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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考試足以讓人身心俱疲，一模的成績要在一天之內批改出來，因此一高放假一天，明天學生再返校上夜自習。
回到家，溫知宜什麽都不想幹，只想癱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再次睜眼已經是夜裏八點，她沒拉窗簾，窗外已經陷入一片黑暗，對面的居民樓亮起幾戶，隱約能看到走動的人影，宛如默片時代的電影切片。
屋外同樣寂靜，溫知宜暗道奇怪，往常這個時間，溫沛之應該都在家才是。
她伸手撈過床頭櫃的手機，這才發現溫沛之六點半就跟她發消息說今天可能要晚點回，讓她點外賣或者出去吃。
只不過溫知宜當時正陷入酣眠，手機又設置了靜音，連帶著溫沛之後來打的幾個電話也沒接到。
她回撥過去，很快被接聽。
溫沛之那邊環境十分嘈雜，動感的音樂和人聲混雜，像是酒吧一類的地方，她幾乎是扯著嗓子對著話筒說：“剛才怎麽沒接電話，吃飯了嗎？”
溫知宜開了揚聲器，手機放在床上，然後起身穿外套：“睡著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溫沛之終於找到一處安靜的角落，聲量放低：“我還得一會兒，你要是沒吃我給你帶。”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聊了幾句掛斷，溫知宜把鑰匙揣進兜裏，只帶上手機輕裝出門。
打開音樂軟件找到最近循環的歌單，溫知宜戴好降噪耳機，沿著人行道慢步踱行。
她聽得入神，一直到簡嘉望在面前站定擋住去路才若有所察。
這裏離小區大門不過幾十米遠，溫知宜有些怔然：“你怎麽會在這兒？”
簡嘉望也覺得很巧合，笑著說：“這不是剛考完試，去同學家打了會兒游戲，我就記得你住在這個小區，沒想到還真能碰見你。”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盤，又瞧著她孤身一人，問道：“這個時間點出去，是有事嗎？”
溫知宜搖頭：“沒事，就出來吃了個飯。”
簡嘉望臉上的笑容擴大：“我正好也還沒吃，一起？”
溫知宜還記著簡嘉望上次借她物理筆記的事情，正好可以請他吃頓飯當做謝禮：“好，你想吃什麽？”
簡嘉望把選擇權交給她：“女士優先，我不挑，你來決定。”
去太遠的地方也不合適，溫知宜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附近的吃食，一一排除後敲定其中一個，試探性地說：“小火鍋行嗎，我之前吃過，味道還不錯。”
簡嘉望沒意見：“沒問題，我也挺久沒吃了。”
確定目的地，兩人一起並排行走，簡嘉望在靠馬路的一側，和溫知宜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想起件事，說道：“你知道你們小區還有沒有多餘的房子出租嗎？”
溫知宜還真沒註意過這個，她記得樓道裏有貼小廣告的，粗略掃過兩眼但大部分都是求租，這地方毗鄰一高，房源十分緊俏，基本上上一屆高三剛考完騰出房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租客入住。
溫沛之也是每天都在網上刷房源信息，才最後在一個二手房東那裏撿了漏。
溫知宜問：“你也想搬這裏來嗎？”
簡嘉望道：“有這個想法，我家離一高還挺遠的，住這平時上下學能省不少功夫。”
她把這事記在心裏：“我幫你留意下，回去問問我姐，要是有消息就跟你說。”
簡嘉望面露感激：“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目的地。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火鍋店裏只坐了一半人，剛推開門，火鍋底料的味道撲面而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溫知宜口腔潰瘍剛好，潰瘍發作時的疼痛還記憶猶新，雖然很想吃辣，還是忍住點了個番茄鍋。
她同時克制食欲，只吃了個七分飽，火鍋本身高油高鹽，吃太撐胃容易頂得難受。
而簡嘉望簽桶裏的簽子數跟她差不多，對於一個正常男生來說，這樣的食量有些小了。
溫知宜註意到，還以為他是不喜歡：“這個是不是不合你口味，要不然我們換一家。”
“不是不是。”簡嘉望連忙否認，手掌放在小腹上揉動。
他解釋道：“味道很好，就是我在朋友那吃了點東西，不算特別餓。”
溫知宜把他動作盡收眼底，沒再多說，既然已經吃完，就準備去收銀臺結賬。
可簡嘉望的動作更快，溫知宜正在用手機調付款二維碼的功夫，他已經從口袋裏掏出張紙幣遞給收銀員了。
收銀員十分熟練，不過幾秒就將零錢交付。
木已成舟，溫知宜只好說：“今天讓你破費了，下次有機會換我來請你。”
她特意強調：“到時候不要再和我搶。”
“行。”簡嘉望答應道，“以後機會還多。”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簡嘉望堅持要把溫知宜送到小區門口。
臨走前，他提出個請求：“我知道你成績好，尤其是英語，這正好是我的弱項，如果遇到問題，我可以來找你嗎？”
看著溫知宜猶豫了下，他又趕緊表示：“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如果你介意就算了。”
“沒有。”溫知宜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我的水平沒你說的這麽高。”
她說到這還開起玩笑，俏皮地眨眨眼：“萬一誤人子弟，我就罪過了。”
月色之下，她表情靈動，眼眸水光瀲灩，像是一汪會說話的清泉吸引人心，簡嘉望一時之間看呆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他趕緊揮手道：“不會的，我相信你。”
話說到這份上，溫知宜便答應下來：“那可以的，如果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很高興。”
目送簡嘉望離開，她剛拐進保安亭，便看見溫沛之懷抱著一捧碩大搶眼的花束準備興師問罪。
“溫知宜同學，你有情況啊。”
溫沛之湊到她肩膀嗅了嗅，濃郁的氣味直沖鼻腔，她意有所指開始三連問：“這個時間點去跟別人吃火鍋？還是個男生？還特意給你送回來？”
溫知宜看了眼她懷裏包裝精美講究的花束，反客為主道：“應該我先問你吧，這麽隆重的花，有人追你？”
她進一步大膽猜想：“還是你已經脫單了？”
“當然沒有。”溫沛之斬釘截鐵否認，“這些男的還沒我畫的紙片人帥，我失心瘋才想著談戀愛。”
“那這花？”
說到這，溫沛之臉上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出版社寄的，說是慶祝我的漫畫破了之前的銷量記錄，要給我表示一下。”
原來是鬧了個烏龍。
溫知宜被她的情緒感染，也笑道：“姐，你真厲害。”
“那當然。”溫沛之揉了揉她的發頂，“也不看看我是誰，很快你就要有個知名漫畫家姐姐了。”
溫知宜頓了一頓，很認真地說：“在我心裏你已經是了，你肯定會越來越好，喜歡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所以我也會加倍努力，早一點獨立自處，不再成為你的負擔和枷鎖。
溫沛之聽了她的話，眼角逐漸酸澀，她強忍住淚意，把溫知宜的腦袋往懷裏靠：“那你肯定會比我更好，比起這些，我最大最大的心願是你，我希望你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你喜歡，不要有任何顧慮，有我給你兜底，什麽都不用怕。”
溫知宜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肩膀處，良久才說道：“我沒帶紙。”
溫沛之不明所以：“怎麽了？”
溫知宜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你再說我就要哭了沒紙擦。”
溫沛之聽了哈哈大笑：“被我感動到啦？沒事兒哭吧我不嫌棄你，以前可沒少替你擦鼻涕。”
溫知宜收斂情緒，松開手站好：“我不要。”
溫沛之像小時候一樣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感慨道：“一轉眼你長得比我都高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溫知宜：……
“你又不老。”
溫沛之目光幽怨：“那得看跟誰比，我這個年紀對高中生來說就是老阿姨了。”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追憶往昔：“我今天其實是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去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看見曾經的同桌還沒結婚就變成發福的油膩男，信誓旦旦說要不婚主義的人高中一畢業就結婚生子，大家坐在一起聊的話題不是工作就是家庭，曾經的理想和抱負都隨著風漸漸遠去了，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起。
“不過咱們班的班草還是很帥，還在一家高級投行工作。”溫沛之感慨道：“我那時候還喜歡過他，可惜告白被拒絕了。”
一直以為自己姐姐是異性絕緣體，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暗戀往事，溫知宜來了興趣：“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溫沛之撇撇嘴角：“這事這麽丟臉我怎麽會說。”
她順帶吐露一個埋藏數年的小秘密：“就是謝師宴那天告的白，被拒絕後我回去就一直哭，你和奶奶都以為我是因為高考沒考好，其實是因為告白失敗才那麽傷心。”
被這麽提醒，溫知宜想起來了，當時的溫沛之哭到眼睛腫得嚇人，為了哄她高興，她還斥巨資用自己攢了許久的零花錢買了周傑倫的絕版專輯送給她。
想到這，溫知宜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把專輯還給我，或者還我的零花錢。”
那張專輯如今可是有價無市，溫沛之眼珠轉了轉，“往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都已經向前看了，你也多跟我學習著點。”
她一把把抱著的花束塞進溫知宜懷裏：“這個送你不用謝，咱們扯平了。”
溫知宜：……
溫沛之有時比她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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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考試足以讓人身心俱疲，一模的成績要在一天之內批改出來，因此一高放假一天，明天學生再返校上夜自習。
回到家，溫知宜什麽都不想幹，只想癱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再次睜眼已經是夜裏八點，她沒拉窗簾，窗外已經陷入一片黑暗，對面的居民樓亮起幾戶，隱約能看到走動的人影，宛如默片時代的電影切片。
屋外同樣寂靜，溫知宜暗道奇怪，往常這個時間，溫沛之應該都在家才是。
她伸手撈過床頭櫃的手機，這才發現溫沛之六點半就跟她發消息說今天可能要晚點回，讓她點外賣或者出去吃。
只不過溫知宜當時正陷入酣眠，手機又設置了靜音，連帶著溫沛之後來打的幾個電話也沒接到。
她回撥過去，很快被接聽。
溫沛之那邊環境十分嘈雜，動感的音樂和人聲混雜，像是酒吧一類的地方，她幾乎是扯著嗓子對著話筒說：“剛才怎麽沒接電話，吃飯了嗎？”
溫知宜開了揚聲器，手機放在床上，然後起身穿外套：“睡著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溫沛之終於找到一處安靜的角落，聲量放低：“我還得一會兒，你要是沒吃我給你帶。”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聊了幾句掛斷，溫知宜把鑰匙揣進兜裏，只帶上手機輕裝出門。
打開音樂軟件找到最近循環的歌單，溫知宜戴好降噪耳機，沿著人行道慢步踱行。
她聽得入神，一直到簡嘉望在面前站定擋住去路才若有所察。
這裏離小區大門不過幾十米遠，溫知宜有些怔然：“你怎麽會在這兒？”
簡嘉望也覺得很巧合，笑著說：“這不是剛考完試，去同學家打了會兒游戲，我就記得你住在這個小區，沒想到還真能碰見你。”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盤，又瞧著她孤身一人，問道：“這個時間點出去，是有事嗎？”
溫知宜搖頭：“沒事，就出來吃了個飯。”
簡嘉望臉上的笑容擴大：“我正好也還沒吃，一起？”
溫知宜還記著簡嘉望上次借她物理筆記的事情，正好可以請他吃頓飯當做謝禮：“好，你想吃什麽？”
簡嘉望把選擇權交給她：“女士優先，我不挑，你來決定。”
去太遠的地方也不合適，溫知宜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附近的吃食，一一排除後敲定其中一個，試探性地說：“小火鍋行嗎，我之前吃過，味道還不錯。”
簡嘉望沒意見：“沒問題，我也挺久沒吃了。”
確定目的地，兩人一起並排行走，簡嘉望在靠馬路的一側，和溫知宜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想起件事，說道：“你知道你們小區還有沒有多餘的房子出租嗎？”
溫知宜還真沒註意過這個，她記得樓道裏有貼小廣告的，粗略掃過兩眼但大部分都是求租，這地方毗鄰一高，房源十分緊俏，基本上上一屆高三剛考完騰出房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租客入住。
溫沛之也是每天都在網上刷房源信息，才最後在一個二手房東那裏撿了漏。
溫知宜問：“你也想搬這裏來嗎？”
簡嘉望道：“有這個想法，我家離一高還挺遠的，住這平時上下學能省不少功夫。”
她把這事記在心裏：“我幫你留意下，回去問問我姐，要是有消息就跟你說。”
簡嘉望面露感激：“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目的地。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火鍋店裏只坐了一半人，剛推開門，火鍋底料的味道撲面而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溫知宜口腔潰瘍剛好，潰瘍發作時的疼痛還記憶猶新，雖然很想吃辣，還是忍住點了個番茄鍋。
她同時克制食欲，只吃了個七分飽，火鍋本身高油高鹽，吃太撐胃容易頂得難受。
而簡嘉望簽桶裏的簽子數跟她差不多，對於一個正常男生來說，這樣的食量有些小了。
溫知宜註意到，還以為他是不喜歡：“這個是不是不合你口味，要不然我們換一家。”
“不是不是。”簡嘉望連忙否認，手掌放在小腹上揉動。
他解釋道：“味道很好，就是我在朋友那吃了點東西，不算特別餓。”
溫知宜把他動作盡收眼底，沒再多說，既然已經吃完，就準備去收銀臺結賬。
可簡嘉望的動作更快，溫知宜正在用手機調付款二維碼的功夫，他已經從口袋裏掏出張紙幣遞給收銀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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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溫知宜只好說：“今天讓你破費了，下次有機會換我來請你。”
她特意強調：“到時候不要再和我搶。”
“行。”簡嘉望答應道，“以後機會還多。”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簡嘉望堅持要把溫知宜送到小區門口。
臨走前，他提出個請求：“我知道你成績好，尤其是英語，這正好是我的弱項，如果遇到問題，我可以來找你嗎？”
看著溫知宜猶豫了下，他又趕緊表示：“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如果你介意就算了。”
“沒有。”溫知宜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我的水平沒你說的這麽高。”
她說到這還開起玩笑，俏皮地眨眨眼：“萬一誤人子弟，我就罪過了。”
月色之下，她表情靈動，眼眸水光瀲灩，像是一汪會說話的清泉吸引人心，簡嘉望一時之間看呆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他趕緊揮手道：“不會的，我相信你。”
話說到這份上，溫知宜便答應下來：“那可以的，如果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很高興。”
目送簡嘉望離開，她剛拐進保安亭，便看見溫沛之懷抱著一捧碩大搶眼的花束準備興師問罪。
“溫知宜同學，你有情況啊。”
溫沛之湊到她肩膀嗅了嗅，濃郁的氣味直沖鼻腔，她意有所指開始三連問：“這個時間點去跟別人吃火鍋？還是個男生？還特意給你送回來？”
溫知宜看了眼她懷裏包裝精美講究的花束，反客為主道：“應該我先問你吧，這麽隆重的花，有人追你？”
她進一步大膽猜想：“還是你已經脫單了？”
“當然沒有。”溫沛之斬釘截鐵否認，“這些男的還沒我畫的紙片人帥，我失心瘋才想著談戀愛。”
“那這花？”
說到這，溫沛之臉上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出版社寄的，說是慶祝我的漫畫破了之前的銷量記錄，要給我表示一下。”
原來是鬧了個烏龍。
溫知宜被她的情緒感染，也笑道：“姐，你真厲害。”
“那當然。”溫沛之揉了揉她的發頂，“也不看看我是誰，很快你就要有個知名漫畫家姐姐了。”
溫知宜頓了一頓，很認真地說：“在我心裏你已經是了，你肯定會越來越好，喜歡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所以我也會加倍努力，早一點獨立自處，不再成為你的負擔和枷鎖。
溫沛之聽了她的話，眼角逐漸酸澀，她強忍住淚意，把溫知宜的腦袋往懷裏靠：“那你肯定會比我更好，比起這些，我最大最大的心願是你，我希望你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你喜歡，不要有任何顧慮，有我給你兜底，什麽都不用怕。”
溫知宜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肩膀處，良久才說道：“我沒帶紙。”
溫沛之不明所以：“怎麽了？”
溫知宜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你再說我就要哭了沒紙擦。”
溫沛之聽了哈哈大笑：“被我感動到啦？沒事兒哭吧我不嫌棄你，以前可沒少替你擦鼻涕。”
溫知宜收斂情緒，松開手站好：“我不要。”
溫沛之像小時候一樣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感慨道：“一轉眼你長得比我都高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溫知宜：……
“你又不老。”
溫沛之目光幽怨：“那得看跟誰比，我這個年紀對高中生來說就是老阿姨了。”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追憶往昔：“我今天其實是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去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看見曾經的同桌還沒結婚就變成發福的油膩男，信誓旦旦說要不婚主義的人高中一畢業就結婚生子，大家坐在一起聊的話題不是工作就是家庭，曾經的理想和抱負都隨著風漸漸遠去了，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起。
“不過咱們班的班草還是很帥，還在一家高級投行工作。”溫沛之感慨道：“我那時候還喜歡過他，可惜告白被拒絕了。”
一直以為自己姐姐是異性絕緣體，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暗戀往事，溫知宜來了興趣：“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溫沛之撇撇嘴角：“這事這麽丟臉我怎麽會說。”
她順帶吐露一個埋藏數年的小秘密：“就是謝師宴那天告的白，被拒絕後我回去就一直哭，你和奶奶都以為我是因為高考沒考好，其實是因為告白失敗才那麽傷心。”
被這麽提醒，溫知宜想起來了，當時的溫沛之哭到眼睛腫得嚇人，為了哄她高興，她還斥巨資用自己攢了許久的零花錢買了周傑倫的絕版專輯送給她。
想到這，溫知宜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把專輯還給我，或者還我的零花錢。”
那張專輯如今可是有價無市，溫沛之眼珠轉了轉，“往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都已經向前看了，你也多跟我學習著點。”
她一把把抱著的花束塞進溫知宜懷裏：“這個送你不用謝，咱們扯平了。”
溫知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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