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三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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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三個選擇
這次綁架確實差點要了楚年的小命。因入戲太深, 她的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傷害，乃至監視器發出了警報聲。
“老板，情況不太妙啊。”孫然緊張地低聲詢問著, “如果不進行幹預, 楚小姐的智力可能會受損。”
周泊凝視著屏幕, 片刻後搖搖頭：“不必幹預。孫然，楚年並不是人類，她的自愈能力遠超你的想象。”
孫然於心不忍地小聲嘟囔：“可是……這樣下去, 等她看到那個結局……她會很痛苦。”
周泊的語氣像是鍍了一層冰：“沒關系。”
他話音剛落，肖如雲自他身後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沒關系, 她呢？你覺得她知曉真相後, 是會恨你, 還是感謝你？”
她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了監視器上：“周泊，有時候我真不知該說你是心狠, 還是……傻。”
周泊摘下眼鏡擦拭了幾下：“或許都有吧。你出現在這裏，誰在監視傑森？”
“傑西卡。”肖如雲上下打量著他，“你最好動作快點, 傑森已經開始行動了。”
周泊回身望了一眼角落處的一臺被黑布罩住的機器, 眸光漸深：“嗯,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
肖如雲揉了揉了下太陽穴：“行吧, 別玩得太過火。周泊，你得給自己留條退路，別忘了，還有一夥人在跟你搶她。”
周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誰？你的戀人嗎？”
肖如雲對他怒目而視：“周泊！！”
周泊雙手投降：“好好, 我錯了，是我過線了。”
肖如雲白了他一眼, 按了一下眼鏡側面，鏡片上頓時浮現出了寫滿了數據的屏幕，她仔細搜索了一番，神色凝重地說：“上層界面的人正在黑入我們的系統。”
周泊鎮定自若地問道：“編碼是多少？S-1309嗎？”
肖如雲訝異地擡起頭：“你怎麽知道？”
周泊輕笑一聲：“是那孩子的朋友。”
肖如雲頓時震驚當場：“什麽？！她居然跟上層界面的人……啊？怎麽做到的？”
周泊聳肩：“不太清楚，可能那孩子的同化能力中也包括吸引他人吧……總之，紅色別裏塔願意為她付出生命，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肖如雲頭疼地嘆了口氣：“那你更得掂量一下該怎麽處置……你的孩子了。”
周泊的表情一瞬間閃過了落寞：“不……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甚至不敢自詡創造了她。所以如果她想找我尋仇，我不會阻攔她。”
……
楚年在一間倉庫裏蘇醒了過來。
她被扔在了潮冷的水泥地上，身上只穿了一套單薄的小睡服。空蕩蕩的倉庫中懸掛著一對這個年代而言極其老舊的電燈，一晃一晃地照在她的臉上。
疼……她的腿好像被拉得脫臼了，只是稍微蹬了一下便疼得她鼻子發酸。
阮清不在附近，她艱難地左右找了一陣，確信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焦急與恐懼襲上心頭，她又想哭了。但理智告訴她，遇到這種事哭鼻子並不是她原本的個性，她的認知能力好像出現了些許問題。
“孫然！”她在呼喊著那個自稱為技術人員的家夥，“孫然！這是怎麽回事？！我很不舒服！”
孫然沒有回覆她，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很憤怒，罵了幾句後，她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低沈的說話聲。
她屏住呼吸，辨別著聲音的方向。東邊，那裏有一道大鐵門，不止一個人……應該超過了十個人。
他們綁架我們，圖錢，還是圖那張飛船的船票？總之無論是什麽動機，她們應該不會被輕易殺掉。
阮清在被綁來前報了警，按照這個世界的科技能力，找到這裏，應該不成問題吧？
……大概。
遠處的說話聲大了許多，還夾雜著一陣陣的掌聲，讓她疑心那個綁匪是不是在給手下開動員會。
正想著，大門突然咣當一聲敞開，兩排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名男子手裏拖著阮清，用力向前一掄，阮清頓時如一口麻袋被丟了過來。
楚年驚慌失措地啊啊叫了起來，向她伸出了手。
阮清的臉上又添了幾塊青紫，但人清醒了過來，艱難地向著楚年爬去，將她摟在了懷裏。
楚年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以及厚重的血腥氣，眼眶一紅又哭了起來。嬰兒稚嫩的哭泣聲回蕩在倉庫裏，令那群來勢洶洶的人短暫地寂靜了一瞬，繼而小聲攀談起來：
“她有個孩子……”
“天吶，那孩子有點可憐……”
“等等，別忘了，她是罪人！”
罪人？楚年警覺地揪著阮清的衣領看了過去。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見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衣著不一，但胳膊上都系著一黑底白字的袖章，上面畫著一被兩根橄欖枝托起來的六芒星。正是她在拍賣會會場大廳的地面上看見的圖形。
這時人群自動向兩側散去，一高大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那人一頭黑色的卷發，膚色棕黑，戴著墨鏡，胳膊上刻滿了紋身。
“阮清，你認罪嗎？”他的腔調很古怪，像是悲憫，卻又夾雜著一抹幸災樂禍。
阮清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摟著楚年憤恨地望向她：“我有什麽罪？！我是一個母親，我要我的孩子活下去，我有什麽錯？你們有本事去掀翻萬國理事會，為什麽要殺了我的丈夫，還要殺我和孩子！”
在場的眾人一時露出了尷尬且心虛的神色，但那為首的男子卻嗤之以鼻地低笑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始歷數她的“罪過”——
“第一，你的丈夫作為一名醫生，理應與我們唯真派站在一起！可他背棄了信仰，與那散發著銅臭味的大財主——周泊成了朋友。他不配當一名醫生！”
“第二，周泊為什麽把船票給你的孩子？你敢說他只是為了報答你的丈夫？開什麽玩笑！其實這孩子是你跟周泊的吧？你背叛了你的丈夫，與他的朋友生下了女兒……”
“你胡說八道！”阮清憤怒地嘶吼著，“你愚弄人心，騙他們成為你的幫兇！巴蘭，你有什麽資格代表唯真派！你在你的家鄉有上百個奴隸，你這個惡心的偽善者……”
她沒能說完話，就被那男人的手下一腳踹倒在地，鼻血四濺。圍觀者們發出一陣低呼，有幾名女子則於心不忍地回過頭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楚年驚慌失措地爬向阮清，見她痛苦地捂著面龐呻吟，心臟如被狠狠打了一拳，瑟縮著疼痛。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巴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以斯帖的仇人就叫巴蘭。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還是說……
“你的靈魂已經腐朽了。”巴蘭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充斥著陰毒的三角眼，“好好在這裏反省你的過錯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他帶來的那群人則遲疑地又看了阮清和楚年一眼，陸陸續續地也離去了。
“囡囡……”阮清嚼著血淚撫摸楚年的面頰，強擠出一抹笑，“不哭不哭……媽媽沒事……”
楚年本不想哭的，但是不屬於她的情緒已經占據了她的意識，她到底握著阮清的手指一癟嘴哇哇大哭起來。
該死的，停下來，我沒法思考了！
楚年知道，這情感應該來自代碼的操縱，亦或者說，模擬了真正的楚囡囡的情感。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糟糕了，她拼了命地變強，結果卻如此得無能為力。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阮清則慌亂地忍著淚哄她，摸到了她脫臼的小腿時，楚年的哭腔頓時大了幾分。
“不行……”阮清慌了，拼盡力氣大聲喊著，“我的孩子受傷了！她骨折了……她受傷了……嗚嗚嗚嗚……救命啊……”
楚年捂住了嘴，努力把哭聲咽回去。阮清已經很絕望了，不能再讓她更痛苦。
想點什麽，把這疼痛感壓下去……快，想點什麽……
巴蘭，如果他真的是巴蘭的話，那……
“他害死了我的委托人。”
以斯帖的話如炸雷般自她的記憶深處回響，她渾身一陣戰栗，克制不住地將現狀與以斯帖說出那些話時落寞的表情，拼湊了起來。
被害死的委托人是誰？
是我嗎？
是阮清嗎？
還是……周泊呢？
所以以斯帖說，他跟周泊是仇人？！
不不，不會這麽巧合的。楚年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拍打著阮清的面頰，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如果不是這麽巧合，周泊為什麽要讓她進入到這個世界？
師父……楚年忍不住又抽泣了起來，在這個年紀，她的淚腺不受控制，藏不住驚濤駭浪般的恐懼。
她有點想以斯帖了。她不由自主地幻想著以斯帖能從天而降來救她，或者能想辦法給她一些指引。
可她又怕極了。她怕以斯帖口中那個失敗的委托任務，降臨在她的身上。
如果連以斯帖都不能救她們，她又該怎麽辦呢……
……
“老板，她在思念那個雇傭兵……”
孫然破譯著楚年的心聲，訕然地看向周泊。
周泊沒有回應，而是看了一眼時間：“發出第三個問題吧。”
於是，在縈繞著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的拍賣會大廳中，賓客們迎來了“第三個選擇”——
“選擇三：你是否會因為成為唯一清醒的人，而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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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綁架確實差點要了楚年的小命。因入戲太深, 她的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傷害，乃至監視器發出了警報聲。
“老板，情況不太妙啊。”孫然緊張地低聲詢問著, “如果不進行幹預, 楚小姐的智力可能會受損。”
周泊凝視著屏幕, 片刻後搖搖頭：“不必幹預。孫然，楚年並不是人類，她的自愈能力遠超你的想象。”
孫然於心不忍地小聲嘟囔：“可是……這樣下去, 等她看到那個結局……她會很痛苦。”
周泊的語氣像是鍍了一層冰：“沒關系。”
他話音剛落，肖如雲自他身後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沒關系, 她呢？你覺得她知曉真相後, 是會恨你, 還是感謝你？”
她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了監視器上：“周泊，有時候我真不知該說你是心狠, 還是……傻。”
周泊摘下眼鏡擦拭了幾下：“或許都有吧。你出現在這裏，誰在監視傑森？”
“傑西卡。”肖如雲上下打量著他，“你最好動作快點, 傑森已經開始行動了。”
周泊回身望了一眼角落處的一臺被黑布罩住的機器, 眸光漸深：“嗯,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
肖如雲揉了揉了下太陽穴：“行吧, 別玩得太過火。周泊，你得給自己留條退路，別忘了，還有一夥人在跟你搶她。”
周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誰？你的戀人嗎？”
肖如雲對他怒目而視：“周泊！！”
周泊雙手投降：“好好, 我錯了，是我過線了。”
肖如雲白了他一眼, 按了一下眼鏡側面，鏡片上頓時浮現出了寫滿了數據的屏幕，她仔細搜索了一番，神色凝重地說：“上層界面的人正在黑入我們的系統。”
周泊鎮定自若地問道：“編碼是多少？S-1309嗎？”
肖如雲訝異地擡起頭：“你怎麽知道？”
周泊輕笑一聲：“是那孩子的朋友。”
肖如雲頓時震驚當場：“什麽？！她居然跟上層界面的人……啊？怎麽做到的？”
周泊聳肩：“不太清楚，可能那孩子的同化能力中也包括吸引他人吧……總之，紅色別裏塔願意為她付出生命，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肖如雲頭疼地嘆了口氣：“那你更得掂量一下該怎麽處置……你的孩子了。”
周泊的表情一瞬間閃過了落寞：“不……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甚至不敢自詡創造了她。所以如果她想找我尋仇，我不會阻攔她。”
……
楚年在一間倉庫裏蘇醒了過來。
她被扔在了潮冷的水泥地上，身上只穿了一套單薄的小睡服。空蕩蕩的倉庫中懸掛著一對這個年代而言極其老舊的電燈，一晃一晃地照在她的臉上。
疼……她的腿好像被拉得脫臼了，只是稍微蹬了一下便疼得她鼻子發酸。
阮清不在附近，她艱難地左右找了一陣，確信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焦急與恐懼襲上心頭，她又想哭了。但理智告訴她，遇到這種事哭鼻子並不是她原本的個性，她的認知能力好像出現了些許問題。
“孫然！”她在呼喊著那個自稱為技術人員的家夥，“孫然！這是怎麽回事？！我很不舒服！”
孫然沒有回覆她，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很憤怒，罵了幾句後，她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低沈的說話聲。
她屏住呼吸，辨別著聲音的方向。東邊，那裏有一道大鐵門，不止一個人……應該超過了十個人。
他們綁架我們，圖錢，還是圖那張飛船的船票？總之無論是什麽動機，她們應該不會被輕易殺掉。
阮清在被綁來前報了警，按照這個世界的科技能力，找到這裏，應該不成問題吧？
……大概。
遠處的說話聲大了許多，還夾雜著一陣陣的掌聲，讓她疑心那個綁匪是不是在給手下開動員會。
正想著，大門突然咣當一聲敞開，兩排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名男子手裏拖著阮清，用力向前一掄，阮清頓時如一口麻袋被丟了過來。
楚年驚慌失措地啊啊叫了起來，向她伸出了手。
阮清的臉上又添了幾塊青紫，但人清醒了過來，艱難地向著楚年爬去，將她摟在了懷裏。
楚年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以及厚重的血腥氣，眼眶一紅又哭了起來。嬰兒稚嫩的哭泣聲回蕩在倉庫裏，令那群來勢洶洶的人短暫地寂靜了一瞬，繼而小聲攀談起來：
“她有個孩子……”
“天吶，那孩子有點可憐……”
“等等，別忘了，她是罪人！”
罪人？楚年警覺地揪著阮清的衣領看了過去。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見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衣著不一，但胳膊上都系著一黑底白字的袖章，上面畫著一被兩根橄欖枝托起來的六芒星。正是她在拍賣會會場大廳的地面上看見的圖形。
這時人群自動向兩側散去，一高大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那人一頭黑色的卷發，膚色棕黑，戴著墨鏡，胳膊上刻滿了紋身。
“阮清，你認罪嗎？”他的腔調很古怪，像是悲憫，卻又夾雜著一抹幸災樂禍。
阮清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摟著楚年憤恨地望向她：“我有什麽罪？！我是一個母親，我要我的孩子活下去，我有什麽錯？你們有本事去掀翻萬國理事會，為什麽要殺了我的丈夫，還要殺我和孩子！”
在場的眾人一時露出了尷尬且心虛的神色，但那為首的男子卻嗤之以鼻地低笑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始歷數她的“罪過”——
“第一，你的丈夫作為一名醫生，理應與我們唯真派站在一起！可他背棄了信仰，與那散發著銅臭味的大財主——周泊成了朋友。他不配當一名醫生！”
“第二，周泊為什麽把船票給你的孩子？你敢說他只是為了報答你的丈夫？開什麽玩笑！其實這孩子是你跟周泊的吧？你背叛了你的丈夫，與他的朋友生下了女兒……”
“你胡說八道！”阮清憤怒地嘶吼著，“你愚弄人心，騙他們成為你的幫兇！巴蘭，你有什麽資格代表唯真派！你在你的家鄉有上百個奴隸，你這個惡心的偽善者……”
她沒能說完話，就被那男人的手下一腳踹倒在地，鼻血四濺。圍觀者們發出一陣低呼，有幾名女子則於心不忍地回過頭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楚年驚慌失措地爬向阮清，見她痛苦地捂著面龐呻吟，心臟如被狠狠打了一拳，瑟縮著疼痛。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巴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以斯帖的仇人就叫巴蘭。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還是說……
“你的靈魂已經腐朽了。”巴蘭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充斥著陰毒的三角眼，“好好在這裏反省你的過錯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他帶來的那群人則遲疑地又看了阮清和楚年一眼，陸陸續續地也離去了。
“囡囡……”阮清嚼著血淚撫摸楚年的面頰，強擠出一抹笑，“不哭不哭……媽媽沒事……”
楚年本不想哭的，但是不屬於她的情緒已經占據了她的意識，她到底握著阮清的手指一癟嘴哇哇大哭起來。
該死的，停下來，我沒法思考了！
楚年知道，這情感應該來自代碼的操縱，亦或者說，模擬了真正的楚囡囡的情感。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糟糕了，她拼了命地變強，結果卻如此得無能為力。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阮清則慌亂地忍著淚哄她，摸到了她脫臼的小腿時，楚年的哭腔頓時大了幾分。
“不行……”阮清慌了，拼盡力氣大聲喊著，“我的孩子受傷了！她骨折了……她受傷了……嗚嗚嗚嗚……救命啊……”
楚年捂住了嘴，努力把哭聲咽回去。阮清已經很絕望了，不能再讓她更痛苦。
想點什麽，把這疼痛感壓下去……快，想點什麽……
巴蘭，如果他真的是巴蘭的話，那……
“他害死了我的委托人。”
以斯帖的話如炸雷般自她的記憶深處回響，她渾身一陣戰栗，克制不住地將現狀與以斯帖說出那些話時落寞的表情，拼湊了起來。
被害死的委托人是誰？
是我嗎？
是阮清嗎？
還是……周泊呢？
所以以斯帖說，他跟周泊是仇人？！
不不，不會這麽巧合的。楚年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拍打著阮清的面頰，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如果不是這麽巧合，周泊為什麽要讓她進入到這個世界？
師父……楚年忍不住又抽泣了起來，在這個年紀，她的淚腺不受控制，藏不住驚濤駭浪般的恐懼。
她有點想以斯帖了。她不由自主地幻想著以斯帖能從天而降來救她，或者能想辦法給她一些指引。
可她又怕極了。她怕以斯帖口中那個失敗的委托任務，降臨在她的身上。
如果連以斯帖都不能救她們，她又該怎麽辦呢……
……
“老板，她在思念那個雇傭兵……”
孫然破譯著楚年的心聲，訕然地看向周泊。
周泊沒有回應，而是看了一眼時間：“發出第三個問題吧。”
於是，在縈繞著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的拍賣會大廳中，賓客們迎來了“第三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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