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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第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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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第三十五天

·【二合一】

賀連洲聞言眉頭微皺緊, 手下斷樹反向驟然施力。

但是讓怪物船在流動加速的水流中徹底停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怪物骷髏駛過一塊凸起的巖石,賀連洲目光一掃, 嘴角微抿,沖殷嶼道:“抓緊了。”

殷嶼聞言頓了頓, 沒問賀連洲要做什麽, 直接喊錢文锜抓緊船身, 趴伏下來放低重心。

兩人剛剛做好準備, 就見賀連洲出乎意料地一擺船身,索性直直沖撞上巖石,卡在了上頭才總算停下來。

骷髏船殼一記猛烈的顛簸, 饒是做了準備,錢文锜都險些飛起來, 被殷嶼一條胳膊死死壓住才沒翻下去。

【我去,那麽硬核地停船方式嗎……】

【主播:我讓你停船沒讓你撞船啊】

【笑死,你就說停沒停下吧!】

【自打怪獵哥撐著怪物腦袋的骷髏出場後, 他做什麽我都覺得不會意外】

【+111】

賀連洲來到殷嶼和錢文锜這側, 就見霧氣裊裊淺淺, 隱隱約約間,似乎有什麽在霧後。

他皺起眉頭, 水浪聲在這裏變得更加清晰, 甚至更加洪亮。

賀連洲很快意識到了眼下的情況,他們似乎靠近某片海岸。

但是以他們的速度來看, 哪怕真的抵達納賽爾海岸線, 也起碼還要一倍的時間。

如果他們此刻就聽見了海浪聲, 那只能說明洪水將他們帶入了錯誤危險的地方, 他們必定不會以常規的、安全的路線抵達納賽爾海。

他看向殷嶼, 殷嶼不明顯地微頷首,沒有明說,只是道:“我們還需要一根槳。”

他們必須要調頭,但是只靠賀連洲手中的一根“船槳”,還不足以控制這個大家夥在水裏徹徹底底地調轉方向。

錢文锜被先前那陡然一撞,撞得有些昏昏沈沈,她趴在骷髏的邊緣,晃了晃身體站起來,問道:“那是納賽爾海嗎?我記得我們是要朝著納賽爾海的方向走?那麽我們是到了?”

“不是……”殷嶼還沒來得及解釋,船底下卻是忽地被不知道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整個骷髏船又是狠狠一晃。

錢文锜一個沒站穩,什麽也沒來得及抓住就直接摔了出去,連尖叫都被水聲蓋沒,整個人都沈進了水下。

殷嶼和她之間的安全繩始終連系著,錢文锜翻出船外的一瞬間,巨大的拉力拽得殷嶼也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沖,險些一同翻了出去。

所幸殷嶼身體本能反應更快,他下意識地在翻出船身的瞬間勾腿,大腿肌肉牢牢夾緊了怪物的獠牙,而賀連洲也反應極快地拉住了殷嶼腰間的那段安全繩,將青年一把拽了回來。

殷嶼來不及調整姿勢,急忙抓緊與錢文锜之間的安全繩,他感覺到繩子的另一頭仍有熟悉的分量。

繩扣沒有松開,錢文锜還在那頭。

他咬緊牙關,用力拽著繩子往回拉。

只是掌心裏感受到的十分混亂的受力讓他不由皺緊眉頭,就像是有一股來自向下的力道與他對抗著。

殷嶼繃緊了肌肉,這比翻身落水拉回船上難得多——來自水流的阻力、來自不知名的向下的力道,都在加劇他拽回博士的難度。

霧氣在不知不覺中消減淡去了許多。

殷嶼隱約間總算能夠看清前方了。

只見戶外繩的那一端就像是驟然消失一樣深深墜進水下,殷嶼瞳孔微緊縮起來,但是很快,他意識到那不是在水下,而是在崖下。

殷嶼微微一楞,霧氣在他的眼前被浪花擊散——



們正卡在一片傾瀉而下、直註納賽爾海的高地湖泊懸崖上!

而懸崖之下,正是海浪拍岸的納賽爾海。

殷嶼心底不由生出一股慶幸,要是賀連洲沒有幹脆地把怪物船撞上巖石卡住,他們恐怕會順著水勢被一道沖下懸崖。

他與錢文锜之間的安全繩最長距離有七米,而現在,他壓根看不到錢文锜的身影!錢文锜幾乎完全墜下了懸崖,僅憑著一條安全繩這麽硬生生地連結著。

【我草草草草這是什麽?!這在哪兒?!這是瀑布嗎?!】

【怎麽會有瀑布啊?!】

【這不會就是昨天我們看到的那片湖吧?沙漠綠洲裏的那片冰藍的湖?!它原來就在懸崖邊!】

【我靠船就停在瀑布口?!這不得掉下去?!】

【還好被石頭卡住了……】

【但是博士掉下去了啊啊】

【霧氣散開,人在懸崖邊,隨時有可能被水沖走,這是什麽究極惡意……】

【草……我曾經最大的恐懼是霧散開後巨物來襲,現在變成這個了啊啊】

殷嶼咬緊牙關,隨著他和賀連洲一道拽動安全繩的動作,他們身下的怪物船也出現了些微的晃動。

殷嶼見狀面色微變,立刻扭頭看向賀連洲,咬牙提醒道:“船!”

賀連洲見狀立即回到“船頭”,以斷樹的樹幹牢牢抵著巖石,避免船身松動沖下懸崖。

然而他們距離懸崖實在太近,越是相近,水流越是激烈,他們此刻卡在巖石上也頂多是暫時的,照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船身就會徹底傾覆翻倒。

殷嶼也知道眼下的急迫,但他必須先把錢文锜帶回來。

繩索一點點地回收,殷嶼脖頸都青筋暴起,他咬緊了牙,手臂上的肌肉幾乎都充血鼓起,青筋更是分明地躍動在皮膚下。

錢文锜慢慢出現在殷嶼的視野裏,她艱難地用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抓著繩扣往上,另一只手裏卻像是抓著什麽東西。

殷嶼見狀松了口氣,他擔心的最壞情況是博士被水浪擊暈失去意識,而現在看起來好太多了,他大聲道:“博士!把手給我!”

錢文锜好不容易抓到了怪物船的骷髏骨骼,她握住殷嶼遞來的手,拼命地把頭仰出水面,長吸了口氣,像是活過來了。

殷嶼見狀抓住錢文锜,雙手穿過博士的肩膀下,飛快把人拽了進來。

錢文锜趴在底下大口大口喘著氣,剛翻下船的時候,她想沒事,洪水已經退了,水流不會把她沖遠到哪兒去,只要水裏沒什麽吃人的怪物就行。

然而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就幾乎把她擊潰了,她掛在懸崖瀑布下,水流狠狠地撲打她的面孔,讓她連尖叫都做不到。

窒息和懸空的恐慌就像是夾心餅幹一樣將她緊緊裹起來。

所幸,她沒有被放棄。

錢文锜緊緊握著殷嶼的手,嗆咳著水道:“咳,你、咳咳……又救了我……”

殷嶼下意識地笑了一下,稍稍放心下來,拍拍錢文锜的後背道:“博士,雖然我不想這麽說,但我們的危機還沒解除。在這之前,你還是就這樣放低重心待在怪物嘴裏吧。”

【好好好,救回來了就好】

【嚇死我了,我以為博士要交代在這兒了,她真的是各種debuff都疊滿了啊】

【放電影裏真就是插滿了各種flag,但是她還活著】

【笑死,這麽一想……確實是??】

【嶼哥這話哈哈哈,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保持待在怪物的嘴裏噗,好怪啊!】

【嚴格地說,他們三個人都待在怪物的嘴裏,沒毛病

(狗頭)】

錢文锜扯扯嘴角,用不著殷嶼這麽說,她也不打算再站起身。

她道:“我已經知道起身的後果是什麽了,我不想再嘗試,除非有你的允許。”

殷嶼笑了笑,目光隨後落在錢文锜的另一只手上,博士一直牢牢拽著的東西,他不由問:“這是什麽?”

錢文锜聞言看過去,這才想起來,她咳了一聲,搖頭道:“掉下去的時候我亂抓抓到的,還挺結實的一根,我記得你說過還需要一根船槳?這個怎麽樣?”

錢文锜吐出一口氣,看向殷嶼,露出一點笑容。

她不知道那時候自己能不能被救上來,但是她記得殷嶼和賀連洲說的話,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在這片空曠的水面上再找到什麽合適的船槳——至少短時間裏沒法找到——所以當她意外拽下這根東西的時候,她就想著,她不能隨手丟了它。

起碼,如果她被救上去了,她得能幫上忙,而不只是累贅。

那是一根約莫有一米多長的氣生根,就長在懸崖邊,在錢文锜被沖下的時候,沖力和重力叫她竟是把這麽一根長長的氣生根拽了下來。

氣生根看著像是藤蔓,卻比藤蔓粗壯得多。

殷嶼不由楞了楞,沒想到那樣的情況下,博士居然還惦記著這個,他看向錢文锜,旋即點頭應聲:“完全合適!”

賀連洲微瞇著眼,像是在審視這根“船槳”,又像是在審視錢文锜。

殷嶼見狀打斷了男人的視線,開口道:“我們得離開這個懸崖口。”

“但是一旦這具怪物骷髏脫離了巖石,我們就必須立刻與水流抗擊,快過它的速度,強過它的力道。”殷嶼看向賀連洲,“我們得一致,如果兩側施加的力量相差懸殊,船身就會傾覆。”

賀連洲聞言彎彎嘴角,仍是那副無論什麽情況都正經不起來的模樣和語調,他偏頭眨眨眼看著殷嶼:“我喜歡,這是考驗我們是否心有靈犀的時候。”

殷嶼:“……”

錢文锜牢牢趴在船底,裝作沒聽見。噢,年輕人,真好。

這會兒霧氣在白日強光的直射下,消散得很快,能見度已經恢覆了許多,殷嶼定下了他們的方向。

“我數三下!”殷嶼開口,輕呼出一口氣,“三!二!一!”

他手握氣生根推開了巖石,怪物骷髏又重重摔回了水裏。

賀連洲將斷樹橫入水下,防風鏡下的眼睛瞳色忽然變得極淺,而水流也在這一瞬間像是忽然停滯了一樣。

這是一瞬間的機會,他知道殷嶼也一定察覺到了什麽,青年朝他這頭瞥來一眼,但什麽也沒說,只是抓住時機,兩人將怪物船用力推出那一處風口浪尖。

他們一左一右,分立在兩側,怪物大張的嘴推開波浪,緩緩調轉過頭,朝著殷嶼的計劃方向推進。

兩人的船槳都不在一個量級上,偏偏,兩人竟是仍舊順利地把船頭駛離了那片危險的懸崖水域,沒有翻船,也沒有被沖垮,默契得就像是合作過無數次的搭檔。

就在他們剛剛駛離那塊巖石沒多久,他們身後的那塊原本裸露出水面的石頭忽地沈了下去,水面上只留下一串的氣泡。

航拍器在半空將這一切盡收鏡頭中。

【石頭呢??先前怪物船卡著的石頭怎麽突然沒了?】

【這麽大一塊石頭不可能被沖走吧】

【我一直看著直播間呢!肯定不是被沖走的!就是突然沈下去了!】

【那邊還有氣泡冒出來!像是水下有東西!】

【剛才船突然一晃,也是水底下有東西撞的吧……】

【等等等等,我看到了!石頭!】

屏幕的右下角,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冷不丁地浮上了一塊巖石,幾乎和方才怪物船撞上的那塊一模一樣。

屏幕外的觀眾見狀都不由紛紛倒吸了口氣,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看。

航拍器慢悠悠地隨著怪物船的移動方向往前飛,右下角的那塊巖石一動不動,幾乎要離開了航拍器的拍攝範圍。

就見它幾乎快要退出屏幕的角落了,而下一秒,“巖石”忽地高高一揚,一顆巨大的龜-頭浮出水面,伸長了龜頸,三角似的嘴裏叼著一條粗長蜿蜒的森綠水蛇。

它微一用力張合,就見那條原本正扭著身體幾乎要纏上龜頸的水蛇忽地斷成了兩截,大量的血色飛快地蔓延染開右下角的那一片湖水。

直播間的屏幕上頓時被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彈幕覆蓋——

【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gif]】

【主播安心地離開了,留下滿屏幕被恐嚇的觀眾[蒼天貓貓.jpg]】

【龜龜??大王八!!】

【敢情之前撞的不是石頭是千年老龜啊啊】

【這龜露出來的部分都有大半個怪物船那麽大了,誰知道水面下還要多大啊……救救我】

【龜龜一口把蛇蛇咬斷了……】

【疊字是能讓這只王八顯得不那麽嚇人嗎】

【天啊難怪剛才船被撞了一下,怪獵哥這是直接把船撞上王八殼了啊】

【不愧是你,怪獵哥】

【差點就把博士隨手祭出去了(x)】

【龜龜:誰撓了我癢癢?抖一抖】

【……】

怪物船慢悠悠地駛出了那片藍色的湖泊眼淚,盡管他們沒有撞見身後發生的那一片混亂,但是空氣中卻有風吹來的血腥味。

殷嶼不由看向身後,湖面沒有一點波瀾,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但他知道他們身後遠沒有肉眼所見得那麽平靜。

隨著手中的船槳逐漸能夠撐到“水底”,船槳上吃水線的位置越來越低,殷嶼知道他們快要回到陸地了。

這一路順利得叫人難以相信。

原本錢文锜還以為他們極有可能會被沖下懸崖,至少聽起來似乎他們沒有多少把握能在瀑布前調轉船頭,但偏偏,他們做到了,他們就這麽輕而易舉地離開了那片死亡壺口。

殷嶼松了口氣,目光投向賀連洲。

他知道對方剛才做了點小動作,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麽簡單地脫離那片懸崖口。

賀連洲倚著船頭,他註意到殷嶼的視線,偏頭調笑:“對我們的默契還滿意嗎?”

殷嶼低嘖一聲。

“看起來我們快離開水域了。”賀連洲又說道,他聲音裏帶著一絲嘆息,視線劃過乖乖坐在“船”裏的博士,最後又落在殷嶼的身上,他突兀地說道,“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殷嶼眼皮微跳,微疑惑地看向賀連洲。

然而下一秒,就在男人話音剛落的一瞬,賀連洲手裏的那截斷木驟然落進水裏。

賀連洲在殷嶼的視線下,就像是陡然失去了知覺一樣,身體重重地往後一倒,徑直摔進水裏。

殷嶼見狀驀地瞳孔一緊,一旁錢文锜也驚呼一聲:“賀——!”

她話沒說完,就見殷嶼飛快解開兩人之間的繩扣,把那條氣生根塞進她手裏,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要幹什麽?!我要做什麽?!”

殷嶼飛快地道:“別讓它翻了就行!”

他縱身跳進水裏,很快抓住了賀連洲的手。

男人在水下緊閉著眼,似乎就連呼吸都消失了。

殷嶼見

狀皺起眉頭,他托著男人的脖頸飛快浮出水面。

“他還好嗎?!”錢文锜貼在怪物船沿上看著浮出水面的兩人,她輕輕倒吸了口氣,註意到賀連洲的胸脯似乎都沒什麽起伏。

在錢文锜的搭手幫助下,殷嶼拽著賀連洲總算回到了船上,他皺眉扯掉男人臉上濕透緊貼的防風面罩,趴在賀連洲的嘴邊側耳仔細分辨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賀連洲從落水到被抓住,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不該溺水的。

殷嶼在心裏想,但他幾乎聽不見男人的呼吸聲。

他深吸了口氣,雙手按在對方的胸口做緊急心肺覆蘇。

錢文锜在一旁看著不由捂住了嘴:“他怎麽了?他沒有呼吸了?!”

殷嶼沒有吭聲,他在心裏默數著一、二、三、四……

然後停下動作,繼續趴下來仔細聽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沒有反應。

殷嶼抿了一下嘴唇,繼續重覆同樣的動作。

一、二、三、四……

側耳,聽。

一、二、三、四……

側耳,聽。

就在殷嶼又要起身繼續按壓的時候,他忽然間聽見了血液湧入心臟重新跳躍起來的細弱“砰砰”聲。

他連忙俯下-身,仔細地聽,心跳聲緩慢卻越發有力清晰。

盡管男人仍舊沒有睜開眼。

但是殷嶼松了口氣,他從賀連洲的腰間翻身下來,搖頭輕輕踹了賀連洲一腳,有空扯皮,沒空早一句話提醒他,非出這嚇人一跳的幺蛾子。

他知道賀連洲不會有事,就像對方第一次出現時解決了那頭狂暴的退化沙鱒後,他也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是那頭深潛鬣狗……

每一次,男人在動用能力之後,都會消失安靜一段時間,就像是力竭了一樣——而有的時候,又像是在消化吸收著什麽。

殷嶼總有這樣那樣憑空無緣無故的直覺,當他在關山時,這些直覺就幫助他躲過了許多次的危機,所以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他不知道這是否與他是那什麽“怪物錨點”有關,即便是,那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壞事。

——反正他總會吸引怪物,而這些直覺能幫助他增加活下來的概率。

殷嶼目光落在安靜的、躺在那兒幾乎沒有呼吸起伏的男人臉上,那張礙事的面罩被撕掉後,露出了男人白皙而輪廓分明的下半張面孔,嘴唇紅潤得一點也不像是差點聽不到心跳的樣子。

殷嶼扯了一下嘴角。

考慮到賀連洲幾天前夜裏的憑空出現,他猜測即便這具身體真的落進水裏、而他也沒下水救上來,也不意味著對方會死亡,那就太輕易了,輕易得不符合這個男人的存在。

但他仍舊幾乎不假思索地跳下了水。

殷嶼在心裏想,那是因為賀連洲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具身體來,要是這具被水沖走了,那這家夥指不定又對他的身體急迫起來,這就很麻煩。

橫豎擺脫不了這個家夥,那麽還是保持現狀吧。

“他會沒事。”殷嶼對一旁的錢文锜說道。

錢文锜對殷嶼的話近乎是盲目地信從了,聞言松了口氣,連忙點頭:“那就好。”

【我他媽……怪獵哥什麽情況???】

【我差點以為我漏了半個小時的直播沒看,怎麽突然就暈了啊??】

【人還活著嗎啊啊啊,怎麽感覺都沒呼吸了啊??】

【看他往後栽的時候真的覺得他無了……好像猝死!?】

【但是嶼哥說沒事了,應該就是沒事了吧,而且我看這個哥,唇色怪健康的嘞,

比我好】

【笑得頭掉,什麽鬼啊啊】

【你別說你別說,嶼哥扯掉面罩真是幹了一件我一整天都想幹的事情!光看下半張臉我就知道鐵定是帥哥沒跑了!!】

【主播要不一起把那防風鏡也扯了吧!】

【那好像不行吧?怪獵哥不是說他眼睛有傷?這眼鏡不能掉】

【哦哦想起來了】

【嶼哥,我的神,救完這個救那個,我建議所有人出了沙漠、得救後都給我嶼哥磕一個!】

【“趕海小胖”送給主播“棒棒糖”x1】

【嶼哥:這個隊伍沒了我得散】

【這麽一說,另外那幾個什麽情況了啊??有沒有得救啊??】

【實不相瞞,我一直在關註何塞特搜救隊的最新情況,沒有更新任何進度,估計還沒被找到……】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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