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三層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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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三層記憶
觀察室中的科研人員們不時討論著接下來的實驗目標, 楚年則再一次穿過人群站在了玻璃外。
她現在已經不關心什麽是真實的，什麽是虛假的，她只想吐句槽：
“使者融合了這麽多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思維, 結果就把巴比倫那管理成了那副德行？”
這直擊靈魂的吐槽令伊略特笑出了聲。笑聲從她的耳側和正前方同時傳來, 成了立體環繞聲。
她仔細辨別了一番, 發覺耳邊的這道笑聲更清晰些，當即揮手一拳打了過去。
砰得一聲悶響，眼前的景象驟然被擊碎, 伊略特捂著鼻子靠在墻上嚎叫，場景再一次切換到了走廊中。
楚年了然。看來剛剛這才是“真實”, 他們確實離開了那個觀察室。
“真暴力啊……”伊略特幽怨地擡眼瞄她, “真不知道諾林看上你什麽了。”
楚年活動了一下手腕：“所以, 是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嗎？”
伊略特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之前在嘗試離開，結果你突然闖了進來, 我就順手抓住了你的意識。”
楚年無奈：“我現在很忙。使者快蘇醒了。他很可能對罅間的覺醒者們不利。”
伊略特漫不經心地吸了吸鼻子：“哦，關我屁事。”
楚年也懶得反駁他：“我是說，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麽重要的事。但是我必須離開了。如果你也想離開的話, 跟我一起走吧。”
伊略特跟聽見了玩笑話似的哈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要是能離開這裏, 早就……”
沒等他說完, 楚年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頸，繼而屏息凝神, 強行吸收了他的意識。
伊略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他感覺到不太對勁時，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虛無，且他能明確感覺到楚年的意識正在壓制著他。
“你做了什麽？”伊略特驚慌失措地大聲喊著，“你, 你吸收了我？！”
楚年噓了一聲：“冷靜，我只是想帶你離開罷了。對了, 我的能力是同化，而且是個被動技能，如果你不想被我徹底同化的話麻煩保持安靜，我要離開這個空間。”
她闔眸，感受著腳下的陸地一點點變得松軟，然後整個身子驟然下墜，兩側掠過無數光斑。
她像是從高空墜落，砸進了沙發中，眼睛動了動，張開嘴大口呼吸起來。
“楚年！”以斯帖用力搖晃著她，扯著她的耳朵大喊，“楚年！！”
楚年醒了過來，囁嚅了好一陣子才恢覆了語言能力：“多久了……”
她的意識回到了本體中。此時墻上的鐘表指針指向了六點二十五。
“十五分鐘。”以斯帖頓了頓，“我看不懂那組數據，但是它波動得厲害，而且剛剛有一組亂碼……”
“我出來了！”
楚年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屬於她的聲音，繼而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歡呼：“哈哈哈我出來了！我出來了！該死的，我回到這個破地方了！哈哈哈哈……”
以斯帖嚇傻了，眼睛眨巴了半天將楚年的反常歸結為——
鬼上身。
於是他一掌劈在了楚年的天靈蓋上，大喝一聲：“真神保佑！”
楚年應聲倒地，捂著頭求饒：“別打別打！去找個電子制品！”
以斯帖茫然四顧，跑去書桌旁，拿了個會說話的玩具熊來：“這個行嗎？”
楚年抱住那玩具熊，在沙發上靜坐了一陣，表情變幻萬千，不時齜牙咧嘴，仿佛中風前兆。
以斯帖膽戰心驚地舉著酒瓶子，準備隨時給她再來一下。
好在五分鐘過去了，楚年恢覆了平靜，疲憊地將玩具熊往旁邊一扔，低聲說：“伊略特，你先將就一下……”
玩具熊先是輕輕顫悠了幾下，然後突然站了起來，用滑稽的機械音大聲喊道：“可惡，差一點就能擁有你的身體了……”
咣當一聲，緊張過度的以斯帖一酒瓶子把玩具熊打飛了出去。玩具熊砸在墻上又彈回沙發，發出一聲悲鳴：“這具身體……怎麽可能感覺到疼痛……”
“因為你的意識仍是人類。”楚年無奈地按住以斯帖的手，“師父，冷靜。放心，他無法脫離這具身體。”
說著她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伊略特，你出現在那個空間是件很值得深思的事。拜托你告訴我實情，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玩具熊從沙發上掙紮著爬了起來，靠著沙發背癱坐好，低笑一聲：“我說了，我不知道。”
楚年沖以斯帖打了個響指：“來，把我的特戰小組叫來。”
於是，五分鐘後，莫裏、露易絲、該隱三人坐了一圈，而以斯帖默默將玩具熊捏在了手裏。
楚年翹著二郎腿開始提問：“我再問一遍。那個空間是什麽地方？”
玩具熊在以斯帖的手中被按得變形，裏面的伊略特高聲抗議著：“我說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
“他撒謊。”露易絲言簡意賅地說，“他知道那空間是什麽，但是他心中的概念很模糊。我捕捉到了一個詞，叫使者的表層記憶。”
表層記憶……楚年稍加思索後又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伊略特沈默了一瞬，剛要開口說話，露易絲搶先說道：“他打算試著使用異能蠱惑你。”
“好了好了，我說！”伊略特氣急敗壞地用棉花手推開以斯帖，“放開我，你這個施虐狂！”
以斯帖在楚年的屬意下松開了手。伊略特趁機跳到茶幾上，清了清嗓子，緩聲說：“好的，我承認，我是故意回到那裏的。我的載體已經死亡，我的意識無處寄存，只能回到那個破地方……”
“他撒謊。”露易絲再次打斷了他，“他是被迫回到那裏的。他好像是被使者給喚走了。”
伊略特尷尬地僵在原地，手擡起又放下，最後洩氣地坐在了茶幾上：“該死的，怪不得諾林說你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你居然能說服覺醒者為你做事。”
“伊略特，我們沒有時間了。”楚年湊近，語氣壓低幾近質問，“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放心，我會完成你的願望。”
伊略特定定地望了她一陣，紐扣眼睛裏攸地燃起一抹光亮：“好，我告訴你。”
伊略特給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使者沈睡後，他的意識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記憶世界”，淩駕於巴比倫那之上。
而這個世界分為三層。最外層是他決定遺忘的往事，大多數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比如伊略特這種殘次品的誕生。
“我算是他制造出的第一個趨於完美的人工生命。”伊略特自嘲一笑，“但是他並沒有把我歸類於新人類。因為我擁有了異能，他把我當成了武器。還以我藍本克隆了許多個體。”
楚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克隆？所以說，有很多擁有心理暗示能力的，詭心者？”
伊略特點點頭：“是的，很多。但具體有多少，他們又去了哪裏，我不清楚。”
楚年若有所思。糜爛紀期間，使者曾派出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在世界各地蠱惑人們加入他的組織。而這群黑袍人保不齊就是“詭心者”們，不然他們也不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號召力。
伊略特又解釋道：“總之，我在實驗室裏呆到了二十歲……”
“你二十歲？！”楚年剛剛捋清的思路瞬間跑偏，“可是你還沒過變聲期……”
伊略特的聲線頓時刻意壓低了許多，不悅地嚷道：“我，我早就過了變聲期了！只是，只是我的聲線被設定如此……”
這時，露易絲突然湊近楚年，在她耳邊小聲說：“我聽見他的心聲了。他的創造者在制造他的時候，在基因編輯上出現了一點瑕疵。他在生理上是雙性人，但心理上更偏向於男性……”
伊略特隱約聽見了露易絲的話，猛地站了起來：“住口！”
楚年卻面色如常：“這種事沒什麽可激動的，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放心，你在我心目中依舊是個帥哥。”
伊略特楞住，一腔怒火驟然消退，又坐回茶幾上：“哼，總之，我本不該出現在罅間。我是偷偷入侵了索恩圖之匣，將自己的意識送到了這裏，自願成為了先驅者。”
繼而他揮舞著手臂在空中畫了個圈：“使者的記憶是有限的。盡管他融合了多人的意識，但是記憶的總容量有限，所以他開始遺忘外層記憶。而中層記憶，是一些較為深刻，但意義不大的記憶。至於深層記憶……”
他指向了楚年：“你已經領略過了吧？”
楚年確實對使者的“深層記憶”印象深刻。而現在，她又註意到了一個盲點。
“所以，你的意識被使者強行拉回了外層記憶區。”楚年神色一凜，“他是如何操控了你的意識的？還是說……他的意識淩駕於所有他所創造的生命之上，所以，你們必須聽從他的召喚？”
伊略特哼笑出聲：“啊啊，你總算想明白了。是的，我們作為他的創造物，無法反抗他的意識。只要他想，我們就得為他赴湯蹈火。哪怕他召喚我，只是為了徹底遺忘我，銷毀我的意識。”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神色凝重起來。這意味著一旦他們與使者開戰，他們根本無力反抗使者的操控。
那麽楚年呢？
眾人將視線投向了楚年。楚年卻眉頭緊皺，心裏也沒有底。
她雖然不是使者的直接產物，但她算是罅間的間接衍生物。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受使者的驅使。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既然外層記憶是使者決定遺忘的事，且他正在遺忘。
那麽，如果在這遺忘中，做點小小的手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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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室中的科研人員們不時討論著接下來的實驗目標, 楚年則再一次穿過人群站在了玻璃外。
她現在已經不關心什麽是真實的，什麽是虛假的，她只想吐句槽：
“使者融合了這麽多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思維, 結果就把巴比倫那管理成了那副德行？”
這直擊靈魂的吐槽令伊略特笑出了聲。笑聲從她的耳側和正前方同時傳來, 成了立體環繞聲。
她仔細辨別了一番, 發覺耳邊的這道笑聲更清晰些，當即揮手一拳打了過去。
砰得一聲悶響，眼前的景象驟然被擊碎, 伊略特捂著鼻子靠在墻上嚎叫，場景再一次切換到了走廊中。
楚年了然。看來剛剛這才是“真實”, 他們確實離開了那個觀察室。
“真暴力啊……”伊略特幽怨地擡眼瞄她, “真不知道諾林看上你什麽了。”
楚年活動了一下手腕：“所以, 是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嗎？”
伊略特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之前在嘗試離開，結果你突然闖了進來, 我就順手抓住了你的意識。”
楚年無奈：“我現在很忙。使者快蘇醒了。他很可能對罅間的覺醒者們不利。”
伊略特漫不經心地吸了吸鼻子：“哦，關我屁事。”
楚年也懶得反駁他：“我是說，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麽重要的事。但是我必須離開了。如果你也想離開的話, 跟我一起走吧。”
伊略特跟聽見了玩笑話似的哈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要是能離開這裏, 早就……”
沒等他說完, 楚年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頸，繼而屏息凝神, 強行吸收了他的意識。
伊略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他感覺到不太對勁時，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虛無，且他能明確感覺到楚年的意識正在壓制著他。
“你做了什麽？”伊略特驚慌失措地大聲喊著，“你, 你吸收了我？！”
楚年噓了一聲：“冷靜，我只是想帶你離開罷了。對了, 我的能力是同化，而且是個被動技能，如果你不想被我徹底同化的話麻煩保持安靜，我要離開這個空間。”
她闔眸，感受著腳下的陸地一點點變得松軟，然後整個身子驟然下墜，兩側掠過無數光斑。
她像是從高空墜落，砸進了沙發中，眼睛動了動，張開嘴大口呼吸起來。
“楚年！”以斯帖用力搖晃著她，扯著她的耳朵大喊，“楚年！！”
楚年醒了過來，囁嚅了好一陣子才恢覆了語言能力：“多久了……”
她的意識回到了本體中。此時墻上的鐘表指針指向了六點二十五。
“十五分鐘。”以斯帖頓了頓，“我看不懂那組數據，但是它波動得厲害，而且剛剛有一組亂碼……”
“我出來了！”
楚年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屬於她的聲音，繼而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歡呼：“哈哈哈我出來了！我出來了！該死的，我回到這個破地方了！哈哈哈哈……”
以斯帖嚇傻了，眼睛眨巴了半天將楚年的反常歸結為——
鬼上身。
於是他一掌劈在了楚年的天靈蓋上，大喝一聲：“真神保佑！”
楚年應聲倒地，捂著頭求饒：“別打別打！去找個電子制品！”
以斯帖茫然四顧，跑去書桌旁，拿了個會說話的玩具熊來：“這個行嗎？”
楚年抱住那玩具熊，在沙發上靜坐了一陣，表情變幻萬千，不時齜牙咧嘴，仿佛中風前兆。
以斯帖膽戰心驚地舉著酒瓶子，準備隨時給她再來一下。
好在五分鐘過去了，楚年恢覆了平靜，疲憊地將玩具熊往旁邊一扔，低聲說：“伊略特，你先將就一下……”
玩具熊先是輕輕顫悠了幾下，然後突然站了起來，用滑稽的機械音大聲喊道：“可惡，差一點就能擁有你的身體了……”
咣當一聲，緊張過度的以斯帖一酒瓶子把玩具熊打飛了出去。玩具熊砸在墻上又彈回沙發，發出一聲悲鳴：“這具身體……怎麽可能感覺到疼痛……”
“因為你的意識仍是人類。”楚年無奈地按住以斯帖的手，“師父，冷靜。放心，他無法脫離這具身體。”
說著她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伊略特，你出現在那個空間是件很值得深思的事。拜托你告訴我實情，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玩具熊從沙發上掙紮著爬了起來，靠著沙發背癱坐好，低笑一聲：“我說了，我不知道。”
楚年沖以斯帖打了個響指：“來，把我的特戰小組叫來。”
於是，五分鐘後，莫裏、露易絲、該隱三人坐了一圈，而以斯帖默默將玩具熊捏在了手裏。
楚年翹著二郎腿開始提問：“我再問一遍。那個空間是什麽地方？”
玩具熊在以斯帖的手中被按得變形，裏面的伊略特高聲抗議著：“我說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
“他撒謊。”露易絲言簡意賅地說，“他知道那空間是什麽，但是他心中的概念很模糊。我捕捉到了一個詞，叫使者的表層記憶。”
表層記憶……楚年稍加思索後又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伊略特沈默了一瞬，剛要開口說話，露易絲搶先說道：“他打算試著使用異能蠱惑你。”
“好了好了，我說！”伊略特氣急敗壞地用棉花手推開以斯帖，“放開我，你這個施虐狂！”
以斯帖在楚年的屬意下松開了手。伊略特趁機跳到茶幾上，清了清嗓子，緩聲說：“好的，我承認，我是故意回到那裏的。我的載體已經死亡，我的意識無處寄存，只能回到那個破地方……”
“他撒謊。”露易絲再次打斷了他，“他是被迫回到那裏的。他好像是被使者給喚走了。”
伊略特尷尬地僵在原地，手擡起又放下，最後洩氣地坐在了茶幾上：“該死的，怪不得諾林說你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你居然能說服覺醒者為你做事。”
“伊略特，我們沒有時間了。”楚年湊近，語氣壓低幾近質問，“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放心，我會完成你的願望。”
伊略特定定地望了她一陣，紐扣眼睛裏攸地燃起一抹光亮：“好，我告訴你。”
伊略特給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使者沈睡後，他的意識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記憶世界”，淩駕於巴比倫那之上。
而這個世界分為三層。最外層是他決定遺忘的往事，大多數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比如伊略特這種殘次品的誕生。
“我算是他制造出的第一個趨於完美的人工生命。”伊略特自嘲一笑，“但是他並沒有把我歸類於新人類。因為我擁有了異能，他把我當成了武器。還以我藍本克隆了許多個體。”
楚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克隆？所以說，有很多擁有心理暗示能力的，詭心者？”
伊略特點點頭：“是的，很多。但具體有多少，他們又去了哪裏，我不清楚。”
楚年若有所思。糜爛紀期間，使者曾派出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在世界各地蠱惑人們加入他的組織。而這群黑袍人保不齊就是“詭心者”們，不然他們也不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號召力。
伊略特又解釋道：“總之，我在實驗室裏呆到了二十歲……”
“你二十歲？！”楚年剛剛捋清的思路瞬間跑偏，“可是你還沒過變聲期……”
伊略特的聲線頓時刻意壓低了許多，不悅地嚷道：“我，我早就過了變聲期了！只是，只是我的聲線被設定如此……”
這時，露易絲突然湊近楚年，在她耳邊小聲說：“我聽見他的心聲了。他的創造者在制造他的時候，在基因編輯上出現了一點瑕疵。他在生理上是雙性人，但心理上更偏向於男性……”
伊略特隱約聽見了露易絲的話，猛地站了起來：“住口！”
楚年卻面色如常：“這種事沒什麽可激動的，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放心，你在我心目中依舊是個帥哥。”
伊略特楞住，一腔怒火驟然消退，又坐回茶幾上：“哼，總之，我本不該出現在罅間。我是偷偷入侵了索恩圖之匣，將自己的意識送到了這裏，自願成為了先驅者。”
繼而他揮舞著手臂在空中畫了個圈：“使者的記憶是有限的。盡管他融合了多人的意識，但是記憶的總容量有限，所以他開始遺忘外層記憶。而中層記憶，是一些較為深刻，但意義不大的記憶。至於深層記憶……”
他指向了楚年：“你已經領略過了吧？”
楚年確實對使者的“深層記憶”印象深刻。而現在，她又註意到了一個盲點。
“所以，你的意識被使者強行拉回了外層記憶區。”楚年神色一凜，“他是如何操控了你的意識的？還是說……他的意識淩駕於所有他所創造的生命之上，所以，你們必須聽從他的召喚？”
伊略特哼笑出聲：“啊啊，你總算想明白了。是的，我們作為他的創造物，無法反抗他的意識。只要他想，我們就得為他赴湯蹈火。哪怕他召喚我，只是為了徹底遺忘我，銷毀我的意識。”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神色凝重起來。這意味著一旦他們與使者開戰，他們根本無力反抗使者的操控。
那麽楚年呢？
眾人將視線投向了楚年。楚年卻眉頭緊皺，心裏也沒有底。
她雖然不是使者的直接產物，但她算是罅間的間接衍生物。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受使者的驅使。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既然外層記憶是使者決定遺忘的事，且他正在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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