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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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112章
小心翼翼走在平臺上, 樹枝在避開人類的腳，戰士也在避免踩到樹枝。
雙方都比較謙讓。
直到於慕蕭試圖靠近直柱——剛剛還在避開人群的樹枝，此時又直接騰起, 緊緊纏住他的手腕。
把他那只伸出去的‘鹹豬手’, 拽離直柱。
顯然，盡管樹枝並不阻止他們上平臺, 卻也不允許靠近直柱, 或者說，丁斯揚。
包裹著丁斯揚的綠繭，就高高懸在每個人的頭頂。
就在這時，陳琴突然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於慕蕭老老實實垂下手臂，樹枝才緩緩退去，他摸了摸因為纏得過緊，有些生疼的手，一聽見陳琴的問題，就好奇地看過去：“怎麽了？”
陳琴兀地按下脖子處的按鈕，摘掉頭盔，嘗試著深深吸了口氣。
並沒有出現肺部因極低溫而不適的情況。
於是, 她大膽地關掉了身上恒溫服的恒溫系統, 一分鐘後，果然也不覺得冷, 體感溫度就跟她穿著恒溫服時一樣。
“這個城邦也是恒溫的！”
她的話讓所有人詫異。
“大家小心, 樹枝有異常。”就在這時, 一直盯著樹枝的沈念郁, 突然提醒所有人。
陳琴低頭一看, 地上的樹枝顏色正在慢慢變深，尖端部分甚至都泛出了灰黃色。
這是, 樹枝在枯萎？
於慕蕭眉毛一挑：“應該，跟我們闖進來沒關系吧？”
無人回答，畢竟這還真不好說。
“遠處有異獸正奔來！”
事情總是一出現，便接連出現，在臺階下的朱億筠，又飛起身，嚴肅看著下面。
城墻外，一團白煙正在靠近，是異獸們奔騰時揚起的雪霧，看來過來的異獸數量不少。
“糟了，沒有透明罩，夜晚正是異獸攻占這個城邦的好時候。”沈念郁立刻從平臺跳到下面兩三級臺階上，舉起了武器。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祭臺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丁斯揚在‘樹枝’手上，無論如何，他們要先保證這個祭臺不會被異獸攻陷。
其他戰士也全部從平臺跳下，準備好了大打一場！
即便他們只有三十幾個人，也會拼盡全力，把異獸擋在祭臺下。
潮水一樣的異獸，已經越過了城墻，不過它們並沒有像沈念郁想得那樣，全部沖往祭臺，而是一部分調轉方向，攀到了城墻上，另一部分，則繼續跑向祭臺。
“跑過來的異獸身上都掛著很多小異獸！”陳琴擋在沈念郁舉起的火箭筒前，“再看看，我覺得它們不是來攻占祭臺的！”
異獸距離祭臺越來越近，如果再不發射火箭筒，等它們登上臺階，戰士們打起來傷亡的可能性就越大了。
“天吶！它們，它們這是在做什麽？”
一位戰士不敢相信地指著臺階下，結結巴巴開口。
奔向祭臺的異獸，將背上掛著的小異獸們，一個個放下，拱著示意它們往祭臺上爬。
確認小異獸們都在往上爬後，它們毫不猶豫地自己在自己身上撕咬開一個口子，然後在整個城邦中似是漫無目比的行走。
任由鮮血流淌到城邦的每寸地面。
這麽多異獸，血淋淋地走來走去，畫面本該十分嚇人，只不過，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血液在地面停留不過一會兒，便會原地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沈念郁飛快地思索著，難道異獸是在用自己的鮮血獻祭這座城邦？為什麽？
“快看那些樹枝！”
剛剛還逐漸枯萎的樹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返綠，恢覆了生機。
於慕蕭皺了皺眉頭：“這城邦有點邪性，居然需要異獸的血肉才能維持，我們必須盡快把丁斯揚救出來！”
誰知道綠繭是不是也是樹枝消化血肉的一種方式。
畢竟丁斯揚不像那些已經被馴化的異獸，會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血肉割給城邦，搞不定還大打出手，最後沒打過，被強行裹成了個現在這副綠色木乃伊樣。
於慕蕭的腦袋裏已經腦補出了，一出‘人類大戰黑心城’的宏偉畫面。
朱億筠讚同於慕蕭說的，要盡快想辦法把丁斯揚弄出來，但她並不覺得異獸們的獻祭是被迫的。
自從可以獸化後，在某種程度上她能感知到其他獸類的情緒，盡管不細致，但大方向不會感錯。
異獸們的獻祭沒有一起不情願，相反它們是開心的，換而言之，這麽多異獸，如果它們真想逃離獻祭，逃離這座城邦，也不難。
雪山這麽大，總有容身之地。
朱億筠覺得一定還有他們到現在為止沒發現的事情。
臺階上，已經有四肢比較靈活的小異獸爬到了平臺上，按理說，它們也應該像朱億筠一樣，被判定為自身就是武器，然後毫不留情地被樹枝甩下去。
異獸雖小，天賦技能總還是有的。
誰料，樹枝不僅沒有抽飛小異獸們，反而在小異獸爬上平臺後，輕輕拍了拍它們的腦袋，然後，鉆進了它們的鼻孔裏。
（沒有鼻孔的，則鉆進了嘴裏。）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詭異。
愈來愈多的小異獸爬上平臺，卻都在抵達後，虔誠匍匐在地，頭朝向直柱，然後鼻子（嘴）裏伸入一根綠色的樹枝。
乍一看上去，所有人腦子裏冒出句話：好邪惡的儀式！
一個看不下去的戰士，抽出刀就用力砍向離自己最近小雪兔，雪兔嘴裏的樹枝頓時斷開，掉落在地。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小雪兔終於睜開了眼睛，只是它並沒有向‘解救’它的戰士表示感謝，相反，焦躁不安地主動撲向了樹枝。
樹枝扭動著，再次鉆進了它嘴裏。
顯然，小雪兔堅持要完成屬於它自己的儀式。
沈念郁冷冷註視著眼前的一切，祭臺上的樹枝和異獸絕對不僅僅是受祭者與獻祭者的關系，並且，它們還與日星的明滅和透明罩有著未被揭曉的秘密。
所有未知他們都要搞清楚，為了解救出丁斯揚，必須搞清楚。
然而就在此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又發生了。
平臺上，樹枝突然從每個異獸體內收回，原本匍匐在地的小異獸們全都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只是它們沒有在意臺階上的戰士，而是全部轉身面向已經轟然倒在路上的大異獸們，俯首落下了眼淚。
剛剛還跌跌撞撞往臺階上爬的小異獸們，似乎瞬間長大，已經能看懂大異獸們在做什麽了。
瞬間長大，對了，傳承記憶！
陳琴忽然想到丁斯揚之前提過，她在種子中‘看到’過，祭臺享受著萬物的信奉之力，自然也承擔著一些職責。
其中一個就是為幼崽啟智。
所以剛剛的儀式，應該就是這個祭臺在為小異獸灌輸傳承記憶。
眾人和小獸們一起，看著大異獸們最後的身軀也逐漸被這座城邦吸收，一點痕跡不剩。
戰士們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沈默，人類對這種什麽也不剩下的死亡，天然有著畏懼。
不論貧富貴賤，大家都會想在死後留下點什麽，也許是財富，也許是名聲，再不濟也得留下個姓或者血脈。
隨著所有大異獸消散，小異獸中一個明顯看上去最強壯的，形似雪豹的異獸，走到戰士們面前，飛快吐出一句話。
戰士楞了一下，臉都憋紅了：“那什麽，小豹砸，我不會獸語。”
雪豹小腦袋晃了晃，又嘰裏咕嚕出不太一樣的話。
於慕蕭驀地鬼叫起來：“它在說話！說的是北高話！”而且是字正腔圓的北高話！
他以前作為846 的吉祥物，代表卡藍參加過好幾次世界異能士交流大會，恰好有一屆就是在北高舉辦，在那待了近一個月，所以他現在對北高話還是有點印象的。
看面前的族群依舊是一副傻楞楞的樣子，雪豹再次換了種語言，這次有好些個戰士聽出來了，是泰元語。
泰元語在卡藍教育中屬於必修語言，盡管大多數人從學校裏畢業後就還給了老師，但簡簡單單聽兩句不成問題。
戰士們的驚訝全擺在臉上了，誰懂啊，他們在外星球上，遇到了能說人話，還是泰元話的豹子。
生活在雪山上，從未和人類有過接觸的異獸們，到底是如何學會了人類的語言？而且它們還一會就會好幾種，難道說，丁斯揚並不是來到這個星球的第一個人類？
沈念郁覺得自己腦子裏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陳琴嘗試著主動用卡藍話詢問：“你想說什麽？”
果然，她一說完，小雪豹就看向她，大大的眼睛裏露出了些許輕松：“人類，你們終於來了。”
於慕蕭瞠目結舌，這豹子也太逆天了，連卡藍話都會！而且非常標準！
不過，聽這意思，它們竟然早就知道人類要來？
小雪豹邁著步伐走到了剛剛揮刀斬樹枝的戰士面前，搖了搖腦袋：“人類，你剛剛莽撞的舉動，害了那個小家夥了。”
戰士整個人一僵：“害了他？你是說我砍斷了那根樹枝？”
小雪豹扭頭看向在異獸堆裏撅著腚，拱來拱去，不知道在幹嗎的雪兔：“樹枝？你們是這樣稱呼祂的？好吧，如果你們喜歡這個名字，也可以這麽稱呼祂，祂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你砍斷祂，導致雪兔的啟智被打斷，傳承記憶不完整，他將會因為屬於殘次品，而被族人拋棄。”
“這——”戰士頓時慌張起來，“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那個樹枝是想要吸食你們的血肉，就和下面那些大異獸一樣。”
雪豹淡淡道：“祂不會吸食任何生物的血肉，祂庇佑這個雪山上的每一個生物，各族老獸的獻身都是自願的。”
祂？
沈念郁瞥了眼還在上面的丁斯揚，遲疑地問道：“祂到底是什麽？是神嗎？你為什麽說我們終於來了？是早就知道神建造這個城邦，然後會把我們，或者說，把她召喚過來？”
沈念郁的提問一個接一個，小雪豹並不慌張，認真回答道：“不知道，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城邦怎麽來的，傳承記憶只是告訴我們，有朝一日，這裏會迎來，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的客人，到那時，我們就能回到以前。”
“以前？”
沈念郁想了想繼續問道：“以前是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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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比較謙讓。
直到於慕蕭試圖靠近直柱——剛剛還在避開人群的樹枝，此時又直接騰起, 緊緊纏住他的手腕。
把他那只伸出去的‘鹹豬手’, 拽離直柱。
顯然，盡管樹枝並不阻止他們上平臺, 卻也不允許靠近直柱, 或者說，丁斯揚。
包裹著丁斯揚的綠繭，就高高懸在每個人的頭頂。
就在這時，陳琴突然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於慕蕭老老實實垂下手臂，樹枝才緩緩退去，他摸了摸因為纏得過緊，有些生疼的手，一聽見陳琴的問題，就好奇地看過去：“怎麽了？”
陳琴兀地按下脖子處的按鈕，摘掉頭盔，嘗試著深深吸了口氣。
並沒有出現肺部因極低溫而不適的情況。
於是, 她大膽地關掉了身上恒溫服的恒溫系統, 一分鐘後，果然也不覺得冷, 體感溫度就跟她穿著恒溫服時一樣。
“這個城邦也是恒溫的！”
她的話讓所有人詫異。
“大家小心, 樹枝有異常。”就在這時, 一直盯著樹枝的沈念郁, 突然提醒所有人。
陳琴低頭一看, 地上的樹枝顏色正在慢慢變深，尖端部分甚至都泛出了灰黃色。
這是, 樹枝在枯萎？
於慕蕭眉毛一挑：“應該，跟我們闖進來沒關系吧？”
無人回答，畢竟這還真不好說。
“遠處有異獸正奔來！”
事情總是一出現，便接連出現，在臺階下的朱億筠，又飛起身，嚴肅看著下面。
城墻外，一團白煙正在靠近，是異獸們奔騰時揚起的雪霧，看來過來的異獸數量不少。
“糟了，沒有透明罩，夜晚正是異獸攻占這個城邦的好時候。”沈念郁立刻從平臺跳到下面兩三級臺階上，舉起了武器。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祭臺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丁斯揚在‘樹枝’手上，無論如何，他們要先保證這個祭臺不會被異獸攻陷。
其他戰士也全部從平臺跳下，準備好了大打一場！
即便他們只有三十幾個人，也會拼盡全力，把異獸擋在祭臺下。
潮水一樣的異獸，已經越過了城墻，不過它們並沒有像沈念郁想得那樣，全部沖往祭臺，而是一部分調轉方向，攀到了城墻上，另一部分，則繼續跑向祭臺。
“跑過來的異獸身上都掛著很多小異獸！”陳琴擋在沈念郁舉起的火箭筒前，“再看看，我覺得它們不是來攻占祭臺的！”
異獸距離祭臺越來越近，如果再不發射火箭筒，等它們登上臺階，戰士們打起來傷亡的可能性就越大了。
“天吶！它們，它們這是在做什麽？”
一位戰士不敢相信地指著臺階下，結結巴巴開口。
奔向祭臺的異獸，將背上掛著的小異獸們，一個個放下，拱著示意它們往祭臺上爬。
確認小異獸們都在往上爬後，它們毫不猶豫地自己在自己身上撕咬開一個口子，然後在整個城邦中似是漫無目比的行走。
任由鮮血流淌到城邦的每寸地面。
這麽多異獸，血淋淋地走來走去，畫面本該十分嚇人，只不過，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血液在地面停留不過一會兒，便會原地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沈念郁飛快地思索著，難道異獸是在用自己的鮮血獻祭這座城邦？為什麽？
“快看那些樹枝！”
剛剛還逐漸枯萎的樹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返綠，恢覆了生機。
於慕蕭皺了皺眉頭：“這城邦有點邪性，居然需要異獸的血肉才能維持，我們必須盡快把丁斯揚救出來！”
誰知道綠繭是不是也是樹枝消化血肉的一種方式。
畢竟丁斯揚不像那些已經被馴化的異獸，會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血肉割給城邦，搞不定還大打出手，最後沒打過，被強行裹成了個現在這副綠色木乃伊樣。
於慕蕭的腦袋裏已經腦補出了，一出‘人類大戰黑心城’的宏偉畫面。
朱億筠讚同於慕蕭說的，要盡快想辦法把丁斯揚弄出來，但她並不覺得異獸們的獻祭是被迫的。
自從可以獸化後，在某種程度上她能感知到其他獸類的情緒，盡管不細致，但大方向不會感錯。
異獸們的獻祭沒有一起不情願，相反它們是開心的，換而言之，這麽多異獸，如果它們真想逃離獻祭，逃離這座城邦，也不難。
雪山這麽大，總有容身之地。
朱億筠覺得一定還有他們到現在為止沒發現的事情。
臺階上，已經有四肢比較靈活的小異獸爬到了平臺上，按理說，它們也應該像朱億筠一樣，被判定為自身就是武器，然後毫不留情地被樹枝甩下去。
異獸雖小，天賦技能總還是有的。
誰料，樹枝不僅沒有抽飛小異獸們，反而在小異獸爬上平臺後，輕輕拍了拍它們的腦袋，然後，鉆進了它們的鼻孔裏。
（沒有鼻孔的，則鉆進了嘴裏。）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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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上去，所有人腦子裏冒出句話：好邪惡的儀式！
一個看不下去的戰士，抽出刀就用力砍向離自己最近小雪兔，雪兔嘴裏的樹枝頓時斷開，掉落在地。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小雪兔終於睜開了眼睛，只是它並沒有向‘解救’它的戰士表示感謝，相反，焦躁不安地主動撲向了樹枝。
樹枝扭動著，再次鉆進了它嘴裏。
顯然，小雪兔堅持要完成屬於它自己的儀式。
沈念郁冷冷註視著眼前的一切，祭臺上的樹枝和異獸絕對不僅僅是受祭者與獻祭者的關系，並且，它們還與日星的明滅和透明罩有著未被揭曉的秘密。
所有未知他們都要搞清楚，為了解救出丁斯揚，必須搞清楚。
然而就在此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又發生了。
平臺上，樹枝突然從每個異獸體內收回，原本匍匐在地的小異獸們全都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只是它們沒有在意臺階上的戰士，而是全部轉身面向已經轟然倒在路上的大異獸們，俯首落下了眼淚。
剛剛還跌跌撞撞往臺階上爬的小異獸們，似乎瞬間長大，已經能看懂大異獸們在做什麽了。
瞬間長大，對了，傳承記憶！
陳琴忽然想到丁斯揚之前提過，她在種子中‘看到’過，祭臺享受著萬物的信奉之力，自然也承擔著一些職責。
其中一個就是為幼崽啟智。
所以剛剛的儀式，應該就是這個祭臺在為小異獸灌輸傳承記憶。
眾人和小獸們一起，看著大異獸們最後的身軀也逐漸被這座城邦吸收，一點痕跡不剩。
戰士們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沈默，人類對這種什麽也不剩下的死亡，天然有著畏懼。
不論貧富貴賤，大家都會想在死後留下點什麽，也許是財富，也許是名聲，再不濟也得留下個姓或者血脈。
隨著所有大異獸消散，小異獸中一個明顯看上去最強壯的，形似雪豹的異獸，走到戰士們面前，飛快吐出一句話。
戰士楞了一下，臉都憋紅了：“那什麽，小豹砸，我不會獸語。”
雪豹小腦袋晃了晃，又嘰裏咕嚕出不太一樣的話。
於慕蕭驀地鬼叫起來：“它在說話！說的是北高話！”而且是字正腔圓的北高話！
他以前作為846 的吉祥物，代表卡藍參加過好幾次世界異能士交流大會，恰好有一屆就是在北高舉辦，在那待了近一個月，所以他現在對北高話還是有點印象的。
看面前的族群依舊是一副傻楞楞的樣子，雪豹再次換了種語言，這次有好些個戰士聽出來了，是泰元語。
泰元語在卡藍教育中屬於必修語言，盡管大多數人從學校裏畢業後就還給了老師，但簡簡單單聽兩句不成問題。
戰士們的驚訝全擺在臉上了，誰懂啊，他們在外星球上，遇到了能說人話，還是泰元話的豹子。
生活在雪山上，從未和人類有過接觸的異獸們，到底是如何學會了人類的語言？而且它們還一會就會好幾種，難道說，丁斯揚並不是來到這個星球的第一個人類？
沈念郁覺得自己腦子裏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陳琴嘗試著主動用卡藍話詢問：“你想說什麽？”
果然，她一說完，小雪豹就看向她，大大的眼睛裏露出了些許輕松：“人類，你們終於來了。”
於慕蕭瞠目結舌，這豹子也太逆天了，連卡藍話都會！而且非常標準！
不過，聽這意思，它們竟然早就知道人類要來？
小雪豹邁著步伐走到了剛剛揮刀斬樹枝的戰士面前，搖了搖腦袋：“人類，你剛剛莽撞的舉動，害了那個小家夥了。”
戰士整個人一僵：“害了他？你是說我砍斷了那根樹枝？”
小雪豹扭頭看向在異獸堆裏撅著腚，拱來拱去，不知道在幹嗎的雪兔：“樹枝？你們是這樣稱呼祂的？好吧，如果你們喜歡這個名字，也可以這麽稱呼祂，祂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你砍斷祂，導致雪兔的啟智被打斷，傳承記憶不完整，他將會因為屬於殘次品，而被族人拋棄。”
“這——”戰士頓時慌張起來，“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那個樹枝是想要吸食你們的血肉，就和下面那些大異獸一樣。”
雪豹淡淡道：“祂不會吸食任何生物的血肉，祂庇佑這個雪山上的每一個生物，各族老獸的獻身都是自願的。”
祂？
沈念郁瞥了眼還在上面的丁斯揚，遲疑地問道：“祂到底是什麽？是神嗎？你為什麽說我們終於來了？是早就知道神建造這個城邦，然後會把我們，或者說，把她召喚過來？”
沈念郁的提問一個接一個，小雪豹並不慌張，認真回答道：“不知道，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城邦怎麽來的，傳承記憶只是告訴我們，有朝一日，這裏會迎來，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的客人，到那時，我們就能回到以前。”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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