就像是我們之前看到的幻術一樣, 這聲音讓人產生了幻覺？”
畢竟當時韓客雖然察覺到了坐班所在的位置，但是之後坐班炸裂開的景象根本就沒有看到。
只是現在想來，好像那一個不斷敲鼓的坐班消失不見了, 而自己自己也差一點沒有撐住, 就要昏死過去。
“那不成你和狴犴一樣？”李暖陽指的是自己和狴犴待在一起就能夠不僅僅是見到鬼, 而是真真切切地從實體上接觸。
“我想應該不可能，幻術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韓客之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而之前在騫語樓觀賞到的幻術反而給兩人提供了一些線索。
門口傳來嘶啞的貓叫聲, 李暖陽打開門，狴犴沖了進來。
像是生氣一樣, 狴犴邦邦打了兩人幾下。
“哈哈哈，抱歉啊狴犴。”
這一晚上韓客陪在狴犴身邊, 雖然王芊墨讓下人給狴犴準備了水和食物, 但是狴犴就是不碰, 始終等著房裏的情況。
現在看到李暖陽又好好地，狴犴打完兩人轉身就把門外給自己準備的食物吃了個幹凈, 咕嘟嘟喝水。
“不過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對外透露，這洛陽城存在的問題比起長安大了不少。”韓客起身，確定外邊並沒有人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李暖陽修整了兩天，身上恢覆了完全。不僅僅是這次被伶人打傷後的傷痛，更是因為那馬車的珠子讓李暖陽不斷奔跑，全身酸痛。
在王芊墨府上修養的這兩天，李暖陽看著王芊墨總是跟在司馬逸的後邊，司馬逸雖然對王芊墨的態度有些不同，但是好像就是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當司馬逸落單，李暖陽擋住了司馬逸的去路，“誒！司馬逸！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司馬逸笑笑，“得了。”
“不過……你和這王芊墨……”李暖陽還沒說完，就看到司馬逸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二娘是個好姑娘，但是我不習慣這樣的地方。想來你也知道，我自由慣了。但是我不能帶著二娘和我過這樣的日子。”
李暖陽這才想起來司馬逸是個放蕩不羈的人，從他的醫術高超但是從來不喜歡在自己的司馬醫館坐診就能看出一二。
可是王芊墨這樣的家庭，根本就不會讓司馬逸和王芊墨像是許蓉蓉和趙光那樣，開花結果。
“哎……”李暖陽也覺著頭疼，本還以為司馬逸是沒有意識到王芊墨的心意，沒想到是司馬逸對此有所顧慮。
韓客揣著一束花從遠處走來，看到兩人正在交談但是面色沈重，“怎麽了？”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罷了……”司馬逸擺擺手，“不提這事了。你們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之前幾人是為了查詢這石忠和材料的事情才來到王芊墨的家裏，而這一打擾就是好幾天。雖然說王滿並不希望幾人繼續查下去，但是李暖陽根本就沒有停下去的打算。
更何況這陳亭才說要讓幾人和找到這面鼓的高孟見上一面，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不過，這乞巧節就快要到了，最近這大街上開始熱鬧起來了。”司馬逸這兩天沒少在洛陽城裏晃蕩，覺得有趣。
“不如到時候你約著王芊墨一起出去逛逛？”韓客建議司馬逸。
但是司馬逸卻搖了搖頭，“再說吧。”
說完，看上去是有些失落，司馬逸就先離開了，也不知道要去忙些什麽。
見韓客不解，李暖陽解釋了司馬逸的擔憂。
“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這確實要到乞巧節了，你想不想去什麽地方玩？”
雖說是查案，但是在這其中空閑的時間，韓客還是希望帶著李暖陽多出去逛逛。畢竟每天都在想這些事情的話也是徒增煩惱。
“對了，我上次聽說洛陽城裏有一處會遇橋。等到乞巧節那天，會有不少的人上那邊去游玩。”李暖陽聽說會遇橋的時候也是遇到陳亭的那天，沒想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去過。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這不在長安，不然榮寶齋裏的書也該拿出來曬一曬了。”
七月初七，洛陽城中格外熱鬧，李暖陽環著韓客的手，避免在人潮中兩人擠散了。狴犴就站在韓客的肩頭，也不亂跑，像是個裝飾品。
“你看，這洛陽的公示牌上帖了今天宵禁的時間會往後延遲，我們多玩一會兒吧。”李暖陽指著路邊上的看板。
韓客確定了時間，計算好兩人估計回王家府邸的時間，“好，但是你可別跑丟了。”
李暖陽笑著打了韓客一拳，不輕不重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晃得韓客肩上的狴犴差點沒站穩。
這司馬逸的藥還是管用，李暖陽現在肩膀恢覆徹底了，隨意運動。
“你自己看看，這公示牌上還帖了不少人口失蹤的告示，別你走丟了我還要在這上面帖你的畫像。”韓客指著那一張張疊在一起的尋人啟事。
“不過也怪，這失蹤的告示怎麽越來越多了？”李暖陽覺著告示牌上貼著的尋人啟事比起前幾天自己剛到洛陽的時候多了不少。
然而還沒等李暖陽想清楚，不遠處傳來了熱鬧的絲竹聲，附近的人都往那傳來動靜的方向聚集。
“我們也去看看！”
巨大的花車在大街上巡游，李暖陽想要更靠近一點看看這花車上的演出，拉著韓客的胳膊就往前擠。狴犴從韓客的肩頭跳了下來，跟在兩人的身後。
花車做工精良，幾乎要到兩層樓的高度但是還是堅固無比，前面穿著統一的人拉著花車。花車上走出一隊舞者，在音樂聲中開始舞蹈。
這群舞者好像在哪裏看過？
李暖陽正想著，就見中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韓客，那是阿疆塞嗎？”
中央的舞者一身華麗長裙，隨著不斷變換的舞步，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
“是她。”韓客點點頭。
花車上的阿疆塞和在騫語樓中比拼幻術時有所不同，但是一樣美艷動人。
一舞畢，阿疆塞在車上鞠躬感謝周圍那些不斷發出歡呼聲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李暖陽。
勾人一笑，阿疆塞從花車邊上的梯子走下，來到李暖陽的身邊，“好久不見啊。”
噗地一下，阿疆塞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朵牡丹花，“送給你們了。”
“多謝。”韓客替李暖陽接過阿疆塞手上的牡丹花。
阿疆塞擺擺手，蹲下摸了摸邊上的狴犴，又回到了花車上，隨著花車繼續往前，那表演還在繼續。
韓客將那朵牡丹花插在李暖陽的發髻上。
淡淡的花香，讓李暖陽覺著更加愉悅，“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李暖陽又來到了賣面具的地方，之前自己看著覺著特別的墨色面具還掛在架子上。
“來看看，喜歡什麽試一試啊。”店家熱情招呼兩人。
韓客見李暖陽的視線一直落在那面具上，“老板，這個面具。”
“誒，好嘞。”店家將面具解下，遞給韓客。
韓客一手將銅板交給店家，一手把面具遞給了李暖陽。
李暖陽將面具舉到自己面前，圓圓的兩個洞只能看清前面的情況，但是就是覺得有意思，“韓客，你也戴一個！”
韓客隨手挑了個遮住自己半張臉的面具，熟練地套在自己的臉上。
而這個面具遮蓋住的位置，正是之前韓客的面紗主要蓋住的地方。
但是李暖陽見對方也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就沒有多說。畢竟當初自己想讓韓客摘掉那遮住半張臉的面紗花上了不少功夫，如果現在已經放下那心結了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自己手上的面紗帶上就看不清路了，李暖陽搞怪地把面具戴在了自己後腦勺上，看上去有幾分儺戲扮相的味道。
狴犴爬上了李暖陽的肩頭，搗亂似的咬了咬李暖陽頭上的面具，不小心將阿疆塞送給李暖陽的那朵牡丹花打落在地上。
狴犴又跳下去將那朵牡丹花叼在嘴裏，追上兩個人的步伐。
邊上的人都稀奇，這貍奴居然像只小狗一樣聽話。
前面的攤位上，一位老嫗面前擺了不少的針線，招攬著客人上自己這裏看看，“來啊來啊，穿七孔針，都來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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