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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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陸旻嵐回頭想了一遍，唯一被他們忽略的也只有那首詩了，“東風已綠瀛洲草，紫殿紅樓覺春好。池南柳色半青青，縈煙裊娜拂綺城。”孟風嫦念到了這裏聲音就斷了，他補全了後面的幾句，“……始向蓬萊看舞鶴，還過茝若聽新鶯。新鶯飛繞上林苑，願入簫韶雜鳳笙。”
孟秋聞言腦中靈光一閃：“當時我們都覺得這只是提示的瀛洲臺，但就為了一個地點，至於說這麽多？就算為了湊字數，給無用的信息也應該給些無傷大雅的文字才更合道理。”
“看來這詩放在開局並不是平平無奇，裏面肯定還有我們沒有找出來的線索。”
“這詩是詩仙奉詔所做，寫的是春景，詩裏出現了瀛洲和蓬萊，兩處我們都走過了。至於茝若宮、上林苑，都不是一個朝代，沒有意義。”
“會不會是最後一句？”
“……願入簫韶雜鳳笙？仙樂的話確實比較符合這個劇情的背景。”
陸旻嵐也跟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有符合這句詩的地方嗎？”
孟秋有不同的看法：“這句詩大概的意思是‘但願鶯的歌聲能合入美妙的笙曲一起奏出一段仙樂’，應該不是指的一個地點，更像是一個情景或指代。”
“如果我們推測得不錯，那解開這句詩就是關鍵。”
“鶯——”孟秋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你還記得當時我們進彼岸花海傳送陣時出現的奇怪景象嗎？”
陸旻嵐當時一心只想套路自家師父，哪還記得什麽細節，為了不顯得自己太不專業於是小心問道：“你是指？”
孟秋沒聽出徒弟語氣裏的心虛，只興奮分析著自己的發現：“就那只鳥！當時有一只黃鸝飛到了傳送陣上，當時我還奇怪，現在一想，可太正常了。”
“黃鸝？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的線索在那兒？”
孟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正確，“而且那個傳送陣也很奇怪，為什麽剛好是個書簡的樣式？雖然模樣和道煌的法寶有些區別，可也太像了不是嗎？”
陸旻嵐豁然開朗：“去看看。”
從蓬萊島去往彼岸花海要經過瀛洲臺，空中視角和地面感受完全不同，大片大片的紫，航拍器拍出的畫面總是比肉眼看震撼得多，好多旅游景點就是如此，你以為你去看到的是那樣，結果真正看到的是這樣，一個買家秀，一個賣家秀。
兩人停在彼岸花海入口的傳送陣前，傳送陣一如既往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裏。孟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陣法的光似乎弱了些，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問徒弟是否有同樣的感覺。
陸旻嵐沒有立刻回答，就見殘冥朝入口飛近了些停在傳送陣邊緣，傳送陣一閃一閃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但卻照不到身後不遠處的扶搖。他這才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孟秋彈了個響指說：“看來我們猜對了！”
扶搖轉頭四顧，陸旻嵐看不懂他的行為，問他在找什麽。孟秋回說：“那只黃鸝！”陸旻嵐也跟著看了看四周說：“你確定之前沒看錯？”
孟秋最不愛別人懷疑他，哪怕徒弟這話可能只是一句隨嘴，他不悅道：“當然肯定！你老眼昏花我都不會。”
“……”陸旻嵐被懟得啞口無言，偏偏還不知哪裏惹著了人。
孟秋繼續說：“之前看到黃鸝是我們入彼岸花海時，當時並沒什麽特別的證明它的出現不是因為契機，應該是有時間段，我們等著就是。”陸旻嵐自然是聽他的。
兩人等在了原地，游戲中的時間過得很快，五分鐘就是一個時辰，天空從藍天白雲變成了火燒雲，他們等的那只黃鸝終於姍姍來遲。
“來了！”孟秋屏息以待。
——小小的雀兒羽毛明亮，頭部是黑色，飛羽為黑白相間，除此外的羽毛都是黃色。它的喙是暗紅色，細細的，正張嘴鳴叫著，聲音清脆明亮，明明該是歡快的歌聲，卻總讓人覺得有些哀婉。
黃鸝落到了傳送陣之上，口中發出細長的鳴叫聲，“哈啊啾——”“哈啊啾——”“哈啊啾——”一聲又一聲，像在歌唱，又像是呼喚。
孟秋把鏡頭拉近，就把黃鸝的神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它眼睛也是紅的，中間的黑眼珠上泛著光，就像漆黑的夜幕上亮著唯一的啟明星。
——那只眼直直盯著鏡頭，就像能穿透一切看到屏幕外的自己。
孟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是視角的原因，可他一跟這雀兒對視，就感覺那雙眼中好似藏著只有它才懂的故事。他不自覺吟出了那句詩：“新鶯飛繞上林苑，願入簫韶雜鳳笙。鳳笙……鳳笙……鳳笙又在哪裏？”聲音越到後面越低。
陸旻嵐怕驚擾了他似的，小聲道：“這，會不會正是需要我們做的？”孟秋猛地擡起頭，“對啊，我記得‘動作’裏有個‘笙樂‘。”說著就點開了“動作”列表，往下滑到“技藝”那一欄，在最後面找到了[笙樂]，直接點下，動作可說相當迅速，讓陸旻嵐都來不及說出他也不過只是猜測。
就見扶搖手伸到腰後，掏出了一尊笙，湊近唇邊吹了起來，空靈悠揚的樂聲傳出，留留轉轉……黃鸝的聲音很快合進了其中，就像是在跟著音樂高聲歌唱，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亢奮，越來越快，眼見就要到頂點時突然戛然而止……
——傳送陣消失了。
黃鸝受驚飛起，“嘰嘰嘰”胡亂叫著，它似期待著什麽般在空中繞著“書簡”消失的地方盤旋，怎麽都不肯離去……但半天過去，什麽都沒發生。它似不甘心般又叫了幾聲，這次尾音拖得長了些，“哈啾——哈啾——”依然什麽都沒有，它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後來直接沒了聲兒。
它好像飛累了落到地面，垂頭喪氣地朝前走了幾步，誰都能看出它的落寞，連身上鮮艷的色彩都黯淡了下去。
孟秋心生不忍，於是做出了一件很傻的事——他把鼠標挪到了黃鸝身上，想安慰它一下，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好似有靈性的鳥兒究竟在幹什麽，但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很容易勾起人的憐憫之心。
本是無意之舉，孟秋也沒想真能怎樣，卻沒曾想黃鸝居然出現了可以交互的邊框。他想也沒想直接點了下去，畫面一動就進了劇情。
扶搖朝黃鸝走過去，黃鸝一點沒被他嚇著，依然待在原地獨自哀傷。扶搖蹲下身摸了摸黃鸝的頭，黃鸝十分不悅，往旁一跳就躲開了那只“鹹豬手”，它回頭看向那打擾它自我安慰的凡人，張口居然吐出了人言，是個嫩生生帶著點尖利的聲音：“別碰我，告訴你，本大仙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隨便碰的。”
扶搖臉上浮現興味的笑容，蹲著湊近了些問道：“噢？想不到你這小不點居然還是個仙？倒是在下有眼無珠了，那你怎麽連化形都不會？”
黃鸝轉回身拿屁股對著扶搖，翅膀搭在身上像背著手走路的老幹部一樣，它不屑道：“不是我不會化，我是不屑化，你當你們人有多好看？人有我這麽漂亮的羽毛？有我這麽響亮的聲音？不過是你們自視甚高罷了，啐！”
殘冥從另一邊繞到了黃鸝前邊兒，小短腿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人家跨一步，它得走幾十步。殘冥像個劫人錢財的強盜一樣站在黃鸝的前面，他拿審犯人的態度問黃鸝：“你為何每天到此？”
黃鸝被問得窩火，它擡頭看去，但殘冥對它來說實在太高了，它連人家臉都看不清。它擡起翅膀指著殘冥說：“你給我蹲下，不知道跟人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眼睛嗎？有沒有教養？”
殘冥淡淡道：“看了。”說著頭還往下垂了垂，證明自己講的實話。
黃鸝一噎，毛茸茸的臉上浮現惱怒。
扶搖見勢不對忙去把一根筋的殘冥拉到身後，然後蹲下笑著替黃鸝順毛，道：“大仙莫怪，這老哥臉部曾受過傷，並不是他態度不好，只是面癱而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同他一般見識。”
黃鸝瞟了殘冥一眼，“想不到年紀輕輕居然就得了這種不治之癥，也怪可憐的，看在你也不是有意的份兒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不然還說我這前輩欺負你們。”說著還回頭暗暗瞪了殘冥一眼。
殘冥迎著黃鸝那“看傻兒子”的眼神，不僅得乖乖裝“面無表情”，還要嘴上感謝人家大度。
——他要表現不好壞了事，扶搖能給他好果子吃？
扶搖這才朝殘冥遞去一個滿意的眼神，然後很是恭敬地問黃鸝：“那您每天都到這兒來所為何事？”總不會是找蟲子吃吧？
黃鸝本來精神了些的面容一下又萎靡了下去，它開始來回踱步，似在思考怎麽開口，半晌後才道：“你們知道道煌大聖嗎？”
那可太知道了，那個瘋批……咳……那位僅存的上古真神可讓他們好找。
扶搖道：“受人之托，我們一直在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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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旻嵐回頭想了一遍，唯一被他們忽略的也只有那首詩了，“東風已綠瀛洲草，紫殿紅樓覺春好。池南柳色半青青，縈煙裊娜拂綺城。”孟風嫦念到了這裏聲音就斷了，他補全了後面的幾句，“……始向蓬萊看舞鶴，還過茝若聽新鶯。新鶯飛繞上林苑，願入簫韶雜鳳笙。”
孟秋聞言腦中靈光一閃：“當時我們都覺得這只是提示的瀛洲臺，但就為了一個地點，至於說這麽多？就算為了湊字數，給無用的信息也應該給些無傷大雅的文字才更合道理。”
“看來這詩放在開局並不是平平無奇，裏面肯定還有我們沒有找出來的線索。”
“這詩是詩仙奉詔所做，寫的是春景，詩裏出現了瀛洲和蓬萊，兩處我們都走過了。至於茝若宮、上林苑，都不是一個朝代，沒有意義。”
“會不會是最後一句？”
“……願入簫韶雜鳳笙？仙樂的話確實比較符合這個劇情的背景。”
陸旻嵐也跟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有符合這句詩的地方嗎？”
孟秋有不同的看法：“這句詩大概的意思是‘但願鶯的歌聲能合入美妙的笙曲一起奏出一段仙樂’，應該不是指的一個地點，更像是一個情景或指代。”
“如果我們推測得不錯，那解開這句詩就是關鍵。”
“鶯——”孟秋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你還記得當時我們進彼岸花海傳送陣時出現的奇怪景象嗎？”
陸旻嵐當時一心只想套路自家師父，哪還記得什麽細節，為了不顯得自己太不專業於是小心問道：“你是指？”
孟秋沒聽出徒弟語氣裏的心虛，只興奮分析著自己的發現：“就那只鳥！當時有一只黃鸝飛到了傳送陣上，當時我還奇怪，現在一想，可太正常了。”
“黃鸝？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的線索在那兒？”
孟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正確，“而且那個傳送陣也很奇怪，為什麽剛好是個書簡的樣式？雖然模樣和道煌的法寶有些區別，可也太像了不是嗎？”
陸旻嵐豁然開朗：“去看看。”
從蓬萊島去往彼岸花海要經過瀛洲臺，空中視角和地面感受完全不同，大片大片的紫，航拍器拍出的畫面總是比肉眼看震撼得多，好多旅游景點就是如此，你以為你去看到的是那樣，結果真正看到的是這樣，一個買家秀，一個賣家秀。
兩人停在彼岸花海入口的傳送陣前，傳送陣一如既往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裏。孟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陣法的光似乎弱了些，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問徒弟是否有同樣的感覺。
陸旻嵐沒有立刻回答，就見殘冥朝入口飛近了些停在傳送陣邊緣，傳送陣一閃一閃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但卻照不到身後不遠處的扶搖。他這才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孟秋彈了個響指說：“看來我們猜對了！”
扶搖轉頭四顧，陸旻嵐看不懂他的行為，問他在找什麽。孟秋回說：“那只黃鸝！”陸旻嵐也跟著看了看四周說：“你確定之前沒看錯？”
孟秋最不愛別人懷疑他，哪怕徒弟這話可能只是一句隨嘴，他不悅道：“當然肯定！你老眼昏花我都不會。”
“……”陸旻嵐被懟得啞口無言，偏偏還不知哪裏惹著了人。
孟秋繼續說：“之前看到黃鸝是我們入彼岸花海時，當時並沒什麽特別的證明它的出現不是因為契機，應該是有時間段，我們等著就是。”陸旻嵐自然是聽他的。
兩人等在了原地，游戲中的時間過得很快，五分鐘就是一個時辰，天空從藍天白雲變成了火燒雲，他們等的那只黃鸝終於姍姍來遲。
“來了！”孟秋屏息以待。
——小小的雀兒羽毛明亮，頭部是黑色，飛羽為黑白相間，除此外的羽毛都是黃色。它的喙是暗紅色，細細的，正張嘴鳴叫著，聲音清脆明亮，明明該是歡快的歌聲，卻總讓人覺得有些哀婉。
黃鸝落到了傳送陣之上，口中發出細長的鳴叫聲，“哈啊啾——”“哈啊啾——”“哈啊啾——”一聲又一聲，像在歌唱，又像是呼喚。
孟秋把鏡頭拉近，就把黃鸝的神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它眼睛也是紅的，中間的黑眼珠上泛著光，就像漆黑的夜幕上亮著唯一的啟明星。
——那只眼直直盯著鏡頭，就像能穿透一切看到屏幕外的自己。
孟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是視角的原因，可他一跟這雀兒對視，就感覺那雙眼中好似藏著只有它才懂的故事。他不自覺吟出了那句詩：“新鶯飛繞上林苑，願入簫韶雜鳳笙。鳳笙……鳳笙……鳳笙又在哪裏？”聲音越到後面越低。
陸旻嵐怕驚擾了他似的，小聲道：“這，會不會正是需要我們做的？”孟秋猛地擡起頭，“對啊，我記得‘動作’裏有個‘笙樂‘。”說著就點開了“動作”列表，往下滑到“技藝”那一欄，在最後面找到了[笙樂]，直接點下，動作可說相當迅速，讓陸旻嵐都來不及說出他也不過只是猜測。
就見扶搖手伸到腰後，掏出了一尊笙，湊近唇邊吹了起來，空靈悠揚的樂聲傳出，留留轉轉……黃鸝的聲音很快合進了其中，就像是在跟著音樂高聲歌唱，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亢奮，越來越快，眼見就要到頂點時突然戛然而止……
——傳送陣消失了。
黃鸝受驚飛起，“嘰嘰嘰”胡亂叫著，它似期待著什麽般在空中繞著“書簡”消失的地方盤旋，怎麽都不肯離去……但半天過去，什麽都沒發生。它似不甘心般又叫了幾聲，這次尾音拖得長了些，“哈啾——哈啾——”依然什麽都沒有，它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後來直接沒了聲兒。
它好像飛累了落到地面，垂頭喪氣地朝前走了幾步，誰都能看出它的落寞，連身上鮮艷的色彩都黯淡了下去。
孟秋心生不忍，於是做出了一件很傻的事——他把鼠標挪到了黃鸝身上，想安慰它一下，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好似有靈性的鳥兒究竟在幹什麽，但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很容易勾起人的憐憫之心。
本是無意之舉，孟秋也沒想真能怎樣，卻沒曾想黃鸝居然出現了可以交互的邊框。他想也沒想直接點了下去，畫面一動就進了劇情。
扶搖朝黃鸝走過去，黃鸝一點沒被他嚇著，依然待在原地獨自哀傷。扶搖蹲下身摸了摸黃鸝的頭，黃鸝十分不悅，往旁一跳就躲開了那只“鹹豬手”，它回頭看向那打擾它自我安慰的凡人，張口居然吐出了人言，是個嫩生生帶著點尖利的聲音：“別碰我，告訴你，本大仙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隨便碰的。”
扶搖臉上浮現興味的笑容，蹲著湊近了些問道：“噢？想不到你這小不點居然還是個仙？倒是在下有眼無珠了，那你怎麽連化形都不會？”
黃鸝轉回身拿屁股對著扶搖，翅膀搭在身上像背著手走路的老幹部一樣，它不屑道：“不是我不會化，我是不屑化，你當你們人有多好看？人有我這麽漂亮的羽毛？有我這麽響亮的聲音？不過是你們自視甚高罷了，啐！”
殘冥從另一邊繞到了黃鸝前邊兒，小短腿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人家跨一步，它得走幾十步。殘冥像個劫人錢財的強盜一樣站在黃鸝的前面，他拿審犯人的態度問黃鸝：“你為何每天到此？”
黃鸝被問得窩火，它擡頭看去，但殘冥對它來說實在太高了，它連人家臉都看不清。它擡起翅膀指著殘冥說：“你給我蹲下，不知道跟人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眼睛嗎？有沒有教養？”
殘冥淡淡道：“看了。”說著頭還往下垂了垂，證明自己講的實話。
黃鸝一噎，毛茸茸的臉上浮現惱怒。
扶搖見勢不對忙去把一根筋的殘冥拉到身後，然後蹲下笑著替黃鸝順毛，道：“大仙莫怪，這老哥臉部曾受過傷，並不是他態度不好，只是面癱而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同他一般見識。”
黃鸝瞟了殘冥一眼，“想不到年紀輕輕居然就得了這種不治之癥，也怪可憐的，看在你也不是有意的份兒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不然還說我這前輩欺負你們。”說著還回頭暗暗瞪了殘冥一眼。
殘冥迎著黃鸝那“看傻兒子”的眼神，不僅得乖乖裝“面無表情”，還要嘴上感謝人家大度。
——他要表現不好壞了事，扶搖能給他好果子吃？
扶搖這才朝殘冥遞去一個滿意的眼神，然後很是恭敬地問黃鸝：“那您每天都到這兒來所為何事？”總不會是找蟲子吃吧？
黃鸝本來精神了些的面容一下又萎靡了下去，它開始來回踱步，似在思考怎麽開口，半晌後才道：“你們知道道煌大聖嗎？”
那可太知道了，那個瘋批……咳……那位僅存的上古真神可讓他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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