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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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誰啊
我最近倒黴透了。
自從第一次任務成功後, 或許是我那天熬夜看日出被伊爾迷報告給了席巴爸爸，我被派遣了更多的任務。
果然那個不想早起的說辭並沒有讓伊爾迷信服，又或許我的猶豫讓他們都看出來端倪。
只能說, 派遣任務確實是有用的。
我都麻木了，每次出任務都是有人陪著我一起去的, 有時是席巴, 有時是伊爾迷。
在結束後都會給我植入概念或者是評價我任務完成的情況。
特別是植入概念, 我的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
‘露琪，你不需要猶豫。’
‘露琪，難不成你產生憐憫了嗎？’
‘露琪，揍敵客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露琪露琪的煩死了！
睡覺的時候，這些話都一直在我的夢裏環繞。
目標對象大部分都是沒有反擊能力的普通人, 縱然這些人身居高位, 擁有無數財產，, 很多保鏢跟著。但只要我能夠潛入進去，或者出乎意料地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現，我就能夠成功完成目標。
除了對隱蔽性和靈活性要求高, 任務難度甚至沒有和揍敵客家森林裏那些兇猛的動物對戰要難。
可能單純只是為了讓我的心硬下來吧。
再這樣下去我也要變成冷血，無情, 沒有感情的家夥了。
要是我變成了暗黑人偶二號, 就完了。
而且我知道為什麽訓練時間縮短了, 因為縮短的那部分訓練時間，都拿去做任務了, 所以本質上還是沒有休息時間嘛！
身心俱疲的我甚至都沒有去看奇犽和亞路嘉了。
雖然每次做完任務手上並沒有沾染到鮮血, 但就是膈應得要命，總覺得哦身上有著一直縈繞著的散不去的味道。
我自己覺得我的心已經冷得和刀一樣, 但高頻率出任務還是不可避免得讓我精神狀態有些恍惚。
吃完早飯，我端著摻了毒素的牛奶回房間，一邊喝著一邊放空大腦，還沒走到房間，突然手上一個沒拿穩，玻璃瓶自然下落。
長久的訓練不是蓋的，我的思緒瞬間回歸，伸手去撈！
沒撈到。
再一撈。
差一點！
玻璃杯摔在地板上，隨著清脆的一聲響，玻璃杯四分五裂，裏面的液體也飛濺出來，給地板染上了白色的汙漬。
我石化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玻璃杯摔碎，另一部分是震驚於我居然沒有把牛奶杯撈起來，訓練反應力那麽久我不應該撈兩次都沒有撈到。
要是被席巴爸爸知道了我說不定還要被加訓。
這種倒黴的事在這幾天不是第一次了，我甚至還走路撞墻，在樹間穿梭差點摔倒等等……
我跪倒在地，看著地板上的牛奶。
破碎的是玻璃杯嗎，不，破碎的明明是我的自信心！
可能是因為我的姿勢太過於悲傷，背影太過於蕭瑟，一直藏在暗處的卡娜卡出現了；“……露琪小姐，讓我來處理吧。”
她嘴角依舊帶著微笑，只不過沒有我記憶中那麽有溫度了，很明顯地帶著疏離，保持著女仆和主子間該有的距離。
一時間我的思緒翻湧，我並沒有主動和卡娜卡打招呼，默默爬起來，那灘牛奶的汙漬也得以重見天日。
“好。”
等卡娜卡擦完地板，她再次不見了。
現在的我能夠感知到她大概的位置，卡娜卡現在的活動範圍在我房間十米外到一百米內的距離，遠了也不會跟著我離開。
為了給我的房間打掃衛生以及滿足我的需要。
牛奶沒了。
而且，雖然見到了卡娜卡，但心情更覆雜了。
我嘆了一口氣，感覺更難受了。
早上的訓練還得繼續，今天的耐痛訓練又加大了程度，我沒有哭，咬緊牙關撐過去了。中午回來睡了個午覺，下午接著去訓練。
今天的訓練目標是在樹上穿梭，在十分鐘之內從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
“集中註意力，集中註意力！”我小聲地給自己鼓勁。
上次的訓練也是因為恍惚差點從樹上掉下來，被席巴爸爸給敲打了，這次我不想再犯同樣的毛病。
而且這項訓練明明是我擅長的，因為我很喜歡高處，也經常爬樹看風景。
等到計時開始我便沖了出去，打起精神分辨出能夠下足的空隙，在樹間飛快地穿梭著，速度比之前還快。
很好。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次肯定沒有問題之時，卻在再次躍起時感到了阻力。
啥？
“嘶啦——”
我已經躍起，下一秒就聽到了布料撕碎的聲音。
我急忙收住速度，往下看，果不其然，裙子層層的花邊已經破了一個大口，再往身後看，樹枝上晃晃悠悠地掛著一截白色的布料。
梅開二度！
“啊啊啊啊為什麽最近那麽倒黴啊。”雖然裙子只是破了一個花邊，但是並沒有走光，也不影響我繼續完成訓練，我沒有再繼續停留，繼續趕路。
之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當然，或許裙子確實不利於訓練，但是在揍敵客家，服飾的累贅並不能成為不好好完成訓練的借口，因為大家都不會被服飾連累。
我好不容易提起的註意力就被這一個插曲打破了，害怕被樹枝勾壞衣服的情況再發生，我的速度不由得減慢。
到了終點，我跳下樹幹，席巴早已站在了終點，看著我的動作。
“十一分零兩秒。”
“你比昨天還要更慢了。”他開口。
我就知道。
我垂下頭，怏* 怏開口：“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會更快的。”
“露琪，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席巴蹲下來，他真的很愛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他的話柔和了很多：“裙子被樹枝劃破了嗎，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你去換衣服吧。”
這麽說反而因禍得福了？
雖然又有了可以摸魚的時間，但我並沒有因此開心多少。最近確實太過於倒黴了，有理論說大部分接二連三的倒黴都是因為當事人心態太差而引起的連鎖反應。
當然，我並不反對這種說法，但是最近我心情很差也是事實。
我悶悶不樂往回走，席巴在後面一直註視著我。我剛回去，就聽到了尖銳的聲音：“露琪，你的衣服——！？”
梅開三度！
在訓練中劃破衣服被基裘媽媽發現了！
我悻悻轉身，看著基裘提起裙擺火急火燎地向我這個方向走來，她仔細看了我裙子的缺口，眉頭一皺。
揍敵客家底蘊豐厚，當然不會因為一件昂貴的衣服被劃破而心痛，所以基裘也不是因為我損壞了一件衣服而皺眉，而是——
“露琪，你在訓練中分心了。”基裘打量著我，苛責道。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估計不久這個孩子就會出生，但她依舊步伐穩定。
我知道，基裘很喜歡我，因為我驚人的天賦，會討人歡心，以及可愛的外貌，還有作為唯一女孩子，也是基裘唯一的換裝人偶。
但基裘在對我的訓練上一直有著高標準，所以用這樣苛責的語氣對我說話也完全不奇怪。
換作平常的我，肯定會為了好感度，不讓認知改變持續時間下降而撒嬌蒙混過去，只不過最近心情太差了讓我提不起精神。
我垂著頭：“抱歉，媽媽。”
察覺到自己的態度可能過於冷硬，基裘難得頓了一下。我想可能也是因為我沒有向平常那樣撒嬌。
“好了，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
基裘沒有再扯著我分心的問題，這已經算是她的貼心了。但是我被迫來到了基裘的換衣室，繼續充當換裝人偶。
走出換衣室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件了，然而心情並沒有隨著衣服的換新而變好。
總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才行。
這樣想著的我在下一個拐角處遇到了伊爾迷。
我：……
哦，神啊，你是想要我心亂如麻不成嗎。
還好伊爾迷是有任務要出去，所以我並沒有和他糾纏太久。但是光是應付他就已經算是一件不算好的事情了。
盡管他最近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能夠尊重我的意願了，也沒有搞那些幺蛾子。
我真怕他哪天憋個大的。
總之，我單方面宣布遇到拐角遇到伊爾迷也算是一件倒黴的事。
最後我去找了桀諾爺爺下棋。下棋總能夠讓人心平氣和，平心靜氣了吧！
一小時後。
我連輸15把。
我：……
雖然我從來就沒有贏過，但是這輸得也太快了吧！
“要好好看清棋路，露琪，你的心不靜。”桀諾的眼睛像是能夠看穿我的內心一樣，五枚白子再次連成一行。
我也想要心平靜一點啊。
又重開了一盤棋，桀諾明顯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奇怪之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天：“最近的任務怎麽樣？”
“唔，還行。”每次都幹凈利落地完成了。
“平常的訓練累嗎？”
“還好。”現在已經習慣了。
白子與黑子交錯著，哢噠哢噠的聲音猶如玉珠相撞。
“再好好想想，下一步你要走哪。”桀諾突然開口，我握著黑子的手一頓，仔細觀察了棋盤。
然後急忙重新換了一個位置下棋。
盡管有桀諾的提醒，我還是很快輸掉了棋局。
就在我收拾棋盤打算重新再開一局的時候，桀諾伸手阻止了我，他搖搖頭：“不下了。”
“露琪，你已經有想要做的事了嗎？”他看著我的眼睛，說。
*
我還是來看奇犽和亞路嘉了。
我和桀諾說我想看去世界各地看風景，想去各種地方看夕陽，去周游世界吃遍美食，看各種動物。
桀諾背過手：“等你長大了，能看到了。”
最後有一瞬間，我真的想對桀諾，這個慈祥的爺爺說出我的煩惱，我不想完成那些任務，也覺得負擔。
但是在最後，我的理智卻及時阻止了我。
即使桀諾爺爺再溺愛我，也不會真的讓我脫離一個殺手，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反而還會因此下降。
不過他的那句話，倒是讓我心中的憂郁驅散了不少。
可能之前確實是找不到什麽人訴說，即使現在心情還沒完全緩過來，但過幾天應該自己能好。
畢竟我的自愈能力杠杠的！（自豪臉）
但是我還沒緩過來的悶悶不樂還是被奇犽和亞路嘉察覺到了。
奇犽圓溜溜的藍眼睛望著我：“你不開心嗎？”
我趕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沒有啊！”
亞路嘉也走過來扯我的衣服，擔憂地看向我：“姐姐。”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亞路嘉可以把東西給你哦。”
“姐姐不要不開心。”
居然讓那麽小的孩子來哄我！
“沒有啦，我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非要說的話——
“就是想去一個很少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最好是揍敵客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我小聲嘟囔著。
亞路嘉閉上眼，深不見底的黑色覆蓋上了她的眼睛與嘴巴，我知道，拿尼加出現了。
拿尼加：“好。”
我歪頭：“”
就在拿尼加說出那句話的下一秒，我視野中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拿尼加和奇犽消失不見，周圍綠樹環繞。
我來到了一片從來沒有來過的樹林。
……發生了什麽？
我呆呆地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周圍，確認這個地方我從來也沒有來過。甚至這片叢林我也並不清楚是不是在揍敵客家中，因為植被分布和揍敵客山上完全不一樣。
“……這裏是哪啊？”我茫然開口。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啥在這？奇犽和亞路嘉呢？！發生了什麽？
正茫然站著的我察覺有人靠近，我不躲不避。
是管家嗎，還是女仆？感覺腳步聲不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啊？
等等，這個腳步聲，還是個孩子？
在我頭腦風暴間，那人已經撥開草叢，與我對上視線。
是個金發的小少年，他有著灰藍色的眸子，身上穿著很有特色的服飾，在看到我的時候他楞住了。
我也楞住了。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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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次任務成功後, 或許是我那天熬夜看日出被伊爾迷報告給了席巴爸爸，我被派遣了更多的任務。
果然那個不想早起的說辭並沒有讓伊爾迷信服，又或許我的猶豫讓他們都看出來端倪。
只能說, 派遣任務確實是有用的。
我都麻木了，每次出任務都是有人陪著我一起去的, 有時是席巴, 有時是伊爾迷。
在結束後都會給我植入概念或者是評價我任務完成的情況。
特別是植入概念, 我的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
‘露琪，你不需要猶豫。’
‘露琪，難不成你產生憐憫了嗎？’
‘露琪，揍敵客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露琪露琪的煩死了！
睡覺的時候，這些話都一直在我的夢裏環繞。
目標對象大部分都是沒有反擊能力的普通人, 縱然這些人身居高位, 擁有無數財產，, 很多保鏢跟著。但只要我能夠潛入進去，或者出乎意料地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現，我就能夠成功完成目標。
除了對隱蔽性和靈活性要求高, 任務難度甚至沒有和揍敵客家森林裏那些兇猛的動物對戰要難。
可能單純只是為了讓我的心硬下來吧。
再這樣下去我也要變成冷血，無情, 沒有感情的家夥了。
要是我變成了暗黑人偶二號, 就完了。
而且我知道為什麽訓練時間縮短了, 因為縮短的那部分訓練時間，都拿去做任務了, 所以本質上還是沒有休息時間嘛！
身心俱疲的我甚至都沒有去看奇犽和亞路嘉了。
雖然每次做完任務手上並沒有沾染到鮮血, 但就是膈應得要命，總覺得哦身上有著一直縈繞著的散不去的味道。
我自己覺得我的心已經冷得和刀一樣, 但高頻率出任務還是不可避免得讓我精神狀態有些恍惚。
吃完早飯，我端著摻了毒素的牛奶回房間，一邊喝著一邊放空大腦，還沒走到房間，突然手上一個沒拿穩，玻璃瓶自然下落。
長久的訓練不是蓋的，我的思緒瞬間回歸，伸手去撈！
沒撈到。
再一撈。
差一點！
玻璃杯摔在地板上，隨著清脆的一聲響，玻璃杯四分五裂，裏面的液體也飛濺出來，給地板染上了白色的汙漬。
我石化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玻璃杯摔碎，另一部分是震驚於我居然沒有把牛奶杯撈起來，訓練反應力那麽久我不應該撈兩次都沒有撈到。
要是被席巴爸爸知道了我說不定還要被加訓。
這種倒黴的事在這幾天不是第一次了，我甚至還走路撞墻，在樹間穿梭差點摔倒等等……
我跪倒在地，看著地板上的牛奶。
破碎的是玻璃杯嗎，不，破碎的明明是我的自信心！
可能是因為我的姿勢太過於悲傷，背影太過於蕭瑟，一直藏在暗處的卡娜卡出現了；“……露琪小姐，讓我來處理吧。”
她嘴角依舊帶著微笑，只不過沒有我記憶中那麽有溫度了，很明顯地帶著疏離，保持著女仆和主子間該有的距離。
一時間我的思緒翻湧，我並沒有主動和卡娜卡打招呼，默默爬起來，那灘牛奶的汙漬也得以重見天日。
“好。”
等卡娜卡擦完地板，她再次不見了。
現在的我能夠感知到她大概的位置，卡娜卡現在的活動範圍在我房間十米外到一百米內的距離，遠了也不會跟著我離開。
為了給我的房間打掃衛生以及滿足我的需要。
牛奶沒了。
而且，雖然見到了卡娜卡，但心情更覆雜了。
我嘆了一口氣，感覺更難受了。
早上的訓練還得繼續，今天的耐痛訓練又加大了程度，我沒有哭，咬緊牙關撐過去了。中午回來睡了個午覺，下午接著去訓練。
今天的訓練目標是在樹上穿梭，在十分鐘之內從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
“集中註意力，集中註意力！”我小聲地給自己鼓勁。
上次的訓練也是因為恍惚差點從樹上掉下來，被席巴爸爸給敲打了，這次我不想再犯同樣的毛病。
而且這項訓練明明是我擅長的，因為我很喜歡高處，也經常爬樹看風景。
等到計時開始我便沖了出去，打起精神分辨出能夠下足的空隙，在樹間飛快地穿梭著，速度比之前還快。
很好。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次肯定沒有問題之時，卻在再次躍起時感到了阻力。
啥？
“嘶啦——”
我已經躍起，下一秒就聽到了布料撕碎的聲音。
我急忙收住速度，往下看，果不其然，裙子層層的花邊已經破了一個大口，再往身後看，樹枝上晃晃悠悠地掛著一截白色的布料。
梅開二度！
“啊啊啊啊為什麽最近那麽倒黴啊。”雖然裙子只是破了一個花邊，但是並沒有走光，也不影響我繼續完成訓練，我沒有再繼續停留，繼續趕路。
之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當然，或許裙子確實不利於訓練，但是在揍敵客家，服飾的累贅並不能成為不好好完成訓練的借口，因為大家都不會被服飾連累。
我好不容易提起的註意力就被這一個插曲打破了，害怕被樹枝勾壞衣服的情況再發生，我的速度不由得減慢。
到了終點，我跳下樹幹，席巴早已站在了終點，看著我的動作。
“十一分零兩秒。”
“你比昨天還要更慢了。”他開口。
我就知道。
我垂下頭，怏* 怏開口：“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會更快的。”
“露琪，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席巴蹲下來，他真的很愛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他的話柔和了很多：“裙子被樹枝劃破了嗎，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你去換衣服吧。”
這麽說反而因禍得福了？
雖然又有了可以摸魚的時間，但我並沒有因此開心多少。最近確實太過於倒黴了，有理論說大部分接二連三的倒黴都是因為當事人心態太差而引起的連鎖反應。
當然，我並不反對這種說法，但是最近我心情很差也是事實。
我悶悶不樂往回走，席巴在後面一直註視著我。我剛回去，就聽到了尖銳的聲音：“露琪，你的衣服——！？”
梅開三度！
在訓練中劃破衣服被基裘媽媽發現了！
我悻悻轉身，看著基裘提起裙擺火急火燎地向我這個方向走來，她仔細看了我裙子的缺口，眉頭一皺。
揍敵客家底蘊豐厚，當然不會因為一件昂貴的衣服被劃破而心痛，所以基裘也不是因為我損壞了一件衣服而皺眉，而是——
“露琪，你在訓練中分心了。”基裘打量著我，苛責道。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估計不久這個孩子就會出生，但她依舊步伐穩定。
我知道，基裘很喜歡我，因為我驚人的天賦，會討人歡心，以及可愛的外貌，還有作為唯一女孩子，也是基裘唯一的換裝人偶。
但基裘在對我的訓練上一直有著高標準，所以用這樣苛責的語氣對我說話也完全不奇怪。
換作平常的我，肯定會為了好感度，不讓認知改變持續時間下降而撒嬌蒙混過去，只不過最近心情太差了讓我提不起精神。
我垂著頭：“抱歉，媽媽。”
察覺到自己的態度可能過於冷硬，基裘難得頓了一下。我想可能也是因為我沒有向平常那樣撒嬌。
“好了，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
基裘沒有再扯著我分心的問題，這已經算是她的貼心了。但是我被迫來到了基裘的換衣室，繼續充當換裝人偶。
走出換衣室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件了，然而心情並沒有隨著衣服的換新而變好。
總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才行。
這樣想著的我在下一個拐角處遇到了伊爾迷。
我：……
哦，神啊，你是想要我心亂如麻不成嗎。
還好伊爾迷是有任務要出去，所以我並沒有和他糾纏太久。但是光是應付他就已經算是一件不算好的事情了。
盡管他最近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能夠尊重我的意願了，也沒有搞那些幺蛾子。
我真怕他哪天憋個大的。
總之，我單方面宣布遇到拐角遇到伊爾迷也算是一件倒黴的事。
最後我去找了桀諾爺爺下棋。下棋總能夠讓人心平氣和，平心靜氣了吧！
一小時後。
我連輸15把。
我：……
雖然我從來就沒有贏過，但是這輸得也太快了吧！
“要好好看清棋路，露琪，你的心不靜。”桀諾的眼睛像是能夠看穿我的內心一樣，五枚白子再次連成一行。
我也想要心平靜一點啊。
又重開了一盤棋，桀諾明顯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奇怪之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天：“最近的任務怎麽樣？”
“唔，還行。”每次都幹凈利落地完成了。
“平常的訓練累嗎？”
“還好。”現在已經習慣了。
白子與黑子交錯著，哢噠哢噠的聲音猶如玉珠相撞。
“再好好想想，下一步你要走哪。”桀諾突然開口，我握著黑子的手一頓，仔細觀察了棋盤。
然後急忙重新換了一個位置下棋。
盡管有桀諾的提醒，我還是很快輸掉了棋局。
就在我收拾棋盤打算重新再開一局的時候，桀諾伸手阻止了我，他搖搖頭：“不下了。”
“露琪，你已經有想要做的事了嗎？”他看著我的眼睛，說。
*
我還是來看奇犽和亞路嘉了。
我和桀諾說我想看去世界各地看風景，想去各種地方看夕陽，去周游世界吃遍美食，看各種動物。
桀諾背過手：“等你長大了，能看到了。”
最後有一瞬間，我真的想對桀諾，這個慈祥的爺爺說出我的煩惱，我不想完成那些任務，也覺得負擔。
但是在最後，我的理智卻及時阻止了我。
即使桀諾爺爺再溺愛我，也不會真的讓我脫離一個殺手，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反而還會因此下降。
不過他的那句話，倒是讓我心中的憂郁驅散了不少。
可能之前確實是找不到什麽人訴說，即使現在心情還沒完全緩過來，但過幾天應該自己能好。
畢竟我的自愈能力杠杠的！（自豪臉）
但是我還沒緩過來的悶悶不樂還是被奇犽和亞路嘉察覺到了。
奇犽圓溜溜的藍眼睛望著我：“你不開心嗎？”
我趕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沒有啊！”
亞路嘉也走過來扯我的衣服，擔憂地看向我：“姐姐。”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亞路嘉可以把東西給你哦。”
“姐姐不要不開心。”
居然讓那麽小的孩子來哄我！
“沒有啦，我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非要說的話——
“就是想去一個很少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最好是揍敵客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我小聲嘟囔著。
亞路嘉閉上眼，深不見底的黑色覆蓋上了她的眼睛與嘴巴，我知道，拿尼加出現了。
拿尼加：“好。”
我歪頭：“”
就在拿尼加說出那句話的下一秒，我視野中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拿尼加和奇犽消失不見，周圍綠樹環繞。
我來到了一片從來沒有來過的樹林。
……發生了什麽？
我呆呆地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周圍，確認這個地方我從來也沒有來過。甚至這片叢林我也並不清楚是不是在揍敵客家中，因為植被分布和揍敵客山上完全不一樣。
“……這裏是哪啊？”我茫然開口。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啥在這？奇犽和亞路嘉呢？！發生了什麽？
正茫然站著的我察覺有人靠近，我不躲不避。
是管家嗎，還是女仆？感覺腳步聲不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啊？
等等，這個腳步聲，還是個孩子？
在我頭腦風暴間，那人已經撥開草叢，與我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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