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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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桀擡眸碰上莫惜然的視線，看著她喝茶。
莫惜然眉角一揚，聽莫老媽說：“你倆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呃……挺長時間。”莫惜然回地模棱兩可，起身合上行李箱補了句：“我想差不多定下來再跟你說。”
“那你們準備結婚？”莫老媽將一摞衣服放進櫥裏，回頭問。
“沒吧……”莫惜然吞吞吐吐。
先不說裴煜桀沒身份證怎麽登記，就沖他的身份，莫惜然怕還沒走進民政局被瞬間劈成灰燼。
莫老媽不太明白閨女啥意思，一般不是兩人要奔結婚了才見家長麽。
不過莫老媽一向開明，覺得閨女沒準是先領裴煜桀回來認個臉熟，便沒追問。
王叔在外面喊：“開飯了！快，我做了惜然最愛吃的麻婆豆腐，熗土豆絲！”
“完美！”莫惜然把化妝品往梳妝臺上一撥拉，拉起莫老媽去餐廳。
裴煜桀跟在後面入座，一直留心莫老媽和王叔說話。
莫惜然上大學那會兒，莫老媽跟王叔在一起的。王叔比莫老媽大五歲，離婚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性質特殊不常回來。
相比莫老媽，王叔挺顯老，瞧上去比莫老媽大十歲多，長相也一般，但人忠厚老實，對莫老媽也好。莫惜然就是瞧上王叔疼自個兒老媽，對老媽和王叔一起過日子極力讚成。
男人麽，長得好看沒用，疼人有擔當才是真本事。
莫老媽跟王叔說明天早晨上貨的事兒，王叔回：“明天你和惜然還有小裴一起去鎮上轉轉，我看店。”
“年底上貨多，你一個人能行？”莫老媽端起麻婆豆腐放到莫惜然和裴煜桀眼前。
“嗨，叫個車拉回來的事兒，我多給一百讓司機幫我搬一搬就行。”王叔擺好筷子盛米飯，一個勁兒讓裴煜桀別客氣，別的話也不會說。
莫老媽敲了敲王叔手背，接過碗放桌上，王叔看了莫老媽一眼，倆人同時返身回廚房。
裴煜桀一直盯著倆老人觀察。
“你看什麽呢。”莫惜然輕拍裴煜桀肩膀。
“沒什麽。”裴煜桀轉而望向眼跟前紅彤彤的麻婆豆腐。
“一會兒你嘗嘗。”莫惜然往前拽盤子，大力推薦：“王叔做的麻婆豆腐可下飯了。”
裴煜桀對著火紅的辣椒挑了眉，側眸道：“我還是覺得你比較下飯。”
“……”
莫惜然沒開吃豆腐，臉上隱有火辣辣的感覺。
裴煜桀牽唇笑了笑，捏捏氣鼓鼓的兩腮。
莫惜然惡狠狠瞪他一眼，坐下等開飯。
“咱明天去鎮上看看吧。”莫老媽從廚房裏出來說，“你王叔看店。”
“可以晚點去，先幫王叔上了貨再說。”莫惜然提議。
莫老媽同意：“也行。”
“明天我幫忙上貨。”裴煜桀突然說，“你們去吧。”
“你？”莫惜然驚詫。
裴戰神要幫忙搬啤酒搬牛奶，整理貨架？
天哎，那將是啥樣的鬼畜畫面。
莫惜然懷疑裴煜桀會讓整箱整箱的東西漫天飛舞。
裴煜桀嗯了聲，不容置疑。
莫老媽對他的好印象突地躥升，但不好意思讓他幹活，說：“沒多少東西，我跟惜然幫忙就行。你第一次來咱家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忙活。”
“沒事。”裴煜桀堅持，“我可以幫忙。”
莫惜然不禁擡手放裴煜桀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做夢似的說：“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他感冒了？”莫老媽會錯意，生氣地苛責莫惜然：“他生病了，你還帶他做這麽長時間車回來，再過兩天不行？”
“我……這……”莫惜然給自己挖了個坑，扶額暗嘆，這都啥跟啥啊。
裴煜桀很上道：“這幾天降溫，換衣不及時著涼了，不礙事兒。”
“都發燒了。”莫老媽忙去找藥，“你先吃飯，一會兒吃藥睡會兒，我再給你熬點姜湯。老王別傻站著啊！”
王叔哦哦兩聲，趕緊招呼著，給裴煜桀盛湯又倒水。
“你……”莫惜然指著裴煜桀手哆嗦，半天沒下個音兒。
“我是病人。”裴煜桀心安理得接下王叔倒的水，喝下半杯。
“好好好。”莫惜然收起手指，拿勺子舀了麻婆豆腐放裴煜桀碗裏，又夾兩根青菜狗腿地笑：“裴戰神，請用膳？”
“嗯。”裴煜桀毫不客氣，安心享受莫惜然的服務，吃了豆腐和青菜。
“哼！”莫惜然從鼻子裏嗤出來一聲，眼神惡毒。
裴煜桀側目：“你幹嘛。”
“哼！”莫惜然又用鼻音嗤出來一聲。
“什麽意思。”
莫惜然湊過去咬牙切齒：“裴煜桀不吃辣，你知道麽？”
“……不吃辣不代表不能吃。”
“還裝？”莫惜然在桌子底下悄摸摸伸手掐某仙的腰：“把我耍得團團轉特有意思吧？嗯？”她用上勁兒扭，“裴煜桀是小孩子心性兒，你知道麽？”
“……那你應該明白，我沒味覺也沒痛感，這麽掐沒意義。”
莫惜然哼一聲松了手，從牙縫兒裏蹦字兒：“吃完飯再跟你算賬！”
王叔看眼前倆人幾乎臉貼臉說悄悄話，當這倆年輕人打情罵俏，等莫老媽回來還說莫惜然跟裴煜桀的感情真好。
莫惜然呵呵：旁邊這位哪兒是裴煜桀，分明是泫滐！
泫滐被識破就不說話了，在莫老媽和王叔的熱情招待下，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又被塞了藥回屋睡覺。
莫惜然氣勢洶洶進了自己屋，把門關上飛撲床上的泫滐，掐著他的脖子來回晃：“你說！裴煜桀去哪兒了！”
泫滐一副虛弱模樣左右晃動，咳了咳大聲說：“我是病人，你幹嘛？”
莫惜然趕緊捂上他的嘴。
“惜然出來。”莫老媽在外面敲門，“別打擾小裴，讓他睡會兒。”
泫滐掰開莫惜然的手，一臉無辜：“聽見沒？”
“你不是仙麽，睡什麽覺！”莫惜然兇神惡煞瞪他，回頭說：“我給他弄毛巾降溫，等會兒的。”
門外有腳步聲，莫老媽走開了。
莫惜然再掐上泫滐的脖子，換成前後晃：“快說！裴煜桀在哪兒！你為什麽裝成他騙我！”
泫滐坐床尾，被晃得往後一仰，拉著莫惜然倒在床上。
莫惜然想到白天這仙親了自己，渾身戒備，手腳並用往床邊爬，驚慌失聲：“神仙耍流氓！”
泫滐長腿一伸困住她，整個身體將她籠進懷裏，低頭說：“別喊，我有事告訴你。”
莫惜然不聽不聽，雙手抱胸企圖滾走。
泫滐借力和她滾了一圈，八爪魚似的抱住她躺在床沿邊，抵著她的鼻尖認真道：“關於你母親的。”
莫惜然停止亂動，往後仰了仰頭，十分警戒：“什麽事。”
“你母親和那位叔沒有姻緣。”泫滐整了整她的頭發，輕聲說。
“不可能。”莫惜然才不信咧，“他們領證了。”
“你有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沒有。”
當時莫老媽說自己跟王叔年紀大了，不用整酒席那套，領證就算完，對外說是在一起過日子。他們領證的那天，莫惜然打官司沒來得及回來，為了補償出錢讓兩人旅游，真沒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再說莫惜然不覺得莫老媽會為這事兒騙她，王叔也搬家裏來住了。
可泫滐能看到姻緣線，說沒有那就真沒有了。
莫惜然沈默。
泫滐差兩厘米要掉下去，往裏挪了挪，誰知莫惜然腳一蹬給他踢了下去。
噗通一聲，傳出房間。
泫滐躺在水泥地上生無可戀：“我是病人，你忘了？”
莫惜然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環胸嗤聲：“想占我便宜？哼！”
“惜然，你幹什麽呢。”莫老媽聽見動靜又來敲門，“什麽聲音。”
“啊我被桌腿絆了一下！”莫惜然眼不眨撒謊，彎腰趴在床沿低聲惡氣道：“等我回來跟你算賬，你起來到床上躺著！”
她一會兒開門，老媽要是看到泫滐在地上，免不了要說她。
丈母娘對女婿跟婆婆對兒媳不一樣，她今天深刻領會了。
泫滐筆直躺著揚眸控訴：“我是仙，你忘了？有你這麽欺負仙的麽？”
“喲你還惡仙先告狀？”莫惜然對著那張有恃無恐的帥臉氣憤，“我被欺負了這些天，上哪兒講理去？”
莫老媽在門外催：“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莫惜然回頭應了聲，壓著聲音警告：“你起不起？”
泫滐不說話，伸了手。
莫惜然閉眼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暴躁，緩慢睜開眼握住泫滐的手把他拉起來，結果那尊仙躺回床上前沖她也哼了一聲，學她學的惟妙惟肖。
“……”世界很美好，老媽還在門口。
莫老媽在門外等了等，莫惜然開門後，她不好往屋裏瞧，招手讓莫惜然往外走。
莫惜然很懵：“啥事兒？”
莫老媽走到客廳才悄聲說：“他發燒了，你別弄他。再說你現在沒打算結婚，有措施麽？”
“？？？”莫惜然無比震驚，“您老想啥呢！！！”
裴煜桀擡眸碰上莫惜然的視線，看著她喝茶。
莫惜然眉角一揚，聽莫老媽說：“你倆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呃……挺長時間。”莫惜然回地模棱兩可，起身合上行李箱補了句：“我想差不多定下來再跟你說。”
“那你們準備結婚？”莫老媽將一摞衣服放進櫥裏，回頭問。
“沒吧……”莫惜然吞吞吐吐。
先不說裴煜桀沒身份證怎麽登記，就沖他的身份，莫惜然怕還沒走進民政局被瞬間劈成灰燼。
莫老媽不太明白閨女啥意思，一般不是兩人要奔結婚了才見家長麽。
不過莫老媽一向開明，覺得閨女沒準是先領裴煜桀回來認個臉熟，便沒追問。
王叔在外面喊：“開飯了！快，我做了惜然最愛吃的麻婆豆腐，熗土豆絲！”
“完美！”莫惜然把化妝品往梳妝臺上一撥拉，拉起莫老媽去餐廳。
裴煜桀跟在後面入座，一直留心莫老媽和王叔說話。
莫惜然上大學那會兒，莫老媽跟王叔在一起的。王叔比莫老媽大五歲，離婚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性質特殊不常回來。
相比莫老媽，王叔挺顯老，瞧上去比莫老媽大十歲多，長相也一般，但人忠厚老實，對莫老媽也好。莫惜然就是瞧上王叔疼自個兒老媽，對老媽和王叔一起過日子極力讚成。
男人麽，長得好看沒用，疼人有擔當才是真本事。
莫老媽跟王叔說明天早晨上貨的事兒，王叔回：“明天你和惜然還有小裴一起去鎮上轉轉，我看店。”
“年底上貨多，你一個人能行？”莫老媽端起麻婆豆腐放到莫惜然和裴煜桀眼前。
“嗨，叫個車拉回來的事兒，我多給一百讓司機幫我搬一搬就行。”王叔擺好筷子盛米飯，一個勁兒讓裴煜桀別客氣，別的話也不會說。
莫老媽敲了敲王叔手背，接過碗放桌上，王叔看了莫老媽一眼，倆人同時返身回廚房。
裴煜桀一直盯著倆老人觀察。
“你看什麽呢。”莫惜然輕拍裴煜桀肩膀。
“沒什麽。”裴煜桀轉而望向眼跟前紅彤彤的麻婆豆腐。
“一會兒你嘗嘗。”莫惜然往前拽盤子，大力推薦：“王叔做的麻婆豆腐可下飯了。”
裴煜桀對著火紅的辣椒挑了眉，側眸道：“我還是覺得你比較下飯。”
“……”
莫惜然沒開吃豆腐，臉上隱有火辣辣的感覺。
裴煜桀牽唇笑了笑，捏捏氣鼓鼓的兩腮。
莫惜然惡狠狠瞪他一眼，坐下等開飯。
“咱明天去鎮上看看吧。”莫老媽從廚房裏出來說，“你王叔看店。”
“可以晚點去，先幫王叔上了貨再說。”莫惜然提議。
莫老媽同意：“也行。”
“明天我幫忙上貨。”裴煜桀突然說，“你們去吧。”
“你？”莫惜然驚詫。
裴戰神要幫忙搬啤酒搬牛奶，整理貨架？
天哎，那將是啥樣的鬼畜畫面。
莫惜然懷疑裴煜桀會讓整箱整箱的東西漫天飛舞。
裴煜桀嗯了聲，不容置疑。
莫老媽對他的好印象突地躥升，但不好意思讓他幹活，說：“沒多少東西，我跟惜然幫忙就行。你第一次來咱家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忙活。”
“沒事。”裴煜桀堅持，“我可以幫忙。”
莫惜然不禁擡手放裴煜桀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做夢似的說：“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他感冒了？”莫老媽會錯意，生氣地苛責莫惜然：“他生病了，你還帶他做這麽長時間車回來，再過兩天不行？”
“我……這……”莫惜然給自己挖了個坑，扶額暗嘆，這都啥跟啥啊。
裴煜桀很上道：“這幾天降溫，換衣不及時著涼了，不礙事兒。”
“都發燒了。”莫老媽忙去找藥，“你先吃飯，一會兒吃藥睡會兒，我再給你熬點姜湯。老王別傻站著啊！”
王叔哦哦兩聲，趕緊招呼著，給裴煜桀盛湯又倒水。
“你……”莫惜然指著裴煜桀手哆嗦，半天沒下個音兒。
“我是病人。”裴煜桀心安理得接下王叔倒的水，喝下半杯。
“好好好。”莫惜然收起手指，拿勺子舀了麻婆豆腐放裴煜桀碗裏，又夾兩根青菜狗腿地笑：“裴戰神，請用膳？”
“嗯。”裴煜桀毫不客氣，安心享受莫惜然的服務，吃了豆腐和青菜。
“哼！”莫惜然從鼻子裏嗤出來一聲，眼神惡毒。
裴煜桀側目：“你幹嘛。”
“哼！”莫惜然又用鼻音嗤出來一聲。
“什麽意思。”
莫惜然湊過去咬牙切齒：“裴煜桀不吃辣，你知道麽？”
“……不吃辣不代表不能吃。”
“還裝？”莫惜然在桌子底下悄摸摸伸手掐某仙的腰：“把我耍得團團轉特有意思吧？嗯？”她用上勁兒扭，“裴煜桀是小孩子心性兒，你知道麽？”
“……那你應該明白，我沒味覺也沒痛感，這麽掐沒意義。”
莫惜然哼一聲松了手，從牙縫兒裏蹦字兒：“吃完飯再跟你算賬！”
王叔看眼前倆人幾乎臉貼臉說悄悄話，當這倆年輕人打情罵俏，等莫老媽回來還說莫惜然跟裴煜桀的感情真好。
莫惜然呵呵：旁邊這位哪兒是裴煜桀，分明是泫滐！
泫滐被識破就不說話了，在莫老媽和王叔的熱情招待下，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又被塞了藥回屋睡覺。
莫惜然氣勢洶洶進了自己屋，把門關上飛撲床上的泫滐，掐著他的脖子來回晃：“你說！裴煜桀去哪兒了！”
泫滐一副虛弱模樣左右晃動，咳了咳大聲說：“我是病人，你幹嘛？”
莫惜然趕緊捂上他的嘴。
“惜然出來。”莫老媽在外面敲門，“別打擾小裴，讓他睡會兒。”
泫滐掰開莫惜然的手，一臉無辜：“聽見沒？”
“你不是仙麽，睡什麽覺！”莫惜然兇神惡煞瞪他，回頭說：“我給他弄毛巾降溫，等會兒的。”
門外有腳步聲，莫老媽走開了。
莫惜然再掐上泫滐的脖子，換成前後晃：“快說！裴煜桀在哪兒！你為什麽裝成他騙我！”
泫滐坐床尾，被晃得往後一仰，拉著莫惜然倒在床上。
莫惜然想到白天這仙親了自己，渾身戒備，手腳並用往床邊爬，驚慌失聲：“神仙耍流氓！”
泫滐長腿一伸困住她，整個身體將她籠進懷裏，低頭說：“別喊，我有事告訴你。”
莫惜然不聽不聽，雙手抱胸企圖滾走。
泫滐借力和她滾了一圈，八爪魚似的抱住她躺在床沿邊，抵著她的鼻尖認真道：“關於你母親的。”
莫惜然停止亂動，往後仰了仰頭，十分警戒：“什麽事。”
“你母親和那位叔沒有姻緣。”泫滐整了整她的頭發，輕聲說。
“不可能。”莫惜然才不信咧，“他們領證了。”
“你有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沒有。”
當時莫老媽說自己跟王叔年紀大了，不用整酒席那套，領證就算完，對外說是在一起過日子。他們領證的那天，莫惜然打官司沒來得及回來，為了補償出錢讓兩人旅游，真沒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再說莫惜然不覺得莫老媽會為這事兒騙她，王叔也搬家裏來住了。
可泫滐能看到姻緣線，說沒有那就真沒有了。
莫惜然沈默。
泫滐差兩厘米要掉下去，往裏挪了挪，誰知莫惜然腳一蹬給他踢了下去。
噗通一聲，傳出房間。
泫滐躺在水泥地上生無可戀：“我是病人，你忘了？”
莫惜然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環胸嗤聲：“想占我便宜？哼！”
“惜然，你幹什麽呢。”莫老媽聽見動靜又來敲門，“什麽聲音。”
“啊我被桌腿絆了一下！”莫惜然眼不眨撒謊，彎腰趴在床沿低聲惡氣道：“等我回來跟你算賬，你起來到床上躺著！”
她一會兒開門，老媽要是看到泫滐在地上，免不了要說她。
丈母娘對女婿跟婆婆對兒媳不一樣，她今天深刻領會了。
泫滐筆直躺著揚眸控訴：“我是仙，你忘了？有你這麽欺負仙的麽？”
“喲你還惡仙先告狀？”莫惜然對著那張有恃無恐的帥臉氣憤，“我被欺負了這些天，上哪兒講理去？”
莫老媽在門外催：“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莫惜然回頭應了聲，壓著聲音警告：“你起不起？”
泫滐不說話，伸了手。
莫惜然閉眼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暴躁，緩慢睜開眼握住泫滐的手把他拉起來，結果那尊仙躺回床上前沖她也哼了一聲，學她學的惟妙惟肖。
“……”世界很美好，老媽還在門口。
莫老媽在門外等了等，莫惜然開門後，她不好往屋裏瞧，招手讓莫惜然往外走。
莫惜然很懵：“啥事兒？”
莫老媽走到客廳才悄聲說：“他發燒了，你別弄他。再說你現在沒打算結婚，有措施麽？”
“？？？”莫惜然無比震驚，“您老想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亦假時假亦真……嗯，誰知道現在是泫滐還是原裝的裴煜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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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挺長時間。”莫惜然回地模棱兩可，起身合上行李箱補了句：“我想差不多定下來再跟你說。”
“那你們準備結婚？”莫老媽將一摞衣服放進櫥裏，回頭問。
“沒吧……”莫惜然吞吞吐吐。
先不說裴煜桀沒身份證怎麽登記，就沖他的身份，莫惜然怕還沒走進民政局被瞬間劈成灰燼。
莫老媽不太明白閨女啥意思，一般不是兩人要奔結婚了才見家長麽。
不過莫老媽一向開明，覺得閨女沒準是先領裴煜桀回來認個臉熟，便沒追問。
王叔在外面喊：“開飯了！快，我做了惜然最愛吃的麻婆豆腐，熗土豆絲！”
“完美！”莫惜然把化妝品往梳妝臺上一撥拉，拉起莫老媽去餐廳。
裴煜桀跟在後面入座，一直留心莫老媽和王叔說話。
莫惜然上大學那會兒，莫老媽跟王叔在一起的。王叔比莫老媽大五歲，離婚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性質特殊不常回來。
相比莫老媽，王叔挺顯老，瞧上去比莫老媽大十歲多，長相也一般，但人忠厚老實，對莫老媽也好。莫惜然就是瞧上王叔疼自個兒老媽，對老媽和王叔一起過日子極力讚成。
男人麽，長得好看沒用，疼人有擔當才是真本事。
莫老媽跟王叔說明天早晨上貨的事兒，王叔回：“明天你和惜然還有小裴一起去鎮上轉轉，我看店。”
“年底上貨多，你一個人能行？”莫老媽端起麻婆豆腐放到莫惜然和裴煜桀眼前。
“嗨，叫個車拉回來的事兒，我多給一百讓司機幫我搬一搬就行。”王叔擺好筷子盛米飯，一個勁兒讓裴煜桀別客氣，別的話也不會說。
莫老媽敲了敲王叔手背，接過碗放桌上，王叔看了莫老媽一眼，倆人同時返身回廚房。
裴煜桀一直盯著倆老人觀察。
“你看什麽呢。”莫惜然輕拍裴煜桀肩膀。
“沒什麽。”裴煜桀轉而望向眼跟前紅彤彤的麻婆豆腐。
“一會兒你嘗嘗。”莫惜然往前拽盤子，大力推薦：“王叔做的麻婆豆腐可下飯了。”
裴煜桀對著火紅的辣椒挑了眉，側眸道：“我還是覺得你比較下飯。”
“……”
莫惜然沒開吃豆腐，臉上隱有火辣辣的感覺。
裴煜桀牽唇笑了笑，捏捏氣鼓鼓的兩腮。
莫惜然惡狠狠瞪他一眼，坐下等開飯。
“咱明天去鎮上看看吧。”莫老媽從廚房裏出來說，“你王叔看店。”
“可以晚點去，先幫王叔上了貨再說。”莫惜然提議。
莫老媽同意：“也行。”
“明天我幫忙上貨。”裴煜桀突然說，“你們去吧。”
“你？”莫惜然驚詫。
裴戰神要幫忙搬啤酒搬牛奶，整理貨架？
天哎，那將是啥樣的鬼畜畫面。
莫惜然懷疑裴煜桀會讓整箱整箱的東西漫天飛舞。
裴煜桀嗯了聲，不容置疑。
莫老媽對他的好印象突地躥升，但不好意思讓他幹活，說：“沒多少東西，我跟惜然幫忙就行。你第一次來咱家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忙活。”
“沒事。”裴煜桀堅持，“我可以幫忙。”
莫惜然不禁擡手放裴煜桀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做夢似的說：“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他感冒了？”莫老媽會錯意，生氣地苛責莫惜然：“他生病了，你還帶他做這麽長時間車回來，再過兩天不行？”
“我……這……”莫惜然給自己挖了個坑，扶額暗嘆，這都啥跟啥啊。
裴煜桀很上道：“這幾天降溫，換衣不及時著涼了，不礙事兒。”
“都發燒了。”莫老媽忙去找藥，“你先吃飯，一會兒吃藥睡會兒，我再給你熬點姜湯。老王別傻站著啊！”
王叔哦哦兩聲，趕緊招呼著，給裴煜桀盛湯又倒水。
“你……”莫惜然指著裴煜桀手哆嗦，半天沒下個音兒。
“我是病人。”裴煜桀心安理得接下王叔倒的水，喝下半杯。
“好好好。”莫惜然收起手指，拿勺子舀了麻婆豆腐放裴煜桀碗裏，又夾兩根青菜狗腿地笑：“裴戰神，請用膳？”
“嗯。”裴煜桀毫不客氣，安心享受莫惜然的服務，吃了豆腐和青菜。
“哼！”莫惜然從鼻子裏嗤出來一聲，眼神惡毒。
裴煜桀側目：“你幹嘛。”
“哼！”莫惜然又用鼻音嗤出來一聲。
“什麽意思。”
莫惜然湊過去咬牙切齒：“裴煜桀不吃辣，你知道麽？”
“……不吃辣不代表不能吃。”
“還裝？”莫惜然在桌子底下悄摸摸伸手掐某仙的腰：“把我耍得團團轉特有意思吧？嗯？”她用上勁兒扭，“裴煜桀是小孩子心性兒，你知道麽？”
“……那你應該明白，我沒味覺也沒痛感，這麽掐沒意義。”
莫惜然哼一聲松了手，從牙縫兒裏蹦字兒：“吃完飯再跟你算賬！”
王叔看眼前倆人幾乎臉貼臉說悄悄話，當這倆年輕人打情罵俏，等莫老媽回來還說莫惜然跟裴煜桀的感情真好。
莫惜然呵呵：旁邊這位哪兒是裴煜桀，分明是泫滐！
泫滐被識破就不說話了，在莫老媽和王叔的熱情招待下，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又被塞了藥回屋睡覺。
莫惜然氣勢洶洶進了自己屋，把門關上飛撲床上的泫滐，掐著他的脖子來回晃：“你說！裴煜桀去哪兒了！”
泫滐一副虛弱模樣左右晃動，咳了咳大聲說：“我是病人，你幹嘛？”
莫惜然趕緊捂上他的嘴。
“惜然出來。”莫老媽在外面敲門，“別打擾小裴，讓他睡會兒。”
泫滐掰開莫惜然的手，一臉無辜：“聽見沒？”
“你不是仙麽，睡什麽覺！”莫惜然兇神惡煞瞪他，回頭說：“我給他弄毛巾降溫，等會兒的。”
門外有腳步聲，莫老媽走開了。
莫惜然再掐上泫滐的脖子，換成前後晃：“快說！裴煜桀在哪兒！你為什麽裝成他騙我！”
泫滐坐床尾，被晃得往後一仰，拉著莫惜然倒在床上。
莫惜然想到白天這仙親了自己，渾身戒備，手腳並用往床邊爬，驚慌失聲：“神仙耍流氓！”
泫滐長腿一伸困住她，整個身體將她籠進懷裏，低頭說：“別喊，我有事告訴你。”
莫惜然不聽不聽，雙手抱胸企圖滾走。
泫滐借力和她滾了一圈，八爪魚似的抱住她躺在床沿邊，抵著她的鼻尖認真道：“關於你母親的。”
莫惜然停止亂動，往後仰了仰頭，十分警戒：“什麽事。”
“你母親和那位叔沒有姻緣。”泫滐整了整她的頭發，輕聲說。
“不可能。”莫惜然才不信咧，“他們領證了。”
“你有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沒有。”
當時莫老媽說自己跟王叔年紀大了，不用整酒席那套，領證就算完，對外說是在一起過日子。他們領證的那天，莫惜然打官司沒來得及回來，為了補償出錢讓兩人旅游，真沒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再說莫惜然不覺得莫老媽會為這事兒騙她，王叔也搬家裏來住了。
可泫滐能看到姻緣線，說沒有那就真沒有了。
莫惜然沈默。
泫滐差兩厘米要掉下去，往裏挪了挪，誰知莫惜然腳一蹬給他踢了下去。
噗通一聲，傳出房間。
泫滐躺在水泥地上生無可戀：“我是病人，你忘了？”
莫惜然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環胸嗤聲：“想占我便宜？哼！”
“惜然，你幹什麽呢。”莫老媽聽見動靜又來敲門，“什麽聲音。”
“啊我被桌腿絆了一下！”莫惜然眼不眨撒謊，彎腰趴在床沿低聲惡氣道：“等我回來跟你算賬，你起來到床上躺著！”
她一會兒開門，老媽要是看到泫滐在地上，免不了要說她。
丈母娘對女婿跟婆婆對兒媳不一樣，她今天深刻領會了。
泫滐筆直躺著揚眸控訴：“我是仙，你忘了？有你這麽欺負仙的麽？”
“喲你還惡仙先告狀？”莫惜然對著那張有恃無恐的帥臉氣憤，“我被欺負了這些天，上哪兒講理去？”
莫老媽在門外催：“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莫惜然回頭應了聲，壓著聲音警告：“你起不起？”
泫滐不說話，伸了手。
莫惜然閉眼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暴躁，緩慢睜開眼握住泫滐的手把他拉起來，結果那尊仙躺回床上前沖她也哼了一聲，學她學的惟妙惟肖。
“……”世界很美好，老媽還在門口。
莫老媽在門外等了等，莫惜然開門後，她不好往屋裏瞧，招手讓莫惜然往外走。
莫惜然很懵：“啥事兒？”
莫老媽走到客廳才悄聲說：“他發燒了，你別弄他。再說你現在沒打算結婚，有措施麽？”
“？？？”莫惜然無比震驚，“您老想啥呢！！！”
裴煜桀擡眸碰上莫惜然的視線，看著她喝茶。
莫惜然眉角一揚，聽莫老媽說：“你倆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呃……挺長時間。”莫惜然回地模棱兩可，起身合上行李箱補了句：“我想差不多定下來再跟你說。”
“那你們準備結婚？”莫老媽將一摞衣服放進櫥裏，回頭問。
“沒吧……”莫惜然吞吞吐吐。
先不說裴煜桀沒身份證怎麽登記，就沖他的身份，莫惜然怕還沒走進民政局被瞬間劈成灰燼。
莫老媽不太明白閨女啥意思，一般不是兩人要奔結婚了才見家長麽。
不過莫老媽一向開明，覺得閨女沒準是先領裴煜桀回來認個臉熟，便沒追問。
王叔在外面喊：“開飯了！快，我做了惜然最愛吃的麻婆豆腐，熗土豆絲！”
“完美！”莫惜然把化妝品往梳妝臺上一撥拉，拉起莫老媽去餐廳。
裴煜桀跟在後面入座，一直留心莫老媽和王叔說話。
莫惜然上大學那會兒，莫老媽跟王叔在一起的。王叔比莫老媽大五歲，離婚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性質特殊不常回來。
相比莫老媽，王叔挺顯老，瞧上去比莫老媽大十歲多，長相也一般，但人忠厚老實，對莫老媽也好。莫惜然就是瞧上王叔疼自個兒老媽，對老媽和王叔一起過日子極力讚成。
男人麽，長得好看沒用，疼人有擔當才是真本事。
莫老媽跟王叔說明天早晨上貨的事兒，王叔回：“明天你和惜然還有小裴一起去鎮上轉轉，我看店。”
“年底上貨多，你一個人能行？”莫老媽端起麻婆豆腐放到莫惜然和裴煜桀眼前。
“嗨，叫個車拉回來的事兒，我多給一百讓司機幫我搬一搬就行。”王叔擺好筷子盛米飯，一個勁兒讓裴煜桀別客氣，別的話也不會說。
莫老媽敲了敲王叔手背，接過碗放桌上，王叔看了莫老媽一眼，倆人同時返身回廚房。
裴煜桀一直盯著倆老人觀察。
“你看什麽呢。”莫惜然輕拍裴煜桀肩膀。
“沒什麽。”裴煜桀轉而望向眼跟前紅彤彤的麻婆豆腐。
“一會兒你嘗嘗。”莫惜然往前拽盤子，大力推薦：“王叔做的麻婆豆腐可下飯了。”
裴煜桀對著火紅的辣椒挑了眉，側眸道：“我還是覺得你比較下飯。”
“……”
莫惜然沒開吃豆腐，臉上隱有火辣辣的感覺。
裴煜桀牽唇笑了笑，捏捏氣鼓鼓的兩腮。
莫惜然惡狠狠瞪他一眼，坐下等開飯。
“咱明天去鎮上看看吧。”莫老媽從廚房裏出來說，“你王叔看店。”
“可以晚點去，先幫王叔上了貨再說。”莫惜然提議。
莫老媽同意：“也行。”
“明天我幫忙上貨。”裴煜桀突然說，“你們去吧。”
“你？”莫惜然驚詫。
裴戰神要幫忙搬啤酒搬牛奶，整理貨架？
天哎，那將是啥樣的鬼畜畫面。
莫惜然懷疑裴煜桀會讓整箱整箱的東西漫天飛舞。
裴煜桀嗯了聲，不容置疑。
莫老媽對他的好印象突地躥升，但不好意思讓他幹活，說：“沒多少東西，我跟惜然幫忙就行。你第一次來咱家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忙活。”
“沒事。”裴煜桀堅持，“我可以幫忙。”
莫惜然不禁擡手放裴煜桀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做夢似的說：“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他感冒了？”莫老媽會錯意，生氣地苛責莫惜然：“他生病了，你還帶他做這麽長時間車回來，再過兩天不行？”
“我……這……”莫惜然給自己挖了個坑，扶額暗嘆，這都啥跟啥啊。
裴煜桀很上道：“這幾天降溫，換衣不及時著涼了，不礙事兒。”
“都發燒了。”莫老媽忙去找藥，“你先吃飯，一會兒吃藥睡會兒，我再給你熬點姜湯。老王別傻站著啊！”
王叔哦哦兩聲，趕緊招呼著，給裴煜桀盛湯又倒水。
“你……”莫惜然指著裴煜桀手哆嗦，半天沒下個音兒。
“我是病人。”裴煜桀心安理得接下王叔倒的水，喝下半杯。
“好好好。”莫惜然收起手指，拿勺子舀了麻婆豆腐放裴煜桀碗裏，又夾兩根青菜狗腿地笑：“裴戰神，請用膳？”
“嗯。”裴煜桀毫不客氣，安心享受莫惜然的服務，吃了豆腐和青菜。
“哼！”莫惜然從鼻子裏嗤出來一聲，眼神惡毒。
裴煜桀側目：“你幹嘛。”
“哼！”莫惜然又用鼻音嗤出來一聲。
“什麽意思。”
莫惜然湊過去咬牙切齒：“裴煜桀不吃辣，你知道麽？”
“……不吃辣不代表不能吃。”
“還裝？”莫惜然在桌子底下悄摸摸伸手掐某仙的腰：“把我耍得團團轉特有意思吧？嗯？”她用上勁兒扭，“裴煜桀是小孩子心性兒，你知道麽？”
“……那你應該明白，我沒味覺也沒痛感，這麽掐沒意義。”
莫惜然哼一聲松了手，從牙縫兒裏蹦字兒：“吃完飯再跟你算賬！”
王叔看眼前倆人幾乎臉貼臉說悄悄話，當這倆年輕人打情罵俏，等莫老媽回來還說莫惜然跟裴煜桀的感情真好。
莫惜然呵呵：旁邊這位哪兒是裴煜桀，分明是泫滐！
泫滐被識破就不說話了，在莫老媽和王叔的熱情招待下，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又被塞了藥回屋睡覺。
莫惜然氣勢洶洶進了自己屋，把門關上飛撲床上的泫滐，掐著他的脖子來回晃：“你說！裴煜桀去哪兒了！”
泫滐一副虛弱模樣左右晃動，咳了咳大聲說：“我是病人，你幹嘛？”
莫惜然趕緊捂上他的嘴。
“惜然出來。”莫老媽在外面敲門，“別打擾小裴，讓他睡會兒。”
泫滐掰開莫惜然的手，一臉無辜：“聽見沒？”
“你不是仙麽，睡什麽覺！”莫惜然兇神惡煞瞪他，回頭說：“我給他弄毛巾降溫，等會兒的。”
門外有腳步聲，莫老媽走開了。
莫惜然再掐上泫滐的脖子，換成前後晃：“快說！裴煜桀在哪兒！你為什麽裝成他騙我！”
泫滐坐床尾，被晃得往後一仰，拉著莫惜然倒在床上。
莫惜然想到白天這仙親了自己，渾身戒備，手腳並用往床邊爬，驚慌失聲：“神仙耍流氓！”
泫滐長腿一伸困住她，整個身體將她籠進懷裏，低頭說：“別喊，我有事告訴你。”
莫惜然不聽不聽，雙手抱胸企圖滾走。
泫滐借力和她滾了一圈，八爪魚似的抱住她躺在床沿邊，抵著她的鼻尖認真道：“關於你母親的。”
莫惜然停止亂動，往後仰了仰頭，十分警戒：“什麽事。”
“你母親和那位叔沒有姻緣。”泫滐整了整她的頭發，輕聲說。
“不可能。”莫惜然才不信咧，“他們領證了。”
“你有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沒有。”
當時莫老媽說自己跟王叔年紀大了，不用整酒席那套，領證就算完，對外說是在一起過日子。他們領證的那天，莫惜然打官司沒來得及回來，為了補償出錢讓兩人旅游，真沒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再說莫惜然不覺得莫老媽會為這事兒騙她，王叔也搬家裏來住了。
可泫滐能看到姻緣線，說沒有那就真沒有了。
莫惜然沈默。
泫滐差兩厘米要掉下去，往裏挪了挪，誰知莫惜然腳一蹬給他踢了下去。
噗通一聲，傳出房間。
泫滐躺在水泥地上生無可戀：“我是病人，你忘了？”
莫惜然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環胸嗤聲：“想占我便宜？哼！”
“惜然，你幹什麽呢。”莫老媽聽見動靜又來敲門，“什麽聲音。”
“啊我被桌腿絆了一下！”莫惜然眼不眨撒謊，彎腰趴在床沿低聲惡氣道：“等我回來跟你算賬，你起來到床上躺著！”
她一會兒開門，老媽要是看到泫滐在地上，免不了要說她。
丈母娘對女婿跟婆婆對兒媳不一樣，她今天深刻領會了。
泫滐筆直躺著揚眸控訴：“我是仙，你忘了？有你這麽欺負仙的麽？”
“喲你還惡仙先告狀？”莫惜然對著那張有恃無恐的帥臉氣憤，“我被欺負了這些天，上哪兒講理去？”
莫老媽在門外催：“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莫惜然回頭應了聲，壓著聲音警告：“你起不起？”
泫滐不說話，伸了手。
莫惜然閉眼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暴躁，緩慢睜開眼握住泫滐的手把他拉起來，結果那尊仙躺回床上前沖她也哼了一聲，學她學的惟妙惟肖。
“……”世界很美好，老媽還在門口。
莫老媽在門外等了等，莫惜然開門後，她不好往屋裏瞧，招手讓莫惜然往外走。
莫惜然很懵：“啥事兒？”
莫老媽走到客廳才悄聲說：“他發燒了，你別弄他。再說你現在沒打算結婚，有措施麽？”
“？？？”莫惜然無比震驚，“您老想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亦假時假亦真……嗯，誰知道現在是泫滐還是原裝的裴煜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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