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科舉文裏的扶弟魔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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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科舉文裏的扶弟魔15
分了家,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一晚終究是不平靜的一夜。
周父原想著分家後的一晚，大家最後聚集吃一頓飯，但想到周晟那聒噪的樣子, 還是打消了主意。
各房分得了糧食, 輪流排隊做飯，輪到大房的時候, 其他房都紛紛驚愕得睜大了眼。
“大、大哥？如何是你？大嫂呢？她居然指使你做飯！？”正在洗碗的老四媳婦錯愕問道。
聽到動靜來看的周母, 氣憤得當場就罵：“天殺的周嚴氏, 這才剛分家, 便迫不及待驅使我兒子來了！我看她是想反了天！”
周老五也皺眉半嘲諷道：“君子當遠庖廚, 大哥不是說要考取功名嗎？如何連這都不知曉？莫要敗壞我等文人清譽！”
周晟朝鍋裏倒了些油，在周母痛惜的目光下, 將打好的蛋液倒入熱油鍋中, 小火煎炒, 再撒上一把小蔥，散發出雞蛋和蔥花的氣味, 讓在場人忍不住嗅了幾下。
“我妻為我舍命生下孩子, 在家中操持多年，不說在家中幫你們做了那麽多年的飯，便是農閑農忙時也跟我們一起做活也是半分不差, 如今我不過是做頓飯, 又如何使不得？”
周晟看向周老五, “五弟, 若你真熟讀詩書, 便該知曉所謂君子遠庖廚的真正典故, 而不是拿著當借口, 為自己躲懶找借口。若按你的說法，女子還應當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麽地裏的活計誰來做？你這種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人嗎？做活的時候怎麽就不想典法？用禮數規範別人，怎麽到了自己就不講君子之道？”
周老五只覺得荒謬，反駁道：“這如何能一樣？女子應養在深閨，也得看家中情況，如何能混為一談！？”
周晟將蔥花炒蛋盛進碗中，又倒了些許冷凝的豬油熱鍋，放入切碎的蒜頭爆香，再將洗好的青菜倒入鍋中翻炒。
聽聞周老五的話，周晟頭也不擡，“你也知道家中情況不同？女子都能破除禮規下地做活，男子怎麽就不能幫著做飯了？怎麽？世間的禮數難道就只針對女子，到男子身上就做不得數了嗎？還是說，禮數只能用在女子身上？
五弟，勸人先勸己，勸己需明理。真正的君子應當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而不是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寬以待己的人，從來都不是君子，而是打著所謂禮規的名頭約束別人，為自身謀取利益的小人罷了！”
見周老五惱羞成怒，面皮通紅，周晟又看向周母和其他幾房弟媳，“阿娘，三弟媳，四弟媳，我從來都知曉身為女子被禮法約束的痛楚。明明你們身為女子，應該更能感同身受，怎麽如今還幫著男子，親手打造桎梏自己的枷鎖？”
周晟知道在這個時代，女性被男尊女卑的思維貫徹影響，這並不是她們的錯，也並不能一時改變她們的想法，只能從各處打破，徐徐圖之，撒下名為破除封建禮制思維的種子，慢慢引導生根發芽。
“阿娘，兒子心疼您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應當是這個家中當之無愧的功臣，卻因為禮制，連族譜都不能擁有自己完整的名字，更別說逢年過節，還上不了主桌。阿娘，您不知道，阿爹在外稱呼您為賤內，在世人看來賤內是謙詞，可在兒子聽來，您明明當稱一聲賢妻良母也是使得！謙詞如何就只能稱為賤呢？”
周母聞言一楞，按著周晟的思路，想了想自己生為女子的一應待遇。在娘家她雖然受寵，可再怎麽受寵也越不過哥哥弟弟，只因為她是女子！
若在往常來看，大家都是這麽做，便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如今被周晟點破，頓時感覺自己好生委屈。
都是人，都長著一雙眼睛，一張嘴巴，她身為女子不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能跟男人下地做活，家裏的大事小事她全都參與，甚至比男人做得更多！就因為她是女子，在族譜中沒有自己完整的名字！逢年過節還不許她們上主桌，這是什麽道理！？
這天下的禮制，都光針對她們女子不成？
若要講禮制，男女皆應該共同一齊被約束，怎麽如今只約束女子，而男子則用著各種典故給自己開脫？
老大說得對，嚴以待人，寬以待己的人都是小人，才不是君子所為！
“三弟媳，我也為你感到委屈。你家中幾個姐妹，全因為你弟弟被安排嫁人。你比較幸運，我三弟雖然有些喜歡占人便宜，但在這個家中也是個會疼妻子的人，這點上我比不得三弟。”
被誇的周老三聞言有些飄飄然，驕傲地擡起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周老四，卻聽周晟話鋒一轉。
“但是你那兩個姊妹就不太好了。”周晟嘆息地搖了搖頭。
“聽說你長姐嫁給了劉家村的劉瘸子，經常被打罵，還在身懷六甲時被虐打，痛失兩個孩子，至今身體病弱，時常需要用藥，我沒說錯罷？
還有你的三妹雖然嫁到了鎮上，可丈夫是個賭徒，冬日裏給人冷水洗衣滿手凍瘡，得來的銀子被你三妹夫拿去賭不說，家裏的活計全部歸你三妹。你三妹夫還從花樓裏尋了個美妾，夥同親娘威逼你三妹給小妾騰位置，鬧得人盡皆知，現在還在婆家受磋磨，這我也沒說錯罷？”
周老三媳婦被周晟說得心疼不已，她的兩個姊妹過得這般淒慘，她又如何能不知？可又能怎麽辦呢？
她娘家和龔家不同，龔家有錢，也向來團結。龔雅雯和離後能被娘家人接受，可她娘家呢？若是她那兩個姊妹和離，當初下聘所得的銀子，肯定會被要求歸還！
從她爹娘手裏掏銀子難如登天，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即便是自己籌夠了銀子，可和離後她們又能去哪呢？還不是被爹娘重新找個人家草草嫁了，給別人當後娘！
若是運氣好遇到個好丈夫倒也罷了，若是運氣差的，還不如之前的呢，至少還有兒女在身邊。而且若是和離孩子怎麽辦？後娘會不會磋磨她們的孩子？孩子會不會對她們生怨？
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們是女子！
就因為她們是女子，所以為了家中唯一的弟弟，她們只能含淚而嫁！就因為她們是女子，不被爹娘在乎，所以即便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敢和離！只能盡力委曲求全，低服做小地看人臉色！
“那又能怎麽辦呢？”周老三媳婦難過地垂淚。
周晟也在嘆息，“三弟媳，你要知曉，先愛己而後愛人。若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又如何能照顧好別人？要記著，在這世間沒有任何人比你自己重要，沒有任何人能在你心中大過你！你那兩個姊妹遭受如此待遇是她們的不幸，但長痛不如短痛，當斷則斷，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你要問問你兩個姊妹，看她們如何作想。若是想要和離就不要理會旁人的風言風語，即便娘家人不收，可自己出來過給別人做活，也是能過得下去，總比現在要好得多不是嗎？至於孩子，若是理解的以後也能常去看看，若是心懷怨懟，這種不懂得體諒父母不孝的孩子，不要也罷！”
“可還有第二種方法？”周老三媳婦不是不心動，但人言可畏，她有些猶豫。
“第二種方法就是和婆家僵著。比如你大姐夫，他狠你長姐只有比他更狠，只有感同身受易地而處，他才會知道這種暴虐行為並不可取。
再比如你三妹，全家的收支來源全靠你三妹。你要知曉銀子代表著什麽，銀子代表了家中的地位！如若你三妹掙得銀子自己藏著收著，沒有銀子你三妹夫拿什麽去賭？沒有銀子你三妹婆婆如何敢幫著小妾威逼正妻？只要他們還想過，還不得全看你三妹臉色行事？除非他們想自己出去做活，或是去喝西北風！”
聽君一席話，勝似十年書。
周老三媳婦聽完眼中亮得驚人，朝周晟深深道了一禮，雖然禮數不算規範，但也代表著她深深的感謝。
“多謝大哥提點，明個我便去尋我姊妹。”
周老三知道自己媳婦的心結，也非常為自己妻子心結打開感到高興，“多謝大哥！清霞，明個我同你去！”
有丈夫支持自己，周老三媳婦心裏也松了口氣。有丈夫在，若是那兩個姐夫和妹夫想要動粗，也得看看她丈夫的拳頭同不同意！
周老四媳婦見到周老三媳婦得到幫助，也連連問道：“大哥，我呢？我呢？”
周晟看向周老四媳婦，頓時有些語塞。
周老四媳婦跟她丈夫一樣精明，半點虧都吃不得。她娘家雖然也重男輕女，可她向來豁得出去，也不在乎什麽名聲，從來都是她占別人便宜，從未吃過什麽虧。真正說起來，她娘家的人還有些怕她哩！
雖然情況如此，但話還是要說的。
“四弟媳，你在這點上就做得非常好，雖然在某些事上，你和四弟一樣有些精明過頭，但我恨不得天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精明，也不願她們過得委曲求全、冷暖自知。可惜這天下的很多女子都被所謂禮數約束，若能有人能為她們解開這枷鎖的牢籠，也當得一聲聖人之稱，必是名垂千史萬古流芳，載入這史冊中，供世人景仰！”
光是一個聖人之稱就讓世人覷視，更別說還載入史冊這種流芳百世的壯舉。
作者有話說：
劇情需要，非引戰，望周知。
昨天看到營養液被清空，今天又出現，有點搞不懂晉江的規則……謝謝給我投營養液的小可愛，愛你們哦麽麽噠biu——
感謝在2022-01-01 08:57:48~2022-01-02 06:5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寒煙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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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如何是你？大嫂呢？她居然指使你做飯！？”正在洗碗的老四媳婦錯愕問道。
聽到動靜來看的周母, 氣憤得當場就罵：“天殺的周嚴氏, 這才剛分家, 便迫不及待驅使我兒子來了！我看她是想反了天！”
周老五也皺眉半嘲諷道：“君子當遠庖廚, 大哥不是說要考取功名嗎？如何連這都不知曉？莫要敗壞我等文人清譽！”
周晟朝鍋裏倒了些油，在周母痛惜的目光下, 將打好的蛋液倒入熱油鍋中, 小火煎炒, 再撒上一把小蔥，散發出雞蛋和蔥花的氣味, 讓在場人忍不住嗅了幾下。
“我妻為我舍命生下孩子, 在家中操持多年，不說在家中幫你們做了那麽多年的飯，便是農閑農忙時也跟我們一起做活也是半分不差, 如今我不過是做頓飯, 又如何使不得？”
周晟看向周老五, “五弟, 若你真熟讀詩書, 便該知曉所謂君子遠庖廚的真正典故, 而不是拿著當借口, 為自己躲懶找借口。若按你的說法，女子還應當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麽地裏的活計誰來做？你這種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人嗎？做活的時候怎麽就不想典法？用禮數規範別人，怎麽到了自己就不講君子之道？”
周老五只覺得荒謬，反駁道：“這如何能一樣？女子應養在深閨，也得看家中情況，如何能混為一談！？”
周晟將蔥花炒蛋盛進碗中，又倒了些許冷凝的豬油熱鍋，放入切碎的蒜頭爆香，再將洗好的青菜倒入鍋中翻炒。
聽聞周老五的話，周晟頭也不擡，“你也知道家中情況不同？女子都能破除禮規下地做活，男子怎麽就不能幫著做飯了？怎麽？世間的禮數難道就只針對女子，到男子身上就做不得數了嗎？還是說，禮數只能用在女子身上？
五弟，勸人先勸己，勸己需明理。真正的君子應當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而不是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寬以待己的人，從來都不是君子，而是打著所謂禮規的名頭約束別人，為自身謀取利益的小人罷了！”
見周老五惱羞成怒，面皮通紅，周晟又看向周母和其他幾房弟媳，“阿娘，三弟媳，四弟媳，我從來都知曉身為女子被禮法約束的痛楚。明明你們身為女子，應該更能感同身受，怎麽如今還幫著男子，親手打造桎梏自己的枷鎖？”
周晟知道在這個時代，女性被男尊女卑的思維貫徹影響，這並不是她們的錯，也並不能一時改變她們的想法，只能從各處打破，徐徐圖之，撒下名為破除封建禮制思維的種子，慢慢引導生根發芽。
“阿娘，兒子心疼您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應當是這個家中當之無愧的功臣，卻因為禮制，連族譜都不能擁有自己完整的名字，更別說逢年過節，還上不了主桌。阿娘，您不知道，阿爹在外稱呼您為賤內，在世人看來賤內是謙詞，可在兒子聽來，您明明當稱一聲賢妻良母也是使得！謙詞如何就只能稱為賤呢？”
周母聞言一楞，按著周晟的思路，想了想自己生為女子的一應待遇。在娘家她雖然受寵，可再怎麽受寵也越不過哥哥弟弟，只因為她是女子！
若在往常來看，大家都是這麽做，便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如今被周晟點破，頓時感覺自己好生委屈。
都是人，都長著一雙眼睛，一張嘴巴，她身為女子不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能跟男人下地做活，家裏的大事小事她全都參與，甚至比男人做得更多！就因為她是女子，在族譜中沒有自己完整的名字！逢年過節還不許她們上主桌，這是什麽道理！？
這天下的禮制，都光針對她們女子不成？
若要講禮制，男女皆應該共同一齊被約束，怎麽如今只約束女子，而男子則用著各種典故給自己開脫？
老大說得對，嚴以待人，寬以待己的人都是小人，才不是君子所為！
“三弟媳，我也為你感到委屈。你家中幾個姐妹，全因為你弟弟被安排嫁人。你比較幸運，我三弟雖然有些喜歡占人便宜，但在這個家中也是個會疼妻子的人，這點上我比不得三弟。”
被誇的周老三聞言有些飄飄然，驕傲地擡起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周老四，卻聽周晟話鋒一轉。
“但是你那兩個姊妹就不太好了。”周晟嘆息地搖了搖頭。
“聽說你長姐嫁給了劉家村的劉瘸子，經常被打罵，還在身懷六甲時被虐打，痛失兩個孩子，至今身體病弱，時常需要用藥，我沒說錯罷？
還有你的三妹雖然嫁到了鎮上，可丈夫是個賭徒，冬日裏給人冷水洗衣滿手凍瘡，得來的銀子被你三妹夫拿去賭不說，家裏的活計全部歸你三妹。你三妹夫還從花樓裏尋了個美妾，夥同親娘威逼你三妹給小妾騰位置，鬧得人盡皆知，現在還在婆家受磋磨，這我也沒說錯罷？”
周老三媳婦被周晟說得心疼不已，她的兩個姊妹過得這般淒慘，她又如何能不知？可又能怎麽辦呢？
她娘家和龔家不同，龔家有錢，也向來團結。龔雅雯和離後能被娘家人接受，可她娘家呢？若是她那兩個姊妹和離，當初下聘所得的銀子，肯定會被要求歸還！
從她爹娘手裏掏銀子難如登天，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即便是自己籌夠了銀子，可和離後她們又能去哪呢？還不是被爹娘重新找個人家草草嫁了，給別人當後娘！
若是運氣好遇到個好丈夫倒也罷了，若是運氣差的，還不如之前的呢，至少還有兒女在身邊。而且若是和離孩子怎麽辦？後娘會不會磋磨她們的孩子？孩子會不會對她們生怨？
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們是女子！
就因為她們是女子，所以為了家中唯一的弟弟，她們只能含淚而嫁！就因為她們是女子，不被爹娘在乎，所以即便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敢和離！只能盡力委曲求全，低服做小地看人臉色！
“那又能怎麽辦呢？”周老三媳婦難過地垂淚。
周晟也在嘆息，“三弟媳，你要知曉，先愛己而後愛人。若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又如何能照顧好別人？要記著，在這世間沒有任何人比你自己重要，沒有任何人能在你心中大過你！你那兩個姊妹遭受如此待遇是她們的不幸，但長痛不如短痛，當斷則斷，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你要問問你兩個姊妹，看她們如何作想。若是想要和離就不要理會旁人的風言風語，即便娘家人不收，可自己出來過給別人做活，也是能過得下去，總比現在要好得多不是嗎？至於孩子，若是理解的以後也能常去看看，若是心懷怨懟，這種不懂得體諒父母不孝的孩子，不要也罷！”
“可還有第二種方法？”周老三媳婦不是不心動，但人言可畏，她有些猶豫。
“第二種方法就是和婆家僵著。比如你大姐夫，他狠你長姐只有比他更狠，只有感同身受易地而處，他才會知道這種暴虐行為並不可取。
再比如你三妹，全家的收支來源全靠你三妹。你要知曉銀子代表著什麽，銀子代表了家中的地位！如若你三妹掙得銀子自己藏著收著，沒有銀子你三妹夫拿什麽去賭？沒有銀子你三妹婆婆如何敢幫著小妾威逼正妻？只要他們還想過，還不得全看你三妹臉色行事？除非他們想自己出去做活，或是去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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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三媳婦聽完眼中亮得驚人，朝周晟深深道了一禮，雖然禮數不算規範，但也代表著她深深的感謝。
“多謝大哥提點，明個我便去尋我姊妹。”
周老三知道自己媳婦的心結，也非常為自己妻子心結打開感到高興，“多謝大哥！清霞，明個我同你去！”
有丈夫支持自己，周老三媳婦心裏也松了口氣。有丈夫在，若是那兩個姐夫和妹夫想要動粗，也得看看她丈夫的拳頭同不同意！
周老四媳婦見到周老三媳婦得到幫助，也連連問道：“大哥，我呢？我呢？”
周晟看向周老四媳婦，頓時有些語塞。
周老四媳婦跟她丈夫一樣精明，半點虧都吃不得。她娘家雖然也重男輕女，可她向來豁得出去，也不在乎什麽名聲，從來都是她占別人便宜，從未吃過什麽虧。真正說起來，她娘家的人還有些怕她哩！
雖然情況如此，但話還是要說的。
“四弟媳，你在這點上就做得非常好，雖然在某些事上，你和四弟一樣有些精明過頭，但我恨不得天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精明，也不願她們過得委曲求全、冷暖自知。可惜這天下的很多女子都被所謂禮數約束，若能有人能為她們解開這枷鎖的牢籠，也當得一聲聖人之稱，必是名垂千史萬古流芳，載入這史冊中，供世人景仰！”
光是一個聖人之稱就讓世人覷視，更別說還載入史冊這種流芳百世的壯舉。
作者有話說：
劇情需要，非引戰，望周知。
昨天看到營養液被清空，今天又出現，有點搞不懂晉江的規則……謝謝給我投營養液的小可愛，愛你們哦麽麽噠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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