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新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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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新生的能力
楚年被砸暈了, 而且不是好暈。
她在失去意識期間，先是聽見了一段燙嘴的歌劇，一位男高音嘴皮子嘚啵嘚啵得極快, 怎麽都聽不清在唱些什麽。
然後桃紅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 蓋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她由於意識沒回籠, 只能幹瞪著眼，死不瞑目地看著一熟悉的身影從飛舞的花瓣中間緩緩下降，依舊是那騷包的黃頭發, 白西裝，只不過這次他好像更放飛自我了。
他沒穿鞋, 光著腳, 雙手高舉著, 仿佛要跳水，就這麽跟八音盒裏的小人兒似的, 一邊旋轉，一邊落到了楚年身邊，然後唰地一下, 手裏變出一大捆藍色玫瑰花, 九十度鞠躬放在了楚年的懷裏。
楚年仰面躺著, 身上放著一束花，兩側的花瓣也恰到好處地堆積在她的手邊, 這個時候再來個人給她誦誦經，基本上就能順利超度了。
她的眼皮子抖了抖，眼珠努力向另一側移動，想遠離諾林這個汙染源。
然而諾林卻單膝跪地, 把她的腦袋給正了回來，含情脈脈地說：“公主殿下, 我來遲了……”
不，我希望你不要來！楚年微張著嘴，發出了無力的吶喊。她現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類似於植物人狀態，意思是清醒的，唯獨身體動不了。
然後她就看見諾林正了正領帶，解開了領口處的一顆扣子，捋了下頭發，先是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將手指按在楚年的嘴唇上：“不用說，我都懂，你一定很需要我。”
我需要你離我遠一點啊啊啊！！！楚年拼命尋找著自己的知覺，乃至雙眼圓瞪，幾乎要變成飛鏢射了出去。
諾林又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個，溫柔地捧住她的面頰，一點點彎下腰：“小公主，不要怕，我這就讓你恢覆精神……”
楚年驚恐地望著他的腦袋一點點逼近，眼神迷離，灼熱的呼吸甚至噴在了她的鼻尖上，頓時在心裏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滾啊啊啊啊啊啊————”
咚得一聲，楚年一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諾林的鼻子上。諾林向後仰去，鼻血誇張地飛濺了出來。楚年也因此找回了知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竄了起來，四肢並用地飛速爬遠。
諾林癱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臉，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落在白色西裝上，十分紮眼。
“呵呵……”諾林發出了低沈的笑聲，嘆息道，“唉……你的愛果然還是這般的熱烈……”
你是在表演什麽青春傷痛劇的橋段嗎？楚年幾乎抓狂，用力抹了抹嘴唇後虎視眈眈地問道：“這是哪裏？”
諾林抹了把鼻血，坐起身來：“這裏是你的精神空間。你可以理解為，你做了一場夢，而我主動走進你的夢，與你相會。”
楚年厭惡地嘖了一聲：“那你能退出我的夢嗎？我的夢好像被你踩臟了。”
諾林不以為然地又抹了抹鼻血：“不要著急，我的小公主，我是來給你送情報的。”
楚年抱臂警惕地看著他：“你最好別騙我。”
諾林站起身來，臉上的鼻血已經消失得幹幹凈凈，笑出了兩排白牙：“怎麽會呢？我從來不騙人。首先呢，小公主，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的逆維能力已經越來越強大了，假以時日，那個小監管者可能無法藏匿你了。”
楚年心尖一顫：“有什麽辦法嗎？”
諾林聳肩：“沒有，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你只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監管者們無法奈何你。好了，第二個消息，諾亞地心站正在尋找你，他們已經聯系到了“詭心者”來抓捕你。哦，詭心者就是伊略特.參比阿維拉。”
楚年無助撓頭：“我記得他的能力……是心理暗示？難對付得很。”
諾林打了個響指：“不過，你的運氣很好，你剛剛擊敗了“雙面鏡”弗洛.托姆，且在無意中使用了我贈予你的能力——掠奪。你現在擁有了些許鏡面空間能力。”
楚年有些費解：“鏡面空間？弗洛.托姆的能力不是操控影子嗎？”
諾林哈哈一笑：“不是哦。他沒能將自己的能力使用到極致而已。他的真實能力其實塑造出一個意識空間。。”
他舉起一只手，試圖解釋得更清楚些：“就像是手心和手背。真正的圖書館在手心上，呈正位數坐標，而他又塑造出了一個僅存於意識層面中的圖書館，呈負數坐標系。而這個鏡面圖書館的入口，是他的影子。”
楚年恍然大悟。她剛剛還在好奇，那三個失蹤者被藏在哪裏了，又為何會從天上掉下來。看來是被弗洛.托姆抓進了另一個空間裏。
“也就是說……我進入到那個圖書館時，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到鏡面的空間了？”楚年頓時意識到了這個能力的強大，急聲追問道，“所以我現在也能塑造出鏡面空間了？”
諾林彎著腰仔細打量著她：“你不是正在使用這個能力嗎？”
楚年呆楞地眨眨眼，旋即反應過來：“啊！我是怎麽使用出來的？！”
諾林若有所思：“嗯……可能是剛剛那幾個人砸下來的時候，你在心裏想著“啊，快讓我離開這裏”，然後你就自動沈入鏡面空間了。”
……這麽草率的嗎？！楚年頗為頭疼：“那，我也能像弗洛.托姆一樣把別人藏進鏡面空間裏嗎？”
諾林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不清楚。掠奪這個能力不是你自我衍生出的。我把那個手鐲給你，是想著你能用你自我衍生出的“同化”能力，把手鐲同化成你的源代碼的一部分。這樣你就能徹底擁有我的掠奪能力了。目前看來，你的同化正在進行中，但是……很慢。”
楚年不解：“你為什麽要把你的能力送給我？”
諾林揉了揉頭發：“因為我們是戰友啊！我們的目的不是一致的嗎？”
楚年皺眉，站起身來，撣落肩頭的花瓣：“我是說……你為什麽不幹脆地掠奪了我的能力？”
諾林失笑：“首先，我做不到，在這罅間，你的權重遠高於我。我敢說那群監管者也沒法刪除你的源文件。其次……我做不到。我無法憑借我自己的能力實現我的願望。”
楚年頗感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諾林一直是不可一世的瘋子，他的字典中從不存在“做不到”這三個字。
“我知道你很疑惑。”諾林頓了頓，“我原本不是這副樣子……我是說我的性格。你應該有我弟弟的資料吧，從他的資料中，你或許能猜出我是怎樣的人。”
楚年皺眉：“你不如讓我看看你的資料。”
諾林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想打開我的資料。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想給自己留一份最後的體面。”
諾林的笑容中夾雜著一抹落寞，令楚年不自然地撓了撓頭。她想，諾林已經不體面了這麽多次了，怎麽就突然又在意起體面了？難道說那人物志裏有更炸裂的事？
“算了。”楚年只能妥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關於那個……詭心者，我該怎麽對付他呢？”
諾林指了指天：“用這個啊！只要你藏進你的意識空間裏，他就無法操控你的心理。但前提是，你要擁有比他更強大的精神力。”
楚年錘了錘腦袋：“那麽多對待覺醒者，我不會要一一打過去吧？好難……”
諾林輕笑一聲，突然把一根藍玫瑰扔向了她。楚年下意識地接住，就見他飛了個媚眼，爹味很濃地說道：“寶貝，不要皺眉，我會心痛。放心，不是所有覺醒者都像弗洛.托姆一樣屈服於混沌，我會給你制造一個契機，一個……與他們達成共識的契機。”
說著他又一次大張開手臂，腳下的花瓣緩緩上升，纏繞在他的腰間，他振臂高呼著：“讚美覺醒吧！哦，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我與您同在！”
“等等等……”楚年驚慌地伸出手，“你說清楚！你的意識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意識裏啊餵！你是藏在手鐲裏了嗎！還有你的本體在哪裏……”
“不要太想念我！”諾林的身形開始消散，藍色的眼睛腫流淌著黏稠的深情，像是一口老痰，掛在了楚年的臉上，“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唰地一下，諾林消失了，楚年撲了個空。緊接著，天地顛倒，她跟個驢打滾似的在地上來回顛簸翻滾，胃裏翻江倒海……
等她緩過神來，她已經回到了圖書館中，躺在堅硬的地板磚上。她艱難地轉動頭顱，撐著地面坐起身，看向周圍。
圖書館中的書架和書桌仍擺放得整整齊齊，剛剛的混亂仿佛只是一場夢境。弗洛.托姆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地面上，沒有消散，看來是還活著。而在她的腳邊，警察和那兩位失蹤者仍在昏睡。
……
此時是中午十二點。
李朗順著地圖找到了“該隱”。地圖上顯示裏面至少有五名先驅者的坐標呈現出一種比較神奇的……
量子糾纏狀態。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樣打是死不了人的！”
李朗剛一進屋，就看見一個盤子飛了過去。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被丟了出來，男人爬在地上剛要掙紮著站起，悠悠突然嗷得一聲飛到了男人的後背上，掄起拳頭對著那男人的後腦勺一通亂打，見效果不佳，幹脆動了嘴，咬住男子的耳朵用力撕扯。
李朗瞳孔地震，緩慢移動視線，驚覺渾身灑滿了菜湯的莫裏正把另一個黑西裝往餐盤裏按，還用一只碩大的雞腿不停敲他的後腦勺，場面之殘暴，不忍直視。
“別打了，這都是我的家產啊……”而在房間另一角，該隱崩潰地捂著臉嚎哭，一擡頭，正與李朗瞅了個對眼，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指著李朗喊道，“那還有一個！”
李朗下意識地向後退後了半步，一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穿著件黑色的風衣，與那兩個被打得不成人樣的黑西裝男子撞了衫。
“我不是……”他話沒說完，一道黑影突然拔地而起。只見以斯帖仍被綁在椅子上，卻憑借著驚人的力量，氣運丹田，帶著椅子來了個火箭頭槌，一腦袋撞在李朗的肚子上，與他雙雙摔出了屋子！
李朗後腦勺著地，天旋地轉間聽見以斯帖吼叫道：“快去找楚年！”
李朗躺在地上，數著眼前旋轉的星星，心想我就是找不到楚年才來找你的……
恰在這時，他聽見楚年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
“警察，快點來洗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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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被砸暈了, 而且不是好暈。
她在失去意識期間，先是聽見了一段燙嘴的歌劇，一位男高音嘴皮子嘚啵嘚啵得極快, 怎麽都聽不清在唱些什麽。
然後桃紅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 蓋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她由於意識沒回籠, 只能幹瞪著眼，死不瞑目地看著一熟悉的身影從飛舞的花瓣中間緩緩下降，依舊是那騷包的黃頭發, 白西裝，只不過這次他好像更放飛自我了。
他沒穿鞋, 光著腳, 雙手高舉著, 仿佛要跳水，就這麽跟八音盒裏的小人兒似的, 一邊旋轉，一邊落到了楚年身邊，然後唰地一下, 手裏變出一大捆藍色玫瑰花, 九十度鞠躬放在了楚年的懷裏。
楚年仰面躺著, 身上放著一束花，兩側的花瓣也恰到好處地堆積在她的手邊, 這個時候再來個人給她誦誦經，基本上就能順利超度了。
她的眼皮子抖了抖，眼珠努力向另一側移動，想遠離諾林這個汙染源。
然而諾林卻單膝跪地, 把她的腦袋給正了回來，含情脈脈地說：“公主殿下, 我來遲了……”
不，我希望你不要來！楚年微張著嘴，發出了無力的吶喊。她現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類似於植物人狀態，意思是清醒的，唯獨身體動不了。
然後她就看見諾林正了正領帶，解開了領口處的一顆扣子，捋了下頭發，先是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將手指按在楚年的嘴唇上：“不用說，我都懂，你一定很需要我。”
我需要你離我遠一點啊啊啊！！！楚年拼命尋找著自己的知覺，乃至雙眼圓瞪，幾乎要變成飛鏢射了出去。
諾林又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個，溫柔地捧住她的面頰，一點點彎下腰：“小公主，不要怕，我這就讓你恢覆精神……”
楚年驚恐地望著他的腦袋一點點逼近，眼神迷離，灼熱的呼吸甚至噴在了她的鼻尖上，頓時在心裏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滾啊啊啊啊啊啊————”
咚得一聲，楚年一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諾林的鼻子上。諾林向後仰去，鼻血誇張地飛濺了出來。楚年也因此找回了知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竄了起來，四肢並用地飛速爬遠。
諾林癱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臉，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落在白色西裝上，十分紮眼。
“呵呵……”諾林發出了低沈的笑聲，嘆息道，“唉……你的愛果然還是這般的熱烈……”
你是在表演什麽青春傷痛劇的橋段嗎？楚年幾乎抓狂，用力抹了抹嘴唇後虎視眈眈地問道：“這是哪裏？”
諾林抹了把鼻血，坐起身來：“這裏是你的精神空間。你可以理解為，你做了一場夢，而我主動走進你的夢，與你相會。”
楚年厭惡地嘖了一聲：“那你能退出我的夢嗎？我的夢好像被你踩臟了。”
諾林不以為然地又抹了抹鼻血：“不要著急，我的小公主，我是來給你送情報的。”
楚年抱臂警惕地看著他：“你最好別騙我。”
諾林站起身來，臉上的鼻血已經消失得幹幹凈凈，笑出了兩排白牙：“怎麽會呢？我從來不騙人。首先呢，小公主，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的逆維能力已經越來越強大了，假以時日，那個小監管者可能無法藏匿你了。”
楚年心尖一顫：“有什麽辦法嗎？”
諾林聳肩：“沒有，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你只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監管者們無法奈何你。好了，第二個消息，諾亞地心站正在尋找你，他們已經聯系到了“詭心者”來抓捕你。哦，詭心者就是伊略特.參比阿維拉。”
楚年無助撓頭：“我記得他的能力……是心理暗示？難對付得很。”
諾林打了個響指：“不過，你的運氣很好，你剛剛擊敗了“雙面鏡”弗洛.托姆，且在無意中使用了我贈予你的能力——掠奪。你現在擁有了些許鏡面空間能力。”
楚年有些費解：“鏡面空間？弗洛.托姆的能力不是操控影子嗎？”
諾林哈哈一笑：“不是哦。他沒能將自己的能力使用到極致而已。他的真實能力其實塑造出一個意識空間。。”
他舉起一只手，試圖解釋得更清楚些：“就像是手心和手背。真正的圖書館在手心上，呈正位數坐標，而他又塑造出了一個僅存於意識層面中的圖書館，呈負數坐標系。而這個鏡面圖書館的入口，是他的影子。”
楚年恍然大悟。她剛剛還在好奇，那三個失蹤者被藏在哪裏了，又為何會從天上掉下來。看來是被弗洛.托姆抓進了另一個空間裏。
“也就是說……我進入到那個圖書館時，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到鏡面的空間了？”楚年頓時意識到了這個能力的強大，急聲追問道，“所以我現在也能塑造出鏡面空間了？”
諾林彎著腰仔細打量著她：“你不是正在使用這個能力嗎？”
楚年呆楞地眨眨眼，旋即反應過來：“啊！我是怎麽使用出來的？！”
諾林若有所思：“嗯……可能是剛剛那幾個人砸下來的時候，你在心裏想著“啊，快讓我離開這裏”，然後你就自動沈入鏡面空間了。”
……這麽草率的嗎？！楚年頗為頭疼：“那，我也能像弗洛.托姆一樣把別人藏進鏡面空間裏嗎？”
諾林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不清楚。掠奪這個能力不是你自我衍生出的。我把那個手鐲給你，是想著你能用你自我衍生出的“同化”能力，把手鐲同化成你的源代碼的一部分。這樣你就能徹底擁有我的掠奪能力了。目前看來，你的同化正在進行中，但是……很慢。”
楚年不解：“你為什麽要把你的能力送給我？”
諾林揉了揉頭發：“因為我們是戰友啊！我們的目的不是一致的嗎？”
楚年皺眉，站起身來，撣落肩頭的花瓣：“我是說……你為什麽不幹脆地掠奪了我的能力？”
諾林失笑：“首先，我做不到，在這罅間，你的權重遠高於我。我敢說那群監管者也沒法刪除你的源文件。其次……我做不到。我無法憑借我自己的能力實現我的願望。”
楚年頗感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諾林一直是不可一世的瘋子，他的字典中從不存在“做不到”這三個字。
“我知道你很疑惑。”諾林頓了頓，“我原本不是這副樣子……我是說我的性格。你應該有我弟弟的資料吧，從他的資料中，你或許能猜出我是怎樣的人。”
楚年皺眉：“你不如讓我看看你的資料。”
諾林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想打開我的資料。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想給自己留一份最後的體面。”
諾林的笑容中夾雜著一抹落寞，令楚年不自然地撓了撓頭。她想，諾林已經不體面了這麽多次了，怎麽就突然又在意起體面了？難道說那人物志裏有更炸裂的事？
“算了。”楚年只能妥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關於那個……詭心者，我該怎麽對付他呢？”
諾林指了指天：“用這個啊！只要你藏進你的意識空間裏，他就無法操控你的心理。但前提是，你要擁有比他更強大的精神力。”
楚年錘了錘腦袋：“那麽多對待覺醒者，我不會要一一打過去吧？好難……”
諾林輕笑一聲，突然把一根藍玫瑰扔向了她。楚年下意識地接住，就見他飛了個媚眼，爹味很濃地說道：“寶貝，不要皺眉，我會心痛。放心，不是所有覺醒者都像弗洛.托姆一樣屈服於混沌，我會給你制造一個契機，一個……與他們達成共識的契機。”
說著他又一次大張開手臂，腳下的花瓣緩緩上升，纏繞在他的腰間，他振臂高呼著：“讚美覺醒吧！哦，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我與您同在！”
“等等等……”楚年驚慌地伸出手，“你說清楚！你的意識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意識裏啊餵！你是藏在手鐲裏了嗎！還有你的本體在哪裏……”
“不要太想念我！”諾林的身形開始消散，藍色的眼睛腫流淌著黏稠的深情，像是一口老痰，掛在了楚年的臉上，“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唰地一下，諾林消失了，楚年撲了個空。緊接著，天地顛倒，她跟個驢打滾似的在地上來回顛簸翻滾，胃裏翻江倒海……
等她緩過神來，她已經回到了圖書館中，躺在堅硬的地板磚上。她艱難地轉動頭顱，撐著地面坐起身，看向周圍。
圖書館中的書架和書桌仍擺放得整整齊齊，剛剛的混亂仿佛只是一場夢境。弗洛.托姆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地面上，沒有消散，看來是還活著。而在她的腳邊，警察和那兩位失蹤者仍在昏睡。
……
此時是中午十二點。
李朗順著地圖找到了“該隱”。地圖上顯示裏面至少有五名先驅者的坐標呈現出一種比較神奇的……
量子糾纏狀態。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樣打是死不了人的！”
李朗剛一進屋，就看見一個盤子飛了過去。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被丟了出來，男人爬在地上剛要掙紮著站起，悠悠突然嗷得一聲飛到了男人的後背上，掄起拳頭對著那男人的後腦勺一通亂打，見效果不佳，幹脆動了嘴，咬住男子的耳朵用力撕扯。
李朗瞳孔地震，緩慢移動視線，驚覺渾身灑滿了菜湯的莫裏正把另一個黑西裝往餐盤裏按，還用一只碩大的雞腿不停敲他的後腦勺，場面之殘暴，不忍直視。
“別打了，這都是我的家產啊……”而在房間另一角，該隱崩潰地捂著臉嚎哭，一擡頭，正與李朗瞅了個對眼，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指著李朗喊道，“那還有一個！”
李朗下意識地向後退後了半步，一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穿著件黑色的風衣，與那兩個被打得不成人樣的黑西裝男子撞了衫。
“我不是……”他話沒說完，一道黑影突然拔地而起。只見以斯帖仍被綁在椅子上，卻憑借著驚人的力量，氣運丹田，帶著椅子來了個火箭頭槌，一腦袋撞在李朗的肚子上，與他雙雙摔出了屋子！
李朗後腦勺著地，天旋地轉間聽見以斯帖吼叫道：“快去找楚年！”
李朗躺在地上，數著眼前旋轉的星星，心想我就是找不到楚年才來找你的……
恰在這時，他聽見楚年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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