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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被吸毒的少女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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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被吸毒的少女之逃跑

再次踏上通往安哥拉監獄的 66 號公路,過程不再沈重。這一周的經歷,讓子誠和子君重新審視過去,以暴制暴並不是對仇恨釋懷的唯一途徑,如果每個人都如米克·傑克遜一樣,把自己當成犯人的救世主,隨意用自己的方式執行公義,那法律又將是何物。

子君靠在後座,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森林,似乎時光一直在倒流,她深呼一口氣,朝副駕駛位的子誠問道:“你還想給他來一槍嗎?”

子誠沈默片刻,回過頭,聳聳肩,笑道:“槍給美國警察沒收了!”

子君苦笑著,子誠果然變了!轉過頭,繼續感受車外景色倒流。

此時,丹尼斯夾在子君和喬安中間,樂此不彼。他恨不得這段路能無限延長,最好再顛簸一些,能有機會一親香澤。

一路過來喬安對什麽都是新鮮,感覺窗外有看不完的人與事,根本無暇理會丹尼斯越坐越近。況且,丹尼斯一直如百科全書般,向喬安不斷介紹著沿途的美國風土與人情。

“我們剛才經過的是安哥拉鎮,可惜他們的傳統鬥牛大會已經結束,不然你就能看到犯人與公牛在鬥獸場上廝殺。”

“天哪,還有這種比賽!”喬安轉過身,看向丹尼斯。

“那是!鬥牛大會上,最有名就是犯人撲克,其中一種形式是四名囚犯在競技場上的桌子上打撲克,接著會把一頭憤怒的公牛放出來,公牛會襲擊那四名囚犯,最後一個離開座位的人就能獲勝。”

“這也太恐怖了,不危險嗎。據我所知,就算西班牙的鬥牛勇士也要長期訓練,那些犯人是坐牢坐傻了吧?”喬安又是一陣驚嘆。

“能進安哥拉監獄的犯人刑期至少要二三十年,要在狼吼的包圍下待那麽久,總會憋出病來。犯人需要宣洩躁動的情緒,監獄期待更多的收入,民眾渴望找樂子,各取所需,不是挺和諧嘛!”丹尼斯洋洋得意地發表著觀點。

“就你知道得多,真把自己當搜索引擎!”子誠一臉不滿地朝後座說道。

“如果我願意,確實可以做搜索引擎!哈裏斯曾經對我們幾個人格做過一系列的腦力測試,我是所有人格中記憶力最好的,看過的書能過目不忘!要不是我只對宗教、哲學感興趣,你隨便問我什麽,我都能馬上搜索出來!”

子誠對丹尼斯的自大越發難受,他沖子君說道:“李子君,管好你男人!”

子君斜眼瞪著子誠,哼一聲。她身體坐直,轉向丹尼斯,抽出插在褲兜裏的手,往丹尼斯的臉伸過去。

丹尼斯被子君的主動挑逗弄得心花怒放,臉上露出暧昧的微笑。子君似乎也在迎合他,子君的手順著丹尼斯的臉頰一直滑到他的唇邊,丹尼斯感到一陣興奮,嘴巴主動張開。沒想到冷酷的妹子熱情起來不是一般的撩人。

不料,子君突然變臉,她眼神冷峻,嘴角微微抽動,陰森的笑意讓丹尼斯倒吸一口涼氣,沒等他反應過來,子君便把藏在指尖的小藥丸塞到他嘴裏,一手捂著他嘴,另一只手給他腹部來了一拳。

丹尼斯被迫吞下藥丸,他捂著被打疼的腹部,手伸到嘴裏摳,可惜已經來不及。他咳了幾聲,帶著哀怨的眼神看向子君。

“你究竟給我吃什麽?想謀殺親夫嗎,你這麽狠就不怕嚇跑天生!”

子君從褲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冷笑道: “剛才我從醫院的藥房裏借了一瓶藥,還記得我說過的乙烯雌酚吧,這種藥可以很好的抑制你過剩的荷爾蒙!”

丹尼斯感到體內的振奮感被剝離,腦額葉不斷傳達禁欲的信號,身體的細胞散發著無趣與枯燥,這種難受無法言喻,對一個性欲的支配者而言,有什麽比清心寡欲更難過。他靠向椅背,閉上眼睛,慢慢消失在潛意識中。

“啊,你這樣弄走他呀,就算他消失,一會也未必是天生出來吧!”喬安問道。

子君哼一聲,說道:“任誰都比這個自大狂好吧!”她並非不能忍受丹尼斯的狂妄,她更在意的是“天生”親近其他雌性動物。

安哥拉監獄今天異常安靜,嚴森的鐵網內一片荒涼,活動的操場看不到人影。就連平日全年無休的種植基地也是寂靜萬分。入口處除了幾個騎馬的巡警,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氣息。

剛下車,子君就察覺異常,她註意到不遠處一個巡警註視著這邊,沒有任何表情,他整個人僵持在馬背上,手中的槍已經做好蓄勢待發的狀態。明明上周來還感覺看守十分隨意,怎麽今天就如此嚴肅,難道出什麽大事?

子君無奈地看著在昏睡的天生,一會還不知道醒來的是誰,眼下唯有和子誠先去打探。原想讓喬安和司機留在車內後援,可黑人獄警卻一反常態,讓他們所有人都下車,接受車輛檢查與搜身。而且即便不進入探視,其他人也必須下車等候,還要把車鑰匙上繳保管。

顯然是出了大事!子君感到不妙,只能與子誠先把天生擡進登記處。

老獄警看到天生昏睡不醒,從登記臺走出來。

“天生怎麽了?”老獄警雖然關心這位老朋友,但對這種奇怪的狀態還是極為警惕,目光聚焦在子誠和子君身上。

“他受傷了,還沒完全恢覆,一路過來有點累,暈睡過去而已。”子君露出微笑,盡量保持平靜,不露出馬腳。

老獄警註意到天生襯衫裏露出的繃帶,臉色越顯嚴肅,繼續問道:“他是怎麽傷的,什麽時候?”

“上周,也就是我們從這裏離開的第二天,他遇到一個殺人犯,新聞應該有報道。”子君知道不能撒謊,但也不能透露太多。

老獄警思索片刻,點點頭,繃緊的臉上稍有緩和。繼續問道:“你們又來幹什麽!”

“我們要見唐卡!”子君說道。

“為什麽?”老獄警雖猜到他們的來意,但聽到“唐卡”的名字時,眼神還是閃過一絲不安。

“沒理由就不能探視嗎?”子誠越覺奇怪,分明上次來的時候沒那麽嚴苛。

“我們在戒嚴,所有犯人都不允許探視!”老獄警擺擺手,轉身回到登記臺內。

“等一下,就 10 分鐘,不,5 分鐘也行,我只問題幾個問題!”子誠抓著老獄警的手臂。

老獄警推開子誠,神色嚴峻,銳利的目光裏充滿了懷疑,他似乎在掂量他們的來歷與真正的意圖。

子誠看穿老獄警的心思,從褲兜抽出一個證件遞給老獄警,說道:“我們是濱城警局的,濱城發生了三起少女吸毒致死的案件,她們吸食的是氣化卡芬太尼!我必須找唐卡問明白這些毒品的來歷!而且這些案子也關系到天生的清白!”

老獄警捏著子誠的證件,猶豫片刻,他擺擺手,示意子誠和子君跟著他,然後朝領他們進來的黑人獄警說道:“你在這看著天生!”

老獄警領著子誠和子君走入探視室,待兩人都進入後,他小心地把門關上,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黑人獄警靠在登記臺前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後,放心地帶著兩人走到最裏面的一張桌子坐下。

老獄警整理一下思緒,說道:“三天前,安哥拉鬥牛大會上,一部分觀眾在比賽過程中出現嘔吐,情況十分嚴重,當時在場的部分獄警被派去照看他們,參賽的犯人趁機搗亂,引發了一場大暴動,唐卡趁亂逃跑了!”

子君和子誠相視一眼後,紛紛陷入萬分困惑中,大規模的嘔吐,犯人暴動,顯然不是隨機事件。

雖然覺得胸口被堵得喘不過氣,子君還是壓制著內心的驚愕,問道:“逃跑?這麽嚴重的事,怎麽沒有新聞報道,我這幾天可是一只有看新聞。”

“FBI 那邊已經把消息封鎖,他們還不想把唐卡入獄的消息公開,更何況逃獄。”老獄警攤開放在桌上的手,說道。

又是一陣寂靜,兩人都陷入各自的思緒中。子誠眉頭緊皺,咬著手指,為何 FBI 要對唐卡入獄的消息進行封鎖呢?

“你知道 FBI 和唐卡的協議是什麽?”子誠問道

“免除死刑,但是要求唐卡把柬埔寨往美國輸送制毒原料的渠道供出,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是安排了線人以唐卡的名義暗中接觸,所以不能公開唐卡落網的消息。”

“既然這麽保密,你怎麽會知道?”子誠追問。

“我可是看守的獄警,你沒聽過沒有不透風的墻嗎?”老獄警冷笑道。

子誠點點頭,果然越是普通的人,越不能輕視。

子誠和子君把昏睡的天生擡上車,在外面轉悠的喬安跑過來,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出來?”

“唐卡逃獄!”子誠低聲說道。

“啊?那不是沒法追查卡芬太尼的源頭。”喬安捂著嘴,小聲地說道。

“目前這個情況我們只能先去德國,醫療審查委員會一直在催我過去。”子君一邊說,一邊坐到後座的中間,讓天生枕在自己的腿上睡著。

離開監獄,大家一路都沒說什麽,只是喬安顯得有點焦慮,時常向後觀望。

“你來的路上還沒看夠嗎?”子君對喬安的頻繁回頭感到奇怪。

“不是,我覺得我們被跟蹤!”

“跟蹤?”子誠立刻坐直,回過身盯著喬安。

“剛才我在監獄外等你們的時候,我就發現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雪佛蘭,你們出來時它就開走了,但是剛才我又發現它跟在我們後面。”

子君回頭透過風擋玻璃往後看:“現在沒看到車啊?”

“希望是我多疑吧。”

喬安又看了一眼,此時,後面的公路上空蕩蕩,只有不斷放緩速度的森林。

狼尋找獵物可以依靠靈敏的鼻子、捕獵者的天性、大自然練就的敏感。可警察不行,再天衣無縫的推理,少了證據,一切都是徒然。

沃爾夫坐在一輛負責排水系統維修的車輛內,盯著屏幕上清潔機器人深入管道的畫面。

“如果有類似奶油槍的物體丟棄到蓄水池,能找到嗎?”他朝身旁操縱機器人的清潔員問道。

“按照你的時間點,我覺得很渺茫,那天可是百年一遇的暴雨。當天有不少物品隨著雨水灌入蓄水池,暴雨過後,我們已經對全城的蓄水池做過清理。某些特別小的物件,有可能卡在隔欄的縫隙,沒被機器人發現,但奶油槍的體積,應該不可能!”

“那大型排水管內呢?”沃爾夫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更不可能,按照那天的雨量,隔離板會自動打開,所有的水都會直接進河流。”工人搖搖頭,說道。

“感謝這偉大的設計,如果你有發現類似奶油槍或者氣彈之類的物體,請通知我!”

沃爾夫揪緊手中的照片走了下車,開門的瞬間,刺眼的陽光讓他極其不適應,下意識地擡起手擋了一下。這一上午都在徒勞,就算哈裏斯博士的驗屍證實是他殺,如果沒有找到犯案的兇器,也很難定罪。

沃爾夫坐在柏林醫科大學宿舍前的長椅上,他再次拿出手中的相片。這張相片拍攝的位置是學生宿舍的 4 樓,角度是從某個房間的窗戶往下拍。

相片正好拍到整個連廊的頂部和連廊的一側,天生就站在連廊中間的位置,整個人貼在連廊的扶手上往外看。連廊的頂部擋住連廊內的大部分位置,要不是天生站得邊,估計只能看到他的身體,完全看不到的頭部。可惜相片的角度拍不到案發現場的那扇窗,也無法觀察連廊靠近案發現場的窗戶是否開著,不過放大畫面,可以依稀看到連廊靠近辦公樓入口附近的地上有一灘水,由此可以推測至少連廊的窗戶是開著的。

可這張照片只能證明天生在連廊出現,無法佐證他是通過窗戶放毒氣。目前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天生是哈裏斯博士死前唯一進入房間的人,單這一條也夠審他一段時間!

宿舍樓的大門內,一個背著相機的女孩走出來。還沒踏下樓梯,她就註意到長椅上的沃爾夫。頓時,臉色難看,她立刻轉身跑回宿舍。可惜她動作並不敏捷,讓沃爾夫這個追捕高手瞬間躥到她跟前。

“拜托,我真的沒其他照片了!我又不是刻意去拍,只是調整相機的時候,無意間按到快門!我那些相機卡還有硬盤都給你拿去了,還想怎樣!”女孩用手捂著臉,發出一陣牢騷。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還有什麽特別的嗎,尤其當你站在窗戶往外看的時候!”沃爾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中希望弄從她的小腦袋裏再炸出點什麽。

“這個問題說了有上百次吧!我當時就想拍下暴雨的景色,而且我調好之後,就跑去回一樓的娛樂室看電視,之後的相片都是自動快門記錄的!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會拍到兇手!”女孩極其抵觸,似乎又無法擺脫沃爾夫的糾纏,沒好氣地說道。

“那當天你離開時有沒有聽到什麽,按照時間推算,你極有可能碰到在二樓的天生。”

“我都說過很多次,我一路跑下樓梯,鬼影都沒看到一個!當時大部分的人都給暴雨困在會議中心,要不是我想找博士簽名,根本不會冒雨去辦公樓,更不可能回宿舍!”女孩一臉委屈,為了一個簽名,就引起後續那麽多麻煩事,真是讓郁悶。

這個女孩正是撞見哈裏斯博士和天生吵架的三個不速之客之一,醫學院一年級學生勞拉。那日勞拉與實習醫生艾倫和卡麗分開後,就跑回宿舍。當時她只想拍攝暴雨的景象,沒想居然會拍到天生在連廊的情景。事後,她把拍到的所有照片都放上 Facebook,包括帶有天生那張。要不是沃爾夫調動大批人員排查所有聽演講的人,估計這張照片也沒那麽容易被發現。

沃爾夫走到連廊上,站在天生當時的位置往外看。連廊底下是一條人行道,人行道一直延伸到宿舍樓的盡頭,被一條車道截斷。過馬路後是一個小型停車場,停車場後面又是另一棟宿舍樓。可惜無論是宿舍樓內,還是宿舍樓的周圍都沒有裝監控。

他究竟在看什麽呢?沃爾夫觀察著相片裏的天生,大腦不斷提出各種假設,相片是動手前拍的,還是動手後呢?可惜法醫沒法把死亡時間精確到分秒。突然,相片上的一個光影引起了沃爾夫的註意,他迅速跑到連廊下方,往馬路對面看。

不會錯,一定是車燈照射形成的光點,天生在註視著一輛啟動的車!是懷疑有人看到他嗎,說不定有目擊者!看來這相片是行兇後拍的。

追擊獵物最讓人振奮的不是抓住的獵物的瞬間,而是不斷發現獵物留下的痕跡,逐漸靠近的過程。沃爾夫被激增的多巴胺包裹,他的眼睛瞇成縫,銳利的目光集中在停車場的出入記錄儀上。

看來這次天生無路可逃!

在德國,等待著天生的究竟是無情的審判,還是重生的反轉? 主線故事會越來越精彩,作者太愛唐卡,決定為他加戲, 欲知後事如何,猛點兩下投票按鈕,讓裸更來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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