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一個，失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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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亡一個，失蹤一個
屍體發現的地方是訊號山花園南邊的一個大型棚戶區, 在一個矮小民宅裏。
到現場的時候，尖沙咀警署的軍裝警已經封鎖了現場，封鎖線外, 附近的居民, 以及從別的地方來看熱鬧的市民探頭探腦的, 還有人差點要沖破封鎖線。
“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楚嫣。”楚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她進去，再叫陳光他們配合尖沙咀警署的軍裝警，攔住想去看熱鬧的人。
法證部的謝劍峰和法醫科的袁詠月、劉眠眠已經到了, 正在發現屍體的屋子裏對死者進行初步的屍檢, 以及現場取證。
死者叫傑仔, 是房子的租戶, 發現屍體的是他的合租室友阿餘。
阿餘是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二十歲左右的小夥，穿著低腰破洞牛仔褲，灰色背心，兩條手臂上紋滿了紋身，脖子上還掛著一根大金鏈子，就是有點……褪色了。
別看他一副古惑仔的樣子, 現在就蹲在屋子旁邊瑟瑟發抖, 一臉驚魂甫定。
“詢問過情況了嗎？”楚嫣問在場的軍裝警。
其中一個叫王莎的小警員點點頭，指了指阿餘。
“他一個小時前報的警。說是他到夜總會玩了三天回家，就發現室友死了，家裏面亂七八道, 到處都被翻過, 他們兩個也沒什麽貴重物品, 但是能用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傑仔的錢包, 還有他放在抽屜裏的幾塊零錢，以及米缸裏的米，兩捆掛面，一包鹽，都不見了。”
“入室搶劫？就為了這麽點東西殺人？”楊風袖聽完王莎的描述，有點疑惑。
別說他了，王莎也不理解。
阿餘一臉害怕地看向楚嫣她們。
“madam啊，是不是要是我在家的話我也被殺了啊，傑仔他力氣很大的，他很會打架的，可是他都被殺死了，周圍鄰居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啊，那殺人犯肯定是趁著他睡著殺死的啊，要是我沒去夜總會，也在家裏睡覺，我是不是也死了啊……”
“你先別激動。”楚嫣說著，看了丁大套一眼，丁大套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有這麽丁大套一個高大威猛的警察在旁邊，阿餘放松了些。
“你在哪個夜總會玩的，玩了三天，你哪來的錢？”夏離看到他住的地方，衣著打扮，都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便問。
這年代，香江的夜總會可不便宜。
“Ken哥啊，Ken哥請客啊，又不要我自己花錢，有人白白請客的，我幹嘛不去啊！”
“Ken哥是尖沙咀一個混混頭子了，以收保護費為生。死者和這個阿餘，是他的小弟，經常跟他一起去收保護費的。”怕夏離不清楚，王莎在一旁解釋。
這些信息，陶知墨都在一旁用筆記本記著，她真是隨時隨地都帶著筆記本和筆。
夏離點頭。
“那傑仔為什麽沒和你一起去？”她又問阿餘。
阿餘搖頭。
“他玩小姐得病了啊，吃了很多藥，就說不去那種地方了，我就沒叫他，哪裏想到他就死了啊……”
“那你能證明你不是兇手嗎？有沒有可能是你殺了人，再跟著Ken去夜總會？”
“madam你別汙蔑我啊！那天我和阿餘道別才走，離開家就直接去夜總會了，這附近的人都看到的啊！我下午就走了，夜總會的人，還有Ken哥他們都能證明，我這三天一直在夜總會的啊，那天晚上還有人看到傑仔了呢。”
“是他說的這樣。”王莎在一旁說道。
……
就在夏離詢問阿餘的時候，楚嫣也在詢問附近的居民。
正如阿餘所說的，兇手入室殺人，應該是趁著傑仔睡著的時候，所以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附近的居民才沒發現。
可是根據初步屍檢，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屍體都開始腐爛發臭了，就像現在，他們站在門外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附近的居民就沒發現？
鄰居們捂著鼻子搖頭。
“我們哪裏知道是屍臭啊，madam你看啊，他們那房子外面堆了那麽多垃圾，他們生活習慣可不好了！他們房子裏面也是亂七八糟的，都不打掃，就算沒有屍臭，那些垃圾就已經夠臭的了，誰會註意啊。”
“就是啊！我這幾天也聞到臭味了，還以為是他們家裏那些垃圾的臭味呢，誰能想到是屍臭呢！要我說啊，他們的房東可真倒黴啊。”
……
“那傑仔一直沒有出入，你們也沒發現？”楚嫣又問。
“誰會發現那麽多啊，這些小混混啊，成天不著家。他們兩個的老家都在香江島上啊，就是家裏人都管不住他們，他們嫌煩，才出來自己租房子住，他們家裏人都管不著，我們這些外人怎麽管啊。”
“反正他們好多天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的，我們都習慣了。”
“哎呀，平時亂七八糟的，臭烘烘影響到我們周圍鄰居了，現在直接死了，更臭了。”
“死了也好啊，我就不喜歡和這種混混做鄰居，他們還經常喝醉酒了大喊大叫哦，看到漂亮姑娘還會亂說話的，誰願意和這種人做鄰居啊，傑仔死了，阿餘趕緊搬走吧！”
“哎呀死者為大啦，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了。”
……
聽到鄰居們說這些，楚嫣覺得都不必問這兩個小混混和誰結仇了，鄰居們都自己說了。
“這種混混啊，誰知道他們自己招惹了誰啊，反正他們不是什麽好人，得罪誰都很正常啊，偷雞摸狗收保護費什麽事都幹的，想殺他們的人多了去了。”
黃元寶晃到楚嫣旁邊。
“madam，看來這個案子很難查了，香江這種小混混真的很多啊，他們都是和那些黑澀會混到一起的啊，打架鬥毆死的都好找兇手，這種不知道怎麽死的案子啊，在A組和B組那邊還積壓了好多沒破呢。”
“我們是D組。”楚嫣輕聲道。
阿餘那邊，夏離也把該詢問的都詢問完了，突然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想沖破封鎖線跑進來。
“阿sir啊，madam啊！你們是重案組的是嗎？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孫子啊！你們幫幫我啊，我的孫子不見了啊！”
“婆婆，您的報案我們警署已經接到了，正在幫您找，這裏發生了兇案，您不要來搗亂啊。”兩個軍裝警攔住了老婆婆。
聽軍裝警說的話，這老婆婆和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那老婆婆被軍裝警攔著，張嘴就要去咬軍裝警的手，被陳光給攔住了。
老婆婆還沖著剛才那兩名軍裝警“呸”了兩聲，吐口水。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尖沙咀警署的警察，都是廢物！我報案一個多禮拜了，你們都沒幫我找到我孫子！我不信你們了！我要跟重案組報案！要重案組才能幫我找到我孫子了！
重案組不是有一位夏警探嗎？上電視的那位！她好厲害的，我要她幫我找我的孫子，你們都是廢物，只有夏警探可以幫我找到我孫子！”
“阿婆，失蹤案不歸重案組管的啊……”
“沒事。”夏離走過來，也打斷了軍裝警的話，“婆婆，我就是那位夏警探。”
夏離邊說邊出示自己的證件。
老婆婆根本就不看她的證件，就抓住了她的手。
“madam啊，你最厲害了，我都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尖沙咀警署的警察很笨的，你才能幫我找到我孫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啊。”
“婆婆，您別著急，我可以幫您找。你給我說一下您孫子的信息。”
“啊madam啊，那拜托你了啊！”老婆婆見夏離答應下來，松了口氣，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裏面裝著一張照片。
“這就是我孫子啊，他叫安仔，今年二十三歲，他很可憐的，三歲的時候他老道老衲就去世了，我帶他長大的，我又不會掙錢，他跟著我過苦日子，他真的可憐啊，現在他不見了，我很著急的啊……”
夏離聽著婆婆說的話，看婆婆給的照片裏的安仔，也是個小混混，吊兒郎當的，很瘦。
婆婆也是附近的居民，見到她這樣攔住夏離，鄰居們也忍不住開口了。
“六嬸婆啊，你們家安仔總是不回家，你怎麽知道他失蹤了啊，說不定他又到哪裏鬼混去了呢，反正他們這種混混就這樣啊。”
聽到鄰居這話，夏離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婆婆的孫子果然也是個小混混。
婆婆聽到鄰居這麽說還不高興呢。
“不可能的啊！我們安仔雖然總是在外面，但是他沒錢花了會回來跟我要錢的，他上次跟我要錢已經是半個月前了，本來十天前應該就來跟我要錢了，可是他到現在都沒回來要錢啊，他不跟我要錢他哪裏來的錢花啊，他不回來，肯定就是失蹤了啊……”
婆婆邊哭邊說，鄰居們更聽不下去了，一個五十出頭的婦女忍不住開口。
“六嬸婆，不是我說你，這種孫子你那麽疼幹什麽啊，你對他那麽好他對你好過嗎？他就只會跟你要錢，你不要忘了，他去年連你生病買藥的錢都拿走了，差點害死你啊，你說他可憐，他是可憐，可他也是個害人精，他害你……”
“你住口！”老婆婆打斷了那名婦女，突然朝著那名婦女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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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發現的地方是訊號山花園南邊的一個大型棚戶區, 在一個矮小民宅裏。
到現場的時候，尖沙咀警署的軍裝警已經封鎖了現場，封鎖線外, 附近的居民, 以及從別的地方來看熱鬧的市民探頭探腦的, 還有人差點要沖破封鎖線。
“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楚嫣。”楚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她進去，再叫陳光他們配合尖沙咀警署的軍裝警，攔住想去看熱鬧的人。
法證部的謝劍峰和法醫科的袁詠月、劉眠眠已經到了, 正在發現屍體的屋子裏對死者進行初步的屍檢, 以及現場取證。
死者叫傑仔, 是房子的租戶, 發現屍體的是他的合租室友阿餘。
阿餘是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二十歲左右的小夥，穿著低腰破洞牛仔褲，灰色背心，兩條手臂上紋滿了紋身，脖子上還掛著一根大金鏈子，就是有點……褪色了。
別看他一副古惑仔的樣子, 現在就蹲在屋子旁邊瑟瑟發抖, 一臉驚魂甫定。
“詢問過情況了嗎？”楚嫣問在場的軍裝警。
其中一個叫王莎的小警員點點頭，指了指阿餘。
“他一個小時前報的警。說是他到夜總會玩了三天回家，就發現室友死了，家裏面亂七八道, 到處都被翻過, 他們兩個也沒什麽貴重物品, 但是能用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傑仔的錢包, 還有他放在抽屜裏的幾塊零錢，以及米缸裏的米，兩捆掛面，一包鹽，都不見了。”
“入室搶劫？就為了這麽點東西殺人？”楊風袖聽完王莎的描述，有點疑惑。
別說他了，王莎也不理解。
阿餘一臉害怕地看向楚嫣她們。
“madam啊，是不是要是我在家的話我也被殺了啊，傑仔他力氣很大的，他很會打架的，可是他都被殺死了，周圍鄰居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啊，那殺人犯肯定是趁著他睡著殺死的啊，要是我沒去夜總會，也在家裏睡覺，我是不是也死了啊……”
“你先別激動。”楚嫣說著，看了丁大套一眼，丁大套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有這麽丁大套一個高大威猛的警察在旁邊，阿餘放松了些。
“你在哪個夜總會玩的，玩了三天，你哪來的錢？”夏離看到他住的地方，衣著打扮，都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便問。
這年代，香江的夜總會可不便宜。
“Ken哥啊，Ken哥請客啊，又不要我自己花錢，有人白白請客的，我幹嘛不去啊！”
“Ken哥是尖沙咀一個混混頭子了，以收保護費為生。死者和這個阿餘，是他的小弟，經常跟他一起去收保護費的。”怕夏離不清楚，王莎在一旁解釋。
這些信息，陶知墨都在一旁用筆記本記著，她真是隨時隨地都帶著筆記本和筆。
夏離點頭。
“那傑仔為什麽沒和你一起去？”她又問阿餘。
阿餘搖頭。
“他玩小姐得病了啊，吃了很多藥，就說不去那種地方了，我就沒叫他，哪裏想到他就死了啊……”
“那你能證明你不是兇手嗎？有沒有可能是你殺了人，再跟著Ken去夜總會？”
“madam你別汙蔑我啊！那天我和阿餘道別才走，離開家就直接去夜總會了，這附近的人都看到的啊！我下午就走了，夜總會的人，還有Ken哥他們都能證明，我這三天一直在夜總會的啊，那天晚上還有人看到傑仔了呢。”
“是他說的這樣。”王莎在一旁說道。
……
就在夏離詢問阿餘的時候，楚嫣也在詢問附近的居民。
正如阿餘所說的，兇手入室殺人，應該是趁著傑仔睡著的時候，所以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附近的居民才沒發現。
可是根據初步屍檢，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屍體都開始腐爛發臭了，就像現在，他們站在門外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附近的居民就沒發現？
鄰居們捂著鼻子搖頭。
“我們哪裏知道是屍臭啊，madam你看啊，他們那房子外面堆了那麽多垃圾，他們生活習慣可不好了！他們房子裏面也是亂七八糟的，都不打掃，就算沒有屍臭，那些垃圾就已經夠臭的了，誰會註意啊。”
“就是啊！我這幾天也聞到臭味了，還以為是他們家裏那些垃圾的臭味呢，誰能想到是屍臭呢！要我說啊，他們的房東可真倒黴啊。”
……
“那傑仔一直沒有出入，你們也沒發現？”楚嫣又問。
“誰會發現那麽多啊，這些小混混啊，成天不著家。他們兩個的老家都在香江島上啊，就是家裏人都管不住他們，他們嫌煩，才出來自己租房子住，他們家裏人都管不著，我們這些外人怎麽管啊。”
“反正他們好多天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的，我們都習慣了。”
“哎呀，平時亂七八糟的，臭烘烘影響到我們周圍鄰居了，現在直接死了，更臭了。”
“死了也好啊，我就不喜歡和這種混混做鄰居，他們還經常喝醉酒了大喊大叫哦，看到漂亮姑娘還會亂說話的，誰願意和這種人做鄰居啊，傑仔死了，阿餘趕緊搬走吧！”
“哎呀死者為大啦，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了。”
……
聽到鄰居們說這些，楚嫣覺得都不必問這兩個小混混和誰結仇了，鄰居們都自己說了。
“這種混混啊，誰知道他們自己招惹了誰啊，反正他們不是什麽好人，得罪誰都很正常啊，偷雞摸狗收保護費什麽事都幹的，想殺他們的人多了去了。”
黃元寶晃到楚嫣旁邊。
“madam，看來這個案子很難查了，香江這種小混混真的很多啊，他們都是和那些黑澀會混到一起的啊，打架鬥毆死的都好找兇手，這種不知道怎麽死的案子啊，在A組和B組那邊還積壓了好多沒破呢。”
“我們是D組。”楚嫣輕聲道。
阿餘那邊，夏離也把該詢問的都詢問完了，突然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想沖破封鎖線跑進來。
“阿sir啊，madam啊！你們是重案組的是嗎？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孫子啊！你們幫幫我啊，我的孫子不見了啊！”
“婆婆，您的報案我們警署已經接到了，正在幫您找，這裏發生了兇案，您不要來搗亂啊。”兩個軍裝警攔住了老婆婆。
聽軍裝警說的話，這老婆婆和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那老婆婆被軍裝警攔著，張嘴就要去咬軍裝警的手，被陳光給攔住了。
老婆婆還沖著剛才那兩名軍裝警“呸”了兩聲，吐口水。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尖沙咀警署的警察，都是廢物！我報案一個多禮拜了，你們都沒幫我找到我孫子！我不信你們了！我要跟重案組報案！要重案組才能幫我找到我孫子了！
重案組不是有一位夏警探嗎？上電視的那位！她好厲害的，我要她幫我找我的孫子，你們都是廢物，只有夏警探可以幫我找到我孫子！”
“阿婆，失蹤案不歸重案組管的啊……”
“沒事。”夏離走過來，也打斷了軍裝警的話，“婆婆，我就是那位夏警探。”
夏離邊說邊出示自己的證件。
老婆婆根本就不看她的證件，就抓住了她的手。
“madam啊，你最厲害了，我都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尖沙咀警署的警察很笨的，你才能幫我找到我孫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啊。”
“婆婆，您別著急，我可以幫您找。你給我說一下您孫子的信息。”
“啊madam啊，那拜托你了啊！”老婆婆見夏離答應下來，松了口氣，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裏面裝著一張照片。
“這就是我孫子啊，他叫安仔，今年二十三歲，他很可憐的，三歲的時候他老道老衲就去世了，我帶他長大的，我又不會掙錢，他跟著我過苦日子，他真的可憐啊，現在他不見了，我很著急的啊……”
夏離聽著婆婆說的話，看婆婆給的照片裏的安仔，也是個小混混，吊兒郎當的，很瘦。
婆婆也是附近的居民，見到她這樣攔住夏離，鄰居們也忍不住開口了。
“六嬸婆啊，你們家安仔總是不回家，你怎麽知道他失蹤了啊，說不定他又到哪裏鬼混去了呢，反正他們這種混混就這樣啊。”
聽到鄰居這話，夏離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婆婆的孫子果然也是個小混混。
婆婆聽到鄰居這麽說還不高興呢。
“不可能的啊！我們安仔雖然總是在外面，但是他沒錢花了會回來跟我要錢的，他上次跟我要錢已經是半個月前了，本來十天前應該就來跟我要錢了，可是他到現在都沒回來要錢啊，他不跟我要錢他哪裏來的錢花啊，他不回來，肯定就是失蹤了啊……”
婆婆邊哭邊說，鄰居們更聽不下去了，一個五十出頭的婦女忍不住開口。
“六嬸婆，不是我說你，這種孫子你那麽疼幹什麽啊，你對他那麽好他對你好過嗎？他就只會跟你要錢，你不要忘了，他去年連你生病買藥的錢都拿走了，差點害死你啊，你說他可憐，他是可憐，可他也是個害人精，他害你……”
“你住口！”老婆婆打斷了那名婦女，突然朝著那名婦女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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