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試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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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試禪心
◎八戒：痛！太痛了！悔之晚矣！◎
這廂，唐僧師徒披星戴月，終於看見了裊裊炊煙，順著炊煙的方向前進，是一座門樓，雕梁畫棟，一看就富貴非常。
“師父師父，我們快去化緣吧！”八戒肚子早餓了，食欲影響了他的理智。
而其餘人則沒有一個有半點激動的。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兒來的這麽豪橫又獨立的門樓？
但八戒話音剛過，裏面便傳來聲音，“什麽人？擅入我寡婦之門？”
大門打開，那婦人的眼神掃過這一行人，尤其是在見到八戒悟空等人的模樣，竟沒有半點害怕。
思忖見，唐僧已經上前一步，眼神卻禮貌的沒有多看，“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奉旨西行交流佛法，路過貴地，告借一宿。”
那婦人笑道：“如此，長老請進。”
一番熱切地迎接，更是讓師徒幾人確定了不凡，唯有八戒，眼睛已經不知道往哪兒轉了，更不用說，在婦人說起自己亡夫，帶著三個女兒的時候，八戒眼睛更亮了！
婦人意欲招夫，讓唐僧做家裏的家長，將唐僧給驚了一大跳，這又是什麽路數？趕緊起身，“女菩薩慎言，我是出家人，女菩薩休要多說，請恕我師徒幾人打擾。”
這便作勢要離開，婦人還沒來得及大怒，八戒倒是一把抓住了唐僧袖子，“師父！人家娘子好心，您倒是和人家好生說啊！”
唐僧眉頭狂跳，只覺得八戒今日真是丟人顯現，“混賬！你可還記得自己已經是出家人！”
八戒喏喏不言，婦人哼了一聲，“長老好生威風，我好心收留爾等，以家私招贅，你倒好，渾似我強行逼迫你們一般。”
“既如此，那今日，長老要走，盡管走，但你手下的人，我家怎麽也還得招一個！”
悟空嚇得連連後退，八戒渾然不覺悟空的躲避速度有多異常，滿心的欲望，只因剛剛被罵一時不敢言語，沙僧本就有黑歷史在，此時更是瘋狂拒絕，表明態度。
婦人留了時間給他們思考，悟空說要去後院餵馬，八戒眼珠子一轉，自己主動攬活，一到後門，便瞅著婦人帶著三個姑娘，母女幾人見到有人，幾個姑娘便小跑著離開。
八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擦了擦手，丟了韁繩，“娘！我是來放馬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師父是奉命西行的，不能違抗君命，但是只要娘不嫌棄，我可以的！”
一句娘，將婦人給鎮在了原地，險些沒崩住，“我倒是不嫌，只恐我女兒嫌棄，這樣，我去將姑娘們帶來，一並看看吧。”
“誒！”
八戒歡歡喜喜地回了前廳，婦人側頭，眼神落在一個草叢中，淅淅索索，草叢中長出貓來了！
婦人笑了笑，上前兩步，彎腰抱起了貓兒，“哪兒迷路的小貓？瞧把這毛拱得，該打。”遂抱著貓，一邊手動給貓梳毛，撿去雜草，一邊去叫女兒們。
前廳，眼見婦人懷裏多了一只懶洋洋嗦吃食的貓，唐僧等人對視一眼，均當做沒看到，八戒早已被富貴與美色沖昏了頭腦，只當妙華貓是裝作野貓饞吃的了，畢竟他也饞，眼巴巴望著簾後。
“我有三個姑娘，大女兒真真，二女兒愛愛，三女兒憐憐……”
三個姑娘依次掀開珠簾，現身人前，一個個的，明眸善睞，瑰姿艷逸，羅衣璀璨，渾似神妃仙子。
唐長老合掌低頭，悟空避開她們的行禮，躲在椅子後揉了揉眼睛，沙僧轉了個面，背對女眷，只有八戒，目不轉盯，淫心四起。
八戒還在那裏裝作正經，猴子搖頭，“呆子，你娘都叫了，還矜持什麽？不若早早吃了喜酒，我和師父也好明日繼續趕路西天取經。”
婦人應了下來，換小童給師徒幾人準備飯菜，又讓八戒撞天婚，八戒美美的應了。
不了銀鈴聲在耳邊響徹，憐憐笑得最為高興，真真恨鐵不成鋼，卻沒讓他碰著，愛愛四下躲避，八戒竟一個也沒抓到。
“娘！你女兒乖滑得緊啊！”八戒坐在地上氣喘糊糊。
婦人給他揭了蓋頭，又讓他穿珍珠衫，哪一件合適就嫁哪一個女兒給他，八戒喜滋滋就開始穿衣，還未來得及扣上，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珍珠衫上的條繩越來越緊，疼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桌上的妙華貓唏噓搖頭，色字頭上一把刀哦。
八戒被吊在了樹上，房內，婦人原是黎山老母，而幾個女兒，分別是取經項目的負責人觀音菩薩，和菩薩的同事普賢菩薩，與文殊菩薩。
觀音菩薩只覺得，這次丟臉丟大了，都丟臉到隔壁黎山老母這裏了！
“讓諸位見笑了。”觀音只能道。
黎山老母作為地位高，先開口，也給了臺階：“唐僧幾人，倒是心志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是取經的上上人選。只這豬頭，想來因是投了豬胎，又未曾修心，倒是令其三毒又生，六欲覆起，若這次教訓後，能有過則該改，倒還有機會，若長此以往不修己心，怕是難得正果。”
觀音頷首，又看向妙華，“妙華，八戒這裏，你可不許幹涉了。”
妙華給諸位大佬見過禮，道：“悟空本就天生地養，雖犯了錯，卻也得道了懲罰，修行多載，更是未吃一人，保有清氣，如此純正的仙姿，妙華自然心有不舍，終於八戒嘛，菩薩自行決定便好，妙華如何好意思幹預？”
這也是給其他兩位菩薩解釋一下，觀音沒有把如來給的三個箍全私藏了哦。
黎山老母也點頭，“這八戒，確實應該好生調教一番。”
覆又低頭，“觀音菩薩跟我說，妙華長高了，我還將信將疑，原是真的，怪道玉帝沒有派人找你。”
文殊和普賢二位菩薩也紛紛祝賀，送上賀禮，觀音更是道：“豈止是高了，距離上次我見她才半年，約莫又高了半寸了。”
“哦？”三位神仙驚訝不已，普賢文殊更是像觀音投去了真的嗎目光。
觀音笑道：“讓妙華自己說？”
妙華提著裙擺轉了一圈，笑得燦爛，“具體多高沒量，不過悟空說我更重了，都不要我往他頭上蹲了。”
四聖：……
黎山老母咳嗽了一聲，“這猴子，確實長進了不少。”被人踩在頭上了都沒發火。
普賢和文殊菩薩讚同的點頭。
“你不是偷偷下界的嗎？不怕他們告你狀？”猴子好奇地問。
蹭吃蹭喝蹭禮物的妙華心情愉悅，輕快道，“我在人間修行，還是有皇宮那樣的好地方不去，偏生跟著你們風霜雨雪的，聰明人啊，哪兒有不多想的，他們現在怕是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花果山一好，在靈山與妙華之間，他自然是選擇妙華，也就是選擇人間。
妙華被悟空抱回了團隊裏，吃飽喝足聽了黎山老母講道一晚上的妙華，打了個哈欠，“天亮了，八戒被吊樹上呢，三哥哥，這個是菩薩給八戒的禮物。”
誰能想到，悟空不戴緊箍了，還能輪到八戒呢？
唐僧單手立在身前，“菩薩已然入夢，傳授了緊箍咒。”
一個咒字，將這禮物的本質說得分明。
悟空平白無故打了一個寒顫，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沙僧目光在唐僧手裏被布包裹的物件上，同樣一陣寒意生起，他比悟空更名白靈山那邊的手段。
門樓等已經消失，沙僧重新挑著擔，妙華貓在擔子裏呼呼大睡，隔絕了外物，周邊光華流轉，顯然黎山老母的講道對她也頗有開悟。
師徒幾人往林中走了些許，就聽到了八戒沒什麽氣力的求救聲。
因著緊箍的插曲，悟空一時也沒了嘲笑八戒的心情。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呆子，你個好女婿啊，但凡你多用點腦子！”
唐僧嘆息一聲，還是最後入隊的沙僧，老實的將八戒給放了下來。
八戒耷拉著大耳朵，頹喪著一個臉，給眾人磕了一個，又給唐僧認了錯，再對空拜了幾拜。
唐僧終究是從寬袖中拿出了用布匹裹著的緊箍，在八戒的惴惴不安之中，“八戒，你這次，當真是糊塗了，此乃菩薩所賜，望你以後，勿要再犯。”
八戒盯著那緊箍，這時候菩薩給自己的，還能是獎勵不成？可他能不要嗎？
嗚呼！悔之晚矣啊！
八戒只能垂頭，讓唐僧給他戴上緊箍。緊箍一戴上，布匹便滑落下來，緊箍見肉生根，八戒是無法憑自己取下來的。
“菩薩有贈為師緊箍咒一篇，你這次已然受了教訓，為師也不再罰你，你以後，莫要再糊塗便是。”
八戒當即淚眼婆娑，“多謝師父寬恕，多謝師父寬恕！”他雖然沒嘗試緊箍咒的痛苦，但是他卻無比感謝唐僧沒有念咒，佛門的手段，他還是有所認知的。
他是再不敢有色心，再不敢有貪欲了。
悟空對佛門手段不了解，但是看八戒認慫這麽快，眼神也沈思了起來，會不會哪一天，這種“箍”，也會落在自己頭上。
再瞟了眼沙師弟，是一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慶幸”。
感受到視線，沙僧與悟空視線交錯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卻也什麽都說了。
唐僧這時候扶起了八戒，語重心長，“菩薩也是為了你好，你心不靜，如何修行，如何得正果？”
“待取經後，功德圓滿，菩薩自然會給你摘下來。”
“菩薩苦心，弟子明白，弟子定然好好修行，不負菩薩期許。”
好你個觀音菩薩，當初渡我的時候我還吃人，你說什麽了嗎？如今只是讓你丟個臉，便要這樣折辱俺老豬，那普賢文殊和你那麽好，難不成還能打你小報告不成？
八戒卻也忘了，此次考驗，本來是考驗的唐僧，招的是唐僧，是他自己竄出去的，黎山老母順勢一考弟子們，這才有了後續。
且這次考驗，黎山老母可不是佛門的。若非他不爭氣，菩薩還不想給出一個緊箍呢，自己留著收自己的班底不好嗎？
“善。”孺子可教，唐僧欣慰不已。
【作者有話說】
觀音：緊箍-1，隊伍離心-3
唐僧：隊伍凝聚力+3
普賢文殊：樂子+1
八戒：自由-1
悟空沙僧：慶幸+1
妙華貓：名師點撥+1，蹭吃蹭喝+1，給觀音臺階感情+1
誰賺了，誰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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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痛！太痛了！悔之晚矣！◎
這廂，唐僧師徒披星戴月，終於看見了裊裊炊煙，順著炊煙的方向前進，是一座門樓，雕梁畫棟，一看就富貴非常。
“師父師父，我們快去化緣吧！”八戒肚子早餓了，食欲影響了他的理智。
而其餘人則沒有一個有半點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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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八戒話音剛過，裏面便傳來聲音，“什麽人？擅入我寡婦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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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見，唐僧已經上前一步，眼神卻禮貌的沒有多看，“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奉旨西行交流佛法，路過貴地，告借一宿。”
那婦人笑道：“如此，長老請進。”
一番熱切地迎接，更是讓師徒幾人確定了不凡，唯有八戒，眼睛已經不知道往哪兒轉了，更不用說，在婦人說起自己亡夫，帶著三個女兒的時候，八戒眼睛更亮了！
婦人意欲招夫，讓唐僧做家裏的家長，將唐僧給驚了一大跳，這又是什麽路數？趕緊起身，“女菩薩慎言，我是出家人，女菩薩休要多說，請恕我師徒幾人打擾。”
這便作勢要離開，婦人還沒來得及大怒，八戒倒是一把抓住了唐僧袖子，“師父！人家娘子好心，您倒是和人家好生說啊！”
唐僧眉頭狂跳，只覺得八戒今日真是丟人顯現，“混賬！你可還記得自己已經是出家人！”
八戒喏喏不言，婦人哼了一聲，“長老好生威風，我好心收留爾等，以家私招贅，你倒好，渾似我強行逼迫你們一般。”
“既如此，那今日，長老要走，盡管走，但你手下的人，我家怎麽也還得招一個！”
悟空嚇得連連後退，八戒渾然不覺悟空的躲避速度有多異常，滿心的欲望，只因剛剛被罵一時不敢言語，沙僧本就有黑歷史在，此時更是瘋狂拒絕，表明態度。
婦人留了時間給他們思考，悟空說要去後院餵馬，八戒眼珠子一轉，自己主動攬活，一到後門，便瞅著婦人帶著三個姑娘，母女幾人見到有人，幾個姑娘便小跑著離開。
八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擦了擦手，丟了韁繩，“娘！我是來放馬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師父是奉命西行的，不能違抗君命，但是只要娘不嫌棄，我可以的！”
一句娘，將婦人給鎮在了原地，險些沒崩住，“我倒是不嫌，只恐我女兒嫌棄，這樣，我去將姑娘們帶來，一並看看吧。”
“誒！”
八戒歡歡喜喜地回了前廳，婦人側頭，眼神落在一個草叢中，淅淅索索，草叢中長出貓來了！
婦人笑了笑，上前兩步，彎腰抱起了貓兒，“哪兒迷路的小貓？瞧把這毛拱得，該打。”遂抱著貓，一邊手動給貓梳毛，撿去雜草，一邊去叫女兒們。
前廳，眼見婦人懷裏多了一只懶洋洋嗦吃食的貓，唐僧等人對視一眼，均當做沒看到，八戒早已被富貴與美色沖昏了頭腦，只當妙華貓是裝作野貓饞吃的了，畢竟他也饞，眼巴巴望著簾後。
“我有三個姑娘，大女兒真真，二女兒愛愛，三女兒憐憐……”
三個姑娘依次掀開珠簾，現身人前，一個個的，明眸善睞，瑰姿艷逸，羅衣璀璨，渾似神妃仙子。
唐長老合掌低頭，悟空避開她們的行禮，躲在椅子後揉了揉眼睛，沙僧轉了個面，背對女眷，只有八戒，目不轉盯，淫心四起。
八戒還在那裏裝作正經，猴子搖頭，“呆子，你娘都叫了，還矜持什麽？不若早早吃了喜酒，我和師父也好明日繼續趕路西天取經。”
婦人應了下來，換小童給師徒幾人準備飯菜，又讓八戒撞天婚，八戒美美的應了。
不了銀鈴聲在耳邊響徹，憐憐笑得最為高興，真真恨鐵不成鋼，卻沒讓他碰著，愛愛四下躲避，八戒竟一個也沒抓到。
“娘！你女兒乖滑得緊啊！”八戒坐在地上氣喘糊糊。
婦人給他揭了蓋頭，又讓他穿珍珠衫，哪一件合適就嫁哪一個女兒給他，八戒喜滋滋就開始穿衣，還未來得及扣上，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珍珠衫上的條繩越來越緊，疼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桌上的妙華貓唏噓搖頭，色字頭上一把刀哦。
八戒被吊在了樹上，房內，婦人原是黎山老母，而幾個女兒，分別是取經項目的負責人觀音菩薩，和菩薩的同事普賢菩薩，與文殊菩薩。
觀音菩薩只覺得，這次丟臉丟大了，都丟臉到隔壁黎山老母這裏了！
“讓諸位見笑了。”觀音只能道。
黎山老母作為地位高，先開口，也給了臺階：“唐僧幾人，倒是心志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是取經的上上人選。只這豬頭，想來因是投了豬胎，又未曾修心，倒是令其三毒又生，六欲覆起，若這次教訓後，能有過則該改，倒還有機會，若長此以往不修己心，怕是難得正果。”
觀音頷首，又看向妙華，“妙華，八戒這裏，你可不許幹涉了。”
妙華給諸位大佬見過禮，道：“悟空本就天生地養，雖犯了錯，卻也得道了懲罰，修行多載，更是未吃一人，保有清氣，如此純正的仙姿，妙華自然心有不舍，終於八戒嘛，菩薩自行決定便好，妙華如何好意思幹預？”
這也是給其他兩位菩薩解釋一下，觀音沒有把如來給的三個箍全私藏了哦。
黎山老母也點頭，“這八戒，確實應該好生調教一番。”
覆又低頭，“觀音菩薩跟我說，妙華長高了，我還將信將疑，原是真的，怪道玉帝沒有派人找你。”
文殊和普賢二位菩薩也紛紛祝賀，送上賀禮，觀音更是道：“豈止是高了，距離上次我見她才半年，約莫又高了半寸了。”
“哦？”三位神仙驚訝不已，普賢文殊更是像觀音投去了真的嗎目光。
觀音笑道：“讓妙華自己說？”
妙華提著裙擺轉了一圈，笑得燦爛，“具體多高沒量，不過悟空說我更重了，都不要我往他頭上蹲了。”
四聖：……
黎山老母咳嗽了一聲，“這猴子，確實長進了不少。”被人踩在頭上了都沒發火。
普賢和文殊菩薩讚同的點頭。
“你不是偷偷下界的嗎？不怕他們告你狀？”猴子好奇地問。
蹭吃蹭喝蹭禮物的妙華心情愉悅，輕快道，“我在人間修行，還是有皇宮那樣的好地方不去，偏生跟著你們風霜雨雪的，聰明人啊，哪兒有不多想的，他們現在怕是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花果山一好，在靈山與妙華之間，他自然是選擇妙華，也就是選擇人間。
妙華被悟空抱回了團隊裏，吃飽喝足聽了黎山老母講道一晚上的妙華，打了個哈欠，“天亮了，八戒被吊樹上呢，三哥哥，這個是菩薩給八戒的禮物。”
誰能想到，悟空不戴緊箍了，還能輪到八戒呢？
唐僧單手立在身前，“菩薩已然入夢，傳授了緊箍咒。”
一個咒字，將這禮物的本質說得分明。
悟空平白無故打了一個寒顫，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沙僧目光在唐僧手裏被布包裹的物件上，同樣一陣寒意生起，他比悟空更名白靈山那邊的手段。
門樓等已經消失，沙僧重新挑著擔，妙華貓在擔子裏呼呼大睡，隔絕了外物，周邊光華流轉，顯然黎山老母的講道對她也頗有開悟。
師徒幾人往林中走了些許，就聽到了八戒沒什麽氣力的求救聲。
因著緊箍的插曲，悟空一時也沒了嘲笑八戒的心情。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呆子，你個好女婿啊，但凡你多用點腦子！”
唐僧嘆息一聲，還是最後入隊的沙僧，老實的將八戒給放了下來。
八戒耷拉著大耳朵，頹喪著一個臉，給眾人磕了一個，又給唐僧認了錯，再對空拜了幾拜。
唐僧終究是從寬袖中拿出了用布匹裹著的緊箍，在八戒的惴惴不安之中，“八戒，你這次，當真是糊塗了，此乃菩薩所賜，望你以後，勿要再犯。”
八戒盯著那緊箍，這時候菩薩給自己的，還能是獎勵不成？可他能不要嗎？
嗚呼！悔之晚矣啊！
八戒只能垂頭，讓唐僧給他戴上緊箍。緊箍一戴上，布匹便滑落下來，緊箍見肉生根，八戒是無法憑自己取下來的。
“菩薩有贈為師緊箍咒一篇，你這次已然受了教訓，為師也不再罰你，你以後，莫要再糊塗便是。”
八戒當即淚眼婆娑，“多謝師父寬恕，多謝師父寬恕！”他雖然沒嘗試緊箍咒的痛苦，但是他卻無比感謝唐僧沒有念咒，佛門的手段，他還是有所認知的。
他是再不敢有色心，再不敢有貪欲了。
悟空對佛門手段不了解，但是看八戒認慫這麽快，眼神也沈思了起來，會不會哪一天，這種“箍”，也會落在自己頭上。
再瞟了眼沙師弟，是一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慶幸”。
感受到視線，沙僧與悟空視線交錯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卻也什麽都說了。
唐僧這時候扶起了八戒，語重心長，“菩薩也是為了你好，你心不靜，如何修行，如何得正果？”
“待取經後，功德圓滿，菩薩自然會給你摘下來。”
“菩薩苦心，弟子明白，弟子定然好好修行，不負菩薩期許。”
好你個觀音菩薩，當初渡我的時候我還吃人，你說什麽了嗎？如今只是讓你丟個臉，便要這樣折辱俺老豬，那普賢文殊和你那麽好，難不成還能打你小報告不成？
八戒卻也忘了，此次考驗，本來是考驗的唐僧，招的是唐僧，是他自己竄出去的，黎山老母順勢一考弟子們，這才有了後續。
且這次考驗，黎山老母可不是佛門的。若非他不爭氣，菩薩還不想給出一個緊箍呢，自己留著收自己的班底不好嗎？
“善。”孺子可教，唐僧欣慰不已。
【作者有話說】
觀音：緊箍-1，隊伍離心-3
唐僧：隊伍凝聚力+3
普賢文殊：樂子+1
八戒：自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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