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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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隔天程陽靈睡到將近中午, 剛一動身，意識到身體的異樣,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臉熱。
不過祝清曜這會兒不在，不知道去幹嘛了。
雙手扯過被子，蓋住臉。
被子裏悶熱的氣息讓她思緒更加混沌。
甚至大腦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猛然聽見開門聲，程陽靈沒動，繼續縮在被子裏。
祝清曜笑出聲，拽了拽被子, 發現拽不動, 有些無奈, “00，該吃午飯了。”
程陽靈稍稍松了力道, 只露出一雙眼睛，“幾點了？”
她剛剛醒來到現在還沒看手機。
“十點半。”
程陽靈怔住，她還是頭一次睡到這麽晚。
迷迷瞪瞪坐起來, 還是祝清曜過來, 抱著她去洗漱。
程陽靈就好似沒骨頭般，靠在祝清曜身上。
等收拾好，祝清曜把飯菜放在餐桌上, 程陽靈一楞。
“吃這麽早？”
“你早上不是沒吃飯？中午吃早一點。”
程陽靈了然。
本來打算今天一起出去的, 但是被祝清曜臨時回來打亂。
吃完飯，程陽靈躺在沙發上, 沒什麽精氣神。
祝清曜見狀, 問道：“要不再去休息會兒？”
程陽靈嗯了一聲，也沒動, 就躺在沙發上。
祝清曜洗完碗後發現她還在外面，有些無奈，把她抱回屋裏。
好像過了這一晚上，程陽靈很熟悉祝清曜這麽抱她，把她放在床上後，翻了個身給祝清曜留出一半地方，繼續醞釀睡意。
祝清曜也沒打擾她，估摸著她累，又去忙自己的。
周末就這麽消弭下去，等周一開學後，高考也沒幾天了，又上了兩天課，周三那天就給高一高二年紀的放假了。
程陽靈被安排監考，祝清曜本想著她放假這幾天兩人可以出去玩，結果計劃被打亂。
程陽靈看著他一臉幽怨的表情，笑了笑，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親，“等放暑假。”
祝清曜點頭。
程陽靈還是第一次監考這麽大型的考試，和平時在學校不同，她無所事事坐在後面，想給祝清曜發消息但是又不能玩手機，只好歇了心思，上午監考結束後，程陽靈回到家有些開始和祝清曜說起今天上午監考的事情。就這樣過了三天，高考結束後程陽靈又開始上課。
祝清曜單位給他一周的假期，在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個周末，兩人出來玩了。
沒去遠處，就在陽景市周邊的城市玩了玩。
出門前，祝清曜看到程陽靈往臉上抹東西時，湊過去，“給我也抹抹？”
沈默一瞬，程陽靈還是決定如實說，“這是防曬霜。”
“我知道。”
程陽靈不再多說什麽，擠出一點塗在他臉上。
聞到熟悉的味道，祝清曜這才明白，“原來你臉上的香味是這個防曬啊。”
程陽靈直接捂住他的嘴。
上次兩人接吻的時候，祝清曜忽然沒頭沒尾來了句她臉上好香，程陽靈也不知道是什麽，仔細聞了聞什麽也沒發現，
本以為就這樣過去，結果祝清曜，在她嘴角舔了下。
而後看她，還給認真的給出評價，“有點澀。”
她當時會意錯了，“你這不是有點，是非常。”
“嗯？”祝清曜沒理解她的意思，“你自己吃過嗎？”
程陽靈這才明白，他說的澀，是哪個字，臉熱。
祝清曜註意到她的神情，就明白她想歪了，“00，你現在想什麽？”
程陽靈心虛，硬著頭皮道：“什麽也沒想。”
“哦~”祝清曜拉長尾音，顯然不信，“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似曾相識的話，閉了閉眼，沒繼續解釋。
思緒被拉回來，祝清曜拿下她的手，挑眉，“你在想什麽？”
“什麽也沒想。”
他意味深長看了她眼，還來不及思考是什麽意思，就聽到他說，“那走吧。”
隔壁市人很多，程陽靈看著面前一眼望不盡頭的隊伍，笑出聲，“果然，出來玩還是要避開旺季。”
“像叔叔阿姨那樣？”
程陽靈點頭。
祝清曜像是在想什麽，得出一個結論，“那看來我得多掙點錢。”
“嗯？”
“那不然老了咱兩出去旅游的錢都沒有。”
“那你不準備看孩子？”
祝清曜搖頭，“我要像叔叔阿姨學習，工作了我就出去玩。”
程陽靈覺得他考慮得不周全，“那萬一，他一直找不到工作，那你的旅行計劃豈不是要耽誤了？”
祝清曜沈默一瞬，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解決辦法，“那我就說他。”
“......”程陽靈覺得這人有些不可理喻，“你憑什麽說我的小孩？”
祝清曜撩起眼皮瞅她一眼，似笑非笑，“怎麽就是你的小孩了？不也是我的？”
程陽靈憋了憋，給他一個評價，“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沒有不講理，”祝清曜下頜搭在她肩膀上，“我只是一想到，以後他是讓你受罪的人，我就覺得，你比他更需要人關照。”
“00，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想所有的事情了，從戀愛到結婚到以後。”
程陽靈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你想得太早了點。”
“不早了。”
遇見你的時候，我已經規劃好我們的未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兩人在隔壁市玩了一天，回去的時候，程陽靈覺得小腿都是酸脹的，邊泡腳邊揉小腿。
等她收拾好後，祝清曜坐在一旁，把她雙腿放在他腿上，開始小幅度的按摩，還時不時問她感覺如何。
等到程陽靈覺得可以的時候，祝清曜沒松開她，程陽靈不解。
“那是不是，也該讓我享受一下服務了？”
程陽靈點頭，“那你把腿放上來。”
祝清曜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他倏地湊近她，又順勢把她推倒，在她嘴角碰了碰，“是這個服務。”
......
高考一結束，學校內人數感覺明顯少了不少，而高一高二也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尤其是高二年級，學習氛圍更加濃重。
甚至有不少學生都是在教室裏多留一會覆習。
祝清曜在周末過後也開始上班，並且開始加班。
程陽靈無所事事，索性選擇走回去。
直到經過附近的一所初中，她聽到一聲特別響亮的聲音，以及嘲笑聲。
程陽靈順著聲源找去，在看到一堆學生圍著一個人時，正準備制止，就被別人打斷。
程陽靈順著聲音看去，是馮傲。
自從上次見面後，兩人就再也沒聯系過。
處理完那邊的事情，馮傲轉過身，看到程陽靈時一楞。
程陽靈彎了彎唇，兩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
......
哪怕坐在咖啡館，兩人也沒什麽話，還是程陽靈覺得這樣不合適，主動問道：“不會影響你上班嗎？”
“沒事，我已經下班了。”
氣氛沈默下來，程陽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良久，才問道：“你這些年，一直在管這些事情嗎？”
馮傲點頭，“盡量減少受害者，有的時候年紀不夠也不能像成年人那樣處置。”
程陽靈喃喃，“挺好的。”
馮傲到沒覺得有什麽，“你現在也不錯，一直堅持著這件事。”
輕扯唇角，“和你一樣，也是希望少一些受害者。”
“那現在班裏學生怎麽樣？”
“都很好，很乖很努力的一批學生。”
兩人聊著聊著，倏地，手機震動起來。
程陽靈打開看了眼，怕是學生給她發消息，結果是那個群，在看到群友發的照片時，覺得大家好像都離得很近。
下面還有人八卦：【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總發起人。】
看到這條消息時，程陽靈沒繼續往下劃，楞住。
過了幾秒，把手機放在馮傲面前，“你真的是，發起人嗎？”
馮傲看了眼消息，沒有任何隱瞞，點了點頭，“這個人應該是咱們的高中同學。”
程陽靈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來，兜兜轉轉，他們這批人一直在堅持著某些事情。
而馮傲，比他們都要執著。
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組織的微博號，是在15年建立起來的，所以，他在大一的時候，就已經做這些事情了。
再算上準備時間，也許是在高考結束後就開始了。
所以啊，馮傲才是真的，在那件事情中，一直不能釋懷的人。
他畢業後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一個人承受那些痛苦，卻又在著難熬的時間裏，來證明對這件事的態度，並一點一點的努力。
他們這批人，誰又能比得上他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幫助過受害者的人，都是值得被誇讚的。
只是，在馮傲面前，程陽靈覺得自己，格外的渺小。
就好似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祝清曜給她打來電話，程陽靈接通。
“你怎麽還沒回來？”
“碰到馮傲了，聊了一會兒。”
“那你等我，我過去接你。”
“好。”
程陽靈掛斷電話，馮傲問她，“和祝清曜在一起了？”
程陽靈點頭，又想到什麽，問他，“你現在，有對象了嗎？’
馮傲扯了扯唇，“沒。”
還不等她問，他就主動解釋，“她在我這裏，誰也代替不了。”
程陽靈沒說話，她說不出讓他往前看的話。
那樣的話，她就太自私了。
就連祝清曜，她都忘不了，更何況孫冉冉呢。
祝清曜沒過多久就過來了，和馮傲寒暄了幾句，三人準備分開。
臨走前，馮傲喊住他們，“結婚記得給我發喜帖啊。”
兩人笑，祝清曜伸出拳碰了碰他的肩，“不會讓你跑的。”
馮傲笑出聲，這還是重逢以來，程陽靈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麽開懷。
擺了擺手，幾人分別。
馮傲看著兩人牽著手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低聲喃喃，“真好啊。”
真好啊。
他們是多幸運，才能走到一起，而他所愛之人，在長眠不起。
回去的路上，程陽靈把剛剛在咖啡店得知的事情和祝清曜說，最後很是感慨，“現在就是覺得，雖然我們也在做這件事，但比不上他。”
祝清曜揉了揉她的發頂，見亂了又給她撫順，“他比我們，都要難走出來。”
程陽靈明白他指的是孫冉冉，“我剛剛問他有沒有對象，他說沒有，還說，誰也不能替代孫冉冉的位置。”
程陽靈用力捏了下他手指，“所以11，以後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覺得我們已經很幸運了。”
“確實。”祝清曜很認同這句話，“我們要知足。”
只有容易滿足，才不會被生活所困擾。
回到家，祝清曜把飯做好，兩人一起吃了飯。
祝清曜讓程陽靈把她的衣服都搬過去，兩人開始各自收拾自己的衣櫃。
等程陽靈抱著東西過去時，看到床上的衣服，楞住。
“你怎麽還留著呢？”
“一直沒舍得扔呢。”又問她，“你的扔了嗎？”
程陽靈搖了搖頭，她也沒舍得。
“那，00，等暑假，我們去學校拍畢業照吧。”
“現在拍，會不會晚了點？”
祝清曜完全不在意，“不晚，總好過沒有。”
程陽靈一想，也對。
兩人把衣服都放好，準備休息。
期末考試很快就考完，程陽靈依舊在學校加班判卷子，不過一想到高二就要分班，還有些不舍。
他們班上的每個學生，都很好。
但文理分班總要分別，程陽靈在考試前和他們說，可以隨時來找她，討論學習也好，生活上的苦難也好，找她玩來都可以。
等到徹底放假後，程陽靈在家裏睡了一天。
冬天這半年也長大不少，不過是在尷尬期很醜就是了。
程陽靈抱著冬天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趙淑敏頗為嫌棄，“冬天坐著都比你好看。”
“......”
沒吭聲，她已經習慣了。
等祝清曜調完班的時候，兩人又出去玩了幾天。
學校需要值班，程陽靈正好是八月底，是最後一批值班人員，校領導也很會安排，把她和陳曦安排在一起。
陳曦看到這個排班時，立刻給程陽靈發來消息；【我不得不說，校領導真的好會安排！！！】
程陽靈：【確實。】
她猜測，應該是覺得她倆年紀相仿又教同一年紀，所以才這麽安排的。
等回來後，祝清曜開始補落下的工作，程陽靈每天在家也無所事事，開始和趙淑敏研究那些花。
她當時買了幾盆花放教室，幾乎都是學生都照顧的，等到考完試劉銀覺得這花好就要走了，程陽靈也沒拒絕。
時間按部就班地走著。
當初兩人說去補一張畢業照這件事，也逐漸被程陽靈忘記。
而祝清曜也沒再提起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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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程陽靈睡到將近中午, 剛一動身，意識到身體的異樣,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臉熱。
不過祝清曜這會兒不在，不知道去幹嘛了。
雙手扯過被子，蓋住臉。
被子裏悶熱的氣息讓她思緒更加混沌。
甚至大腦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猛然聽見開門聲，程陽靈沒動，繼續縮在被子裏。
祝清曜笑出聲，拽了拽被子, 發現拽不動, 有些無奈, “00，該吃午飯了。”
程陽靈稍稍松了力道, 只露出一雙眼睛，“幾點了？”
她剛剛醒來到現在還沒看手機。
“十點半。”
程陽靈怔住，她還是頭一次睡到這麽晚。
迷迷瞪瞪坐起來, 還是祝清曜過來, 抱著她去洗漱。
程陽靈就好似沒骨頭般，靠在祝清曜身上。
等收拾好，祝清曜把飯菜放在餐桌上, 程陽靈一楞。
“吃這麽早？”
“你早上不是沒吃飯？中午吃早一點。”
程陽靈了然。
本來打算今天一起出去的, 但是被祝清曜臨時回來打亂。
吃完飯，程陽靈躺在沙發上, 沒什麽精氣神。
祝清曜見狀, 問道：“要不再去休息會兒？”
程陽靈嗯了一聲，也沒動, 就躺在沙發上。
祝清曜洗完碗後發現她還在外面，有些無奈，把她抱回屋裏。
好像過了這一晚上，程陽靈很熟悉祝清曜這麽抱她，把她放在床上後，翻了個身給祝清曜留出一半地方，繼續醞釀睡意。
祝清曜也沒打擾她，估摸著她累，又去忙自己的。
周末就這麽消弭下去，等周一開學後，高考也沒幾天了，又上了兩天課，周三那天就給高一高二年紀的放假了。
程陽靈被安排監考，祝清曜本想著她放假這幾天兩人可以出去玩，結果計劃被打亂。
程陽靈看著他一臉幽怨的表情，笑了笑，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親，“等放暑假。”
祝清曜點頭。
程陽靈還是第一次監考這麽大型的考試，和平時在學校不同，她無所事事坐在後面，想給祝清曜發消息但是又不能玩手機，只好歇了心思，上午監考結束後，程陽靈回到家有些開始和祝清曜說起今天上午監考的事情。就這樣過了三天，高考結束後程陽靈又開始上課。
祝清曜單位給他一周的假期，在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個周末，兩人出來玩了。
沒去遠處，就在陽景市周邊的城市玩了玩。
出門前，祝清曜看到程陽靈往臉上抹東西時，湊過去，“給我也抹抹？”
沈默一瞬，程陽靈還是決定如實說，“這是防曬霜。”
“我知道。”
程陽靈不再多說什麽，擠出一點塗在他臉上。
聞到熟悉的味道，祝清曜這才明白，“原來你臉上的香味是這個防曬啊。”
程陽靈直接捂住他的嘴。
上次兩人接吻的時候，祝清曜忽然沒頭沒尾來了句她臉上好香，程陽靈也不知道是什麽，仔細聞了聞什麽也沒發現，
本以為就這樣過去，結果祝清曜，在她嘴角舔了下。
而後看她，還給認真的給出評價，“有點澀。”
她當時會意錯了，“你這不是有點，是非常。”
“嗯？”祝清曜沒理解她的意思，“你自己吃過嗎？”
程陽靈這才明白，他說的澀，是哪個字，臉熱。
祝清曜註意到她的神情，就明白她想歪了，“00，你現在想什麽？”
程陽靈心虛，硬著頭皮道：“什麽也沒想。”
“哦~”祝清曜拉長尾音，顯然不信，“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似曾相識的話，閉了閉眼，沒繼續解釋。
思緒被拉回來，祝清曜拿下她的手，挑眉，“你在想什麽？”
“什麽也沒想。”
他意味深長看了她眼，還來不及思考是什麽意思，就聽到他說，“那走吧。”
隔壁市人很多，程陽靈看著面前一眼望不盡頭的隊伍，笑出聲，“果然，出來玩還是要避開旺季。”
“像叔叔阿姨那樣？”
程陽靈點頭。
祝清曜像是在想什麽，得出一個結論，“那看來我得多掙點錢。”
“嗯？”
“那不然老了咱兩出去旅游的錢都沒有。”
“那你不準備看孩子？”
祝清曜搖頭，“我要像叔叔阿姨學習，工作了我就出去玩。”
程陽靈覺得他考慮得不周全，“那萬一，他一直找不到工作，那你的旅行計劃豈不是要耽誤了？”
祝清曜沈默一瞬，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解決辦法，“那我就說他。”
“......”程陽靈覺得這人有些不可理喻，“你憑什麽說我的小孩？”
祝清曜撩起眼皮瞅她一眼，似笑非笑，“怎麽就是你的小孩了？不也是我的？”
程陽靈憋了憋，給他一個評價，“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沒有不講理，”祝清曜下頜搭在她肩膀上，“我只是一想到，以後他是讓你受罪的人，我就覺得，你比他更需要人關照。”
“00，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想所有的事情了，從戀愛到結婚到以後。”
程陽靈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你想得太早了點。”
“不早了。”
遇見你的時候，我已經規劃好我們的未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兩人在隔壁市玩了一天，回去的時候，程陽靈覺得小腿都是酸脹的，邊泡腳邊揉小腿。
等她收拾好後，祝清曜坐在一旁，把她雙腿放在他腿上，開始小幅度的按摩，還時不時問她感覺如何。
等到程陽靈覺得可以的時候，祝清曜沒松開她，程陽靈不解。
“那是不是，也該讓我享受一下服務了？”
程陽靈點頭，“那你把腿放上來。”
祝清曜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他倏地湊近她，又順勢把她推倒，在她嘴角碰了碰，“是這個服務。”
......
高考一結束，學校內人數感覺明顯少了不少，而高一高二也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尤其是高二年級，學習氛圍更加濃重。
甚至有不少學生都是在教室裏多留一會覆習。
祝清曜在周末過後也開始上班，並且開始加班。
程陽靈無所事事，索性選擇走回去。
直到經過附近的一所初中，她聽到一聲特別響亮的聲音，以及嘲笑聲。
程陽靈順著聲源找去，在看到一堆學生圍著一個人時，正準備制止，就被別人打斷。
程陽靈順著聲音看去，是馮傲。
自從上次見面後，兩人就再也沒聯系過。
處理完那邊的事情，馮傲轉過身，看到程陽靈時一楞。
程陽靈彎了彎唇，兩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
......
哪怕坐在咖啡館，兩人也沒什麽話，還是程陽靈覺得這樣不合適，主動問道：“不會影響你上班嗎？”
“沒事，我已經下班了。”
氣氛沈默下來，程陽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良久，才問道：“你這些年，一直在管這些事情嗎？”
馮傲點頭，“盡量減少受害者，有的時候年紀不夠也不能像成年人那樣處置。”
程陽靈喃喃，“挺好的。”
馮傲到沒覺得有什麽，“你現在也不錯，一直堅持著這件事。”
輕扯唇角，“和你一樣，也是希望少一些受害者。”
“那現在班裏學生怎麽樣？”
“都很好，很乖很努力的一批學生。”
兩人聊著聊著，倏地，手機震動起來。
程陽靈打開看了眼，怕是學生給她發消息，結果是那個群，在看到群友發的照片時，覺得大家好像都離得很近。
下面還有人八卦：【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總發起人。】
看到這條消息時，程陽靈沒繼續往下劃，楞住。
過了幾秒，把手機放在馮傲面前，“你真的是，發起人嗎？”
馮傲看了眼消息，沒有任何隱瞞，點了點頭，“這個人應該是咱們的高中同學。”
程陽靈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來，兜兜轉轉，他們這批人一直在堅持著某些事情。
而馮傲，比他們都要執著。
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組織的微博號，是在15年建立起來的，所以，他在大一的時候，就已經做這些事情了。
再算上準備時間，也許是在高考結束後就開始了。
所以啊，馮傲才是真的，在那件事情中，一直不能釋懷的人。
他畢業後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一個人承受那些痛苦，卻又在著難熬的時間裏，來證明對這件事的態度，並一點一點的努力。
他們這批人，誰又能比得上他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幫助過受害者的人，都是值得被誇讚的。
只是，在馮傲面前，程陽靈覺得自己，格外的渺小。
就好似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祝清曜給她打來電話，程陽靈接通。
“你怎麽還沒回來？”
“碰到馮傲了，聊了一會兒。”
“那你等我，我過去接你。”
“好。”
程陽靈掛斷電話，馮傲問她，“和祝清曜在一起了？”
程陽靈點頭，又想到什麽，問他，“你現在，有對象了嗎？’
馮傲扯了扯唇，“沒。”
還不等她問，他就主動解釋，“她在我這裏，誰也代替不了。”
程陽靈沒說話，她說不出讓他往前看的話。
那樣的話，她就太自私了。
就連祝清曜，她都忘不了，更何況孫冉冉呢。
祝清曜沒過多久就過來了，和馮傲寒暄了幾句，三人準備分開。
臨走前，馮傲喊住他們，“結婚記得給我發喜帖啊。”
兩人笑，祝清曜伸出拳碰了碰他的肩，“不會讓你跑的。”
馮傲笑出聲，這還是重逢以來，程陽靈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麽開懷。
擺了擺手，幾人分別。
馮傲看著兩人牽著手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低聲喃喃，“真好啊。”
真好啊。
他們是多幸運，才能走到一起，而他所愛之人，在長眠不起。
回去的路上，程陽靈把剛剛在咖啡店得知的事情和祝清曜說，最後很是感慨，“現在就是覺得，雖然我們也在做這件事，但比不上他。”
祝清曜揉了揉她的發頂，見亂了又給她撫順，“他比我們，都要難走出來。”
程陽靈明白他指的是孫冉冉，“我剛剛問他有沒有對象，他說沒有，還說，誰也不能替代孫冉冉的位置。”
程陽靈用力捏了下他手指，“所以11，以後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覺得我們已經很幸運了。”
“確實。”祝清曜很認同這句話，“我們要知足。”
只有容易滿足，才不會被生活所困擾。
回到家，祝清曜把飯做好，兩人一起吃了飯。
祝清曜讓程陽靈把她的衣服都搬過去，兩人開始各自收拾自己的衣櫃。
等程陽靈抱著東西過去時，看到床上的衣服，楞住。
“你怎麽還留著呢？”
“一直沒舍得扔呢。”又問她，“你的扔了嗎？”
程陽靈搖了搖頭，她也沒舍得。
“那，00，等暑假，我們去學校拍畢業照吧。”
“現在拍，會不會晚了點？”
祝清曜完全不在意，“不晚，總好過沒有。”
程陽靈一想，也對。
兩人把衣服都放好，準備休息。
期末考試很快就考完，程陽靈依舊在學校加班判卷子，不過一想到高二就要分班，還有些不舍。
他們班上的每個學生，都很好。
但文理分班總要分別，程陽靈在考試前和他們說，可以隨時來找她，討論學習也好，生活上的苦難也好，找她玩來都可以。
等到徹底放假後，程陽靈在家裏睡了一天。
冬天這半年也長大不少，不過是在尷尬期很醜就是了。
程陽靈抱著冬天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趙淑敏頗為嫌棄，“冬天坐著都比你好看。”
“......”
沒吭聲，她已經習慣了。
等祝清曜調完班的時候，兩人又出去玩了幾天。
學校需要值班，程陽靈正好是八月底，是最後一批值班人員，校領導也很會安排，把她和陳曦安排在一起。
陳曦看到這個排班時，立刻給程陽靈發來消息；【我不得不說，校領導真的好會安排！！！】
程陽靈：【確實。】
她猜測，應該是覺得她倆年紀相仿又教同一年紀，所以才這麽安排的。
等回來後，祝清曜開始補落下的工作，程陽靈每天在家也無所事事，開始和趙淑敏研究那些花。
她當時買了幾盆花放教室，幾乎都是學生都照顧的，等到考完試劉銀覺得這花好就要走了，程陽靈也沒拒絕。
時間按部就班地走著。
當初兩人說去補一張畢業照這件事，也逐漸被程陽靈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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