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我果然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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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我果然聽錯了！
靜月當空, 樹影婆娑。
揍敵客家的森林裏黑漆漆的，只能憑借皎潔的月光大概看清一點路況。月光打在樹葉上，為幽林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
晚上的樹林無疑是安靜的, 只能聽到蟲鳴聲，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沈睡。
我又坐在了之前的那棵大樹的枝幹上, 雙腿隨意地晃動著, 用手撐著臉, 遙望著遠遠的月亮。
這棵大樹是周圍最高的大樹，和其他大樹相比宛如突出的木樁，加上是山頂的位置，坐在枝幹上能看清大片大片的景色，也成了我常來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我天生比較喜歡高處。
景色無法徹底映入我的眼中, 今晚的血腥始終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我完成了第一次任務。
說實話, 動手的時候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讓人難以接受。揍敵客家的教育或多或少還是影響了我，我動手很果斷, 甚至做完這一切心中都沒有什麽感覺。
直到男人倒在地上，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一直盯著我。
沒有由來的，我再次想起了齒虎。
心臟宛如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一般讓人難受, 讓我一直分不清我究竟是難受於自己動手，還是難受自己的思想漸漸被揍敵客腐蝕。
我將視線從天空中懸掛的月亮中收回, 垂下頭盯著我的鞋尖。
今天依舊穿的是蓬蓬的小裙子以及小皮鞋, 但是服裝上的累贅對我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難不成我的思維也被揍敵客腐蝕了嗎？
我也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殺手嗎？
做完一切後, 席巴拍著我的頭：“很完美的一次任務，露琪。”
“你的暗步掌握得比我想象中的還好, 沒有驚動任何一個警衛。我原本保守估計今晚至少要解決兩個警衛。”席巴的聲音依舊沈穩。
我可能會驚動警衛, 但是作為第一次任務陪護的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驚動任何一個警衛，保證不會影響我。
變成猙獰利爪的手已經恢覆了原樣, 白皙得沒有一絲血液。
“無論是潛行的能力，還是動手的果斷，以及對技能的應用，你都做得非常不錯。”
席巴看出了我的悶悶不樂，他蹲下，深邃的眼睛與我對視，裏面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讚賞：“你是天生的殺手，露琪。”
我看了一眼認知改變剩餘時間：【九年零十一個月零二十三天】
因為第一次任務完成得非常不錯，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再次往上升了一段時間。
還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錢，五百萬戒尼，似乎還是扣除了很大一部分然後給我的。也因此我的系統庫裏也有了一些積分，搞得系統都回來了一趟，還十分欣慰地勸我要不好好幹，再把賺得的錢續費揍敵客的認知改變時間。
我知道，系統的建議非常有道理。
要是我接受了揍敵客家的觀念，然後用金錢續費，一輩子都不用擔心自己被揍敵客追殺了。
我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隨即，我默不作聲地站起，然後站在樹幹上大喊：“我——才——不——要！”
什麽天生的殺手，誰是天生的殺手啊！
正常人才不會因為這樣的誇讚而感到絲毫開心！我不開心，所以我還是正常人！
習慣也好，同化也好，歸根究底我心底還是不願意的吧！
我，露琪，絕不屈服！
這只是一時的妥協！早晚我都要跑出去的！
雖然每天都是這麽對自己說的，還沒有一次是真真切切走出去過，但我不認為我沒有辦法離開。
認知改變的時間還很長，等我大了就可以出去了，哪天跑出去不回來了。
“露琪。”感受到來人，我一僵。
暗黑人偶都不睡覺嗎，怎麽半夜三更還在外面，甚至又來到了我這。
我一改剛剛大喊時的憤慨激昂，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像一只鵪鶉一樣：“大哥。”
可能因為太過心虛，我覺得我現在和糜稽很像。
一說到糜稽，突然就有些想他了。
自從糜稽離開後，都靠我一個人獨自頂著伊爾迷的壓力，伊爾迷吃軟不吃硬，我也只好假意順從。
沒錯，重點是假意。
伊爾迷和上次那樣不知道何時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那聲大喊，他此刻像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哥哥那樣看著我：“你還不睡覺嗎？”
“這不是剛剛出了任務嗎？”我小聲嘟囔著。
“嗯，我聽爸爸說了哦，露琪做得很好，爸爸對露琪的評價也很高。”
“很了不起。”
剛剛才因為這個而抑郁了很久的我：……
哈哈哈，完全開心不起來。
與其說這是誇讚，不如說這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想起今晚晚上的事情。
我心裏這樣吐槽著，但是卻十分乖巧道：“謝謝大哥。”
“但是不能因此而驕傲，還得再努力哦。”
努力個頭。
我低著頭沒有回答。
“所以，露琪所說的才不要是什麽事情？”伊爾迷話鋒一轉。
聽到了啊！
就算他問我，我也沒有辦法真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我在腦海中緊急想著借口，緊閉上嘴沒有說話。
伊爾迷向我走近了一步，我強忍著沒有後退一步。
他臉上掛上了一個微笑，或者他覺得他的微笑很有親和力吧，只有我覺得有些恐怖，特別是現在還是漆黑的晚上。
並且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兩人。
真的很恐怖，我對伊爾迷的恐懼都要到達巔峰了。
“如果你有什麽心事，完全可以和大哥說，因為我們是關系最親密的家人啊。”
我：……
要是我此刻說其實我不是揍敵客親生的，暗黑人偶會不會立刻殺了我。
伊爾迷的一番話把我的雞皮疙瘩都驚起了，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話語中帶上的，那種以我們關系很好為前提說出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他覺得我們的關系很好嗎？！
我說暗黑人偶前一段時間為什麽會表現那麽奇怪，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啊！
說實話，我根本猜不到伊爾迷的想法，也摸不清伊爾迷的腦回路。或許他覺得我沒有拒絕他的示好，以及面上裝出的乖巧，就已經代表著我接受了他。
“什麽都沒有啊。”我裝傻充楞。
“露琪，不能瞞著家人，我會很傷心的。”伊爾迷再次向前走近了一步，這一步充滿了壓迫感。
完全看不出暗黑人偶的傷心，看出自己的要求被拒絕的惱羞成怒還差不多。
覺得暗黑人偶能變得陽光正常，有這樣想法的我才是最不正常的。
我垂頭，一副因為伊爾迷的逼問而不得已說出心中所想的樣子：“因為明天還要訓練。”
“明明今天已經很遲了，但是明天還要很早去訓練，我很討厭早起。”
有一說一，我可沒有說謊，這也是我的一大困擾。特別是我因為睡不著還跑出來吹風，等會都能看到日出了，還真可能通宵。
伊爾迷：“不睡覺也沒有什麽關系吧。”
究竟什麽人能夠說出這種話，我據理力爭：“不睡覺會很困的，幹什麽都沒有精神！”
一天沒睡好，就會渾身難受。
伊爾迷歪了歪頭，黑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落在肩頭：“是嗎？我曾經為了一個任務三天沒有睡覺。”
不，不愧是暗黑人偶。
生理上就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那個人真的太警惕了，一步都不肯踏出來，最後成為了我和他的耐力比拼了。”伊爾迷感嘆般道：“不過看來我的耐力更勝一籌。”
三天不睡覺……
我要是三天不睡覺的話，會死掉的。
“但是我還是小孩子，很需要睡眠，睡不好是長不高的。”我嘟囔道。
“唔，有些時候我覺得露琪聰明得有些過頭了，完全不像小孩子。”伊爾迷的手抵著下巴開口，一副沈思的模樣。
我一驚。
……稍微有些汗流浹背了。
“那是因為，露琪太聰明了！”我趕緊用孩子的語氣開口，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伊爾迷並沒有辯駁這點。
他既然已經很平靜地將這點說出來，就已經說明了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但是你不用擔心，明天不用訓練。”
突然降落的驚喜讓我有些懵逼，我瞪大眼睛：“真的嗎？”
“是爸爸說的，而且會縮短最近的訓練時間。”
減負！
我狂喜！
興奮過後，我再次在樹幹上坐下。
“你不睡覺嗎，露琪。”見我坐下，伊爾迷問我。
“既然已經熬到那麽遲了，那就順便將日出看了再回去。”我現在心情很不錯，所以也不介意回答伊爾迷的問題。
“你不是說睡眠很重要嗎？”
“反正馬上就要到太陽升起的時間了，還不如看了日出之後再回去呢。”我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回覆道。
但是暗黑人偶估計是不會明白的，上次那麽好看的落日他也沒什麽感覺。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離開，估計也是要和我一起看日出了。
我們像這樣相處還是在上次，我將齒虎殺掉的那天。真不知道伊爾迷是怎麽找過來的，又是以什麽心態來和我一起看日出的。
他並不能欣賞日落，對日出估計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遙遠的分界面上開始出現了第一絲紅暈，我立刻打起了精神：“來了！”
伊爾迷也順著我的視線向地平線望去，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
橘紅色的暈光在地平線上漫起，將周圍的天空點亮，隨著紅暈上沿，掀開了被黑暗籠罩的樹林的面紗，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臉上的紅暈，慢慢暈開。
橘黃交織的天空底部，分界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與亮起來的顏色混染在一起。而大片的天空還是暗色的，像是幕布只被掀開了一角，隨著光亮更甚而被逐漸揭開。
緊接著，第一絲耀眼的光驟然綻開，地平線上，熾亮得像是閃閃發光的寶珠。
“哇……”那絲光也落入了我的眼中。
熾亮的寶珠慢慢浮起，將天空一點一點地點亮，樹林也不再只是一個輪廓。
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這個世界的日出也很漂亮，但真想去看看更美麗的景色啊。
心中的黑暗似乎都隨著陽光的綻出而慢慢消弭，新的希望冉冉升起。
“太美了！”我晃動雙腿，十分有活力地大喊一聲，掛上微笑。
我回過頭，伊爾迷也在看著日出，燦黃的絨光覆上他的輪廓，似乎也給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了光亮。
是光線的原因。
“好看吧？”我問出口之後有點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怎麽突然想不開問暗黑人偶這個問題，果然是太閑了。
“挺好看的。”
聽到這不含任何情緒的回答，我有些楞。
這真的是暗黑人偶會說出的話嗎？！
我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可能是我驚訝的目光看得太久了，伊爾迷轉頭看向我，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依舊什麽都沒有：“？”
我立刻扭頭。
果然是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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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坐在了之前的那棵大樹的枝幹上, 雙腿隨意地晃動著, 用手撐著臉, 遙望著遠遠的月亮。
這棵大樹是周圍最高的大樹，和其他大樹相比宛如突出的木樁，加上是山頂的位置，坐在枝幹上能看清大片大片的景色，也成了我常來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我天生比較喜歡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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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由來的，我再次想起了齒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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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穿的是蓬蓬的小裙子以及小皮鞋, 但是服裝上的累贅對我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難不成我的思維也被揍敵客腐蝕了嗎？
我也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殺手嗎？
做完一切後, 席巴拍著我的頭：“很完美的一次任務，露琪。”
“你的暗步掌握得比我想象中的還好, 沒有驚動任何一個警衛。我原本保守估計今晚至少要解決兩個警衛。”席巴的聲音依舊沈穩。
我可能會驚動警衛, 但是作為第一次任務陪護的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驚動任何一個警衛，保證不會影響我。
變成猙獰利爪的手已經恢覆了原樣, 白皙得沒有一絲血液。
“無論是潛行的能力，還是動手的果斷，以及對技能的應用，你都做得非常不錯。”
席巴看出了我的悶悶不樂，他蹲下，深邃的眼睛與我對視，裏面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讚賞：“你是天生的殺手，露琪。”
我看了一眼認知改變剩餘時間：【九年零十一個月零二十三天】
因為第一次任務完成得非常不錯，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再次往上升了一段時間。
還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錢，五百萬戒尼，似乎還是扣除了很大一部分然後給我的。也因此我的系統庫裏也有了一些積分，搞得系統都回來了一趟，還十分欣慰地勸我要不好好幹，再把賺得的錢續費揍敵客的認知改變時間。
我知道，系統的建議非常有道理。
要是我接受了揍敵客家的觀念，然後用金錢續費，一輩子都不用擔心自己被揍敵客追殺了。
我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隨即，我默不作聲地站起，然後站在樹幹上大喊：“我——才——不——要！”
什麽天生的殺手，誰是天生的殺手啊！
正常人才不會因為這樣的誇讚而感到絲毫開心！我不開心，所以我還是正常人！
習慣也好，同化也好，歸根究底我心底還是不願意的吧！
我，露琪，絕不屈服！
這只是一時的妥協！早晚我都要跑出去的！
雖然每天都是這麽對自己說的，還沒有一次是真真切切走出去過，但我不認為我沒有辦法離開。
認知改變的時間還很長，等我大了就可以出去了，哪天跑出去不回來了。
“露琪。”感受到來人，我一僵。
暗黑人偶都不睡覺嗎，怎麽半夜三更還在外面，甚至又來到了我這。
我一改剛剛大喊時的憤慨激昂，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像一只鵪鶉一樣：“大哥。”
可能因為太過心虛，我覺得我現在和糜稽很像。
一說到糜稽，突然就有些想他了。
自從糜稽離開後，都靠我一個人獨自頂著伊爾迷的壓力，伊爾迷吃軟不吃硬，我也只好假意順從。
沒錯，重點是假意。
伊爾迷和上次那樣不知道何時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那聲大喊，他此刻像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哥哥那樣看著我：“你還不睡覺嗎？”
“這不是剛剛出了任務嗎？”我小聲嘟囔著。
“嗯，我聽爸爸說了哦，露琪做得很好，爸爸對露琪的評價也很高。”
“很了不起。”
剛剛才因為這個而抑郁了很久的我：……
哈哈哈，完全開心不起來。
與其說這是誇讚，不如說這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想起今晚晚上的事情。
我心裏這樣吐槽著，但是卻十分乖巧道：“謝謝大哥。”
“但是不能因此而驕傲，還得再努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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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問我，我也沒有辦法真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我在腦海中緊急想著借口，緊閉上嘴沒有說話。
伊爾迷向我走近了一步，我強忍著沒有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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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兩人。
真的很恐怖，我對伊爾迷的恐懼都要到達巔峰了。
“如果你有什麽心事，完全可以和大哥說，因為我們是關系最親密的家人啊。”
我：……
要是我此刻說其實我不是揍敵客親生的，暗黑人偶會不會立刻殺了我。
伊爾迷的一番話把我的雞皮疙瘩都驚起了，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話語中帶上的，那種以我們關系很好為前提說出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他覺得我們的關系很好嗎？！
我說暗黑人偶前一段時間為什麽會表現那麽奇怪，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啊！
說實話，我根本猜不到伊爾迷的想法，也摸不清伊爾迷的腦回路。或許他覺得我沒有拒絕他的示好，以及面上裝出的乖巧，就已經代表著我接受了他。
“什麽都沒有啊。”我裝傻充楞。
“露琪，不能瞞著家人，我會很傷心的。”伊爾迷再次向前走近了一步，這一步充滿了壓迫感。
完全看不出暗黑人偶的傷心，看出自己的要求被拒絕的惱羞成怒還差不多。
覺得暗黑人偶能變得陽光正常，有這樣想法的我才是最不正常的。
我垂頭，一副因為伊爾迷的逼問而不得已說出心中所想的樣子：“因為明天還要訓練。”
“明明今天已經很遲了，但是明天還要很早去訓練，我很討厭早起。”
有一說一，我可沒有說謊，這也是我的一大困擾。特別是我因為睡不著還跑出來吹風，等會都能看到日出了，還真可能通宵。
伊爾迷：“不睡覺也沒有什麽關系吧。”
究竟什麽人能夠說出這種話，我據理力爭：“不睡覺會很困的，幹什麽都沒有精神！”
一天沒睡好，就會渾身難受。
伊爾迷歪了歪頭，黑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落在肩頭：“是嗎？我曾經為了一個任務三天沒有睡覺。”
不，不愧是暗黑人偶。
生理上就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那個人真的太警惕了，一步都不肯踏出來，最後成為了我和他的耐力比拼了。”伊爾迷感嘆般道：“不過看來我的耐力更勝一籌。”
三天不睡覺……
我要是三天不睡覺的話，會死掉的。
“但是我還是小孩子，很需要睡眠，睡不好是長不高的。”我嘟囔道。
“唔，有些時候我覺得露琪聰明得有些過頭了，完全不像小孩子。”伊爾迷的手抵著下巴開口，一副沈思的模樣。
我一驚。
……稍微有些汗流浹背了。
“那是因為，露琪太聰明了！”我趕緊用孩子的語氣開口，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伊爾迷並沒有辯駁這點。
他既然已經很平靜地將這點說出來，就已經說明了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但是你不用擔心，明天不用訓練。”
突然降落的驚喜讓我有些懵逼，我瞪大眼睛：“真的嗎？”
“是爸爸說的，而且會縮短最近的訓練時間。”
減負！
我狂喜！
興奮過後，我再次在樹幹上坐下。
“你不睡覺嗎，露琪。”見我坐下，伊爾迷問我。
“既然已經熬到那麽遲了，那就順便將日出看了再回去。”我現在心情很不錯，所以也不介意回答伊爾迷的問題。
“你不是說睡眠很重要嗎？”
“反正馬上就要到太陽升起的時間了，還不如看了日出之後再回去呢。”我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回覆道。
但是暗黑人偶估計是不會明白的，上次那麽好看的落日他也沒什麽感覺。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離開，估計也是要和我一起看日出了。
我們像這樣相處還是在上次，我將齒虎殺掉的那天。真不知道伊爾迷是怎麽找過來的，又是以什麽心態來和我一起看日出的。
他並不能欣賞日落，對日出估計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遙遠的分界面上開始出現了第一絲紅暈，我立刻打起了精神：“來了！”
伊爾迷也順著我的視線向地平線望去，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
橘紅色的暈光在地平線上漫起，將周圍的天空點亮，隨著紅暈上沿，掀開了被黑暗籠罩的樹林的面紗，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臉上的紅暈，慢慢暈開。
橘黃交織的天空底部，分界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與亮起來的顏色混染在一起。而大片的天空還是暗色的，像是幕布只被掀開了一角，隨著光亮更甚而被逐漸揭開。
緊接著，第一絲耀眼的光驟然綻開，地平線上，熾亮得像是閃閃發光的寶珠。
“哇……”那絲光也落入了我的眼中。
熾亮的寶珠慢慢浮起，將天空一點一點地點亮，樹林也不再只是一個輪廓。
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這個世界的日出也很漂亮，但真想去看看更美麗的景色啊。
心中的黑暗似乎都隨著陽光的綻出而慢慢消弭，新的希望冉冉升起。
“太美了！”我晃動雙腿，十分有活力地大喊一聲，掛上微笑。
我回過頭，伊爾迷也在看著日出，燦黃的絨光覆上他的輪廓，似乎也給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了光亮。
是光線的原因。
“好看吧？”我問出口之後有點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怎麽突然想不開問暗黑人偶這個問題，果然是太閑了。
“挺好看的。”
聽到這不含任何情緒的回答，我有些楞。
這真的是暗黑人偶會說出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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