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是最特殊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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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他是最特殊的小狗
“再想想, 還有什麽能輸送進去的文字？”
王國中，周泊與一幹科研人員席地而坐，抱著書本苦思冥想。
他們經過不懈努力, 終於將一些文本數據輸送進了“阿比斯之眼”的數據中。
用何海的話說, “阿比斯之眼”就像是糖紙, 包裹住了裏面的糖果——楚年的數據。現在楚年的數據雖然被劫持，但是只要糖紙沒完全消融，他們就有機會救出楚年。
而輸送文本數據是很明智的決策。他們嵌入的新文本與楚年的數據相性很高, 在“阿比斯之眼”的自動修覆程序下，這些文字迅速融入了楚年的代碼中, 填補了些許被滅識匣抹殺的數據。
“目前楚年對一些熟人的記憶已經喚起。”肖如雲努力瞪大雙眼從密密麻麻的數據中挑出他們剛輸送進去的部分, “目前她的求生欲望很強, 我們可以嘗試著讓她想起最刻骨銘心的事，激活她的記憶系統。”
“讚成。”約翰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中, “但有一點需要註意。監管者們肯定會監視楚年的思維，我們得做得隱蔽些。”
“潛意識。”肖如雲解釋道，“我們要攻入楚年的深層潛意識。據我觀察, 按個滅識匣雖然凍結了楚年的思維能力, 但是它無法計算楚年的潛意識！”
“可是我們也沒那麽容易做到這一點。”周泊遲疑了一瞬, 提出個大膽的建議，“我們還是要嘗試輸入同類型的數據, 比如……我們自己的意識。”
肖如雲一驚：“你的意思是，用我們的意識連接上楚年的數據？這可太冒險了。萬一被監管者們捕捉到，連接者肯定會被抹殺掉意識。”
“我可以嘗試一下。”周泊卻毛遂自薦道，“我的數據鎖仍在, 監管者們一時半會攻破不了我的數據。”
“不行！”肖如雲斷然拒絕，“你的精神力並不穩定, 我怕你迷失在龐大的數據洪流中。”
“我來。”以斯帖站了出來，“我的精神力最高，讓我來。李朗曾對我的數據做過手腳，那群監管者抓不住我。”
周泊當即否定：“你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不行！而且，根據我們的上次交手來看，你的精神力可沒有你想象中得那麽高。”
“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這時，莫裏忽然插入了話題，視線落在了悠悠身上：“他給我的預感很好。”
肖如雲一楞，旋即恍然大悟：“對啊！他也是個例！”
說著她調出了悠悠的數據：“之前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有狗進入了罅間。罅間中的所有人都是提前覆刻了伯奇元點，才能在罅間中創建一個意識模擬體。”
她深吸一口氣，將悠悠的數據展示給眾人：“你們看，因為動物並不適用伯奇元點理論，他是罅間自衍的虛擬體！”
這是之前被所有人忽略的另一個“奇跡”。因為動物的思維模式與人類不同，罅間並未完全覆刻悠悠的意識，而是用數據推演補全了缺失的部分。
這跟楚年的誕生有些相似。楚年是先出現了楚囡囡殘缺的意識體，後被《黃金的向導》這本書補全了設定的二維生命。
而悠悠也是殘缺的意識加上罅間自行補全的數據。他的數據權重低到不可思議，甚至低於了街邊的花花草草。
但這成為了一個優勢——
“他們或許察覺不到悠悠的數據，因為他的計算方式與先驅者們不一樣，我們可以將他偽裝成無機體！”
肖如雲興奮地抓住了悠悠的手：“小朋友，你願意去救楚年嗎？”
“等一下！”以斯帖慌了神，把悠悠擋在身後，“既然是或許，那他還是有暴露的風險！他這麽傻，就算被發現了葉……”
“我願意。”悠悠打斷了他，眼神前所未有得堅定，“我可以的，我要楚年回家！”
……
七十二個小時後，S級監管者們終於註意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為什麽計算不出預計消殺結束時間？”
帕特德納嚴肅地質問著耶利米：“你們天天只知道記日志，怎麽沒有上報這項異常！”
耶利米連續打了兩天兩夜的游戲，昏昏沈沈地打著呵欠：“我，我怎麽知道這是異常！之前我們用別的機器的時候，不也經常計算不出時間嗎？”
帕特德納放棄與他繼續溝通，走到滅識匣前觀察著它的狀態。滅識匣從外觀上看，依舊只是一個純黑色的模仿體，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又看向了監控屏幕。畫面中，楚年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低著頭，頭發披散著遮住了面頰，嘴唇翕動著好像在夢囈。
帕特德納忙調高了聲音，伴隨著一陣陣電流聲，楚年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
“楚年……楚年……”
“姐姐……姐姐……”
“以斯帖……以斯帖……”
“悠悠……悠悠……”
“李朗……”
只這麽一瞬，在場所有人面色大變。連之前吊兒郎當的耶利米都打了個哆嗦。
“怎麽會這樣……”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著，“她怎麽還有自我意識？”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們原本推演出楚年的意識將在一百二十小時內徹底消失，結果現在楚年不但保留了自我意識，甚至記得自己的名字。
“緊急集合！”帕特德納高聲怒喝，“把S級全部叫來！”
一時間，實驗室中人仰馬翻，S級們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齊齊擡頭凝視著滅識匣，神色各異。
“這件事不能讓S級以下的任何人知曉。”帕特德納的聲音中難掩恐慌，“我們必須盡快調查出到底哪裏出現了紕漏。”
“可，可是……”耶利米踟躕地小聲說，“我們沒有這個技術能力。這東西可是使者大人留下的，我們還沒有解析它……”
“我說了，必須！”帕特德納罕見地吼出了聲，面頰鐵青無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滅識匣是我們最後的壁壘！一旦被她突破……”
他說不下去了，踉蹌地撐住了桌子。最近他總是覺得很累，也不知是不是年齡太大了，熔心已經臨近了報廢點。
S級們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向冷靜的帕特德納被氣成這副德行。這回沒人敢打馬虎眼了，四散開檢查起各個機器，並調出後臺代碼，逐行分析。
時間一分一秒地回去，他們翻遍了數據和資料庫，終於得出一個感人的結論——
“我們需要塞繆爾上尉……不，得加上佐伊上尉。”
於是李朗和佐伊一並被叫到了觀察室中。
這時他們二人第一次親眼看到了“滅識匣”的真實面貌。一眾S級監管者七嘴八舌地與他們講述著他們遭遇了怎樣的技術難題，並要求讓他們簽署保密協議。
“別抖，塞繆爾。”佐伊暗中用意識通訊提醒李朗，“你會暴露的，你他媽在抖什麽！”
李朗默默將手背到了身後。他不是緊張，也不是激動，這是他服用了大量的提升精神力的藥物的副作用。
他聽不進去S級們說的話，只知道自己已經離楚年很近了，如果能幹脆地砸碎那個該死的盒子就好了，如果能……
“塞繆爾！”帕特德納突然高喝一聲，“你在聽嗎？”
李朗張了張嘴，他想說話，但他的身體機能跟不上了，只能勉強壓制著正在抽搐的面部肌肉，緩聲說：“我在聽。我只是……有些緊張，我會盡力的……”
……
時間過去了多久呢？
不，什麽是時間呢？
“楚年……楚年……”
楚年抱著膝蓋不間斷地自言自語著。
這是她的無意識行為。她僅存的自我認知在不斷掙紮著讓她記起自己的名字。
許久後，她突然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噠噠得很輕微，像是一枚彈珠在地板上滾動。
她克制不住地被這道聲音吸引，開始辨別它的方位。
是洗手間嗎？
滴答……滴答……
水滴正在滴落，她站起身，第無數次關上了水龍頭。
哢……哢……
墻上消失的鐘表突然又出現了，秒針像是卡了殼，在原地前後顫悠。
她站在臥室正中央，仰頭看墻上的表，一行行文字出現在了房間裏：
“什麽？”
“這是什麽？”
“鐘表”
“噠噠噠噠”
“聲音”
她尚且沒有意識到，她的聽覺恢覆了。李朗為滅識匣註入的過量的能量驅使著這個只知道吞噬的“怪獸”減緩了進食速度。
聲音，是聲音。
什麽是聲音，什麽是聲音……
楚年不停問著自己，思考能力發出了齒輪生銹的噪響。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溫暖的身軀出現在了她的腳邊。它近乎透明，像是一團空氣組成的球體。
“汪汪！”
什麽聲音？這是什麽？
楚年凝視著那裏。她能感覺到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可她早就遺忘了這種觸感意味著什麽。
直到一熱烘烘又濕噠噠的東西舔舐起了她的指尖，拱動著她的掌心，小聲嚶嚶著似乎急迫得想表達什麽。
“汪汪汪！汪汪汪——”
狗？
楚年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只黑白花的小狗，純澈的眸子透著濃濃的依賴。
狗……狗……
悠悠……
悠悠……悠悠！
剎時間，無數記憶碎片刺入了她的記憶，激發了她潛意識中最熟練的動作之一——
她彎下腰，輕輕撫摸起了那條看不見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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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日志】 7月8日 14:33PM
簡述：“黃金的向導”重新掃描中
目前狀態：有中度波動
攻擊性：無
活躍度：低
初步確認危險等級：B
意識消除速度：低
預計消殺結束時間：正在重新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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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 還有什麽能輸送進去的文字？”
王國中，周泊與一幹科研人員席地而坐，抱著書本苦思冥想。
他們經過不懈努力, 終於將一些文本數據輸送進了“阿比斯之眼”的數據中。
用何海的話說, “阿比斯之眼”就像是糖紙, 包裹住了裏面的糖果——楚年的數據。現在楚年的數據雖然被劫持，但是只要糖紙沒完全消融，他們就有機會救出楚年。
而輸送文本數據是很明智的決策。他們嵌入的新文本與楚年的數據相性很高, 在“阿比斯之眼”的自動修覆程序下，這些文字迅速融入了楚年的代碼中, 填補了些許被滅識匣抹殺的數據。
“目前楚年對一些熟人的記憶已經喚起。”肖如雲努力瞪大雙眼從密密麻麻的數據中挑出他們剛輸送進去的部分, “目前她的求生欲望很強, 我們可以嘗試著讓她想起最刻骨銘心的事，激活她的記憶系統。”
“讚成。”約翰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中, “但有一點需要註意。監管者們肯定會監視楚年的思維，我們得做得隱蔽些。”
“潛意識。”肖如雲解釋道，“我們要攻入楚年的深層潛意識。據我觀察, 按個滅識匣雖然凍結了楚年的思維能力, 但是它無法計算楚年的潛意識！”
“可是我們也沒那麽容易做到這一點。”周泊遲疑了一瞬, 提出個大膽的建議，“我們還是要嘗試輸入同類型的數據, 比如……我們自己的意識。”
肖如雲一驚：“你的意思是，用我們的意識連接上楚年的數據？這可太冒險了。萬一被監管者們捕捉到，連接者肯定會被抹殺掉意識。”
“我可以嘗試一下。”周泊卻毛遂自薦道，“我的數據鎖仍在, 監管者們一時半會攻破不了我的數據。”
“不行！”肖如雲斷然拒絕，“你的精神力並不穩定, 我怕你迷失在龐大的數據洪流中。”
“我來。”以斯帖站了出來，“我的精神力最高，讓我來。李朗曾對我的數據做過手腳，那群監管者抓不住我。”
周泊當即否定：“你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不行！而且，根據我們的上次交手來看，你的精神力可沒有你想象中得那麽高。”
“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這時，莫裏忽然插入了話題，視線落在了悠悠身上：“他給我的預感很好。”
肖如雲一楞，旋即恍然大悟：“對啊！他也是個例！”
說著她調出了悠悠的數據：“之前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有狗進入了罅間。罅間中的所有人都是提前覆刻了伯奇元點，才能在罅間中創建一個意識模擬體。”
她深吸一口氣，將悠悠的數據展示給眾人：“你們看，因為動物並不適用伯奇元點理論，他是罅間自衍的虛擬體！”
這是之前被所有人忽略的另一個“奇跡”。因為動物的思維模式與人類不同，罅間並未完全覆刻悠悠的意識，而是用數據推演補全了缺失的部分。
這跟楚年的誕生有些相似。楚年是先出現了楚囡囡殘缺的意識體，後被《黃金的向導》這本書補全了設定的二維生命。
而悠悠也是殘缺的意識加上罅間自行補全的數據。他的數據權重低到不可思議，甚至低於了街邊的花花草草。
但這成為了一個優勢——
“他們或許察覺不到悠悠的數據，因為他的計算方式與先驅者們不一樣，我們可以將他偽裝成無機體！”
肖如雲興奮地抓住了悠悠的手：“小朋友，你願意去救楚年嗎？”
“等一下！”以斯帖慌了神，把悠悠擋在身後，“既然是或許，那他還是有暴露的風險！他這麽傻，就算被發現了葉……”
“我願意。”悠悠打斷了他，眼神前所未有得堅定，“我可以的，我要楚年回家！”
……
七十二個小時後，S級監管者們終於註意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為什麽計算不出預計消殺結束時間？”
帕特德納嚴肅地質問著耶利米：“你們天天只知道記日志，怎麽沒有上報這項異常！”
耶利米連續打了兩天兩夜的游戲，昏昏沈沈地打著呵欠：“我，我怎麽知道這是異常！之前我們用別的機器的時候，不也經常計算不出時間嗎？”
帕特德納放棄與他繼續溝通，走到滅識匣前觀察著它的狀態。滅識匣從外觀上看，依舊只是一個純黑色的模仿體，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又看向了監控屏幕。畫面中，楚年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低著頭，頭發披散著遮住了面頰，嘴唇翕動著好像在夢囈。
帕特德納忙調高了聲音，伴隨著一陣陣電流聲，楚年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
“楚年……楚年……”
“姐姐……姐姐……”
“以斯帖……以斯帖……”
“悠悠……悠悠……”
“李朗……”
只這麽一瞬，在場所有人面色大變。連之前吊兒郎當的耶利米都打了個哆嗦。
“怎麽會這樣……”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著，“她怎麽還有自我意識？”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們原本推演出楚年的意識將在一百二十小時內徹底消失，結果現在楚年不但保留了自我意識，甚至記得自己的名字。
“緊急集合！”帕特德納高聲怒喝，“把S級全部叫來！”
一時間，實驗室中人仰馬翻，S級們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齊齊擡頭凝視著滅識匣，神色各異。
“這件事不能讓S級以下的任何人知曉。”帕特德納的聲音中難掩恐慌，“我們必須盡快調查出到底哪裏出現了紕漏。”
“可，可是……”耶利米踟躕地小聲說，“我們沒有這個技術能力。這東西可是使者大人留下的，我們還沒有解析它……”
“我說了，必須！”帕特德納罕見地吼出了聲，面頰鐵青無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滅識匣是我們最後的壁壘！一旦被她突破……”
他說不下去了，踉蹌地撐住了桌子。最近他總是覺得很累，也不知是不是年齡太大了，熔心已經臨近了報廢點。
S級們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向冷靜的帕特德納被氣成這副德行。這回沒人敢打馬虎眼了，四散開檢查起各個機器，並調出後臺代碼，逐行分析。
時間一分一秒地回去，他們翻遍了數據和資料庫，終於得出一個感人的結論——
“我們需要塞繆爾上尉……不，得加上佐伊上尉。”
於是李朗和佐伊一並被叫到了觀察室中。
這時他們二人第一次親眼看到了“滅識匣”的真實面貌。一眾S級監管者七嘴八舌地與他們講述著他們遭遇了怎樣的技術難題，並要求讓他們簽署保密協議。
“別抖，塞繆爾。”佐伊暗中用意識通訊提醒李朗，“你會暴露的，你他媽在抖什麽！”
李朗默默將手背到了身後。他不是緊張，也不是激動，這是他服用了大量的提升精神力的藥物的副作用。
他聽不進去S級們說的話，只知道自己已經離楚年很近了，如果能幹脆地砸碎那個該死的盒子就好了，如果能……
“塞繆爾！”帕特德納突然高喝一聲，“你在聽嗎？”
李朗張了張嘴，他想說話，但他的身體機能跟不上了，只能勉強壓制著正在抽搐的面部肌肉，緩聲說：“我在聽。我只是……有些緊張，我會盡力的……”
……
時間過去了多久呢？
不，什麽是時間呢？
“楚年……楚年……”
楚年抱著膝蓋不間斷地自言自語著。
這是她的無意識行為。她僅存的自我認知在不斷掙紮著讓她記起自己的名字。
許久後，她突然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噠噠得很輕微，像是一枚彈珠在地板上滾動。
她克制不住地被這道聲音吸引，開始辨別它的方位。
是洗手間嗎？
滴答……滴答……
水滴正在滴落，她站起身，第無數次關上了水龍頭。
哢……哢……
墻上消失的鐘表突然又出現了，秒針像是卡了殼，在原地前後顫悠。
她站在臥室正中央，仰頭看墻上的表，一行行文字出現在了房間裏：
“什麽？”
“這是什麽？”
“鐘表”
“噠噠噠噠”
“聲音”
她尚且沒有意識到，她的聽覺恢覆了。李朗為滅識匣註入的過量的能量驅使著這個只知道吞噬的“怪獸”減緩了進食速度。
聲音，是聲音。
什麽是聲音，什麽是聲音……
楚年不停問著自己，思考能力發出了齒輪生銹的噪響。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溫暖的身軀出現在了她的腳邊。它近乎透明，像是一團空氣組成的球體。
“汪汪！”
什麽聲音？這是什麽？
楚年凝視著那裏。她能感覺到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可她早就遺忘了這種觸感意味著什麽。
直到一熱烘烘又濕噠噠的東西舔舐起了她的指尖，拱動著她的掌心，小聲嚶嚶著似乎急迫得想表達什麽。
“汪汪汪！汪汪汪——”
狗？
楚年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只黑白花的小狗，純澈的眸子透著濃濃的依賴。
狗……狗……
悠悠……
悠悠……悠悠！
剎時間，無數記憶碎片刺入了她的記憶，激發了她潛意識中最熟練的動作之一——
她彎下腰，輕輕撫摸起了那條看不見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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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日志】 7月8日 14:33PM
簡述：“黃金的向導”重新掃描中
目前狀態：有中度波動
攻擊性：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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