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科舉文裏的扶弟魔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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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科舉文裏的扶弟魔16
說者有意, 聽者也有心。
老天吶！這可是聖人吶！
周老四媳婦心臟嘣嘣亂跳，“女子也能當聖人？”
周晟平靜地反問道：“如何不能？生而為人，只要所做之大，如何當不起聖人二字？”
周老五冷然呲道：“我看你是瘋了！自古夫為妻綱, 女子就應當遵守女德, 也敢玷汙聖人稱謂？若人人都像你這般說法，女子不安於室, 霍亂家規, 那天下豈不全亂了套？”
周晟還沒說話, 周母有史以來, 第一次被氣得拿起棍子追打周老五, 邊追邊罵道：“你有甚看不起女子？你還是老娘我生下來，有甚瞧不起女子？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送你考取功名, 你竟敢瞧不起老娘！怎麽？你的君子之道, 只有夫為妻綱, 沒有孝道？去你狗屁的君子禮制！老娘生養你長大，連口水都沒給我端, 還敢跟我說什麽君子？今天我不打你, 我就不是你娘！”
周母把周老五追得滿院子嗷嗷叫，完全不覆從前那般端著的模樣。
“娘，我可是童生, 您怎能如此行為粗魯？”
周母捏著棍子冷笑：“你是童生又如何？我還是你娘呢！童生我就打不得了嗎？你去同外人說道說道, 看看我打不打得！”
周母是周老五的生母, 別說打, 即便是打死, 旁人也只會說他不孝, 惹得親娘動怒。周老五第一次覺得這些禮制, 對他這個兒子不太友好。
周老五本就是個吃不了苦的人，被打痛了，連忙求饒：“娘，您是我親娘！兒子說錯了，女子能當聖人，您就是聖人！娘，別打了，過陣子我還要下考場呢！”
有著這個顧慮，周母這才放下手中的棍子，冷哼道：“若是這次考不成，你給老娘我回來種地！”
周老五聞言一驚，看向周父，“爹！？”
周父也和周母同樣的想法，“聽你娘的。”
從周父可以犧牲兒子們的利益，為自己的心願貢獻可以看出，他是個極為自私的人。
周家能夠光耀門楣固然好，但再好也比不過他自己。周父之所以可以為周老五作出那麽多，是因為被犧牲利益的人不是他，如今分了家，被犧牲的人只有他自己，那麽他怎麽可能還像從前一樣，無怨無悔的給周老五付出？
斷然舍去是不可能的事，但也給自己留好了退路。若是周老五今年考不過，要麽回來跟他們種地，要麽自己想辦法，反正他是不會再給銀子。
周老五見周父的態度，心裏暗道不好。
他在家裏表現得都是非常有希望高中，誇下海口的樣子，不若周父和周母也不會一心扶持他。
如今聽到周父的話，周老五心中惴惴不安，只覺得爹娘無理取鬧，根本不懂得體諒他！
“爹，兒子有信心考過，可若是恰逢不合考官心意，那兒子再有本事，豈不是很冤？今年也太緊湊，不若等下回？兒子跟您保證，若是下回還不成，兒子便回來跟您們做活！”周老五信誓旦旦保證道。
周晟盛好菜，臨走時陰陽怪氣誇張道：“不會吧，不會吧？居然有人還要考兩次才過？”
周老五氣得跳腳，“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連字都不識！”
周母生怕周晟又開始長篇大論喋喋不休，咳了一聲，“也不全然。你大哥已經被鐘秀才收為弟子，二月下場。”
周老五被這個信息量給震撼到了。
他才離家多久，怎麽大哥就被鐘秀才收為弟子了？難不成大哥真的有本事？嘶——也不對啊！若是大哥真有本事，爹娘怎麽可能還會放棄大哥，選擇跟他過？難不成是大哥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蒙騙過鐘秀才，這才被收為弟子？
不成！明個他就去好好找鐘秀才說道說道，萬不能讓鐘秀才被蒙騙，汙了他周家的名聲！
周老五屬於自己不得好，也看不得別人好的類型。不管周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總之當年他拜師被拒，周晟也不能成功，不若他豈不是被比了下去？
若是叫外人知曉，他辛辛苦苦讀書多年，卻不被鐘秀才收取，而大哥大字不識卻成為弟子，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了？別人不會管是真是假，只會取笑他居然比不過一個不識字的大哥！
周家人此時心思各異，周晟見效果達到，也沒有再和他們費口舌，端著飯菜回到屋裏。
在周晟做飯的時候，嚴芝蘭和周小花一起用石頭疊堆，上邊架了個木板，便搭成了一張簡易的桌子。
嚴芝蘭並不看好周晟的手藝，本想著不論丈夫做得怎樣，到底是有心改變，不論如何也要吃下，這才不會打擊到丈夫的自尊心。
“阿娘，好香啊！”周小花說出了嚴芝蘭的心裏話。
嚴芝蘭掌勺多年，一看這菜就知道是下足了調料，能舍得放油，能不香嗎？
心裏雖然有些心疼，但畢竟是丈夫第一次下廚，嚴芝蘭也不好點明。
沒有周父周母，也沒有那討厭的周福在，加上周晟的態度轉變，周小花也不似往日那般拘束。
給周晟和嚴芝蘭夾了一筷子菜後，周小花這才常了一口最香的蔥花炒蛋，頓時軟糯噴香的雞蛋，混合著蔥花獨有的香氣肆溢，充滿了整個味蕾，讓人忍不住再吃上一口。
“好吃！阿爹做的好好吃！”周小花邊吃邊發出讚嘆聲。
嚴芝蘭沒有周小花那般說話，但從她加快吃飯的速度來看，也是非常符合心意。
唔，雞蛋很好吃，這青菜也好吃！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青菜居然也能和葷菜一樣好吃！
一頓飯下來，幾乎每個盤子都能光可鑒人，不知不覺竟是比往常多吃了一些，不住打嗝。
嚴芝蘭面色一紅，拾起碗筷往外頭走，周晟也並不阻攔。
正如他所想，男女平等，家務活計應當是兩人之間的事，兩人都有義務。雖然夫妻之間不用算得太過清楚，但凡是也得掌握個度，不若一方付出，另一方光顧著享受，那麽早晚會引起糾紛。
他和嚴芝蘭現在這樣就很好，他來做飯，嚴芝蘭洗碗，這樣就很好。當然了，他會體貼嚴芝蘭，但不會和嚴芝蘭發生親密接觸。
日後他也會慢慢改正嚴芝蘭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維，屆時若是嚴芝蘭要和離他也會同意，若是不打算的話，他也會依舊這樣照顧嚴芝蘭和周小花，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世初，盤古持斧開天辟地。一方為天，一方為地，世間皆分陰陽而天地初開，身血肉成山水。
而後，女媧仿己造人，捏泥落地成人。創世人初時相等，遂時有七情六欲，程百態……”
昏黃的燭光，伴隨著神話故事，為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的色彩。
“阿爹，盤古是誰啊？他真的能用斧頭劈開天地嗎？女媧又是何人？用泥土如何能做出人？莫非他們都是神仙？”周小花好奇地詢問。
周晟摸了摸周小花的頭，“盤古是神話體系最古老的神邸，而女媧存在還需證實。他們都有著同樣舍己為人，不怕犧牲，堅持勇敢，善良的品質。
阿爹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故事，不是要讓你將來有多出息，只是想讓你知曉，不要把自己的全部寄存於別人的想法上。要知道人是善變的，有的人會舍己為人，也有的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別人。只有自己強大，勇敢克服困難，才能永遠不會受傷。當然，只要花姐兒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阿爹永遠都是花姐兒背後的倚仗。”
“花姐兒知曉，但是阿爹，什麽是原則性的錯誤呢？”周小花虛心求教道。
“原則性的錯誤啊，就是指做人不能侵犯律法，要知道律法是保護我們，若花姐兒侵犯了律法，可是會被抓住關起來嚴懲。
道德上，每個人的標準判定都不一樣，比如爹之前只顧著自己，不顧你和你娘，爹就是犯了這個錯誤，現在在好好反省己身。再比如你五叔，身為你爺奶的兒子，從未孝敬過爹娘，這就是不孝。花姐兒也要有自己的道德標準，要有正確的是非觀，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當嚴芝蘭回到屋裏時，便聽到了這麽一段話，心裏觸動之深。
她的丈夫，真的知道自己的錯誤，並打算改過自新，他們家以後一定會越過越好！
嚴芝蘭看見周晟看向自己，連忙停下自己的想法，想了想剛才看到的事，有些忍不住咋舌。
“也不知道四弟媳是怎麽了，居然讓四弟給她燒水，而四弟居然心甘情願，也是怪哉！”之前嚴芝蘭在屋裏，錯過了周晟對周家人的思想課，現在很是覺得驚奇。
周老四可是非常精打細算的人，向來不肯吃虧，如今卻能給他媳婦燒水，這如何能不讓人感到驚奇？
“而且四弟媳居然還跟我說她要做女聖人，要幫助村裏受了委屈的婦人！還有三弟媳，剛才也和我說她和四弟明個要回去給她姊妹撐腰！最主要的是阿娘居然也驅使阿爹給她幫忙！阿爹向來看不上婦人的活計，居然也肯幫做，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奇了怪了！”嚴芝蘭感覺她就是地裏的猹，瓜太多都不知道該吃哪個好。
深藏功名的周晟，欣慰地笑了笑，“他們這是想開了，這是好事。”
嚴芝蘭想了想周家人往日的行事做派，覺得這種改變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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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有意, 聽者也有心。
老天吶！這可是聖人吶！
周老四媳婦心臟嘣嘣亂跳，“女子也能當聖人？”
周晟平靜地反問道：“如何不能？生而為人，只要所做之大，如何當不起聖人二字？”
周老五冷然呲道：“我看你是瘋了！自古夫為妻綱, 女子就應當遵守女德, 也敢玷汙聖人稱謂？若人人都像你這般說法，女子不安於室, 霍亂家規, 那天下豈不全亂了套？”
周晟還沒說話, 周母有史以來, 第一次被氣得拿起棍子追打周老五, 邊追邊罵道：“你有甚看不起女子？你還是老娘我生下來，有甚瞧不起女子？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送你考取功名, 你竟敢瞧不起老娘！怎麽？你的君子之道, 只有夫為妻綱, 沒有孝道？去你狗屁的君子禮制！老娘生養你長大，連口水都沒給我端, 還敢跟我說什麽君子？今天我不打你, 我就不是你娘！”
周母把周老五追得滿院子嗷嗷叫，完全不覆從前那般端著的模樣。
“娘，我可是童生, 您怎能如此行為粗魯？”
周母捏著棍子冷笑：“你是童生又如何？我還是你娘呢！童生我就打不得了嗎？你去同外人說道說道, 看看我打不打得！”
周母是周老五的生母, 別說打, 即便是打死, 旁人也只會說他不孝, 惹得親娘動怒。周老五第一次覺得這些禮制, 對他這個兒子不太友好。
周老五本就是個吃不了苦的人，被打痛了，連忙求饒：“娘，您是我親娘！兒子說錯了，女子能當聖人，您就是聖人！娘，別打了，過陣子我還要下考場呢！”
有著這個顧慮，周母這才放下手中的棍子，冷哼道：“若是這次考不成，你給老娘我回來種地！”
周老五聞言一驚，看向周父，“爹！？”
周父也和周母同樣的想法，“聽你娘的。”
從周父可以犧牲兒子們的利益，為自己的心願貢獻可以看出，他是個極為自私的人。
周家能夠光耀門楣固然好，但再好也比不過他自己。周父之所以可以為周老五作出那麽多，是因為被犧牲利益的人不是他，如今分了家，被犧牲的人只有他自己，那麽他怎麽可能還像從前一樣，無怨無悔的給周老五付出？
斷然舍去是不可能的事，但也給自己留好了退路。若是周老五今年考不過，要麽回來跟他們種地，要麽自己想辦法，反正他是不會再給銀子。
周老五見周父的態度，心裏暗道不好。
他在家裏表現得都是非常有希望高中，誇下海口的樣子，不若周父和周母也不會一心扶持他。
如今聽到周父的話，周老五心中惴惴不安，只覺得爹娘無理取鬧，根本不懂得體諒他！
“爹，兒子有信心考過，可若是恰逢不合考官心意，那兒子再有本事，豈不是很冤？今年也太緊湊，不若等下回？兒子跟您保證，若是下回還不成，兒子便回來跟您們做活！”周老五信誓旦旦保證道。
周晟盛好菜，臨走時陰陽怪氣誇張道：“不會吧，不會吧？居然有人還要考兩次才過？”
周老五氣得跳腳，“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連字都不識！”
周母生怕周晟又開始長篇大論喋喋不休，咳了一聲，“也不全然。你大哥已經被鐘秀才收為弟子，二月下場。”
周老五被這個信息量給震撼到了。
他才離家多久，怎麽大哥就被鐘秀才收為弟子了？難不成大哥真的有本事？嘶——也不對啊！若是大哥真有本事，爹娘怎麽可能還會放棄大哥，選擇跟他過？難不成是大哥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蒙騙過鐘秀才，這才被收為弟子？
不成！明個他就去好好找鐘秀才說道說道，萬不能讓鐘秀才被蒙騙，汙了他周家的名聲！
周老五屬於自己不得好，也看不得別人好的類型。不管周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總之當年他拜師被拒，周晟也不能成功，不若他豈不是被比了下去？
若是叫外人知曉，他辛辛苦苦讀書多年，卻不被鐘秀才收取，而大哥大字不識卻成為弟子，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了？別人不會管是真是假，只會取笑他居然比不過一個不識字的大哥！
周家人此時心思各異，周晟見效果達到，也沒有再和他們費口舌，端著飯菜回到屋裏。
在周晟做飯的時候，嚴芝蘭和周小花一起用石頭疊堆，上邊架了個木板，便搭成了一張簡易的桌子。
嚴芝蘭並不看好周晟的手藝，本想著不論丈夫做得怎樣，到底是有心改變，不論如何也要吃下，這才不會打擊到丈夫的自尊心。
“阿娘，好香啊！”周小花說出了嚴芝蘭的心裏話。
嚴芝蘭掌勺多年，一看這菜就知道是下足了調料，能舍得放油，能不香嗎？
心裏雖然有些心疼，但畢竟是丈夫第一次下廚，嚴芝蘭也不好點明。
沒有周父周母，也沒有那討厭的周福在，加上周晟的態度轉變，周小花也不似往日那般拘束。
給周晟和嚴芝蘭夾了一筷子菜後，周小花這才常了一口最香的蔥花炒蛋，頓時軟糯噴香的雞蛋，混合著蔥花獨有的香氣肆溢，充滿了整個味蕾，讓人忍不住再吃上一口。
“好吃！阿爹做的好好吃！”周小花邊吃邊發出讚嘆聲。
嚴芝蘭沒有周小花那般說話，但從她加快吃飯的速度來看，也是非常符合心意。
唔，雞蛋很好吃，這青菜也好吃！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青菜居然也能和葷菜一樣好吃！
一頓飯下來，幾乎每個盤子都能光可鑒人，不知不覺竟是比往常多吃了一些，不住打嗝。
嚴芝蘭面色一紅，拾起碗筷往外頭走，周晟也並不阻攔。
正如他所想，男女平等，家務活計應當是兩人之間的事，兩人都有義務。雖然夫妻之間不用算得太過清楚，但凡是也得掌握個度，不若一方付出，另一方光顧著享受，那麽早晚會引起糾紛。
他和嚴芝蘭現在這樣就很好，他來做飯，嚴芝蘭洗碗，這樣就很好。當然了，他會體貼嚴芝蘭，但不會和嚴芝蘭發生親密接觸。
日後他也會慢慢改正嚴芝蘭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維，屆時若是嚴芝蘭要和離他也會同意，若是不打算的話，他也會依舊這樣照顧嚴芝蘭和周小花，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世初，盤古持斧開天辟地。一方為天，一方為地，世間皆分陰陽而天地初開，身血肉成山水。
而後，女媧仿己造人，捏泥落地成人。創世人初時相等，遂時有七情六欲，程百態……”
昏黃的燭光，伴隨著神話故事，為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的色彩。
“阿爹，盤古是誰啊？他真的能用斧頭劈開天地嗎？女媧又是何人？用泥土如何能做出人？莫非他們都是神仙？”周小花好奇地詢問。
周晟摸了摸周小花的頭，“盤古是神話體系最古老的神邸，而女媧存在還需證實。他們都有著同樣舍己為人，不怕犧牲，堅持勇敢，善良的品質。
阿爹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故事，不是要讓你將來有多出息，只是想讓你知曉，不要把自己的全部寄存於別人的想法上。要知道人是善變的，有的人會舍己為人，也有的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別人。只有自己強大，勇敢克服困難，才能永遠不會受傷。當然，只要花姐兒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阿爹永遠都是花姐兒背後的倚仗。”
“花姐兒知曉，但是阿爹，什麽是原則性的錯誤呢？”周小花虛心求教道。
“原則性的錯誤啊，就是指做人不能侵犯律法，要知道律法是保護我們，若花姐兒侵犯了律法，可是會被抓住關起來嚴懲。
道德上，每個人的標準判定都不一樣，比如爹之前只顧著自己，不顧你和你娘，爹就是犯了這個錯誤，現在在好好反省己身。再比如你五叔，身為你爺奶的兒子，從未孝敬過爹娘，這就是不孝。花姐兒也要有自己的道德標準，要有正確的是非觀，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當嚴芝蘭回到屋裏時，便聽到了這麽一段話，心裏觸動之深。
她的丈夫，真的知道自己的錯誤，並打算改過自新，他們家以後一定會越過越好！
嚴芝蘭看見周晟看向自己，連忙停下自己的想法，想了想剛才看到的事，有些忍不住咋舌。
“也不知道四弟媳是怎麽了，居然讓四弟給她燒水，而四弟居然心甘情願，也是怪哉！”之前嚴芝蘭在屋裏，錯過了周晟對周家人的思想課，現在很是覺得驚奇。
周老四可是非常精打細算的人，向來不肯吃虧，如今卻能給他媳婦燒水，這如何能不讓人感到驚奇？
“而且四弟媳居然還跟我說她要做女聖人，要幫助村裏受了委屈的婦人！還有三弟媳，剛才也和我說她和四弟明個要回去給她姊妹撐腰！最主要的是阿娘居然也驅使阿爹給她幫忙！阿爹向來看不上婦人的活計，居然也肯幫做，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奇了怪了！”嚴芝蘭感覺她就是地裏的猹，瓜太多都不知道該吃哪個好。
深藏功名的周晟，欣慰地笑了笑，“他們這是想開了，這是好事。”
嚴芝蘭想了想周家人往日的行事做派，覺得這種改變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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