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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67: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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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67:教育

喜多結一郎要找雲居久理的事情,雲居久理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是,還有一點期待。

上次在自己剛接手完梅澤一見的案子,就被檢察廳的找上來過,現在自己堂而皇之的在所有人的面前聲稱自己要給克裏斯蒂娜辯護,自然也要來跟自己“聊聊天”。

只是雲居久理沒有想到自己在前往檢察廳的時候,見到的並不是喜多結一郎,而是另一個人。

那個把雲居久理帶到三樓總長室的人只是說了一聲暫時等待,然後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之後,雲居久理和速水悠実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有些吃驚。

但兩個人很快也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在來之前速水悠実也很訝異。

自己明明不久前在醫院頂撞了喜多總長,但是還是被安排處理克裏斯蒂娜的案子。

這是最近對於檢察廳來說,最重要的一次庭審了。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馬上就是喜多結一郎要進入內閣的時候,這是他最需要政績的時候,所以能夠徹查清楚這個國際性罪犯的罪行,能夠在他的宣言表上落下非常好看的一個記錄。

喜多結一郎一定會讓自己更信任的人來接這個案子。

所以在知道喜多結一郎點名讓速水悠実繼續來接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很吃驚。

可這也意味著自己將會和雲居久理再一次對峙。

雖然克裏斯蒂娜這個人做的很多事都是確鑿證據,基本上不可能有任何辯白的地方,但是對方是雲居久理的話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另外,速水悠実也很想要知道她到底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為一個被全世界都認定了的罪犯辯護。

“雲居律師,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出院。”他簡單地客套了幾句,然後走到雲居久理的面前入座。“這次我是負責克裏斯蒂娜的檢察官,之後有一些關於克裏斯蒂娜的卷宗,可能要比警視廳那邊提供的更詳細一點,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從我這裏拷走。”

這麽好說話嘛。

他可是她的競爭對手啊。

居然願意共享一些信息嗎?

雖然檢察官和律師都是要根據警視廳提供的情報來進行辯護,但是根據相關法律規定律師和檢察官也是可以自己進行外出搜證的,只是搜到的證據必須要提供給裁判所,由裁判所認定可以作為證據出席才能拿到庭審現城列為證據。

雲居久理也笑了笑:“看樣子速水檢察官真是胸有成竹,一點都不擔心向我洩題,這樣就要把自己掌握的證據告訴我嗎?”

“因為我知道雲居律師不是一個會任由罪犯鉆法律空當的律師,克裏斯蒂娜是‘普拉米亞’的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讓這樣的人逃脫法律的制裁對全世界來說都是災難吧。”

雲居久理笑道:“說的也是,但你們檢察官不是都說我們律師是售賣法律的‘商人’嗎?如果為了能夠讓自己揚名立萬,當一回惡人也不是不可以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她要盡自己最大努力給克裏斯蒂娜辯護了?

看雲居久理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速水悠実也犯迷糊了。

如果換作別人,速水悠実一定覺得這個人在說瘋話。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麽辯護呢?無非就是延長一下這個辯護時間,等到境外的警察們過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繁雜事情要拉長這個時間線。

檢察廳這邊給速水悠実的命令是速戰速決。

要把普拉米亞完全扣留在日本服役。

美其名曰是讓日本把這場案子辦得很漂亮,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臭名昭著的“炸弾犯”是在日本落網服刑,但實際上就是檢察廳為了把普拉米亞控制在日本境內,這樣的話在未來好下手解決掉這個眼中釘。

想必等到普拉米亞被定罪入獄的那天。

就是普拉米亞的“死刑”執行的日期。

雖然速水悠実對檢察廳最近的一些行為不是很認可,但是對普拉米亞的案子還是勢在必得的。不僅僅是因為要和雲居久理再一次對峙,還有就是因為普拉米亞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罪犯。

速水悠実饒有興致:“那麽雲居律師,您對這次案子的勝率有多少把握呢?”

“我這個人很討厭輸的感覺,所以每一場案子都是竭盡全力地去爭取。”雲居久理的回答雖然不怎麽激進,但聽到速水悠実以及隔了墻的耳朵裏,都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意思。

就在助理把雲居久理送進房間裏的時候,另一個房間內的監控器也在同步呈現著雲居久理所在環境內發生的所有事。

在圍觀著雲居久理和速水悠実溝通的過程當中,坐在熒幕後面的那個人只是一言不發地聽著耳機裏傳來的聲音。其他人都站在他的身後,也看不清楚他此時此刻臉上呈現著什麽樣的表情,只能大氣不敢出的站在後面等著速水悠実整理好了自己的需要的東西,起身離開房間裏又只剩下雲居久理一個人。

在這個時候喜多結一郎才緩緩摘下頭上的耳機,身體微微放松的向後仰了仰。

“總長大人……”

身後的一個人耐不住性子,趕緊上前詢問。

喜多結一郎擡了擡手,打斷那個人想要詢問的話語說道:“果然啊。”

其他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難道克裏斯蒂娜真的全都跟這個女律師說了嗎?”

喜多結一郎恨鐵不成鋼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我說你們幾個人啊,跟了我那麽長時間。怎麽膽子還小成這樣呢?就算克裏斯蒂娜真的和雲居久理說了什麽?又能怎麽樣?我們都是從事法律行業的專家,難道不知道證據的重要性嗎?”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很想要松一口氣,但是又不能完全放下心裏的重擔。

明明他們是支撐著這個國家法律運作的公務員,可是卻特別害怕被人發現自己一些違法的行徑。

就算對方手裏沒有證據,光是言語這已經足夠讓他們心慌害怕了。

喜多結一郎對自己異常自信。

從當初決定走這條路開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處理得極其完美,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和錯漏。

雖然克裏斯蒂娜也更了自己一段時間。

但是他每天都在提防著這個俄羅斯的女人。

畢竟他們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在雲居久理來到這裏之前,喜多結一郎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總長大人,鄙人一直想不明白。速水檢察官上次破壞了您的計劃,導致您沒有第一時間解決掉那些人,反而還當面質問您、對您如此不禮貌。您為什麽還要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呢?”

喜多結一郎笑笑:“你知道速水的爺爺是誰吧?”

那個提問的人點點頭:“當然知道是我們上一任檢察長,也是您曾經朝夕相處的摯友。”

當初速水老檢察長去世的時候,喜多結一郎親自到場悼念嚎哭不已,所有人都被這兩位檢察廳長官的友情惋惜不已。

也是那個時候喜多結一郎註意到了速水悠実,把速水悠実接到了自己的身邊。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年那個跪坐在蒲團上的他,在看著我的時候是怎樣悲痛的表情。”喜多結一郎說道。“速水很欽佩他的爺爺啊,對於速水來說,他的爺爺就是支撐著他成為檢察官的最大支柱呢。而他的爺爺生前可是人人稱讚的‘清廉公差’,我也承認那個老家夥不管是政績還是辦事能力都高我一籌,如果還活著的話位置一定在我之上。

他這輩子,不管做什麽都無愧於檢察官之職。

我也知道他雖然明面上與我綁在一根繩子上,但實際上卻恨透了我。因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就是當年跟我一起做了那件事,也成了他不得不依附我的可悲的隱患。”

其他幾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嚇得面如土色,趕緊說道:“總長大人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您做那件事也是為了造福這個世界啊,只是那些人不能理解您的高瞻目光而已。”

喜多結一郎笑道:“這都不重要,你們猜一猜如果速水悠実知道了他爺爺曾經做過了的那些事會怎麽樣呢?”

其他人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喜多結一郎的用意。

人總是會有自己的軟肋。

一旦被人拿捏住軟肋的位置,就會動彈不得乖乖地聽從操控者的指引。

喜多結一郎看著屏幕內的眼神越來越暗沈,就像是籠罩著一團深不見底的暗光,吸入再多的光芒也沒有辦法照亮其中的灰暗。

他早就說過了。

速水悠実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太過執拗。

認定的事情很難被改變。

他對他爺爺的尊敬和愛戴會被他完全利用。

他爺爺曾經最難以啟齒的事情將會成為他控制速水悠実最大籌碼。

速水悠実會為了維護他爺爺這位生前人人稱讚的檢察官,死後的尊嚴嗎?

被喜多結一郎這麽一說,其他人頓時感覺放心了起來。

甚至有一個人還大膽猜測。

“而且由速水檢察官接管克裏斯蒂娜的案子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事情苗頭發展得不對勁了,我們對克裏斯蒂娜下手,還可以把所有的事兒都推到速水檢察官的身上!”

其他人紛紛點頭,說著搜得四內。

一切都在喜多結一郎的掌握之中。

只是喜多結一郎想不明白。

為什麽雲居久理這麽自信。

她在面對速水悠実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要為一個千夫所指的罪犯辯護而展現出任何的怯懦,反而比她之前每一次出庭都要自信。

難凡事都有萬一……

難道克裏斯蒂娜那個女人也跟他留了一手?

喜多結一郎瞇起了眼睛,緊盯著屏幕內的年輕女人。

*

雲居久理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等到,基本上她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看樣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果不其然。

沒過一會兒房間內的大門被推開,那個把自己送過來的助理滿懷歉意地站在她的面前說道。

“真是抱歉,雲居律師。總長最近的身體不是很好,本來是想要過來和您詳談的,但是沒想到在醫院被醫生留下,說是要做一個更全面的檢查。你也知道,人上了年紀就是會這樣。所以讓您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雲居久理寒暄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這次見不到下次也是可以的,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律所就可以了。”

兩個人一個道歉一個說著沒關系一直到檢察廳門口,雲居久理停在街邊回頭看的時候。

那座銀光輝煌的檢察廳大樓,既耀眼,又有一些冰冷。

*

本來松田陣平是不太想要讓雲居久理去檢察廳的,但是拗不過自己這個女朋友實在是太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能看著雲居久理跟喜多結一郎的助理離開。

對於克裏斯蒂娜落網這件事。

雖然對整個日本的人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卻足夠讓三廳的人忙上一陣了。

有關於“傳真炸彈犯”的事情,也有一些需要詢問普拉米亞。

就是在警視廳和*警察廳頻繁前往詢問普拉米亞,所以現在檢察廳還不敢對普拉米亞做什麽。

只是松田陣平在前往警視廳的時候,忽然感覺反視鏡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伴隨著還有非常明亮的摩托車引擎聲。

那種聲音忽遠忽近,明明距離不是那麽近但是卻呼嘯著一種嗚嗚吼叫的聲音,像是尋釁般一直跟在松田陣平車後。

黑色的馬自達和黑色的摩托車在偏僻無人的街道上形影交錯,就像兩個不甘落後的猛獸在賽跑。

松田陣平眼尾微微上挑,瞥了一眼那渾身黑色摩托車服的家夥,“切”了一聲。

他看到那輛摩托車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奪過風勢繞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迅速轉滑想要用側轉的方式來逼迫他轉彎。

但是松田陣平看到了左右兩側的護欄,知道自己但凡歪一點方向盤,就會撞到旁邊的欄桿。

然後車頭會和欄桿來一個“法式熱吻”,導致自己的這輛車狼狽報廢。

松田陣平瞇著眼睛,開始想。

如果是萩原那個家夥會怎麽樣?一定會用他高超的車技躲過黑摩托車的挑釁吧。

但他畢竟不是萩原研二那個圓滑的家夥。

他是松田陣平。

所以他只能一腳油門踩到底。

黑色馬自達以勢如破竹之勢,狠狠地撞向那輛黑摩托車。

心鬼侑的眼睛在頭盔內瞪了個滾圓,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家夥一副要撞死她的意味朝著自己油門踩到底。

這個混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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