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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令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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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令牌(下)

◎寶貝心肝女兒在喝醉酒睡了一個黑夜白天,白將軍夫婦聽說寶貝心肝女兒已……◎

寶貝心肝女兒在喝醉酒睡了一個黑夜白天,白將軍夫婦聽說寶貝心肝女兒已經醒過來後,夫婦兩人心靈相通的跑到華陽軒裏。

鄭氏見到女兒後未待她起床快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床沿上,白將軍站在她身後,鄭氏聽說女兒一口氣喝了兩杯青峰酒把自己灌倒,跟前伺候的丫鬟挨個給問了個遍,好端端姑娘怎麽想起喝酒,要知道平日她是滴酒不沾。

伺候的丫鬟們都說不知道,鄭氏便詢問起了大丫鬟霜雪,平日她和小姐最玩得來。

“娘,你別問她們,她們什麽都不知道,這酒,這酒本來是想給長川接風洗塵,我一時嘴饞喝了兩杯。”白綺恩嬉皮笑臉半真半假說道。

鄭氏奇道,“不應該啊,長川那孩子看著挺懂事,你怎麽又叫他名字,要叫哥。”說著輕輕搡了白綺恩一下。

白將軍道,“你呀,總是這樣,每次有事總往長川身上推,多大啦,十八啦,孩子。”

白綺恩嘻嘻笑了笑,被搡了也不生氣湊到鄭氏族身邊抱著她有力剛柔兼並的手臂,她知道娘親是個武將,是女中豪傑,她這雙手不僅能繡花,還能一下子掐斷敵人的脖子,“娘,我多大都是你們孩子,霜雪你們出去。爹爹,笑笑嘛。”霜雪等人領命出去了。

心肝寶貝女兒一黏人撒嬌白將軍夫婦就受不大住,到底是自個寶貝到大的女兒,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長大的,他們自然是舍不得女兒,扯遠了,正事差點兒讓綺恩糊弄過,鄭氏說,“中秋後是英華長公主壽誕,她在綠野別莊裏舉行了聚芳會,邀請一些世家公子小姐,其中有你和長川,你們兩個一起去,帶著薔薇,讓她認識認識一些世家公子,她這年紀婚姻事不能再拖了,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給自己留心個。”

白綺恩一聽娘親又要自己出去交際,她抱緊了緊娘親的手臂,頭歪著輕輕靠在娘親肩膀上,嬌裏嬌氣道,“娘,我舍不得你們,我還不大呢。”

鄭氏攔著女兒身子,望著女兒眼裏滿是寵愛,嘴上卻道,“十八了,不小了,別人家的女兒大都是及笄後尋了好人家出嫁,爹娘再舍不得你也得給尋戶好人家,要不然以後你成老姑娘還不是害了你。”

“可女兒舍不得娘親嘛。”白綺恩輕搖晃著鄭氏的胳膊。

鄭氏知道女兒的小心思,就是不想出去應酬人交際,女兒跟別家小姐不同,沒有喜歡出去玩樂游戲,也沒有安安靜靜呆在家裏,而是每日鬧得家裏雞飛狗跳的,調皮著呢,不知將來那個男兒有福氣消受。

她拉過女兒的白皙滑嫩的小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娘也舍不得你,這次娘和你爹商量下主要讓你帶著你三堂姐去認識認識些人,到時候她會在聚芳會上為長公主獻舞,我知道你不會樂器不能在旁邊伴奏,能安安靜靜呆坐著就不錯了。”

白綺恩撅著嘴巴,“感情是為了三姐姐,你們帶她去也是一樣的,她肯定更有面子。”

“聚芳會是給那些青年男女制造相遇相識機會,我和你爹老夫老妻去哪兒幹嗎討人嫌啊,不許拒絕。”鄭氏笑道。

“爹”白綺恩把目標轉到站在床邊不發一言的白將軍,裝出可憐楚楚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疼愛。

作為一家之主,白將軍很威武挺挺胸膛,不為所動,“聽你娘的沒錯。”

白綺恩不情不願嗯了聲,“知道啦。”

沒找到並趕走真那個她心裏不安心,哪有心思去什麽會呀,就是皇上太後舉辦她現在一丁點興趣沒有。

白將軍夫婦見女兒答應,自是歡喜,他們噓寒問暖好好關懷了女兒一番,關懷到女兒想立刻開門請他們出去。

女兒長女兒短無非是讓她以後不要那麽調皮搗蛋,學著女兒家家樣子,別跟個男孩子似,斯文些,矜持些。

女兒長成男兒般調皮也不完全是女兒自己錯,主要她幼年時光在行軍中度過,無拘無束摜了,板了這麽多年也沒有給扳回來。

白綺恩忍著堵耳朵聽完爹娘的嘮叨,然後嗯嗯胡亂應答著,最後終於把這對教育人爹娘盼走了。

白綺恩捂著耳朵,娘親真能嘮叨,娘一決定事情爹爹肯定符合,去就去唄,但去之前要把‘真的’那件事情搞掉,要不然自己吃飯都不香。

確認白將軍夫婦走出華陽軒後,霜雪躡手躡腳的進來,進門後不忘關了身後的敞開的門,她抱著一頓繡品到白綺恩面前,“這些是虹娘新繡好,夠小姐一個月應付。”

“好,給我放箱子裏。”

霜雪依言而行,自家姑娘文不成武不就的,鄭氏想著女兒雖然沒有長成她期望的樣子,但也不多勉強,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將軍的,但女兒家的針線繡活必須做好,這是硬性命令,每天練習繡工。

自家姑娘是那麽容易聽人話的於是帶著她偷偷從府後門溜出去找到名都最有名的繡娘虹娘,付給她些銀子,自此以後姑娘所謂繡工作業都是外面那位虹娘做的,老爺和太太這些年居然一點也沒發現,可見姑娘藏匿夠深。

“霜雪,我要喝茶,昨兒那個輜重候世子的東西呢”白綺恩耳朵飽受爹娘一頓蹂躪實在困擾,她揉揉耳朵穿著褻衣做到桌子前,她隨意溜眼看看屋裏四周,發現昨兒那個侯爺世子禮物突然沒有,是霜雪收起來啦

霜雪安放好繡品,端了熱茶過來倒給小姐喝水,“什麽輜重侯世子。”

白綺恩喝了一杯清水,仍覺得嗓子有些澀,把杯子遞給霜雪讓她再倒一杯,“不是你說他特意給送三個禮物嗎。怎麽不記得。”

霜雪倒了茶水遞到白綺恩面前,“姑娘,沒有輜重候。”

“沒有輜重侯什麽禮物呀。”白綺恩喝著水。

“霜雪解釋道,“人家是臨淄候世子,沒有什麽輜重候,姑娘,你記茬岔了。”

白綺恩哦了一聲,這輜重候臨淄侯不重要,重要是現在要拿到出關令牌。她思緒又想到怎麽偷身上。

霜雪見姑娘是糊糊塗塗,又道,“昨兒川少爺背你回來時候,看見屋裏頭多了三個漂亮禮物盒子,仔細盤問我是哪兒來。我實話告訴他,姑娘,你猜川少爺說什麽”

白綺恩眼皮擡了一下,“直接說。長川他又幹什麽啦”她才懶得猜,猜也是要費力氣,不過費的是腦力,然而她很惜力的,體力腦力都惜,白綺恩能懶成這樣也是官宦小姐中一個奇葩。

“川少爺說了來歷不明東西不能要,他拿了禮物說要幫咱們退回去。”

長川他整哪一出一個侯爺世子送她禮物,他管什麽呀,管得著嘛。“多事,霜雪,你過來,我又有法子啦。”

白綺恩招了招手霜雪俯身過去傾耳傾聽,她是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完了,她轉過頭大聲對自家姑娘說,“姑娘,你瘋啦!”

白綺恩意思是既然陳長川把令牌隨身攜帶著,還系在腰間,看來只有等他沐浴換衣服時候才有機會拿到,要不然她老盯著他腰看,指不定又給送來一條樣式相同的腰帶,誰稀罕啊。

白將軍府,金戈樓。

秋高夜涼,夜黑風高,黑雲遮月,滿天無星,整天天空那叫一個黑沈沈的,黑得層次分明,看著也是一大風景。

“你小心點。”樓外草叢裏傳來了簌簌簌聲響,還有人的低聲叫喚。

“姑娘,這樣做會不會不大好呀”陰暗草叢中裏探出一個人頭,正是霜雪,眼睛上看。

白綺恩也從草叢中掙著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什麽大動靜,下顎擱在霜雪的腦袋上,眼睛炯炯的望著樓內燭火明亮,裏面有人影正脫衣裳,旁邊一團黑影大概是沐浴大桶,她低聲道,“霜雪,待會你去引開他的註意力,我去那邊衣服堆裏找令牌。”

“姑娘,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怎麽引開他呀,川少爺那麽聰明,又會武功,拿我不跟玩似的,我不去。”

“瞧你哪點出息,你那麽怕長川,他能活吃你”

霜雪堅定的搖搖頭,姑娘的主意從來都是又壞又餿,還又損,“反正我不去。”

白綺恩下看她一下,霜雪特堅定回看過去,白綺恩恨鐵不成鋼罵道,“嘿,瞧你那點兒出息,吸引個人不會。”

任憑白綺恩如何瞪她,她絕不松口。

白綺恩說得輕松,她在前面吸引主要火力,要是辦砸了,被人發現,她就這麽出現在川少爺的沐浴地方,她到時候可是有口莫辯,川少爺清白不要緊,她還想要在白府混下去呢。

白綺恩還想再說什麽,霜雪往後扯了她一下,腦袋縮回去,小聲說,“有人。”

白綺恩跟烏龜縮腦袋立馬把腦袋縮回去。

外面大概是長川的護衛隊,他是帶軍的將軍,院子裏有衛隊巡視自然不足為奇。

其實白府都有衛隊定時巡視,不過那些是爹爹的,他們主要職責是護衛白府。

主仆兩人特小心大氣不敢喘在草叢裏憋著藏著,好不容易等著這一隊衛隊過去,她們才松了口氣。

黑暗中,白綺恩慎怒瞪了霜雪一眼,霜雪意思意思縮縮脖子,聳聳肩版。一副你怎麽瞪都行反正就是不去前面吸引。

主仆兩人在草叢堆裏僵持一會兒,白綺恩咬牙切齒的松了口,誰也不去前面吸引陳長川的註意力。

到時候翻找時候小心些便是。橫豎隔著一道屏風呢,她們小心些便是。

兩人是偷偷摸摸,小小心心,躡手躡腳飛鷹似嗖一下穿過去,貼在墻壁上,今夜無月,她們都影藏在黑暗中,悄悄貼著墻根鬼鬼祟祟地走到門口。

停住了,門口有衛兵受著。

“姑娘,你怎麽不走了。”霜雪在她後邊非常低聲的詢問。

白綺恩轉頭沖霜雪朝反方向一努嘴,霜雪明白。

主仆二人前隊改後隊,後隊成前隊,白綺恩貼著墻壁跟在霜雪後面,像壁虎一樣溜著偷偷摸摸地走。

靜悄悄的溜到樓後面,前面有一扇紗窗,白綺恩和霜雪對視一下,霜雪悄悄的推開紗窗,小心翼翼到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響,看樣子她是這方面的老手,這些本領跟著姑娘學來的。

霜雪靈活的越過窗戶輕巧的落地。

完美,一點兒聲響都沒發出來。

緊接著白綺恩也是一樣身輕如燕的飛躍進來,跟飛賊似的,比她還靈便,要不是環境限制,她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默契搭檔得擊掌慶祝。

進入裏面這會兒白綺恩領先在前,她們一步一腳貼地面,她們靴子底下是放棉布,落腳很輕,發不出一點兒聲響。

隨著越往那浴桶越進,白綺恩愈發小心,嘩啦啦的水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白綺恩透過層疊不起朦朧的紗幔若隱若現瞧見浴桶裏似有似無的男人的肩膀。

寬厚有力。

裏面的坐在浴桶裏正背對著她們用毛巾一下一下擦洗著後背肩膀。

白綺恩和霜雪紛紛屏住呼吸老鼠一樣要繞過去轉到前面的屏風衣裳堆裏找東西。

那水聲嘩啦啦真響亮,正好給她們掩飾。

白綺恩和霜雪有驚無險終於溜到半透明琉璃屏風前,那屏風上面印著富貴花,她們盡量把身子縮在富貴花裏,省得被陳長川發現,這玩意半透明的呀。

白綺恩朝霜雪心有默契的看一眼,霜雪感知到,兩人是真不客氣,開始她們偷偷摸摸的行動,在川少爺那些換下來的衣服裏面翻來覆去的找。仔仔細細的找,尤其是褲子那兒,袖子裏有袋子都給翻出來。

怎麽沒有,霜雪看著白綺恩,白綺恩看了眼手中什麽東西沒有的衣裳,眼睛瞄向搭在半透明琉璃屏風上的裏衣。

白綺恩轉頭看了霜雪一眼,霜雪明白這姑娘又要坑自己,脖子立刻馬上迅速縮了縮。

白綺恩摸了把臉,狠狠瞪了她一下,她怎麽有這樣膽小的丫鬟呢,說是她教出,太丟她人了。

白綺恩瞪了她兩秒後,自個兒輕手輕腳的過去。

霜雪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姑娘,真是藝高人膽…

“誰”大字沒出來呢,原本該在浴桶裏人無聲無息的從後面伸出手攥著了要搜裏衣的白綺恩手腕,一把將人揪著到裏面去。

‘撲通’一聲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霜雪看到這兒人都傻了,沒時間發呆發楞,抓起架子上的衣裳抱著噌了下兔子朝側邊的窗戶推開跳出去。

外面穿來衛兵的追喊聲。

白綺恩腦袋從溫水裏冒出來,全身濕透了,烏黑的頭發一絲一絲緊緊貼著她玉白無瑕的臉蛋,她快速用手摸了把臉,睜開眼睛,“投降不殺。”才見長川已經把裏衣穿好正板著臉看著自己,眼睛烏黑深邃,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依依﹖”長川來到浴池邊蹲下身來,裏衣不是很緊,露出他結實鼓囔囔的胸膛。

白綺恩那個羞憤難言,真想找塊豆腐渣撞死得了,撞豆腐疼,她身嬌體貴還是豆腐渣好些。

“報告將軍,卑職發現可以人物往院子外東邊去。要追捕嗎”這是外頭傳來衛隊長的聲音。

陳長川眼神漆黑瞧了眼羞愧得要鉆地縫的白綺恩。白綺恩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心虛的,總之耳朵通紅通紅,當然也有可能是水汽熱的。

“不用,你們做得好,這樣的盜賊早晚有人收拾,你們繼續守好,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隔著門板聽見那小夥子鏗將有力的回應聲,這肺活量。

白綺恩乘著他們匯報功夫要爬上來,陳長川見狀直接一推手,白綺恩撲通一聲又掉回溫水裏去,清澈的溫水面上泛出圈圈漣漪,白綺恩刺溜一聲冒出頭來,帶出了水花濺了陳長川一身,她睜著眼睛瞪著白長川,咬牙道,“是我,你看不出,眼瞎。”

陳長川看著泡在溫水裏氤氳氣息中的白綺恩,姿容秀美,清麗絕塵,點點晶瑩剔透的水珠掛在她玉白無瑕肌膚上很和諧,美目流盼之中透著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靈動迷人之美。

撲通撲通心臟敲鼓擊打著他,陳長川壓著心裏鼓板著臉佯裝惱怒模樣,“怎麽,你想跟我比現在誰有理。”

做賊心虛的白綺恩一聽這話氣焰一下子熄,她半張臉潛入水中,溫水裏冒出了咕嚕咕嚕的水泡,委屈巴巴,“你屋子裏不是有浴池怎麽還在木桶裏洗澡啊。”

快別問,快別問,她現在就想長川能當作是什麽事沒發生過放她回去。

哎,她怎麽這麽衰,偷個令牌而已怎麽就現在讓人逮著了,霜雪那家夥跑得挺快,兔子都沒她快,平日也沒見她那麽快過。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不可,哪有丟下主子自己偷跑道理是吧。

陳長川在他浴池旁邊找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也不嫌棄這兒有水,反正他的裏衣讓白綺恩給弄濕,再濕些又何妨,盯著水裏心虛的白綺恩,“我怎麽洗澡你那麽關心少岔開話,怎麽回事,跑我這兒來做什麽,還拿走我衣裳做什麽。”

白綺恩見他居然還審訊起自己,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是,這會她真理虧,眼珠子溜溜轉就是不正看陳長川,小聲嘀咕說,“長川,你別問,讓我回去,我身上濕透了。”

“嗯”陳長川雙眉緊擰死死定著她。

白綺恩這會兒再往水下沈了沈,陳長川他眼睛好犀利盯著她無處可躲,這會她不想撞豆腐渣,想原地消失了。

半響過後,她冒出頭投降,“我不是聽李嬤嬤說你受過重傷,給你送傷藥來嘛。”編瞎話對她來說是張口就來,假話在她嘴裏出來跟真的一樣。

陳長川雙手抱胸,單眉一挑,不甚相信問道,“真的”

白綺恩見他半信半疑,立馬冒出肩膀,擡起手指著自己明亮如月光的眼眸,繼續裝無辜,“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睛,眼睛是不會騙人吧。”說著還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掛著欲滴未滴的透晶瑩水珠。

陳長川心裏這鼓敲得跟厲害,她這眨眼睛的裝無辜的樣子算是裝到他心裏了。

不行,不能被迷惑。

陳長川繼續板著臉,“姑且信你,藥呢”伸出大手掌朝她要。

白綺恩是信口胡說,哪有什麽藥,很坦然對視上陳長川,這會老有底氣,她是來送藥的呀,是好心,“藥被嚇跑了。你剛才那麽兇,霜雪膽子那麽小肯定要跑,所以嘛,你浪費我一片好心,哎,只能怪你自己嘍。”還倒打一耙起來。

陳長川聽她胡說八道還說得有理,真想揪著她上來打一頓屁股。

一個在浴池上胞胸,一個在浴池裏抱胸。

“那你這麽好心,我把這事告訴義父義母,他們肯定特開心吧,你說是不是,我等會兒就去。”見她這麽得意洋洋的氣人模樣,陳長川煞有其事的逗她。

白綺恩這下有點慌,要是爹爹娘親知道她大半夜在人家洗澡時候去送藥,那後果不會比知道她是假的還少,她強裝鎮定,在水中擺擺手,笑笑道,“做好事不留名,長川,我先回去啦。”說著要起來。

陳長川看好戲,繼續逗她,忒認真說,“那哪能啊,做好事不留名太吃虧了,皇上要是知道女兒這麽孝順,還不得羨慕死啊。怎麽能讓依依吃虧呢。必須告訴義父義母,家有好女嘛。”說完還沖白綺恩特氣人眨了下眼睛。

白綺恩強撐著笑臉,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先回去啦。明天見。”

“必須的,必須的,依依這麽好心我怎麽能當作沒發生呢。”

“哎呀,不用啦,多大事。”

“夜闖男人房間,窺看男子沐浴不是大事綺恩。”陳長川認真看著她。

白綺恩這會不用他告訴爹爹娘親了,溜一下沈水裏只露出眼睛,可憐楚楚,特無辜,特弱小,在水裏貓一樣大聲喚了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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