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監獄的發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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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監獄的發明人
悠悠的意識成功地混入了滅識匣中的空間。除了楚年, 外界的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但監管者們能看出，楚年好像在與什麽東西互動。
“她的動作有點奇怪。”一名監管者小聲與佐伊討論著，“她好像在撫摸什麽？”
“這個是正常的。”佐伊面不改色, “她現在認知能力低下, 應該是幻視了記憶中的某些東西。”
眾人了然, 便沒放在心上。然而佐伊心慌得要命，不時睨一眼李朗，見他坐在電腦前不急不緩地一行行閱讀著代碼, 才稍稍松了口氣。
帕特德納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凝視著李朗的背影, 察覺到他的雙臂總不時哆嗦一下, 不禁微微蹙眉。
“塞繆爾上尉的狀態不好。”他與一旁正在偷懶的耶利米低聲說, “他最近服用了什麽違禁藥物嗎？”
耶利米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最近他申請了不少提神的藥。”
帕特德納思索了一陣後微微搖頭：“奇怪，他為什麽會需要提神藥？他不是陸陸續續地休假了好幾次了嗎？”
他擡頭看了一眼正上方的監控器：“耶利米, 你看好塞繆爾。不要給他任何將滅識匣的資料傳輸給他人的機會。”
耶利米頓時提起了興趣：“好，放心，我會死死盯著他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不需要李朗費心傳遞, 肖如雲等人已經通過悠悠截獲了滅識匣的數據。
“這什麽東西啊……”孫然看著那對代碼, 一頭霧水，“這玩意怎麽給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能確定, 滅識匣的系統代碼寫法與糜爛紀期間的常用代碼格式極其相似，但他看不懂這些語句。
“這是一種加密寫法。”肖如雲湊過來看了一眼，頭疼地揉著太陽穴，“我不擅長這個, 何海那邊……”
“何博士的通訊斷了。”一人低聲說，“目前的狀態不適合再建立新的通訊通道了。”
孫然惆悵地抓著頭發：“這可怎麽辦, 明明只差一步了……”
“等等！”周泊突然低呼一聲，“這語句……我好像從哪兒看見過！”
眾人大驚，屏息凝神地看向他。他則錘著腦袋焦急地在屋中踱步，嘴裏嘟囔著：“有一次何海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會議……是什麽會議我想不起來了，有一位科學家展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的後臺代碼與這個很相似……是什麽來著……”
他頓住，猛地指著肖如雲：“肖博士！那天你也在啊！你也想想！我記得那天你開車送我，結果遇到特大堵車，咱倆從空中爬下來一點點挪進大樓裏，還讓保安給抓了！”
肖如雲茫然地回憶著：“好像是有這事，但我想不起那場會議上我們聽了什麽了……”
“看來這段記憶也在世界規則下被消除了。”周泊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嘗試服用那款新藥！”
在這之前，諾亞地心站一直在研制一款新型藥物，能* 促使人們回憶起被凍結的深層記憶。
只是那藥的副作用很大，稍有不慎會讓人陷入認知混亂，甚至閾值突破。
但是他們還是決定豁出去試試。周泊和肖如雲坐在沙發上，服藥了新研發的藥物——“伊甸之夢.改”。
這款藥中濃縮了他們幾十年的幾心血。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他們只是一群類似於意識體的存在，而這款藥物直接打破了世界規則，令他們像真正的人類一般，會受藥物影響。
“這藥瓶……”約翰看著他們手中那小巧的粉色瓶子，恍然大悟，“之前王國中出現了一批能減緩閾值突破的藥物，外包裝跟這個很像。是不是從你們那流傳出來的！”
孫然無奈地解釋道：“是的，那批鎮定劑是從我們實驗室流傳到市面上的。我們中出現了叛徒，將這種機密藥物擅自販賣給了阿列夫，又通過黑市流傳了出去。”
約翰不禁感激地道謝：“這藥物幫了我們不少忙。謝謝你們。”
孫然撓撓頭：“是嗎？但它治標不治本啊！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我們研究出抵抗閾值突破的藥物……”
“不好了！老板抽搐了！”
他大驚失色，這才發覺周泊服下了藥物後，渾身無法控制地抽搐起來，雙眼中升起了黑霧，顯然是閾值達到臨界點的信號！
“怎麽回事？！”孫然慌忙撲了過去，抓住周泊的手，“老大！餵！你這是怎麽了！”
周泊已經陷入了昏迷，嚇壞了所有研究員。眾人七手八腳地給他註射了鎮定劑。
“他的意識很混亂。”孫然緊張兮兮地看著屏幕，“他好像是陷入夢魘了！他這是夢見什麽了啊……”
周泊夢見了阮清和楚徵遠夫婦，以及那個尚未起大名的孩子——楚囡囡。
他在這場夢裏像是清醒的過客。他痛苦地看著阮清一家三口熱情地招待他進屋，給他看剛出生的楚囡囡。這場景本沒有出現過，是他心底的渴望驅使著過去的記憶糅合成了一個理想中的劇情。
“不是的……”他在意識世界中用力捶打自己的頭顱，試圖清醒過來，“這都是假的。他們已經死了，我不能困在這裏……”
他努力逃離了這座令他無比眷戀的房子，拼命回想著他與肖如雲參加那場科研會議時的場景。
很快，畫面一轉，他來到了一輛轎車中。
“堵車了。”他身邊正坐著年輕版的肖如雲，不悅地看了一眼時間，嘟囔著，“我們要趕不上了。把車停在這，步行過去。”
“你瘋了，這是空中！”周泊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湧出了身體，“餵！你別激動……”
肖如雲已經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他們正在空中棧道上，此舉無疑觸犯了交通法規。
周泊無法，只能下車去追她。他們二人跑了沒幾步，就進入到了一棟大樓中，嚇壞了裏面辦公的人。
“冷靜！”肖如雲嚴肅地勸慰著他們，“我們只是去參加個研討會。你們知道白金會場怎麽走嗎？”
白金會場……
周泊捕捉到了這個關鍵點，拼命控制著自己的意識，喊道：“白金會場，只有迦勒國國籍的科學家才能使用的會場，會場連著他們的國家研究院……我們那天在迦勒國！”
迦勒國中，能讓肖如雲如此迫不及待的科學家不多。他的眼前飛速掠過了不同人的剪影，最後定格在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上。
這個人絡腮胡子，長方臉，穿著一身長袍，方框眼睛下有一只眼睛因為多年前的實驗事故而失明，他是……
索恩圖之匣的發明者，罅間的締造者——
“繆爾特.鄧徹！”
周泊猛然驚醒，自沙發上彈坐而起，把正在為他註射喚醒藥物的孫然撞了個跟頭。
“我想起來了！”他大喊著，把旁邊正在緩緩蘇醒的肖如雲給搖了起來，“是繆爾特啊！是他！索額圖之匣的最初發明者，繆爾特！當時他在會議上給我們展示了索恩圖之匣，但是無人願意投資這個東西，只有你很感興趣！”
肖如雲頓時瞪大了雙眼：“對，是他，我也想起來了！而且，除了索恩圖之匣，他還配套了一個……”
“撤銷器。”周泊因過度激動而大口喘息著，“是一個與索恩圖之匣的代碼邏輯完全相逆的儀器。號稱能撤銷索恩圖之匣中的意識，將之歸還給本體。但是……他失敗了！”
他們二人終於沖破了記憶凍結，回想起了諸多細節。
索恩圖之下的最初創造者是繆爾特，但他制造出的東西並不完善。於是一個叫“羅波安.特裏德”的富商買斷了他的專利，為他修建了實驗室。
繆爾特自此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中，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了改良索恩圖之匣。而羅波安負責將之推廣至世界各地。
可惜，買賬的人並不多。當成楚徵遠所在的實驗室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加入了羅波安的科研項目，並測試了是否能通過索恩圖之匣解放人類意識。
實驗最終失敗了。他們發現索恩圖之匣只是單純地靠數據的推演來模擬人類意識，並不能實現人類的進化。
但現在，他們這群人困在了索恩圖之匣創造出的罅間裏，而那個本該是撤銷器的東西的代碼，與滅識匣的代碼邏輯，幾乎一模一樣。
“有人改造了它？”肖如雲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改造它的人保留了一半的功能，讓它從為裏面的意識提供能量，變成了吸收能量。”
她緩了過來，低聲說：“周泊，我們為什麽會忘記繆爾特和羅波安呢？我們明明都想起來了，這個世界是有索恩圖之匣創造出的，為什麽忘記了它的發明者以及改進者呢？”
周泊為之一震：“你是說……這兩個人，是極其重要的世界真相，以至於，我們想起了世界的來源，都想不起他們兩人？”
……
“汪汪汪！”
楚年坐在地上，抱著那只看不見但是很溫暖的小狗。
“回家！姐姐回家！”悠悠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用力呼喊著她，“楚年！回家！”
家……家是什麽？
楚年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前的屋子突然變了個樣子。
她正坐在松軟的沙發上。這間客廳很寬敞，擺設卻很簡單，襯得有些空曠。
廚房中隱隱傳來了響聲。她懵懵懂懂地走了過去，發現裏面有一位女子正背對著她，系著圍裙，用力揉著面團。
你是誰？楚年站在門口，莫名踟躕。
“怎麽了？”那女子察覺到她的到來，好脾氣地問，“餓了嗎？馬上就做好了。”
她轉過身來，將手上的面粉擦在了圍裙上，笑吟吟地說：“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餃子……”
楚年呆呆地望著她，良久後輕聲喚著：“南瑤……姐姐？”
女子溫柔地望著她：“嗯，小年。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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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意識成功地混入了滅識匣中的空間。除了楚年, 外界的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但監管者們能看出，楚年好像在與什麽東西互動。
“她的動作有點奇怪。”一名監管者小聲與佐伊討論著，“她好像在撫摸什麽？”
“這個是正常的。”佐伊面不改色, “她現在認知能力低下, 應該是幻視了記憶中的某些東西。”
眾人了然, 便沒放在心上。然而佐伊心慌得要命，不時睨一眼李朗，見他坐在電腦前不急不緩地一行行閱讀著代碼, 才稍稍松了口氣。
帕特德納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凝視著李朗的背影, 察覺到他的雙臂總不時哆嗦一下, 不禁微微蹙眉。
“塞繆爾上尉的狀態不好。”他與一旁正在偷懶的耶利米低聲說, “他最近服用了什麽違禁藥物嗎？”
耶利米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最近他申請了不少提神的藥。”
帕特德納思索了一陣後微微搖頭：“奇怪，他為什麽會需要提神藥？他不是陸陸續續地休假了好幾次了嗎？”
他擡頭看了一眼正上方的監控器：“耶利米, 你看好塞繆爾。不要給他任何將滅識匣的資料傳輸給他人的機會。”
耶利米頓時提起了興趣：“好，放心，我會死死盯著他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不需要李朗費心傳遞, 肖如雲等人已經通過悠悠截獲了滅識匣的數據。
“這什麽東西啊……”孫然看著那對代碼, 一頭霧水，“這玩意怎麽給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能確定, 滅識匣的系統代碼寫法與糜爛紀期間的常用代碼格式極其相似，但他看不懂這些語句。
“這是一種加密寫法。”肖如雲湊過來看了一眼，頭疼地揉著太陽穴，“我不擅長這個, 何海那邊……”
“何博士的通訊斷了。”一人低聲說，“目前的狀態不適合再建立新的通訊通道了。”
孫然惆悵地抓著頭發：“這可怎麽辦, 明明只差一步了……”
“等等！”周泊突然低呼一聲，“這語句……我好像從哪兒看見過！”
眾人大驚，屏息凝神地看向他。他則錘著腦袋焦急地在屋中踱步，嘴裏嘟囔著：“有一次何海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會議……是什麽會議我想不起來了，有一位科學家展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的後臺代碼與這個很相似……是什麽來著……”
他頓住，猛地指著肖如雲：“肖博士！那天你也在啊！你也想想！我記得那天你開車送我，結果遇到特大堵車，咱倆從空中爬下來一點點挪進大樓裏，還讓保安給抓了！”
肖如雲茫然地回憶著：“好像是有這事，但我想不起那場會議上我們聽了什麽了……”
“看來這段記憶也在世界規則下被消除了。”周泊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嘗試服用那款新藥！”
在這之前，諾亞地心站一直在研制一款新型藥物，能* 促使人們回憶起被凍結的深層記憶。
只是那藥的副作用很大，稍有不慎會讓人陷入認知混亂，甚至閾值突破。
但是他們還是決定豁出去試試。周泊和肖如雲坐在沙發上，服藥了新研發的藥物——“伊甸之夢.改”。
這款藥中濃縮了他們幾十年的幾心血。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他們只是一群類似於意識體的存在，而這款藥物直接打破了世界規則，令他們像真正的人類一般，會受藥物影響。
“這藥瓶……”約翰看著他們手中那小巧的粉色瓶子，恍然大悟，“之前王國中出現了一批能減緩閾值突破的藥物，外包裝跟這個很像。是不是從你們那流傳出來的！”
孫然無奈地解釋道：“是的，那批鎮定劑是從我們實驗室流傳到市面上的。我們中出現了叛徒，將這種機密藥物擅自販賣給了阿列夫，又通過黑市流傳了出去。”
約翰不禁感激地道謝：“這藥物幫了我們不少忙。謝謝你們。”
孫然撓撓頭：“是嗎？但它治標不治本啊！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我們研究出抵抗閾值突破的藥物……”
“不好了！老板抽搐了！”
他大驚失色，這才發覺周泊服下了藥物後，渾身無法控制地抽搐起來，雙眼中升起了黑霧，顯然是閾值達到臨界點的信號！
“怎麽回事？！”孫然慌忙撲了過去，抓住周泊的手，“老大！餵！你這是怎麽了！”
周泊已經陷入了昏迷，嚇壞了所有研究員。眾人七手八腳地給他註射了鎮定劑。
“他的意識很混亂。”孫然緊張兮兮地看著屏幕，“他好像是陷入夢魘了！他這是夢見什麽了啊……”
周泊夢見了阮清和楚徵遠夫婦，以及那個尚未起大名的孩子——楚囡囡。
他在這場夢裏像是清醒的過客。他痛苦地看著阮清一家三口熱情地招待他進屋，給他看剛出生的楚囡囡。這場景本沒有出現過，是他心底的渴望驅使著過去的記憶糅合成了一個理想中的劇情。
“不是的……”他在意識世界中用力捶打自己的頭顱，試圖清醒過來，“這都是假的。他們已經死了，我不能困在這裏……”
他努力逃離了這座令他無比眷戀的房子，拼命回想著他與肖如雲參加那場科研會議時的場景。
很快，畫面一轉，他來到了一輛轎車中。
“堵車了。”他身邊正坐著年輕版的肖如雲，不悅地看了一眼時間，嘟囔著，“我們要趕不上了。把車停在這，步行過去。”
“你瘋了，這是空中！”周泊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湧出了身體，“餵！你別激動……”
肖如雲已經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他們正在空中棧道上，此舉無疑觸犯了交通法規。
周泊無法，只能下車去追她。他們二人跑了沒幾步，就進入到了一棟大樓中，嚇壞了裏面辦公的人。
“冷靜！”肖如雲嚴肅地勸慰著他們，“我們只是去參加個研討會。你們知道白金會場怎麽走嗎？”
白金會場……
周泊捕捉到了這個關鍵點，拼命控制著自己的意識，喊道：“白金會場，只有迦勒國國籍的科學家才能使用的會場，會場連著他們的國家研究院……我們那天在迦勒國！”
迦勒國中，能讓肖如雲如此迫不及待的科學家不多。他的眼前飛速掠過了不同人的剪影，最後定格在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上。
這個人絡腮胡子，長方臉，穿著一身長袍，方框眼睛下有一只眼睛因為多年前的實驗事故而失明，他是……
索恩圖之匣的發明者，罅間的締造者——
“繆爾特.鄧徹！”
周泊猛然驚醒，自沙發上彈坐而起，把正在為他註射喚醒藥物的孫然撞了個跟頭。
“我想起來了！”他大喊著，把旁邊正在緩緩蘇醒的肖如雲給搖了起來，“是繆爾特啊！是他！索額圖之匣的最初發明者，繆爾特！當時他在會議上給我們展示了索恩圖之匣，但是無人願意投資這個東西，只有你很感興趣！”
肖如雲頓時瞪大了雙眼：“對，是他，我也想起來了！而且，除了索恩圖之匣，他還配套了一個……”
“撤銷器。”周泊因過度激動而大口喘息著，“是一個與索恩圖之匣的代碼邏輯完全相逆的儀器。號稱能撤銷索恩圖之匣中的意識，將之歸還給本體。但是……他失敗了！”
他們二人終於沖破了記憶凍結，回想起了諸多細節。
索恩圖之下的最初創造者是繆爾特，但他制造出的東西並不完善。於是一個叫“羅波安.特裏德”的富商買斷了他的專利，為他修建了實驗室。
繆爾特自此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中，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了改良索恩圖之匣。而羅波安負責將之推廣至世界各地。
可惜，買賬的人並不多。當成楚徵遠所在的實驗室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加入了羅波安的科研項目，並測試了是否能通過索恩圖之匣解放人類意識。
實驗最終失敗了。他們發現索恩圖之匣只是單純地靠數據的推演來模擬人類意識，並不能實現人類的進化。
但現在，他們這群人困在了索恩圖之匣創造出的罅間裏，而那個本該是撤銷器的東西的代碼，與滅識匣的代碼邏輯，幾乎一模一樣。
“有人改造了它？”肖如雲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改造它的人保留了一半的功能，讓它從為裏面的意識提供能量，變成了吸收能量。”
她緩了過來，低聲說：“周泊，我們為什麽會忘記繆爾特和羅波安呢？我們明明都想起來了，這個世界是有索恩圖之匣創造出的，為什麽忘記了它的發明者以及改進者呢？”
周泊為之一震：“你是說……這兩個人，是極其重要的世界真相，以至於，我們想起了世界的來源，都想不起他們兩人？”
……
“汪汪汪！”
楚年坐在地上，抱著那只看不見但是很溫暖的小狗。
“回家！姐姐回家！”悠悠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用力呼喊著她，“楚年！回家！”
家……家是什麽？
楚年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前的屋子突然變了個樣子。
她正坐在松軟的沙發上。這間客廳很寬敞，擺設卻很簡單，襯得有些空曠。
廚房中隱隱傳來了響聲。她懵懵懂懂地走了過去，發現裏面有一位女子正背對著她，系著圍裙，用力揉著面團。
你是誰？楚年站在門口，莫名踟躕。
“怎麽了？”那女子察覺到她的到來，好脾氣地問，“餓了嗎？馬上就做好了。”
她轉過身來，將手上的面粉擦在了圍裙上，笑吟吟地說：“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餃子……”
楚年呆呆地望著她，良久後輕聲喚著：“南瑤……姐姐？”
女子溫柔地望著她：“嗯，小年。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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