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殺人蚊子之縱蚊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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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殺人蚊子之縱蚊行兇
青山昆蟲研究所建在濱城的太平山的半山腰上，子誠開著一輛特斯拉飛速地穿行在蜿蜒的山道中。如果真的有殺人蚊子，這裏一定能挖出它的老巢。
研究所是一座兩層樓的白色現代建築，造型類似三角帽，入口位於帽形凸起的前端，是個半圓形的玻璃門，建築的窗戶是圓形，且無規律排列，遠遠看去很像昆蟲的巢穴。車剛靠近，院長便站在 2 樓平臺揮手招呼子誠。
院長叫羅旭，60 多歲，矮小的身上穿著寬松的白褂子，乍一看很像小矮人。他頭上幾條灰白的發絲，尷尬地支援著光禿的中央頂部，讓人不自覺有種滑稽感。剛下車時候，喬安還輕松地暗嘲著院長充滿喜感的外形，可踏入研究所後，她除了毛骨悚然，再無其他感知。
進入研究院後，一面玻璃制的昆蟲標本幕墻撲面而來。
什麽蜘蛛、蜈蚣對視覺已經構不成沖擊。 茸毒蛾身上一根根的密集絨毛，讓人渾身發癢。白帶蠶蛾彩色的斑斕下，凸起的瘆人刺頭才叫酸爽，再加上魔花螳螂與豹蛾詭異的外形，絕對能刷新對昆蟲界的認知。
現在回想什麽蚊子能殺人，也不會感到驚愕。
“為什麽要我和你來這種惡心的地方，我想和天生去查車，哪怕是布蘭德也行。”喬安環抱雙臂，縮在子誠身後，喃喃自語。
子誠嫌棄地瞟著喬安，譏諷道：“還說什麽警校第一，不就幾只蟲子標本嘛！有什麽可怕的，又不會動！” 他走過玻璃幕墻後，來到一棵仿真樹前，隨手往掛著的一只毛茸茸的蜘蛛上戳，不料，那只蜘蛛順勢爬上子誠的手。
一陣哀嚎聲震蕩著整個昆蟲研究所。
按照第一起車禍肇事司機的說法，他在加速通過十字路口時，面前突然湧來一群蚊子，在他眼前竄來竄去，不停地咬他，他本能反擊，結果導致方向盤轉錯方向，沖去隔壁的車道，撞上迎面的來車。
起初，交警對這一說法不予接納，可酒精和藥物測試後，並無異樣。而且在體檢時，法醫從肇事司機的身上確實發現多處蚊子叮咬的紅胞，最終交警還是采納了司機的供詞。第二起事故的肇事司機與第一起的說法基本一致，而他也在酒精和藥物測試中也是呈陰性，身上同樣有蚊子叮咬的紅胞。
無奈第三起事故的司機仍在昏迷中，不過司機被送去醫院時候，搶救的醫生也在他身上也發現多處被蚊子叮咬的紅胞。
“蚊子能從哪裏來呢？而且還是一群蚊子。”布蘭德自言自語道。
此時，他趴在一輛撞壞車頭的科魯茲內，仔細檢查。這輛車正是第一起事故的肇事車輛。
可任憑布蘭怎麽搜索，無論是座椅底下還是門邊等縫隙，每個角落都發現異常。不過車內很臟，各種紙皮碎屑糖果包裝灑落一地，看上去像小型垃圾站。究竟蚊子能躲在那裏呢，難道要把整車全部拆開？
“這輛車我們反覆檢查好幾次，特別臟，但其他都很正常。不過這種衛生環境，說車裏有個蚊子窩我都信！”白麗娜站在車外，翹著手，不滿地看著布蘭德，似乎他的存在是為了糾察交警部門的遺漏。
布蘭德沒有回應白麗娜，蚊子的生存環境不僅僅是臟，需要特定的溫度和濕度，因此車內一定有某處死角是它們躲藏的窩點。
他翻起身，坐到駕駛位上，註意力集中在雙手：“看來只有找幫手了！”
白麗娜見布蘭德沒反應，便彎下腰，頭往車內探。
她探頭進去後，有種怪異的感覺，說不出哪裏不妥，只覺布蘭德像是換了個人。他閉上眼睛，雙手慢慢地觸摸著中控臺，接著又摸到裝飾面板上，觸碰到裝飾面板上的出風口時，突然停下。他的左手反覆在出風口邊緣徘徊。
他剛睜開眼睛，察覺到白麗娜正俯身看著自己，估量著兩人距離僅 20 公分不到。瞬間感到很不自在，他猛地向副駕駛位置挪過去，精神緊繃，對白麗娜充滿了抵禦心。
白麗娜感到莫名其妙，她下意識地聞一下自己，早上出門前明明噴過香水，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被汗味掩蓋，況且今天也沒出汗呀。
“請—你—離—我遠—遠一點！”他沒有正視白麗娜，低下頭，雙手緊緊放在胸前，說話時是一個一個字吐出來，與剛才振振有詞的布蘭德形成反差。
白麗娜註視著他的手，感覺藏了什麽東西。
“真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證據不想讓我知道，反正案件也移交給潛藏犯調查小組，有必要那麽神秘嘛，你不讓我看，我還偏要看！”
她十分生氣，故意鉆進車內，想把蜷縮在副駕駛的他的手拉出來看一下。
不料，白麗娜剛碰到他的手，他便發狂似地朝白麗娜踢一腳，直接把她踹出車外，摔到地上。
子君剛好趕到交警隊，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跑到白麗娜身旁，拿出證件：“我是潛藏犯調查小組的醫學顧問李子君，天生發病了，讓我來。麻煩你先離開。”
“他不是叫布蘭德嗎？剛才他是這麽說的啊？”白麗娜捂著被踹到的左肩胛，只覺疼痛難耐，左手無法用力。
“我想你還是盡快去醫院吧，萬一有什麽損傷，說不定會影響到你開鐵馬。”子君故意岔開，沒等白麗娜回應她已經擋在車門前。
子君俯身望去，天生蜷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渾身發抖。害怕與人接觸，膽小，羸弱。不會正視他人，看目前的表現，應該是天生的那個人格，子君回憶著哈裏斯教她的方式，嘗試與他做溝通。
“嘿，我是子君，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對吧！”
子君看著驚慌失措的他，他垂下頭，略做思索，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不碰你！我們保持距離，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卡薩！”看到子君緩慢地靠後，卡薩擡起頭，身體稍微放松。
卡薩是天生最特殊的一個人格，他是一名患有學者綜合癥的自閉癥患者。所謂學者綜合癥是指有認知障礙，但在某一方面，卻擁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卡薩的觸感異常敏感，對空間識別能力也超強，可以單憑手的觸摸，就能知道兩張紙的厚度差異，還能把自己摸過的物體在大腦快速形成立體圖像。天生之所以能成為優秀的外科醫生，與卡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你是說汽車的裝飾面板上的出風口位置左右兩邊有 0.01 公分的高低落差？”子君不敢相信透過放大鏡肉眼也難辨的落差，卡薩居然能摸出來。
“是，出風口拆下，沒裝好。葉片——0.2 公分。”卡薩生澀地指著出風口葉片的位置。
子君湊近卡薩指的位置，仔細觀看，發現有輕微的磨損痕跡。
“我明白了，你意思是出風口被拆下後，再裝上時沒裝好，葉片這裏有兩公分的磨損痕跡，是嗎？我找人把裝飾面板拆下來！”
子君面帶微笑地看著卡薩，可始終與他保持相對距離，卡薩也漸漸適應了與子君的接觸，他點點頭，以示回應。
雖說墨西哥紅膝頭蜘蛛時常被作為寵物飼養，但第一次接觸的人被嚇個半死也屬正常。
面對危機四伏的昆蟲研究所子誠再也不敢造次，他和喬安乖乖地跟著院長，小心翼翼地走往蚊子研究室。
蚊子研究室專門研究蚊子的生長與變異，整個實驗室內，整齊地放著上百個蚊子培育箱，每個箱子裏至少有二三十只蚊子。
喬安湊近看了一眼，蚊子嗡嗡的示威，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要是這些箱子同時被打開，她的肌膚估計無一幸免會被咬上幾百個大胞。
“終於發現比祖傳代碼還恐怖的東西！”子誠自言自語道。他不自覺地咽下口水，緩解不安的情緒，接著問研究員：“蚊子會突然成片地襲擊人嗎？”
“嗯，怎麽說呢，如果一群雌蚊子，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其實雄蚊子不咬人，只有雌蚊子才需要吸血，尤其交配後，雌蚊子對血的渴求極為強烈”研究室一個正在觀察蚊子樣本的研究員說道。
“你們有辦法收集一群交配後的雌蚊子嗎？”子誠繼續追問。
“當然，每個階段的蚊子我們都有不同的培育箱！”研究員回答。
“普通人能弄到這些蚊子嗎？”喬安問道。
“普通人？不知道你指哪種，不過只要有需求都可以聯系我們購買，我們有專門銷售蚊子的門市部！”
“天哪！還有人會買蚊子？！”喬安無法相信那些人用蚊子來做什麽，不自覺地出了一身冷汗。
“當然，比如一些針對蚊子的實驗項目，或者生產殺蟲藥的廠家，甚至影像拍攝需求，不過也有不少蚊子愛好者來買不同品種的蚊子！”
“這癖好夠特殊的！你們有購買記錄？”子誠又瞥了眼籠子裏的蚊子，雙手無意識地來回撓，渾身感到陣陣的叮咬感。
“只有銷售記錄作為對賬用，至於購買人的信息，都是買方填寫，我可不能保證是真實有效的信息，畢竟蚊子不是管制品。”
“的確，在它能殺人前可能不是，以後真得考慮把它列入管制！”子誠感慨地說道。
本想從昆蟲研究所這邊調查蚊子獲取的源頭，目前看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購買，而且從銷售記錄看，數量驚人，想要排查還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
第一起車禍的肇事車輛內飾全部被拆開，在裝飾面板的出風口位置發現了一排奇怪的裝置。是一個長方形的匣子，在匣子蓋子上有個微型的芯片，似乎控制著整個匣子的開關。
拆下時，匣子已經處於打開狀態，經法醫仔細檢查，匣子找到一些蚊子的腳。
同樣的匣子在其他兩輛肇事車輛也找到。唯一不同的是在第三起車禍的肇事車輛裏，居然找到 3 個，而且都已經被撞變形。雖然匣子上沒發現指紋，但仔細觀察下，法醫在其中一個芯片上提取出半個指紋，應該是兇手不小心留下的。
“看來是有人操縱蚊子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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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昆蟲研究所建在濱城的太平山的半山腰上，子誠開著一輛特斯拉飛速地穿行在蜿蜒的山道中。如果真的有殺人蚊子，這裏一定能挖出它的老巢。
研究所是一座兩層樓的白色現代建築，造型類似三角帽，入口位於帽形凸起的前端，是個半圓形的玻璃門，建築的窗戶是圓形，且無規律排列，遠遠看去很像昆蟲的巢穴。車剛靠近，院長便站在 2 樓平臺揮手招呼子誠。
院長叫羅旭，60 多歲，矮小的身上穿著寬松的白褂子，乍一看很像小矮人。他頭上幾條灰白的發絲，尷尬地支援著光禿的中央頂部，讓人不自覺有種滑稽感。剛下車時候，喬安還輕松地暗嘲著院長充滿喜感的外形，可踏入研究所後，她除了毛骨悚然，再無其他感知。
進入研究院後，一面玻璃制的昆蟲標本幕墻撲面而來。
什麽蜘蛛、蜈蚣對視覺已經構不成沖擊。 茸毒蛾身上一根根的密集絨毛，讓人渾身發癢。白帶蠶蛾彩色的斑斕下，凸起的瘆人刺頭才叫酸爽，再加上魔花螳螂與豹蛾詭異的外形，絕對能刷新對昆蟲界的認知。
現在回想什麽蚊子能殺人，也不會感到驚愕。
“為什麽要我和你來這種惡心的地方，我想和天生去查車，哪怕是布蘭德也行。”喬安環抱雙臂，縮在子誠身後，喃喃自語。
子誠嫌棄地瞟著喬安，譏諷道：“還說什麽警校第一，不就幾只蟲子標本嘛！有什麽可怕的，又不會動！” 他走過玻璃幕墻後，來到一棵仿真樹前，隨手往掛著的一只毛茸茸的蜘蛛上戳，不料，那只蜘蛛順勢爬上子誠的手。
一陣哀嚎聲震蕩著整個昆蟲研究所。
按照第一起車禍肇事司機的說法，他在加速通過十字路口時，面前突然湧來一群蚊子，在他眼前竄來竄去，不停地咬他，他本能反擊，結果導致方向盤轉錯方向，沖去隔壁的車道，撞上迎面的來車。
起初，交警對這一說法不予接納，可酒精和藥物測試後，並無異樣。而且在體檢時，法醫從肇事司機的身上確實發現多處蚊子叮咬的紅胞，最終交警還是采納了司機的供詞。第二起事故的肇事司機與第一起的說法基本一致，而他也在酒精和藥物測試中也是呈陰性，身上同樣有蚊子叮咬的紅胞。
無奈第三起事故的司機仍在昏迷中，不過司機被送去醫院時候，搶救的醫生也在他身上也發現多處被蚊子叮咬的紅胞。
“蚊子能從哪裏來呢？而且還是一群蚊子。”布蘭德自言自語道。
此時，他趴在一輛撞壞車頭的科魯茲內，仔細檢查。這輛車正是第一起事故的肇事車輛。
可任憑布蘭怎麽搜索，無論是座椅底下還是門邊等縫隙，每個角落都發現異常。不過車內很臟，各種紙皮碎屑糖果包裝灑落一地，看上去像小型垃圾站。究竟蚊子能躲在那裏呢，難道要把整車全部拆開？
“這輛車我們反覆檢查好幾次，特別臟，但其他都很正常。不過這種衛生環境，說車裏有個蚊子窩我都信！”白麗娜站在車外，翹著手，不滿地看著布蘭德，似乎他的存在是為了糾察交警部門的遺漏。
布蘭德沒有回應白麗娜，蚊子的生存環境不僅僅是臟，需要特定的溫度和濕度，因此車內一定有某處死角是它們躲藏的窩點。
他翻起身，坐到駕駛位上，註意力集中在雙手：“看來只有找幫手了！”
白麗娜見布蘭德沒反應，便彎下腰，頭往車內探。
她探頭進去後，有種怪異的感覺，說不出哪裏不妥，只覺布蘭德像是換了個人。他閉上眼睛，雙手慢慢地觸摸著中控臺，接著又摸到裝飾面板上，觸碰到裝飾面板上的出風口時，突然停下。他的左手反覆在出風口邊緣徘徊。
他剛睜開眼睛，察覺到白麗娜正俯身看著自己，估量著兩人距離僅 20 公分不到。瞬間感到很不自在，他猛地向副駕駛位置挪過去，精神緊繃，對白麗娜充滿了抵禦心。
白麗娜感到莫名其妙，她下意識地聞一下自己，早上出門前明明噴過香水，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被汗味掩蓋，況且今天也沒出汗呀。
“請—你—離—我遠—遠一點！”他沒有正視白麗娜，低下頭，雙手緊緊放在胸前，說話時是一個一個字吐出來，與剛才振振有詞的布蘭德形成反差。
白麗娜註視著他的手，感覺藏了什麽東西。
“真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證據不想讓我知道，反正案件也移交給潛藏犯調查小組，有必要那麽神秘嘛，你不讓我看，我還偏要看！”
她十分生氣，故意鉆進車內，想把蜷縮在副駕駛的他的手拉出來看一下。
不料，白麗娜剛碰到他的手，他便發狂似地朝白麗娜踢一腳，直接把她踹出車外，摔到地上。
子君剛好趕到交警隊，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跑到白麗娜身旁，拿出證件：“我是潛藏犯調查小組的醫學顧問李子君，天生發病了，讓我來。麻煩你先離開。”
“他不是叫布蘭德嗎？剛才他是這麽說的啊？”白麗娜捂著被踹到的左肩胛，只覺疼痛難耐，左手無法用力。
“我想你還是盡快去醫院吧，萬一有什麽損傷，說不定會影響到你開鐵馬。”子君故意岔開，沒等白麗娜回應她已經擋在車門前。
子君俯身望去，天生蜷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渾身發抖。害怕與人接觸，膽小，羸弱。不會正視他人，看目前的表現，應該是天生的那個人格，子君回憶著哈裏斯教她的方式，嘗試與他做溝通。
“嘿，我是子君，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對吧！”
子君看著驚慌失措的他，他垂下頭，略做思索，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不碰你！我們保持距離，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卡薩！”看到子君緩慢地靠後，卡薩擡起頭，身體稍微放松。
卡薩是天生最特殊的一個人格，他是一名患有學者綜合癥的自閉癥患者。所謂學者綜合癥是指有認知障礙，但在某一方面，卻擁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卡薩的觸感異常敏感，對空間識別能力也超強，可以單憑手的觸摸，就能知道兩張紙的厚度差異，還能把自己摸過的物體在大腦快速形成立體圖像。天生之所以能成為優秀的外科醫生，與卡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你是說汽車的裝飾面板上的出風口位置左右兩邊有 0.01 公分的高低落差？”子君不敢相信透過放大鏡肉眼也難辨的落差，卡薩居然能摸出來。
“是，出風口拆下，沒裝好。葉片——0.2 公分。”卡薩生澀地指著出風口葉片的位置。
子君湊近卡薩指的位置，仔細觀看，發現有輕微的磨損痕跡。
“我明白了，你意思是出風口被拆下後，再裝上時沒裝好，葉片這裏有兩公分的磨損痕跡，是嗎？我找人把裝飾面板拆下來！”
子君面帶微笑地看著卡薩，可始終與他保持相對距離，卡薩也漸漸適應了與子君的接觸，他點點頭，以示回應。
雖說墨西哥紅膝頭蜘蛛時常被作為寵物飼養，但第一次接觸的人被嚇個半死也屬正常。
面對危機四伏的昆蟲研究所子誠再也不敢造次，他和喬安乖乖地跟著院長，小心翼翼地走往蚊子研究室。
蚊子研究室專門研究蚊子的生長與變異，整個實驗室內，整齊地放著上百個蚊子培育箱，每個箱子裏至少有二三十只蚊子。
喬安湊近看了一眼，蚊子嗡嗡的示威，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要是這些箱子同時被打開，她的肌膚估計無一幸免會被咬上幾百個大胞。
“終於發現比祖傳代碼還恐怖的東西！”子誠自言自語道。他不自覺地咽下口水，緩解不安的情緒，接著問研究員：“蚊子會突然成片地襲擊人嗎？”
“嗯，怎麽說呢，如果一群雌蚊子，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其實雄蚊子不咬人，只有雌蚊子才需要吸血，尤其交配後，雌蚊子對血的渴求極為強烈”研究室一個正在觀察蚊子樣本的研究員說道。
“你們有辦法收集一群交配後的雌蚊子嗎？”子誠繼續追問。
“當然，每個階段的蚊子我們都有不同的培育箱！”研究員回答。
“普通人能弄到這些蚊子嗎？”喬安問道。
“普通人？不知道你指哪種，不過只要有需求都可以聯系我們購買，我們有專門銷售蚊子的門市部！”
“天哪！還有人會買蚊子？！”喬安無法相信那些人用蚊子來做什麽，不自覺地出了一身冷汗。
“當然，比如一些針對蚊子的實驗項目，或者生產殺蟲藥的廠家，甚至影像拍攝需求，不過也有不少蚊子愛好者來買不同品種的蚊子！”
“這癖好夠特殊的！你們有購買記錄？”子誠又瞥了眼籠子裏的蚊子，雙手無意識地來回撓，渾身感到陣陣的叮咬感。
“只有銷售記錄作為對賬用，至於購買人的信息，都是買方填寫，我可不能保證是真實有效的信息，畢竟蚊子不是管制品。”
“的確，在它能殺人前可能不是，以後真得考慮把它列入管制！”子誠感慨地說道。
本想從昆蟲研究所這邊調查蚊子獲取的源頭，目前看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購買，而且從銷售記錄看，數量驚人，想要排查還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
第一起車禍的肇事車輛內飾全部被拆開，在裝飾面板的出風口位置發現了一排奇怪的裝置。是一個長方形的匣子，在匣子蓋子上有個微型的芯片，似乎控制著整個匣子的開關。
拆下時，匣子已經處於打開狀態，經法醫仔細檢查，匣子找到一些蚊子的腳。
同樣的匣子在其他兩輛肇事車輛也找到。唯一不同的是在第三起車禍的肇事車輛裏，居然找到 3 個，而且都已經被撞變形。雖然匣子上沒發現指紋，但仔細觀察下，法醫在其中一個芯片上提取出半個指紋，應該是兇手不小心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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