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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桃花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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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桃花旺

◎白綺恩無意與旁人寒暄,見被前面涼亭的男子發現了,抹了抹鼻尖不好意思……◎

白綺恩無意與旁人寒暄,見被前面涼亭的男子發現了,抹了抹鼻尖不好意思的繞過花叢走出來,“不經意路過,你繼續呀。”

周姬何狹長的鳳尾眼眼睛微微一瞇,見從花叢裏繞出來是之前自己和皇妹嘉蕙見過的女子白綺恩,模樣標致可人,性情灑脫恣意,天真爛漫。聽說她是白將軍夫婦的獨生女,“之前見過你,你是白將軍的女兒白綺恩,率性爛漫。”

原來男子正是當朝太子周姬何,他見白綺恩她們分出勝負後,獨自一人先離開,這兒僻靜正好適合他沈思下棋。

白綺恩睜著眼睛覷著涼亭上的容顏俊俏的男子,心道一般模樣的俊美的人物她都會記得,她對這人沒印象,“你什麽時候認識我我怎麽不知道啊。”

周姬何看了她幾眼,揮袖子轉身坐回涼亭上的石凳子,研究陷入死局的棋局,專心致志。

白綺恩見這漂亮人物莫名笑笑不回答走回去發呆下棋,她腳步隨之跟上涼亭觀看他自下自的棋局,看著看著腦中有了思路,指著棋盤上的白子道,“你把這兒堵上,它們就被圍得死死的。”

周姬何擡眼看了一臉認真研究棋局的白綺恩,他捏著手中黑子猶豫下,而後照著白綺恩指的地方落下,真得堵得白子無處遁形,他心中歡喜,仰頭問站著的白綺恩,“你會下棋”

剛才那一下純粹是自己腦子一瞬間的想法,她壓根不懂得怎麽下棋,順嘴說出來而已,她如實搖搖頭,“我不會下棋,純粹看著玩。”

周姬何饒有興趣望著一臉天真無邪的白綺恩,看她樣子不相似在說謊,可她真得解了他的死局,“你怎麽知道黑子落在那兒可以圍住所有的白子”

“你看啊!”白綺恩伸出手指指著棋盤中黑白子對持布局,認真解釋起來,“黑子被團團圍住,白子看似占據有利形勢,百密一疏,白子也是有缺口,它的缺口在那兒,看著那兒最不起眼,偏偏它就在那兒,白子做多,卻是最薄弱地方,你只要一個黑子能堵死它們,反敗為勝。”這些理論完全是白綺恩腦子裏怎麽想怎麽照實說。

周姬聽聞後,大為訝異,不是說白將軍的女兒是個不學無術的囂張跋扈人物,看樣子她雖然不懂下棋,可看問題看得很通透,大繁至簡。

他想著邀請她坐下來與他對弈一局,正在這時候,陳長川不知道從那個方向冒出來,他一進涼亭看到四處亂跑害他回來找不到人的白綺恩,走到她面前,不輕不重的敲了她的腦袋,“不是讓你別亂跑。”

白綺恩捂著腦袋仰著頭睜大眼睛看向他,“誰知道你要洗多久啊,無聊走走逛逛不行啊,你找下怎麽了,費你腿腳啦。”回懟得有理有據,義正嚴詞。

陳長川想要說她幾句,這時候坐在石凳子上的周姬何站起身來,“陳將軍,是孤邀請她上來,不要苛責於她。”

聞聲,陳長川這才發現涼亭裏還有另外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子周姬何,他敢忙要行國禮,周姬何聲音溫和說道,“無需多禮。陳將軍。”

他和成長川算不得熟悉,上朝時候見見面,有個印象。他深知歷任皇帝不喜皇子染指兵權,父皇應該也不例外,所以他恪守太子本分。

太子是這麽說了,那國禮免了,陳長川打躬以示尊重,“多謝太子殿下,這是末將義妹白綺恩,綺恩,還不快向殿下行禮。”說著眼角瞥了眼杵著哪兒不動的白綺恩。

白綺恩看看一臉嚴肅的陳長川和面前溫潤如玉的俊俏男子,他嘴角輕輕上揚,之前怎麽不表明身份,她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太子周姬何照樣說不用多禮。

“多謝太子殿下。”白綺恩行禮後筆直站好立在陳長川身邊。

太子看著白綺恩笑笑對陳長川說道,“令妹很聰慧,一下子破了我精心設計的局,如若能勤加練習,將來定是又一個巾幗英雄。”

陳長川道,“謝太子謬讚。舍妹不過是胡亂玩喜。”

白綺恩見陳長川這麽說她,想說不是,她本來就天資聰穎嘛,連太子殿下都毫不吝舍誇讚自己,不過她知道面前那位是太子殿下後,不敢隨口亂說,規矩站好站直在陳長川身邊。

接下來太子和陳長川一句遞一句閑談起來,內容無關朝廷要事,當然,也不是什麽無聊閑話。他們聊下棋談百姓日常生活,雞毛碎皮的都談。

他們是站在涼亭朝南方向的,陳長川比太子後半步,看似並肩實則不然,白綺恩知道那是規矩,是不可僭越。

她坐在石凳子上聽他們閑話閑談,看著桌子上黑白棋局,豎起耳朵聽他們在閑談什麽,原本聽著有些乏悶,後來聽著聽著覺得別有意思,他們口中的明月坊是什麽地方青樓,妓院長川和太子一起逛過妓院

“明月坊那兒可好。”太子負手而立望著前面花花草草。

“一切如常,米婭她辦事殿下可以放心。”陳長川恭恭敬敬立在他身後。其實他和太子的關系沒有那麽簡單。

聽到米婭,太子眼中有過一絲情緒,很快掩飾過去,恢覆如常,“陳將軍,有空閑可以多去走走,看看歌舞也是好,明月坊的歌舞可是名都一絕。”

“微臣明白。”

明白什麽呀,他們身後偷聽的白綺恩聽得雲裏霧裏的,太子殿下要長川去明月坊,看歌舞那個米婭是明月坊的頭牌嗎竟然令當朝太子也是深聞其名。

他們接著的話題又很沈悶,白綺恩無聊死了,心裏想著他們方才提到過的明月坊和米婭,哪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青樓米婭又是什麽樣絕色人物,能成為朝廷裏兩個重要人物的口中話題。

為什麽陳長川要去看米婭呢

白綺恩思索得入神,這時候耳朵突然響起一聲熟悉母夜叉吼聲,還帶著點氣憤難耐味道,她轉頭望過去不正式那個提著雙劍要追殺她的嘉蕙公主嗎她倒吸了一口氣站起來,眼看周圍有什麽地方的可以溜走。

嘉蕙找了白綺恩這個騙子許久,找得面紅耳赤,找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找到,哪能輕易放過,提著雙劍要上去砍她。

白綺恩能呆在原地挨砍嘛,滑溜一下跑到陳長川身後,躲在他身後,同時又對太子說,“殿下,你妹妹要砍死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太子看著妹妹嘉蕙不成體統的拿著劍跑過來,隨即嚴肅臉喝斥道,“堂堂一國公主拿著兇器要做什麽殺朝廷重臣子女還不快放下。”

嘉蕙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她性子也是刁蠻難伺候,可是最聽太子哥哥的話,她跑到他們面前止住步伐,黑著臉嘟著嘴巴,手裏劍指著陳長川身後的白綺恩對太子哥哥道,“誰說我要殺她啦”

“那你兇神惡煞拿劍追著我砍。”有長川和太子殿下在,白綺恩料想她是翻不出花樣,她從長川身後探出頭來質問。

嘉蕙氣急了跺了跺腳,“你個騙子,太子哥哥,就是她,當年她騙我在原地待著,自己跑了。太子哥哥說要找到這個騙子好好收拾一頓。”

陳長川轉頭看著白綺恩,用眼神問她怎麽回事,怎麽把公主惹了。

白綺恩眨巴眨巴眼睛認真想想,我怎麽知道呢。

六年前,六年前,長公主府,長公主府,那時候娘親帶著她去參加英華長公主的舉辦的聚芳會,她去了,結果那些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人小心不小,還賊壞,話裏話外的擠兌她。

白綺恩百思不得其解,她們初次見面怎麽招惹她們了,娘親告訴她是要來交朋友的,可是她們一個個肚子裏滿是壞水,設了個陷阱,要把她絆倒掉進湖水裏,好在她小時候在關外經常設置陷阱捕捉小野獸,這點小機關她一下子看出來。

她甚為惱怒,將計就計假裝中了陷阱要掉落到湖水裏,實則隱藏到一旁的樹幹裏,待她們幸災樂禍出來時候,她拉起她們設置的絆腳繩一拉,嘩啦啦下餃子似那群小姐全都掉落倒湖水,在湖裏撲騰撲騰叫娘。她冷笑著離開,也不叫人去救她們。

反正她們後來沒事,長公主府巡視的仆人看見把她們撈上來,一個個跟落湯雞似,頭發衣裳濕透,看上去甚是狼狽。

那時候她特別的郁悶,怎麽能那麽壞呢,不是說她們是有教養的官家世族小姐,怎麽能是這種品性。

她坐在假山後思考,那時候一個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過來見有人叫她一起玩。

白綺恩心道又想來捉弄她,先發制人,於是她說要玩捉迷藏,她先在那兒原地不動待著,她先去躲起來,而後離開了,宴席散了她跟著娘親回去了,既沒有去同那些壞心眼的小姐計較,那個被她騙了的家夥她自然是拋之腦後。

白綺恩一拍腦袋把六年前的事情前因後果想起來,她看著面前黑著臉一副要打死她不可的嘉蕙,“原來當年那個人是你啊!”

嘉蕙見她終於承認,她氣憤道,“太子哥哥,你還不快收拾她呀。”

陳長川不知道白綺恩和嘉蕙有什麽恩怨情仇,依照白綺恩的性子估計真有可能欺負了公主殿下,現在綺恩自己也承認,“你真做那麽缺德事情。”

白綺恩訕訕笑笑,從陳長川身上轉出來,“都是誤會,其實我當年以為你是在騙我,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你是誠心要同我玩樂,那個不是有意。”

陳長川和太子見她們有緩和意思,袖手站在一旁看著。

嘉蕙氣道,“你現在跟我道歉晚了。”拿著雙劍的手環胸。

白綺恩自知理虧,她沒想到那個當年那個女孩真得傻傻當了真,沒想到她會記仇了到現在,更沒想到她是嘉蕙公主,她小心翼翼慢慢走到氣得臉紅耳赤的嘉蕙面前,一邊走一邊看著她手裏的劍,省得她冷不定搞暗手。

走到她面前,白綺恩嬉笑臉低順道,“以前我不知道嘛,現在我給你陪不是,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記仇好不,記仇影響容顏哦。”

嘉蕙聽她這話說得俏皮,還扯到容顏上,頓覺胸中郁氣消散許多,面上還是板著臉,不能輕易放過她,“本公主我大人不大量,非要跟你計較。”

“那你想怎麽樣,把我涼在假山後面砍我可不行。”怕疼。

嘉蕙眼珠子轉了轉道,“你是白將軍的女兒,功夫應該不錯,我跟你比試功夫。”自從查出那日戲弄她的女孩是將軍之女後,她就勤學武功,為的是有朝一日報仇,一雪前恥。

白綺恩苦著臉,怎麽每個人都認為她爹爹娘親是武將,她這個做女兒一定會功夫,“我不會功夫,公主,你一劍劈下來,我可沒處躲去,你也不想我死吧。”

“你胡說,你要是不會武功怎麽能贏得了陶小姐呢。”嘉蕙一點兒不信。剛才看她同陶戈鳴比試贏了認為她武功一定很棒。

“綺恩真不會功夫,你要是問她哪家酒樓東西好吃,那樣點心可口她一定說的出。”陳長川走出來,並肩與白綺恩站在一起。

嘉蕙瞄了眼面前形容英俊的男子,眉頭一挑,“你是誰”

“陳將軍陳長川,七入大漠擰下匈奴腦袋的少年英雄將軍,嘉蕙,你一直想要見見這個英雄將軍,現在見到了吧。”太子這時候也負手慢步悠閑走到她們面前。

聽了太子哥哥的話,嘉蕙楞了下,她看看笑得一臉真誠的白綺恩再看看維護她的陳長川,他就是那個匈奴人人懼怕的英雄將軍。那麽維護白綺恩“你喜歡她”

陳長川看看身邊一臉無辜笑得天真的綺恩,眼神柔和,摸了摸綺恩的腦袋,“白將軍夫婦是我義父義母。”義父義母這四個字說得很請說,是義父義母。

嘉蕙看看一臉得意無辜的白綺恩,

原來是兄妹呀。

怎麽太子哥哥沒有這麽維護我呢

他們爭執著,聽得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以及裙擺窸窸窣窣聲音,是英華長公主母女來了,後面跟著幾個小姐公子。

太子公主上前問安,“姑母大好。”

英華長公主掃了眼在場所有人,把他們神色不動聲色收在眼裏,笑著走到嘉蕙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今兒是姑母壽宴,你們來本宮高興著呢,快些隨我來,綺恩,你們也來。”

淑熙郡主這時候已經走到白綺恩身邊,“我們回去。”說著偷瞄了眼站在綺恩身邊的白衣男子陳長川,匆忙收回眼睛拉著綺恩走了。

這場鬧劇在英華長公主的打岔下暫時算是結束,白綺恩事後才知道是白薔薇特意去找英華長公主她們的。

宴席結束了一天時間過去,天色擦黑,玲瓏香車上,白綺恩看著坐得端正筆直的白薔薇,“謝謝你了,三姐姐。”

白薔薇嘆了口氣,“你我是姐妹,何必言謝。”今日原先想要大展才藝,讓世家公子們認識認識自己,然晚宴時候確實有幾個來含含糊糊問了幾句,之後沒有後話了,想來又是要辜負父親所托了。

白綺恩沒有她這麽多想法,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出門還是要看黃歷好了,嘉蕙公主,淑熙郡主,她們是極好的人,晚宴上嘉蕙的眼睛跟刀子似盯著自己,淑熙在一旁和稀泥替她抵擋著。

嘉蕙,淑熙。真好。

今天真好!

回到白府時候已經是月亮當空了,白將軍夫婦趕出來迎她們,鄭氏將女兒轉了一圈,上下仔細查看下,發現一根頭發絲沒掉後,轉而生氣打了她屁股一下,“你個孩子,跟人家小姐比什麽武,非得缺胳膊少腿你樂意。”今日長公主府邸事情她和夫君知道後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女兒受傷沒有

白綺恩躲了一下沒躲過,嬌氣道,“女兒我沒事,我又不是傻子能由著她們拿捏,再說不是有長川在身邊,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只管拿他問罪。是不是長川。”說完額頭給鄭氏戳了一下。

白將軍見鄭氏一關心起女兒忽略了白薔薇,假意咳嗽下,鄭氏這才想起主要目的,今天去參加公主宴會主要是給白薔薇尋覓個好夫婿。

鄭氏果然丟開女兒的,對一旁下車端正站著白薔薇一一詢問起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府內。

白將軍跟女兒玩笑了一會兒,轉而問起他們兩個呢。

白綺恩蓋了蓋茶蓋,擡起眼皮,“我們怎麽了,挺好呀。”沒被人砍死。

陳長川坐在白綺恩旁邊的椅子上,看了眼無知無覺的綺恩,對白將軍道,“義父,這事情急不得,看緣分。”

白將軍對這個答案是發愁又欣喜,愁的是女兒心思不大,十八了,不小了﹔喜的是女兒純真無慮,沒那方面的想法。

否關怎麽樣,女兒要是一輩子沒遇上喜歡的人也沒關系,養一輩子,家裏有權有勢的,委屈不了女兒。

長公主壽宴事前算是告一段落,之後有幾個世家公子上門拜訪,想要求見白小姐,陳長川身邊的副官小橙子奉命直接出面替她回絕,說白小姐不便,且暗示他們白小姐心有所屬。

那些世家公子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陳長川私下做得這些,白綺恩並不知情,只道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再說她對這事情沒那麽熱衷。

直到有一天臨淄侯世子來了,他幾乎是每天蹲點了來,陳長川同打發其他世家公子打發他,奈何他執著非常,定要見白小姐一面。

這日他被陳長川拒絕後走在過道廊道上迎面碰上了白綺恩,他是欣喜若狂上前施禮打招呼。

白綺恩沒見過他,不認識,問他幾次才知道他是臨淄候世子,之前送過禮物來著,可惜她對世子什麽沒什麽興趣,夢裏頭世子把她休掉了趕出門,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白綺恩敷衍過後領著霜雪她們要走時候,臨淄候世子不甘心被這樣忽視,問道,“不知道是何人有幸能獲得小姐芳心”

這話白綺恩聽得稀裏糊塗,她轉頭望向一旁的霜雪,霜雪也是一頭霧水。

姑娘什麽時候有心儀人這世子別胡說八道呀。待要出口叫他莫要胡亂言語,毀壞她家姑娘清譽時候,白綺恩擡手制止她。

白綺恩聽話裏有意思,於是請了臨淄候世子到迎客廳落座,臨淄候世子受寵若驚,十幾次了才得意與女神見上一面,看來外頭傳言並非完全作假,白將軍的女兒真得很清冷孤傲。

丫鬟上過茶水後,白綺恩和臨淄候世子坐下攀談,她旁敲側擊談話閑問下,才知道陳長川背地裏偷偷替自己拒絕那些世家公子事情。

好你個陳長川,自己桃花運不劑,來破壞她的桃花。

其實陳長川的桃花開得非常旺盛,上朝時候那些有女兒的官員意思意思明裏暗裏試探他意思,陳長川婉拒,並暗示他們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不要再來打擾。饒是這樣,還是有人不甘心湊陳長川跟前撮合他和自己女兒,陳長川請對方喝巫山雲峰茶。

意思很明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樣明顯,那官員也不好在糾纏了,訕訕而去。

陳長川在朝中無形樹立一個癡情好男兒的人設,白將軍也是甚為敬佩,私底下問他,誰家女子令他這般魂牽夢縈。

話問出來後,白綺恩意思意思推說自己乏了送走了毫不知情的臨淄候世子,世子出將軍門口時候還是喜氣洋洋,白小姐終於肯見自己,人也熱情,說話詼諧,拉著他說東問西的。

那她到底有沒有心上人。

她義兄的話不可信。

華陽軒裏,白綺恩緊緊捏著茶杯,目視前方,看樣子不善樣子,“霜雪,你說長川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呀,我長得如花似玉,不可能那麽沒桃花,感情是長川在背後搗亂。”

霜雪端上剛蒸好新鮮出爐的珍珠綠豆糕,放在圓桌子上,“這我也猜不透,我想川少爺不會那樣吧,他對姑娘那麽好。”

白綺恩捏起盤子裏一塊綠豆糕,又因為太過燙了放下,“他呀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誰知道他肚子裏憋什麽壞水。”

“姑娘把川少爺想得太壞了。”

白綺恩試試探探捏著糕點吹涼,眼裏只有糕點,“可他也沒什麽好讓我想啊。”

感覺差不多了,白綺恩輕輕咬了一小口,對侍立一旁霜雪說,“差不多了,吃吧,坐下,吃啊。”

霜雪坐下陪白綺恩一起吃,期間她們沒有在談陳長川事情,用白綺恩的話說,長川這人腦子有毛病,沒法用正常人思想去想他。所以他做什麽奇怪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她們邊吃邊聊了些別的,聊三姑娘白薔薇的,聽說倒是有一個官家公子時常來找她,兩人相談甚歡。

白綺恩想那她終於可以跟二叔交代了,她們又從白薔薇的話題繞回那天她的驚鴻一舞,再談到被太子和陳長川口中的米婭。

白綺恩吞下口中的美味的綠豆糕,眼裏散發著雀雀欲試的光芒,揪過吃得正香的霜雪,“聽說明月坊裏有很多美人,我們去看看。”

作者有話說:

前段時間數據焦慮,怕影響碼出文的質量,先讚字數。不會坑文的,開坑必填,愛你們,麽麽噠!

希望寶們多多支持,黑土會努力寫出優質量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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