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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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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23

ch23

被驟然喊醒的陳霧有些懵, 隔著晃眼的教室燈光,她看不懂徐青魚眼中覆雜的情緒。

趴著睡幾分鐘,胳膊有些酸麻, 同桌好事的推她,讓她起來, 陳霧起不來,片刻, 一份皺巴的情書從教室門口人手傳遞過來。

最終傳到陳霧的面前。

同桌說:“收下啊,看看裏面寫的什麽,是隔壁校的人送你的。”

“什麽?”那封情書被塞到陳霧的手中,她卻下意識擡起眼睛,教室門口本該站著的徐青魚已經沒了身影,剛剛睡醒那匆匆一眼仿佛是陳霧課間兩分鐘做的一場夢。

情書拆開, 裏面的字不算好看,短短寫著幾句, 類似你很漂亮, 我喜歡你之類的話。

旁邊圍觀的幾個同學看的津津有味,慫恿著陳霧:“哎, 你答應他嗎?聽說是隔壁校的那個誰, 長得蠻帥的。”

同桌一聽便笑的起勁, 跟周圍幾個人科普:“就是天天騎摩托車的江津, 聽說他已經是從外面轉學回來的, 從北禹那邊回來的。”

北禹是個大城市, 距離桃源太遠, 人人聽說都心生向往, 連帶有關那個大城市的人都帶著幾分城市中心的傲氣。

陳霧心想,從北禹回來又怎麽了, 還不是在技校讀書的小混混。

上課的時候,陳霧的同桌在課桌地下偷看小說,陳霧也瞄過一眼,她知道最近不良少年在同齡女孩裏風靡一時,可陳霧最討厭那樣的人,因為會讓陳霧想起來她爸。

不良少年老了估計還不如陳江呢。

陳霧不感興趣的把情書撕了個粉碎丟進垃圾桶,幾個同學面面相覷紛紛退去,有些掃興了,但陳霧不後悔。

幸好鈴聲響起,驅散一眾冬日裏少年的好奇心,後面兩節晚自習用來開始,陳霧寫的很認真,她喜歡這種安靜考試的時候,什麽都不用想,在考試中隨心所欲的廝殺拼搏,得到陳霧想要的成績。

只要努力就會得到回報。

這件事讓陳霧對於生活充滿希望。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鈴聲敲響,講臺上昏昏欲睡的老師猛然驚醒,站起身來說:“卷子先不收,明天晚自習講。”

底下嗡嗡的應了一聲,接著是收拾東西的乒乓響聲。

旁邊同桌沒好意思的問:“陳霧你那個卷子寫完了嗎?”

“寫完了,你要借嗎?”

“嗯,謝謝啦!”

陳霧把試卷遞給她,繼續收拾書包,旁邊的同桌小聲道:“聽他們說江津在校門口等你呢。”

“什麽?”陳霧微微睜大眼睛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得那一會,人有些昏昏然的發熱。

“你別說我說的。”同桌雙手合十拜了一下迅速逃走。

陳霧看向徐青魚的位置,他座位早就空了,不知何時離開,陳霧心中忐忑,又安慰自己,沒關系,跑過去就好了。

她出門前把鞋帶系緊了,忐忑著隨著人流往外走,果然隔著遠遠的就看見校門口倚著摩托車的人,好幾個人同樣倚著摩托車圍著一個圈,保安緊緊的盯著他們,催促學生們快走。

陳霧腳步稍停,不敢動了,周圍人來人往那麽多,她背著書包停不了幾秒,但又怕走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阻力小了下來,旋即她頭頂落下個外套,手腕被人攥著往前走。

就這樣看不見,陳霧感覺耳膜處的心跳聲鼓鼓作響,像是一面隨時會被敲破的鼓面。

走了很遠,陳霧才慢慢拉下頭頂的外套,面前是徐青魚,他穿一件貼身黑色毛衣,臉色襯的雪白,弓腰給自行車解鎖。

“喏,校服。”陳霧主動把校服遞過去,大約是心裏有些怕,對著徐青魚這麽一張死人臉都多了些自己人的親切。

“你說他們一群人在校門口又是按摩托車響,又是朝大家吹口哨,不覺得丟臉嗎?”陳霧跟徐青魚吐槽,一邊說還不住的往後面看,生怕被那個江津抓住。

對於陳霧的主動搭話,徐青魚絲毫不搭理,陳霧早就習慣了,也沒當回事,等徐青魚推著自行車時,她輕巧的坐上去。

一路上徐青魚騎車速度飛快,路上顛了陳霧吱哇亂叫,等回到家,陳霧捂著屁股跳下車,腿軟差點掉下來,她憋著一肚子火,踢了下自行車的後輪:“徐青魚你是不是有病啊。”

徐青魚回頭幽幽看她一眼,陳霧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伸出手佯裝要掐他。

“你當我有病吧。”憋了半天,徐青魚就來這一句,弄的陳霧又來火又覺得很好笑,可是笑出來就在徐青魚面前落了下風,陳霧只好憋著笑,臉上表情都僵成一團差點抽筋。

“這個神經病。”陳霧跟在徐青魚身後上樓梯,氣鼓鼓的罵出聲,也沒降下音量,故意讓徐青魚聽見。

一上樓才發現今晚徐明月和陳江都在家,倆人的門沒關緊,一聽見樓道的動靜,徐明月從屋裏推開門,笑吟吟的沖著陳霧和徐青魚說:“霧霧放學啦,姨今天做了火鍋,你們兄妹倆放了書包一塊過來吃。”

‘兄妹’這個詞匯陌生的仿佛是今晚試卷上閱讀理解裏的詞匯,陳霧納悶的看著她一樣,又透過門縫往裏看一眼,陳江端著個小酒杯滋滋的喝著酒。

徐明月笑的一臉溫柔:“今天店裏賺了不少,我跟你爸高興,專門去農貿市場買的肉,去洗個手就來。”

陳霧討厭陳江,也不喜歡徐明月,但是肚子太餓了,下了晚自習,肚子餓的直叫喚,只有徐青魚那個神經病還有勁站起來蹬自行車。

她嗯了一聲,去屋子裏放下書包就要走,看徐青魚又要鉆進廚房下寡面條,她一把拽住徐青魚往外走:“你傻啊,有肉還吃面條。”

一鉆進徐明月的房子裏,火鍋味想的人反胃,因為太餓了,而火鍋太香了。

陳霧跟徐青魚端了個小凳子坐在下首,徐明月人很會來事,一直不斷給陳霧和徐青魚夾肉,還不斷的說著笑話融合這個扭曲的四口之家,一屋子裏也偶爾響起幾聲笑。

肉吃到肚子裏真滿足,陳霧吃到吃不下為止,但還是太饞了,只好拼命夾肉放在徐青魚的碗裏。

對面徐明月見狀眼中含笑,湊近陳江,姿態親昵,像個美女蛇一樣說:“老陳,你看兩個孩子關系多好,到時候咱倆如果再生個小的,一家五口不知道多幸福。”

此話一出,桌上立刻靜了下來,陳霧滿臉震驚惶恐的看向徐明月的肚子,徐青魚放下筷子,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被徐明月依靠半邊身子的陳江仍舊一臉紅腫的樣,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嘴中發出嘖嘖的聲音。

徐明月笑呵呵道:“霧霧,我跟你爸打算過段時間就正式辦酒在一塊了,到時候讓你做伴娘好不好?”

陳霧一時沒吭聲。

陳江立馬看過來,拍了桌子一掌,震的桌上擺放各樣肉和蔬菜都動了動,他怒道:“你姨跟你說話沒聽到!”

客廳內一片死寂,只剩火鍋咕咕煮開的聲音,仿佛一座大山無聲的壓在陳霧和徐青魚身上,他們卻無從擺脫。

半響,眼看陳江又要摸起酒瓶,陳霧首先摸過來,給自己碗裏倒了一點點酒,站起來滿面的笑沖著徐明月和陳江端起來說:“聽見了,那我就在這裏祝我爸跟我姨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她聲音清脆,落地有聲,接著一飲而盡碗裏的白酒,嗆的臉都紅了。

對面坐在首位的陳江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重新拎起筷子夾了個花生米,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徐明月又高興又擔憂的瞄了一眼自己兒子,嘴裏卻說:“青魚,你看看你,哪有妹妹懂事,起來,也說點什麽。”

被喊出聲的徐青魚麻木坐在那裏,仿佛這一整桌的動靜都與他無關,徐明月悄悄皺眉,不耐煩的又催促兩聲,就在徐青魚要站起來的時候,陳霧砰的一聲倒在徐青魚肩膀上睡著了。

變故突生,徐明月也下意識的起身要接一接,唯獨陳江坐的安穩,徐明月只好囑咐徐青魚說:“哎,霧霧沒喝過酒,一口悶,勁太大了,青魚去把妹妹背回去,給她煮一碗醒酒湯,好好照顧她。”

徐青魚嗯了一聲,背起醉酒的陳霧離開這座房子,徑直走向對門,門在走之前鎖上了,他要摸鑰匙開門,正要松開一只手,感覺背上的人動了動。

下一秒,陳霧握住鑰匙順利的開了門。

她沒醉。

對此,徐青魚沈默的背著她打開門走進黑暗的家中,門輕輕關上,一時沒開燈,他背著她站在玄關處,片刻,只聽見從黑暗中傳出幾聲極其微小的抽泣聲。

早上起床陳霧頭疼,怪徐青魚的解救湯沒有用,努力騎自行車的徐青魚聽了半天,說:“是你自己就喝了一口。”

聞言陳霧伸手進他的校服裏擰他,說:“你怎麽不說你煮的湯難喝死了。”

這下徐青魚也不反駁了,對於他的自知之明,陳霧很滿意。

下午放學陳霧跟同桌一塊去食堂吃飯,早上徐明月給兩個人留了錢,陳霧又能吃食堂的肉包子了,排了好長的隊,總算吃上,吃完飯同桌說要去小賣鋪買根紅筆,陳霧也跟著一塊去了。

還沒出來時候就碰見趙佳妮哭著來找陳霧:“陳霧,徐青魚要把人打死了,你快去看啊!”

一句話砸過來,陳霧心一跳,還沒想明白趙佳妮為什麽來找自己,她已經朝教室的方向跑過去。

等陳霧跑回教室的時候,打架都結束了,徐青魚跟打架的男孩叫做於金洋一塊進了辦公室。

而辦公室外被同學們圍了一圈,見陳霧來了自動退出一條路來,而陳霧對此不領情反而突生一股怨恨來。

可她只能往前走,直到辦公室前看教導主任拎著竹棍同時教訓徐青魚和於金洋,那根竹棍有小指頭那麽粗,一棍下來打的空氣獵獵作響,更何況抽在人身上。

眼看著徐青魚挨了好幾下,就是悶頭不說為什麽打架。

而於金洋打一下就嗷嗷叫,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她張了張嘴,擡腳往辦公室裏進,就在這個時候,徐青魚忽然偏頭看過來,眼神安靜,硬生生止住了陳霧的腳步。

徐青魚總是那樣,挨打的時候不吭聲,站在旁邊像個影子,偶爾陳霧也會覺得徐青魚像一顆安靜的樹,他站在那裏仿佛在紮根一般。

他沒有哭,隔著一道門檻,陳霧眼淚珠子連串的往下落,像是永遠流不完一樣。

她有時很想讓徐青魚改了這個性子,又是又覺得徐青魚這樣挺好的,和別人都不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教導主任也打累了,坐下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往外吐掉茶葉,輕描淡寫道:“你們要是不說,那就請家長,我跟你們家長說。”

於金洋立馬炸了,他哭紅的眼睛瞪大點,又開始哀嚎,說:“我說,我說!”

他瞄一眼徐青魚,又瞄了一眼外面的陳霧,在教導主任的審視下小聲開口:“我收了隔壁學校江津的錢,給咱們學校一個女孩送了份情書。”

教導主任冷笑一聲,像是捉老鼠一把好手的貓,兩眼射出一道精光,厲聲說:“不止這點吧,不說我立馬給你家長打電話!”

於金洋欲哭無淚,捂著胳膊說:“還—還跟著同學騙那女孩去隔壁學校。”

教導主任又喝了口茶,轉頭看徐青魚,慢條斯理道:“你呢?”

徐青魚沈默片刻:“他偷了我的東西。”

此話一說,於金洋立馬怒視過來,跳腳道:“胡說,我什麽時候偷你東西了!”

而徐青魚又恢覆了沈默,教導主任也皺起眉頭,扭頭看向於金洋:“你拿了他什麽東西?”

“什麽都沒有啊,主任!”

正在來回拉扯間,徐青魚指著於金洋的口袋,教導主任從裏掏出一個鑰匙扣,哭笑不得道:“就這個東西?”

“這是我妹妹給我的生日禮物。”徐青魚悶聲道。

陳霧眼皮一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悄默默從人群裏撥開先去廁所洗了臉,又回到班級,好像沒事人一般。

快上課那陣,陳霧的同桌回來說打聽到的小道消息,說是校長口頭批評教導主任的粗暴教學,讓兩個挨打的學生今晚先回去了。

“哎,但是徐青魚為什麽打架?”

“沒聽人說於金洋偷了他的東西。”

“可那就是個鑰匙扣。”

“人家妹妹送的生日禮物,估計寶貝著呢吧。”

“他對他妹妹真好。”

……

無盡的流言飛雪似的往陳霧耳中聚集,她仿佛未聞一般,繼續寫著手上的試卷,一筆一劃寫的認真。

好不容易挨過了晚自習,陳霧慢慢收拾東西,跟著同班幾個人一塊回去。

大約是放學那陣打架提醒了校長和教導主任,今天沒有在校門口看見江津那夥人,陳霧安靜的背著書包回家。走過一個路口便看見徐青魚坐在公交站臺,自行車停在他身側。

聽見腳步聲,徐青魚偏頭看過來,起身,推起自行車,走到陳霧的面前。

陳霧盯著他臉上的傷口,又垂下眼,一言不發的往前走,沒有坐上自行車。

被落後兩步的徐青魚頓了頓,便自然的推著自行車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往前走。

走到半路,陳霧沒有力氣了,她停下來休息,徐青魚便推著自行車到她面前,示意她坐上來,自己帶著她回家。

陳霧躲了兩次沒躲開,推了一把自行車後座,爆發道:“徐青魚你煩不煩!”

她的眼淚伴隨著那句爆發的話而落下,陳霧也不想哭的,她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但總是擦了又流下來,過了很久,她才有力氣開口:“你為什麽一定要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

太晚了,路上都沒有車,周圍除卻偶爾幾盞路燈,安靜的過分。

徐青魚安靜的垂眸看著她,什麽話都沒說。

而陳霧仿佛才是真正受不了的那個人,情緒崩潰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是怎麽說我們的?!”

陳霧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我是爛酒鬼的女兒!”

另一只手指向他的胸口:“你是小三的兒子!”

“我不想像上高中之前那樣,被別人說我們兩個是一對!”說到這裏時,陳霧完全承受不住,眼淚連串的落下來,原本還有力氣喊出來的聲音一下像是被人抽空了,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胸口擠出來的話。

“我不想被人排擠,我不想被人冷落,每一次上體育課就剩我一個人,吃飯也只有我一個人,上廁所也是,只有我落單,什麽都融入不了其他人裏面,徐青魚,我好不容易才變成現在這樣,求求你別讓我又變成之前那樣行不行!”

陳霧的情緒爆發一陣接連一陣,整個人都哭的喘不上氣,她又愧疚又怨恨,尤其是對著面前的徐青魚,是眼前對她最好的人,她卻控制不住的把傷人的話說了一遍。

她幾乎無法找到平衡的點,她僅僅只是想要和周圍其他的人一樣生活而已。

陳霧討厭那些人的目光,她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是如何暗自揣測自己的生活,陳霧更討厭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和被落單的自己。

不管她怎麽做,都覺得痛苦。

“我知道了。”徐青魚伸出兩只手,捧著她的臉,把陳霧臉上的眼淚都擦幹凈,他語氣平靜道:“不讓別人發現就可以了對嗎?我知道了,陳霧你不要再哭了。”

-

“因為小美阿姨生病了。”陳霧答道。

“騙人。”徐西臨平靜開口。

陳霧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陳霧替徐西臨上粉底,她輕輕拍打,男妝畫起來沒有女裝那麽精致覆雜,更多只是講究臉上的顏色統一,她靠得近,目光專註認真,落在身上的每一個眼神都讓徐西臨感覺皮膚在戰栗。

“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徐西臨忽然問。

“什麽?”陳霧捏著粉撲的手一頓,只聽見徐西臨帶著點很抱歉的笑,體貼道:“其實不公開我也沒關系的,我怕會影響你的工作。”

陳霧:“不會。”

“好吧,主要是覺得你有點為難的樣子。”徐西臨唇角微揚。

沒有舊事重提,但陳霧愧疚的心再一次溢出來,她雙手捧著徐西臨的臉,像是那是他的動作一樣,對著他的雙眸,認真道:“我願意的,特別願意。”

片刻,徐西臨才輕笑了一聲,說:“那就好。”

視頻沒怎麽經過剪輯,下午就由陳霧的賬號更新。

更新後的效果陳霧沒怎麽關註,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塔羅牌上,明明不符合自己一貫的選擇,還是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樣就是命運的改變。

陳霧合上電腦,坦然一笑,算了,不要去想這麽多。

時隔八年,陳霧回到桃源後,總在回憶以前,但對於以前並不感到後悔猶豫了。

她在成長的過程中,這八年裏長成一個好好的大人,接受的第一步就是告訴自己往前看,日子好的比今天的太陽還燦爛。

更新完視頻,陳霧去影音廳玩星露谷,釣魚正在上頭,聽見門外鈴聲響,她猛地回神,發現在星露谷裏過了一個季節,而星露谷外過了一個下午。

鈴聲響了,是誰?

陳霧很猶豫,走出門外站在可視屏幕前,她的雙眼微微睜大了幾分,似乎沒想到眼前的畫面是如何發生的。

站在門後,陳霧猶豫徘徊了會,最終她還是握住門把手鼓起勇氣推開了門,門外,是徐西臨,他身後巨大的花束,幾乎占滿整個可視屏幕。

冬日裏的玫瑰鮮紅似活,蓬勃著生命力讓人心生歡喜,而徐西臨高大的個子站在玫瑰花束前,他有些期待,隱隱羞澀,視線落在開了一點門縫的陳霧身上。

“陳霧。”

“你怎麽不回家?”陳霧慢慢的松開門把手,一點點的走向徐西臨,眼前的花到底有多少,玫瑰香的好像在花園裏,她幾乎是一走過去的姿態露出,便立刻被徐西臨拉了過去,他像個大型犬一樣擠在陳霧的懷中,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陳霧,你永遠都在這裏吧,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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