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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令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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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令牌(上)

◎陳長川換上了在家米白色銀花紋藍色繡邊休閑長袍褂子,腰間系著一條藍色……◎

陳長川換上了在家米白色銀花紋藍色繡邊休閑長袍褂子,腰間系著一條藍色緞綢紅色底紋的腰帶,頭發整整齊齊用冠子冠好,看上起別有股子清閑疏朗英俊之美,“跟我進來看看知道了。”轉身往屋裏走去。

白綺恩隨後跟上,“你以前經常給我寄禮物,都是孩子玩的小玩意,這回別是吧。”話是這麽說心裏還是蠻好奇,長川究竟給她帶了什麽好玩的來呢,腳步一點兒也不慢緊跟在長川後面。

他們分別整整四年時間了,期間長川在寄書信捎帶些當地特色小玩意給她,白綺恩看著小巧粗糙但別有趣味的原先玩得挺高興,後來長大對這些玩意不大感興趣,全給鎖鐵皮箱裏,她又再是孩童了。

白綺恩腦中想著他會帶回來什麽稀奇古怪東西到他腰間藍色腰帶隨著走路步伐一晃一晃的深褐色令牌,這就是,

“哎呦”白綺恩腦子光顧著思想眼睛沒怎麽用上,前面的陳長川停下了她腳步沒停下,直接緊跟著撞上他寬厚硬朗的後背上。

白綺恩捂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額頭上,沒理由埋怨說道,“你停下怎麽不跟我說一聲,你的肉是鐵打嘛,疼死我啦。我不要你禮物了,疼死我啦,疼死我啦。哼!”

陳長川後背挨了那麽軟綿綿的一下,心中有點慌,或者說是癢,他淡定轉過身去見白綺恩捂著額頭一副很委屈轉身悠悠要走,他趕緊拉過她撫在額頭上的手,心疼看了看,“我看看,我不是故意,再說誰知道你是閉著眼睛走路呀。疼嗎”看著白綺恩的額頭並沒有什麽,可能是撞上一下子疼吧,她嬌生慣養慣了的。

白綺恩聽他這麽說擡頭沒好氣反駁道,“看你禮物不容易我嗎,你走吧,回你的金戈樓去。說著轉身擡步要走,眼角還溜下陳長川腰間的令牌呢。

“走什麽走,我準備了這麽…”陳長川從後面扯著了她的手,那知道白綺恩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不穩什麽居然倒在他懷裏,這下子一個溫香軟玉。

陳長川沒來得感覺溫香軟玉,一只手在他肚子處亂滑動,心道,依依這是什麽時候學的壞毛病。當下沈下臉把人毫不憐香惜玉推開。“什麽時候這麽嬌貴啦,拉你一下你往我這兒倒什麽。”不過抱著人感覺不錯,軟軟,跟沒骨頭似的。

白綺恩腰牌沒偷到呢還挨了訓,她不樂意扭扭捏捏站好,硬嘴巴道,“不是沒站穩,你看著我摔一大屁股墩,你不是說有禮物送我嗎,禮物呢”她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瞧瞧屋裏頭多處什麽沒有。

正瞧著瞧著見屋子裏圓木桌子上多了一大坨黃橙橙油光亮亮的肉,烤肉

白綺恩轉頭看了眼陳長川,陳長川臉上淡笑。

“這是裏給我的禮物烤肉”白綺恩邊說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桌子面前,定睛一看是一半烤全羊,除了腦袋是完整,身子是一半的。

聞一下,烤肉那股子香噴噴的味道直迎面撲鼻而來,正香。白綺恩聞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說話口吻也開心多了,“長川,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知道我喜歡吃的,府裏頭平時都不準備這個,這個烤肉怎麽跟咱們平日裏吃得不大一樣啊。”她轉頭略帶疑問看了徐徐走過來的陳長川。

不管,坐下先嘗嘗味道如何。白綺恩正想著哪兒下嘴吃時候,這麽大塊烤肉,快占滿她的桌子啦。

手伸到一般被攔截下來,她擡頭看著攔截她的罪魁禍首,正笑嘻嘻望著她,什麽意思,給看不給吃,那太不人道,美食是不能辜負的呀,陳長川跟自己混了這麽久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不是你送我禮物。”

“是送給你,但不是這樣吃的,依依,你先做好,我給你切好。”陳長川說著從身後腰間掏出一把做工精巧的匕首,白綺恩看著舉起刀子一下子插下去,還以為他是小心眼要插自己呢,她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他已經手腳利索把一塊美味鮮嫩黃金金的烤肉割下來放在小盤子裏,隔成了幾小塊遞到自己面前。同時把筷子一並送上。

白綺恩看得眼睛發亮,她抄起筷子夾起一塊就往嘴巴裏送,那味道,自然是不消說香是肯定,肉又軟綿鮮嫩吃著還有脆脆的感覺,那股子在嘴巴裏嚼勁兒夠味道,她坐著嘴巴不停吃,一手沖陳長川豎起大拇指,“嗯,好吃,好吃,是誰做,一定好好賞賜下。”

陳長川見她吃得油嘴滿舌不停誇獎,他心中樂開花,這其實是他自己做,他知道綺恩喜歡美食,專門跟當地的牧民學的,看來手藝不錯。

他拉過椅子坐下,“這是匈奴那邊的專門的烤。”

“你把匈奴廚子抓回來,實在是高明啊,他們看著野蠻對吃得還是有一套,很有我的高覺悟。”

白綺恩的高覺悟是人生在世短短須臾數年,白胡子老夫子還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可見其珍貴,那麽人生自然是及時行樂。不多吃點好吃的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她接著又說道,“長川,你幹脆把那個匈奴廚子送我們府上,這樣我們隨時想吃可以吃了。”說著轉頭看坐她旁邊的陳長川。

陳長川看著她吃得腮幫子鼓囔囔還不忘想著下一頓吃的,寵溺笑笑,伸手在她只想著吃的腦袋上摸了摸,“你想吃,隨時都有。”

白綺恩嚼著嘴裏的香肉睜著眼睛看著陳長川,“真的,隨時都有。”

“嗯,依依什麽時候想吃都有。”

白綺恩甩了甩腦袋,不樂意道,“別老摸我腦袋,別叫我依依,我都是大人,要叫名字,依依,依依,聽著多孩子,我又不是孩子。”繼續吃。“再來一盤。”

長川好笑又無奈接過白綺恩的盤子,“叫依依不好嘛,我又不是外人。”一邊切肉一邊道。

“那當然不一樣啦,你當然是家裏人,那是以前小名,現在我都大姑娘啦,好了沒有長川,長川你要不直接把那匈奴廚子給我得了。”

長川把切得細細薄薄容易嚼的肉片遞到白綺恩面前,輕聲道,“你真想要那廚子。”

白綺恩迫不及待夾起一塊吃起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可見她對吃有多麽熟稔,“你這廢話嘛,你吃有我講究嘛,快快送來給我。我不想吃了這頓還下頓想著。”

陳長川心中樂,“已經是你的了。送出你可得負責一輩子。”

白綺恩心想他太啰嗦,“這不用你說,他來我家做廚子,自然能給他吃給他住。他有妻兒沒有”

陳長川心裏轉了轉,“沒有。”

白綺恩吃著一塊接著一塊嘴裏不閑著,打了個帶烤羊肉味道的飽嗝,順緩了下氣息,“那沒問題,只要他繼續烤好他的烤肉,他後半身的幸福我給他包下啦。你別笑呀,家裏也不是沒有小廝丫鬟配對,到時候給他找個合心意,他這道烤全羊挺合我口味,繼續保持啊。”

陳長川心裏那叫一個美呀,看來沒說真相是對的,繼續套路她,“那你保證以後不能不要他,他後半生可指望你啦。”

“沒問題,只要他好好幹活,做好烤肉,今後不會不要他。”白綺恩除了覺得陳長川問的問題有些奇怪,白府對下人可是很好的,從來不曾苛責過呀,都是寬厚待人,他可能是怕他那個匈奴廚子在白府受白眼吧。看來他們交情不錯。

白綺恩接著道,“你放心,就算他是匈奴人,我們不會歧視,一視同仁,長川,再來一盤。”有把光溜溜盤子往前面一推。

陳長川接過盤子但沒有再給她切肉,他把盤子放一邊,白綺恩擡頭看,催促道, “快呀,切,我沒吃夠呢。你包起來做什麽呀。”陳長川拿著牛皮紙將剩下烤羊肉包裹起來。“下回再吃吧,你那個廚子暫時在我這兒。”

白綺恩見他把那麽香噴噴東西包起來,又反悔匈奴廚子不給她,心裏老大不樂意,拉著臉,“呃”打了個飽嗝,“我沒吃飽呢,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故意吧,你是饞著我。”眼睜睜看著色香味具美的美食沒有,她那個心癢。

美食沒有她這個美食達人來鑒賞豈不是辜負這番迷人滋味,長川這個王八蛋實在暴殄天物啊。

這個混蛋。還我烤全羊。

在白綺恩的幽怨譴責的目光中陳長川收拾完東西後淡然坐下,“廚子我沒說不給,等時機到了,你看你吃得都打飽嗝。消停下吧。”

白綺恩嘟著嘴巴,白長川就是故意的,故意饞著自己。

白綺恩惱著惱著心思又轉會了偷令牌那件重大事情,那可是關乎到她以後能不能繼續當白家小姐享受美食玩樂人生的重要物件,怎麽可以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廚子,不是,這個匈奴廚子暫時無關緊要,怎麽能因為一個廚子耽擱,可是怎麽偷,明著偷,那自己絕對沒戲。

“依依,你盯著我肚子看什麽。”白長川察覺到白綺恩莫名灼灼目光,她難道是知道什麽

“啊”被當事人戳破的白綺恩目光收回來,她掩飾下那渴望眼神,“我看你這腰帶樣式挺不錯的,藍藍的,還有紅色的。”

陳長川不明白,這腰帶他不是一二天戴著,怎麽今兒她老盯著她,她估計是憋什麽壞,以前她幹壞事前眼睛特坦蕩,事情暴露後基本都是他來背鍋。

這個臭丫頭,真是丫頭,現在應該是憋著什麽壞。

陳長川不愧是跟她一起長大的,白綺恩此時確實憋著壞水,想著用什麽辦法拿到令牌。

有了。

白綺恩坐好了,找話閑扯說,“長川,咱們這麽久沒見面,一見面沒說上幾句話,爹爹就拉你去書房談公事,我挺好奇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塞外風景是不是挺美,長川,你給我說說唄,好歹咱兩一起長大呀。”

這個丫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陳長川也坐好,“塞外有什麽好談的,我這些年一年幾封信都跟你說。”

白綺恩擡手擺擺道,“長川,喝酒吧,我想聽你親口說。來,霜雪,上上好青峰酒。多來幾壺。”酒量她還是有的,十歲那年她帶著長川跑到家裏酒窖下偷酒喝。

陳長川心中搖搖頭這個丫頭肯定是要憋壞了,她還是這麽單純可愛,一點兒不長進,怎麽能讓人放心,不過他會護她的,這個傻丫頭,傻可愛傻可愛的。

“你酒量不行,你知道你第一次喝酒什麽樣子。”

“我們第一次是在地窖裏喝,爹爹買來的酒很好喝呀,你也喝,不許說是我逼你的,你喝得挺歡喜的。”白綺恩一副要跟你促膝長談樣子。

陳長川雙手一攤,“我沒說是你逼的。”

霜雪和翠墨端著幾壺青峰酒上來。

“霜雪,今兒我和長川不醉不歸,你跟爹爹和娘親說晚飯他們自己吃吧。是吧,長川你倒上。”要是爹爹娘親來了她還怎麽下手,她想灌醉了長川到時候拿令牌還不是輕而易舉事情。

自家姑娘一個眼神一句話霜雪就能品出裏面不一樣的味道,她和白綺恩心知肚明的對視一樣,應了聲‘是’帶著翠墨下去了。

“長川,你怎麽倒這麽點,不夠塞牙縫的呢,我來,我來,這點事都做不好。看我的。”白綺恩見陳長川只倒了不到半杯兩,立馬不樂意,這麽點酒怎麽灌醉人呀。自己搶過酒壺給兩人倒了滿滿一杯,雖然那杯子很小,雞蛋大小,但酒烈呀。

陳長川阻攔不及,白綺恩的酒量多少他最清楚,說一杯倒是好聽的了,何況他這青峰酒是加工過,更烈更有勁兒,後勁特大。

“你攔我作什麽呀。”白綺恩舉起杯子就要仰脖子喝下去,一只手拽住她手腕,她擡眼看過去是陳長川。

陳長川道,“你要跟我聊小時候事情也不用喝醉吧,再說你那酒量,”

“我那酒量怎麽啦”白綺恩當年是被陳長川背著出了酒窖,那時她醉成爛泥軟軟趴在他身上,甜甜睡。

“你就是一杯就放到,你要喝酒咱們喝果酒,那個甜絲絲的好喝。”陳長川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好了。

“你看不起人是吧,我怎麽就一杯倒,我喝給你看。”說著推開陳長川的手臂,一杯子仰脖子一幹二凈。

“依依”陳長川忙過去扶住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白綺恩。

綺恩被陳長川的話一激,往了喝酒的原來目的,迷迷糊糊笑道,“你看,我沒醉是吧,怎麽外頭全是星星,我們什麽時候到外面去了。來,幹。”

“別喝了。”陳長川一手扶著醉得迷迷糊糊要暈倒的綺恩一手要去奪她手裏的酒壺,結果慢一步。

綺恩又幹了一杯,這會直接醉死過去了,睡在陳長川的胳膊彎裏。

陳長川看著懷裏醉睡過去的人兒,小臉粉白粉白,喝了酒後勁兒上來臉頰紅撲撲,像個蘋果,鮮嫩多汁,看著有人可口真想咬上一口。

陳長川嘆了口氣俯下身子,在她紅潤嬌艷欲滴似玫瑰的小嘴上輕輕一啄,特別輕,特別愛護,怕重了驚醒她一樣,呵護稀世珍寶呵護著她的。

一秒後他直起身子,看著懷裏的人兒,睡得真是甜美,無知無覺,被人賣了數錢都不知道,真是個傻丫頭。

記得初次見面時候你沖我笑,給我好吃送我好玩,我總是不理你,後來你生氣幹脆用石子砸我,還沖我做鬼臉逗引我去追你玩,我沒理會你,在我眼裏你是個什麽事不懂小屁孩。

有次我被鄰居家孩子砸石頭,你過來拿起大石頭砸向他們,護在我身前大聲對他們說,“你們不許欺負他,他是我的人。”

事後我第一次跟你說話問你為什麽。

你說什麽為什麽,我說為什麽護我,你拍拍我肩膀說,“你進了我白家的門,就是我們家的人,我自然是護著你,你放心,有我罩著你,他們以後不敢欺負你了。”

綺恩,那是我頭一次有種被人保護感覺,心裏頭暖暖的,跟現在一樣。出征四年裏閑暇時每時每刻都想你,現在我回來了,你也長大了,你說了要護我,對我這個廚子負責,負責一輩子。

不許反悔。

“霜雪,翠墨,快進來,綺恩醉了。”他想第一次背喝醉酒的綺恩一樣將人拖到身後手臂將人往上一托,將人背在背上,他身子微微彎下前傾,轉頭看著紅撲撲的臉蛋,睫毛長長好像蝴蝶翅膀一樣還不甚喜悅動了下,眼睛緊閉,紅紅小嘴巴也閉得緊緊。

要知道她這嘴巴要是平日清醒時候說起話來跟個男孩子似,在名都住了這麽久還是沒忘記小時候在塞外的習慣。

綺恩睡得迷迷糊糊,亂七八糟,她夢裏有蒼蠅叮她嘴巴,真討厭,還有她怎麽東搖西晃跟坐船似,這船怎麽來晃悠,是艄公技術不好還是要變天要起風浪啦。

這個艄公真是這種風雨天能出船,就算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也該為她這個乘客著想。

要是她掉河裏淹死做鬼也不會饒過這個不負責只愛錢的艄公。

“姑娘,你醒了,快起來,太陽都偏西了,起來喝醒酒湯。川少爺特意準備的。”

這聲音這麽耳熟,不是霜雪,對,霜雪,綺恩猛地一睜開眼鏡見霜雪端了碗蜂蜜玫瑰湯來。

她猛地要起身,頭有些疼,昨天怎麽回事,對灌酒來著,她甩了甩腦袋瞇了迷眼睛而後睜開眼睛,“那個令牌你拿到沒有”她昨天應該喝了很多要不然也不會醉斷片。

霜雪將蜂蜜玫瑰湯推到她面前,“喝湯吧,姑娘,昨兒就你一人喝醉了,還是川少爺他把你背到裏間房裏呢。”

“他背我幹什麽”

“你喝醉直接睡過去了。”

“那他人呢”

“沒回來呢。姑娘,喝湯,川少爺說喝了這個頭不疼。”霜雪把蜂蜜玫瑰湯往前推了推。

白綺恩煩躁推開,“我喝什麽湯,令牌沒拿到,我不是白忙活。那是什麽”不經意瞥見櫃頭上一條藍色紅底腰帶,她屋子裏什麽時候有這玩意。

霜雪順著她目光瞧去,解釋道,“這是川少爺今早特意派人送來,她說姑娘喜歡這樣式腰帶,他買了條女式腰帶,樣式一模一樣,姑娘,我看川少爺對你這麽好,你直接管他要令牌不就得了,他那麽疼小姐一定借給你的。”

白綺恩推開蜂蜜玫瑰湯,煩躁扒拉頭發,頭發沒梳理亂糟糟的,她赤足下床, “直接管他要,他問我要這個做什麽,我怎麽說,我總不能說我不是爹娘生,要出關把那個真的趕走吧,拿走拿走,煩死啦。”

霜雪見姑娘不喝一副和苦惱樣子,端著蜂蜜玫瑰湯要走。

“回來,你端走做什麽嘛”白綺恩見她把蜂蜜玫瑰湯端坐又出口說道。

“姑娘不是說拿走嗎。”

“我是說那個腰帶拿走,礙眼,這簡直是我出師失敗恥辱,這個湯我要喝,本姑娘我聰明絕頂,舉世無雙,有的是法子偷到令牌,你瞧好吧,湯,湯,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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