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83章 有人的詛咒、比你的預言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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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第83章 有人的詛咒、比你的預言更加……
只有一方戰勝, 才是永恒。
奧布汀和大女巫都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這點不適合用在海曼的身上。她的身體，必須小心翼翼地平衡著黑暗和光明，一旦有哪一方被打破，她就會徹底被撕裂。
我不願意再搭理奧布汀, 奧布汀卻依舊在我耳邊絮叨得不停。
奧布汀陡然生氣道：“你現在肯定覺得大女巫的光明魔法比我更加強大！你忘了是誰捏塑的海曼巴裏特了嗎？好、好！我知道了, 一定要給你看看真正強大的黑魔法……”
奧布汀奪走身體, 我腳步踉蹌扶住書架才穩住身形。
“我擁有你絕對感興趣的東西。”奧布汀這麽說著。
他左右環視，確定大女巫不在後, 忽然走到一個書架前。
奧布汀挪動書架上的書籍, 開啟了一條地下通道。
奧布汀用魔法點亮火把, 順著密道走入了一個地下密室中。
漆黑的密室裏, 眼前的一切令人忍不住生出寒意。
在這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根，所有的樹根交纏蠕動著, 將密室正中間的一顆小樹苗牢牢護住。
“這是什麽？”我不由得問奧布汀。
奧布汀跑到小樹苗旁邊，他看起來對這副奇觀並不感興趣，反而是拿起小樹苗旁邊的一本魔法書。
奧布汀一邊翻動著魔法書，一邊附和回答著我。“哦，老師的樹。我們第一次來到這的時候，發現了這棵樹。老師讓我種下它。”
我不由得皺眉, “所以你將它種在了這？”
奧布汀合上魔法書，神神秘秘地說道, “不是我，是它自己。”
“什麽？”
奧布汀轉身看著小樹苗, 向我解釋道，“自從種下它，這四周的森林就開始變得詭異。你不是也親眼見識過了嗎？它侵占了這片森林。大女巫一直以為它長大和森林融為了一體, 其實沒有。我是無意間發現這裏的。這片森林中，所有的枯樹和樹根都來自於它。它將自己移挪到了這裏。很神奇是不是……”
奧布汀說著，興奮地攤開魔法書，指給我看其中的魔法。“看見了嗎？我發現這本魔法書後不久，察覺了這裏的詭異。我在黑魔法裏添加了這顆樹苗的土壤。它的土壤非常的奇怪，是白色的。我就是憑借著它，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個黑魔法！”
聽了奧布汀的話，我捧著書，思索半晌。
我將目光落在那棵樹苗上，它的葉子是那麽的翠綠，仿佛充滿了生機和力量。
我想起她曾經跟我說過的故事，屬於魔獸之王、精靈女王的故事。
我驅逐奧布汀精神，徹底阻隔他。
我覺得自己或許抓住了什麽。
如果說，故事裏的霍爾給艾因大陸留下的是千年詛咒，那麽莎留下的，就是雕像毀滅後的這一捧灰土。
它是精靈族力量消散的象征，融合了莎的骨血，屬於千年前的力量。
大女巫說過，千年前、屬於神的世界，巫師的魔法比現在要強大得多。
……
我瘋狂翻閱著奧布汀的魔法書。
我將自己封閉在密室裏，在各種各樣的黑魔法中找尋線索。
我是一個人類，即便陰差陽錯得到了魔獸的力量，即便借助使用著奧布汀的黑魔法……
我不是巫師，沒有巫師的天賦。但是我走到了盡頭。艾因大陸最強大的兩個巫師，光明魔法和黑魔法的使用著都說沒有辦法救她。
只能由我來，如果有什麽辦法，只能由我來找到。
大女巫說過，她純凈的靈魂和汙穢的身體無法共存。
如果我能喚醒森林的力量，又為她清掃人族的世界，重新創造出幽冥存在的環境……
不行……
大女巫說了，千年前的世界，想要獸族精靈族共存，魔獸就必將要回歸大陸。沒有森林之王的死亡，魔獸無法回歸。
但是她的靈魂已經枯竭，如果死去，將無法再喚回。
為什麽！
為什麽！
我氣憤地摔出魔法書，痛苦地抓著頭發。
魔法書擦過樹苗，落在地上。
被風拂動的樹苗，微微晃動著。
就是它晃動的這兩下，我聽見了頭頂森林移動的聲音。
等等！
我驀然有了一個想法。
兩個不一樣的空間，卻能相互連通影響。
奧布汀和我、樹苗和森林……
我需要的只是媒介，我只要找到一個媒介！
奧布汀正是通過我這個媒介，重新回歸艾因大陸。
我可以發明一個空間魔法！只要它擁有能夠裝載魔獸的媒介，黑暗小島就可以和艾因大陸進行連接。
它們隨時可以回到這片大陸上來！
……
我和奧布汀、大女巫不一樣。
我不是一個拘泥魔法光明和黑暗的人。
只要能為我所用、我隨時可以把兩種類型的魔法糅雜在一起。
創造出一個新的魔法，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失敗應該看做常態。
但是我沒有時間了。
我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滿足所有創造空間魔法條件的人。
我在世界第一的光明、黑暗巫師身邊學習；自己就與奧布汀長時間精神鏈接；我摸索出精神切割、擁有著魔獸的力量；身邊還有著一棵千年力量的樹苗。
我沒有經歷太多的困難，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我很快發現，完成空間魔法，只要找到承載的媒介就行。
當書架上的一本書，通過空間魔法、消耗媒介落入我掌心的時候。
我就知道、我找對了方向。
……
這是一個危險的魔法，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學習。
我無法確定魔法是否會成功，開啟後的後果又是什麽……我連我自己的性命，都沒辦法確認。
但是她要死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
要開啟這個魔法，我需要奧布汀和大女巫的配合。
樹苗只能為我借助力量，我真正需要的媒介，是大女巫和奧布汀。
一個身處艾因大陸、一個待在黑暗小島，由他們做媒介互通，最適合不過。
這就要求我得騙過愛因大陸最強的兩個巫師，說服他們開啟精神鏈接的同時，留有餘力施展空間魔法。
那天晚上，我將奄奄一息的她從雪山上帶了下來。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用她做掩護，騙過大女巫和奧布汀，如果我失敗了，她就在我的身邊，我可以帶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奧布汀和大女巫得知我有意跟她一起死去，很快就慌了。
我死了，奧布汀和我的鏈接就會消失，大女巫和他將永遠無法再溝通。
我提出可以將這種鏈接轉移到大女巫身上，讓大女巫和奧布汀精神結締成一體，這樣沒了我，對他們也沒有影響。
我用一個嶄新的轉移魔法，掩蓋了自己施展空間魔法的意圖。
從沒見過的魔法陣深深吸引著大女巫和奧布汀。
他們配合我畫下魔法陣、協助我取來樹苗和土壤，迫不及待地呼喚我開始。
魔法陣開啟的那一刻，我們三人的巫力在小小的空間裏瘋狂激蕩著。我們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控制住這一切。失去樹苗死去的森林，猶豫死寂的淤泥潭一般拉陷著我們三人。
有樹苗力量作為協助，我們竟然真的完成轉移魔法，鏈接了奧布汀和大女巫精神。
大女巫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眼睛裏發著喜悅的亮光，‘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陡然間，大女巫的聲音變低，眼神也變得詭異瘋狂。
那是屬於奧布汀的一面，他在說道，“竟然有這麽偉大的魔法，這是黑暗的魔法！老師，你看到了嗎！”
我從魔法陣裏起身，大女巫和奧布汀仍然沈浸在新魔法的感受中。
我退出魔法陣，將早就準備好的魔法藥水傾倒在魔法陣上。
那一瞬間，轉移魔法的魔法陣消失，隱藏的空間魔法陣顯示了出來。
奧布汀激動地看著我，不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奧布汀試圖起身，可是他的身體，卻被牢牢釘死在魔法陣上。
奧布汀這才意識到不對，他朝我叫喊著，“阿德卡的王子，你在做什麽！”
大女巫切換回去，憤怒道，“這是什麽魔法陣？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
他們不是很喜歡魔法嗎？
我只是要讓他們，和魔法一起死去。
我點燃整個魔法陣，空間魔法開啟的一瞬間，大女巫痛苦吶喊著。
魔法陣的光輝，從地上逐漸立了起來。和之前我試驗的一樣，空間開始扭曲變化。魔法陣的另一面，忽然變成了黑暗小道的模樣。
魔法陣裏吹來的是海風，那一側，奧布汀模糊的身影近在眼前。
我走向海曼，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帶著沈睡的她，一起欣賞著絕妙的魔法時刻。
大女巫和奧布汀，一個預言了她的死亡，一個捏塑了她的重生。
他們都在殺死她、他們都想殺死她。
由他們開啟死亡之路，再完美不過。
大女巫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她叫喊著說道：“住手！博納傑爾特，你會毀了這個世界的！”
“魔獸不能回到大陸！”另一側、僅在眼前的奧布汀也在大喊著。“你到底在做什麽！就算這麽做，你也救不了那個女人！”
“博納王子……”大女巫的身體逐漸枯萎，失去活力。她瞪著眼睛，對我說道，“你才是那個毀滅世界的人。”
我無所謂地勾起嘴角，冷漠說道，“也許有人的詛咒、比你的預言更加強大透徹。”
大女巫的身體被空間魔法扭曲，撕裂成碎片。一側的奧布汀，同樣成為媒介，獻祭給了空間魔法。
我抱著海曼站在龐大的魔法陣前。
狂風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
一只尖銳的利爪，抓住了空間魔法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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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方戰勝, 才是永恒。
奧布汀和大女巫都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這點不適合用在海曼的身上。她的身體，必須小心翼翼地平衡著黑暗和光明，一旦有哪一方被打破，她就會徹底被撕裂。
我不願意再搭理奧布汀, 奧布汀卻依舊在我耳邊絮叨得不停。
奧布汀陡然生氣道：“你現在肯定覺得大女巫的光明魔法比我更加強大！你忘了是誰捏塑的海曼巴裏特了嗎？好、好！我知道了, 一定要給你看看真正強大的黑魔法……”
奧布汀奪走身體, 我腳步踉蹌扶住書架才穩住身形。
“我擁有你絕對感興趣的東西。”奧布汀這麽說著。
他左右環視，確定大女巫不在後, 忽然走到一個書架前。
奧布汀挪動書架上的書籍, 開啟了一條地下通道。
奧布汀用魔法點亮火把, 順著密道走入了一個地下密室中。
漆黑的密室裏, 眼前的一切令人忍不住生出寒意。
在這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根，所有的樹根交纏蠕動著, 將密室正中間的一顆小樹苗牢牢護住。
“這是什麽？”我不由得問奧布汀。
奧布汀跑到小樹苗旁邊，他看起來對這副奇觀並不感興趣，反而是拿起小樹苗旁邊的一本魔法書。
奧布汀一邊翻動著魔法書，一邊附和回答著我。“哦，老師的樹。我們第一次來到這的時候，發現了這棵樹。老師讓我種下它。”
我不由得皺眉, “所以你將它種在了這？”
奧布汀合上魔法書，神神秘秘地說道, “不是我，是它自己。”
“什麽？”
奧布汀轉身看著小樹苗, 向我解釋道，“自從種下它，這四周的森林就開始變得詭異。你不是也親眼見識過了嗎？它侵占了這片森林。大女巫一直以為它長大和森林融為了一體, 其實沒有。我是無意間發現這裏的。這片森林中，所有的枯樹和樹根都來自於它。它將自己移挪到了這裏。很神奇是不是……”
奧布汀說著，興奮地攤開魔法書，指給我看其中的魔法。“看見了嗎？我發現這本魔法書後不久，察覺了這裏的詭異。我在黑魔法裏添加了這顆樹苗的土壤。它的土壤非常的奇怪，是白色的。我就是憑借著它，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個黑魔法！”
聽了奧布汀的話，我捧著書，思索半晌。
我將目光落在那棵樹苗上，它的葉子是那麽的翠綠，仿佛充滿了生機和力量。
我想起她曾經跟我說過的故事，屬於魔獸之王、精靈女王的故事。
我驅逐奧布汀精神，徹底阻隔他。
我覺得自己或許抓住了什麽。
如果說，故事裏的霍爾給艾因大陸留下的是千年詛咒，那麽莎留下的，就是雕像毀滅後的這一捧灰土。
它是精靈族力量消散的象征，融合了莎的骨血，屬於千年前的力量。
大女巫說過，千年前、屬於神的世界，巫師的魔法比現在要強大得多。
……
我瘋狂翻閱著奧布汀的魔法書。
我將自己封閉在密室裏，在各種各樣的黑魔法中找尋線索。
我是一個人類，即便陰差陽錯得到了魔獸的力量，即便借助使用著奧布汀的黑魔法……
我不是巫師，沒有巫師的天賦。但是我走到了盡頭。艾因大陸最強大的兩個巫師，光明魔法和黑魔法的使用著都說沒有辦法救她。
只能由我來，如果有什麽辦法，只能由我來找到。
大女巫說過，她純凈的靈魂和汙穢的身體無法共存。
如果我能喚醒森林的力量，又為她清掃人族的世界，重新創造出幽冥存在的環境……
不行……
大女巫說了，千年前的世界，想要獸族精靈族共存，魔獸就必將要回歸大陸。沒有森林之王的死亡，魔獸無法回歸。
但是她的靈魂已經枯竭，如果死去，將無法再喚回。
為什麽！
為什麽！
我氣憤地摔出魔法書，痛苦地抓著頭發。
魔法書擦過樹苗，落在地上。
被風拂動的樹苗，微微晃動著。
就是它晃動的這兩下，我聽見了頭頂森林移動的聲音。
等等！
我驀然有了一個想法。
兩個不一樣的空間，卻能相互連通影響。
奧布汀和我、樹苗和森林……
我需要的只是媒介，我只要找到一個媒介！
奧布汀正是通過我這個媒介，重新回歸艾因大陸。
我可以發明一個空間魔法！只要它擁有能夠裝載魔獸的媒介，黑暗小島就可以和艾因大陸進行連接。
它們隨時可以回到這片大陸上來！
……
我和奧布汀、大女巫不一樣。
我不是一個拘泥魔法光明和黑暗的人。
只要能為我所用、我隨時可以把兩種類型的魔法糅雜在一起。
創造出一個新的魔法，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失敗應該看做常態。
但是我沒有時間了。
我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滿足所有創造空間魔法條件的人。
我在世界第一的光明、黑暗巫師身邊學習；自己就與奧布汀長時間精神鏈接；我摸索出精神切割、擁有著魔獸的力量；身邊還有著一棵千年力量的樹苗。
我沒有經歷太多的困難，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我很快發現，完成空間魔法，只要找到承載的媒介就行。
當書架上的一本書，通過空間魔法、消耗媒介落入我掌心的時候。
我就知道、我找對了方向。
……
這是一個危險的魔法，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學習。
我無法確定魔法是否會成功，開啟後的後果又是什麽……我連我自己的性命，都沒辦法確認。
但是她要死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
要開啟這個魔法，我需要奧布汀和大女巫的配合。
樹苗只能為我借助力量，我真正需要的媒介，是大女巫和奧布汀。
一個身處艾因大陸、一個待在黑暗小島，由他們做媒介互通，最適合不過。
這就要求我得騙過愛因大陸最強的兩個巫師，說服他們開啟精神鏈接的同時，留有餘力施展空間魔法。
那天晚上，我將奄奄一息的她從雪山上帶了下來。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用她做掩護，騙過大女巫和奧布汀，如果我失敗了，她就在我的身邊，我可以帶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奧布汀和大女巫得知我有意跟她一起死去，很快就慌了。
我死了，奧布汀和我的鏈接就會消失，大女巫和他將永遠無法再溝通。
我提出可以將這種鏈接轉移到大女巫身上，讓大女巫和奧布汀精神結締成一體，這樣沒了我，對他們也沒有影響。
我用一個嶄新的轉移魔法，掩蓋了自己施展空間魔法的意圖。
從沒見過的魔法陣深深吸引著大女巫和奧布汀。
他們配合我畫下魔法陣、協助我取來樹苗和土壤，迫不及待地呼喚我開始。
魔法陣開啟的那一刻，我們三人的巫力在小小的空間裏瘋狂激蕩著。我們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控制住這一切。失去樹苗死去的森林，猶豫死寂的淤泥潭一般拉陷著我們三人。
有樹苗力量作為協助，我們竟然真的完成轉移魔法，鏈接了奧布汀和大女巫精神。
大女巫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眼睛裏發著喜悅的亮光，‘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陡然間，大女巫的聲音變低，眼神也變得詭異瘋狂。
那是屬於奧布汀的一面，他在說道，“竟然有這麽偉大的魔法，這是黑暗的魔法！老師，你看到了嗎！”
我從魔法陣裏起身，大女巫和奧布汀仍然沈浸在新魔法的感受中。
我退出魔法陣，將早就準備好的魔法藥水傾倒在魔法陣上。
那一瞬間，轉移魔法的魔法陣消失，隱藏的空間魔法陣顯示了出來。
奧布汀激動地看著我，不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奧布汀試圖起身，可是他的身體，卻被牢牢釘死在魔法陣上。
奧布汀這才意識到不對，他朝我叫喊著，“阿德卡的王子，你在做什麽！”
大女巫切換回去，憤怒道，“這是什麽魔法陣？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
他們不是很喜歡魔法嗎？
我只是要讓他們，和魔法一起死去。
我點燃整個魔法陣，空間魔法開啟的一瞬間，大女巫痛苦吶喊著。
魔法陣的光輝，從地上逐漸立了起來。和之前我試驗的一樣，空間開始扭曲變化。魔法陣的另一面，忽然變成了黑暗小道的模樣。
魔法陣裏吹來的是海風，那一側，奧布汀模糊的身影近在眼前。
我走向海曼，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帶著沈睡的她，一起欣賞著絕妙的魔法時刻。
大女巫和奧布汀，一個預言了她的死亡，一個捏塑了她的重生。
他們都在殺死她、他們都想殺死她。
由他們開啟死亡之路，再完美不過。
大女巫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她叫喊著說道：“住手！博納傑爾特，你會毀了這個世界的！”
“魔獸不能回到大陸！”另一側、僅在眼前的奧布汀也在大喊著。“你到底在做什麽！就算這麽做，你也救不了那個女人！”
“博納王子……”大女巫的身體逐漸枯萎，失去活力。她瞪著眼睛，對我說道，“你才是那個毀滅世界的人。”
我無所謂地勾起嘴角，冷漠說道，“也許有人的詛咒、比你的預言更加強大透徹。”
大女巫的身體被空間魔法扭曲，撕裂成碎片。一側的奧布汀，同樣成為媒介，獻祭給了空間魔法。
我抱著海曼站在龐大的魔法陣前。
狂風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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