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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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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在沒辦法改變處境的情況下, 順應時事穩中求進才是最理智的做法,施南凐想要解決一時難以沖破的關卡,有琴禦儀的提議不是不可采納。

但她對有琴禦儀跟阮清玉分手了的說法始終心存疑慮, 官配真那麽好分啊?不說阮清玉跟有琴禦儀在一起這麽多年,他是怎麽讓她甘願放棄這段少年就開始的感情的?還是有琴禦儀和她交換了什麽條件,做了什麽補償給她?

猜測有很多,補償可以確定是有一個,以施南凐對有琴禦儀的了解, 他不是那種會薄待身邊人的人,哪怕許多東西在他那看來不過是種玩物, 渺小不值一提, 但有琴禦儀還是會賞罰分明,就像玩一種獎勵制的游戲。

他跟阮清玉沒什麽齟齬,不過是結識了新歡,真愛成舊愛,二人沒有撕破臉皮,還能退居到朋友的位置,最大可能就是有琴禦儀看在從前份上, 移情別戀自覺對不起她,肯定會從其他方面彌補阮清玉,可能是寶物承諾之類,這樣他心裏就不會對她有歉疚。

但就說有個這麽強的相戀對象,這麽好的上等貨色, 分手雖然還能做朋友,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守護, 但從利益上分析,但凡知道好歹哪個傻女人肯讓出去?

就算是有琴禦儀執意要分, 那至少再爭取一下吧?萬一覆合了呢。

當然阮清玉是不是死纏爛打的類型施南凐不知道,不過換做被辜負的人是她,怎麽都會讓有琴禦儀脫下一層皮來,該給的好處必須得給,一分不少,撈到好處再離開。

死男人,怎麽就這麽硬心腸,連真愛都不要了偏要來搞她。

施南凐分了心,擡頭一眼就和正盯著她的有琴禦儀對上,神游的表情分毫不落地納入有琴禦儀眼底,“在想什麽?”

他把她看透,卻依舊自然地問,同時拿出一條幹凈柔軟的香帕給施南凐,在他們周圍的地上躺著好幾具高階妖獸的屍體,施南凐體力恢覆後傷勢也愈合了,危機感催促著她不要在原地停留,有琴禦儀趕又趕不走,她只得暫且跟他在這秘境中修煉。

提升是有所提升的,突破也有很大突破,有些修為上一直以來都難以理解的細小瓶頸,在有琴禦儀的指導下施南凐都漸漸能理順,她氣質越來越沈穩,心比從前靜,人看著是就知道是被細心蘊養的。

施南凐垂眸,她的手被有琴禦儀撈到掌心裏,他正體貼入微地幫她擦著沾染到的血漬,連手指和指甲縫都沒放過,施南凐擡頭視線撞進那雙深黑仿佛什麽都知道的眼睛裏,笑著說:“我在想,老在這殺妖獸也沒什麽意思,躲在秘境裏有什麽用?我知道這些天,你帶我在秘境修煉是怕大道宗藥王谷他們來找我麻煩吧,可是仉若瑾跟葉巡策不除,我心裏也很不舒服。”

有琴禦儀明白施南凐的意思,“我知道,你想怎麽做?”

他不阻止施南凐有報仇的心思,這是她的心頭之恨,不讓她發洩出來她肯定會一直不高興,她不高興對有琴禦儀來說並沒什麽好處,他又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承擔施南凐的慍怒。

施南凐瞥他一眼,“仉若瑾偷襲我,我如今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兩敗俱傷更不是我想要的,不殺也行,他惡心我,我總要回報回去。”

怎麽個惡心法施南凐倒沒跟有琴禦儀提,但光是觀察她神色和對她的了解,有琴禦儀已經預想到仉若瑾應當不會好過。

“還有啊,”施南凐維持著淡笑說:“我怎麽就那麽不信阮清玉會同意你放棄她選擇我呢?”

有琴禦儀面色坦然:“那是你從未信過我,心裏自然有疑惑。”

施南凐:“這不就對了,想要我信你,就證明給我看啊,你光說你和阮清玉分了,無憑無據,沒有親眼見證,我不敢跟你親近啊。”

提仉若瑾不過是拋磚引玉,想通過阮清玉一探究竟證明他們是真斷了才是施南凐的最終目的。

有琴禦儀看穿施南凐心中想法,眸色深深,在施南凐以為他不會答應時倏然平靜地應下,“你想見清玉,我可以帶你去,但凐凐,只此一次,別人是別人,我們也有我們的日子要過,關註我們自身就好,何須多打擾人家。”

施南凐撅嘴翻了個白眼兒,說得好像她沒事找事兒似的。

有琴禦儀始終垂眸,仔細盯著她:“我想你也應當知曉,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心意一直被否定,但凡你看到我為你付出了什麽,以後就要重新考慮好我們的關系,可不許再以任何借口理由來逃避了。”

“凐凐,我給你我的誠意,你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才行。”

這是在點她在知道他跟阮清玉分手後,始終不肯正面回應他們的感情,他都做到這個份上,施南凐怎麽都該領情,當然她說的那些不要糾纏她的話不算,招惹是她先招惹了,總不能撩了人就跑,這對有琴禦儀難道公平?

他自是不肯答應的,享受著他的特殊優待,卻又不肯給予回報,施南凐還吊著他,也不知有琴禦儀還有多少忍耐限度。

他沒直說,施南凐卻領會了有琴禦儀的潛意思,她有些心虛地撇開臉,是啊,也不是沒有吊著有琴禦儀,她當然不能承認是故意吊著他不答應,可是讓她同有琴禦儀和好施南凐也是真做不到啊。

她現在修道心思更重,情愛看得真的很輕,男人吃過一次就好,再吃幾回不就膩了?當然有琴禦儀是很好吃,跟他做是一種享受,可她不想那麽玩物喪志,而且如果是跟他玩一玩還好說,跟魔族太子在一起,那將來就是要被管到死,萬一他再跟阮清玉有什麽,豈不是讓施南凐陷入被動。

嘴上施南凐話還是好好說:“哎,你知道女子在男子面前有特權吧,感情裏我也是弱勢的一方,別忘了是我先看上你啊,為了你還吃了很多暗戀的苦,就算我現在沒有馬上回應,那還不是在考驗你對我的感情,等確定你是真的愛我,獨愛我,我才考慮和你重敘舊情。”

先給有琴禦儀點大餅吃,讓他知道她不是一昧地會拒絕他,這樣施南凐也有時間理清自己的感情,到底要不要跟有琴禦儀保持情侶關系,算是一種雙重保障。

有琴禦儀眼裏的黑有些駭人,但已不像剛才那樣讓施南凐感到窒息般的危險,他脾氣還算好地問:“那要怎樣才算真正愛你?”

他手撫摸上施南凐的臉,指腹揉搓她的下唇,略含委屈地說:“我擔心你出事,一跟清玉說清就趕來找你,還為你傷了仙宗之人,這難道還不夠代表我對你的關心。”

施南凐在有琴禦儀掌中嗚嗚搖頭,她雙頰都被那只修長的手掌控,有琴禦儀撬開她的唇把指尖伸進她嘴裏玩弄,施南凐想說話都難以回答,她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麽騷,整個人看著欲-望氣息濃重,像被負面情緒裹挾,雙眸只倒影出施南凐一人的身影,眼含春-水,嬌作可憐。

這個瘋批,施南凐眼神憐人巴巴地示意他夠了,涎水都被有琴禦儀弄出來,淌在嘴邊,殷紅的舌頭都被玩麻了,再弄她要咬人了,施南凐牙根癢癢的,在她發作之前有琴禦儀敏銳察覺到不妥,輕笑著控制住施南凐的下頷,讓她沒辦法施展兇猛的咬合力,有琴禦儀微笑:“小臟鬼,凐凐對著我流口水,豈不是這些時日太想我了?這麽久沒有親熱,確實是應該補償一下。”

施南凐聽得一陣頭腦發暈,瞪人都顯得無力,什麽補償啊,色胚!

到底是誰在此刻色心大發,不分青紅皂白就不合時宜地發忄青,絕對是有琴禦儀太瘋了,用著一本正經開著玩笑話的樣子說出他的欲求不滿,施南凐兩眼都被震懾住,仿佛要被吸入那黑得發藍的瞳孔深淵中,她的舌頭酸麻無力,只能軟軟搭在他的手指上,溫熱的呼吸撲到面龐,是有琴禦儀身上的幽蘭香。

有琴禦儀說“親親”,凐凐就只能被親得雙腳發軟,腿軟無力。

他們之間是很久沒親嘴了,也不對,基本沒親過,像有琴禦儀所說,他那時候還“心有所屬”,跟施南凐勾搭在一起,還是自覺對不住阮清玉,所以他們不會發生接吻之類的親密行為,那相當於精神上的情感轉移,不是當時的他跟施南凐的關系可以做的,感情上更沒到那種地步。

這回這麽主動還是第一次,有琴禦儀單方面打破了他們的壁壘,簡直是種不可能的突破。“怎麽不專心?”能吻上來已經夠讓施南凐吃驚了,有琴禦儀還不甚滿意施南凐的分神,親了一會退出來看著她。

施南凐都不想說身體早被有琴禦儀帶出潮熱的濕意,面色紅潤,一臉的欲說還休,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有琴禦儀那專註的眼神,多少感受到有琴禦儀的心意,好像他真的很愛她,至少渴求是真的,她有點羞澀了,選擇翻舊賬拂去這種不自在,“你怎麽親我啊,你以前都不會親的,只會做做做。”

有琴禦儀大概也想到從前,當然施南凐翻舊賬的心思他同樣摸得很清,口中輕淡地安撫回應,“沒有啊,大多時候不都是在看你。”

施南凐納悶,“看我做什麽?”

有琴禦儀沈默地跟施南凐對視了一會,她好像漸漸從他目光中領會到廝磨的含義,有琴禦儀才說:“看你好看,你是不知道我們在榻上時你的樣子,和我做的時候有多迷人,這樣已經讓我控制全身力氣,如果還要親你……”

施南凐的熱意從腳燒到臉皮。

有琴禦儀:“我會更難以克制,本來不讓自己被你牽占思緒已經很難了。”

施南凐帶著跳動的心率連忙捂他的嘴,制止有琴禦儀,“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什麽時候學的甜言蜜語,我怎麽沒聽過,不會是把從阮清玉那陪她說過的話拿來給我用吧?”

見有琴禦儀皺眉表示不讚同這個說法,施南凐依舊霸道地嗔怪道:“閉嘴啊,不準反駁我,你越說不是,我就越會那麽以為,誰叫你從前腳踏兩只船啊,就算我多想也是你活該!”

將責任拋給有琴禦儀他就不說話了,免得越描越黑,方才那幾句顯然已足夠將施南凐哄個高興,讓她深切明白她對他的影響力,只是閉嘴後的沈靜面容神秀而動人,這張臉的優秀程度整個修真界無人能敵,施南凐盯久了有點回到當初愛慕上有琴禦儀的心情,有一點羞澀又有一點傷感。

唉,就不能早點跟她表明心意嗎,既然那麽喜歡她,當初做什麽裝得拽的二五八萬各種壓抑克制,逼王啊,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咯,施南凐不禁感慨,自己的少女心還是有一點圓滿的,至少那時候她迷戀有琴禦儀,有琴禦儀並不是無動於衷不是?

搞到現今雙方都不好收場的地步,施南凐搖著頭嘆氣,“所以你打算怎麽安排我見阮清玉?”

見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以施南凐現在的處境是不好大肆招搖的,但她相信有琴禦儀一定能做到護她安全,如果不能不是代表他所謂的心意全是假話?

她現在是冷眼旁觀,短暫地順應時事,觀察有琴禦儀的行舉再確定要不要好好處理跟他的關系,如果有琴禦儀會上道,那他應該會給施南凐一個滿意的答卷,事實證明,這位殿下的確摸透了施南凐的心思。

從秘境出來已經過去數月,施南凐修為勉強能與元嬰一戰,外邊的世界早不如之前春暖花開,草木泛起深黃的秋意,她跟有琴禦儀都沒有易容,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仙宗的地界,只是離大道宗的距離還是比較遠。

有琴禦儀領她出現在人和修士共居的地方,盤古城,聽他屬下傳來的消息說,阮清玉陪宋卿章在這裏修煉養傷,城中的地盤屬於一個叫聖儒山莊的門派,施南凐對屈指可數的大門派比較了解,聖儒山莊到不怎麽名不見經傳,她有些疑惑,正經養傷的話難道不該去藥王谷嗎,畢竟那裏被稱之為醫仙醫聖的修士比較多。

接收到施南凐傳遞的眼神疑惑,有琴禦儀沒有隱瞞地同她解惑,最直接的還是跟她提了一個施南凐感興趣的消息,“聖儒山莊是藥王谷一派的分支,向來低調,不怎麽入世,所以世人只知藥王谷,不知聖儒山莊。聖儒山莊如今的傳人是葉巡策的姑姑。”

施南凐自從將仉若瑾列為仇人,就理清了他仇視自己的原因,開始她認為對方是因為阮清玉的女主光環,才幫忙清理門戶,這樣也可以賣大道宗一個好,畢竟仙宗的掌權人是她舅舅,逃不開利益關系。

後來當然從有琴禦儀口中得知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有關她得到的傳承,還有仉若瑾和葉巡策提到有關他姑姑的話,施南凐一向多疑的猜想如打了雞血般朝狗血的方向發展,聽說那位修士受袁祖影響頗深,導致他們夫妻二人感情不好,這就跟政敵一樣,修的道,道心不同,如何能續夫妻感情?

鬧翻是肯定的,仉若瑾這麽仇視忘情道,怕是在葉巡策姑姑那沒討好,由此因愛生恨,卻又拿人家姑姑沒辦法,畢竟對方來頭也大,不是什麽侍妾之類的身份,於是拿她一個路人甲來洩憤,剛好她來路不正嘛,名聲也不好聽,還“插足”仙門第一宗人人看好的神仙眷侶,簡直是送上門的受氣包,該死。

雖然有點離譜,但很符合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修道狂啊?這種男人一定在想,你既是我的妻,就該修我的道,這樣才是殊途同歸,你和我大道不同,豈不就是異教徒?

神經病,施南凐琢磨出味兒來,揚起大大的笑顏,問有琴禦儀,“哇,你跟我說這個,就不怕我借葉巡策姑姑做出什麽事來對付仉若瑾?”

這真的是很好的把柄,不過片刻施南凐已經心生好幾種方案,當然都很臟,不怎麽光明,但是足夠大快人心,解她心頭之恨啊。

有琴禦儀給她遞了這麽好使的一把刀,她不用,豈不是愧對他的好意?不過施南凐也不傻,懂得分攤責任。

有琴禦儀回以斯文的微笑,“我有說什麽嗎?聖儒山莊的傳人是葉巡策的姑姑,這件事即便我不說,以凐凐你的聰明定然也會打探到,況且這算什麽機密嗎?”

施南凐算他上道,只要有琴禦儀跟她是一心的,同仇敵愾,施南凐就勉強先當他是自己人看,“哼,我不管啊,要是真出了事,責任你也占一半,我在仙宗處處為敵,家中長輩也不在,孤身一人,受你連累身陷險境,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呢,總之要保護好我,我這麽弱小,當然也不想惹事,只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最怕呢就是有人背後捅刀,阿禦,你不會這麽對我的吧?”

施南凐眼巴巴朝有琴禦儀望去,嬌柔的儀態拿捏得剛剛好,有琴禦儀剛好也是憐惜弱小之人,施南凐肯將他當依靠,求之不得啊,說著就握緊了施南凐的手帶她現身聖儒山莊內,“相信我,凐凐,我不會傷害你的。”

施南凐激他:“光說有什麽用,你發誓啊,對天發個誓,違背諾言天打五雷轟,你敢不敢?”

有琴禦儀高深莫測瞥她一眼,不見絲毫慌張,看來是不心虛的,一只手擁緊施南凐的削肩,耐心哄:“好,我這就發。”

他們站在一片鮮紅的梅林前,後邊緊挨著庭院廊檐,施南凐要有琴禦儀賭咒發誓,就是想給自己上個保險栓,她不怕死但也不想輕易死吧,這條命能活下來還是好好珍惜,誓言呢,當然是要讓天地日月品鑒,有琴禦儀是魔族,正邪勢不兩立,天道自詡公正,有其該有的規則運轉,哪怕有琴禦儀說假話,也要衡量一下將來會不會得到反噬。

不過天道對魔族,應該只有更嚴苛沒有最嚴苛吧。

有琴禦儀:“我發誓,如有愧對身邊之人凐凐,違背諾言,此生註定中道崩殂,不如意也。”

拿道途來做賭註更狠啊,施南凐怔怔看著他,有些詫異這是有琴禦儀會說出來的話,怎麽可能,難道真連自己修為都不要了,不行,不能動容,一絲感動都不要,男人發的誓是能信的嗎?醒醒啊施南凐。

“咳,什麽中道崩殂,算啦,我就一句話,你要是對不起我,”施南凐雲淡風輕道:“那我們,不及黃泉不相見也。”

扯文縐縐誰不會!施南凐傲然的哼了一聲,往上擡眼,上空雲層變幻,聚集在他們頭上的格外重,好像天道真的把他們的話聽了進去。

有琴禦儀厚實的胸膛貼著施南凐,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生前不見,死後才肯相逢,凐凐,這誓是不是太重了。”

施南凐一點也不覺得哦,她就是那麽想的,“怎麽你怕啊?”

有琴禦儀摟她在懷中,高大身軀籠罩著施南凐顯得她身影窈窕嬌嬌的,掌心輕撫她雙肩,“怎麽會呢,我是不想生前死後都見不到你,一定要老死不相往來才行嗎,我們難道不能好好在一起。”

他頭越來越低,好像要順著她耳邊輕吻下來,施南凐是有感受到有琴禦儀對待她的一絲溫柔,她難得沒有那麽如芒刺般頂嘴,只是別扭地動了下腰,嗔道:“哎呀,你不要挨我那麽近嘛,這裏是別人的地盤,你不要亂來,註意點分寸好不好……”更不要動不動發忄青……

施南凐和有琴禦儀對視,在幾近快要沈溺在那雙深情款款的黑眸中時佯裝不耐,揮了下手,“那,那就看你表現咯,好了,不是來辦正事嗎,阮清玉呢,他們在哪?”

施南凐話音剛落,有琴禦儀便淡淡答道:“他們來了。”

什麽?!

在哪裏?!那不是剛剛他們發誓的場面都被人聽見了?

施南凐的驚訝不亞於那天被人“捉奸”在混沌城,有琴禦儀扶著她雙肩將她輕輕轉了個身,在背後不遠處的廊檐下,阮清玉和宋卿章的身影映入施南凐眼簾,那二人看見他們的神色堪稱覆雜無比,宋卿章面容嚴肅凝重,盯著施南凐的目光裏有警惕和忌憚,當然少不了對她這個人的痛恨跟反感,但好像又有一絲絲情緒不大一樣。

阮清玉跟她上回見看起來,遠不如以往明媚陽光,不知是不是受了情傷,看起來如同生了一場大病,更加柔弱需要人憐愛,她跟施南凐相對的眼神當然也很不和諧,一個無名之輩,不過是中途出場,趁她跟有琴禦儀有矛盾時插足的小人,簡直是趁人之危,奪人所愛,她對施南凐是有恨的。

同樣身為女子,她也不喜歡施南凐,總會情不自禁與之比較,自己到底輸在哪裏,她比她美,性格也好,與人為善,長相上無可挑剔,見過她的男修都會向她表達愛慕之意,可這麽多年縱使有那麽多追求者在身邊,阮清玉總是她和有琴禦儀才是真正相愛的一對,所以他怎麽可以因為他們之間意見不同,就那麽快移情別戀,阮清玉完全不能接受。

施南凐完全看懂了阮清玉目視她的眼神,因為她也是那麽想的,有琴禦儀放著好好的真愛不搭理,為什麽一定要糾結於她,如果不是深知阮清玉跟有琴禦儀才是命中註定的一對,她都要懷疑自己穿錯書了。

她還是先朝有琴禦儀投去了目光,阮清玉如今這副情場失意的模樣,會不會引來前任的心疼,施南凐想要親眼所見有琴禦儀是否真的跟阮清玉沒可能。

她很乖覺,沒有主動開口說任何一句話,而是聽有琴禦儀同阮清玉相互問候,“清玉,別來無恙,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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