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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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祈禱
“可曾好些？”
淩雅一臉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妹妹，殊不知在別人眼裏她這個坐著的要比床上那位更加脆弱。
過分的熱情讓淩悅不明白，她能確定對方不是重生，可為什麽？明明前世她們沒有交集。
她垂眸，睫毛垂落一片陰影將情緒藏匿，“謝嫡姐關心，並無大礙。”
淩雅咳嗽一聲，又怕自己的病氣傳遞給淩悅，她悄悄遠離了些且換了個方向不直接面對床上的淩悅。
“既無病為何不起？”
被人遺忘也有被遺忘的好處，淩悅不用每天面對那位所謂的父親，即便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沒人說她。
只是這三天淩雅天天往這偏僻的小院子跑，多少引來了一些關註。
淩悅悄悄嘆氣，她這幾天不起只是不想面對現實罷了。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能讓長公主側目，可是價值這個東西是長公主來定，就算做得再好若是對方說不夠，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算了算了，先不想。
擡頭見嫡姐還在等一個回答，淩悅調轉話題：“姐姐近日身體如何？”
妹妹的主動關心讓淩雅嘴角的笑深刻了幾分，她捂住手中的暖爐子：“府中比山上暖和，身t體較之前好受些。”
說完又嘆息一聲，開始為淩覆說話：“近日靖朝異動頻繁，父親難免忙碌忽略了你。”
淩悅聽完內心毫無波動，前世她就沒在意過這份親情，死過一次就更加不會在意。
且前世淩覆和淩雅都死得早，淩家主家便只剩了她，在眾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她帶著淩家的旁支血脈戰場廝殺，向世人證明了淩家還在。
可惜淩悅太了解陸薇瑩，朝局穩定後淩家功勞太甚肯定會成為對方眼中的刺，大概率是一個都剩不下的。
想起以前的部下，淩悅難免傷感，可在淩雅眼中這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她誤認妹妹是為父親的忽視難過，忍不住提議：“妹妹久待在此不好，隨我出門如何？”
淩悅並不看好淩雅的身體，前世對方也是深居淺出，怎麽今生變得如此反常。
心下生了好奇，淩悅並未直接開口拒絕，但也沒說答應，只是問：“姐姐去哪？”
淩雅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令牌上的花紋繁覆做工精巧，正中心是一個陸字。
“陛下身邊的秋菱姑姑給了這塊牌子，說我日後可隨意出入皇宮。”
淩雅有些不解，畢竟這太不符合規矩了。
她收起這塊令牌，臉色不太好看，充滿對未來的擔憂：“陛下召我，讓我明日進宮。”
看到那塊令牌後，淩悅的心中翻江倒海，雖是第一次見，但她還是認了出來。
前世在她眼盲後，陸薇瑩將這塊令牌交給她，而她不知撫摸過多少遍。
視覺消失後其他感覺便十分敏銳，陸薇瑩語中的心疼更是明顯。
“我在皇姑姑那跪了許久才拿到它，朝中不少人嫉恨你，如今你看不見，宮內總比宮外安全，我也能照顧你。”
對方說得那樣深情，淩悅對黑暗的恐懼才緩解些，慢慢地更加依賴對方。
可現在想想，陸薇瑩說這些話時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應該是厭惡吧。
“秋菱姑姑說可以帶年紀相仿的一人，想來說你也可以。”
淩悅回過神，她看著長姐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心中發怵。
入宮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還指望著長公主忙碌國事將她給遺忘，哪能跑到對方眼前去晃！嫌命長嗎？
於是淩悅無視長姐的祈求，直截了當：“我身子不爽，不能相陪。”
哪曾想這個理由讓淩雅緊張起來，她抓住淩悅的手急道：“不舒服？到底怎麽了？皇宮失蹤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連珠炮似地詢問讓淩悅默默抽回了手，想起那天的事，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淩雅，然後用被子蓋住了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然而這行為只是讓淩雅誤會，她氣上心頭，信誓旦旦保證：“妹妹別怕，你只管說是誰欺負了你，姐姐替你做主。”
淩悅嘴角一抽。
她能說嗎？她敢說嗎！
讓她說什麽啊？說她月黑風高夜乘人之危將長公主的便宜給占盡了？
也不對，那天她極力克制，算是長公主主動的，說是她被欺負也沒錯。
想得多了，那夜的喘息似乎又回到了耳畔。
對方動情時也是極為克制的，即便再難捱也只是低低喘上兩聲。
因為前世眼盲，淩悅對黑暗環境很熟悉，對聲音的感受更加敏感，即便看不見，光聽聲音也頂不住。
後來幾分月光從雜物的縫隙中照了進來，印著對方眼尾的嫣紅，她看得癡了一時忘了動作。
“再看，剜眼。”
淩悅抖了抖，對方的聲音仿佛透過時空警告著現在的她，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不敢再想了，只是一張臉成了苦瓜。
造孽啊！
“妹妹你說話，我知道你在聽，你只管說，姐姐為你做主。”
淩悅正煩著，她腦袋鉆出被窩幽怨道：“真的？”
淩雅有些開心，因為身體原因，從小就沒人對她抱過期待，如今能為一人做些事情，她感到很滿足。
她自信道：“當然，你說。”
淩悅笑了，輕輕吐出三個字：“長公主。”
外頭的雪還在下著，但淩雅卻覺得屋內的溫度比外面的更低些，低到她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她不可置信道：“你說誰？”
淩悅這幾天憋屈得很，如今竟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於是淩雅的笑容轉移到了她的臉上：“是長公主。”
淩雅的信心來得快去得也快。
長公主那個女煞星她怎麽敢去招惹，難怪這幾天淩悅都不出門，估計是被嚇到了。
淩悅見她從一臉蒼白變成一臉菜色，突然又沒了逗弄的興趣。
她坐了起來，眼神望向虛無的遠方，像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姐姐不必擔憂，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你們。”
說完又沖著淩雅一笑：“謝謝姐姐如此關心我。”
淩雅捂著暖爐的手一緊，看著淩悅純真的笑臉，她心下過意不去。
她剛剛真的在想，如果淩悅連累淩家怎麽辦？甚至對她還存了幾分埋怨。
於是她有些愧疚，思索後又默默下定了決心，她再次拉住淩悅的手，一臉堅毅模樣：“妹妹別怕，好好休息。”
隨後也不知這病弱的嫡姐哪來的力氣竟硬生生將淩悅給按下睡著。
淩悅看著對方的表情總有不祥之感，她忍不住吐出一個字：“你？”
淩雅咳嗽兩聲，想到自己所做決定，一股悲涼之情油然而生，“你是個好妹妹，但我不是一個好姐姐。”
“明日我要入宮，你在府中好好的。”
淩悅更想不明白了，但一想到入宮，她突然想起陸薇瑩來。
對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她本就與姐姐有些淵源。
淩悅做事一向謹慎，不會覺得自己重生了一切都會順利，陸薇瑩還未消失就會存在太多可能。
看著嫡姐離開的背影，淩悅叫住了對方：“姐姐！”
淩雅渾身都在發抖，聽見妹妹的聲音又強忍心中的恐懼，回頭笑笑：“怎麽了？”
對方站在朱紅的門前，整個人被艷紅色的大氅包裹，一張過分蒼白的臉藏在火紅的兜帽裏，舒眉淺笑。
而這個笑容和她前世臨死前的一模一樣。
淩悅呼吸一窒，十分嚴肅地提醒：“姐姐入宮，要提防五公主陸薇瑩。”
這個名字陌生，但淩雅知道五公主，想到這人可能是做了什麽對淩悅不利的事，甚至可能與此次長公主事件有關，淩雅心下就對這人對了些不喜。
她點點頭：“我記住了。”
淩悅看著對方離開，可心裏的沈重感還是那麽強。
她嘆了一口氣：“大概最近憂慮太多，多休息吧。”
次日，淩雅一早入了宮，秋菱對她很是關照，可她坐在席上就是不安。
上首的皇帝也沈默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不過淩雅太多心事，沒註意到這些。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秋菱一聲：“長公主萬安。”
淩雅更加緊張了，她跟著行禮，等長公主坐到位置上後鼓足勇氣跪下，伏地不起：“請長公主饒恕臣妹！”
陸姀落座後本打算教訓下不聽話的皇妹，可這一插曲讓她暫時停了心思。
她看著淩雅，心中閃過許多猜測，最後覺得淩雅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語氣驟冷：“她告訴你了？”
淩雅瑟瑟發抖，她伏得更低，但還是給妹妹求情：“妹妹自小膽怯，若是冒犯您定是有人陷害，請殿下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饒恕她的錯誤。”
淩雅隨手一揮，秋菱便識相帶著皇帝出了門。
如今這殿裏只剩淩雅和陸姀。
陸姀從高位走下，看著淩雅因為害怕身軀一直在顫抖。
明明害怕成這樣……
印象中，淩氏姐妹交情不深，難不成是情報有誤？
她停在淩雅面前，聲音冷沈：“她對你說了什麽？”
淩雅緊張到難以呼吸，但還是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到對方在家裏當了三天鴕鳥，陸姀便覺得好笑。
淩悅那丫頭很聰明，對局勢有一定研究，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能想到展示實力這種方法。
對方武功不低又很機敏，且隱藏實力這麽多年，可見行事謹慎。
不得不說她賭對了。
但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很讓人不爽，這幾天太忙差點將這號人給忘了。
如今倒是想了起來。
此時的淩悅猛地感覺渾身發冷，她將被子裹緊實些可還是覺得冷。
煩躁地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大雪，不知為何又想起自己的困境。
淩悅從未信過神佛，但此刻她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神佛有靈，信女淩悅願一生吃素換得長公主遺忘前事。”
風吹得更加猛烈，也不知這份心願能不能傳達給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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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睫毛垂落一片陰影將情緒藏匿，“謝嫡姐關心，並無大礙。”
淩雅咳嗽一聲，又怕自己的病氣傳遞給淩悅，她悄悄遠離了些且換了個方向不直接面對床上的淩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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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悅悄悄嘆氣，她這幾天不起只是不想面對現實罷了。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能讓長公主側目，可是價值這個東西是長公主來定，就算做得再好若是對方說不夠，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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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見嫡姐還在等一個回答，淩悅調轉話題：“姐姐近日身體如何？”
妹妹的主動關心讓淩雅嘴角的笑深刻了幾分，她捂住手中的暖爐子：“府中比山上暖和，身t體較之前好受些。”
說完又嘆息一聲，開始為淩覆說話：“近日靖朝異動頻繁，父親難免忙碌忽略了你。”
淩悅聽完內心毫無波動，前世她就沒在意過這份親情，死過一次就更加不會在意。
且前世淩覆和淩雅都死得早，淩家主家便只剩了她，在眾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她帶著淩家的旁支血脈戰場廝殺，向世人證明了淩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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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生了好奇，淩悅並未直接開口拒絕，但也沒說答應，只是問：“姐姐去哪？”
淩雅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令牌上的花紋繁覆做工精巧，正中心是一個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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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這塊令牌，臉色不太好看，充滿對未來的擔憂：“陛下召我，讓我明日進宮。”
看到那塊令牌後，淩悅的心中翻江倒海，雖是第一次見，但她還是認了出來。
前世在她眼盲後，陸薇瑩將這塊令牌交給她，而她不知撫摸過多少遍。
視覺消失後其他感覺便十分敏銳，陸薇瑩語中的心疼更是明顯。
“我在皇姑姑那跪了許久才拿到它，朝中不少人嫉恨你，如今你看不見，宮內總比宮外安全，我也能照顧你。”
對方說得那樣深情，淩悅對黑暗的恐懼才緩解些，慢慢地更加依賴對方。
可現在想想，陸薇瑩說這些話時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應該是厭惡吧。
“秋菱姑姑說可以帶年紀相仿的一人，想來說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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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行為只是讓淩雅誤會，她氣上心頭，信誓旦旦保證：“妹妹別怕，你只管說是誰欺負了你，姐姐替你做主。”
淩悅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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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多了，那夜的喘息似乎又回到了耳畔。
對方動情時也是極為克制的，即便再難捱也只是低低喘上兩聲。
因為前世眼盲，淩悅對黑暗環境很熟悉，對聲音的感受更加敏感，即便看不見，光聽聲音也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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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剜眼。”
淩悅抖了抖，對方的聲音仿佛透過時空警告著現在的她，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不敢再想了，只是一張臉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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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說話，我知道你在聽，你只管說，姐姐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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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雅有些開心，因為身體原因，從小就沒人對她抱過期待，如今能為一人做些事情，她感到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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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悅笑了，輕輕吐出三個字：“長公主。”
外頭的雪還在下著，但淩雅卻覺得屋內的溫度比外面的更低些，低到她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她不可置信道：“你說誰？”
淩悅這幾天憋屈得很，如今竟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於是淩雅的笑容轉移到了她的臉上：“是長公主。”
淩雅的信心來得快去得也快。
長公主那個女煞星她怎麽敢去招惹，難怪這幾天淩悅都不出門，估計是被嚇到了。
淩悅見她從一臉蒼白變成一臉菜色，突然又沒了逗弄的興趣。
她坐了起來，眼神望向虛無的遠方，像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姐姐不必擔憂，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你們。”
說完又沖著淩雅一笑：“謝謝姐姐如此關心我。”
淩雅捂著暖爐的手一緊，看著淩悅純真的笑臉，她心下過意不去。
她剛剛真的在想，如果淩悅連累淩家怎麽辦？甚至對她還存了幾分埋怨。
於是她有些愧疚，思索後又默默下定了決心，她再次拉住淩悅的手，一臉堅毅模樣：“妹妹別怕，好好休息。”
隨後也不知這病弱的嫡姐哪來的力氣竟硬生生將淩悅給按下睡著。
淩悅看著對方的表情總有不祥之感，她忍不住吐出一個字：“你？”
淩雅咳嗽兩聲，想到自己所做決定，一股悲涼之情油然而生，“你是個好妹妹，但我不是一個好姐姐。”
“明日我要入宮，你在府中好好的。”
淩悅更想不明白了，但一想到入宮，她突然想起陸薇瑩來。
對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她本就與姐姐有些淵源。
淩悅做事一向謹慎，不會覺得自己重生了一切都會順利，陸薇瑩還未消失就會存在太多可能。
看著嫡姐離開的背影，淩悅叫住了對方：“姐姐！”
淩雅渾身都在發抖，聽見妹妹的聲音又強忍心中的恐懼，回頭笑笑：“怎麽了？”
對方站在朱紅的門前，整個人被艷紅色的大氅包裹，一張過分蒼白的臉藏在火紅的兜帽裏，舒眉淺笑。
而這個笑容和她前世臨死前的一模一樣。
淩悅呼吸一窒，十分嚴肅地提醒：“姐姐入宮，要提防五公主陸薇瑩。”
這個名字陌生，但淩雅知道五公主，想到這人可能是做了什麽對淩悅不利的事，甚至可能與此次長公主事件有關，淩雅心下就對這人對了些不喜。
她點點頭：“我記住了。”
淩悅看著對方離開，可心裏的沈重感還是那麽強。
她嘆了一口氣：“大概最近憂慮太多，多休息吧。”
次日，淩雅一早入了宮，秋菱對她很是關照，可她坐在席上就是不安。
上首的皇帝也沈默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不過淩雅太多心事，沒註意到這些。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秋菱一聲：“長公主萬安。”
淩雅更加緊張了，她跟著行禮，等長公主坐到位置上後鼓足勇氣跪下，伏地不起：“請長公主饒恕臣妹！”
陸姀落座後本打算教訓下不聽話的皇妹，可這一插曲讓她暫時停了心思。
她看著淩雅，心中閃過許多猜測，最後覺得淩雅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語氣驟冷：“她告訴你了？”
淩雅瑟瑟發抖，她伏得更低，但還是給妹妹求情：“妹妹自小膽怯，若是冒犯您定是有人陷害，請殿下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饒恕她的錯誤。”
淩雅隨手一揮，秋菱便識相帶著皇帝出了門。
如今這殿裏只剩淩雅和陸姀。
陸姀從高位走下，看著淩雅因為害怕身軀一直在顫抖。
明明害怕成這樣……
印象中，淩氏姐妹交情不深，難不成是情報有誤？
她停在淩雅面前，聲音冷沈：“她對你說了什麽？”
淩雅緊張到難以呼吸，但還是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到對方在家裏當了三天鴕鳥，陸姀便覺得好笑。
淩悅那丫頭很聰明，對局勢有一定研究，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能想到展示實力這種方法。
對方武功不低又很機敏，且隱藏實力這麽多年，可見行事謹慎。
不得不說她賭對了。
但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很讓人不爽，這幾天太忙差點將這號人給忘了。
如今倒是想了起來。
此時的淩悅猛地感覺渾身發冷，她將被子裹緊實些可還是覺得冷。
煩躁地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大雪，不知為何又想起自己的困境。
淩悅從未信過神佛，但此刻她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神佛有靈，信女淩悅願一生吃素換得長公主遺忘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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