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司辰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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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司辰的執著
松開他的衣袖，“別再繼續了，好嗎？”軟糯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跨前一步，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住她的纖纖細腰，猝不及防的用力之下，跌入司辰的懷抱，軟玉溫香襲來，心頭的戾氣驅散的一些，忍不住擡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眼裏全是柔情不舍，想要定格這一刻，“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能全身而退嗎？”
顏如初扭動著身子躲閃著他的觸碰，卻因為這句質問而呆楞了一下，酸澀難忍，“你，”
“噓！”食指放在她的唇邊，擔心她再說出什麽不想聽到的話，“像犯人一樣住在這個牢籠裏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我只為報仇！”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對方，顏如初再次開口強調。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完成，跟我走，不要再被困在這個地方了，岳明兄和冷茵都很擔心你。”司辰再次開口勸說，眼神不似剛剛犀利，透著真摯。
“我一個人即可。”顏如初的話再次將司辰拉入無底深淵。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明知道結果的事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確認，在她的世界裏大概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位置。
“你是舍不得離開他吧！”司辰冷笑著開口。
“不，”顏如初再次想要拉開司辰緊箍著自己腰身的手掌，卻被他捏的更緊，兩個人瞬間再次被拉近距離，彼此之間連呼吸都能感受到，臉色一白，眼底蒙上一股怒火，“司辰，你放開我。”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問出這句話，司辰的心底仿佛在淌血，心都跟著糾結在了一處，“回答我！”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使了內勁讓她無法掙脫。
眼底劃過一絲猶豫，但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顏如初堅定的搖搖頭，“沒有。”
這兩個字也讓匆忙而來剛剛推開房門的紫蕭呆楞在原地，心頭仿佛被冷水徹底澆頭，這幾日以來兩人和睦相處的點點滴滴，以為有所轉機，以為她也有點喜歡自己，以為可以這樣一直下去，原來這些都只是“以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夢幻似泡影。
“滾！”紫蕭怒吼一聲，將外間跟著的青意和宮人們都趕走，自己跨步而入，反身關上了房門，將裏面的情景徹底隔絕在門外。
青意低著頭絲毫不敢隨意亂看，生怕一不小心就性命不保，驅趕著宮人全部離開這裏，並且任何消息都不得外傳。
房間裏面的二人聽到這一聲怒斥，司辰也不再堅持，手上力道一松，顏如初迅速從他懷中撤離，拉開距離。
房間裏面迅速陷入死寂一樣的安靜，三個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開口，預期的吵鬧聲並未傳來。
“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紫蕭冷凝的瞥了一眼顏如初，視線停留在司辰身上，淩厲的仿佛刀子一般。
司辰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著，暗中較勁，“解釋什麽，臣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不知皇上為何前來。”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紫蕭眼中殺意盡顯，一字一句的開口。
“這可是太皇太後親自賜婚的，皇上不認？”仿佛在嘲諷他的愚蠢。
“朕說不是就不是！”紫蕭最討厭的就是“未婚妻”這三個字，仿佛不停的在訴說著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順。
“憑什麽！”
“憑朕是天子，天下都是朕的，朕說了算！”紫蕭被氣急了，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有理智和邏輯。
司辰一甩衣袖，“你也可以不是！”
“司辰，”眼見著兩個人越說越離譜，司辰脫口而出的大逆不道之言讓顏如初心驚，腦海中閃現出上次他說過的話，加之最近的所作所為，顏如初忍不住插入二人中間，“有些話不該說，有些事不能做，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紫蕭冷冷的盯著司辰，司辰森然的看著紫蕭，又看看顏如初，感覺此刻自己真的成了多餘的那一個，只是那句“沒有”到底是不是真心，剛剛心底升起的欣喜此刻變成了絕望。
“你先出去！”紫蕭冷然的開口。
顏如初固執的站在那裏，“今日是我讓他過來的，你有什麽話可以和我說。”
“你這是在維護他？”紫蕭壓抑著怒火，臉色鐵青。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聽話，你出去等我，我不會有事的。”司辰火上澆油，故意在言語之中親密。
顏如初差點氣得跳腳，扯著司辰的衣袖就往外推，根本不管他說什麽，直到將房門拉開，強行推出門外，再次關上房門後，隔絕了門外司辰不滿的嚷嚷。
“他只是小孩子心性，你千萬不要在意。”顏如初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兩個人更加不和，立刻開口解釋道，“我是擔心康王和師兄，所以想要知道他們的情況，你千萬不要誤會。”
紫蕭冷冷的看著顏如初，見她手足無措的解釋著，知道她不喜言辭，這大概是為數不多話語較多的一次。
耳邊回蕩的那句“沒有”仿佛是一個魔咒，橫亙在二人中間，“沒有誤會，你不愛我，這是你親口所言。”
顏如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紫蕭是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了，難怪剛剛司辰非要逼問自己，以他的能力恐怕早就發現門口有人了。
“我，”顏如初剛一開口，就被紫蕭打斷。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無論你愛不愛我，你都不能離開！”紫蕭惡狠狠的留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等在門口的司辰看著紫蕭匆忙離開的背影，心底不知是何滋味，顏如初慢慢從裏間出來，看著紫蕭離開的方向，無聲的註視。
“明日恐怕又會有謠言滿天飛了。”顏如初擔憂的開口。
司辰不在意的笑笑，“我早已不在意這些。”
“對不起，”顏如初感覺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被京都城傳為笑話，“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吧，我會和父親說明原因的。”不會讓世人誤會下去。
似乎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司辰也不惱怒，但是眼底透著一股執著，“婚約不是束縛我喜不喜歡你的條件，你應該了解我的，若是不喜歡的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若是喜歡的我會奮不顧身排除萬難的去追求，在這一點上，似乎我和他是一樣的倔強和固執。”
“所以這就是你和馮章合作的理由？”顏如初忍不住開口質問。
司辰對於顏如初知道一切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而已。”
“當心被他利用反噬。”
“你知道我小時候和誰學習過一段時間嗎？”司辰突然看向顏如初，一臉認真的詢問，顏如初疑惑的盯著他，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司辰知道她猜中了，笑著點點頭，“所以他也算作我的啟蒙先生，雖然那5年的時間他也是偶爾才會指導我幾次，但是卻讓我一生受益，你應該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父親教出來的學生自然無需擔憂，她盯著司辰，認真的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司辰心底咯噔一下，知道顏如初聰明，只要一點線索大概就會明白一切，他輕笑一聲，“還記得我被夜幽冥的人抓走，你們來救我嗎？那時候我覺得我武功不弱，什麽事情都能一個人解決，經過這件事情才發現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我什麽都不是。”
“原來如此。”現在想來，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司辰就一直都在糾結中前行。
“我已無法回頭，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我努力過。”司辰的這句話一直到他走了很久都會回蕩在腦海中。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單個人能夠解決的，這場權力的游戲始終是要有個輸贏的，只是代價不知道有多大？
夜深人靜，院中散落著零星的幾片樹葉，深冬時節的寒風刺骨襲來，為深宮之中更添幾分蕭瑟，陰沈了幾日的夜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訴說著心底的落寞。幾聲烏鴉的啼鳴從遠處的枯枝上傳來，仿佛承受不住重量，就快要折斷，傳來細微的吱呀聲。
一陣寒風吹來，屋子裏的暖意瞬間消散了一片，“哢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驚擾了烏鴉的休閑時光，撲騰著翅膀沖上天際，逃過一劫，帶動了窗戶上的支架，隨風晃動著發出“哐哐”聲。
翩若進來的時候，寒氣嗖嗖的吹進屋子裏，仿佛要往人的骨頭縫裏鉆，瞥見在案桌前低頭忙碌著的顏如初，似乎並未發現異樣。走到窗邊放下支架，關上窗子，瞬間隔絕了寒風的凜冽，端著炭盆放到案桌上。
“姑娘，外面開始飄起雪花了，夜裏怕是會更加寒冷了，奴再去添幾個炭盆過來吧。”知道她怕冷，只是這幾日總是喜歡開窗，她知道姑娘這是心裏難受。
落下最後一筆的勾畫，擡眼已經看不到外面的風景，冰涼的手指僵直的通紅，雙手在胸前來回揉搓了幾下，放在唇邊哈氣取暖，卻在下一刻手心一暖，翩若已經將準備好的手爐放入她手中。
“明明怕冷，還不關窗戶，身邊也不放一個手爐，姑娘您這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翩若不滿的抱怨著。
顏如初嘴角漸漸染上笑意，抱著手爐驅散著身上的寒氣，“小丫頭膽子大了，教訓起我了。”
“姑娘若是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奴就去叫金太醫過來給您瞧瞧。”翩若知道顏如初和金太醫熟識，每次他過來給看病都會不停的數落，十分聒噪，吵得她頭疼不已。
翩若知道顏如初不會真的計較，時間久了性子也完全釋放出來，舉著拳頭好似真的會上手一般。拉過她的手臂，討好的開口，“好好好，我們翩若姑娘最厲害了，我以後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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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他的衣袖，“別再繼續了，好嗎？”軟糯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跨前一步，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住她的纖纖細腰，猝不及防的用力之下，跌入司辰的懷抱，軟玉溫香襲來，心頭的戾氣驅散的一些，忍不住擡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眼裏全是柔情不舍，想要定格這一刻，“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能全身而退嗎？”
顏如初扭動著身子躲閃著他的觸碰，卻因為這句質問而呆楞了一下，酸澀難忍，“你，”
“噓！”食指放在她的唇邊，擔心她再說出什麽不想聽到的話，“像犯人一樣住在這個牢籠裏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我只為報仇！”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對方，顏如初再次開口強調。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完成，跟我走，不要再被困在這個地方了，岳明兄和冷茵都很擔心你。”司辰再次開口勸說，眼神不似剛剛犀利，透著真摯。
“我一個人即可。”顏如初的話再次將司辰拉入無底深淵。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明知道結果的事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確認，在她的世界裏大概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位置。
“你是舍不得離開他吧！”司辰冷笑著開口。
“不，”顏如初再次想要拉開司辰緊箍著自己腰身的手掌，卻被他捏的更緊，兩個人瞬間再次被拉近距離，彼此之間連呼吸都能感受到，臉色一白，眼底蒙上一股怒火，“司辰，你放開我。”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問出這句話，司辰的心底仿佛在淌血，心都跟著糾結在了一處，“回答我！”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使了內勁讓她無法掙脫。
眼底劃過一絲猶豫，但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顏如初堅定的搖搖頭，“沒有。”
這兩個字也讓匆忙而來剛剛推開房門的紫蕭呆楞在原地，心頭仿佛被冷水徹底澆頭，這幾日以來兩人和睦相處的點點滴滴，以為有所轉機，以為她也有點喜歡自己，以為可以這樣一直下去，原來這些都只是“以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夢幻似泡影。
“滾！”紫蕭怒吼一聲，將外間跟著的青意和宮人們都趕走，自己跨步而入，反身關上了房門，將裏面的情景徹底隔絕在門外。
青意低著頭絲毫不敢隨意亂看，生怕一不小心就性命不保，驅趕著宮人全部離開這裏，並且任何消息都不得外傳。
房間裏面的二人聽到這一聲怒斥，司辰也不再堅持，手上力道一松，顏如初迅速從他懷中撤離，拉開距離。
房間裏面迅速陷入死寂一樣的安靜，三個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開口，預期的吵鬧聲並未傳來。
“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紫蕭冷凝的瞥了一眼顏如初，視線停留在司辰身上，淩厲的仿佛刀子一般。
司辰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著，暗中較勁，“解釋什麽，臣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不知皇上為何前來。”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紫蕭眼中殺意盡顯，一字一句的開口。
“這可是太皇太後親自賜婚的，皇上不認？”仿佛在嘲諷他的愚蠢。
“朕說不是就不是！”紫蕭最討厭的就是“未婚妻”這三個字，仿佛不停的在訴說著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順。
“憑什麽！”
“憑朕是天子，天下都是朕的，朕說了算！”紫蕭被氣急了，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有理智和邏輯。
司辰一甩衣袖，“你也可以不是！”
“司辰，”眼見著兩個人越說越離譜，司辰脫口而出的大逆不道之言讓顏如初心驚，腦海中閃現出上次他說過的話，加之最近的所作所為，顏如初忍不住插入二人中間，“有些話不該說，有些事不能做，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紫蕭冷冷的盯著司辰，司辰森然的看著紫蕭，又看看顏如初，感覺此刻自己真的成了多餘的那一個，只是那句“沒有”到底是不是真心，剛剛心底升起的欣喜此刻變成了絕望。
“你先出去！”紫蕭冷然的開口。
顏如初固執的站在那裏，“今日是我讓他過來的，你有什麽話可以和我說。”
“你這是在維護他？”紫蕭壓抑著怒火，臉色鐵青。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聽話，你出去等我，我不會有事的。”司辰火上澆油，故意在言語之中親密。
顏如初差點氣得跳腳，扯著司辰的衣袖就往外推，根本不管他說什麽，直到將房門拉開，強行推出門外，再次關上房門後，隔絕了門外司辰不滿的嚷嚷。
“他只是小孩子心性，你千萬不要在意。”顏如初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兩個人更加不和，立刻開口解釋道，“我是擔心康王和師兄，所以想要知道他們的情況，你千萬不要誤會。”
紫蕭冷冷的看著顏如初，見她手足無措的解釋著，知道她不喜言辭，這大概是為數不多話語較多的一次。
耳邊回蕩的那句“沒有”仿佛是一個魔咒，橫亙在二人中間，“沒有誤會，你不愛我，這是你親口所言。”
顏如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紫蕭是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了，難怪剛剛司辰非要逼問自己，以他的能力恐怕早就發現門口有人了。
“我，”顏如初剛一開口，就被紫蕭打斷。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無論你愛不愛我，你都不能離開！”紫蕭惡狠狠的留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等在門口的司辰看著紫蕭匆忙離開的背影，心底不知是何滋味，顏如初慢慢從裏間出來，看著紫蕭離開的方向，無聲的註視。
“明日恐怕又會有謠言滿天飛了。”顏如初擔憂的開口。
司辰不在意的笑笑，“我早已不在意這些。”
“對不起，”顏如初感覺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被京都城傳為笑話，“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吧，我會和父親說明原因的。”不會讓世人誤會下去。
似乎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司辰也不惱怒，但是眼底透著一股執著，“婚約不是束縛我喜不喜歡你的條件，你應該了解我的，若是不喜歡的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若是喜歡的我會奮不顧身排除萬難的去追求，在這一點上，似乎我和他是一樣的倔強和固執。”
“所以這就是你和馮章合作的理由？”顏如初忍不住開口質問。
司辰對於顏如初知道一切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而已。”
“當心被他利用反噬。”
“你知道我小時候和誰學習過一段時間嗎？”司辰突然看向顏如初，一臉認真的詢問，顏如初疑惑的盯著他，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司辰知道她猜中了，笑著點點頭，“所以他也算作我的啟蒙先生，雖然那5年的時間他也是偶爾才會指導我幾次，但是卻讓我一生受益，你應該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父親教出來的學生自然無需擔憂，她盯著司辰，認真的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司辰心底咯噔一下，知道顏如初聰明，只要一點線索大概就會明白一切，他輕笑一聲，“還記得我被夜幽冥的人抓走，你們來救我嗎？那時候我覺得我武功不弱，什麽事情都能一個人解決，經過這件事情才發現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我什麽都不是。”
“原來如此。”現在想來，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司辰就一直都在糾結中前行。
“我已無法回頭，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我努力過。”司辰的這句話一直到他走了很久都會回蕩在腦海中。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單個人能夠解決的，這場權力的游戲始終是要有個輸贏的，只是代價不知道有多大？
夜深人靜，院中散落著零星的幾片樹葉，深冬時節的寒風刺骨襲來，為深宮之中更添幾分蕭瑟，陰沈了幾日的夜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訴說著心底的落寞。幾聲烏鴉的啼鳴從遠處的枯枝上傳來，仿佛承受不住重量，就快要折斷，傳來細微的吱呀聲。
一陣寒風吹來，屋子裏的暖意瞬間消散了一片，“哢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驚擾了烏鴉的休閑時光，撲騰著翅膀沖上天際，逃過一劫，帶動了窗戶上的支架，隨風晃動著發出“哐哐”聲。
翩若進來的時候，寒氣嗖嗖的吹進屋子裏，仿佛要往人的骨頭縫裏鉆，瞥見在案桌前低頭忙碌著的顏如初，似乎並未發現異樣。走到窗邊放下支架，關上窗子，瞬間隔絕了寒風的凜冽，端著炭盆放到案桌上。
“姑娘，外面開始飄起雪花了，夜裏怕是會更加寒冷了，奴再去添幾個炭盆過來吧。”知道她怕冷，只是這幾日總是喜歡開窗，她知道姑娘這是心裏難受。
落下最後一筆的勾畫，擡眼已經看不到外面的風景，冰涼的手指僵直的通紅，雙手在胸前來回揉搓了幾下，放在唇邊哈氣取暖，卻在下一刻手心一暖，翩若已經將準備好的手爐放入她手中。
“明明怕冷，還不關窗戶，身邊也不放一個手爐，姑娘您這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翩若不滿的抱怨著。
顏如初嘴角漸漸染上笑意，抱著手爐驅散著身上的寒氣，“小丫頭膽子大了，教訓起我了。”
“姑娘若是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奴就去叫金太醫過來給您瞧瞧。”翩若知道顏如初和金太醫熟識，每次他過來給看病都會不停的數落，十分聒噪，吵得她頭疼不已。
翩若知道顏如初不會真的計較，時間久了性子也完全釋放出來，舉著拳頭好似真的會上手一般。拉過她的手臂，討好的開口，“好好好，我們翩若姑娘最厲害了，我以後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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