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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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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垃圾》

※打賭輸了被紋泰迪紋身的攻X吃醋不自知的受 先婚後愛

任瀟和孟南箕一直不太對付,原本任孟兩家聯姻,任瀟從小定下的聯姻對象是孟南箕的哥哥孟夙。

可任瀟和孟夙偏偏處成了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到訂婚那年,孟夙才記起好友是自己結婚對象的事兒,無奈說自己是直男。

任瀟對孟夙也沒意思,但聯姻不是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於是訂婚對象臨時換成孟南箕。

訂婚當天下起了雨,任瀟和孟南箕坐一輛車去舉辦訂婚儀式的酒店。

任瀟拿了把長柄傘,本著“就算是很討厭的弟弟也是未婚夫”的念頭,想給孟南箕打傘。

孟南箕長腿邁出車外,雙手插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任瀟:“任總沒必要跟我裝恩愛,我是喜歡男人,可不代表我能對你硬得起來,要不是我哥求我,我早跑國外躲著去了。”

任瀟收回傘,並不意外孟南箕的炸毛:“跟我結婚真是難為你了。”

孟南箕臉上顯得有些懊喪,卻偏偏微仰著下巴,不讓面前的任瀟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知道就好。”

交換訂婚戒指後,需要未婚夫夫接吻。

場上呼聲很高,孟南箕別扭著下不去嘴。

任瀟臉上堆出來應付賓客的笑都快僵住。

他一手扯著孟南箕的領帶往下拽,擡頭吻在孟南箕的唇上。

頭上裝彩帶的球打開,有人拉開拉炮,場上歡呼一片。

孟南箕面紅耳赤,拼了命地想離開,任瀟撬開他的嘴唇,孟南箕雙眼瞪得比小時候玩過的最大的玻璃珠還大,任瀟居然還敢伸舌頭!

一吻過後,孟南箕嚇了一跳,耳朵紅了,脖子也紅了。

他還沒回過神,任瀟就湊到他耳邊,用他最熟悉的聲音說:“小垃圾,吻技爛得要死。”

孟南箕一把按住任瀟的後腦勺,手指插進任瀟打了蠟的頭發裏,一用力,兩個人嘴唇撞到一起。

孟南箕使出了渾身解數,任瀟伸手掐著他腰側的軟肉,企圖讓孟南箕松手。

兩個人在臺上都快打起來了,底下賓客紛紛叫好,未婚夫夫互相看不上眼,就差在臺上互相放垃圾話。

兩個人的嫌隙,在任瀟很小的時候就有了。

那時候,孟南箕只有五六歲,是特別乖的一個孩子,很喜歡黏在任瀟身後。

小孩子跑得稍微快一點就摔跤,孟南箕摔了要哭,只有任瀟哄得好。

長大一點,孟南箕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任瀟跟孟夙有婚約,控訴任瀟搶他哥哥,找人故意報覆任瀟。

當時任瀟在學小提琴,孟南箕就在任瀟的小提琴琴身上塗鴉,寫:【拉得難聽死了[小狗吐舌頭]】

這些小打小鬧,任瀟都不放在眼裏,真正交惡是在孟夙的一次生日派對上。

任瀟和孟南箕都到場了,孟南箕找任瀟比拼喝酒,十杯深水炸彈,誰喝完誰贏。輸了的必須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孟南箕沒想到任瀟很早就跟著任父應酬,酒量很好,他敗了。

任瀟當著眾人的面說:“孟小少爺輸了可要說到做到,我要求也不難,那就勞煩小少爺在大腿上紋個狗頭紋身吧。”

孟南箕死要面子,下不來臺,腦子一熱就拉著任瀟去了紋身店。

他脫下褲子,張開腿讓紋身師給他紋。

紋身師不建議酒後紋身,孟南箕死倔,說男人丟什麽都不能丟面子,任瀟笑著選了張毛色亮麗又秀珍的泰迪犬紋身圖案。

第二天醒來後,孟南箕差點拿刀攆到任瀟家裏去報仇。

還是孟夙拿了打賭的視頻給他,他才不得不認下這一切,兩個人的梁子在這一回才真正地結下。

結婚是在半年後的初秋,兩家選了個吉日,新人扯了證,辦了婚禮,搬進新房。

為了敷衍爸媽,兩個人第一年都住在一起,但都默契地只睡次臥,不睡主臥,一人一間房。

任瀟平常愛做飯打掃家務,偶爾心情好就幫孟南箕也做一份,貼上便簽:【狗食自取。】

飯都吃得幹幹凈凈,便簽被貼進日記本裏,冰箱上貼上了新的便簽。

便簽上是孟南箕的字跡,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樣,放蕩不羈,筆鋒灑脫:【再接再厲。】

任瀟繼承公司後,應酬也多,經常淩晨回家,但玄關的照明燈永遠是亮著的。

客廳茶幾上專門儲存解酒藥的小盒子裏從來沒空過,孟南箕的次臥會傳來打游戲的聲音,直到他洗完澡關上門,打游戲的聲音才消失掉。

結婚一個月後,孟夙因為玩賽車出了車禍,腿受傷了。他原本請了個男護工照顧自己,結果後來跟護工鬧了矛盾,不想見人家,也不肯請新護工。

於是孟夙就提議在孟南箕家裏借住半個月。

孟南箕的新房是兩家一塊兒挑選的,總共三個臥室,住進來一個孟夙綽綽有餘。

但孟南箕和任瀟本來就是假結婚,雖然兩人沒訂什麽協議,但都默認井水不犯河水,敷衍兩家人後,選一個日子就離婚。

本來離婚的日子已經選在過完年後——仗著大過年喜慶,大人就算再生氣,也會給點面子。

孟夙過來,兩人就被迫搬進主臥。

孟南箕睡覺總愛動,任瀟經常被踹下床,於是任瀟每晚就讓孟南箕在床下舉鐵消耗精力,等累得精疲力盡後,洗完澡再上床睡。

孟南箕脾氣不好,抓著任瀟一塊兒練,任瀟不幹,兩個人在臥室裏你來我往地跑,一個跑一個追。

任瀟腳下踉蹌,跌倒在床上,孟南箕惡狠狠地壓上去,得意洋洋。

兩個人身體狠狠撞到一起,胸貼著胸,腿擠著腿,孟南箕覺得口幹舌燥:“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起來。”任瀟扭過臉,不去看孟南箕。

孟南箕看見任瀟紅著的脖子,鬼迷心竅地伸手去貼,他低下頭,呼吸都落在任瀟的脖頸間:“你脖子好熱,變紅了。”

任瀟掙紮著要起來,孟南箕壓著他,兩個人蹭著蹭著就都舉了旗,彼此都挺尷尬。

孟南箕啞聲道:“能不能……親你一下?”

任瀟簡直不敢置信,孟南箕卻掰著他的下頷,迫使任瀟看著他,隨後唇瓣相貼,孟南箕的吻熱烈又惹火,兩個人差點擦槍走火。

直到臥室門被打開,孟夙拄著拐杖驚愕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才尷尬地分開。

孟南箕蹭一下彈射起來,面對著衣櫃,挺尷尬地裝自己在選西裝。

任瀟坐起來咳嗽,因為嘴裏還有孟南箕的味道,他覺得身上就跟著火一樣熱。

孟夙被弄得也挺尷尬,說:“我聽見臥室的動靜,以為你們在吵架,過來勸架。下回你們那什麽,記得鎖門。”

孟南箕生日在冬至後的第九天,那天任瀟在公司上班,快下班時發現孟南箕的車停在公司樓下——孟南箕買的車都是跑車,顏色艷麗,且他愛給每一輛跑車取名,不是叫小寶貝就是叫小老婆,剩下的還有老婆1號、老婆2號、寶貝1號、寶貝2號。

任瀟煩得很。

天空烏沈沈的,不多會兒就下起了雪。

孟南箕問他什麽時候下班,任瀟本來打算加班到晚上九點,看到這條消息後想起來,孟南箕今天生日,就放棄了加班。

收拾好東西,乘坐直梯下樓,孟南箕一身黑色沖鋒衣靠在跑車外,他脖子上戴著條白色針織圍巾,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此時正在跟公司剛下班的某個女性在聊天。

他外形條件好,性格也好,也很會討人喜歡。

任瀟覺得心裏悶得慌,合著孟南箕就討厭他?

他想繞過孟南箕走,孟南箕叫住他,他轉過身,臉上估計沒什麽好臉色,於是孟南箕在別人那兒眉開眼笑,在他面前就冷下來了。

很快,一條帶著薄溫的白色針織圍巾落到任瀟手裏,孟南箕道:“今天好歹是我生日,任總就不能給壽星一個面子,笑一個嗎?”

任瀟不客氣地將圍巾套在脖子上,冷冰冰的脖子汲取了溫暖,他下巴被埋進圍巾裏,像把腦袋埋進幹草垛裏的兔子。

就這會兒功夫,整座城市已經蒙上一層薄薄的雪,孟南箕的聊天對象已經走了,任瀟聲音悶悶地說:“生日快樂。”

“就這?”

“不然呢?”任瀟覺得脖子上的圍巾裏充滿了孟南箕身上的味道,很淡的煙草味,夾雜著一種甜味,可能是糖的味道,或者是香水味,“難不成我還得說老公生日快樂,跟你吃燭光晚餐,幹些肉麻的事?”

孟南箕也沒想這檔子事兒,但任瀟說了,他也就想了:“也不是不可以。”

任瀟:“孟南箕,你是不是來的路上腦子被驢踢了?”

孟南箕想把眼前的這位任總丟車上,關起來,教訓一頓,這話不是任瀟自己提出來的嗎?關他什麽事兒?

他很委屈啊!

孟南箕生日宴會辦得很鋪陳,結果這傻小子喝醉酒後吃蝦過敏暈倒,被送去醫院。

任瀟跟著去陪護,孟南箕迷迷糊糊醒來,任瀟正趴在他的床邊小憩。

孟南箕伸手碰了碰任瀟的睫毛,食指戳了戳任瀟飽滿的嘴唇,結果碰掉了手指上的心電監護儀夾,導致儀器響了。

很快走廊裏傳來護士急匆匆趕來的腳步聲,孟南箕閉上眼裝昏迷,任瀟被吵醒,不知所以。

護士檢查過後說:“只是心電監護儀的夾子被碰掉了,病人沒什麽事兒。”

任瀟的心才安定下來,隨後去衛生間洗了個臉,下半夜就沒怎麽睡了。

孟南箕覺得鼻子有點酸,悄悄睜眼看任瀟的那一刻,他有點不想離婚了。

約定離婚那天,孟南箕把次臥鎖了,鑰匙全放在自己屋裏。

任瀟換好衣服,帶上結婚證準備出門,發現孟南箕把他自己鎖在了次臥。任瀟敲門,孟南箕裝聽不見。

“開門,說好今天去離婚,你不會是想反悔吧?”盡管任瀟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但他還是問出了口。

躲在床上打游戲,還把游戲聲關掉的孟南箕:“……”後悔怎麽了?不能後悔嗎?

任瀟:“別耍脾氣,出來。”

操作小人清理了兵線的孟南箕嘚瑟:就不出來,你能把我怎麽樣?

任瀟:“我現在打電話給開鎖的。”

孟南箕從床上起來,頂著一頭亂毛,趿拉著拖鞋去開門,握著任瀟的手腕就拽進來,丟床上,單腿擠開任瀟的雙膝,收手撐在任瀟的耳側,不耐煩道:“我就不想離怎麽著?”

任瀟雙手攀上孟南箕的脖子,笑得明朗輕快說:“那就不離了。”

任瀟的手機落在旁邊,都沒開機。

任瀟是第二次看孟南箕大腿上的紋身——巴掌大的一只小狗,因為肌肉緊繃凸出而變了形狀,看著挺可愛。

他忍不住伸手摸過去。

孟南箕責怪他不專心,又往前進了一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任瀟嚇得在泰迪紋身上抓了一下,他疼得咬牙也不肯求饒,孟南箕掰開他的嘴,很溫柔很耐心地和他接吻。

孟南箕嘴角挑起一抹愉悅的笑,說:“誰讓任總給我選的泰迪紋身,我總不能辜負任總給予的厚望。”

小時候,孟南箕真的很喜歡任瀟,直到他懂事後,才明白任瀟是哥哥的。

他沒跟哥哥搶過什麽,但是那一天,他希望任瀟是他的。

人不是可以交換的物品,但十來歲的孟南箕不懂。

他拿著自己的玩具、精裝書和游戲機去哥哥房裏,想要跟哥哥換他的任瀟哥哥。

到門口,他卻看見任瀟睡在他哥床上,而他哥在陽臺跟人打電話,開玩笑說:“我媳婦兒在我家,今天不過去打球了。”

哥哥稱呼任瀟,好像一直都這樣親昵。

孟南箕不開心,想要偷偷走,卻在下樓時摔了一跤,自己懷裏珍藏了很久的禮物掉了一地,他哥趕緊出來,孟南箕就哭了。

孟夙問他是不是傷到哪兒了,孟南箕就說:“哥,你把任瀟哥哥讓給我好不好?我拿我所有的東西跟你換,爸爸的公司我也不要,我什麽都不跟你爭,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但是孟夙拒絕了。

孟夙背著他回臥室,一邊走一邊說:“人的感情是不能交換的,任瀟是屬於他自己的,哥哥不能替他做決定。”

於是孟南箕開始頻頻去引起任瀟的註意,只要,只要任瀟的註意力在他身上,就應該沒有功夫再去看哥哥了吧?

他這輩子就卑劣過這麽一次,任瀟說他是小垃圾,一點不為過。

但小垃圾也想要被喜歡的人撿回家,被喜歡的人看在眼裏,討他喜歡。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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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名字來源於“妒韶華風雨瀟瀟,管月犯南箕”,南箕是箕星,二十八宿之一,箕星主口舌,多比喻讒佞。反正不是什麽好詞。

vb投票選小故事主題,先婚後愛和年下目前比較多,就寫了先婚後愛的年下,感覺也不算是先婚後愛,結婚之前就喜歡了的,我再去看看這種類型寫~

雷點在於:哥哥其實是喜歡男性的(文裏護工是男性,哥哥的cp),哥哥小時候對受是有點想要發展的傾向,但弟弟喜歡,然後發現弟弟一直在引起受的註意,受的註意力也經常在弟弟身上,就很順其自然地跟受處成兄弟了。

是甜口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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