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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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雖然這是事實。
但不知道為什麽。
在這個時候，她忽然間，感覺到了一點有些微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就好像是，在難為情似的。
她不由自主捏了一下衣擺，視線有些飄忽地說：“嗯。”
路朝垂眸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退開幾步，似乎是誤會了她的動機，不冷不淡地說：“不用勉強自己。”
聽見這樣的話。
林霜飛也顧不得剛剛那一瞬間的情緒了，有些倉促地轉過頭看向他，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沒有，路朝。”
“我……”
話還沒有說完。
路朝忽然間笑了一聲。
而後擡起手像是想摸她的腦袋，但不知想到什麽，動作頓了頓，最後變成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林飛飛，你還是這麽笨。”
說到最後，尾音莫名變得有些輕。
像是有些失落。
仿佛不只是在說這件事。
林霜飛沒註意到那一點細微的變化，只一眼看出他在捉弄自己。
她拍開了他的手，正色道：“路朝，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這樣的。”
路朝垂著眼，唇邊噙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卻還是裝作不懂，有些散漫地追問：“哪樣？”
“故意冷落你。”
林霜飛老實地說出口。
語氣有點愧疚。
但十分坦誠。
路朝註意到她的認真，臉上略有些散漫的神情微微收了一下，停頓幾秒，問：“為什麽？”
“因為你明天生日，想先抑後揚一下，希望你在收到禮物的時候覺得是驚喜。”
林霜飛一點沒有避諱，將自己所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路朝笑了一聲。
看不出是覺得這套把戲幼稚老套還是覺得她這樣很有意思。
“那你怎麽現在就告訴我了？”
他問。
“因為——”
她擡起頭，看著他的神色有些認真。
“我不想讓你失望。”
她說。
路朝沈默了一下，眼睫垂著，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好一會兒。
他才慢慢笑了，低低應了一聲。
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兩人並肩著往回走。
林霜飛也順勢問了起來，“你剛剛是不高興了嗎？”
路朝矢口否認，“沒有。”
林霜飛不是很信，但沒有揭穿他起身時動靜很大，周深散發著很不好招惹的氣場。
她換了個話題，“那你剛剛去哪裏了？”
路朝漫不經心道：“飲水角。”
“……”
每一層樓都有一個飲水角，可以接直飲水和熱水。
但路朝在學校甚至連杯子都沒有，只喝瓶裝水。
這個信手拈來的借口實在經不起推敲。
林霜飛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路朝也並沒有解釋。
快走到教室門口時。
路朝忽然停了下來，轉過來，看著她。
林霜飛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停了下來，側過來看向他。
像是在問“怎麽了”。
他忽然朝前走了一步。
兩人直接的距離被迅速壓縮。
幾乎超過了正常同學之間的安全範圍。
但林霜飛似乎並沒有註意到，依舊擡著眼眸，一眨不眨看著他。
看上去有點呆。
路朝忽然問：“你現在不喜歡別人摸你頭了，為什麽？”
“……”
林霜飛有一瞬的楞神，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話題。
路朝盯著她的神情，沒有漏掉她一閃而逝的排斥與抗拒。
“就是，”林霜飛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他，吞吐了幾秒，才慢慢道，“怕頭發被弄亂了。”
說話的時候，她手不自覺地攪在一起。
路朝看了會兒她的小動作，“嗯”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林霜飛無聲地松了口氣。
回到了教室。
林霜飛自覺已經哄好了路朝，於是坐回自己座位後，繼續給李昭然講起了先前沒有講完的題。
但剛講了十秒。
身後就有人按住了她的後頸。
溫暖的觸感從後頸那塊皮膚傳來，林霜飛有些受驚地抖了一下，回過頭，有點不解，“怎麽了？”
路朝沒什麽表情，神色很淡，“註意坐姿。”
“哦。”
林霜飛於是坐直了一些。
因為姿勢轉變，無形中拉開了和同桌之間的距離。
李昭然頓了一下，掀起眼皮，有些審視似的打量著那人的背影。
而後唇角無聲地扯了一下。
沒計較。
路朝說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仿佛沒有別的意思。
林霜飛接著講起了題目。
這一天過得還算順利。
不過放學的時候，所有人還是都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路朝。
全都露出一副“你明天就等著吧”的表情。
好像深怕對方不知道自己準備了什麽驚喜似的。
路朝：“……”
他只是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背著書包走了。
隔天一早。
他特意換了身沒穿過的新衣服，坐在一樓的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手機。
九點開始，同學們都陸陸續續根據班級群裏的定位坐車過來了。
路朝站在門口去接人。
同學們全都像好奇寶寶似的東張西望著。
“哇，看著好高級啊。”
“那肯定啊，聽說這邊房價很貴的。”
“好大啊，路哥，這是什麽啊？”
有人指著前花園別致的造景問。
這片區的獨棟別墅並不是傳統別墅建築，一般布局是外圍一圈花園將別墅圍起來，但這一片別墅卻並不是這樣，別墅進來有一道很長很寬的轉折走廊，中央是一片巨大的花園池塘，修建得很別致。
周圍三面墻被敲成了整片的玻璃，無論在哪裏都能看見這出色的造景。
很賞心悅目。
路朝有些習以為常地看了一眼，說：“要去餵魚嗎？”
“要要要。”
邊上幾個女生和兩個男生都表示很願意去。
於是路朝先帶著幾個同學去了花園，讓家裏阿姨送了魚食和水果茶過來。
剩下沒去的同學都很興奮地跟著路朝。
“路哥，能不能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家啊，看著好大好氣派啊。”
“對啊對啊，哇，我真的很不想這樣沒見識，但是真的好哇塞啊。”
“路哥，嗚嗚嗚，離了你，誰還帶我們免費進別墅玩兒啊。”
幾個男生圍著路朝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路朝不明顯地笑了一下，說：“等阿姨送點喝的來。”
不出意外，又是一片艷羨新奇的“哇”聲。
很快，家裏的阿姨就送來了許多顏色不一的果茶和切好的水果。
同學們立刻裝起矜持，很禮貌地齊聲說著“謝謝阿姨”，然後很乖地一人拿了一杯果茶，抱在手裏喝。
沒一會兒，路遠和葉容走了過來。
路朝擡眼掃了一眼，喊了聲，“爸、媽。”
兩人應了聲。
在場的同學們全都有些拘謹地叫了聲“叔叔、阿姨好”，然後像是看見年級主任似的看著兩個長輩，有些傻氣。
路遠很溫和地笑了一下，說：“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有什麽需要問阿姨，實在不好意思就讓小朝給你們拿。”
說話時，他的視線不送聲色地在面前的一眾學生裏梭巡了一圈。
沒有他要找的人。
身側被葉容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
路遠收回了目光，留下了一句，“讓小朝帶你們看看。”
葉容也隨意說了兩句，便和路遠上了二樓的書房。
直到他們走了。
站在這裏的幾個同學才放松了一下。
“路朝，你爸媽看著好年輕啊。”
有人說了句。
而後有人附和著說，“對啊，而且看著一點都沒什麽架子哎，我還以為會是電視裏那種很嚴厲的。”
路朝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註。
他幾乎沒有猶豫地說：“二三樓別上，一層和負一負二都可以隨便逛，我出去接個人。”
別墅裏面空間寬敞，裝修風格很有韻味，但能看得出旋轉樓梯往上，風格有些變化，應該是路朝父母和路朝的私人空間。
同學們都很懂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知道，路哥你先去，我們就在這邊看看。”
路朝沒再說什麽，徑直繞過走廊，往前門去了。
門口站著三個人，林霜飛和宋鶯時沈藺他們一起來的。
路朝視線略過兩人，落在對方身上。
雲寧的氣溫現下有些低。
她裏面穿了一條白色長裙，邊緣鑲了一圈絨毛，上身外套是同色的短款外套，也是毛茸茸的。
整個人看著就很無害純良。
像是小貓似的。
路朝目光停頓了兩秒，而後讓開了些許距離，往裏引，“這邊。”
宋鶯時家境算很不錯的，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著，說：“你才是真少爺啊，路朝。”
路朝隨口應了聲，明顯有些敷衍。
但處於震驚中的宋鶯時並沒察覺，和邊上的沈藺指指這指指那，說著這個植物有多貴多難養活。
路朝很自然地落後兩步，來到了林霜飛的身邊。
她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不過表現得並不明顯。
見到他過來，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這個是什麽花呀？”
她說話聲音有點小，聲色是少女的溫柔嬌氣。
像小貓爪在心尖撓了一下。
路朝頓了頓，擡起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揉了一下耳根。
他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目光不經意在她指尖停了一下。
她的手指纖細，手背的皮膚白皙。
看上去很柔軟。
很好牽。
他喉結很輕地滾了一下，眼睫微微垂下，狀似自然道：“洋桔梗。”
“哦。”
林霜飛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說：“好像白玫瑰啊。”
路朝看著她，也不知聽沒聽清，語調平淡地“嗯”了一聲。
二樓。
路遠站在落地窗前，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感覺……”
葉容手裏拿著本書，但停留在同一頁很久了，視線透過落地窗，落在前門進來的兩個人身上，“感覺什麽？”
“感覺很像誰家裏的護衛犬在盯著主人搖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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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在難為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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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垂眸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退開幾步，似乎是誤會了她的動機，不冷不淡地說：“不用勉強自己。”
聽見這樣的話。
林霜飛也顧不得剛剛那一瞬間的情緒了，有些倉促地轉過頭看向他，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沒有，路朝。”
“我……”
話還沒有說完。
路朝忽然間笑了一聲。
而後擡起手像是想摸她的腦袋，但不知想到什麽，動作頓了頓，最後變成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林飛飛，你還是這麽笨。”
說到最後，尾音莫名變得有些輕。
像是有些失落。
仿佛不只是在說這件事。
林霜飛沒註意到那一點細微的變化，只一眼看出他在捉弄自己。
她拍開了他的手，正色道：“路朝，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這樣的。”
路朝垂著眼，唇邊噙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卻還是裝作不懂，有些散漫地追問：“哪樣？”
“故意冷落你。”
林霜飛老實地說出口。
語氣有點愧疚。
但十分坦誠。
路朝註意到她的認真，臉上略有些散漫的神情微微收了一下，停頓幾秒，問：“為什麽？”
“因為你明天生日，想先抑後揚一下，希望你在收到禮物的時候覺得是驚喜。”
林霜飛一點沒有避諱，將自己所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路朝笑了一聲。
看不出是覺得這套把戲幼稚老套還是覺得她這樣很有意思。
“那你怎麽現在就告訴我了？”
他問。
“因為——”
她擡起頭，看著他的神色有些認真。
“我不想讓你失望。”
她說。
路朝沈默了一下，眼睫垂著，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好一會兒。
他才慢慢笑了，低低應了一聲。
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兩人並肩著往回走。
林霜飛也順勢問了起來，“你剛剛是不高興了嗎？”
路朝矢口否認，“沒有。”
林霜飛不是很信，但沒有揭穿他起身時動靜很大，周深散發著很不好招惹的氣場。
她換了個話題，“那你剛剛去哪裏了？”
路朝漫不經心道：“飲水角。”
“……”
每一層樓都有一個飲水角，可以接直飲水和熱水。
但路朝在學校甚至連杯子都沒有，只喝瓶裝水。
這個信手拈來的借口實在經不起推敲。
林霜飛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路朝也並沒有解釋。
快走到教室門口時。
路朝忽然停了下來，轉過來，看著她。
林霜飛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停了下來，側過來看向他。
像是在問“怎麽了”。
他忽然朝前走了一步。
兩人直接的距離被迅速壓縮。
幾乎超過了正常同學之間的安全範圍。
但林霜飛似乎並沒有註意到，依舊擡著眼眸，一眨不眨看著他。
看上去有點呆。
路朝忽然問：“你現在不喜歡別人摸你頭了，為什麽？”
“……”
林霜飛有一瞬的楞神，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話題。
路朝盯著她的神情，沒有漏掉她一閃而逝的排斥與抗拒。
“就是，”林霜飛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他，吞吐了幾秒，才慢慢道，“怕頭發被弄亂了。”
說話的時候，她手不自覺地攪在一起。
路朝看了會兒她的小動作，“嗯”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林霜飛無聲地松了口氣。
回到了教室。
林霜飛自覺已經哄好了路朝，於是坐回自己座位後，繼續給李昭然講起了先前沒有講完的題。
但剛講了十秒。
身後就有人按住了她的後頸。
溫暖的觸感從後頸那塊皮膚傳來，林霜飛有些受驚地抖了一下，回過頭，有點不解，“怎麽了？”
路朝沒什麽表情，神色很淡，“註意坐姿。”
“哦。”
林霜飛於是坐直了一些。
因為姿勢轉變，無形中拉開了和同桌之間的距離。
李昭然頓了一下，掀起眼皮，有些審視似的打量著那人的背影。
而後唇角無聲地扯了一下。
沒計較。
路朝說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仿佛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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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放學的時候，所有人還是都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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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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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開始，同學們都陸陸續續根據班級群裏的定位坐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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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著好高級啊。”
“那肯定啊，聽說這邊房價很貴的。”
“好大啊，路哥，這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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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區的獨棟別墅並不是傳統別墅建築，一般布局是外圍一圈花園將別墅圍起來，但這一片別墅卻並不是這樣，別墅進來有一道很長很寬的轉折走廊，中央是一片巨大的花園池塘，修建得很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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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賞心悅目。
路朝有些習以為常地看了一眼，說：“要去餵魚嗎？”
“要要要。”
邊上幾個女生和兩個男生都表示很願意去。
於是路朝先帶著幾個同學去了花園，讓家裏阿姨送了魚食和水果茶過來。
剩下沒去的同學都很興奮地跟著路朝。
“路哥，能不能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家啊，看著好大好氣派啊。”
“對啊對啊，哇，我真的很不想這樣沒見識，但是真的好哇塞啊。”
“路哥，嗚嗚嗚，離了你，誰還帶我們免費進別墅玩兒啊。”
幾個男生圍著路朝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路朝不明顯地笑了一下，說：“等阿姨送點喝的來。”
不出意外，又是一片艷羨新奇的“哇”聲。
很快，家裏的阿姨就送來了許多顏色不一的果茶和切好的水果。
同學們立刻裝起矜持，很禮貌地齊聲說著“謝謝阿姨”，然後很乖地一人拿了一杯果茶，抱在手裏喝。
沒一會兒，路遠和葉容走了過來。
路朝擡眼掃了一眼，喊了聲，“爸、媽。”
兩人應了聲。
在場的同學們全都有些拘謹地叫了聲“叔叔、阿姨好”，然後像是看見年級主任似的看著兩個長輩，有些傻氣。
路遠很溫和地笑了一下，說：“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有什麽需要問阿姨，實在不好意思就讓小朝給你們拿。”
說話時，他的視線不送聲色地在面前的一眾學生裏梭巡了一圈。
沒有他要找的人。
身側被葉容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
路遠收回了目光，留下了一句，“讓小朝帶你們看看。”
葉容也隨意說了兩句，便和路遠上了二樓的書房。
直到他們走了。
站在這裏的幾個同學才放松了一下。
“路朝，你爸媽看著好年輕啊。”
有人說了句。
而後有人附和著說，“對啊，而且看著一點都沒什麽架子哎，我還以為會是電視裏那種很嚴厲的。”
路朝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註。
他幾乎沒有猶豫地說：“二三樓別上，一層和負一負二都可以隨便逛，我出去接個人。”
別墅裏面空間寬敞，裝修風格很有韻味，但能看得出旋轉樓梯往上，風格有些變化，應該是路朝父母和路朝的私人空間。
同學們都很懂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知道，路哥你先去，我們就在這邊看看。”
路朝沒再說什麽，徑直繞過走廊，往前門去了。
門口站著三個人，林霜飛和宋鶯時沈藺他們一起來的。
路朝視線略過兩人，落在對方身上。
雲寧的氣溫現下有些低。
她裏面穿了一條白色長裙，邊緣鑲了一圈絨毛，上身外套是同色的短款外套，也是毛茸茸的。
整個人看著就很無害純良。
像是小貓似的。
路朝目光停頓了兩秒，而後讓開了些許距離，往裏引，“這邊。”
宋鶯時家境算很不錯的，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著，說：“你才是真少爺啊，路朝。”
路朝隨口應了聲，明顯有些敷衍。
但處於震驚中的宋鶯時並沒察覺，和邊上的沈藺指指這指指那，說著這個植物有多貴多難養活。
路朝很自然地落後兩步，來到了林霜飛的身邊。
她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不過表現得並不明顯。
見到他過來，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這個是什麽花呀？”
她說話聲音有點小，聲色是少女的溫柔嬌氣。
像小貓爪在心尖撓了一下。
路朝頓了頓，擡起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揉了一下耳根。
他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目光不經意在她指尖停了一下。
她的手指纖細，手背的皮膚白皙。
看上去很柔軟。
很好牽。
他喉結很輕地滾了一下，眼睫微微垂下，狀似自然道：“洋桔梗。”
“哦。”
林霜飛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說：“好像白玫瑰啊。”
路朝看著她，也不知聽沒聽清，語調平淡地“嗯”了一聲。
二樓。
路遠站在落地窗前，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感覺……”
葉容手裏拿著本書，但停留在同一頁很久了，視線透過落地窗，落在前門進來的兩個人身上，“感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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