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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騎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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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騎寶馬

◎白綺恩投了三個完美標準的倒投壺,心中得意洋洋,打算拉著三堂姐白薔薇……◎

白綺恩投了三個完美標準的倒投壺,心中得意洋洋,打算拉著三堂姐白薔薇離開,哪知道陶戈鳴忽然攔到自己面前提出要比武。

比武,白綺恩哪裏會什麽功夫,她那功夫是拿著玩差不多,看著面前極為認真嚴肅的陶戈鳴,“比賽已經結束了,我贏了,比武我剛才不是說過我不會武功嗎陶小姐要是輸不起別在我們面前裝大呀,三姐姐,我們走。”擡步要離開。

陶戈鳴哪裏會讓她們離開,攔在她們身前,目光犀利盯著白綺恩,“白小姐,你都能投倒壺,又是將門之女,你說你不會功夫我不會相信。”

真是無理取鬧,白綺恩不耐煩看著她,眼前這個英氣勃發的女人怎麽那麽討厭啊,“你想跟我比試,我就一定要奉陪你比,讓開,你當你是什麽人啊,讓開。”說完拉著白薔薇擡步離開。

陶戈鳴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怎麽,你不敢,我不過是想與你切磋比試一番。除非白小姐不是白將軍的女兒。”後面的話一說出口她其實是有後悔的,但話已經出口了,無法收回,只好硬撐著。

白綺恩轉幀慢慢轉過來,眼睛直勾勾看著陶戈鳴,目光不善,這個瘋婆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自己天生不是習武的材料,爹娘沒怎麽說,她一個外人憑什麽對她說三道四。

一個白色幻影翻過來落下筆直立在白綺恩身邊,皮笑肉不笑看著陶戈鳴,“陶將軍此言差矣,白家人個個都是英雄人物,你是欺負白家沒人是吧。”來人正是換好休閑服的陳長川。

白綺恩看著飛身過來的玉立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的長川,眼光有了亮光,長川是她的底氣,她毫不畏懼的瞪著對面一臉吃驚的陶戈鳴。

“陳將軍,你怎麽在這兒”陶戈鳴跟隨父親出入戰場,陳長川算是她和父親的上司,見過幾次面,每次見到時候都覺得這個少年將軍真是智勇雙全,謀略過人,是天生的將才,而且長得英俊非凡。心中對他十分崇拜。

陳將軍怎麽護在白小姐身邊呢

陶戈鳴隨著凱旋大軍回歸名都不久,對於名都勳貴圈子不大熟悉,她今兒也是受邀到公主府,初來咋到。她是萬萬沒想到會遇到自己的上司兼男神。

“自然是受長公主邀請而來。”陳長川面對白綺恩以外的人自帶一股不可挑戰的威嚴,他笑容如花,目光如炬,“陶將軍既然要跟綺恩比賽,我們奉陪到底,陶將軍擅長用劍吧,拔出劍來。”

在場的那些個官家小姐對他是又癡迷又害怕,陳將軍在塞球上不是這樣,他溫潤和藹可親,和他打招呼那些未出閣的小姐們都是未語先紅,羞怯之餘隱隱期待些什麽,他似溫暖春風一般暖和每個人的心田,這樣的沒有架子且帥氣少年英雄將軍叫她們怎麽不心生愛慕,接近之心。

陶戈鳴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回應,她是想跟白綺恩比武,但沒想到陳將軍在這兒,她想要展示她女兒家的魅力都不能了,硬著頭皮命副官拿她的月光寶劍啦。

當劍沈重有分量感的握在手心裏,她望著皮笑肉不笑的陳將軍,她心裏些戚戚,惶恐。

白綺恩轉頭看著胸有成竹的陳長川,“正好,你是我們白家養大,你上也是等同於我上。”

陳長川轉過頭看著白綺恩淡笑,“誰說我要自己上,陶戈鳴要比試的對象是你。”

聞言,白綺恩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陳長川,你坑我。”

陳長川看著她又急又惱的樣子,心中有絲絲小快意,伸手摸了摸白綺恩的頭頂,語氣溫柔寵溺說道,“有我在,你怕什麽。”

白綺恩甩開他的摸腦袋上的手,瞪著他道,“誰說我怕了,我又不會武功,你讓我上去丟人現眼啊。”

綺恩這家夥的頭發絲絲滑滑,跟她這個刺猬一般人完全兩個樣,陳長川心猿意馬,心情甚是好,“放心,我這個師父現場隨身教學,來,握劍。”說著他喚來副官拔出他百戰劍。

拉過白綺恩的白皙嫩滑的小手,把劍塞到她手裏,白綺恩不明所以看看手裏重得拉手的寶劍,再看看意味深長,一看不懷好意的陳長川,這家夥又搞什麽鬼。

不會想讓自己被人砍死吧。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手持月光劍的陶戈鳴。

其餘的小姐散開了,給他們留出足夠寬暢的空地比賽,她們都摸不清楚這算怎麽回事,白綺恩和陶戈鳴要比劍,陳將軍怎麽沒有隨她們退下,便是師父也沒這樣,這次她們沒有喊陶小姐勝,她們不知道該支持那邊,要是給白綺恩喊聲助力,那太違心,巴不得她敗下陣,但陳將軍在這兒。

雙方開始比劍時候,陶戈鳴和白綺恩算是明白,陳長川沒有下場的原因。

他站在白綺恩的身後,手把手貼身教,與陶戈鳴一招一式的對打起來,他貼身握著白綺恩的手一會兒刺一會兒擋,一會兒劈。白綺恩的身體好像木偶一樣隨他姿勢擺布。

打得陶戈鳴無力招架,連連後退落敗,最後在陳長川和白綺恩的一劍閉候中,陶戈鳴完敗。

陶戈鳴看著距離自己喉嚨兩根手指寬的劍,喉嚨上下吞咽下口水,她早知道自己不是陳將軍的對手,可是她想不明白,陳將軍為什麽那麽親密的維護白小姐,想不通。

陳長川一手攬住白綺恩纖細的腰肢一手捏著她的握劍的小手臂,兩人不甚默契的維持一劍刺候的姿勢。

這個姿勢怎麽看怎麽暧昧,兩人貼得很緊,白綺恩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鼻息呼吸的溫熱的氣息。

陳長川沒有松手的意思,白綺恩額頭抽抽,“長川,比試結束了,我贏了,你可以下來。”這家夥肯定想要借此以後嘲笑自己。才不呢。

陳長川扯動著白綺恩的身體與陶戈鳴一邊打鬥一邊心神搖曳,聽到白綺恩不耐聲音,他調理下心緒,松開白綺恩的腰肢和手。

心想綺恩腰真是纖細如柳枝,柔軟而又輕盈,他一只手抱著綽綽有餘。

綺恩這家夥是不是太過河拆橋了,贏了比賽直接踹掉自己,什麽叫我贏了不應該是我們贏了嗎,這個家夥真是叫人恨得牙癢癢。

陶戈鳴已經收好劍後徑直來到白綺恩和陳長川面前,她本想問問他們是什麽關系。

這時小姐們忽然讓開一條通道,一個身著粉色拖地長裳,裝飾華貴,頭戴金釵珠寶的女子攜風款款而來,後面跟著七八個垂手跟隨侍女。

嘉蕙公主怎麽來,她不是應該在抱廈裏安坐嗎跑這兒來做什麽

除了腦回路慢的白綺恩在場小姐們紛紛福身施禮,“拜見公主殿下。”

嘉蕙沒有揮揮手意思她們不用免禮,徑直走到白綺恩面前,仔細小心打量了白綺恩的臉。

熟悉的漂亮適當的鵝蛋臉,精致恰到好處的五官,正是當年那個女孩長大的模樣。

不過還是不甚確定。

試試探探問,“你叫白綺恩,是護國將軍之女”

白綺恩給她看得莫名其妙,自然的點頭,“我是白綺恩,公主殿下有什麽事情”她可不記得她認識公主,她常常宅在家裏,哪裏會見到什麽公主啊。

陳長川見公主無惡意收好了百戰劍對公主行了個告退禮儀先行離開,這兒一群女兒家家,他一個男子混在其中多少不好。

白綺恩見公主聽到這個答案後,眉頭微蹙,覆又舒展開,輕松道,“你六年前來過長公主府,戲耍了一個小女孩。”

白綺恩仔細回想一番,她做過的調皮搗蛋事情太多了,別人幹的沒幹的她全給幹齊了,所以公主說的她毫無印象,她做得事情太多,誰會特意去記著這些事情啊,如實道,“忘了。公主殿下,我們認識”

嘉蕙見她承認是當年在姑姑府邸上戲弄她,騙她玩躲貓貓,自己溜沒影,害得她傻傻呆在原地等到天黑,姑姑人找來,此後她便深深把那個混蛋騙子記在心裏。

方才她見她有些眼熟,後來又聽那些小姐說她是白將軍之女白綺恩,心中有了猜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獰笑一下,脫下拖地長裳,裏面穿了一聲勁身服,也是粉色,“豈止認識,簡直是刻骨銘心,白綺恩,當年你騙得我好苦,今日我要一一討回來。拿我雙劍來。”後面的侍女呈上了雙劍。

白綺恩還沒有緩過來這個胡亂跑來算賬的公主是那個筋搭錯了,只見嘉蕙已經拿著雙劍殺過來,白綺恩腦筋轉得快身隨心動,撒開腿便跑,嘉蕙公主再見昔日仇人正是氣憤難耐,不顧形象公主形象的追著白綺恩方向去。

後面的陶戈鳴和眾位小姐個個不知頭尾,“……”

這個白小姐膽子夠大,連公主也敢得罪。

白薔薇急得趕緊去找人幫忙,要找誰呢,長川不知道去哪兒,那麽只能找宴席主人了——英華長公主了,綺恩真讓不讓人省心,招惹一個又一個的。

怎麽每個人都想砍死她啊。

她們這次真是誤會了白綺恩,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公主,兩人是一跑一追跟獵物似。

白綺恩卯足了勁兒跑不忘回嘴解釋,“那個誰,公主是吧,我可沒戲弄過你,你把這混亂賬算到我頭上,不行呀。”

後面的嘉蕙公主緊追不舍的追著,她舉著雙劍面目猙獰嚷嚷道,“白綺恩,你個騙子,還想狡辯,你別跑,當年要不是你我一個人能傻傻等到天黑嗎。”回去還被母後責罵了呢,說她大晚上擱外頭不回宮不像話,罰她抄錄靜心錄。

這些賬她全都要算到白綺恩頭上,如果不是這個騙子騙她在假山後面傻傻等,說什麽一會兒她過來找到她,她至於被責罵被罰抄書嗎。

白綺恩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牛喘氣道,“你…你把劍放下,我們好好談談,興許是誤會呢。你堂堂公主殿下可不能錯殺好人啊。”

回應她是嘉蕙公主怒吼,“我要是再信你個騙子話,我不如回去重新投胎,你別跑,站住。”越說越氣,追得更緊。

白綺恩心裏那叫一個冤屈啊,“你追我我肯定要跑啊,你要砍死我我還呆在原地。”白綺恩使出吃奶勁兒,卯足勁兒一溜煙甩開小腿刺溜甩公主一大截。

後面的嘉蕙看得她跑得比兔子快,死活非要攆上砍了她。

白綺恩撐著一口氣跑出了廣闊的草坪,心裏罵怎麽又來一個,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歷嗎。

要到小徑時候,一匹白馬掠過她身邊,她擡頭一看,有救啦!

陳長川伸出修長有力的手一把將跑得氣喘咻咻的白綺恩拽到馬背上,一夾馬肚子,打馬揚長而去。

白綺恩緊緊摟住他的腰背,生怕沒抱緊被抖落下來。

嘉蕙看到該死的騙子被個騎白馬的男人救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氣得扔下雙劍咬牙跺腳,後面緊趕慢趕跟上來的侍女們承受了公主滔天的怒火,“你們找,把騙子給找出來,去查查那個騎白馬男子是誰,找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見本公主了。”

被咬定認作騙子的白綺恩此時正騎在馬背上恣意快活的呼吸長公主府新鮮的空氣呢。

天真藍啊,天上的雲朵各種形狀,變幻莫測。

陳長川是不知道白綺恩怎麽把嘉蕙公主惹著了,拿著雙劍要砍她,他一邊走著牽馬一邊問馬背上懶洋洋的白綺恩,“你這闖禍本事真是讓在下佩服啊。”

話音剛落挨了白綺恩不痛不癢輕輕一腳,白綺恩雙手緊緊拽住馬繩,嬉皮笑臉道,“長川你皮癢癢是吧,少揶揄我了,那個公主和陶戈鳴腦子都毛病,非要找刀砍我,以後出門要看黃歷。”

陳長川擡頭看著馬背上瀟灑怯意的白綺恩,無憂無慮,歡喜自在,真美好。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天邊黃橙橙,紅辣辣的,可惜白綺恩不是什麽詩情畫意的主兒,她單純覺得此情此情很好看。

“來,這兒給你。”陳長川覺得落日秋色無邊好,半邊彩衣半邊翠。此情此景,他打眼望去正好看見不遠處草坪上長了些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中間的花蕊是黃色。他采摘了一把送到白綺恩身邊。

白綺恩不解風情掃了眼不怎麽好看的小白花,“這花不好看,你摘它們做什麽呀。”說著她接過陳長川捧上來的花朵。捏在手裏把玩。

陳長川看她真得無知無覺,特別天真,一個男子送一個女子一束花,意思不是很明顯,看來是他低估她的情商啦。

這樣也好,她不懂這些挺好的。

白綺恩一邊專心致志編玩著手裏的小白花,一邊頭也不擡對牽馬的陳長川說,“你送來的酥脆幹好吃。”

陳長川目光溫柔得能包含萬物,“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送。”

白綺恩編著花朵,把多餘的枝葉摘掉丟開,“不是很喜歡啦,對了,你那個烤全羊的匈奴廚子什麽時候給我。”說到烤全羊她覺得肚子又有些餓了,她望向前頭牽馬的陳長川,雙眸盈盈。

陳長川對視上這樣一雙含秋水的美眸,心臟好似羽毛飄過,癢癢的,他聲音有些沙啞,“不著急,你要是想吃,我立馬送過來。”

白綺恩俯在馬背上,單挑眉,“把廚子送過來”

陳長川掩飾咳嗽下,“不是,是烤全羊。”

一聽這話白綺恩不樂意,她把摘下來的枝葉丟到陳長川腦袋上,丟了他滿頭草葉,看著他滿頭碎屑葉子,撲哧笑了,差點兒沖馬背上掉下來,“長川,你這樣太,太狼狽,誰家女兒看得上你啊。對了,你有看上的嗎這些小姐們。”

陳長川捏下頭發上一片嫩葉,看著馬上的白綺恩不懷好意壞笑,“你個壞家夥,難怪她們要砍你。滾。”說著不待白綺恩反應過來他突然一拍馬屁股,那白馬受驚一下子載著白綺恩向前胡亂奔跑,嚇得白綺恩緊緊抓緊馬繩,還不忘大罵長川狡詐。

夕陽西下,暖橙橙的霞光餘暉灑在他們身上,陳長川一個飛身躍起跳到馬背上,一手摟住白綺恩的柳枝腰,一手抓緊馬繩,控制著馬兒慢步停下來。

白綺恩大難不死的松了口氣,回頭啐了長川一口,“不帶你這麽嚇人,上次綁我這次嚇我,你長沒長人心。”

“長沒長你要不要扒開我衣裳看看。”陳長川攬住她抖著馬繩騎馬信步游走。

白綺恩又啐了他一口,正好在他胸前衣襟上,“你裏面肯定是爛肉,蒼蠅蚊子都不吃。”

陳長川笑了,“你說是爛肉,那你幫我治療下,省得我爛死了。”

白綺恩轉回頭把編好的小白花花環戴在頭頂上,“爛死得了,省得欺負人。”

陳長川接嘴,“那我死在你這兒好了。”綺恩果然聽不懂,繼續逗弄她。

白綺恩沒接他話茬,“你看我這兒花環好不好看。”

“好看。”人更好看。

英華長公主府很寬大,馬兒怎麽都有的走,他們順著小徑走到一個涼亭旁邊,雙雙下馬。

陳長川先下馬,接著扶著自個要跳下來卻差點兒摔著的白綺恩,“小心摔成瘸子,沒人要。”

白綺恩推開他,“你才摔成瘸子呢,你臟死了。”陳長川頭發上是草碎屑,胸襟衣領上是唾沫,看著挺不好看。

陳長川巡視下四周,發現距離涼亭不遠處有個人工石獅噴泉,泉水是從張著口子石獅口中噴射出來。於是對白綺恩說,“我去那兒清洗下,你別亂跑,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去。”

白綺恩嘴上應著等陳長川去那噴泉哪兒清洗時候,無聊頂著小白花花環在附近四處亂走。

走著走著好似看到落子聲音,她循聲覓過去,撥開擋在視線前的花叢,入目是是個四角涼亭,亭子裏坐著一個黃袍衣裳俊俏男子自顧自對弈。

白綺恩心想,一個人下棋不是很無聊,自己戰勝自己,自己打敗自己什麽人啊。

白綺恩撥開花叢樹枝發出點兒聲響。

前方響起俊俏男子的聲音,“誰在那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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