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終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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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終會相見
楚年帶著露易絲回到該隱後, 暗搓搓地關閉大門，與一幫東拼西湊的同伴老老實實地貓在屋子裏，警惕地盯著外界的動靜。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一連三天過去了, 監管者方面沒有派出任何人來調查此事, 反倒是諾亞地心站疑似收到了風聲，有四五名黑西裝一直在附近徘徊，惹得該隱都不敢出門買食物。
於是楚年給這群黑衣人點了份外賣, 外賣小哥端著外賣盒，站在巷口, 按照訂單備註大喊三聲：“三點了, 別藏著了, 飲茶先了！”
黑西裝們到底沒好意思一起坐下喝茶，灰溜溜地散了。但當天下午, 該隱就收到了一則匿名通訊。
“有人約我去兩公裏外的一家酒吧見面。”該隱愁眉苦臉地看著通訊器，“我能活著回來嗎？”
莫裏坐在角落處幽幽地接了句：“一切順利。”
該隱只得硬著頭皮去赴約。而楚年則跟以斯帖一起藏在距離酒吧一街之隔的巷子裏，坐在轎車上用“全視”能力偷窺。
“露易絲還是不配合嗎？”以斯帖叼著香煙, 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街道。現在是晚上八點, 路上的行人卻寥寥無幾, 有些反常。
楚年盯著那家酒吧的頂樓，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沒有。不過她很喜歡悠悠。我讓莫裏趁著她放松, 引導她說出我感興趣的事。”
以斯帖向窗外吐了個煙圈：“之前我們該聽莫裏的話，帶上悠悠去體育館。”
悠悠長得很像露易絲最喜歡的一款游戲的主角。這倒是個很神奇的“巧合”。
當年露易絲重傷殘疾，巨大的落差令她將自己封閉在了家中。幸好一款名為“奇跡的綠野小鎮”的單機游戲走進了她的生活，這是一款模擬經營類游戲, 玩法簡單，也就是種種田, 釣釣魚，建建房子。游戲初始，玩家可以選擇男性或女性主角進行操控。
露易絲選擇的男性角色，那是一位十五歲的少年，灰色頭發，白色短衫，藍色背帶褲，看上去清爽又陽光。她靠著這款游戲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地玩了三年，在游戲世界裏建造了美麗的莊園、豪華的別墅，甚至為自己修建了一個度假村，直到游戲公司因資金運轉問題而倒閉，她也小心保存著游戲存檔，盡管該游戲不再更新，她依舊會按時與自己的游戲角色互道日安和晚安。
毫不誇張講，這游戲稱得上是她的“白月光”。她一直把游戲中的那個少年當成自己的虛擬兒子。如今“兒子”突然打破次元壁來到了她的面前，相似的灰色頭發，清俊的面頰，以及奶呼呼的問候，令她激動到不能自抑，一口一寶貝喊著，大有“替身文學”的意思。
所以，以斯帖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他們聽了莫裏的話，帶上悠悠去抓露易絲，會不會順滑到悠悠剛一露面，露易絲就舉手投降了？那他們也不用遭遇了米娜和李朗，惹出這麽大的簍子。
“李朗一直沒跟我聯系。”楚年嘆了口氣，“我有點擔心。”
以斯帖半開玩笑地問：“怎麽，心疼他？”
楚年歪了歪頭：“怎麽說呢……要是事情敗露，他因此被殺或者被囚禁，我大概率要為他報仇。所以他最好別出事，太麻煩了。”
以斯帖故意扭頭把煙噴她臉上：“那要是我被殺了呢？你會給我報仇嗎？”
楚年正色道：“會。不但要報仇，他家狗路過我得踹一腳，雞蛋都得搖散黃，主打一個滅九族。”
以斯帖深吸一口氣：“我真是把你教壞了。”
他回過頭去，又猛吸一口煙，煙霧繚繞間，楚年透過後視鏡探究地查探他的表情，赫然發現他的眼眶莫名泛紅。
你是被煙嗆了還是感動的？她有點坐立不安，幹脆弓著腰站起，直接把腦袋遞到了以斯帖面前：“你咋了？”
以斯帖白了她一眼：“我在想事情……你認識周泊？”
楚年遲疑地坐了回去：“談不上認識。怎麽了？”
以斯帖低著頭避開她的視線，將胳膊搭在方向盤上：“我上次聽那小子對你說，周泊是作者，什麽意思？”
楚年便簡短地跟他解釋了一下她跟《黃金紀向導》這本書的關系，末了補了一句：“可以說他是我文學意義上的親爹。”
以斯帖低笑一聲，語氣莫名自嘲：“他媽的……我這輩子算是證實了我家鄉的一句老話……”
他頓了頓，忽然後仰，靠在座背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世界就是一個明碼標價的雜貨商，哪怕是賒賬獲得的，也終有一日會被利息追上門來。”
楚年聽得雲裏霧裏：“師父，你認識周泊？”
以斯帖嗯了一聲，卻沒再繼續往下說。
楚年有點坐立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把想問的話咽回肚中。
倒是以斯帖忍不住問了她：“你怎麽不繼續問了？”
楚年撓撓頭：“因為你好像不太想說……我也不清楚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齟齬，我怕惹你生氣。”
以斯帖苦笑一聲：“你倒是善解人意……如果我和周泊是仇人，你怎麽辦？”
楚年認真地回答道：“你這話問的……周泊算是我親爹，你算是我養父。他創造了我，你教導保護了我，你們都對我有恩。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打架，如果不得不打，我站在你這邊，因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有多好。”
以斯帖不說話了，叼著香煙靜靜地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楚年惴惴不安地側首看向遠方。在“全視”能力下，該隱在房間中的一舉一動清晰可見。他已經等了足有半個小時了，諾亞地心站的人依舊沒露面。
這次約他來的是哪一方呢？是保守派的肖如雲，還是激進派的傑森？他們知曉了我與該隱的關系了嗎……
正想著，該隱突然站起身來，看向了房門方向。楚年追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一戴著防毒面具，穿著休閑裝的人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該隱對面。
那防毒面具將來者對待面容擋得嚴嚴實實，但是不妨礙楚年猜出她是誰，因為她有著一頭鮮艷的頭發。
“冤家路窄啊。”楚年嘖了一聲，“來接頭的是肖如雲的人，當年也是她把我擄去地心站的。她有一頭紅色的頭發，身高與我相近，但是比我瘦。”
以斯帖揉了揉眉心：“哦，她叫傑西卡。之前她曾陪肖如雲與阿列夫談生意……她曾經在地下賭場當過打手，近身肉搏能力很強。”
楚年點點頭，心想她見識過傑西卡的能力，這妮子出手不凡，上來就把她電了個裏焦外糊。
“奇怪。”楚年皺起了眉頭，“傑西卡的特征這麽明顯，為什麽要派她來……”
以斯帖輕笑一聲：“你瞞不住肖如雲，她故意讓你知道她的立場。”
楚年心下一沈，再度看向該隱。該隱顯然有些緊張，放桌下的手微微顫抖，但好在他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了，保持著鎮定與傑西卡攀談了起來。
該隱的身上帶了竊聽器，以斯帖和楚年透過耳機聽見了他禮貌地問道：“該怎麽稱呼你呢？”
果然不出以斯帖所料，傑西卡甚至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叫我傑西卡就好。”
咕咚一聲，該隱咽口水的聲音透過竊聽器傳了出來，惹得以斯帖眉頭一跳。該隱顯然也聽說過傑西卡的大名，因為傑西卡類似於諾亞地心站擺在明面上的一把刀，震懾某些不長眼的人。
那麽，你派她來，是想震懾我們，還是……示好呢？
“傑西卡女士……”該隱坐正身子，擠出一抹微笑問道，“所以，你叫我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傑西卡輕快地哼笑一聲：“三天前，那家綠茵街上的體育館內傳出了槍聲。而我們監測到了六個異常波長……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波長。”
該隱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聽不懂這些。”
傑西卡忽然從兜裏拿出一張黑色卡片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黑荊棘商會的VIP會員卡，下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三，商會要在紐扣街十六號的芙洛拉大酒店舉辦拍賣會。把這個給向導吧，告訴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吧，我們都會祝福她。”
該隱遲疑地接過那卡片，就見傑西卡起身走向了窗邊，沖著楚年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楚年一驚，心道合著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不過……
“她為什麽不抓我？”楚年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地看向了以斯帖，驚覺以斯帖的面色陰沈得可怕，死死瞪著酒店方向。
“向導是誰？”該隱是真的糊塗了，拿著那卡片如同握了個燙手山芋。
傑西卡望著窗外灰突突的天空，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們早就不相信奇跡了。但如今奇跡叩了門，我們總該給它一個機會……不過嘛，在掀開命運的底牌之前，無人知曉好運的代價是什麽。今日的奇跡或許會變成明日的刺刀，穿透謊言。”
楚年錯愕地凝視著她，總覺得面具下的傑西卡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不安席卷了她的內心，令她克制不住地想——
她真的只是一本書中的角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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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帶著露易絲回到該隱後, 暗搓搓地關閉大門，與一幫東拼西湊的同伴老老實實地貓在屋子裏，警惕地盯著外界的動靜。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一連三天過去了, 監管者方面沒有派出任何人來調查此事, 反倒是諾亞地心站疑似收到了風聲，有四五名黑西裝一直在附近徘徊，惹得該隱都不敢出門買食物。
於是楚年給這群黑衣人點了份外賣, 外賣小哥端著外賣盒，站在巷口, 按照訂單備註大喊三聲：“三點了, 別藏著了, 飲茶先了！”
黑西裝們到底沒好意思一起坐下喝茶，灰溜溜地散了。但當天下午, 該隱就收到了一則匿名通訊。
“有人約我去兩公裏外的一家酒吧見面。”該隱愁眉苦臉地看著通訊器，“我能活著回來嗎？”
莫裏坐在角落處幽幽地接了句：“一切順利。”
該隱只得硬著頭皮去赴約。而楚年則跟以斯帖一起藏在距離酒吧一街之隔的巷子裏，坐在轎車上用“全視”能力偷窺。
“露易絲還是不配合嗎？”以斯帖叼著香煙, 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街道。現在是晚上八點, 路上的行人卻寥寥無幾, 有些反常。
楚年盯著那家酒吧的頂樓，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沒有。不過她很喜歡悠悠。我讓莫裏趁著她放松, 引導她說出我感興趣的事。”
以斯帖向窗外吐了個煙圈：“之前我們該聽莫裏的話，帶上悠悠去體育館。”
悠悠長得很像露易絲最喜歡的一款游戲的主角。這倒是個很神奇的“巧合”。
當年露易絲重傷殘疾，巨大的落差令她將自己封閉在了家中。幸好一款名為“奇跡的綠野小鎮”的單機游戲走進了她的生活，這是一款模擬經營類游戲, 玩法簡單，也就是種種田, 釣釣魚，建建房子。游戲初始，玩家可以選擇男性或女性主角進行操控。
露易絲選擇的男性角色，那是一位十五歲的少年，灰色頭發，白色短衫，藍色背帶褲，看上去清爽又陽光。她靠著這款游戲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地玩了三年，在游戲世界裏建造了美麗的莊園、豪華的別墅，甚至為自己修建了一個度假村，直到游戲公司因資金運轉問題而倒閉，她也小心保存著游戲存檔，盡管該游戲不再更新，她依舊會按時與自己的游戲角色互道日安和晚安。
毫不誇張講，這游戲稱得上是她的“白月光”。她一直把游戲中的那個少年當成自己的虛擬兒子。如今“兒子”突然打破次元壁來到了她的面前，相似的灰色頭發，清俊的面頰，以及奶呼呼的問候，令她激動到不能自抑，一口一寶貝喊著，大有“替身文學”的意思。
所以，以斯帖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他們聽了莫裏的話，帶上悠悠去抓露易絲，會不會順滑到悠悠剛一露面，露易絲就舉手投降了？那他們也不用遭遇了米娜和李朗，惹出這麽大的簍子。
“李朗一直沒跟我聯系。”楚年嘆了口氣，“我有點擔心。”
以斯帖半開玩笑地問：“怎麽，心疼他？”
楚年歪了歪頭：“怎麽說呢……要是事情敗露，他因此被殺或者被囚禁，我大概率要為他報仇。所以他最好別出事，太麻煩了。”
以斯帖故意扭頭把煙噴她臉上：“那要是我被殺了呢？你會給我報仇嗎？”
楚年正色道：“會。不但要報仇，他家狗路過我得踹一腳，雞蛋都得搖散黃，主打一個滅九族。”
以斯帖深吸一口氣：“我真是把你教壞了。”
他回過頭去，又猛吸一口煙，煙霧繚繞間，楚年透過後視鏡探究地查探他的表情，赫然發現他的眼眶莫名泛紅。
你是被煙嗆了還是感動的？她有點坐立不安，幹脆弓著腰站起，直接把腦袋遞到了以斯帖面前：“你咋了？”
以斯帖白了她一眼：“我在想事情……你認識周泊？”
楚年遲疑地坐了回去：“談不上認識。怎麽了？”
以斯帖低著頭避開她的視線，將胳膊搭在方向盤上：“我上次聽那小子對你說，周泊是作者，什麽意思？”
楚年便簡短地跟他解釋了一下她跟《黃金紀向導》這本書的關系，末了補了一句：“可以說他是我文學意義上的親爹。”
以斯帖低笑一聲，語氣莫名自嘲：“他媽的……我這輩子算是證實了我家鄉的一句老話……”
他頓了頓，忽然後仰，靠在座背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世界就是一個明碼標價的雜貨商，哪怕是賒賬獲得的，也終有一日會被利息追上門來。”
楚年聽得雲裏霧裏：“師父，你認識周泊？”
以斯帖嗯了一聲，卻沒再繼續往下說。
楚年有點坐立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把想問的話咽回肚中。
倒是以斯帖忍不住問了她：“你怎麽不繼續問了？”
楚年撓撓頭：“因為你好像不太想說……我也不清楚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齟齬，我怕惹你生氣。”
以斯帖苦笑一聲：“你倒是善解人意……如果我和周泊是仇人，你怎麽辦？”
楚年認真地回答道：“你這話問的……周泊算是我親爹，你算是我養父。他創造了我，你教導保護了我，你們都對我有恩。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打架，如果不得不打，我站在你這邊，因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有多好。”
以斯帖不說話了，叼著香煙靜靜地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楚年惴惴不安地側首看向遠方。在“全視”能力下，該隱在房間中的一舉一動清晰可見。他已經等了足有半個小時了，諾亞地心站的人依舊沒露面。
這次約他來的是哪一方呢？是保守派的肖如雲，還是激進派的傑森？他們知曉了我與該隱的關系了嗎……
正想著，該隱突然站起身來，看向了房門方向。楚年追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一戴著防毒面具，穿著休閑裝的人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該隱對面。
那防毒面具將來者對待面容擋得嚴嚴實實，但是不妨礙楚年猜出她是誰，因為她有著一頭鮮艷的頭發。
“冤家路窄啊。”楚年嘖了一聲，“來接頭的是肖如雲的人，當年也是她把我擄去地心站的。她有一頭紅色的頭發，身高與我相近，但是比我瘦。”
以斯帖揉了揉眉心：“哦，她叫傑西卡。之前她曾陪肖如雲與阿列夫談生意……她曾經在地下賭場當過打手，近身肉搏能力很強。”
楚年點點頭，心想她見識過傑西卡的能力，這妮子出手不凡，上來就把她電了個裏焦外糊。
“奇怪。”楚年皺起了眉頭，“傑西卡的特征這麽明顯，為什麽要派她來……”
以斯帖輕笑一聲：“你瞞不住肖如雲，她故意讓你知道她的立場。”
楚年心下一沈，再度看向該隱。該隱顯然有些緊張，放桌下的手微微顫抖，但好在他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了，保持著鎮定與傑西卡攀談了起來。
該隱的身上帶了竊聽器，以斯帖和楚年透過耳機聽見了他禮貌地問道：“該怎麽稱呼你呢？”
果然不出以斯帖所料，傑西卡甚至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叫我傑西卡就好。”
咕咚一聲，該隱咽口水的聲音透過竊聽器傳了出來，惹得以斯帖眉頭一跳。該隱顯然也聽說過傑西卡的大名，因為傑西卡類似於諾亞地心站擺在明面上的一把刀，震懾某些不長眼的人。
那麽，你派她來，是想震懾我們，還是……示好呢？
“傑西卡女士……”該隱坐正身子，擠出一抹微笑問道，“所以，你叫我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傑西卡輕快地哼笑一聲：“三天前，那家綠茵街上的體育館內傳出了槍聲。而我們監測到了六個異常波長……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波長。”
該隱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聽不懂這些。”
傑西卡忽然從兜裏拿出一張黑色卡片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黑荊棘商會的VIP會員卡，下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三，商會要在紐扣街十六號的芙洛拉大酒店舉辦拍賣會。把這個給向導吧，告訴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吧，我們都會祝福她。”
該隱遲疑地接過那卡片，就見傑西卡起身走向了窗邊，沖著楚年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楚年一驚，心道合著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不過……
“她為什麽不抓我？”楚年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地看向了以斯帖，驚覺以斯帖的面色陰沈得可怕，死死瞪著酒店方向。
“向導是誰？”該隱是真的糊塗了，拿著那卡片如同握了個燙手山芋。
傑西卡望著窗外灰突突的天空，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們早就不相信奇跡了。但如今奇跡叩了門，我們總該給它一個機會……不過嘛，在掀開命運的底牌之前，無人知曉好運的代價是什麽。今日的奇跡或許會變成明日的刺刀，穿透謊言。”
楚年錯愕地凝視著她，總覺得面具下的傑西卡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不安席卷了她的內心，令她克制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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