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永久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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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永久的安息
楚年感覺到自己好像受到了附身的這個姑娘的意識影響, 克制不住地情緒激動，又哭又鬧。
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姑娘叫什麽名字，只聽見一群人喊：“隔離, 立刻將她隔離！她被感染了！”
於是她被按在了病床上, 捆得結結實實。護士把一根長針猛地紮進了她的胳膊。
她掙紮無果, 驚恐地看到伊略特正站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怎麽出來的？楚年思維混亂，眼看著頭頂上的燈光忽閃了幾下, 伊略特驟然消失了。
這種大白天撞鬼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等人群散了，她依舊被捆在床上動彈不得, 餘光瞥見一道黑影, 一扭頭, 果不其然，伊略特正站在床邊, 低著頭沖她微笑。
楚年的心臟差點沒順著嗓子眼射出來，但很快她就淡定了下來，屬於她本人的意識終於占領了最高地：“你沒死？”
伊略特笑容戲謔, 又湊得更近了些：“我早就死了呀……被你害死的。”
楚年稍加沈默後搖搖頭：“不, 我並沒有想害死你。只是那種境地下, 我沒能力帶上你。我很抱歉，但你的死亡並不是我造成的。”
楚年對伊略特有歉意, 但完全沒到要以死謝罪的地步。因為當時如果她沒把伊略特從那口棺材裏帶出來，伊略特必死無疑。而稍後在他們緊急撤退時，她就算想起來了伊略特的存在，想把伊略特完好無損地帶出A區, 基本不可能。
逃生艙是有限的，導致地心站的人員不得不留下了一部分年輕人斷後。這種時候要求他們分出一個載位給伊略特, 太荒唐了。
而且，她有種感覺，伊略特沒死。泰羅薩數據堙滅公式的攻擊模式是，將被該武器攻擊到所有人，以及與其相關的人一並消除。
可伊略特跟諾亞地心站中的任何人都沒有關聯。而她藏匿伊略特的位置是以斯帖的房間，處於地心站的最底層，伊略特極有可能逃過一劫。
伊略特審視了她許久，突然高聲笑了起來：“果然，你沒這麽好騙。”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翹著二郎腿說：“我確實沒死，不過也快了。我的軀體已經消弭，還剩下這點殘缺的意識。”
楚年雖然被捆得動彈不了，但氣勢並沒落下風：“所以，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又是什麽地方？”
伊略特攤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楚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為你確實在求助，剛剛你的憤怒和渴望逃離的表情不是假的。
伊略特一僵，語氣隱約藏著股惱意：“諾林呢？諾林為什麽不來救我。”
楚年詫異地反問道：“你跟他關系很好？”
伊略特換了個姿勢，眼神不悅：“呵，當然不是。只是我們之間有合約。我幫他做事，他要實現我的願望。”
楚年好奇不已：“什麽願望？”
伊略特挑眉：“讓我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死亡。”
楚年怔然，不明白伊略特指得是什麽。同時，她也想起了諾林的願望，也是謀求死亡。
伊略特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說著：“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在實驗室裏誕生的怪物。有一位富翁想制造出擁有人類意識的人工生命。於是，我誕生了。”
楚年上下打量著他，怎麽看都覺得他這副身體根本就不像是智械，而是一營養不良的普通少年。
伊略特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我的這具身體確實是人造的，意識也是他們仿照了人類的思維模式而創造 。”
這不是跟監管者們一樣嗎？！楚年心中一淩，忙問道：“那個富商，是不是羅波安？”
伊略特打了個響指：“猜對了，就是這個老東西。”
楚年越發糊塗了：“那這地方是……”
“迦勒國的維克托實驗室。”伊略特感慨地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我都快死了，居然又回到了這個破地方。”
說著他站起身來，沖楚年勾勾手：“來，我心情好，帶你去看看你感興趣的東西。”
楚年剛想說我還被捆著呢，結果低頭一看，身上的束縛帶不知何時已經斷裂。
她趕忙跳下床，與伊略特走出了病房，沿著走廊向前走。
“這個維克托實驗室還蠻有名的。”伊略特的語氣吊兒郎當，全然不似快要死了的樣子，“繆爾特就是從這個實驗室出來的。”
楚年一驚：“那個制作了索恩圖之匣的人？”
伊略特聳肩：“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一直困在這實驗室，後來又被送去了罅間。”
楚年只能解釋給他：“索恩圖之匣就是罅間容器。所以，早在糜爛紀期間，羅波安就計劃著生產一批人工生命了。他的目的是為了覆國嗎？”
伊略特回眸凝視著她：“所以，諾林是不能來救我了嗎？”
楚年啞然，如實回答道：“諾林的處境比你好不了哪裏去。他……抱歉，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伊略特沈默地垂下眼睫，良久後突然嗤笑一聲：“嘖，你不是很討厭他嗎，居然還願意為他保守秘密。”
楚年無話可說。她並不是在為諾林保守秘密，而是諾林的現狀實在難以表述清楚。況且，她還不知伊略特是敵是友。
“算了，我不跟他計較。”伊略特擡手指向前方，“喏，那裏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前方是一扇鐵門，看上去堅不可摧，只能用某種密令進入。
但楚年的異能適時地恢覆了，她能透過那扇鐵門看向裏面。
“先等一下。”楚年望向伊略特，“你說你想要得到徹底的死亡。麻煩你解釋一下。”
伊略特挑眉：“哦，這個問題還挺覆雜的。你先看看裏面有什麽，或許就理解了。”
楚年猶豫了一陣，到底使用異能透過那扇門看向裏面。
裏面的房間很大，中間是一個圓盤，上面放置著電腦之類的儀器，看上去是個控制臺，而沿著墻壁則擺放了半圈巨大的透明“罩子”，很像是她在諾亞地心站看見過的“醫療艙”。
光線很暗，且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影響著她的異能。她只能努力集中精力，將視線落在了正中央的那個罩子裏。
所有玻璃罩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幽光，裏面隱隱約約有透明的液體，數不清的管子和電線，以及……
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人體實驗嗎？楚年心裏泛起嘀咕。
她看不清那些人影的模樣，不過心裏倒是閃過了很多人。比如李朗、帕特德納這群她熟知的監管者。
然而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猜想。因為裏面的這群人看上去歲數都不小了，頭發依稀花白了一半，還有一個是謝頂。
奇怪，這是群什麽人……
她正疑惑著，猝不及防地，一堆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
她的眼前劃過了跑馬燈似的一幅幅畫面，且全是在一個類似於電視機的屏幕上。她看見一群衣著考究的人面對著鏡頭，表情嚴肅地說著什麽，而他們的容貌儼然與這些罩子裏的人相差無幾。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屏幕下方的字幕，赫然看見字幕寫著：
“迦勒國總統，克盧.肯特。”
畫面迅速變幻著，她看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以類似的角度出現在屏幕上。
“徹肯國總統，三枝哲也。”
“菲利斯國總統，福斯特格羅佛。”
……
畫面迅速切換著，數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的容貌一一展現，包括曜國。
緊接著畫面又切換到了戰場、硝煙、以及記者急促的報道聲。
最後定格在一條新聞插播上：
“利末會議於迦勒國召開……”
楚年渾身戰栗，只覺得雙眼泛花，有些支撐不住，下意識地捂住了額頭。
肖如雲他們猜對了，利末會議成了末世的前奏。
所有強國的最高領導人都在這裏，被困在了迦勒國的機密實驗室中，而背後黑手竟然只是商人，羅波安。
他是怎麽做到的？他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了這麽多領導人，他又要用他們做什麽？
“現在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了。”伊略特的聲音緊貼著她的耳畔響起，透著股濃濃的蠱惑之意，“我所尋求的死亡是指，徹徹底底得消失。連帶著他們用我做出的，所有研究。”
楚年強撐著眩暈問道：“你是說……這件事，與你有關？”
伊略特哼笑一聲：“是啊，與我有關……你猜，我為什麽會擁有這種，被你們畏懼的異能？”
他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腦袋，笑容悲傷：“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在罅間擁有了名為數據錯誤的異能，而我……是在現實世界裏，就擁有了奇特的能力。”
話音落下，楚年忽然渾身一軟，向後躺去。天旋地轉間，她看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觀察室中，為首的研究員聲調興奮地介紹著：
“實驗體γ137被證實擁有特殊能力。他可以使用語言來施展心理暗示能力。因此，所有觀察員請不要靠近他，不要與他對視，更不要聽他的聲音。”
楚年怔楞地站在人群後，玻璃墻內，伊略特依舊安靜地坐在那，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然而她分明聽見自己的聲音自心中回蕩著：
“現在你知道了，你所面對的使者，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融合了全世界最傑出的領導者，以及最優秀的科學家的，覆合體。”
“你確定，你能與他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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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感覺到自己好像受到了附身的這個姑娘的意識影響, 克制不住地情緒激動，又哭又鬧。
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姑娘叫什麽名字，只聽見一群人喊：“隔離, 立刻將她隔離！她被感染了！”
於是她被按在了病床上, 捆得結結實實。護士把一根長針猛地紮進了她的胳膊。
她掙紮無果, 驚恐地看到伊略特正站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怎麽出來的？楚年思維混亂，眼看著頭頂上的燈光忽閃了幾下, 伊略特驟然消失了。
這種大白天撞鬼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等人群散了，她依舊被捆在床上動彈不得, 餘光瞥見一道黑影, 一扭頭, 果不其然，伊略特正站在床邊, 低著頭沖她微笑。
楚年的心臟差點沒順著嗓子眼射出來，但很快她就淡定了下來，屬於她本人的意識終於占領了最高地：“你沒死？”
伊略特笑容戲謔, 又湊得更近了些：“我早就死了呀……被你害死的。”
楚年稍加沈默後搖搖頭：“不, 我並沒有想害死你。只是那種境地下, 我沒能力帶上你。我很抱歉，但你的死亡並不是我造成的。”
楚年對伊略特有歉意, 但完全沒到要以死謝罪的地步。因為當時如果她沒把伊略特從那口棺材裏帶出來，伊略特必死無疑。而稍後在他們緊急撤退時，她就算想起來了伊略特的存在，想把伊略特完好無損地帶出A區, 基本不可能。
逃生艙是有限的，導致地心站的人員不得不留下了一部分年輕人斷後。這種時候要求他們分出一個載位給伊略特, 太荒唐了。
而且，她有種感覺，伊略特沒死。泰羅薩數據堙滅公式的攻擊模式是，將被該武器攻擊到所有人，以及與其相關的人一並消除。
可伊略特跟諾亞地心站中的任何人都沒有關聯。而她藏匿伊略特的位置是以斯帖的房間，處於地心站的最底層，伊略特極有可能逃過一劫。
伊略特審視了她許久，突然高聲笑了起來：“果然，你沒這麽好騙。”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翹著二郎腿說：“我確實沒死，不過也快了。我的軀體已經消弭，還剩下這點殘缺的意識。”
楚年雖然被捆得動彈不了，但氣勢並沒落下風：“所以，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又是什麽地方？”
伊略特攤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楚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為你確實在求助，剛剛你的憤怒和渴望逃離的表情不是假的。
伊略特一僵，語氣隱約藏著股惱意：“諾林呢？諾林為什麽不來救我。”
楚年詫異地反問道：“你跟他關系很好？”
伊略特換了個姿勢，眼神不悅：“呵，當然不是。只是我們之間有合約。我幫他做事，他要實現我的願望。”
楚年好奇不已：“什麽願望？”
伊略特挑眉：“讓我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死亡。”
楚年怔然，不明白伊略特指得是什麽。同時，她也想起了諾林的願望，也是謀求死亡。
伊略特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說著：“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在實驗室裏誕生的怪物。有一位富翁想制造出擁有人類意識的人工生命。於是，我誕生了。”
楚年上下打量著他，怎麽看都覺得他這副身體根本就不像是智械，而是一營養不良的普通少年。
伊略特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我的這具身體確實是人造的，意識也是他們仿照了人類的思維模式而創造 。”
這不是跟監管者們一樣嗎？！楚年心中一淩，忙問道：“那個富商，是不是羅波安？”
伊略特打了個響指：“猜對了，就是這個老東西。”
楚年越發糊塗了：“那這地方是……”
“迦勒國的維克托實驗室。”伊略特感慨地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我都快死了，居然又回到了這個破地方。”
說著他站起身來，沖楚年勾勾手：“來，我心情好，帶你去看看你感興趣的東西。”
楚年剛想說我還被捆著呢，結果低頭一看，身上的束縛帶不知何時已經斷裂。
她趕忙跳下床，與伊略特走出了病房，沿著走廊向前走。
“這個維克托實驗室還蠻有名的。”伊略特的語氣吊兒郎當，全然不似快要死了的樣子，“繆爾特就是從這個實驗室出來的。”
楚年一驚：“那個制作了索恩圖之匣的人？”
伊略特聳肩：“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一直困在這實驗室，後來又被送去了罅間。”
楚年只能解釋給他：“索恩圖之匣就是罅間容器。所以，早在糜爛紀期間，羅波安就計劃著生產一批人工生命了。他的目的是為了覆國嗎？”
伊略特回眸凝視著她：“所以，諾林是不能來救我了嗎？”
楚年啞然，如實回答道：“諾林的處境比你好不了哪裏去。他……抱歉，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伊略特沈默地垂下眼睫，良久後突然嗤笑一聲：“嘖，你不是很討厭他嗎，居然還願意為他保守秘密。”
楚年無話可說。她並不是在為諾林保守秘密，而是諾林的現狀實在難以表述清楚。況且，她還不知伊略特是敵是友。
“算了，我不跟他計較。”伊略特擡手指向前方，“喏，那裏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前方是一扇鐵門，看上去堅不可摧，只能用某種密令進入。
但楚年的異能適時地恢覆了，她能透過那扇鐵門看向裏面。
“先等一下。”楚年望向伊略特，“你說你想要得到徹底的死亡。麻煩你解釋一下。”
伊略特挑眉：“哦，這個問題還挺覆雜的。你先看看裏面有什麽，或許就理解了。”
楚年猶豫了一陣，到底使用異能透過那扇門看向裏面。
裏面的房間很大，中間是一個圓盤，上面放置著電腦之類的儀器，看上去是個控制臺，而沿著墻壁則擺放了半圈巨大的透明“罩子”，很像是她在諾亞地心站看見過的“醫療艙”。
光線很暗，且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影響著她的異能。她只能努力集中精力，將視線落在了正中央的那個罩子裏。
所有玻璃罩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幽光，裏面隱隱約約有透明的液體，數不清的管子和電線，以及……
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人體實驗嗎？楚年心裏泛起嘀咕。
她看不清那些人影的模樣，不過心裏倒是閃過了很多人。比如李朗、帕特德納這群她熟知的監管者。
然而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猜想。因為裏面的這群人看上去歲數都不小了，頭發依稀花白了一半，還有一個是謝頂。
奇怪，這是群什麽人……
她正疑惑著，猝不及防地，一堆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
她的眼前劃過了跑馬燈似的一幅幅畫面，且全是在一個類似於電視機的屏幕上。她看見一群衣著考究的人面對著鏡頭，表情嚴肅地說著什麽，而他們的容貌儼然與這些罩子裏的人相差無幾。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屏幕下方的字幕，赫然看見字幕寫著：
“迦勒國總統，克盧.肯特。”
畫面迅速變幻著，她看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以類似的角度出現在屏幕上。
“徹肯國總統，三枝哲也。”
“菲利斯國總統，福斯特格羅佛。”
……
畫面迅速切換著，數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的容貌一一展現，包括曜國。
緊接著畫面又切換到了戰場、硝煙、以及記者急促的報道聲。
最後定格在一條新聞插播上：
“利末會議於迦勒國召開……”
楚年渾身戰栗，只覺得雙眼泛花，有些支撐不住，下意識地捂住了額頭。
肖如雲他們猜對了，利末會議成了末世的前奏。
所有強國的最高領導人都在這裏，被困在了迦勒國的機密實驗室中，而背後黑手竟然只是商人，羅波安。
他是怎麽做到的？他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了這麽多領導人，他又要用他們做什麽？
“現在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了。”伊略特的聲音緊貼著她的耳畔響起，透著股濃濃的蠱惑之意，“我所尋求的死亡是指，徹徹底底得消失。連帶著他們用我做出的，所有研究。”
楚年強撐著眩暈問道：“你是說……這件事，與你有關？”
伊略特哼笑一聲：“是啊，與我有關……你猜，我為什麽會擁有這種，被你們畏懼的異能？”
他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腦袋，笑容悲傷：“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在罅間擁有了名為數據錯誤的異能，而我……是在現實世界裏，就擁有了奇特的能力。”
話音落下，楚年忽然渾身一軟，向後躺去。天旋地轉間，她看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觀察室中，為首的研究員聲調興奮地介紹著：
“實驗體γ137被證實擁有特殊能力。他可以使用語言來施展心理暗示能力。因此，所有觀察員請不要靠近他，不要與他對視，更不要聽他的聲音。”
楚年怔楞地站在人群後，玻璃墻內，伊略特依舊安靜地坐在那，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然而她分明聽見自己的聲音自心中回蕩著：
“現在你知道了，你所面對的使者，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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