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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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頭
段智死了，身首異處。
喬川呆呆看著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正要從口袋裏拿出聯絡用的小黑匣通知主辦方，突然，背後傳來玫瑰毫無感情的低訴——
“當時應該是段智在地下三層按了按鈕，電梯升上去，嘉嘉突然發現這臺電梯只能在地下三層和四層之間運轉，但電梯井卻延伸到四層之下的空間，下面好像還很深，石壁上似乎還有可以攀爬的梯子，嘉嘉猜，這裏就是去到地下五層的通道。”
此刻電梯正停留在地下四層，底部擠壓著段智的身軀，喬川只得通過想象將玫瑰的敘述轉化成腦中的畫面。
“她剛下去，段智就坐電梯下來了，我擔心嘉嘉遇到危險，就去電梯井邊想把電梯升上去好查看下面的情況，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我的嘴，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就已經被拖走了。”
玫瑰垂頭停頓了幾秒，擡眼看著喬川，冷冷說道：“是段智，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病，居然想在這裏侵犯我。”
喬川立刻蹙起眉頭。
“總會在短視頻上刷到一些女性防身絕招，當時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就拼命用膝蓋往他的腿間撞，沒想到，他真的疼到直接把我推開。”
在敘述中，玫瑰似乎已經恢覆了冷靜，她低頭扣好襯衫前襟的紐扣，繼續說：“段智捂著腿根連連叫疼，我擔心他再找我麻煩，便急著向電梯跑，當時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坐電梯上去，躲開他。”
說到這裏，她心有餘悸地向段智屍體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卻不依不饒，再次起身追了過來。”玫瑰垂眼盯著地面，眼神麻木，“當時只差一個手掌的距離，我就要按住電梯的按鈕，他卻從身後直接揪住了我的頭發，他用力把我摔在地上，眼看又要壓上來，我繼續反抗，他的力氣卻越來越大，當時，他就在這裏，俯身背對著電梯......”
玫瑰擡眼看向喬川，她的表情依舊冷冷的，仿佛在敘述一個和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
喬川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為什麽站在這裏，他不明白這裏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低劣的事。
玫瑰輕輕嘆氣，嘴角勾出一道無奈的微笑，揚起臉看向喬川：“當時即便已經沒有力氣，我還是在拼命反抗，我不停踢他，他厭煩地騰出手試圖控制我，我掙開手，去抓他的臉，手指幾乎沒有猶豫，用力直接戳進他的眼睛裏，他慘叫一聲，疼得立刻捂住臉向後躲去，就在那時，我好像聽見了電梯下降的聲音，但他好像依舊沈浸在痛苦之中，甚至已經退到了電梯井的邊緣，然後，這臺電梯就砸了下來。”
宛如黑色血腥電影般的畫面殘酷地在喬川眼前播放，他仿佛看到了段智身首分離的瞬間。
這真是一個狼狽而悲慘，又毛骨悚然的故事。
玫瑰說完，面無表情地怔怔望著喬川，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喬川做了個深呼吸，慢慢向玫瑰走去，然後慢慢在她身邊蹲下。二人的距離越近，他就越發不敢去看她的臉。說真的，他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她的遭遇以及，段智的厄運。
“你、還好吧？”良久，他終於開口詢問。
玫瑰看著他，突然冷冷笑了一下，起身說：“我先上去了。”
喬川也跟著站了起來，卻始終沒有追上去。他覺得太尷尬，又覺得太冒昧，與其讓他寬慰一個剛被冒犯甚至間接行兇殺人的女生，不如讓他去面對一百個“混沌”。
玫瑰如行屍走肉般來到電梯前，正要按下按鈕，嵌在石壁裏的電機卻轟隆隆地響了起來，電梯先一步升了上去。
玫瑰在電梯井邊低下頭，她的聲音冷冷傳進喬川的耳朵：“他的頭，好像掉進地下五層了。”
無論是她沒有溫度的聲音還是身首異處的段智，喬川都覺得難以接受。
***
黑白游戲令人膽寒，加上游戲裏的玩家意外身亡，整件事更是細思極恐。
突然，從電梯井中傳來一個尖細聲音：“謝天謝地，這臺電梯終於升上去了，我還以為要困在下面了！”
是嘉嘉的聲音。
借著身後的亮光，玫瑰小心翼翼向下看去，在電梯井深處的黑暗裏，嘉嘉正踩著巖壁上的鐵梯子向上爬。
而玫瑰只是低頭看著，什麽也沒說。
“這下面就是地下五層區域了，就是太黑了，又黑又冷，什麽也看不見——”
嘉嘉絮絮叨叨說著，就像平日裏的聊天一樣，直到她即將來到井口，似乎終於感受到玫瑰渾身散發出的死一般的冰冷和麻木。
“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聽著頭頂傳來電梯下沈的轟隆聲，玫瑰說：“別動，電梯要下來了。”
話音剛落，“人”字電梯就像落石一般沈沈砸下來，閘門打開後，修吾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喬川哥！”見到喬川，少年見到救星般立刻跑了過去，“你們都在這兒啊！欸？不對，嘉嘉，還有段智呢？”
喬川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玫瑰更是一言不發，仿佛想要立刻逃離地獄一般，她快步走進電梯，迅速升了上去。
電梯上去後，嘉嘉立刻從井中爬出，與喬川二人面面相覷，表情有點尷尬。
發現玫瑰沒打招呼就離開了地下四層，她顯得頗為失望，虛弱而無辜地對喬川笑了一下：“喬川哥，你評評理，我哪裏又惹到她了？”
喬川冷冷指出：“她要是不上去，電梯還堵在地下四層，你也上不來。”
嘉嘉擡眉，隨即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著喬川，壓低聲音有些親昵地抱怨道：“你在這兒裝好人幫她說話，她知道麽？”
喬川不理會，板起臉追問：“下面一層有什麽？”
“想知道的話，自己下去看啊。”嘉嘉說著廢話，四下環顧起來，“咦？還有個人呢？”
“你是說段智？”喬川指向她身後電梯一側投下的陰影裏，“他、嗯，他遭遇了意外。”
嘉嘉和修吾的目光朝那處看去，喬川也被迫再次把視線投向那處血腥的暗影裏。
幾秒後，看清狀況的嘉嘉發出刺耳的尖叫，修吾則是拽起喬川的胳膊不停顫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在迷宮裏和修吾分開後，坐‘人’字電梯下來，當時玫瑰的表情和你們現在一模一樣。”
喬川按捺住緊張的情緒，鎮定自若講述起事發經過：“玫瑰告訴我，當時電梯升上去之後你下去了地下五層，段智趴在空出來的電梯井口向下看，大概是想問你下面有什麽，兩個人當時都在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完全沒意識到電梯很快又開始下落，她說，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降下來的電梯就把段智的頭......”
他沒把話說完，苦澀地看向地面。
撒謊這件事，喬川其實很少做，但在這樣的情境下，謊話好像不由自主地從嘴裏冒了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坦然地開口描述實情。
嘉嘉面色慘白，手指喬川：“下來的電梯裏......是你？”
“嗯，可我是無意的。”
嘉嘉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段、段智，是......是因為......找我，才......？”
喬川：“其實，應該算作意外事故，畢竟——”
“所以......我剛才在地下五層好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難道、難道那是......他的頭？”
嘉嘉低頭開始檢查她的鞋子和褲腿。
這時小天才突然說：“第二個白晝開始倒計時了。”
他舉起手裏的小黑匣子，黑匣正亮起令人熟悉的幽幽微光。
“現在報時，三點五十，白晝即將結束，開始十分鐘倒計時，請所有玩家在倒計時結束前回到小屋。”
***
喬川三人依次乘坐電梯回到地下三層。
嘉嘉第一個上去，接著是修吾，喬川最後。走進電梯時，他又看了一眼暗角裏段智的無頭屍體，心情覆雜。
第二個白晝即將結束，玩家已經只剩下4個人了。
在飛速上升的電梯裏，他聽著巨大的噪音，迅速思考著每個人的身份。
首先是他自己，初始是“人”，兩次被混沌襲擊，現在還是“人”。
修吾的身份也比較明朗，他在游戲裏的個性算不上獨立，在上個黑夜喬川並沒有見過他，這個白晝他又在地下被襲擊，當前身份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鬼”。
嘉嘉和玫瑰算是兩大謎團，先前接觸得並不多，但這個白晝喬川在地下四層近距離觀察過她們二人，意外的是，她們身上並沒有明顯被“混沌”攻擊過的痕跡——衣服都是幹幹凈凈，皮膚上也沒有什麽異常。但上個黑夜發生的怪事還歷歷在目，喬川依舊有些捉摸不透。
可惜，下一個黑夜他無法行動了......
正想著，電梯已經升至地下三層，閘門拉開喬川走出，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修吾站在離閘門最近的位置，他身後是臉色陰沈的嘉嘉，不遠處迷宮口的木墻邊，環抱著胳膊的玫瑰也正冷冷地審視著他。
“你們都在。”喬川對三人說道。
“喬川哥，”修吾的語氣小心翼翼，“是我......我剛才說想等著你一起，這樣比較安全，結果......她們也不走了。”
修吾明顯不太信任那兩位女士，而那兩位女士好像也同樣不太相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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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智死了，身首異處。
喬川呆呆看著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正要從口袋裏拿出聯絡用的小黑匣通知主辦方，突然，背後傳來玫瑰毫無感情的低訴——
“當時應該是段智在地下三層按了按鈕，電梯升上去，嘉嘉突然發現這臺電梯只能在地下三層和四層之間運轉，但電梯井卻延伸到四層之下的空間，下面好像還很深，石壁上似乎還有可以攀爬的梯子，嘉嘉猜，這裏就是去到地下五層的通道。”
此刻電梯正停留在地下四層，底部擠壓著段智的身軀，喬川只得通過想象將玫瑰的敘述轉化成腦中的畫面。
“她剛下去，段智就坐電梯下來了，我擔心嘉嘉遇到危險，就去電梯井邊想把電梯升上去好查看下面的情況，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我的嘴，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就已經被拖走了。”
玫瑰垂頭停頓了幾秒，擡眼看著喬川，冷冷說道：“是段智，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病，居然想在這裏侵犯我。”
喬川立刻蹙起眉頭。
“總會在短視頻上刷到一些女性防身絕招，當時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就拼命用膝蓋往他的腿間撞，沒想到，他真的疼到直接把我推開。”
在敘述中，玫瑰似乎已經恢覆了冷靜，她低頭扣好襯衫前襟的紐扣，繼續說：“段智捂著腿根連連叫疼，我擔心他再找我麻煩，便急著向電梯跑，當時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坐電梯上去，躲開他。”
說到這裏，她心有餘悸地向段智屍體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卻不依不饒，再次起身追了過來。”玫瑰垂眼盯著地面，眼神麻木，“當時只差一個手掌的距離，我就要按住電梯的按鈕，他卻從身後直接揪住了我的頭發，他用力把我摔在地上，眼看又要壓上來，我繼續反抗，他的力氣卻越來越大，當時，他就在這裏，俯身背對著電梯......”
玫瑰擡眼看向喬川，她的表情依舊冷冷的，仿佛在敘述一個和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
喬川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為什麽站在這裏，他不明白這裏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低劣的事。
玫瑰輕輕嘆氣，嘴角勾出一道無奈的微笑，揚起臉看向喬川：“當時即便已經沒有力氣，我還是在拼命反抗，我不停踢他，他厭煩地騰出手試圖控制我，我掙開手，去抓他的臉，手指幾乎沒有猶豫，用力直接戳進他的眼睛裏，他慘叫一聲，疼得立刻捂住臉向後躲去，就在那時，我好像聽見了電梯下降的聲音，但他好像依舊沈浸在痛苦之中，甚至已經退到了電梯井的邊緣，然後，這臺電梯就砸了下來。”
宛如黑色血腥電影般的畫面殘酷地在喬川眼前播放，他仿佛看到了段智身首分離的瞬間。
這真是一個狼狽而悲慘，又毛骨悚然的故事。
玫瑰說完，面無表情地怔怔望著喬川，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喬川做了個深呼吸，慢慢向玫瑰走去，然後慢慢在她身邊蹲下。二人的距離越近，他就越發不敢去看她的臉。說真的，他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她的遭遇以及，段智的厄運。
“你、還好吧？”良久，他終於開口詢問。
玫瑰看著他，突然冷冷笑了一下，起身說：“我先上去了。”
喬川也跟著站了起來，卻始終沒有追上去。他覺得太尷尬，又覺得太冒昧，與其讓他寬慰一個剛被冒犯甚至間接行兇殺人的女生，不如讓他去面對一百個“混沌”。
玫瑰如行屍走肉般來到電梯前，正要按下按鈕，嵌在石壁裏的電機卻轟隆隆地響了起來，電梯先一步升了上去。
玫瑰在電梯井邊低下頭，她的聲音冷冷傳進喬川的耳朵：“他的頭，好像掉進地下五層了。”
無論是她沒有溫度的聲音還是身首異處的段智，喬川都覺得難以接受。
***
黑白游戲令人膽寒，加上游戲裏的玩家意外身亡，整件事更是細思極恐。
突然，從電梯井中傳來一個尖細聲音：“謝天謝地，這臺電梯終於升上去了，我還以為要困在下面了！”
是嘉嘉的聲音。
借著身後的亮光，玫瑰小心翼翼向下看去，在電梯井深處的黑暗裏，嘉嘉正踩著巖壁上的鐵梯子向上爬。
而玫瑰只是低頭看著，什麽也沒說。
“這下面就是地下五層區域了，就是太黑了，又黑又冷，什麽也看不見——”
嘉嘉絮絮叨叨說著，就像平日裏的聊天一樣，直到她即將來到井口，似乎終於感受到玫瑰渾身散發出的死一般的冰冷和麻木。
“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聽著頭頂傳來電梯下沈的轟隆聲，玫瑰說：“別動，電梯要下來了。”
話音剛落，“人”字電梯就像落石一般沈沈砸下來，閘門打開後，修吾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喬川哥！”見到喬川，少年見到救星般立刻跑了過去，“你們都在這兒啊！欸？不對，嘉嘉，還有段智呢？”
喬川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玫瑰更是一言不發，仿佛想要立刻逃離地獄一般，她快步走進電梯，迅速升了上去。
電梯上去後，嘉嘉立刻從井中爬出，與喬川二人面面相覷，表情有點尷尬。
發現玫瑰沒打招呼就離開了地下四層，她顯得頗為失望，虛弱而無辜地對喬川笑了一下：“喬川哥，你評評理，我哪裏又惹到她了？”
喬川冷冷指出：“她要是不上去，電梯還堵在地下四層，你也上不來。”
嘉嘉擡眉，隨即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著喬川，壓低聲音有些親昵地抱怨道：“你在這兒裝好人幫她說話，她知道麽？”
喬川不理會，板起臉追問：“下面一層有什麽？”
“想知道的話，自己下去看啊。”嘉嘉說著廢話，四下環顧起來，“咦？還有個人呢？”
“你是說段智？”喬川指向她身後電梯一側投下的陰影裏，“他、嗯，他遭遇了意外。”
嘉嘉和修吾的目光朝那處看去，喬川也被迫再次把視線投向那處血腥的暗影裏。
幾秒後，看清狀況的嘉嘉發出刺耳的尖叫，修吾則是拽起喬川的胳膊不停顫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在迷宮裏和修吾分開後，坐‘人’字電梯下來，當時玫瑰的表情和你們現在一模一樣。”
喬川按捺住緊張的情緒，鎮定自若講述起事發經過：“玫瑰告訴我，當時電梯升上去之後你下去了地下五層，段智趴在空出來的電梯井口向下看，大概是想問你下面有什麽，兩個人當時都在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完全沒意識到電梯很快又開始下落，她說，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降下來的電梯就把段智的頭......”
他沒把話說完，苦澀地看向地面。
撒謊這件事，喬川其實很少做，但在這樣的情境下，謊話好像不由自主地從嘴裏冒了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坦然地開口描述實情。
嘉嘉面色慘白，手指喬川：“下來的電梯裏......是你？”
“嗯，可我是無意的。”
嘉嘉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段、段智，是......是因為......找我，才......？”
喬川：“其實，應該算作意外事故，畢竟——”
“所以......我剛才在地下五層好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難道、難道那是......他的頭？”
嘉嘉低頭開始檢查她的鞋子和褲腿。
這時小天才突然說：“第二個白晝開始倒計時了。”
他舉起手裏的小黑匣子，黑匣正亮起令人熟悉的幽幽微光。
“現在報時，三點五十，白晝即將結束，開始十分鐘倒計時，請所有玩家在倒計時結束前回到小屋。”
***
喬川三人依次乘坐電梯回到地下三層。
嘉嘉第一個上去，接著是修吾，喬川最後。走進電梯時，他又看了一眼暗角裏段智的無頭屍體，心情覆雜。
第二個白晝即將結束，玩家已經只剩下4個人了。
在飛速上升的電梯裏，他聽著巨大的噪音，迅速思考著每個人的身份。
首先是他自己，初始是“人”，兩次被混沌襲擊，現在還是“人”。
修吾的身份也比較明朗，他在游戲裏的個性算不上獨立，在上個黑夜喬川並沒有見過他，這個白晝他又在地下被襲擊，當前身份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鬼”。
嘉嘉和玫瑰算是兩大謎團，先前接觸得並不多，但這個白晝喬川在地下四層近距離觀察過她們二人，意外的是，她們身上並沒有明顯被“混沌”攻擊過的痕跡——衣服都是幹幹凈凈，皮膚上也沒有什麽異常。但上個黑夜發生的怪事還歷歷在目，喬川依舊有些捉摸不透。
可惜，下一個黑夜他無法行動了......
正想著，電梯已經升至地下三層，閘門拉開喬川走出，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修吾站在離閘門最近的位置，他身後是臉色陰沈的嘉嘉，不遠處迷宮口的木墻邊，環抱著胳膊的玫瑰也正冷冷地審視著他。
“你們都在。”喬川對三人說道。
“喬川哥，”修吾的語氣小心翼翼，“是我......我剛才說想等著你一起，這樣比較安全，結果......她們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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