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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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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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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的心像是泡在溫度適宜的水裏,就突然有了依靠。

他一直知道吳邪是他的港灣,是他的歸途。張啟山知道自己受傷的時候,只要身邊有吳邪就是安全的。可是他似乎沒有這樣清醒直白的意識到,吳邪是個強力的依靠。如果他張啟山的骨頭被抽掉了,天要塌了,吳邪也能頂住這天。

這不是張啟山小瞧吳邪,他知道吳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是他從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因為他認為他自己永遠都不會從保護吳邪的第一線撤離,自然也就輪不到吳邪去扛鼎任何重壓。

張啟山沒想過自己趴下之後的事兒,所以他沒意識到,或者說是沒這麽了解到。

張啟山現在就有一種看著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那種欣慰是一種踏實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若有天離開了,他最心愛的人、最惦念的人依舊可以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你別這麽看著我,你又不是我親爹,你不會離開我的。”

“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相愛的人總是很矛盾,張啟山希望吳邪事事都依賴他,事事都靠著他,仿佛他不在了一切都無法正常運轉。

張啟山還希望,如果沒有自己,吳邪依然可以活得更精彩燦爛。同時也隱喻的期盼沒有自己之後,吳邪立刻就追隨他而去。

這是個悖論。在愛情中獨有的模棱兩可與沖突。

“那你…還要收拾我嗎?”吳邪知道張啟山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輕笑著開口。

“我不會向你提那個要求,但我會收拾你的。”張啟山也想通了,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為什麽呀??”吳邪有時候真是拿不準自家老男人的反應。

“我沒資格提出這個要求,因為你是我的依靠。但我就是看不得,所以我還是會收拾你的,乖。”張啟山說完還摸吳邪的腦袋。

“這也行?”吳邪簡直被這個邏輯給感動了,搓著張啟山一毛都沒有的光瓢兒,“嘁,就你歪理最多。你趕緊把你的小本本掏出來吧,趕緊記上!哼!你這個一毛都沒有的男人!”

吳邪賞了張啟山一個白眼兒,張啟山自從饑餓游戲開始就有了一個神奇的小本本。在裏面記錄著所有想要收拾吳邪的事兒,出了饑餓游戲,這個本本偶爾還被使用著。

“放心吧,會記的。回去記,沒剩幾次取用了。什麽叫做,一毛都沒有…”張啟山他一慌拿東西就零散,不是缺了這個就是少了那個,不過這個他是不會說的。

“咱倆加起來二十多次都用了?就是字面兒的意思,你現在就是沒毛兒。你現在不止嘴上嘴上無毛…”後面的話吳邪沒說,張啟山現在連汗毛都沒有了,全身上下光滑的很。吳邪說的是每個部位,當時血液連著皮膚高熱,早就把毛孔裏的毛發給蒸的脫落了。吳邪摸著張啟山的下腹,指向非常明確。

“反了你了!”張啟山直接把吳邪卷兒撲倒,吳邪卷兒的腿在他的肩上。就算現在沒毛兒,他的地位也不能撼動。

“張啟山!腿腿腿!”吳邪在毛毯卷兒外面的小腿亂蹬著。

“你是不是故意的??”張啟山狀似惡狠狠得問。

吳邪感覺自己的腿被張啟山這麽壓著,連腰都跟著抽筋,“啊?什麽玩意又故意的?”

“你不是說我升階完畢就給獎勵嗎?嗯?你就變小魚兒?你是不是故意的?”張啟山壓吳邪的時候,放輕了吳邪脫鱗的位置,主要按著其它的位置。

“你別鬧,你別裹亂!”吳邪拍著張啟山的肩頭,“紅後說了還有不到兩天,選舉就結束了!你別…”

“我想幹啥了,你就別別別的,”張啟山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

“餵!性信息素太濃啦!你們把我放回空間臂環吧!啊!煩死啦。我要求上幼兒園!!!!”紅後抱著雙肩,默默地站在通道處看著自稱是家長的兩個大人。

撲街,張啟山和吳邪因為紅後說的話,撲在那裏就笑。

紅後聽到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的數據點都跟著跳躍。這也許也是另一種開心,它能體會的開心。

“你聽沒聽到孩子說啥,你給我起來!”吳邪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等著的,不會放過你的。”張啟山掐了掐吳邪的鼻子,吳邪張嘴,虛虛要咬張啟山的手指。

真好,又安全的渡過了一個階。張啟山,沒事兒。吳邪,他自己也沒事兒。

張啟山又給吳邪的腿上了一遍藥,看起來是皮肉傷。可塗上最好的藥膏,依舊無法讓那半圓形的剜痕有一絲愈合的跡象。看來這個傷口只是表象,內裏的傷還是得等回去修覆。

吳邪穿著大褲衩,上身就穿了一個T恤。躲在一邊兒,拿視鏡往外看著。

“怎麽,”張啟山從後面摸上來,抱著吳邪的腰。

“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因為變化成人魚的關系,我總覺得我特別喜歡海洋。”

“你以前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美麗的景色都喜歡,現在就好像依賴似的。幾天不下水就不舒服,總想往水裏紮。”

“啊。”張啟山拖著長音兒,“可以理解,身體有需要。”

“煩不煩,”吳邪一個肘擊懟著張啟山的一語雙關。

“放心吧,不會是這時候的,我相信,一定有時間的。”越來越靠近引導章了,之前解語臣他們進入之前,他們是荒島餘生。

當一切開始有套路時,張啟山都開始期待了,長久的人生。

吳邪打開通訊器,紅後又再次對這個通訊器進行了微調。增加了按動次數選人功能,不過除了吳邪和姜賀之外,其他人都有過選錯的情況。

吳邪是因為腦子很好沒有選錯,至於姜賀是因為什麽,這個很難講,畢竟他們每個人的智力都有了明顯的上升。

只有姜賀的智力提升率仍舊是最低的,每次升階或者是獸類形態有所改變時,指張啟山他們身體有異變時。他們的屬性都有增長,目前按照幾個階段較高的人來比對分析,這個是區間內的固定屬性增長值,而姜賀的智力,永遠只增長最低額度。

簡直是,不比較還好,一比較就很讓人心疼了。吳邪就不說了已經突破五百了,白發兒是181,連林雨都是103而姜賀是…101.5,還有個點五,每次別人看著都笑的不行。張啟山的智力數值也不高,但總比姜賀要強,也有134。

對於張啟山和吳邪來講,這一個次世界對於他們來講就是一段延展的時間。沒有戰鬥、沒有潛伏,只有陪伴升階的整個過程。吳邪經常想,到底,他們怎麽去應對這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他們想過要反擊、想過要蟄伏,被折磨到失去信心或驅動心魔。

時間越往前走,智力水平越提升。吳邪就越有一種想法,就是一句非常虛無的四個字兒,順其自然。

順應其所進入次世界的所有自然規律,也順應自己本身階段提升所產生的自然反應。不必過分的拔高,也不必過分的隱藏實力。

若真有不得已的那一天,只要不是絕對的力量。吳邪所在的這個小隊,就還有反擊的能力。目前這個階段的吳邪,只能用這種思考方式。吳邪智力的提升與所見世界的開闊,越來越給他一個信號,他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智者。

智者,閉眼開眼間就已經是兩個世界。吳邪已經認識到一件事兒,有感情的人,能成為聖人,卻都很難成為智者。感情一旦存在,親睞和偏愛就存在了。

就像是白發兒所說的,目前在這個隊伍中,除了林雨和風佘騰,其他的人在白發兒的眼中都有另外一個樣子。那另外的一個樣子,本身就被世界上某種存在的力所偏愛著。時間如此流轉,而他們還有能力撿起曾經的人生和過往。大道空的存在,對於他們這種人,本身就是一種偏愛的體現。是他們所在原世界的某個不知名的力給他們的偏愛,雖然這裏隨時都有可能帶給他們疼痛和死亡的威脅。

回到輪回中轉站時,幾乎沒有人受傷。被長時間修覆的人是吳邪和姜賀,姜賀升階並不順利。

白發兒並不像吳邪一樣有著聚冰的能力,白發兒是火屬性。雖然她怕熱,但熱火的存在都是她的依憑。姜賀升階的時候,白發兒甚至不敢太靠近。任何火種,只要被白發兒靠近,都會燒的更旺盛。就像如果有個地方下雨,姜賀若在,就會比別人受到雨水的眷顧更多。一場雨,別人只不過濕了腦袋,姜賀身上的水就足夠他洗個澡了。

目前其他的人雖然都有各種屬性,有一些被白發兒一嘴說透。但似乎,表象最明顯的就是白發兒和姜賀,一水一火,矛盾沖突卻相愛著。

離開之前都沒有在集合,張啟山和吳邪一直在海底隱匿著。直到倒計時開始,吳邪才把紅後收緊空間中,兩個人離開潛艇後把潛艇也收好。

還沒有感覺到呼吸的阻滯,就已經回到浮臺之上。

簡單說了兩句,約定24小時候再見,就各回各家,各…自幹各自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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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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