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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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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正在陪淩墨安完成抄家準備的白羽遙霍然站起。

“蒼月被軟禁在皇宮了?!”

承祈忙道。

“對,宮裏傳來的消息,不會錯。”

曲蒼月閉門近四日,好不容易將親緣祭的解藥煉好,天不亮就往皇宮跑,結果才去沒多久,就被軟禁了!?

“豈有此理!明明定好了讓蒼月自由進出,卻出爾反爾。楚盈她到底想幹什麽?!”

淩墨安見白羽遙動怒,邊為他順背,邊說。

“她應是還不信我,怕我傷害兄長。”

“這還有何不信的啊?!”

白羽遙著急,也替淩墨安委屈。

“你那天手都紫了。”

淩墨安道。

“羽遙莫小瞧了皇位對皇家子嗣的誘惑。我若真有篡位之心,別說手紫,就是拿命去騙哥哥信任也不為過。”

“楚盈此番沖我,我不露面,她暫時不會動蒼月。”

白羽遙扶桌。

他想著柳庭風在妹妹身邊,倒也很快冷靜了,說。

“可還有半個時辰就是辰時,命令已下,柳府必定要抄,你走不開的。”

淩墨安也沒料到楚盈會此刻發難。正想著解決辦法,忽見白羽遙把白弦鞭召了出來。

“!羽遙別沖動,楚盈還打不得。”

白羽遙無奈。

“我打她幹嘛?”

“那你這...”

“我要私闖皇宮,總不能手無寸鐵吧。”

淩墨安那邊耽誤不得,白羽遙這頭也放不下。為今之計,只有他親自進宮、親自去護蒼月。

淩墨安別無選擇,扭頭道。

“承祈,你陪羽遙一起去。”

“不行。”

白羽遙斷然回絕。

“承祈必須跟著你。柳晟章窮途末路,萬一偏激到不擇手段,你會有危險。”

淩墨安說。

“我帶那麽多侍衛呢,怕什麽?你孤身闖宮我才不放心。”

白羽遙問。

“他們加起來有承祈一個人能打嗎?”

!淩墨安楞住、淩墨安沈默。

承祈聽著這話可太驕傲了,說。

“把王爺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就算柳晟章萬箭齊發,也不會有一支傷到王爺頭發。不過,你自己去確實不妥。宮裏使不出神力,要遇上意外,身邊沒人怎麽行?”

白羽遙覺得這倆人有點過度保護他了。

但為令其心無旁騖地行動,還是選了人。

“竹亥回來了嗎?”

承祈答。

“回來了,在房間做準備呢。誒你怎還點名帶他?”

“帶他養眼。”

“!”

承祈瞧向淩墨安,心道——

這地位、有點低啊...

“也好。”

淩墨安言。

“羽遙,切記要小心,另外若事情尚存轉圜的餘地,請勿與楚盈撕破臉皮......就當是為了我。”

白羽遙心中感慨,碰碰淩墨安的手說。

“我是不計後果的人嗎?”

“不是。”

淩墨安握住那只手。

“我們定好,先處理完事情的一方去找另一方,如實在不便,就回府等。”

白羽遙輕捏了他一下。

“好。”

言畢,白羽遙將鞭子別在腰間,迅速出門去找竹亥。臨近天明,穿夜行衣也多餘。頌真在竹亥的房間裏,見狀便同行。

三人只能瞬移到宮墻外。

為避免無頭尋找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頌真主動變成小蛇溜了進去。

他速度很快,剛過一刻就回來了。

白羽遙迫切地問。

“她們在哪兒?”

“皇後寢宮的偏殿。”

“情況如何,是不是很不好?”

頌真眼中閃過猶豫。

“不...”

白羽遙一看更急了,不等頌真說第二字便讓他在外接應,旋即叫上竹亥就跑。倆人身影整齊,借助跑輕松翻過了十米宮墻。

“......不是。”

頌真來不及講。

一路躲開巡防士兵,倒也順利。

偏殿前有人看守,白羽遙摸起石子將他們打暈,忙不疊推開了門。

“蒼月庭風、你們!...你、你吃什麽呢?”

聞言,曲蒼月停止咀嚼,用被塞得鼓鼓的嘴說。

“糕點啊。還挺好吃的,哥你要不要來一塊?”

“......”

白羽遙蹙眉盯她半晌,才扶了下額頭問。

“不、你們不是被皇後軟禁了嗎?!”

“對啊。”

“!軟禁都能被你倆搞成幽會的氛圍?還有糕點吃!你還坐他懷裏!”

曲蒼月趁機咽下嘴裏東西,道。

“我要未婚夫抱抱怎麽了?”

白羽遙深吸一口氣。

“這是重點嗎?!”

柳庭風趕忙解釋。

“是這樣的殿下,我們一進宮就被帶到了這兒。皇後說要關著我們,等恒王殿下來,我們不能傷人,便應了。這些糕點是公主說‘不能幹等’,管皇後娘娘要的。”

這楚盈還挺有求必應...不不不、不對!

“她給你你就吃啊,不怕有毒?”

曲蒼月下到地面,拍著衣上碎渣,說。

“有沒有毒我能試不出來?哥你就是太緊張了。”

白羽遙的關心則亂真是“亂”到離譜。他本以為楚盈會用強硬或威脅的方式把人留下。誰成想這!...

“請來坐坐就請來坐坐,說什麽軟禁啊?存心嚇人。”

可實際上。

楚盈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配合。

竹亥上前問。

“公子,我們現在怎麽辦,要將人帶走嗎?”

“我不走!”

曲蒼月叉腰。

“我做了三個月才把解藥做出來,若不讓我治好淩墨淵,說什麽我也不走。”

聽聽,一片赤誠!

白羽遙說。

“那我們馬上去治,順便找找皇後在哪兒。”

“行。”

說罷,四人動身。誰知剛出寢宮的大門,就與楚盈撞個正著。

楚盈身後的護衛剎時拔刀。楚盈擡手制止,問。

“怎麽只有你,恒王呢?”

白羽遙朝她走近幾步。

“皇後娘娘,容我問一句。你幾次三番將矛頭對準墨安,究竟是懷疑他有不臣之心,還是想借機滅口,避免日後聖上知曉親緣祭是為你所下?”

楚盈壓著情緒說。

“白客卿,若恒王果真忠心耿耿,那聖上因親緣祭一事而懲處本宮,本宮認。”

“本宮扣下你的妹妹,是想讓恒王進宮解釋解釋近日城中四起的謠言,還有...它。”

白羽遙瞬間汗毛豎立。

“楚川不是墨安殺的!”

“那是誰?”

楚盈攥緊楚家玉佩。

“不是恒王把它帶回來的嗎?”

白羽遙這才意識到欺騙楚今傲去刺殺淩墨安,並非兇手的真實目的。

他們被人兩頭耍了!

“皇後娘娘,此事乃有賊人在故意挑撥離間,萬不能信。”

楚盈都有點麻木了,冷哼說。

“聖上與恒王之間存在的、找不到真兇的陷害,還少嗎?一次兩次便罷了。十年。這十年中的每次陷害,真全是賊人在挑撥離間?”

白羽遙百口莫辯。

楚盈瞧著他,道。

“白客卿是恒王身邊的新人,本宮無意為難你,但有些話,必須由恒王親口來說。”

“...那便請娘娘等等,墨安急需處理要事,脫不開身。”

“哦?是外頭的流言起了作用,恒王急著部署下一步計劃?”

“???”

白羽遙困惑。

“什麽流言?近來城中太平,並無禍亂之詞。”

“白客卿休要裝聾賣傻。這般,只會加重本宮的疑心,別無他用。”

自肅親王告訴她有關“遺詔”的風聲漸起後,楚盈就接連派人出宮打探。那些人是淩墨淵給她的,不會騙她。

“哎呀我都急死了!”

曲蒼月跳出來說。

“你們左一個誤會、右一個誤會的,就不能等我把人救醒了再誤會嗎?是哥夫不想要哥哥了,還是娘娘不想要丈夫了?啊?要不要?”

“要!!”

白羽遙和楚盈異口同聲。

“那快走啊。”

白羽遙見曲蒼月已經朝養心殿奔去,回首對楚盈道。

“娘娘,我既有擅闖皇宮不被發覺的本領,就不會拿自己妹妹冒險。這一點,娘娘能懂。”

楚盈垂眸。

還是相信了他。

“雲兒姑娘,勞煩倒杯水來。”

“哦好。”

雲兒觀曲蒼月急迫,也不敢慢,忙將溫水遞上。

柳庭風扶起淩墨淵。曲蒼月拿出包內服的藥粉給他餵了下去,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人。

一盞茶的功夫對眾人來講猶過長夜。

當淩墨淵像沒睡醒般睜開眼睛的那刻,曲蒼月忍不住道。

“哎!醒了醒了!”

楚盈立即沖了上去,激動得雙手發抖,喊著淵郎。

“盈盈,我這是?...”

話沒說完,淩墨淵就用掌抵住了側額。他的頭很暈,還有點疼。他知道自己做了段長長的夢,可又記不清內容。

他甚至沒發現在背後扶著他的柳庭風。

楚盈看丈夫依舊很痛苦,忙朝曲蒼月投去慌張目光。

曲蒼月淡定道。

“冷靜,這是正常的。”

隨後,她從醫箱中拿出個瓶子,拔掉瓶塞送到淩墨淵手邊,說。

“喝了,喝了它你會好受些。”

淩墨淵迷茫看了看藥瓶,又看了看曲蒼月。

“你是誰?這是什麽東...!”

“你快喝吧。”

曲蒼月捏開他的嘴一灌到底。

淩墨淵整個人都不妙了,還沒誰敢這麽對他,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

不行,他可以死。但他不能死了還看見盈盈和小安。

......

小安。

淩墨淵看向白羽遙。

“小安呢?還有朕身後這位...能放開朕嗎?”

額。

柳庭風尷尬退開。淩墨淵堪堪坐直,聽白羽遙道。

“墨安正在抄柳晟章的家。”

“哦,是該抄了。”

楚盈皺眉說。

“內閣不是要再過兩日才會下達文書嗎?肅親王沒與本宮說行動提前了啊。”

“!肅親王。”

淩墨淵忙問。

“小安和肅親王在一起?”

白羽遙不確定。

“應該...也會去吧。”

“!!!”

淩墨淵頃刻掀被下榻。驚得曲蒼月大喊。

“哎你幹嘛去啊?你還沒好全呢,要靜養!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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