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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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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阿九摸黑到窗邊,沒有註意到還有一個臺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扶著窗沿,他低聲罵了一句,隨後從身上掏出一包藥,這可是他特地在江湖術士那裏買的迷藥,一聞就倒,堪稱神藥。

小心把粉末倒進一支小竹管裏,緊接著在窗紙上掏了一個竹管大小的小洞把竹管的一頭塞進去。

猛吸一口氣後往房裏一吹起,算大功告成。

深夜裏帶著寒氣,阿九抱著手臂坐在臺階上。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寒氣然後往那個小洞裏看。

房裏烏漆麻黑,阿九沒看出什麽,但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輕輕推了一下門,微微響了一聲,帶著年久失修的啞然聲。

掏出匕首,從門縫裏把門栓往旁邊一推發出一聲輕響。阿九打開門等房間裏的迷藥味散去才躡手躡腳的進去。

屋外的月光從窗戶裏映照進來,依稀能看清房裏的一點格局。房間不大,門前是一張木桌子的輪廓,摸著桌子再往裏面走幾步就已經到床邊,現在只用確認床上的人是不是他要帶走的人就算大功告成。

他剛把頭湊過去準備確認,突然頭上一陣劇痛襲來便兩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隔日,衙門口的登文鼓被敲得“咚咚”作響。

很快,敲登文鼓的人被帶上堂。

衙門開堂,許久未見,因是公審,安陽縣的百姓都可在門外觀看,不少人為了湊熱鬧把衙門圍了個水洩不通。

柳令芙高坐堂首,一邊站著高藹明和羅濤,另一邊坐著詹師爺,正在替她批示呈狀。

堂下兩側站在衙役,堂中跪著一名女子,埋著頭傳來一聲聲低泣,散亂的頭發擋住了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堂下何人,為何事擊鼓?”柳令芙面上嚴肅,聲音清脆洪亮,官氣十足。

這還是她穿進這個游戲裏第一次升堂,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依葫蘆畫瓢,把自己在電視和電影裏的情節都套用出來,還好沒出什麽差錯。

堂下女子擡頭,面上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存憐惜。

“民女楊秀秀,安陽縣人,要狀告安陽縣龔家龔寅夜闖民宅欺辱於我。”

後面的話秀兒哽咽著說出來的,說完之後又是半晌的啜泣聲,柳令芙沒有催她,等著她繼續說。

“狀紙民女已呈給詹師爺,請大人為民女做主!”秀兒聲音激動。

秀兒一番話惹的公堂之外的百姓竊竊私語。一邊也是畏懼龔家的權勢,一邊也是覺得龔家實在是欺負人了,為楊秀秀不平。

詹師爺把整張狀紙看完臉上已經像結了冰一樣。

狀紙上的狀詞字字清楚,條理清晰。她是如何被驚醒的,來人又是如何欺辱她的,沒有得手又是如何逃跑的都寫的一清二楚。讓他不禁懷疑這份狀紙是否出自楊秀秀,是請人幫她寫的,還是她背後有人出謀劃策?

前面的還好,看見後面寫的詹某仁已經把整張狀紙捏的緊緊的,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狀紙給吃下去。

可惜現在在公堂之上,下面又站著許許多多的老百姓,若是現在徇私可能會激起民憤,到時候傳出去,恐怕這次不光這位新上任的劉大人連他這個外招的師爺也保不住了。

“哦?”柳令芙音調上揚,審視著秀兒,“你既說是深夜被人欺辱,又怎知夜裏欺辱你的是誰呢?”

秀兒擦掉眼淚,解釋道:“那是因為那人

被我打跑之後留下了一樣證據。”

柳令芙:“是何證據?呈上堂來。”

詹某仁急慌慌的想親自去拿秀兒手上的證據,沒走兩步被柳令芙叫了回去,“詹師爺,不用你親自取,讓人呈上來就是了。”

她的話雖然說的平靜,但平靜中又夾一些強勢,所以準備去從秀兒手上取證據的詹某仁最終又回去坐下。

衙役把證據取上堂時詹某仁伸長了脖子瞧,看出好像是枚玉佩。

柳令芙把玉佩拿起打量,做工精細,質地冰涼,任她是個不識貨的也看得出這玉佩價值不菲,且上面一個大大的龔字印在上面。

她故意把玉佩半舉起來,讓一側伸長脖子看的詹某仁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情緒也一絲不落的被她看在眼裏。

“詹師爺,安陽縣城裏有多少戶姓龔的人家啊?”她故意問詹某仁。

“回大人,大概有三戶姓龔的人家。”他也記不清了,應該是三戶吧。

“那你說這枚龔姓的玉佩屬於哪戶人家呢?”柳令芙繼續問。

額……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能戴得起這種上等玉佩的人家在安陽縣找不出第二個。

“我認得,這枚玉佩是龔家少爺龔寅的。”

堂下圍觀的一群人中,不知是哪個高喊了一句。

“哦?”柳令芙又是一個單音上揚,勾得詹某仁的心裏起起落落的。

“既然有人認得這是龔寅的玉佩,那就去把人給我帶過來,提審。”

詹某仁很想說讓他去把人帶來吧,但這用意實在太過於明顯。

他又瞄了一眼這位新上任的大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之前龔老爺不是輕而易舉的讓他放了人嘛,怎麽看著一點也不像與龔家交好的樣子。

這事鬧的這麽大,還是得先和龔老爺通個氣才是。

詹某仁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打算趁大人不註意悄悄溜出去,沒想到剛退了兩步就被柳令芙看個正著。

“詹師爺,堂審還未結束,你這是去哪兒啊?”

“口渴了,想下去喝點水。”詹某仁找了個借口。

“那快去快回,本官在安陽縣第一次開堂,沒有你不行的。”柳令芙半開玩笑著說。

隨後又派了陳子硯去龔家抓人。

這下通風報信是沒指望了,詹某仁喝完口水又坐回去,等著人把龔寅帶到衙門來。



龔寅等了半宿沒等到阿九帶人回來,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連衣服都尚未脫下。

他這廂還沒睡醒,就有下人著急忙慌的來叫人。

“少爺,衙門來人了!”

叫了一次沒人應,下人又叫了一次,“少爺,衙門來人了!”

龔寅罵了一聲,沒聽楚外面的人說什麽,只是覺得吵,坐起來便朝外面吼道:“吵什麽吵,不知道我還在睡覺?”

下人戰戰兢兢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陳子硯,只能繼續重覆,“少爺,衙門來人讓您去一趟。”

龔寅陡然清醒,衙門的人來做什麽?他這才剛回來而已。

門被拉開,龔寅臉上被打擾的不耐煩還未消散,看見陳子硯後猛的又把門關上。

陳子硯沒有推門而入,站在門外,“龔少爺,衙門裏有一樁案子要請你去一趟,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我請你出來?”

面對陳子硯,龔寅平日裏的一身狠勁兒一股腦兒的全沒了,現在就跟紙糊的老虎一樣。原因無他,他打不過,他家的護院小廝也一樣。

而且經過上一次被陳子硯一招拿下,他現在心裏還打怵。

“衙門出了案子關我什麽事?”龔寅抵著門。

“關不關你的事去了自然清楚,龔少爺不會要我親自請你出來吧?”陳子硯對龔寅充滿厭惡,但為了大局著想他沒有直接出手。

龔寅緩了片刻神,心中猜想會有什麽案子要他去衙門,這兩天他也沒出去幹什麽事兒啊?

除了看上一女子,且還沒有得手……

阿九!

不會是阿九那兒給他出了什麽幺蛾子?

——

今天是初一,江氏一大早出門上完香回來就聽下人稟報說衙門來人要抓龔寅忙往龔寅的院子裏趕,另又派人去外面通知龔馮春。

到龔寅的院子時正好看見陳子硯在門外威脅龔寅。

她端著氣勢腳下生風過去,“衙門的人?”

陳子硯看著面前的貴婦,不卑不亢地說:“正是。”

“我兒犯了何事要抓他去衙門?”

“今晨有女子到衙門擊鼓鳴冤,直言龔寅夜裏潛入她家欲輕薄於她,大人只不過想帶龔少爺去堂上對峙問問話而已。”

“胡說,我兒子什麽身份,豈會做這樣的事?大人應該查查其他人,而不是傳我兒上堂!”江氏氣勢逼人,覺得對方刻意誣陷。

她兒子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做這樣的行徑。

陳子硯也一絲退讓也沒有,堅定道:“這話應該夫人問問你的兒子才是,為何夜半潛入女子閨房預謀不軌。”

說完又對房裏的龔寅說道:“時間已到,看來龔少爺是想我請你出來。”

見陳子硯想來硬的,江氏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人擋在門前,“我看誰敢?”

陳子硯冷冷地睨了一眼江氏,不受威脅的往前一步。

屋內龔寅已經六神無主,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難纏的事兒。之前曹大人還在任的時候,就算有人死了也不會抓他去衙門,只消他拿些銀子就擺平了,現在這個新大人來了,他要三番五次進衙門。

門外陳子硯輕而易舉的解決兩個護院,江氏見狀往前幾步護在門口,大有要抓她兒子先從她屍體上踏過去的架勢。

她就不信這人還能對女人動手不成。

“龔少爺,只是問話而已,何必躲在女人的背後。”陳子硯鄙夷道。

“寅兒你別出來,等你爹回來就好,我看他敢怎麽對你娘?”江氏老母雞護雞仔一樣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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