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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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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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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完全躲在毛毯裏,他的腿有感覺,意味魚尾消失了至少一天。

“嗯……啟山,現在什麽時候了,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吳邪滴溜溜的轉著眼睛,純粹打岔。

“呵,吳邪,別打岔,我問你呢,你想怎麽辦。”

吳邪看著是躲不過去了,拱厹拱厹,腿好像有點疼不過可以忽略。吳邪像是個蠶寶寶一樣,縮著腿,想把自己立起來。他現在就一只手在毛毯外面,剩下都被緊緊裹著。

張啟山看著吳邪就這麽拱厹,然後看著吳邪坐到他□□。張啟山一只手支著潛水艙,就看著吳邪想做啥。

吳邪非常用力的把另一手從毛毯卷兒裏抽出來,這個姿勢張啟山沒辦法躲過去吳邪的手臂。吳邪終於如願的把雙手掛在張啟山脖子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緩慢的眨眼,就像是一只貓在無聲的說喜歡時的情態,“啟山,你喜歡我嗎?”

“呵哼,”張啟山真的挺佩服的,星座書上說雙魚座最會撒嬌,恐怕是真的,“喜歡,但是…”

“嗯哼,喜歡就沒有但是!”反正也沒別人,吳邪哼哼唧唧的。他家男人完好無損俊朗強壯的在他身邊正常呼吸著,他非常開心。再說,不撒嬌,會被教訓的。

吳邪搖著頭,拿腦袋蹭張啟山的下巴脖子,“沒有但是,沒有但是!”

“阿邪,你多大了,你這樣真的好嗎?”張啟山仰著脖子就享受,嘴裏還說著反話。老東西,吳邪這樣,都快把他美死了。

“嗯麼,跟你,又不是跟別人。啟山,啟山你別生氣了。”吳邪晃著張啟山的身子。

“你看看你自己的腿,”張啟山摸了摸吳邪的臉頰。

看腿?腿怎麽了?吳邪聽張啟山說完就把毯子往上拽,露出一小截小腿兒。吳邪看到了一個一個半圓形的傷痕,他伸手去摸,刺的他一激靈,“嘶…”

“怎麽了?還疼?我給你上藥了啊…”張啟山說著,把吳邪往上抱了抱,托著吳邪的小腿,湊到那些傷痕上仔細看著。

吳邪看著張啟山的情態,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愛這樣的張啟山,這樣色厲內荏的張啟山,不自覺地摸著張啟山的後頸和耳朵。

“阿邪!你不能總靠這個…你知不知道我醒過來你的魚尾什麽樣?”張啟山躲著吳邪的手,吳邪一撒嬌他就有點兒受不住。

“是你告訴我的啊,如果我不知道怎麽做,就隨著心意去做。”吳邪抱著張啟山的腰,把自己靠在張啟山的胸膛上。

“吳邪…”張啟山還在掙紮著要正夫綱。只是一旦氣短,這氣勢就提不起來了。

“啟山,這個我沒做錯,你說的我都記得。我沒有沖在你前面,我只是呆在你身邊兒。”吳邪用手摸了摸還沒長頭發張啟山的禿瓢兒,手感還蠻好的。

“強詞奪理。”

“是你強詞奪理。”吳邪拿腦門輕輕懟了一下張啟山的額頭,“你不能因為這個教訓我,我沒做錯的事兒,你不能。”

“我說不過你,唉,”張啟山嘆氣,拿手掌摩挲著吳邪的小腿。

“我的腿上這是怎麽回事兒,我看都在正面,腿肚子上都沒有。”吳邪仔細看了看,那一個接一個的小半圓兒像是被人拿小刀剜下去的一樣。

張啟山一轉手,手心理面是幾枚鱗片,“自己看吧。”

“我,我的?”吳邪伸手放在手心裏摸著,他的鱗片應該是銀白色的,這個有點兒發紅。

“嗯,從你魚尾上面掉下來的。”張啟山說起這個聲音悶悶的,人也看著別處,手倒是沒離開吳邪的小腿。

“我不疼,啟山。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很簡單呀,你魚尾貼著啟山爸爸的的位置,差點被煮熟了。所以鱗片掉了,這沒啥難理解的吧。”紅後的聲音嚇了吳邪一跳。

吳邪往後一錯身,在主控室的方向一看,看到了紅後的小腦袋瓜。

“謔,”吳邪沒想到紅後在。

“怎麽了,這時候嫌棄女兒是個妨礙了。啟山爸爸剛醒過來的時候你整個大休克,他都慌了。光著跑來跑去的…簡直…,我就在那個時候被拽出來,簡直是妨礙兒童心理健康…”

“小紅!”張啟山被紅後甩了個底兒掉,老臉一紅。

“這個是要我不再說的意思嗎?”紅後歪著小腦袋瓜。

“可是你把孩子弄出來有什麽用呀,”吳邪也沒不好意思笑的酒窩深深,轉而問一臉尷尬的張啟山,後者看著別的方向就是不說話。

“哦,你們被發現了,咱們現在在大西洋裏面。我開了隱藏,你當時在低溫休克引起的休眠中。啟山爸爸根本不會離開你半步,這才把我弄出來開潛艇的。還好,所有武器科技我都有下載過資料。”

“哦,那我的尾巴?可是啟山當時的身體也沒有那麽熱啊。”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溫水煮青蛙。乍看70度左右不高,吹一吹水都能喝。可是要是一直貼在身上,那就會導致低溫燙傷。你要知道你的尾巴貼在張啟山爸爸至少三天吧。”

吳邪微張著嘴,一臉的你怎麽會知道。

“分析咯,雖然我不知道吳邪媽媽人魚狀態的具體的抗溫情況,但是我剛好看到了冰的量,連帶著你五行術聚冰的緩沖時間…以及…”

“明白了。”吳邪這才意識到張啟山為啥那麽生氣,吳邪親了親張啟山的額頭,“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註意。”

“嗯哼,”張啟山應了一聲兒算是應答,他當時一面收拾冰,一面撿吳邪掉下來的鱗片。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撿到第三四個才去看吳邪的魚尾。

那時候船艙裏還有水,吳邪的魚尾還在。張啟山打開毛氈查看時,沒註意,手未必那麽溫柔。吳邪的魚尾就像是沒去鱗的水煮魚一樣,鱗片豎起,稍微一碰就掉了好多鱗片,都粘在毛氈上,當時張啟山心口都緊了。

吳邪變成人魚時,魚尾的防禦非常的高,沒想到弱點在這裏。怕高溫,水煮魚什麽的,簡直是…

“小紅,他們都還好嗎?”吳邪剛想起其他的小夥伴。

“你這時候問,不好也過去了。”紅後的眼簾半垂,就像是無語的瞇眼,沒想到現在連表情都模擬的這麽好了。

“唉,別鬧。劇情進行到哪兒了?”吳邪感覺到張啟山拿嘴唇蹭著他的臉頰和耳後。

“還行主要劇情都走的很順利,林雨小分隊任務完成的非常好。不過下一次全員屬性還得砍掉50%。姜賀媽咪和張啟山爸爸的情況一樣,當時發兒爹爹他們的位置闖進了人。那些人本是想要刺殺林雨小隊,看到一直尾隨的保護者發兒和姜賀,就想順手除掉。發兒爹爹她沒控制好,殺了人。還有兩天,大選就結束了。”紅後簡短的解釋。

吳邪點點頭,能理解。要是張啟山那情況,有任何人翻了上來,吳邪也會大開殺戒。

“等下,殺了幾個?”吳邪問。

“四個,扣了一萬二積分。”紅後連吳邪後面想問的都一起說了。

“明白了。”吳邪點點頭,接著和張啟山說,“回去你不準說發兒,你不知道你們升階的時候到底有多嚇人。那時候別說她那種脾氣了,要是我碰見不長眼眉的也是一樣會殺的。知道嗎?”

“我連你都收拾不了,我還能說誰啊?”張啟山郁卒,都摸到吳邪大腿的位置了。吳邪左腿魚尾位置的鱗片掉的比較多,這根當時姿勢和貼在張啟山皮膚的面積有關。

“啟山,”吳邪真拿這樣的張啟山沒轍,只能又撒著嬌。

“行了行了,知道了。”張啟山抱著吳邪靠在一邊兒,使了個眼色給紅後。

“呵、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紅後模擬白眼向天,轉身走了。

“真的不能亂讓它下載東西看!”吳邪被紅後說出來的這句俗語給震了一下,這都學了什麽這是。

“吳邪!”

“哦,你說。”吳邪一秒軟萌,眨巴著大眼睛。

“你不能總是這樣,知道嗎?你那樣我忍不了,我不想收拾你,但你別逼我,知道嗎?”自從張啟山起了心魔,倆人矯情了兩天之後。他們已經約定,對於彼此,沒有什麽是不能講的。不管是好的、壞的、羞恥的、對彼此有意見的都要說出來。一起知曉、一起承擔。

“哦,知道了。”吳邪用手指點著張啟山的鎖骨,從善如流的答應,反正下一次也不一定能用這個方法。

“別只記著這一件事兒,下一次升階表象未必是這樣的。”

“哦。”吳邪一臉被發現了。

“我還不知道你,甭給我來這個。我是想告訴你,別用可能傷害你自己的方式,去為我做什麽。”

“可是,啟山。你有沒有想過。”吳邪撤了撒嬌的狀態,正色的對張啟山說。

“什麽?”

“我和你說過,照顧你也是我的責任。那麽保護你、緩解你的疼痛,盡我所能的讓你少受罪,這也是我的義務。你不能要求我,不為你做任何事兒。就像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不保護我、不照顧我。”

“我能理解,你想永遠讓我安全、讓我不受一點兒傷害,這個我真的理解。任何情況下,只要你還有餘力,我都能、也願意躲在你的身後。這是你的要求,那我能做到。可是,張啟山,你不能要求,在你受傷、甚至倒下的時候,我不為你遮風擋雨。這不合理,你不能這樣要求我,我也不會接受你這樣的要求。你明白嗎?”

張啟山被吳邪這一長串的話說蒙了,呆了好一會兒。捂著額笑了起來,他一直知道,吳邪想做他身邊的大樹。

而現在張啟山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樹苗已經長成了蔥蔥郁郁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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