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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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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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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先醒了,摸了摸在他懷裏睡覺的吳邪的腦袋,吳邪的後背貼著張啟山的胸膛。

張啟山睜開眼看到木色的房頂,定點放空的發蒙。張啟山很少這樣,很少做夢,偶爾做夢一睜開眼也就忘了。張啟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的厲害。

似乎確實是吳邪曾說過的地方,景色怪異且震撼。那似乎是他們曾經居住的地球,又似乎不是。

白發兒說的沒錯,如果那是吳邪,那樣的吳邪和他懷裏的吳邪樣貌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差異,可狀態與整個身體的外觀相差的太多了。吳邪到最後,竟然還可以那樣…張啟山呼吸一滯,竟想不出任何言語來形容那驚人的美色。不,不單單能用美色來形容,也許是絕景也許是夢境。

張啟山看到一個黑紅色的獸就那麽趴伏在一條大的半魚之上,張啟山咽了咽口水,他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當畫面太過美麗和震撼,物種之間的外觀就不再是橫亙的鴻溝,在絕對的力量與絕對的色彩之間,沒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在夢境裏出現的海浪聲似乎還夾雜著星辰的撞擊,張啟山對所謂星辰撞擊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概念,可他知道那就是小的星辰互相摩擦撞擊甚至爆炸的聲音。

吳邪哼了一聲,打斷了張啟山對與腦海裏幻想的回憶。張啟山聽到吳邪在低聲喃語,便小聲問,“說什麽?”

“獸,走…走開…”吳邪沒有醒,猛地皺眉,竟還使勁推了一把橫在他胸前張啟山的胳膊。

“受??什麽東西啊,喊誰呢你?”張啟山能感覺到這是個名字,吳邪睡覺喊別人的名字,張啟山手臂用力,吳邪肩頭吃痛開始哼哼唧唧。

“手?收?受?…獸?”張啟山念了幾次才似乎找到了正確的字,有在嘴裏過了幾圈,笑了,握著吳邪肩頭的手也放松。

吳邪轉了個身抱著張啟山的腰枕著張啟山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接著睡,沒有說夢話。

張啟山摸了吳邪裸露的肩頭,有點粘,側頭看著木盆似乎還有些水。張啟山把被子給吳邪蓋好,也沒動。睡不著的他也沒有閉目養神,就是隨意看著某處,偶爾低頭看看吳邪的睡顏。

吳邪睡得似安全又不踏實,微微蹙眉,嘴還含著他自己的食指關節,整個人的姿態特別像是一個幼小的嬰兒。兩個多小時後,吳邪才醒過來。

吳邪每次醒過來都是一樣,總是懵然然的。

特殊時期讓吳邪的身子在承歡後恢覆的更快,至少腰沒那麽酸。

“醒了,你先坐著我去放點水…”張啟山光裸著從炕床上一躍到地上。

“喔…”吳邪鼻音還是很重,象征性的出了個聲音。

“你先喝點水…”張啟山拿著茶缸舉到吳邪面前,吳邪就雙手虛虛握著茶杯壁,一口一口的就著張啟山的手,把整個大茶缸的水都喝完了。

吳邪喝完了,抹了抹嘴,打了個小嗝,這才清醒了一些。

張啟山看吳邪乖順的狠了,掐著吳邪的下巴,使勁親了親吳邪臉頰。吳邪就撅嘴側頭,讓張啟山親他的嘴。

張啟山也就從善如流一般的使勁的在上面印了兩下,“起來吧,洗洗。我收拾收拾炕。”

吳邪這下也完全醒了,準備動彈的時候看著張啟山就想咬人了。身下床單一處一處摸起來都有些硬,他一動,就能感覺到奇異的感受。

一轉身哼了一聲,吳邪低頭看了看,臉色粉嘟嘟的帶著一腦門黑線。

“怎麽了?”張啟山摸了摸水溫,過來牽吳邪的手,然後就被吳邪一腳踢在屁股上,他只能訕著臉,“幹嘛尥蹶子?”

吳邪氣鼓鼓的也沒說話,自己就要下床,離開被子張啟山才看到自己當時有多過分。

“我的錯我的錯,洗洗我給你上點藥…”張啟山看著吳邪此刻的情態一身奶白色的皮膚也處處都是青紫。鎖骨上膝蓋大腿內側都有被咬破的小點,有的地方已經收成了血痂,胸前也看不得,就這還強詞奪理,“那你就別憋我這麽長時間…”

吳邪看著顛倒黑白的老男人,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張啟山把吳邪放在盆裏,吳邪小聲的嘶氣,沾了水那些細密的傷口就開始麻的疼。

張啟山拿了毛巾半跪在木盆外面往吳邪身上擦水,弄的時候是情潮難解,回過頭看的時候就還真的自己太過分了。張啟山尬然,“等下就好了…”

吳邪拍了一下水面,濺了張啟山一臉水珠。張啟山也不躲,就讓吳邪隨意發火兒。

“我給你洗洗頭發,”張啟山在手裏抹了皂角,輕柔的抹在吳邪的頭發上,打出細碎的小沫。他們早先發現那些在荒島制造的東西依舊在這個世界可以取出,饑餓游戲的某些東西也可以,堡茲氣墊船這一類武器則不行。

張啟山把洗好白白的吳邪裹上浴巾放在藤椅裏,自己爬上床收拾狼藉。張啟山把床單扔在炕角,摸了摸墊子也都洇濕了,只能都撤下來,幹脆找出來一床薄被鋪在上面。

吳邪支在自己膝蓋上,看張啟山赤身或跪或趴的收拾東西。吳邪盯著那玩意,它怎麽就不掉在地上。

“你再看,我身上的東西也脫落不了,”張啟山還故意用手顛了顛自己下身,很有重量。

“臉這種東西在你這裏都是奢侈品…”吳邪耳朵又紅了,被張啟山抱上床,張啟山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開始給吳邪塗抹傷處。

“你別用這個…這個很珍貴的…”吳邪一看是在饑餓游戲裏面的藥膏。

“沒事,我們都拿到了,了不得就用積分兌換唄…把腿…”

吳邪伸手捂著自己下身,張啟山看著好笑,也不準備折磨吳邪手指上沾著一點兒藥膏塗在受傷的位置,“回頭弄軟一點兒墊子,炕床太硬,你膝蓋磨一磨就紅了。”

“你少咬我兩口比什麽都強,”吳邪伸出手指直接勾進張啟山嘴裏,指腹滑按過張啟山的齒列,“角都回去了,怎麽還這麽利。”

“還需要一些時間吧…”張啟山舔了舔吳邪的手指,吳邪趕緊收回去,“行了,不做你怕什麽,挺胸…”

“什麽挺兇,小爺我超兇的好吧!”

張啟山楞了一下,才知道吳邪聽岔劈了,笑著說,“行行行,你最兇。”

張啟山按著吳邪的背,給吳邪紅腫的…塗了一層薄薄的藥膏,又處理了鎖骨、脖筋和下巴。回過身,吳邪的肩胛骨上都有齒痕,張啟山也都在吳邪裝作不知道的情況下,仔仔細細的塗抹完畢。

“好了,別弄了,你快換水洗澡吧…”吳邪覺得張啟山再摸下去自己又要起來了。

“不用換水…”張啟山縱欲可也不準備折騰死吳邪,直接伸腿進入浴缸。

“你沖這邊躺,把皂角遞給我。”吳邪拍了拍炕頭這一邊兒,伸手接過張啟山遞過來的小盒子。

“今兒有點兒長進,沒變成一個團子說什麽都不理我…”張啟山就躺在吳邪的洗澡水裏,仰著頭讓吳邪給他洗頭。

“您老調教的好…”吳邪臉蛋紅撲撲的。

“有點意思…你腿別沾上水藥膏很珍貴的…”張啟山說笑。

“我用水球給你洗掉,有點涼…”吳邪看了看洗澡水,怎麽也是他用過的。

“再涼也是常溫的,弄吧…”張啟山仰著頭,伺候完吳邪他就成了大爺。吳邪一個一個小水球接連在張啟山頭上碎裂,把細小的皂角末給沖掉了。

“你是不是沒睡好?我醒過來總看到你皺著眉哼,頭疼嗎?”

“你記不記得你說夢話了…”張啟山反問。

“有嗎?”吳邪搖搖頭,完全不記得。

“可能是弄的太激動了…”張啟山沒有說夢境裏的畫面,並不是想要隱藏遮蔽什麽,只是覺得吳邪暫時還接受不了這麽難以用常規敘說的。就像最初到現在,姿勢也是在循序漸進裏越來越多花樣,有些事還是需要更多的臺階才能走上去。

“說兩句你得了你啊…”吳邪拍著張啟山的臉蛋啪啪兩聲,用匕首給張啟山刮了刮臉下巴和脖子,直到所有青茬都被清理幹凈。

張啟山摸了摸吳邪的下巴,也有一些胡子了。

“沒事兒,我用電動的很快…”吳邪翻手就拿著電動的刮胡刀在自己臉上推來推去,“也就你吧,胡茬這麽硬。小心匕首…”

張啟山從吳邪手裏抽出來匕首,放在一邊兒,自己撩著水把身上沖了沖,擦幹出來打開木桶的一角,把裏面的水通過下水管全部導了出去。

吳邪感覺身上的藥膏都幹了穿上T恤和大褲衩,把薄被疊起來。這才下炕,去拿一邊兒的床桌。當年他們說只從荒島拿三樣東西,其實每個人都沒有守這個約定。床桌還是張啟山親手做的竹桌。

張啟山趴在床上,拿抹布擦著席子。

“穿上點衣服,”吳邪說完一件衣服直接搭在張啟山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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