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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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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施南凐雖不是什麽尊貴出身, 但在素和也是親生父母捧在手心裏呵護備至的小女修,她到今年才被伍寺月允許跟隨師兄師姐出來歷練,她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傻子, 外出多危險,殺人奪寶時常發生,經常有弟子有去無回。

在魔域殺機更是無處不在,素和弟子雖生存艱難,在這樣的環境中實力卻遠比在仙宗還要有長進, 她抱著要跟同門一起出去闖一闖的心思,對這次歷練做了完全準備, 然而意外還是叫她防不勝防。

初始她和同門都好好的, 這次任務是繼續替宗門探索魔域未接觸過的地方,聽說在靠近幽冥海那邊的山川內的妖獸很值錢,皮肉是寶,內丹是藥,運氣好還能搜尋到一兩樣法寶,他們都想碰碰運氣。

然而還是不小心驚動了妖獸族群,是族群, 不是一只,好不容易大家逃出來卻又發現闖入的是素不相識的魔修的地盤。

素和投奔魔域,在魔域也曾小小掀起過一陣風浪,但很快就被遺忘過去,世上由仙入魔的修真者太多了, 整個門派都棄暗投明的太少見,他們到了魔域自圈了一塊地, 與本地魔族井水不犯河水,偶有交際, 知道他們的人漸漸也多了起來。

爐鼎更是引魔族明裏暗裏覬覦的香餑餑,施南凐一直在門派內被保護得很好,這次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亦或是魔修早就盯上她,聞風而動,施南凐猜測驚動獸群應該也有對方的手筆存在,畢竟他們真的很小心,沒有人會專門出岔子,出來歷練就知道有危險。

那麽危險他們為什麽不去捉一只,反而招惹一群,年長的師兄師姐也是,都有應對經驗,怎麽可能輕易犯這種錯?

施南凐氣到不行著了魔修的道,想要奮起反抗他們這邊又處於被動弱勢的境地,恨不得有神兵天降來解救他們,真當有人出手後施南凐又看人看傻了。

有救了的師兄相互攙扶著起來,為首的見那突然出現的高階修士輕易就將一個元嬰魔修挫骨揚灰,想道謝又不敢冒然湊近,只能忌憚又心懷感激道:“閣下相助,我等銘記於心,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施南凐跟那雙清幽又熾熱的俊眼對上,呼吸像緩不過來,很奇怪,她平常絕不是那麽忸怩容易害羞的人,即便面對任何目光都能大大方方,元嬰魔修那麽羞辱她,施南凐只會覺得是魔修下賤而不是她的問題,可是此刻她成了見到生人就很羞澀的小女孩,連想打招呼的心思都很敏感。

當她意識到對方也在看著她時,施南凐瞬間緊張到咬住嘴唇,忸怩到雙腿不自然地微微並攏,扶著師姐的臂彎往裏收得更緊,但她又覺得這樣會不會太過小氣不夠自信了,明明她是很大方的,她不怕對方欣賞,他最好賞識到她的過人之處,不可自拔然後主動上前來和她禮貌搭話……可是他的眼瞳太深太黑,裏面的情緒讓她難為情又害怕。

早在這人出現以前,施南凐就感覺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道視線在窺視她,可她修為低微根本發現不了蹤跡,冒然跟其他人提反倒弄得人心惶惶,讓他們更有壓力,施南凐只能安慰自己應當是緊張的錯覺,一面又不由自主暗暗在周圍觀察打探。

她想象不出神兵天降的是這樣的人物,完全符合成全了她對道侶的最佳幻想,冷靜強大,他超出施南凐所認識的所有男修,還很俊美,氣質清雅,對待為難他們的魔修威儀睥睨,跟師兄們說話時端莊客氣,不因他們弱小就傲慢到目空一切。

施南凐好想知道他姓名,和他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大道上有一段故事,可是他太難以捉摸了,師兄們還沒問到他的信息,對方身上的玉牌就有了新的傳音,是個比她更甜美的聲音,“阿禦,快回我,我有要事和你說……關於結契大典那個……”

那一刻她討厭死了一向敬愛的師兄那麽大大咧咧宣告她的失敗,“原來尊駕名禦,看來是道侶在催促,那我等便不敢再耽誤閣下了。”

對,道侶,原來他已經有了道侶,即便沒有舉行結契大典,那也是有了情人,施南凐無比失望失落,安靜地默哀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

這麽優秀的人怎麽可能身邊沒有其他女子陪伴?好東西自然是要被人捷足先登的啊,她好想知道能擁有這樣一個道侶的女修到底是誰,長什麽樣,這樣也可以側面了解到他的喜好。

可是沒有機會了,一切都截止到對方拒絕了師兄說要報恩的請求,他最後也沒看她一眼,“不必,我這就走了,你們自便。”施南凐同樣盯著地面好像腳下有什麽好東西在這一刻吸引她,一切不過是一顆少女心破碎掉的自導自演,不過短短一刻的時間,她埋葬了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死了又活了過來,沒關系沒關系……這樣出色而強大的伴侶,以她施南凐這樣可愛聰明又絕頂的小女修,未必不能再遇見。

總有一天,她也可以擁有滿足她思春期所有幻想的修道少年。

這樣的一天並不遙遠。

施南凐還是很難忘記那日的一面之緣,在頭一次歷練出了這樣的事,伍寺月有一年多的時間嚴令禁止施南凐再出去,就算出去她修為太低對同門來說也是一種拖累,還不如在宗門勤奮修煉,等有所提升能應對一些低微魔修再參加歷練隊伍。

一邊是日以繼夜的修行,一邊是偏移出游的思緒。

施南凐每天都將自己累倒手擡不起來方才停歇,她知道母親的話就是道理,修為太低又是爐鼎,本就是一種危險,還要拖累宗門其他人,是施南凐自己也不能接受的結果,她不能那麽軟弱。

但一旦空閑下來她總是情不自禁會想到出事那天遇見的身影,他實在生得俊秀,無一不貼合她的玲瓏心,她忍不住想象如果換做她是他的道侶會怎樣,只是想想,這很正常,任何少女在遇到第一次心動的人都會被吸引想象和他發生點什麽,如果重逢或再次偶遇的場景,她該怎麽應對那不經意對視時,視線暧昧的拉扯?

光是睡夢中排練數回,施南凐都忍不住抱著被子竊喜,嘴角帶笑,更何況偶有幾次清晨醒來,榻上被褥總是留下一灘淡淡被汗水洇濕過的痕跡。

喜悅的過後是屬於縱欲的疲倦,和那擁有不到夢想之人的惆悵遺憾,她還遠遠修煉不到六根清凈的地步,非常思凡。

連母親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你祖父和父親在前面宴客,叫你過去。”

施南凐如往常一樣,以為長輩是想考驗她近來修煉近況,等到了地方,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施南凐看到施家老祖和父親對一道絕俗清冷的身影非常客氣,他察覺到她到來,目光深邃不偏不倚地投落到她身上,像第一次見,父親讓她不要老發呆,說這次來的是大人物,整個北境的主人,來招搖山是做客。

整個魔域都是他的,他做什麽客?施南凐驚訝之餘快樂到幾乎想笑出聲,父親催促的話還在耳邊,“凐凐,快來給殿下行禮,殿下,這就是小女。”

時隔一年多,施南凐再次臉紅心跳,聽見那道魂牽夢縈的聲音。

有琴禦儀:“原來你叫凐凐。”

有琴禦儀在這裏沒待太久,他就像真的只是路過前來看看,整個過程他也只是和施南凐打過一聲招呼,其餘時候都正經的像一個君子,等他從招搖山離去,施南凐就跟被勾走魂一樣,她也不知道對方怎麽就對她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他走了就想跟著他離開,她以為這不過又是一次短短的相逢,但很快從魔域帝宮傳來書信送到招搖山,信裏問她想不想去帝宮玩玩。

……

山頂,黑夜,晚風相伴松林,回憶沖擊腦海,往昔多鮮明。

施南凐怒目瞪著有琴禦儀,打開他輸送靈力的手,她已經好了很多了,精氣恢覆面色也很紅潤,“說這麽多,就是說從一開始你就對我抱有別的目的?真正下賤的是你,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有企圖是吧,後來你還裝,你裝什麽?裝不認識我,裝沒見過,然後讓我去帝宮,招招手就能看我在你面前搖尾乞憐,討你歡心,你心裏是不是很爽啊?是不是很爽,啊?!”

“想把我吃掉,饞我身子就是不說,就是想看我自己主動送上門,好滿足你見不得人的淫-欲,反正不是你主動,怎麽說都是我先勾引你,是我讓你碰的,就算犯錯了也是無罪。你怎麽這麽壞,就那麽狠心看我舔你舔得死去活來,就這樣你還敢說愛我?你才不是愛我,你是,你是欺負我!”

施南凐生氣到怎麽都不肯讓有琴禦儀抱,有琴禦儀自知有一點理虧的一面,哄著施南凐然而怎麽任她掙紮他都不松手,“不是的,凐凐,聽我說好嗎?你知道那期間我和清玉出了問題,我以為再見你,應該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但是什麽都沒變,我沒有做好準備該怎麽面對你。”

“是,你是沒有做好準備,你的孽根倒是準備齊全了!”施南凐冷笑,一把握住有琴禦儀的弱點,惹他一聲悶哼,“我修為比不上你,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以前那麽對我不算,都說分手了還要來我面前死纏爛打,還害得你的情人帶一些情夫來對付我,我欠你們的啊?欠了你什麽?就算有欠,睡也睡過了,殺也殺過了,那我的心頭之恨怎麽說,幹脆把它捏爆了,讓阮清玉後悔去吧,這根東西我曾經擁有過,她還一次沒用過吧,就讓她永遠嘗不到好了!”

有琴禦儀不僅沒被威脅嚇唬到,反而更加抱緊了施南凐埋在她脖頸處笑,施南凐幾乎要呼吸不過來,有琴禦儀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裏,緊得密不透風,難以施展,施南凐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怕她廢了他的孽根,以後就不能作惡了。

她把想法說出來,有琴禦儀在她肩上笑得好像更厲害了,他全身的力道都放到了施南凐身上,把她當做僅存的支撐,輕輕嗤嗤地笑得不行,施南凐搞不懂他,“你笑什麽……好重,你重死了,起來啊,走開啊,我傷成這樣你還靠著我,你果然沒有什麽人性。”

有琴禦儀仿佛頭一次那麽開懷地從施南凐懷裏擡起頭,俊臉秀色可餐,眼神熾灼得像火,“你好可愛啊,凐凐。”

施南凐皺眉,“少來,就算你誇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別以為憑以前那些三言兩語就能放下我對你的芥蒂啊,我們玩完了就是玩完,嗯……我知道你這麽說也可能只是想求我不要捏爆你的孽根,免得性-福都沒了,這樣你先答應以後不會再對我糾纏了,還有最好也不管我和仙宗那邊的事,這回是阮清玉先惹我,梁子已經結下了,他們那邊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就放開你。”

有琴禦儀:“你還是不要放開好了。”

施南凐疑惑地看著他,有琴禦儀眼裏閃爍著戲謔又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施南凐,故意流瀉出絲絲愉悅的輕吟,“嗯你好厲害啊凐凐,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發現我的弱點了……太好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放開手……”

施南凐宛若炸毛般難以置信這種境地有琴禦儀還能對著她的手發青,她明明在威脅他讓他不要再給她找事了,有琴禦儀還偏要露出舒服的表情,所以她剛剛說的話他到底有沒有聽?

“你……”一個輕柔帶點溫熱的吻在她鼻尖輕輕落下,有琴禦儀像求-歡一樣,充滿耐心當然也不是那麽穩定,一個吻落在鼻頭,又一個吻落在眉眼,然後是臉頰、唇邊,每輕吻一下他呼出的氣息都會傳到施南凐的耳邊,搞得她被他傳染的一樣,體溫升高,思緒拋錨,人都變潮濕了。

“夠了!”施南凐忍住體內發出的熱意,不輕不重地扇了一巴掌在有琴禦儀臉上,力道不重,足夠有諷刺之意,她手裏害人的東西也停止了蹭動,有琴禦儀靜默而無聲地看著她,面上還留有青欲帶來散不去的紅潮,眼珠黑而幽深。

施南凐放開了,手裏尷尬的感覺卻沒消失,她頂著突然寂靜的氣氛壓力,抖抖握的發燙的掌心,裝作不經意地說:“別這樣了,男女有別,就算你跟阮清玉分手又能怎樣?你以前更愛她不愛我是事實,好,就算你更偏向我一點,可你夾在我和她中間享盡齊人之美就不可原諒啊,這對我也是一種傷害。現在你說你和她分手,並且選擇了我,並沒有讓我感覺很開心,反而升級了對我的傷害,不是從一而終一開始的選擇,我就不稀罕。”

她施南凐要的就是一心一意,而且有琴禦儀戲耍她那麽久,光是想想從前兩人相處的細節,施南凐就覺得牙齒發癢,對坦然享受她的討好的有琴禦儀恨得牙癢癢。

“你現在害她傷心,到頭來麻煩的還不是我,大道宗豈會放過我。”

有琴禦儀知道她所擔心的擔心,“清玉那邊我和她已經說得很清楚,她沒有不同意,仙宗的人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仉若瑾會出手是我未曾預料到,他一向不太管這些事,看來都是偽裝……凐凐,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仉若瑾跟葉巡策都已經被我處置了,不要怕,再相信我一回好嗎?”

施南凐還是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不要了,總之跟你在一起就是很麻煩的,算了吧,錯過的就是錯過,也許以後你還能遇到比我更感興趣的人呢?”

她不明白有琴禦儀怎麽就非她不可呢,難道她的身體真的對他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大到讓他為了她連真愛都可以不要,不對啊,心思莫測的有琴禦儀是腦子裏只有那二兩肉的人嗎?

真那麽簡單那他還在仙宗怎麽混,那麽多耳目他是怎麽偽裝那麽多年,還能讓治世清君對他那麽放心。

要不再跟他做一次算了,也許他就是想跟她搞那點事呢?滿足了他的要求,他就不會再對她這麽執著了。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施南凐自己否決了,不行,剛分手她就再跟有琴禦儀做,豈不是驗證了她沒那麽想離開他,肯定又要引起有琴禦儀誤會了,以為她欲擒故縱吧,施南凐搖搖頭,想把腦子裏剛剛進的水搖出去。

她的反應有琴禦儀看在眼裏,大概是看她心意十分堅定動搖不了,他不再跟施南凐辯駁,也不像剛才那樣挽回解釋了,他沈默安靜下來,這回施南凐稍稍一動,就能從他懷裏掙脫,她走到一旁打算換一身幹凈法衣,修補下神魂,再覆盤下眼下局面。

如果有琴禦儀說的都是真的,那她暫時還有喘息的餘地,他能幫她解決大道宗的麻煩最好,這禍端本是因他引起的,他必須得負責,而她提升修為迫在眉睫,不能再跟他耗費下去了。

他最好別再來擾亂她的道心,施南凐手受了傷,不太好拉新衣裳的另一只袖子,煩躁之餘一只修長的手替代了她,施南凐吃驚地看向有琴禦儀,他還不走,動作賢惠得好像人夫,已經沒了固執要和好訴求,神色平靜嘴裏有商有量,“你說你和仙宗梁子結下了,肯定要親手覆仇,那不如讓我來幫你。”

施南凐想起他說處置了人,“你把他們怎麽了?”

宋卿章被她一劍捅了胸膛,傷勢肯定不輕,這樣一說就算阮清玉不找她麻煩,大道宗為了他的大弟子還是出動人來抓她吧,仉若瑾一定得死,他太下作施南凐不打算讓他好過,葉巡策就是阮清玉的舔狗,還不知能不能舔到。

有琴禦儀:“仉若瑾對你出手,等我趕到後你已經離開了,他還大言不慚,我便毀了他的肉身,留他一點元神,這樣以後你想對付他也會輕松些,凐凐,為了你我也已經和他結仇了。”

他說得好像為了她做了多大的犧牲,不過也是,有琴禦儀在仙宗苦心經營那麽多年,對外形象都是非常正面的出色弟子,這次出手無疑暴露了他在仙宗的實力,他和宋卿章的修為本是相差不離太多,當然他修為高一些,可再搞也不應該能毀了藥王谷一代長老的肉身,那可是元嬰之上的實力。

有琴禦儀這麽劍走偏鋒,不是為了施南凐是什麽?

他沒提葉巡策跟宋卿章那三瓜兩棗,既然能毀仉若瑾肉身,可見那兩人應該也不會太好,這犧牲可太大了,跟叛出仙門跟仙宗作對有什麽區別。

如果她有一點心軟,就應該對他心生感念之意。

施南凐忽然說:“不對,別在我面前本末倒置,你是為我結仇嗎?這樁禍事本就是由你帶給我的,都說叫你別糾纏我了,我也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你還說是為了我,我告訴你啊,你結仇是你結仇,我可不對此事負責。”

她太清醒,關鍵時刻很難糊弄過去,有琴禦儀聞言流露出被施南凐尖銳的話傷到的黯然失色的表情,搭配上他的俊臉確實稱得起楚楚可憐,施南凐讓自己硬起心腸,不行啊,有琴禦儀的美色對她來說也是一道難關,好難闖啊。

有琴禦儀:“你就忍心看我被宗門追殺,眾叛親離?”

施南凐:“對啊,你最好嘗嘗跟我一樣的滋味,要是怕,你就回去求你的清玉啊,讓她回心轉意,你們重新在一起,舉行結契大典,以後我們兩不相幹,這不是很好嗎?”

有琴禦儀嘴角溫情地勾勒出一絲靦腆的微笑,“那我還是要和凐凐在一起,我們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

施南凐大為震驚,花容都失色,“什麽,我不要!”

又不能為她帶來利益,還要因他應對一堆麻煩,施南凐說什麽都不肯答應,反抗意願強烈。

在發現她根本不買賬後,有琴禦儀雙手搭住她的肩,避開施南凐的傷勢,以一種圈養的姿勢將人困在身邊,“相信我,凐凐,你不是要變強嗎,有我在身邊,你的修為會很快達到你想要的境界,我帶你去歷練,尋寶,好東西統統歸你,就當是一種補償,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願意成為你在修煉路上的托舉,就讓我祝你一臂之力,好嗎?”

聲聲誘哄太過打動人心,施南凐在意卻是有琴禦儀說會幫她盡快達到她想要的修為境界,“代價呢?”

有琴禦儀一怔,想不到施南凐還能這樣保持清醒,她是剛開始被這種利誘沖昏了頭腦,她很想變強啊,想到在經歷重重苦難後如白爪撓心那般癢,她開始考慮有琴禦儀的提議,只是沒有付出的索取。

“代價呢?總不會沒有條件吧,你可不是什麽大聖人啊,阿禦。”施南凐在有琴禦儀懷裏仰頭,眼神清明,透著別樣的嫵媚,對他極為了解,有琴禦儀似乎也被施南凐這樣通透的心思所取悅,他整個人都洋溢出心花怒放的情緒,情不自禁像貓一樣蹭了蹭施南凐,眼中有絲絲對施南凐的癡迷,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看錯的錯覺,“凐凐,真是太聰明。”

他對她的誇讚有種咬牙切齒的狠意,可他神情始終表現得為她著迷,在有琴禦儀的註視下施南凐感受到來自靈魂上對強者的戰栗,有琴禦儀低頭在她耳邊說出條件,施南凐眼睛倏然睜圓震撼地瞪向有琴禦儀,面色如胭脂般一點一點暈染呈紅。

瘋子!說什麽想回到最初他們相遇的地方跟她做做做,還有招搖山素和的地盤也不放過。

他可以助施南凐一臂之力條件是施南凐滿足他的忄生幻想,從一開始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對她有想法了,施南凐親耳聽見一個各方面都絕頂優秀的男人竟然私底下那麽渴望幻想過她,震驚難為情不說,虛榮心是一定有膨脹的,更覺得好像從前很多蛛絲馬跡都可以體現出來,還有關於她的,有琴禦儀一定瞞了很多。

施南凐擡手打過去,“你,你你變態啊……你真是色死了!”

有琴禦儀順勢抓住她的腕子,優異的五官生動如許,掛著蕩人心魂的一絲笑,把玩著施南凐的手指說:“那是因為凐凐太吸引我了,太迷人了,害我被凐凐吃得死死的。”

是嗎?有這麽愛嗎?施南凐不覺得,但此刻的有琴禦儀實在難分辨,她忽然後悔考慮這個提議了,以色侍人,哪得幾時好!

可有琴禦儀不會再給她任何反悔的時機,他一直盯著她眼裏有溫情,目光灼灼,還在漫不經心地玩著她的手,渾身都透露出不許違抗的氣質,本身他能力就在施南凐之上,生生被她打了臉辱了顏面不說,沒跟她計較,還有商有量這麽久,任她談條件他都接受,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在她面前放下身份了,施南凐再不識好歹,那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絕對不會是她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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