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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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異常
三小只又聚在一起打水漂, 淩悅雖然性格是裏邊最慫的，但是水漂打得最好。
就像現在這樣，她隨意一丟, 王瀾就在旁邊哀嚎, “啊！怎麽又是這樣，我又輸了！再來！”
又比了一場，又是隨手一丟, 淩悅又贏了, 於是王瀾也麻了。
她氣惱著將手中的石子丟掉, 隨意躺倒在地上, 然後開始打滾……
“氣死我了！”
淩悅習慣了她一邊打滾一邊叫嚷的樣子, 她將王瀾丟掉的石子撿起來又是隨手一丟, 石子過了河, 比上一次丟得更好。
王瀾看後也不滾了，她一骨碌坐了起來, 衣物被她滾得發皺，頭上也有許多草葉, 她揪了一把草丟向淩悅：“你故意的！”
淩悅閃身躲開, 一臉無辜還帶著委屈，“技不如人還要發脾氣。”
“你！”
王瀾爬起來就要和淩悅拼命，可惜被文鳶鳶攥住了袖子。
她對此感到十分不滿，“你松手，我今天就要讓她好看！”
文鳶鳶死也不放, 但是她力氣不大，也撐不了太久, “別！你打不過的！”
一時間王瀾安靜了，那張小臉上是完整的詫異, “你竟然這麽說！你松開我，我讓你看看！”
文鳶鳶感覺她掙紮的動作更加激烈了，於是幹脆手一松讓她沖了過去，或是沒想到文鳶鳶會這樣輕易地放手，所以王瀾沒有收住力道。
看著沖過來的王瀾，淩悅往旁移了下，然後慢悠悠伸腿。
王瀾被她伸出來的腿絆了一個結結實實，面朝大地的姿勢十分優美。
她坐起來呸掉進嘴裏的草，臉瞬間紅了，“這是意外！”
文鳶鳶一臉無奈，“就說讓你別去。”
王瀾這時才有了兩分委屈，“你怎麽不拉著我。”
“不是你讓我放開的？”
淩悅看著兩人吵嘴忍不住在旁邊笑，可是天很快陰沈下來，一聲驚雷炸響。
“小姐！”
“大小姐！”
王瀾和文鳶鳶的侍從撐了傘過來。
王瀾t看著還在雨中的淩悅，她揮手道：“快進來！”
淩悅走了兩步，卻發現頭頂的雨不見了，擡頭發現有人給她撐傘。
雨越下越大，見有人給淩悅撐傘，文王兩人就被侍從帶走。
淩悅站在原地看著她們消失在雨幕中。
雨滴擊打著油紙傘的傘面然後碎成更細小的水珠。
淩悅伸出手接水，觸感冰涼，她縮回手在身上擦了擦，又擡頭看向撐傘的女子，“你是娘親派來接我的嗎？”
女子垂眸，“是。”
雖是這樣說，可對方站在原地沒動，淩悅也只能跟著站在原地。
她偷偷去看女子的臉，問：“你是娘親的姐妹？”
“不是，我們走吧。”
女子將淩悅抱起，懷抱很暖，暖到淩悅有些困倦。
她強打精神睜眼，發現雨聲小了很多。
回家的路還很長，女子走得格外緩慢，淩悅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信任對方。
“今天是不是很高興？”
淩悅點點頭，“嗯，每次我都贏，下次換個游戲。”
女子笑，“感到無聊了嗎？”
淩悅打了個哈欠，聲音因為疲倦變得軟糯起來，“不是，換個游戲，然後我還是第一，王瀾一定會生氣。”
淩悅也擁有著自己的小壞心眼。
女子失笑，“這麽壞，這不像你。”
淩悅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仿佛兩人應該認識，而且認識了很久一樣。
可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淩悅想著想著眼皮就耷拉下來，“姐姐，我是不是認識你？”
“嗯，從你出生時開始，我就認識你了。”
淩悅慢慢閉上了眼睛，聲音越來越輕，“怎麽我不記得。”
雨漸漸停了，女子看著懷裏熟睡的人，只剩嘆息。
等到再次睜眼，淩悅躺在自己床上，她覺得有些惡心想吐，頭也很重，渾身沒有力氣。
轉過臉發現春桃坐在一旁看著她，見她醒過來很是欣喜的樣子，“小姐你醒了。”
淩悅還有點不在狀態，啞著嗓子問：“我怎麽了？”
春桃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埋怨著：“小姐你怎麽不撐傘回來，淋了這麽久的雨，不燒才怪。”
雖然年紀比淩悅還小上兩歲，可相比淩悅來說春桃更懂事。
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淩悅明明記得有人撐傘帶她回來的，可仔細想想又想不起來，記憶中只有大雨。
她費力坐了起來，看向門外，門外臺階上都是雨留下的痕跡，一場大雨似乎將天地都洗凈。
但是薔薇被打落了一些。
淩悅想出去走走，可剛一動作渾身的不適都湧了上來，只好就這麽待著。
“春桃，我娘呢？”
春桃正要去外頭端藥進來，可是她太小了，夠不到那竈臺上的藥，於是一邊搬凳子一邊回話：“不清楚，好像是進宮去了。”
費了好大勁將藥碗拿了下來，可藥湯太燙，春桃一不小心就中了招，“哎呀！”
淩悅驚道：“你放下。”
春桃也知道自己逞強了，她不情不願地下了凳子，然後坐在淩悅床邊：“小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哪有，不要勉強，那藥待會兒再喝。”
春桃看著淩悅的臉，突然開始笑，“小姐長得真好看。”
“咳咳，是嗎？”
春桃替淩悅掖了被角，嘴裏的誇讚之詞就從未停過，“是啊，和夫人一樣好看。”
過於真誠的誇獎總會讓淩悅不知所措，不過她本就在病中，臉本就比平常紅上一些，倒是將這份羞澀別扭給掩飾了下去。
她悶聲道，“我怎麽算，還有更。”
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影子，她站在月色下，站在很高的地方看向她。
距離太遠，淩悅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一見就覺得歡喜。
好奇怪的感覺，那種忘記重要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淩悅無法忽視。
額頭火熱，渾身也是滾燙的，就像是火燒一般。
淩悅又覺得很累，腦海中的聲音一遍一遍地說：“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於是淩悅真的閉上了眼睛。
不能睡！
她強打精神睜開眼，春桃正替她擦著額頭，可那是春桃嗎？
孩童的面容開始出現裂痕，慢慢的整張臉都裂紋，要努力辨認才能看出那是春桃的臉。
細小的碎片不斷剝落，落在淩悅的臉上。
春桃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明明嘴都已經掉幹凈了，卻還在說話：“小姐，累了就睡吧。”
淩悅眼底湧出驚慌，她一把推開眼前的春桃，見對方倒地之後就哢啦一聲斷成幾截，斷斷裂處有細小的粉末，就像被摔碎的瓷器一樣。
可就算變成這樣，那張已經看不到臉的臉還在說話：“小小小姐、該該該睡覺了。”
淩悅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她不顧身體的不適，直接跳下床繞過地上的春桃跑出了房間。
一路跑了出去，在要出門時被人叫住。
“妹妹去哪兒？”
淩悅聞聲回頭，見淩雅一切正常，她瞬間紅了眼眶撲進對方懷裏，“姐姐，春桃她！”
“春桃怎麽了？”
淩雅的聲音就近在耳邊，淩悅還以為對方湊在她耳邊說話，可從懷抱中脫身卻看到面前嫡姐的嘴巴不見了。
難道？
淩悅轉頭，肩頭落了一張嘴巴，嘴唇還在不斷開合：“怎麽不說話？”
淩悅掙紮著從淩雅懷裏鉆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
新雨過後，眾人又出來走動，街上十分熱鬧，充滿了人氣。
淩悅終於安心許多，她找了一個小石階坐下，卻感覺有人在盯著她。
她的直覺沒有錯，雖然有所準備，但在擡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所有人，無論是商販還是行人，又或者是帶刀巡邏的官兵，他們都停下自己手中要做的事直勾勾盯著淩悅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在淩悅面前的這個小販本來是背對著她，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的頭就這麽扭了過來，淩悅甚至聽見他的骨頭在哢哢作響。
小販嘴角滲出血跡，即便脖子已經斷了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說著：“悅兒，該睡覺了。”
臉是其他人的，可聲音卻是娘的聲音，淩悅直接被嚇哭，又站起來拼命逃跑。
好在淩悅身子靈活，躲過了那些人伸過來的手。
就這樣一路跑出了城，淩悅覺得身體更加沈重，摸摸額頭，很燙。
她鉆進樹林裏，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開始大口喘氣，視線逐漸模糊，她從樹枝的縫隙中窺見藍天卻發現藍天也在剝落，剝落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是一場噩夢嗎？那睡一覺就好了吧。”
淩悅想要逃避，可最後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只是追著本能不斷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見了一座孤墳，墳前有人在吹笛。
淩悅在原地站定，她覺得很熟悉。
笛聲消失，天地突然變得正常起來，剝落的藍天逐漸被補齊整，腳下的土地也恢覆了正常，雨後的陽光很是明媚。
一時間，淩悅覺得不正常的其實是她自己。
她看清了那塊墓碑，墓碑的主人也叫淩悅，而白衣女子摘下帷帽，眼裏是淩悅說不出的覆雜。
她說：“睡下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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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只又聚在一起打水漂, 淩悅雖然性格是裏邊最慫的，但是水漂打得最好。
就像現在這樣，她隨意一丟, 王瀾就在旁邊哀嚎, “啊！怎麽又是這樣，我又輸了！再來！”
又比了一場，又是隨手一丟, 淩悅又贏了, 於是王瀾也麻了。
她氣惱著將手中的石子丟掉, 隨意躺倒在地上, 然後開始打滾……
“氣死我了！”
淩悅習慣了她一邊打滾一邊叫嚷的樣子, 她將王瀾丟掉的石子撿起來又是隨手一丟, 石子過了河, 比上一次丟得更好。
王瀾看後也不滾了，她一骨碌坐了起來, 衣物被她滾得發皺，頭上也有許多草葉, 她揪了一把草丟向淩悅：“你故意的！”
淩悅閃身躲開, 一臉無辜還帶著委屈，“技不如人還要發脾氣。”
“你！”
王瀾爬起來就要和淩悅拼命，可惜被文鳶鳶攥住了袖子。
她對此感到十分不滿，“你松手，我今天就要讓她好看！”
文鳶鳶死也不放, 但是她力氣不大，也撐不了太久, “別！你打不過的！”
一時間王瀾安靜了，那張小臉上是完整的詫異, “你竟然這麽說！你松開我，我讓你看看！”
文鳶鳶感覺她掙紮的動作更加激烈了，於是幹脆手一松讓她沖了過去，或是沒想到文鳶鳶會這樣輕易地放手，所以王瀾沒有收住力道。
看著沖過來的王瀾，淩悅往旁移了下，然後慢悠悠伸腿。
王瀾被她伸出來的腿絆了一個結結實實，面朝大地的姿勢十分優美。
她坐起來呸掉進嘴裏的草，臉瞬間紅了，“這是意外！”
文鳶鳶一臉無奈，“就說讓你別去。”
王瀾這時才有了兩分委屈，“你怎麽不拉著我。”
“不是你讓我放開的？”
淩悅看著兩人吵嘴忍不住在旁邊笑，可是天很快陰沈下來，一聲驚雷炸響。
“小姐！”
“大小姐！”
王瀾和文鳶鳶的侍從撐了傘過來。
王瀾t看著還在雨中的淩悅，她揮手道：“快進來！”
淩悅走了兩步，卻發現頭頂的雨不見了，擡頭發現有人給她撐傘。
雨越下越大，見有人給淩悅撐傘，文王兩人就被侍從帶走。
淩悅站在原地看著她們消失在雨幕中。
雨滴擊打著油紙傘的傘面然後碎成更細小的水珠。
淩悅伸出手接水，觸感冰涼，她縮回手在身上擦了擦，又擡頭看向撐傘的女子，“你是娘親派來接我的嗎？”
女子垂眸，“是。”
雖是這樣說，可對方站在原地沒動，淩悅也只能跟著站在原地。
她偷偷去看女子的臉，問：“你是娘親的姐妹？”
“不是，我們走吧。”
女子將淩悅抱起，懷抱很暖，暖到淩悅有些困倦。
她強打精神睜眼，發現雨聲小了很多。
回家的路還很長，女子走得格外緩慢，淩悅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信任對方。
“今天是不是很高興？”
淩悅點點頭，“嗯，每次我都贏，下次換個游戲。”
女子笑，“感到無聊了嗎？”
淩悅打了個哈欠，聲音因為疲倦變得軟糯起來，“不是，換個游戲，然後我還是第一，王瀾一定會生氣。”
淩悅也擁有著自己的小壞心眼。
女子失笑，“這麽壞，這不像你。”
淩悅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仿佛兩人應該認識，而且認識了很久一樣。
可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淩悅想著想著眼皮就耷拉下來，“姐姐，我是不是認識你？”
“嗯，從你出生時開始，我就認識你了。”
淩悅慢慢閉上了眼睛，聲音越來越輕，“怎麽我不記得。”
雨漸漸停了，女子看著懷裏熟睡的人，只剩嘆息。
等到再次睜眼，淩悅躺在自己床上，她覺得有些惡心想吐，頭也很重，渾身沒有力氣。
轉過臉發現春桃坐在一旁看著她，見她醒過來很是欣喜的樣子，“小姐你醒了。”
淩悅還有點不在狀態，啞著嗓子問：“我怎麽了？”
春桃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埋怨著：“小姐你怎麽不撐傘回來，淋了這麽久的雨，不燒才怪。”
雖然年紀比淩悅還小上兩歲，可相比淩悅來說春桃更懂事。
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淩悅明明記得有人撐傘帶她回來的，可仔細想想又想不起來，記憶中只有大雨。
她費力坐了起來，看向門外，門外臺階上都是雨留下的痕跡，一場大雨似乎將天地都洗凈。
但是薔薇被打落了一些。
淩悅想出去走走，可剛一動作渾身的不適都湧了上來，只好就這麽待著。
“春桃，我娘呢？”
春桃正要去外頭端藥進來，可是她太小了，夠不到那竈臺上的藥，於是一邊搬凳子一邊回話：“不清楚，好像是進宮去了。”
費了好大勁將藥碗拿了下來，可藥湯太燙，春桃一不小心就中了招，“哎呀！”
淩悅驚道：“你放下。”
春桃也知道自己逞強了，她不情不願地下了凳子，然後坐在淩悅床邊：“小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哪有，不要勉強，那藥待會兒再喝。”
春桃看著淩悅的臉，突然開始笑，“小姐長得真好看。”
“咳咳，是嗎？”
春桃替淩悅掖了被角，嘴裏的誇讚之詞就從未停過，“是啊，和夫人一樣好看。”
過於真誠的誇獎總會讓淩悅不知所措，不過她本就在病中，臉本就比平常紅上一些，倒是將這份羞澀別扭給掩飾了下去。
她悶聲道，“我怎麽算，還有更。”
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影子，她站在月色下，站在很高的地方看向她。
距離太遠，淩悅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一見就覺得歡喜。
好奇怪的感覺，那種忘記重要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淩悅無法忽視。
額頭火熱，渾身也是滾燙的，就像是火燒一般。
淩悅又覺得很累，腦海中的聲音一遍一遍地說：“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於是淩悅真的閉上了眼睛。
不能睡！
她強打精神睜開眼，春桃正替她擦著額頭，可那是春桃嗎？
孩童的面容開始出現裂痕，慢慢的整張臉都裂紋，要努力辨認才能看出那是春桃的臉。
細小的碎片不斷剝落，落在淩悅的臉上。
春桃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明明嘴都已經掉幹凈了，卻還在說話：“小姐，累了就睡吧。”
淩悅眼底湧出驚慌，她一把推開眼前的春桃，見對方倒地之後就哢啦一聲斷成幾截，斷斷裂處有細小的粉末，就像被摔碎的瓷器一樣。
可就算變成這樣，那張已經看不到臉的臉還在說話：“小小小姐、該該該睡覺了。”
淩悅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她不顧身體的不適，直接跳下床繞過地上的春桃跑出了房間。
一路跑了出去，在要出門時被人叫住。
“妹妹去哪兒？”
淩悅聞聲回頭，見淩雅一切正常，她瞬間紅了眼眶撲進對方懷裏，“姐姐，春桃她！”
“春桃怎麽了？”
淩雅的聲音就近在耳邊，淩悅還以為對方湊在她耳邊說話，可從懷抱中脫身卻看到面前嫡姐的嘴巴不見了。
難道？
淩悅轉頭，肩頭落了一張嘴巴，嘴唇還在不斷開合：“怎麽不說話？”
淩悅掙紮著從淩雅懷裏鉆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
新雨過後，眾人又出來走動，街上十分熱鬧，充滿了人氣。
淩悅終於安心許多，她找了一個小石階坐下，卻感覺有人在盯著她。
她的直覺沒有錯，雖然有所準備，但在擡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所有人，無論是商販還是行人，又或者是帶刀巡邏的官兵，他們都停下自己手中要做的事直勾勾盯著淩悅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在淩悅面前的這個小販本來是背對著她，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的頭就這麽扭了過來，淩悅甚至聽見他的骨頭在哢哢作響。
小販嘴角滲出血跡，即便脖子已經斷了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說著：“悅兒，該睡覺了。”
臉是其他人的，可聲音卻是娘的聲音，淩悅直接被嚇哭，又站起來拼命逃跑。
好在淩悅身子靈活，躲過了那些人伸過來的手。
就這樣一路跑出了城，淩悅覺得身體更加沈重，摸摸額頭，很燙。
她鉆進樹林裏，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開始大口喘氣，視線逐漸模糊，她從樹枝的縫隙中窺見藍天卻發現藍天也在剝落，剝落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是一場噩夢嗎？那睡一覺就好了吧。”
淩悅想要逃避，可最後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只是追著本能不斷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見了一座孤墳，墳前有人在吹笛。
淩悅在原地站定，她覺得很熟悉。
笛聲消失，天地突然變得正常起來，剝落的藍天逐漸被補齊整，腳下的土地也恢覆了正常，雨後的陽光很是明媚。
一時間，淩悅覺得不正常的其實是她自己。
她看清了那塊墓碑，墓碑的主人也叫淩悅，而白衣女子摘下帷帽，眼裏是淩悅說不出的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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