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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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媽假咳兩聲，挺尷尬：“你倆沒那什麽，在裏面鬧啥。”
莫惜然哭笑不得：“我不是說被絆了一下麽。”
“那我叫你，你才出來。”莫老媽仍不信。
“我的媽哎！”莫惜然仰天長嘆，“剛吃完飯，我能幹那事兒麽，咱家隔音也不好啊。”
“別嚎。”莫老媽拍她嗔視，“讓你叔聽見。”
莫惜然閉嘴低頭，掃了眼周圍：“叔呢？”
“在院子裏鎖門。”莫老媽指了指外面上樓梯，“他要看會兒電視，咱倆去樓上聊聊，你打中秋就沒回來過。”
“噢。”莫惜然跟著上樓。
這棟二層小樓是莫老媽開小賣部賺錢蓋的，村裏獨一份，多少人羨慕著呢。
莫惜然上半年出錢把家裏裝修一番，和城裏的風格無異，經常有多少年不來往的親戚來這兒住，莫老媽對面的房間就是客房。
莫惜然剛往客服裏瞥一眼，莫老媽叫她：“過來，咱倆在這間說。”
客房經常打掃很幹凈，莫惜然沒瞧出異樣來，哦了聲跟在老媽身後。
莫老媽沏了兩杯花茶擱小圓桌上，拉上窗簾問：“你倆平常住一起？”
“……算是吧。”莫惜然含含糊糊說，打量這間房。
“是就是，怎麽算是。”莫老媽坐到圓桌邊，挺不讚成地道：“我不是不開明的人，現在年輕人同居很正常，但是你得註意別意外懷孕，打胎對女人不好。你要是準備生下來倒也可以，我能幫你帶。”
“天吶，你今晚咋離不開這個話題了。”莫惜然挫敗，兩腿一伸窩在椅子上，被莫老媽敲了敲腿。
“好好坐著，這姿勢太難看。”
莫惜然怏怏起身坐直，嚴肅表示：“您閨女我沒享受夠自由，孩子這茬就別提了。我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麽生孩子。”
這話題趕緊揭過去吧，不然讓泫滐聽著算怎麽回事，她老別扭了。
“我看也是。”莫老媽笑了，放寬心喝茶，又問：“你見過他家裏人了？”
哇這問題好難回答，正太應該算吧，莫惜然姑且點了點頭。
莫老媽貌似挺滿意，手握玻璃杯說：“我看他挺好，長相不必說，性格沈穩話也少，跟你正好互補。”
“什麽？”莫惜然驚愕臉，泫滐話少？
哦對，這仙平常是挺懶的說話，一說話就噎死人。
“咋了？我說的不對？”莫老媽看不明白閨女的表情是咋個情況。
“沒，很正確。”莫惜然故作淡定，端杯抿茶。
“明天我跟你叔去上貨，你讓他多睡會兒。”莫老媽說，“一會兒我找床厚被子，你給他蓋上，別再著涼了。”
莫惜然聞聲冷不防抿了一大口熱茶，燙的嘶嘶抽氣。
“急什麽，沒人跟你搶。”莫老媽拿紙巾給閨女擦，對她也是無語：“到底還是個孩子，冒冒失失。”
莫惜然邊擦邊試試唇邊，燙破皮了，這倒黴催的……
“你叔說年底清貨忙，過兩天要住到店裏去，年三十再回來。”莫老媽起身去找被子，“正巧給他也找一床。”
“叔住店裏？”莫惜然嘶嘶地說，“店裏多冷啊，往年也沒住店裏。”
“村裏外出打工的人多，生活都好了，小賣部比去年多賺了一倍。你叔想著趁年三十再多掙點兒。”莫老媽在櫥裏翻著回。
莫惜然很懷疑，細細看房間每一個角落。
床頭兩床厚棉被、兩個枕頭，倆床頭櫃分別放著王叔和莫老媽的合照以及王叔經常看的武俠小說。
床底擺著兩雙拖鞋，一雙女式，一雙男式。
單這樣看，房間布置似乎沒破綻。
莫老媽翻出兩床杯子來，一床沒縫被罩，紅配綠的大花被面老喜慶了。
莫惜然過去抱住：“這個給泫……給他用！”
“不行。”莫老媽拍她的手，“沒縫被罩呢，給你叔用，他用這床新的。”
“哇你咋這樣。”莫惜然替王叔打抱不平，“好歹王叔是你老伴，你咋向著別人。”
老伴倆字兒冒出來，莫老媽默了一瞬，好笑道：“你不也沒向著小裴麽。”
“我跟他沒結婚，你們不一樣。”莫惜然無邏輯瞎扯，壓著棉被趴在床上緊盯莫老媽：“你倆的結婚證給我看看唄”
“結婚證有什麽可看的。”莫老媽皺眉轉身，“等你倆領證不就有的看了。”
“我打了好多離婚官司，沒見過早年的結婚證，給我看看唄。”莫惜然耍賴。
莫老媽稍一想說：“我找找。”
莫惜然點頭，滿臉期待。
然而莫老媽找了一頓找不到，挺納悶：“我跟存折放一起的，怎麽沒了。”
莫惜然直起身半開玩笑說：“您二老該不會沒領證吧？”
“胡說八道！”莫老媽搬起棉被扔她身上：“我跟你王叔非法同居？去睡你的覺！”
莫惜然給砸個倒仰，悻悻然搬起被子下樓。
要不她適合幹律師，她老媽也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完全是遺傳。
屋裏，泫滐背對門口躺在床上像真在睡覺。
莫惜然撐開被子扔他身上，坐到床邊不吭聲。
“我覺得你沒必要追問。”泫滐打破沈默，“既然騙你自然有理由，你戳破不見得是好事。”
“那你何必告訴我。”莫惜然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大概猜到莫老媽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假裝找個人搭夥過日子。
泫滐翻身，無厘頭道：“我這個病人有點熱心。”
莫惜然很氣，脫鞋爬過去騎他腰上，雙手壓住他胸口兇悍質問：“你還有臉說？裴煜桀在哪兒呢！”
“不在這兒。”泫滐慢條斯理回，移眸看了看莫惜然此時的姿勢，眼底兀地出現異樣神色。
“少廢話！”莫惜然在氣頭上，不依不饒：“不在這兒在哪兒呢！”
“在天上。”泫滐實話實說。
“你為什麽裝他騙我！”莫惜然想起晚上跟泫滐睡一張床就怒不可遏，揪起他的麻花毛衣領，朝著他的臉一頓揉搓，“不是喜歡弄我的臉麽，給你搓個夠！”
泫滐不反抗，白凈的帥臉被揉得微微發紅，棕眸一瞬不瞬望著莫惜然，手搭到細腰上防止她從床邊滾下去。
莫惜然揉得忘乎所以，一解心中惡氣，停下強烈要求：“把裴煜桀還給我！”
“我不就是裴煜桀。”泫滐慢悠悠說，“有區別？”
“區別大了去了！”
莫惜然捏住泫滐兩腮，擡身往下一挪，想低頭繼續控訴，卻坐在不該坐的地方。
泫滐突然起了身，嚇她一跳，她趕緊松手往外跑，楞是被泫滐禁錮住腰身動不了。
兩條細長腿夾著泫滐的腰，由於剛才動作太大，莫惜然的毛衣上跑，露出一小截腰來，而泫滐的手指正搭在裏面，怪暧昧……
如此場景下，莫惜然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在跟仙鬥，也是在跟成年男人鬥，秒慫：“大俠……有話好好說，先松手。”
泫滐非但不松手還禁錮的更緊，莫惜然卡在某仙不可描述的位置，驚得掙紮跪著起身亂喊：“別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別亂動。”泫滐話音低沈微啞，按住她的肩膀埋進頸窩，眼前忽然出現一些不屬於他記憶裏的畫面，惹得他呼吸不穩。
莫惜然的後腰伸進一只手，她嚇傻了，猛錘泫滐肩頭：“你不是缺情少欲嗎！拿出來！”
“哦忘了跟你說，我已經補回來大半。”泫滐說著在她側頸嘬了一口。
“嘶……”莫惜然吃痛之餘很吃驚。
泫滐缺的幾情幾欲補回來大半，裴煜桀不就被他吞了？！
“你……”
泫滐往上伸手，碰到軟綿綿的地兒，似乎與想象的不一樣，奇怪地說：“怎麽像木板。”
“……”
“以前好像不是這感覺。”泫滐又碰了兩下，兀自品評道。
“……”
莫惜然暴走了，一股大力推開泫滐，撈起枕頭往他身上砸：“你才木板！你全家都是木板！”
泫滐躺床上挨打，不疼也不癢，看著紅透的小臉笑了起來。
莫惜然肺都要氣炸，甩開枕頭下床，鞋都沒穿好開門就走。
砰！
莫老媽在二樓抻頭：“你幹嘛呢。”
“沒幹嘛！”莫惜然沒好氣上樓，準備夜宿客房。
王叔站在門口傻楞，狂向莫老媽使眼色。
莫老媽趕緊說：“晚上你跟我睡吧，讓你叔睡客房。你倆到底咋了。”
莫惜然直接調頭去莫老媽房間，坐椅子上咕嘟咕嘟喝下花茶，吐出兩片花瓣，氣呼呼：“他燒大發了，抽風！”
莫老媽無意中瞥見她脖子間有紅砂印，明白了倆年輕人啥情況，揮手讓王叔去對面，關了房門說：“我明兒給你拿那個。”
“哪個？”莫惜然喝茶壓驚。
“那個啊。”莫老媽隱晦地說，“計.生用品。”
莫惜然一口茶噴出來，啊地一聲，徹底瘋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周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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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嚎。”莫老媽拍她嗔視，“讓你叔聽見。”
莫惜然閉嘴低頭，掃了眼周圍：“叔呢？”
“在院子裏鎖門。”莫老媽指了指外面上樓梯，“他要看會兒電視，咱倆去樓上聊聊，你打中秋就沒回來過。”
“噢。”莫惜然跟著上樓。
這棟二層小樓是莫老媽開小賣部賺錢蓋的，村裏獨一份，多少人羨慕著呢。
莫惜然上半年出錢把家裏裝修一番，和城裏的風格無異，經常有多少年不來往的親戚來這兒住，莫老媽對面的房間就是客房。
莫惜然剛往客服裏瞥一眼，莫老媽叫她：“過來，咱倆在這間說。”
客房經常打掃很幹凈，莫惜然沒瞧出異樣來，哦了聲跟在老媽身後。
莫老媽沏了兩杯花茶擱小圓桌上，拉上窗簾問：“你倆平常住一起？”
“……算是吧。”莫惜然含含糊糊說，打量這間房。
“是就是，怎麽算是。”莫老媽坐到圓桌邊，挺不讚成地道：“我不是不開明的人，現在年輕人同居很正常，但是你得註意別意外懷孕，打胎對女人不好。你要是準備生下來倒也可以，我能幫你帶。”
“天吶，你今晚咋離不開這個話題了。”莫惜然挫敗，兩腿一伸窩在椅子上，被莫老媽敲了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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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題趕緊揭過去吧，不然讓泫滐聽著算怎麽回事，她老別扭了。
“我看也是。”莫老媽笑了，放寬心喝茶，又問：“你見過他家裏人了？”
哇這問題好難回答，正太應該算吧，莫惜然姑且點了點頭。
莫老媽貌似挺滿意，手握玻璃杯說：“我看他挺好，長相不必說，性格沈穩話也少，跟你正好互補。”
“什麽？”莫惜然驚愕臉，泫滐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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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我說的不對？”莫老媽看不明白閨女的表情是咋個情況。
“沒，很正確。”莫惜然故作淡定，端杯抿茶。
“明天我跟你叔去上貨，你讓他多睡會兒。”莫老媽說，“一會兒我找床厚被子，你給他蓋上，別再著涼了。”
莫惜然聞聲冷不防抿了一大口熱茶，燙的嘶嘶抽氣。
“急什麽，沒人跟你搶。”莫老媽拿紙巾給閨女擦，對她也是無語：“到底還是個孩子，冒冒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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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說年底清貨忙，過兩天要住到店裏去，年三十再回來。”莫老媽起身去找被子，“正巧給他也找一床。”
“叔住店裏？”莫惜然嘶嘶地說，“店裏多冷啊，往年也沒住店裏。”
“村裏外出打工的人多，生活都好了，小賣部比去年多賺了一倍。你叔想著趁年三十再多掙點兒。”莫老媽在櫥裏翻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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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擺著兩雙拖鞋，一雙女式，一雙男式。
單這樣看，房間布置似乎沒破綻。
莫老媽翻出兩床杯子來，一床沒縫被罩，紅配綠的大花被面老喜慶了。
莫惜然過去抱住：“這個給泫……給他用！”
“不行。”莫老媽拍她的手，“沒縫被罩呢，給你叔用，他用這床新的。”
“哇你咋這樣。”莫惜然替王叔打抱不平，“好歹王叔是你老伴，你咋向著別人。”
老伴倆字兒冒出來，莫老媽默了一瞬，好笑道：“你不也沒向著小裴麽。”
“我跟他沒結婚，你們不一樣。”莫惜然無邏輯瞎扯，壓著棉被趴在床上緊盯莫老媽：“你倆的結婚證給我看看唄”
“結婚證有什麽可看的。”莫老媽皺眉轉身，“等你倆領證不就有的看了。”
“我打了好多離婚官司，沒見過早年的結婚證，給我看看唄。”莫惜然耍賴。
莫老媽稍一想說：“我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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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她適合幹律師，她老媽也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完全是遺傳。
屋裏，泫滐背對門口躺在床上像真在睡覺。
莫惜然撐開被子扔他身上，坐到床邊不吭聲。
“我覺得你沒必要追問。”泫滐打破沈默，“既然騙你自然有理由，你戳破不見得是好事。”
“那你何必告訴我。”莫惜然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大概猜到莫老媽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假裝找個人搭夥過日子。
泫滐翻身，無厘頭道：“我這個病人有點熱心。”
莫惜然很氣，脫鞋爬過去騎他腰上，雙手壓住他胸口兇悍質問：“你還有臉說？裴煜桀在哪兒呢！”
“不在這兒。”泫滐慢條斯理回，移眸看了看莫惜然此時的姿勢，眼底兀地出現異樣神色。
“少廢話！”莫惜然在氣頭上，不依不饒：“不在這兒在哪兒呢！”
“在天上。”泫滐實話實說。
“你為什麽裝他騙我！”莫惜然想起晚上跟泫滐睡一張床就怒不可遏，揪起他的麻花毛衣領，朝著他的臉一頓揉搓，“不是喜歡弄我的臉麽，給你搓個夠！”
泫滐不反抗，白凈的帥臉被揉得微微發紅，棕眸一瞬不瞬望著莫惜然，手搭到細腰上防止她從床邊滾下去。
莫惜然揉得忘乎所以，一解心中惡氣，停下強烈要求：“把裴煜桀還給我！”
“我不就是裴煜桀。”泫滐慢悠悠說，“有區別？”
“區別大了去了！”
莫惜然捏住泫滐兩腮，擡身往下一挪，想低頭繼續控訴，卻坐在不該坐的地方。
泫滐突然起了身，嚇她一跳，她趕緊松手往外跑，楞是被泫滐禁錮住腰身動不了。
兩條細長腿夾著泫滐的腰，由於剛才動作太大，莫惜然的毛衣上跑，露出一小截腰來，而泫滐的手指正搭在裏面，怪暧昧……
如此場景下，莫惜然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在跟仙鬥，也是在跟成年男人鬥，秒慫：“大俠……有話好好說，先松手。”
泫滐非但不松手還禁錮的更緊，莫惜然卡在某仙不可描述的位置，驚得掙紮跪著起身亂喊：“別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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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然的後腰伸進一只手，她嚇傻了，猛錘泫滐肩頭：“你不是缺情少欲嗎！拿出來！”
“哦忘了跟你說，我已經補回來大半。”泫滐說著在她側頸嘬了一口。
“嘶……”莫惜然吃痛之餘很吃驚。
泫滐缺的幾情幾欲補回來大半，裴煜桀不就被他吞了？！
“你……”
泫滐往上伸手，碰到軟綿綿的地兒，似乎與想象的不一樣，奇怪地說：“怎麽像木板。”
“……”
“以前好像不是這感覺。”泫滐又碰了兩下，兀自品評道。
“……”
莫惜然暴走了，一股大力推開泫滐，撈起枕頭往他身上砸：“你才木板！你全家都是木板！”
泫滐躺床上挨打，不疼也不癢，看著紅透的小臉笑了起來。
莫惜然肺都要氣炸，甩開枕頭下床，鞋都沒穿好開門就走。
砰！
莫老媽在二樓抻頭：“你幹嘛呢。”
“沒幹嘛！”莫惜然沒好氣上樓，準備夜宿客房。
王叔站在門口傻楞，狂向莫老媽使眼色。
莫老媽趕緊說：“晚上你跟我睡吧，讓你叔睡客房。你倆到底咋了。”
莫惜然直接調頭去莫老媽房間，坐椅子上咕嘟咕嘟喝下花茶，吐出兩片花瓣，氣呼呼：“他燒大發了，抽風！”
莫老媽無意中瞥見她脖子間有紅砂印，明白了倆年輕人啥情況，揮手讓王叔去對面，關了房門說：“我明兒給你拿那個。”
“哪個？”莫惜然喝茶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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