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殺人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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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殺人蚊子
雖死猶生，這幾個字不僅刻在哈裏斯的墓碑上，也深深地印在他的學生心中。教堂前的哀樂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思緒，悲憫的低吟感天動地，陰沈的天空也不禁流下淚水。
看著一朵朵白玫瑰放在即將歸於塵土對棺材上，天生心如刀絞。20 年的恩情占據他大腦的深層邊緣系統。如果現在問他關於濱城的過去，他的海馬體幾乎抽取不出具象的記憶，可在德國的種種，卻記憶猶新。
說不出原因，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與哈裏斯的父子情深。
可惜時間不允許天生沈浸在悲痛裏，他必須趁這次機會找出可能是醫學審查委員會的人。在整理哈裏斯的遺物時，天生找到幾份夏特林醫院的病歷，病歷上都有對手術過程和手術後治療的批閱，存在疑惑的地方也有標註，哈裏斯一定是在懷疑什麽。
或許他的死，真的是他殺。
無奈警方糾纏了一個月，最終只給出意外死亡。這算哪門子的結論！雖然天生一度被列作嫌疑人，可他完全不在意，至少警方懷疑他殺還有追查的機會。
哈裏斯的死決不能就此翻篇，天生決意自己調查。
從教堂裏牧師的追思開始時，天生就註意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那是一個 70 多歲的老頭，棕色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眼窩深陷在顴骨上，有種吸血鬼般的陰森森。他體格瘦小，身上老舊的黑西裝宛如掛在骨頭上一樣。他究竟是誰？留到棺槨下墓的那一刻，應該是很親密的朋友才對，可天生對他完全沒印象。
天生盯著那個陰森的老頭，他把手中的白玫瑰丟入墓中，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什麽，奈何聲音太小，完全聽不清楚內容，但他的悲痛是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
葬禮結束，天生看著逐漸散去的人，心裏變得焦躁。委員會的成員一定在這些人裏面，究竟是誰？
過去一個月，他不停地打聽醫學審查委員會成員的身份，可惜沒人知道，或許有知道的也保持沈默。畢竟他還是他們的調查的對象，即便哈裏斯死了，也會有新任會長繼續追查。
“雖死猶生，哈裏斯永遠都在我們心理，別太難過，孩子。”曼琳娜走到天生身旁，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沈重地拍了幾下。
曼琳娜既是哈裏斯手術臺上的老搭檔，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她看著天生成長，在她眼中，天生不僅是朋友的兒子，也是自己的。
“曼琳娜，你知道醫學審查委員會的其他成員嗎？”天生沈默片刻，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就連哈裏斯是會長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怎麽了？”
天生明白不應該對曼琳娜有所懷疑，但眼下他確實無法相信夏特林醫院的任何人：“沒什麽，哈裏斯的遺物已經整理得差不多，我怕有什麽關於醫學審查委員會的文件，想讓他們的人去看看。”
曼琳娜閃過一絲疑慮的神情，很快又露出微笑：“遺物？你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東西嗎，比如什麽舊的筆記本？”
天生看著曼琳娜，略感疑惑：“沒看到什麽特別的，舊的筆記本是什麽意思，你有東西留在他那嗎？”
曼琳娜的表情變得僵硬，不過很快又恢覆笑容：“沒有，我只是印象中他喜歡把事情記在一些筆記本上，或許上面會有醫學審查委員會的聯系方式也不一定！”。曼琳娜註意到天生似乎在思索什麽，繼續說道：“ 或者你可以問下漢斯院長，哈裏斯是會長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
突然，兩人的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打亂了他們的談話。
“不好意思，打擾了。 天生， 我想找你單獨談談！”
回過頭，原來是剛才一直註視著天生的陰森的老頭，他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生和曼琳娜的身後。
天生與曼琳娜對視一眼，曼琳娜露出微笑，她看向老頭，禮貌地點頭打招呼，轉身離開。
“請問你是？”待曼琳娜走遠，天生開口問道。
“我叫約瑟夫· 哈裏斯 ，是柏森·哈裏斯的堂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應該叫我伯伯。我們沒見過面，在你來德國之前，我們全家就搬去了波蘭。”老頭深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微微張開雙手，期待這個侄子的擁抱。
天生禮貌地迎上去，雖然陌生，但約瑟夫這個名字哈裏斯時常會提起。可不知為什麽，這兩人好像有某種約定，平時完全不聯系。即便是約翰娜去世，哈裏斯也只是打了一通 1 分鐘不到的電話。
這個時候約瑟夫出現，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天生陷入萬分困惑之中。
“哈裏斯去世的前一天，他聯系過我，我想他已經察覺死神對他的召喚。”約瑟夫說道。
天生怔怔地看著約瑟夫，不知該說什麽。約瑟夫沒等天生回應，繼續說道：“哈裏斯有樣東西要我交給你，這個東西我保存了 20 年，我還以為它會這樣跟著我一輩子呢。”
早在半年多前，哈裏斯就買下天生在濱城住的高級公寓 ，而且做了特定的改造。整個公寓是覆式，面積 200 多方，表面上有 6 個臥室，兩個客廳。但實際上還有一個隱秘的監控室，和一個藥劑存放的暗格。除了天生的房間，每個人格都會有專屬的臥室，全屋都裝了無死角微型攝像頭，整個配置，完全覆刻了天生在德國的公寓。
多重人格的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它需要對患者進行全天候的監控，以此記錄患者的日常，同時還要持續觀察是否有新的人格出現。人格一旦知道自己被監控，可能會刻意隱藏，因此，哈裏斯和天生做過約定，在他的住所安裝監控的事，不能讓其他人格知道。
“你一個人住那麽多大的公寓不累嗎？6 個房間，門的顏色還不一樣，真矯情！”子誠半躺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通過手機觀察著超級電腦的數據變化。
“我可不是一個人住！”天生拿著筆記本電腦，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
“雖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你這種說法還真有點讓人瑟瑟發抖！說吧，找我來什麽事！”子誠把手機丟到一邊，朝坐到他對面的天生問道。
“我家的每一個角落都裝有隱秘的攝像頭，我想你讓普羅米修斯對我實施全天候的監控！”
“見鬼了！我又不是偷窺狂，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雖然哈裏斯非常幽默，但在學術上他絕對的嚴謹，所以他能和子君說‘殺人人格’絕對是有根據的！我希望你能監控我，確認我身上是否有‘殺人人格’。”
哈裏斯的死可能和那個打開的窗戶有關，但沒有找到確切證據前，天生依然是最後一個進入哈裏斯房間的人，嫌疑最大！即使他進去洗手間時，哈裏斯已經死亡。如果真的存在殺人人格，他完全可以在進入房間時，就切斷與天生的聯系，接著殺死哈裏斯，然後迅速消失，這樣天生未必能發現殺人的記憶。
天生知道必須讓子誠監控自己，不然無法排除嫌疑，不過體內的秘密武器暫時還不能告訴其他人。
潛藏犯調查小組的辦公室內，超級電腦突然發出警報聲，聲音尖銳刺耳。留守的喬安手忙腳亂，作為一個電腦白癡，她不明白為何有人能與這種機器溝通。喬安胡亂按了幾下，聲音沒有消失，屏幕卻彈出幾個窗口，全是代碼，一個字也沒看懂。
“第一名，你別亂動！你把系統休眠的窗口按出來了！真應該給你裝個 CPU！”
超級電腦的中央控制臺上，一個類似對講機的裝置發出聲音。喬安四處看了一下，疑惑地盯著那個裝置。
“就是這個無線話筒！拿起來！”子誠透過話筒說道。
“李子誠！你自己溜出去還怪我！怎麽把這個聲音弄停，我耳朵都快隆了！”喬安感到一陣抓狂，對著吵鬧的犯人還能來一腳，可面對不聽話的機器，完全不知所措。
“停！你什麽也別動，等我這邊遠程操作！”
超級電腦的屏幕上，被喬安按出的窗口自動關閉。警報聲解除，屏幕出現一個新的窗口，上面框選了三起近期的交通意外。然後彈出一個警示框，框上顯示：交通意外原因存在異常，存在人為風險。
一個月內，濱城發生了三起司機亂轉向引發的車禍。
第一起車禍發生在一個十字路口，直行的肇事車輛過紅綠燈路口時，突然沖向迎面的來車，引起 4 車連環相撞。所幸發生的地方是比較繁忙的路口，車速不快，車上的人都是輕微擦傷。
第二起事故發生在快速路上，肇事司機突然轉向變道，導致其他車道的車來不及躲避，引起 3 車連環撞。由於車速較快，肇事車輛被後面的車撞翻，肇事司機多處骨折，不過沒有性命危險，其他 2 輛車的乘客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傷。
第三起事故最為嚴重，發生在濱城高速路上，肇事車輛是一個小轎車，車輛從加速車道進入高速時，車輛突然轉來轉去，高速上一輛運著鋼筋的貨車來不及躲避，直接裝上小轎車，肇事車輛被撞翻，飛出幾百米，司機腦部嚴重受創，雖然搶救過來，可目前還在 ICU。傷亡最嚴重的是跟在貨車後面的 SUV，貨車撞擊時上面的鋼筋被甩出，直接插入後面跟隨的 SUV ，車上的年輕夫妻當場死亡。
喬安坐在屏幕前仔細瀏覽這些資料。表面看都是普通的交通意外，但是如果存在人為，那怎麽實施呢？就司機的基本資料對比，也沒看到什麽關聯啊。
“那對夫妻好可憐，這幾個司機不會是醉駕吧！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害人！”喬安看到事故的照片，不自覺地把感情代入進去。
“你什麽時候才能跟上節奏？單純是司機的問題，交警部門調查就行，這才是事故的始作俑者！潛藏的殺人犯！”對講一頭傳來一陣子誠的譏諷聲！
一個對話框彈出，上面是三個司機口供的比對和一些現場照片。
“潛藏犯是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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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死猶生，這幾個字不僅刻在哈裏斯的墓碑上，也深深地印在他的學生心中。教堂前的哀樂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思緒，悲憫的低吟感天動地，陰沈的天空也不禁流下淚水。
看著一朵朵白玫瑰放在即將歸於塵土對棺材上，天生心如刀絞。20 年的恩情占據他大腦的深層邊緣系統。如果現在問他關於濱城的過去，他的海馬體幾乎抽取不出具象的記憶，可在德國的種種，卻記憶猶新。
說不出原因，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與哈裏斯的父子情深。
可惜時間不允許天生沈浸在悲痛裏，他必須趁這次機會找出可能是醫學審查委員會的人。在整理哈裏斯的遺物時，天生找到幾份夏特林醫院的病歷，病歷上都有對手術過程和手術後治療的批閱，存在疑惑的地方也有標註，哈裏斯一定是在懷疑什麽。
或許他的死，真的是他殺。
無奈警方糾纏了一個月，最終只給出意外死亡。這算哪門子的結論！雖然天生一度被列作嫌疑人，可他完全不在意，至少警方懷疑他殺還有追查的機會。
哈裏斯的死決不能就此翻篇，天生決意自己調查。
從教堂裏牧師的追思開始時，天生就註意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那是一個 70 多歲的老頭，棕色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眼窩深陷在顴骨上，有種吸血鬼般的陰森森。他體格瘦小，身上老舊的黑西裝宛如掛在骨頭上一樣。他究竟是誰？留到棺槨下墓的那一刻，應該是很親密的朋友才對，可天生對他完全沒印象。
天生盯著那個陰森的老頭，他把手中的白玫瑰丟入墓中，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什麽，奈何聲音太小，完全聽不清楚內容，但他的悲痛是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
葬禮結束，天生看著逐漸散去的人，心裏變得焦躁。委員會的成員一定在這些人裏面，究竟是誰？
過去一個月，他不停地打聽醫學審查委員會成員的身份，可惜沒人知道，或許有知道的也保持沈默。畢竟他還是他們的調查的對象，即便哈裏斯死了，也會有新任會長繼續追查。
“雖死猶生，哈裏斯永遠都在我們心理，別太難過，孩子。”曼琳娜走到天生身旁，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沈重地拍了幾下。
曼琳娜既是哈裏斯手術臺上的老搭檔，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她看著天生成長，在她眼中，天生不僅是朋友的兒子，也是自己的。
“曼琳娜，你知道醫學審查委員會的其他成員嗎？”天生沈默片刻，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就連哈裏斯是會長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怎麽了？”
天生明白不應該對曼琳娜有所懷疑，但眼下他確實無法相信夏特林醫院的任何人：“沒什麽，哈裏斯的遺物已經整理得差不多，我怕有什麽關於醫學審查委員會的文件，想讓他們的人去看看。”
曼琳娜閃過一絲疑慮的神情，很快又露出微笑：“遺物？你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東西嗎，比如什麽舊的筆記本？”
天生看著曼琳娜，略感疑惑：“沒看到什麽特別的，舊的筆記本是什麽意思，你有東西留在他那嗎？”
曼琳娜的表情變得僵硬，不過很快又恢覆笑容：“沒有，我只是印象中他喜歡把事情記在一些筆記本上，或許上面會有醫學審查委員會的聯系方式也不一定！”。曼琳娜註意到天生似乎在思索什麽，繼續說道：“ 或者你可以問下漢斯院長，哈裏斯是會長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
突然，兩人的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打亂了他們的談話。
“不好意思，打擾了。 天生， 我想找你單獨談談！”
回過頭，原來是剛才一直註視著天生的陰森的老頭，他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生和曼琳娜的身後。
天生與曼琳娜對視一眼，曼琳娜露出微笑，她看向老頭，禮貌地點頭打招呼，轉身離開。
“請問你是？”待曼琳娜走遠，天生開口問道。
“我叫約瑟夫· 哈裏斯 ，是柏森·哈裏斯的堂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應該叫我伯伯。我們沒見過面，在你來德國之前，我們全家就搬去了波蘭。”老頭深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微微張開雙手，期待這個侄子的擁抱。
天生禮貌地迎上去，雖然陌生，但約瑟夫這個名字哈裏斯時常會提起。可不知為什麽，這兩人好像有某種約定，平時完全不聯系。即便是約翰娜去世，哈裏斯也只是打了一通 1 分鐘不到的電話。
這個時候約瑟夫出現，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天生陷入萬分困惑之中。
“哈裏斯去世的前一天，他聯系過我，我想他已經察覺死神對他的召喚。”約瑟夫說道。
天生怔怔地看著約瑟夫，不知該說什麽。約瑟夫沒等天生回應，繼續說道：“哈裏斯有樣東西要我交給你，這個東西我保存了 20 年，我還以為它會這樣跟著我一輩子呢。”
早在半年多前，哈裏斯就買下天生在濱城住的高級公寓 ，而且做了特定的改造。整個公寓是覆式，面積 200 多方，表面上有 6 個臥室，兩個客廳。但實際上還有一個隱秘的監控室，和一個藥劑存放的暗格。除了天生的房間，每個人格都會有專屬的臥室，全屋都裝了無死角微型攝像頭，整個配置，完全覆刻了天生在德國的公寓。
多重人格的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它需要對患者進行全天候的監控，以此記錄患者的日常，同時還要持續觀察是否有新的人格出現。人格一旦知道自己被監控，可能會刻意隱藏，因此，哈裏斯和天生做過約定，在他的住所安裝監控的事，不能讓其他人格知道。
“你一個人住那麽多大的公寓不累嗎？6 個房間，門的顏色還不一樣，真矯情！”子誠半躺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通過手機觀察著超級電腦的數據變化。
“我可不是一個人住！”天生拿著筆記本電腦，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
“雖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你這種說法還真有點讓人瑟瑟發抖！說吧，找我來什麽事！”子誠把手機丟到一邊，朝坐到他對面的天生問道。
“我家的每一個角落都裝有隱秘的攝像頭，我想你讓普羅米修斯對我實施全天候的監控！”
“見鬼了！我又不是偷窺狂，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雖然哈裏斯非常幽默，但在學術上他絕對的嚴謹，所以他能和子君說‘殺人人格’絕對是有根據的！我希望你能監控我，確認我身上是否有‘殺人人格’。”
哈裏斯的死可能和那個打開的窗戶有關，但沒有找到確切證據前，天生依然是最後一個進入哈裏斯房間的人，嫌疑最大！即使他進去洗手間時，哈裏斯已經死亡。如果真的存在殺人人格，他完全可以在進入房間時，就切斷與天生的聯系，接著殺死哈裏斯，然後迅速消失，這樣天生未必能發現殺人的記憶。
天生知道必須讓子誠監控自己，不然無法排除嫌疑，不過體內的秘密武器暫時還不能告訴其他人。
潛藏犯調查小組的辦公室內，超級電腦突然發出警報聲，聲音尖銳刺耳。留守的喬安手忙腳亂，作為一個電腦白癡，她不明白為何有人能與這種機器溝通。喬安胡亂按了幾下，聲音沒有消失，屏幕卻彈出幾個窗口，全是代碼，一個字也沒看懂。
“第一名，你別亂動！你把系統休眠的窗口按出來了！真應該給你裝個 CPU！”
超級電腦的中央控制臺上，一個類似對講機的裝置發出聲音。喬安四處看了一下，疑惑地盯著那個裝置。
“就是這個無線話筒！拿起來！”子誠透過話筒說道。
“李子誠！你自己溜出去還怪我！怎麽把這個聲音弄停，我耳朵都快隆了！”喬安感到一陣抓狂，對著吵鬧的犯人還能來一腳，可面對不聽話的機器，完全不知所措。
“停！你什麽也別動，等我這邊遠程操作！”
超級電腦的屏幕上，被喬安按出的窗口自動關閉。警報聲解除，屏幕出現一個新的窗口，上面框選了三起近期的交通意外。然後彈出一個警示框，框上顯示：交通意外原因存在異常，存在人為風險。
一個月內，濱城發生了三起司機亂轉向引發的車禍。
第一起車禍發生在一個十字路口，直行的肇事車輛過紅綠燈路口時，突然沖向迎面的來車，引起 4 車連環相撞。所幸發生的地方是比較繁忙的路口，車速不快，車上的人都是輕微擦傷。
第二起事故發生在快速路上，肇事司機突然轉向變道，導致其他車道的車來不及躲避，引起 3 車連環撞。由於車速較快，肇事車輛被後面的車撞翻，肇事司機多處骨折，不過沒有性命危險，其他 2 輛車的乘客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傷。
第三起事故最為嚴重，發生在濱城高速路上，肇事車輛是一個小轎車，車輛從加速車道進入高速時，車輛突然轉來轉去，高速上一輛運著鋼筋的貨車來不及躲避，直接裝上小轎車，肇事車輛被撞翻，飛出幾百米，司機腦部嚴重受創，雖然搶救過來，可目前還在 ICU。傷亡最嚴重的是跟在貨車後面的 SUV，貨車撞擊時上面的鋼筋被甩出，直接插入後面跟隨的 SUV ，車上的年輕夫妻當場死亡。
喬安坐在屏幕前仔細瀏覽這些資料。表面看都是普通的交通意外，但是如果存在人為，那怎麽實施呢？就司機的基本資料對比，也沒看到什麽關聯啊。
“那對夫妻好可憐，這幾個司機不會是醉駕吧！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害人！”喬安看到事故的照片，不自覺地把感情代入進去。
“你什麽時候才能跟上節奏？單純是司機的問題，交警部門調查就行，這才是事故的始作俑者！潛藏的殺人犯！”對講一頭傳來一陣子誠的譏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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